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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烛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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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皇子和九位公主,梅妃有一子一女,即宁王和晴川公主。本来,十七位皇子,有魄力的只有太子岐、宁王和陵王三个人而已。太子岐被废,有争头的就剩下宁王和陵王,据我看嘛,那宁王虽是梅妃之子,但生性淡薄、与世无争,堂堂一个王爷终年都在游历四方山水,鲜少回宫,尚氏兄弟无可奈何;倒是陵王耍得几分手段,在朝中吃得开面儿。瞧瞧那薛公公,不就一直在为他里里外外铺路子吗?〃   
雪韧说道:“你说了大半天,就是天下大势已定了?〃   
月刹出人意料地冷笑道:“那——可未必。”   
风烛意味盎然,“莫非,你有内幕?〃   
花凋死皮赖脸地托着下巴,猛眨眨眼,兴奋道:“快说,难得开金口,让我算算你那个箫吹的肺最多能有多大活量。”哈,月刹一年说的话也不一定会比他的梦话多,他一直怀疑月刹是先天缺氧呢。   
月刹手中的洞箫转了一个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风烛、雪韧、花凋闻言,眼眸同时一亮。   
“你是指尚家找的那个——”雪韧不便启齿,但已猜测出来。   
月刹不置可否,森然诡笑,任谁都不知他内心真正所指。   
花凋才不忌讳那些,朗朗道:“说就说!有甚讳莫如深?他们做的人尽皆知,害怕背后指点啊。皇帝老了,后宫的妃子碰不得,自然去找娈童,自古帝王有几个免俗?尚家既非世袭的王爵,又不是考中功名的才子,能爬到尚书的位置,别人不纳闷才怪呢!〃顿了一顿,叙道:”话说回来,皇帝一时离不开尚家兄弟,无疑助长西宫的势力,南宫想得势,陵王恐怕要费煞心机了。“   
风烛不耐道:“党争我没兴趣,他喜欢争随他们去——”   
雪韧正色道:“风烛兄此言差矣,尚家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专门请咱们过府做客,想必已有打算。你们注意到没有?月前,北狄在山海关和天朝的兵士发生小骚动,双方均有死伤,差点再起干戈。后来,北狄派第一美人——织罗公主为使到京城致歉示好,结果,他们进宫后就再没有出来。至此,圣上也不再临朝,一直由尚书省和六部代理政事。”   
花凋身有同感地颔首,“是啊,我也觉得蹊跷。最近进宫麻烦得很,一关一卡地盘查森严。而且,确实见不到皇上。嗯……有问题,连那些宫女都神色匆匆,答非所问。”不说不觉得,一说,真是迷雾重重啊。   
风烛把玩着十指,若有所思,“上次花凋到醉仙楼找我,说是薛公公要见咱们,你们该记得。当时,我就有强烈预感,似乎有重大的变故发生——”   
“会是什么变故?〃花凋敲敲脑门,”薛公公找咱们,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尚书府又来人请咱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雪韧笑道:“你不是说六扇门炙手可热?〃   
花凋闷闷地嘲弄:“那是因六扇门特立独行呗!跳出三届外,不在五行中,生人莫近。”先不说六扇门的特权,光是他们这一个个来历莫测的牛鬼蛇神,人家就难以消受了。   
风烛一捋虬髯,傲然道:“如此,是相互拉拢咱们了。西宫和南宫对立,尚氏和薛公公分别代两家主子拉人。他们心里有数,六扇门跟朝中的官员大相径庭,不受任何上差管制,只听命于皇帝的圣旨。倘若,六扇门做不成他们的庇护者,就一定是最蹩脚的绊脚石!呵,看来多半是皇上出现意外!〃   
花凋先是点头,随即“啊”了一声,昂起头,“不会吧!〃   
雪韧思索一阵,赞同地挖苦他:“花凋,还敢自夸消息灵通?宫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你都不知道啊。”   
花凋发现面子已大受打击,不甘示弱道:“推测,仅是推测,要传出去,那是罪不容诛的!甭管是不是,等我查查看再说!〃   
“那——”雪韧摇了摇请柬,“结论是去或是不去?〃   
“鸿门宴由得选择来去吗?〃风烛讪笑,”我倒想看看皇帝身边的近臣一旦近不着皇帝,是何等的风情!〃   
雪韧环视屋中的另两个同伴,“有异议吗?〃   
安静,表示一致通过。   
第五章   
天阶月色凉如水。   
玄龄一觉醒来,已是星子闪烁的晚上。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脑子浑浑噩噩,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酸痛难当。   
回忆午后的事,她不禁神色黯然。   
风大哥又不知去哪里了。打从他们重逢,就没有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说过话,几乎每次都是天崩地裂不可收拾。尤其是午后,他真的吓坏她了!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惟一认定的男子只有风大哥。莫说他是要她的人,便是索取性命她都愿意给!她抗拒是因当时的他只是为发泄情绪,并不是为爱她而做出那样的举动!但是,真正吓到她的,是他竟然拉着涤凡剑往自己的胸膛刺!那样炽烈、那样疯狂,使她眩惑、使她为之沉沦——   
不敢想象,万一那把剑刺穿他的身躯——   
玄龄用力甩甩头。不!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风大哥对她的好不是一点一滴,而是一点一滴地聚成的汪洋大海。尽管,他们彼此分开八年,尽管他变得更加粗犷、火爆,但是光阴并未阻隔一切,有很多东西一如往常。她感觉得到、触摸得到,甚至能听到那个傻汉子心中的悲鸣——   
一把剑刺穿的将是两个人的心。   
他不忍伤她,所以,他一定不会再去伤他自己。玄龄默默地在心里倾诉,一遍又一遍。   
许久,玄龄披上外衫去倒水,发现茶壶的水冰凉,已不多了。不好麻烦别人,她只好自个儿端着水壶去伙房烧些开水。   
今夜,静悄悄,熏风拂过,竹叶刷刷作响。穿廊转弯的时候,她被一人撞个趔趄。   
来人忙拉她一把,嘿嘿笑道:“抱歉!抱歉!小嫂子,是我走得匆忙撞到了你。”   
小嫂子?   
玄龄借着月光观瞧,面前的男子正是花凋。她缩回手,有些尴尬地说:“花凋大哥,你别乱说。”   
花凋刁钻的本性显露无疑,“我叫错了吗?你可是我心甘情愿认的嫂子,只此一家,绝无分号。毕竟,能把我们六扇门搅得天翻地覆也没有几个人。”   
玄龄低头,“花凋大哥的嘴真厉害,说得玄龄无地自容。”   
“啊,你别误会,我不是刁难你。”他搔搔发,“该怎么说呢?反正,我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实际上蛮好的。”   
哪有人自己吹捧自己,还甚是满意?   
玄龄哭笑不得,愧疚道:“真不好意思,害你喝了好多酒。”她看得出来,雪韧和花凋都是不善于饮酒的人。   
“啊,那个不算什么,能看到风老大跳脚,死都值得。”花凋耸耸肩头,突然语调一转,呻吟:“但是,头真的好难受,还有胃,翻着滚一样,想吐又吐不出来。”   
玄龄关切道:“花凋大哥,不会喝酒的人‘牛饮’确实会难过—阵子。其实,我也是头痛、胃不舒服,所以想找伙房烧水。要不,我做醒酒开胃的茶,拿给你和雪韧喝。”   
“你会做解酒的茶,怎么不早说?〃花凋喜出望外,顿时抛开所有烦恼,讨好地笑道:”我美丽大方、温柔婉约、善解人意、冰雪聪明的亲亲小嫂子,让区区不才在下我给你带路如何?〃   
啰里啰嗦大半天,不就是要给她带路嘛。   
玄龄轻轻一笑,“那谢谢你,我确实正愁找不到路呢!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嫂子?让人听到了会误会的。”   
“误会?误会什么?〃花凋在前面边带路边闲喧牙,”你不就是风老大的女人?〃总不能去叫醉仙楼的老板娘“嫂子”吧!他可是很有眼色的。   
“不,我不是。”玄龄幽幽地一叹,“我是个总给他带来麻烦的故人而已。”   
情深缘浅,奈何……   
花凋大脚一踹正前方的伙房门,领她走进里面,点亮台上的几盏蜡烛,才扭回头应声:“万般烦恼无尽处,话由你说,风老大未必认同吧!〃唇边漾起一抹神秘的笑痕,”耶?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玄龄下意识地去摸,记起午后风烛对她……不禁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是……是蚊虫叮的……”   
花凋鼓着的两腮,喷笑道:“好、好大的一只蚊虫!真厉害,现在的蚊虫不但牙尖嘴利,而且齿痕多得骇人!不得了,咱们六扇门竟然出现了比蚊子、蜘蛛更恐怖的家伙!啧啧啧!歹命哦!〃   
玄龄被他挖苦得有口难言,只得默不作声,忙着整理石台上的用具,想着如何岔开话题。   
“你找东西?〃花凋笑够本了,可又牵引着头痛,”要不要我来帮忙啊?不找点事情做,分散注意力,头要炸了。“   
玄龄看看他,“你收钱吗?若是收钱的话,我没有。”   
“我哪还有闲情收你钱啊?有雄心也没有豹子胆。”他龇牙咧嘴地不断按着太阳穴,缓缓输入内力,试图镇定。   
“不要动不动就消耗真气,会折损寿命的。”玄龄扇着下面的炉火,给水加温,仍不忘给他忠告。   
“姑奶奶,你给点实质性的建议嘛。”他无奈地摊摊手,“我看你不是个简单的省油灯,虽说看上去柔弱,心里头的弯也少不到哪儿去。”   
玄龄好笑地看他,“花凋大哥,你又知道了?〃   
“嘿,我堂堂花大捕头见多识广,大风大浪都经历了,看人会有错?〃他傲慢地哼哼,”你早晨在醉仙楼戏弄老板娘的时候我就看个一清二楚,普通人在短短的功夫内,绝对想不出那样的点子。“   
玄龄轻轻一勾唇,简单解释:“我是个懒人,那可不是我的点子。以前,我在爹爹一本关于算术的书上看到类似的问题。有人要将几只羊平分到羊圈里,然而,羊群个数有余,他苦思冥想不得其法!后来,路人牵来一只羊借给他,而最后仍带走他的羊。说穿了,我不过把他引羊入内的方法借来用,取巧而已。”   
花凋听得有些迷糊,笑道:“不管怎样,你看的书倒是涉及广泛。喏,你竟会做解酒的汤水儿。”   
“是茶水。”玄龄纠正着,“洞庭湖山水丰裕,我在家乡种了很多茶叶,所以有些研究,不算很深。”   
“不都一样?〃花凋伸伸懒腰,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难怪风老大喝酒跟喝凉水一样。原来,有你在背后当后盾啊。“   
“他喝酒,我一点都不支持。”玄龄深吸一口气,咕哝:“我也奇怪,怎么会有喝酒喝得那样厉害的人。我得想想看,有没有法子去帮他戒掉。”   
“戒掉?〃花凋咋舌,摇摇食指,”我劝你趁早放弃,那绝不可能。这几年,我见他喝的酒比吃的饭还多,醉仙楼有一半的酒都是他干掉的,不信,你拿他的涤凡剑在他胳膊上划一道儿,我保准那喷的不是血,而是酒!〃   
“那也不能任他喝下去,或许,风大哥的体质异于常人,但饮酒多了伤身是毋庸置疑的。”等他端下煮开的水,她又重新对上一些凉水到壶中,“对了,我忘了问,有茶叶吗?〃   
“有啊。”他翻着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从宫里面弄的,可是六扇门上下没人会煮,所以都放起来了。”乖乖,平日请的太监宫女都是白拿钱?连整都不整一下伙房,乱死了。   
当他终于找出来一大包茶叶的时候,玄龄疼惜地低喊:“你们怎么暴殄天物啊?上好的碧螺春和雪峰毛尖都发霉了。”说着,挽起袖子,开始挑摘仅存的嫩叶。   
“随便,快点嘛!〃他的头还痛着呢。   
“不行,要喝就要好好弄。”她郑重地申明,“煮茶的工序很多很繁琐,你不要着急——”   
“我怎能不着急?〃他抱着脑袋蹲下来嚎叫。从早到晚,他就一个头两个大,要疯啦!   
“莫慌,心慌喝不了肉汤!〃她微微一笑,”给我两个时辰吧!〃   
“啊——”       
鸿门宴。   
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移山倒海的巨变。胯下火龙驹圆圆的鼻孔空中喷着烟云,四蹄飞扬,卷起漫天烟尘。   
六扇门的后门就在眼前,风烛干脆双足一点马蹬,纵身越过层层房檐跳到院落中去。厢房内,烛影幢幢,忽明忽暗,有一盏微弱的蜡炬在燃烧着。   
玄龄刚刚迷糊入睡,就被剧烈的撞击声惊醒。她吓得一抖,立刻抓紧锦缎,向纱幔后方藏匿。   
“玄龄!快出来!〃风烛没功夫玩捉迷藏,大步流星上前把她拎包裹一样扯出来。   
“风大哥?〃玄龄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凝眸,发现他浑身是血,一身棕色的衣袍差不多变成了紫色。   
血,为何会有那么多血? 〃你身上好多血——“   
“不是我的。”风烛随口说,拿起外衣披到她身上,“先别问,快点跟我离开京城!〃   
“现在?三更半夜?〃她惊讶地张着小嘴。   
“就是现在!〃他不耐地打横抱起她,掌风扑灭蜡烛的同时人已再次跃到院中,接着跳出外墙。   
火龙驹看到主人,一声嘶鸣,驮着两人风驰电掣般狂奔。   
玄龄急急问道:“发生什么事要走得这样匆忙?〃他是御前的捕头,为何像钦犯一样逃?雪韧他们人呢?   
“闭嘴,小心咬断你的舌头!〃他出言恐吓,两腿一夹马腹,高扬皮鞭,加快马的奔跑速度。   
隐隐约约地,她听到那边六扇门的方向传来喧哗的吵闹声。想转回头看,却被他强行转回。迎面的风刮得面颊刺痛,她不禁要寻找庇护,一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胸襟,小头颅埋入其中。尽管,血腥已充斥着他的周身,但由内散发而出的熟悉气息却包裹着她的所有意志,仿佛天下之大,只有这一片空间才是她的容身之地。   
玄龄无意识的小动作让风烛扬起一抹笑意,淡淡的,几乎不可分辨。   
离开京城没多久,杂乱的马蹄声震撼着郊外的茂林。   
“风捕头!等等!〃   
“姓风的!你停下来!〃   
“风烛——”   
风烛一声长啸,除了火龙驹之外,随后跟上来的马匹有一大半口吐白沫,颓然倒下。   
“玄龄,闭上眼。”他在马背上轻轻推她的后腰。   
玄龄心知有变,当即听话地一闭眼眸,双臂改抱马脖子,身子前倾俯下。   
风烛掌中的涤凡剑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亮闪,幽冷的剑气缭绕,伴随着电光火石地扎刺,不断有人马倒下。   
“风烛,你跟我们回尚书府,尚大人绝不会追究你和另外两位捕头,我们要抓的是月刹!〃带头的人大声疾呼,源源不断的人追上来加入战群。   
风烛置若罔闻,依旧挥舞宝剑如飞,“再跟过来,别怪风某不客气!〃要保玄龄的安全,就不能不伤及性命;看来,若是不想束手就擒,他们四个跟尚书府就真得撕破脸了!   
玄龄心里七上八下,不敢挣开眼睛,可那些刀光剑影的撞击却是那样骇人!他们两个被围绕在中间,左右全是对方的人,风烛即使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抵四手。或许,他一个人可以应付,要打要撤行动自如,但现在马背上有个不谙武功的她!就不能不多一层顾虑,显得捉襟见肘。   
该怎么办才好?   
她后悔了,实在不应该千里迢迢跑来找风烛!看看,她从头到尾都做些什么?只会给人家带来麻烦而已!   
哧——哧——   
风烛的身躯一动,两支冷箭刺入他的肩窝和右臂。混蛋!敢在他面前卖弄箭法!他一皱眉,丹田的真气上涌,冷箭被硬生生迸出,抓住裹着粘稠血浆的箭杆,回手一抛,反扎中暗袭他的官差。   
夜幕中,数丈之遥,他竟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简直是匪夷所思!追赶的官差大惊失色,纷纷望而怯步。   
瞬间的空暇令风烛得以喘息,火龙驹感受到主人施压,撩开四蹄疯狂地奔去……   
同时。   
茂林的树上,三道人影彼此互觑。其中,黑衣女子露出阴恻诡异的笑,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黄衣女道:“总算找到了……他们交给两位,没问题吧!〃   
两个黄衣女点头。   
“好,记得按照先前的计划进行,咱们少时再会。”   
“遵圣姑令。”   
嗖嗖——   
玄黄的衣衫翩然而落,拦截住追兵,不等官差反应,树林已被朦胧的迷雾包围,伸手不见五指。   
然后,惨叫不断,鸟兽四散。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林中的人马踪迹不见,只剩下一堆白骨和满地爬行的瘦长蜈蚣、蝎子。   
血水蜿蜒流淌……   
小溪边。   
一匹马,一把剑,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以单臂抱下马背上的女子,然后道:“你在原地休息,我去饮马。”   
“不。”女子水漾的眸子露出不安,“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怕,这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他们目前追不上。”男子拂开她柔腻冰凉的小手,径直走向水源。一拍马臀,火龙驹乖乖地自动在旁边饮水,偶尔啃口青青的草皮。   
月光洒落在大地上,星星点点,潺潺的溪水摩娑着水底精巧细致的石块,流淌而过。   
他把剑扎在身侧,大手捧起水往脸上扑。初春,水凉沁骨,稍稍震住他的困顿。瞥眼看看右臂和胸窝,伤口早已因一路跋涉的风吹而凝结,轻轻撕开血衣,黑洞四处肿胀,汩汩血浆集中在箭伤边沿,血管似有随时爆裂的可能。   
“我帮你。”低柔的嗓音响起。   
风烛头也不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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