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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忽悠-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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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了,惊讶成了愣怔,邹晓璐瞬间想到了医院躺着的那几位,要是自己也成了那个样子,那样的后果忍不住让他激灵灵打个寒战,不敢接茬了。
  帅朗看着邹晓璐脸色表情变化的那叫一个丰富,恐怕此时的一辈子的心理挣扎都莫过于此,一边是诱惑,一边是陷阱,这样的经历在最初找到墓园藏宝时他也经历过,现在看邹晓璐已经步入自己的后尘,恐怕要比自己更有甚之,嘴唇几次翕合着都没发出声来,是紧张?是激动?还是带着惧意的惊讶?
  究竟是什么帅朗说不清,估计邹晓璐也未必讲得清楚,帅朗掌握住了话题的主动权又加着砝码说道:“老实告诉你,不管有几个亿还是几十个亿,我压根就没想要,白送给你都没关系,可我就怕把你坑进去。你再想想,如果你想要的话,我马上可以告诉你,不过一切后果自负;你要不想的话,就当这事没发生,尽快离开中州,我再想想法子去让徐家、刘义明和远胜三家狗咬狗去……这是今晚的最后一个选择,怎么样?你想,还是不想?”
  仿佛是**的话题,不过被帅朗说得很严肃,很诚恳,连邹晓璐也没有想到,帅朗又一次把选择权仍给了自己,是唾手可得的财富还是即将揭晓的陷阱,邹晓璐在想与不想之间挣扎着,帅朗注意到了他白皙的手指不自然地握合,整个人像有所局促地坐立不安了。
  台子上的热水壶突突地响着,水开了,嗒声跳闸,邹晓璐呆呆地枯坐着,根本没有听到,帅朗起身倒了杯水,轻轻地放在她的面前,自己又斟了一杯,泡得是宾馆提供的劣质袋茶,直到水呷了几口,再看邹晓璐时,她还是那副深思的样子。
  “看来你需要多点时间回答我,早点休息吧,这个房间归你了。”帅朗起身着,笑了笑,此时说不出的绅士般的彬彬有礼,邹晓璐紧张、激动、以及惶惑之下,伸手一把揪住了帅朗的胳膊,帅朗诧异地看看如此主动的美女,霎时间眉头稍蹙,邹晓璐省得了自己失态,赶紧地放开了,一下把帅朗逗笑了,等着邹晓璐说话……传说在泡妞的时候,最佳的选择是在小妞运动过后,会把运动中激发的心跳加速、神经兴奋和她对的男人感觉混淆,可不知道邹晓璐混淆了没有。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的选择。”邹晓璐笑了笑,是帅朗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兴慰的笑容,笑着道:“我选择和你共进退。”
  哟,看来还清醒着,帅朗一下子捕捉到了邹晓璐眼神中的狡黠,暗道着这妞不简单,没被自己忽悠住,也没被吓住了,刚刚一愣,邹晓璐笑着,凑近了点帅朗仔细看看,边看边说着:“你要想让我去,或者我们一起去,随时可以告诉我;你要不想,就别告诉我,我听你的……其实让这件事快点结束,重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咦?帅朗翻了翻白眼,难题又被踢皮球踢回来了,邹晓璐跳出了困惑,眼神中多了一份得意的狡黠,这份狡黠恐怕来自于女人天生的优势,再差的男人多少也有那么点怜香惜玉的心思,更何况面前这混痞未必舍得自己涉险。
  赌对了,邹晓璐看着帅朗为难了,故作不知,起身到了桌前,换着水,轻呷了口,回头又看着帅朗,四目相接中少了一份警惕,多了一份信任,帅朗稍显为难地说道:“其实这不是我选择的问题,关于遗财的谜底必须揭开,否则我恐怕没有安生日子过……既然你这样选择,我不介意多个伴,不过将来如果你失望了,后悔了,出事了,千万别怪我啊。”
  这个协议达成了。帅朗诸事已毕,起身做势欲走,走了两步,点点头道:“那好,你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叫你,趁着现在油厂的事还乱着,我们一起去揭谜底。不过我建议你平常心对待,对这个骗子我抱的希望不大。”
  走过邹晓璐的身侧,邹晓璐微微避让,脸上含着暧昧的笑意,没有告辞,也没有挽留,就那么揶揄地笑着,笑得帅朗好不心痒,那句想留下来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于是脚步变得很慢,很慢,慢得像慢镜头一样,等着邹晓璐说话,从桌边到门外几步距离,待再回头看时,邹晓璐还是那样笑着,却没有开口。
  “晚安。”帅朗轻声道,恋恋不舍地回头,期待着什么。
  “晚安。”邹晓璐很快回了句,笑着抿起了嘴,嘴角的笑意里蕴含着什么。
  走得再慢也到了尽头,帅朗手拉开门时直想拍自己脑门,暗道他娘滴我这脸皮怎么突然间变薄了,明显地已经接近水到渠成了,我赖着不走她肯定也不赶我,死缠硬磨就睡一张床上了,何必呢,大半夜还得去开房……
  不管心里的挣扎如何激烈,门还是缓缓地闭上,帅朗走了。
  邹晓璐的笑容凝结了,一种淡淡的失落油然而生,早已捕捉到了帅朗眼光的中炽热,充耳听到了警示中的关切,满眼是他狡黠中的善意,相视间从来没有过如此心跳的感觉,她想,他一定不会走;她还想,在起身的时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抱着自己;她又想,他根本不在乎有多少遗财,而在乎的仅仅是她……男女间碰撞出火花仅仅是一刹那的事,感觉是如此的微妙和不可名状,一刹那间的失落升起,让邹晓璐快步到了门前,透过猫眼,悄悄地往外看,那是一种希望他没有走开,又生怕他留下来的矛盾心情。
  猫眼里一片黑暗,看不清楚,邹晓璐猛地一拉门,旋即手掩着嘴,差点惊呼出来。
  帅朗的手指保持着摁猫眼的姿势,仿佛已经洞悉一切,正坏坏地笑着,尴尬被邹晓璐逮了正着。
  “你怎么还在这儿?”邹晓璐问,笑着。
  “我预计你会出来看看,所以就在这儿等你。”帅朗讪笑着缩回了手。
  两个人都被对方撞破了心思似地有点讷言,半晌无语,邹晓璐从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帅朗还会有几分害羞的表情,笑着倚门挡着像在刺激帅朗道:“你还预计到今晚我一定会来是不是?”
  “嗯,虽然我知道不一定是因为喜欢我而来,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帅朗笑着道。
  “我还真有点喜欢上你的厚颜无耻了,不过我更喜欢强势一点的男人,你好像差了点。”邹晓璐笑道,眉目着笑意盈然,像嘲弄、像蔑视、更像挑恤,不过在帅朗看来都是**,泡妞的一则法则讲,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征服,拿下,一瞬间帅朗趁着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向前迈出了勇敢的一步,邹晓璐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又前进了一步,邹晓璐又后退了一步……进、退,机械地退到靠墙的时候,帅朗一手掩房门、一手揽佳人,一个鲁智深倒拔杨柳把佳人扛到了肩上,惹得邹晓璐一声惊惧的尖叫,在背后徒劳地拍打着帅朗,几步把有点沉的高大美女重重地扔在床上,一个鱼跃,骑到了美女身上,来了个脸对脸的姿势,邹晓璐咬着嘴唇,眼眯成了一条缝,带着笑意,带着拒意,帅朗几次要吻都被她促狭地躲开,每每捉到,仅仅是轻触浅尝又被邹晓璐咯咯笑着躲开了,这却是更撩起了帅朗的欲火,冰冰凉凉的咸手直伸进了厚厚的冬衣,邹晓璐胸前猝然一凉,浑身战栗,一不留神,防线尽失,被帅朗捉住了调皮红唇,重重的压着,激情和缠绵在枕上。
  泡每个妞的过程都不尽相同,但每一次的结果都会高度雷同,吻,热吻从唇边到耳垂、到颈项,淡淡微香和柔滑的肌肤微微地唇边战栗,像电流穿透过彼此的身体,在拥抱中悸动;抚摸,抚摸过每一寸敏感的部位,发如绸长、肤如缎细乳白赛脂,高大的玉体横陈,那怎叫一个**了得,当帅朗费了好大劲才把一直夹腿抗拒的邹晓璐内外裤子连揪带拉拽下脚踝的时候,色急、心急、累急那叫一个急不可耐,扔下裤子,使劲的掰、掰、掰开邹晓璐紧紧夹着的腿,在邹晓璐一声尖叫惊呼中,强势直入……
  美女被哥们骑在胯下,敌人被哥们踩在脚下,今儿谁敢说哥不强势?
  第39章 好人难做 恶人相磨
  18日,腊月十六,十里河镇事件发生两天后……
  铁西区二工段铁路家属院,三单元帅世才家里,当方卉婷和木堂维敲门半晌,没有敲开帅家的门,却把邻居惊动,一位蓬头乱发的中年妇隔着门说着:“别敲了,人不在。”
  啊?方卉婷和木堂维俱是惊啊一声,懊丧不已,其实刚刚从单位过来,春运高峰期是铁路部门最忙的时候,不过老帅已经打了退二线的请调报告,自然可以赋闲在家了,俩人原本兴冲冲来的,却不料得到了这个出远门的消息。
  邻居关上门了,木堂维看方卉婷有点情绪低落,出声示意着:“方姐,走吧,看来这个任务咱们没法完成了……哎我就奇怪了,不就找找帅叔嘛,系统内工作关系好解决的很,干嘛还让咱们登门拜访。”
  对呀,方卉婷被说得一愣,大早上被卢副局长叫到了办公室,安排了这么一项任务,搭裆就是小木,说是俩人曾经和帅世才打过交道,关系熟出面话好说,只说无论如何要找到人,可偏偏这人就找不到了,方卉婷下楼的功夫几步一停,愣了下,心里泛起个不该有的疑念:坏了,不会是帅朗又捅什么娄子了吧?
  一念至此,方卉婷紧张地问着小木道:“小木,你们刑侦上最近听说什么案子了没有?”
  “天天有,以前我是发愁没实习机会,现在天天接触谋杀抢劫盗窃乱七八糟的重案,痕迹分析都快把我干吐了,你是不知道啊方姐,前天还有个杀人案,我们到现场,血流了半间屋子……哦哟,那场面,连法医也差点看吐了……”小木凛然说着,不知道是出于显摆还是诟病自己的职业,方卉婷打断了问着:“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有没有和帅朗有关的案子。”
  “没有吧。”木堂维摇摇头,一眼瞥见方卉婷眼中的忧色,没来由地迸出一句来没轻没重地问着:“方姐,你们俩不会真那个了吧……”
  “哪个?你瞎猜什么呀?”方卉婷训了句,小木不敢吭声了。看样心情颇是不好,连小木也懒得搭理了,前面快步下着楼,小木后面紧追着,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让小木觉得传言属实了,某次听到续队讲方卉婷和帅朗怎么怎么着自己还有几分不信。
  出了楼门,上了车,小木抢到驾驶位置发动着车,看方卉婷这么担心,暗暗动了点恻隐之心了,想起什么似地,小心翼翼地说着:“……方姐,还真有件事,你没听说呀?”
  “什么事?”
  “就是……澳玛澳油厂袭警的事,网上爆了不少……”
  “那倒不是,就是……就是那天续队几位带人执行公务,结果,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和厂里人打起来了,就续兵那身功夫都没讨得便宜去,我听说咱们队里刑拘的几位,都有些军队背景……那天打得挺凶得,省厅也受伤了几位,调查组在那儿呆两天多了,处理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我听说市局刘局发火了,要严惩这帮人……”
  明显有点南辕北辙了,方卉婷眨巴了半天眼睛,没听明白了小木眉飞色舞讲得是什么,拦着话头不无紧张地问着:“你说了半天说得是什么呀?和帅朗有什么关系。怎么,他也参加斗殴了?”
  “斗殴倒没参加,不过那天那些人,包括续兵他们,都是去找帅朗去了。”
  “什么?”
  方卉婷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又是眼睛直往外凸,不相信地问:“他又把谁惹了?”
  小木眼睛紧张了,神秘了,瞅瞅四下无人,附耳悄声耳语了几句,方卉婷一听皱着眉头上火了,直斥着:“这不胡说吗?还十个亿?我和他亲手抓得徐凤飞,端木又是他们父子抓的,端木能把钱留给他?”
  “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样传的……”木堂维无辜地道。
  “走走,回复命去……谁爱找去,净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小木你这人吧倒也不错,就是和女人家一样,嘴长,传这闲话。”
  方卉婷有点气结,把气撒到小木身上了,小木向来老实,不敢争辨了,悻悻然给了个笑容,驾车起步了,方卉婷唠叨训斥了半晌,不但气一点没消,反而更郁闷得紧了。
  车行了好远方卉婷才省得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但凡和人争辨撒气,没有搭话会让光说的人更生气,这不,说了半天没人搭理,反倒让方卉婷更生闷气了,本来那次在医院想给帅朗的脸色瞧瞧,这倒好,把人瞧得没影了,有时候吧感觉很奇怪,那人在你面前你恨不得多踹他两脚,不过看不到人,又忍不住为他担心,怕他出什么事,看这情况,方卉婷估计八成有什么事了,可偏偏自己却不知道什么事,能不急么?
  小木听得没音了,瞥眼道了句:“方姐,您别着急,帅朗一准没事,他鬼着呢。”
  “谁生气啦,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切”方卉婷剜了眼,呛了句,尔后看小木凛然正坐开车不敢搭讪,这老实样子和记忆中最深的那个人的样子差得何止千里万里,两厢相比,倒是更喜欢那个拌嘴不休,总能让她心情由坏转好的小贼了,偏偏这小木过于老实了,见得方卉婷生气了,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正要道歉时,不料连道歉也错了,方卉婷剜眼斥着:“不是我说你小木,你就没点男人魄力,错就错了,又不冤假错案道什么歉?怪不得你找不上对象,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人家姑娘谁能喜欢上你?”
  又开始了,从认识开始小木虽然对方姐多有好感,但那仅剩的一点好感早被方卉婷有时候霸道、有时候蛮不讲理和时不时的小性子冲得一干二净,对付前搭裆小木向来是听之任之,管你说什么,只当是耳旁风,边听边不时瞥眼方卉婷很焦虑语无伦次的样子,聒噪得小木一脸怵然,一副巴不得跳车逃生的表情,忍不住暗暗腹诽着:
  就这河东狮吼的,怪不得把帅朗吓得不见踪影了,谁见谁不得跑喽
  ……
  ……
  “郑处,没有找到人,单位、家里、常去的地方,还有市里几家旅游公司都去了,也没有老帅和儿子出行的记录……我正联系信阳公安局,看看他们一家是不是回老家了。”沈子昂电话里汇报着,刚收到了刑侦支队派人去的消息,这一行派得是老帅的熟人,不过也没有结果。
  “知道了,这样,你有空没有,我们去一趟医院,看看爱国他们……”
  “没问题,我在楼下等您……”
  郑冠群应了声,挂了电话,放下了刚刚还在手里的《中州日报》,又拿了起来,起身直出了办公室。
  十里镇的事还悬着,不但悬着而且捅出了更大的事。
  原本地方上和工商、质检部门想摁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公安局倒巴不得被捅,几年前作为负面形象也被捅了一回,是一个地方派出所民警挟私报复打死群众的事,全国炒得沸沸扬扬,而今天警察被打了,却要被相关部门摁着不敢吭声,你说这可叫人情何以堪,于是市刑侦支队在市局的默许下,封锁了现场,加派了警力,用最快的时间取得了一手口供资料,等调查和调解开始,相关部门准备息事宁人,而刑侦支队抓着暴力袭警的事不放,就连相关部门之间也是既有扯皮又有僵持,原本估计市局也仅仅是通过严惩肇事袭警的责任人,却不料僵持了一天,事情转机了。
  起因很意外,是一次车祸,一集装箱的货柜车在距离十里河镇七公里的路段出了车祸,车上拉得居然是回收过滤的原油,原油污染了周边十几亩麦地,车上足足灌装了二十吨的油,车被村里人扣着,事被捅到了市政府和市信访办、据说还有人准备上访到京告状,市府召开紧急会议,并通知驻京办严密监控有无中州闲散人员进京,倒不怕告状,就怕这些懵头货乱撞,万一捅到焦点访谈那就麻烦了,可不知道得花多少经费才摆得平。
  这事嘛,和十里河镇发生的油厂袭警事件相得益彰,能归并同类项里了,而且在风头上出事,行话说叫,撞枪口上了,司机和车主事发十个小时后就被拘留了。
  事情终于有转机了,话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积聚到一定程度,堤溃川流那结果谁也知道是势不可挡,一个车祸牵出的原油就有二十吨,那藏在暗处的还有多少?经营的时间有多长?有多少流向的市场,上了市民的餐桌?真要能计算出来,恐怕都是一个怵目心惊的数字……先是从外省无关的电视台报道,之后是约束较轻的网络流传,僵持了两天官方媒体也再不能三缄其口,在事发地《中州日报》发布了一则省府和市府组织联合调查组进驻十里河镇的消息,这个版本渲染了一番警察查抄黑窝点被袭的内容,调查组冲冲重重阻力查封炼油厂的事迹,舆论一片哗然,制假贩假者又习惯性地成为千夫所指了
  郑冠群慢慢踱步着下楼,不时地拿着报纸看上一眼,这一次警察成为维护正义、打假贩假的正面形象了,只不过被淹没的真相如何,他比谁都清楚,很让他无奈的是,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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