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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忽悠-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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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好得了吗?生意被人抢了,这不生了几天闷气,那儿也不想去,净拉着我天天喝酒呢……这个……”
  田园把近数日的幸福生活来了个谎言盖之,总不能说哥俩天天蹭吃蹭喝蹭妞摸了吧,却不料这句仿佛是个催泪符一般,猛然间见得雷欣蕾悲从中来,不可自制地嘤咛着,两行清泪涟涟流出来了,忙不迭地掩饰着,擦拭着,那样子,仿佛对帅朗心痛不已。
  第23章 因情有怨 心结难解
  田园觉得尴尬,而被韩同港揽着出了饭店,就在门厅拐角稍避静处站定的帅朗,同样觉得尴尬,即便是在这么僻静的地方,帅朗也觉得好似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一样浑身不自在。
  站定时,韩同港看着帅朗,很奇怪地看着,仿佛第一次认识帅朗一样,上上下下打量着,目光是如此地复杂,似乎不太相信,在帅朗和雷欣蕾之间还可能发生点故事,一个矜持、一个无赖;一个文雅、一个粗俗;一个是顾盼让人生怜,一个是看上去就有点讨人嫌,即便是此时韩同港看帅朗,同样没有发现那里有所改变。
  可偏偏发生了,发生的那么突然,甚至于让雷欣蕾哭着来哀求自己,想见帅朗一面。韩同港此时甚至有点妒嫉帅朗,那两眼泪都没有为自己流过。
  “你知道了?”帅朗问。
  “知道什么?”韩同港反问。
  “她告诉你什么了?”帅朗道。
  “她什么都告诉我了。”韩同港叹了口气道。
  俩个人像打哑谜,似乎都知道了,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又似乎都是揣测对方,帅朗抬眼看着高大英俊帅气的韩同港,这几年同吃同住,甚至于帅朗参加学校的补考老大也帮着张罗过找过枪手,而失业给帅朗介绍工作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俩个人亲密无间到对于彼此的历史、成长史、以及情史都清清楚楚,如果面对的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品行不端问题百出的哥们帅朗倒觉得无所谓,可偏偏是韩同港,偏偏是这位书生意气,品端行正的韩同港,这个时候,帅朗觉得有点无法面对,曾经想到过,真和雷欣蕾处对象,就直接了当地和韩同港说一声:我喜欢她。
  可现在,这一句好像千难万难,难以从帅朗的嘴里说出来。
  “你是真喜欢她?”韩同港倒问出来了,问了帅朗一句最难回答的话。帅朗低着头,没吭声。估计是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了,韩同港舒了口气缓声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啊,是代她问你的,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她,我感觉得出,她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今天下午约我出来,在报社门口就哭了,她说你不是不接电话就是关机,一直找不到你,情急之下才来找我来了……”
  “不难,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帅朗照实说道。
  “对了,我糊涂了,我怎么问你这个问题。”韩同港突然省悟了,拍着脑袋自悔着,检点着自己的错误道:“你丫根本分不清奸情和感情,更分不清上床和成家……我无意过问你的隐私啊,帅朗,不过我觉得有些东西你应该学会珍惜。我不知道你们俩人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可我知道雷欣蕾是个不易动感情的女人,她骨子里理智比感情鲜明,我在大学时候俩人仅限于文学上交流,只不过周围人传说郎才女貌硬生生把我们拉郎配了……实话实说,她根本瞧不上我,嫌我婆婆妈妈,嫌我小家子气、嫌我没本事、当然,也嫌我是个农村出来的娃,有点太老实……”
  不知道是给帅朗一个台阶,还是不再囿于往事的羁绊,韩同港缓缓说着,表情脱出了尴尬,显得很有风度了,帅朗微微怔了怔,印象中雷欣蕾也赞过,韩老大是个谦谦君子……或许,正因为是个谦谦君子,才没有像自己一样脑子里有卑鄙下流兼无耻的想法,要不,也正因为是个谦谦君子,雷欣蕾才和他分手的?
  韩同港看到了这个女人美的一面,可帅朗看到的却是,这妞可不是省油的灯。
  帅朗和韩韩同港的关系虽然亲密无间,可俩个人毕竟出身和环境的差异很大,惯于从阴暗角度窥人的帅朗,知道韩老大是个宅心仁厚的人,这也是让帅朗不忍伤害对方的原因所在,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帅朗更不愿意破坏韩老大眼中那个最美的形象。于是,帅朗的表现如同羞愧一般,无言以对。
  “看来你不准备和我说话了……不过既然人家来了,你总不至于也不跟人家说句话吧?大不了就是有点误会,说开了不就得了,我就奇怪了帅朗,你一天到晚不但自己吃喝嫖赌,还把个田园和平果没教个好,人家都没嫌弃你?你倒嫌弃人家了?”韩同港略带质问的语气,帅朗难为了撇撇嘴,摇摇头:“不是……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那是怎么个样子?是因为我?我和她之间还真没有发生过什么?”韩同港道。
  “不是不是。”帅朗道,乱了,两人的事终究还是把韩同港牵扯进来了。
  “那不就得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都应该大气点,话都不敢放桌面上谈,是爷们吗?你以前不这样啊,后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韩同港教训着,不过肯定是一番好意,甚至于帅朗听得出他是想成人之美。这倒帅朗搞得无所适从,和雷欣蕾的事说不出口,雷欣蕾办得一些事,更说不出口,可说不出口,好像自己做了错事无法解释一般,难为地说着:“……我没变,我一直就这样,可她那个……哎,算了,韩老大,你别掺合我们俩的事……”
  “咦哟……我一想就你小子始乱终弃,把人家骗上床,现在腻了想换换了,还没见你成多有钱的人呢,这都一身毛病出来了?”韩同港对帅朗的表现状似了如指掌,斥上了,瞪着眼道着:“人家都这样了,你再一脚踹开?忍心呀?”
  “我没有踹呀,我……”帅朗觉得不该开口,越开口越理不清头绪了。
  偏偏又加了韩同港像是欲成他人之好的,搂着帅朗劝着:“那不就得了,既然不想踹开,不能好好的呀?非闹得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成仇人有意思呀?去吧……我把田园叫出来,你们俩好好谈谈,有什么说不开的。”
  没错,韩老大还是一如既往地厚道,即便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也压抑住了,毕竟是前女友,毕竟已过了这么长时日,厚道到替帅朗操上心了,帅朗有点难为情,韩同港却是已经拔起电话来了,只叫着田园出来,放了电话,帅朗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拽着韩同港的胳膊,嗫喃地问着:“要不,一起吃饭?我们俩一块,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呀?”
  “少你妈装孙子,你丫就一懵驴不少偷吃料,你上床时候怎么没想起让我们替你来?”
  韩同港咬牙切齿,学着帅朗平时的语气说了句粗话,这句粗话直刺到了帅朗的羞处,讪讪无语了。田园奔出来,奔到俩人身边,韩同港一把搂着田园,田园早巴不得赶紧走了。俩人却是理也不理帅朗,走了几步回头韩同港见帅朗还傻站,招招手,示意着帅朗进去,又僵持了几十秒,韩老大站着不走,就那么盯着帅朗,半天帅朗方才似不情愿地进饭店厅堂里了。
  人走了,韩同港俊逸的脸上才闪过一丝难堪,俩个亲密无间的男人中间夹个女人,谁的感觉也不会那么自然。
  “老大,他们俩……”田园凑上来了,小心翼翼地问,一脸期待。
  “猜对了。”韩同港点点头,笑也非笑,很像胃里装进了什么消化不了的东西。
  “啊?那二哥也忒不地道了,明知道校花姐是你的前女友,这不给兄弟们找难堪不是?”田园背后骂上帅朗了。转眼又叹着:“不过这事呀没法说啊,哥要出轨,姐要劈腿,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个理,谁也拦不住呀?……哎,老大,你不会还想着校花姐吧?她也是的啊,可好意思,让前男友来帮他找现男友,就不怕别人嗝应……咦?”
  牢骚了几句,田园不经意回头却是不见身侧人影,抬头看时韩同港一人踽踽而行,已经走出去了很远……
  ……
  ……
  厅堂里,帅朗每一步走出去都有几分越近越情怯的感觉,曾经只是在回那个不愿意回去的家时才有过这种复杂的感觉,熙攘的厅堂,俩俩一对、三五成群,或浅尝小饮、或兴高采烈,这个欢欣的氛围和心境的反差如此之大,让帅朗更觉得心里那份欲吐难出的感觉无处倾诉。
  是啊,说什么呢?
  眼前掠过的是,俩人初见时的平淡,那一次寥厚卿请客,饭桌上看到淡妆素颜的雷欣蕾,也看出了校花曾经的骄傲快被生活磨砺得丁点不剩了,或许是男人对弱女子的一点恻隐,或许是心里还留存着对她的依恋、更或许是对于美女天生的不良心思,反正是动了点心思;之后淡淡之交,她那份矜持而雅致的谈吐,那种娇而不媚、艳而不俗的着装,还有在生意上偶而让帅朗感到惊艳的奇思妙想,总是让帅朗在一点一点加深着对她的印象和向往,直至俩个人牵手,直到俩个人相拥,直到俩个人同眠,像走了一段铺满玫瑰的花路,处处荡漾着的是幸福和美好。
  有人说红颜祸水,误人误己,可帅朗心痛的不是祸水,而是发现了水货。
  是啊,这段貌似天公作美的感情,是水货,值五万;
  那段郎情妾意心心相印的爱恋,也是水货,值十二万。
  一切都是有人工于心计的设计,水货。
  明明是水货,可我为什么又觉得自己有点放不下呢?帅朗扪心自问着,重愈千钧的步子慢慢挪着,到了小包厢的门口,稍稍停了停,暗道着自己泡妞也不算新手,上床也不是生手,可明显地有一种怯生生的感觉萦绕在心间让他无所适从,仿佛是自己做了错事无颜面对一样。
  是啊,我怯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帅朗突然想着,自己的情绪不太对,整了整领子,调整调整心态,推门,进来了。
  服务员正斟着茶水,雷欣蕾低垂着头,帅朗坐到了她的对面,随意点了几样小菜,要了瓶酒,像往常一样,把茶水端到面前,抿了口,掩饰着自己复杂的情绪,挥手屏退着服务员。
  “对不起。”雷欣蕾突然道,美眸眨着直盯着帅朗,似乎还有着千般相思,万般柔情,帅朗嘴角一抽,笑了:“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通过韩同港找你,让你难堪了……可我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你,所以……”雷欣蕾抿抿嘴纳言了,表情和言语都有点无奈。
  “没事,早知道总比迟知道强,反正他总要知道的。”帅朗道,又抿了口茶水,小杯大口,一饮而尽,服务员把酒送上来了,帅朗很随意的牙咬着瓶盖,倾了一杯子,嗅了嗅,一口饮了多半杯。
  “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骂我几句,扇我几耳光,一脚把我踹出去……其实我一直等着你那样做,如果那样的话,说不定我的心里会好受点。”雷欣蕾声音几近不闻,垂着头,低着眉,同样是怯生生的。
  “我知道你不会。”
  雷欣蕾小声说着,帅朗言听于此,抬杯要一饮而尽以舒胸中闷气时,不料被雷欣蕾的手压住了,压着腕子,纤指皓腕,帅朗心动了动,感觉到她手指有点冰凉,顺着手,看着人、看着似乎期盼的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心醉的温柔,那种可以软化铁石心肠的温柔,帅朗叹了口气,无言以对,不管有多么阴暗的揣度,相对之时,总也狠不下心来。
  这个细微的踌躇仿佛让雷欣蕾看到了一丝曙光,轻声地重复着:“我知道你不会……第一次有人这么在乎我,愿意把他的所有一切毫无保留地给我;第一次有人这么喜欢我,喜欢我胜过他自己;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我,同样也是第一次,让我有了想嫁人的冲动……我知道你不会,不会扔下我,对么?”
  呖呖莺声,送上来了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帅朗,两只白皙的小手,像生怕丢掉心爱的东西一样紧紧地握着,相对着眼眸,让帅朗一时无所适从了,既有不忍,亦有不愿,不忍是因为心里尚未消逝的那份美好,不愿是因为,彼此间的芥蒂,已经暗暗地插在曾经没有距离的心里。
  没有回答,帅朗讷言了,感觉握着自己那双手如此地冰凉,以至于无法感受到曾经的冲动,面对着她,就像面对着一朵娇艳的玫瑰,在被花底刺蛰一下之后,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再遭一次无妄之灾。
  服务员进来了,把两个握手的生生分开了,流水介地送进了四盘精致小菜,热气腾腾地放在桌上。都枯坐着,都没有说话,都低垂着头,偶而相互一瞥,也如同触电般迅速分开目光的相接,若即若离间就像感情的临界,轻轻地推一把,会分道扬镳;轻轻地牵一下,会重回怀抱。
  在那个“不会扔下我”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时,雷欣蕾从期待又一次坠入到黯然中,帅朗看到,曾经灵动的双眸,有些黯淡;曾经娇艳的,曾经激吻过的双唇,苍白得没有了红润的颜色;曾经所在每日徜徉在幸福的中表情不复再见了。心里重重地一痛,仿佛被针刺到一般……不过忍着,忍着,一直忍着,生怕再掉进同一个温柔陷阱里,在身边的世界帅朗看得透骗局,可在感情的世界里,在永远以女人为主角的感情世界里,帅朗有点分不清真实和虚幻的界限。
  帅朗一怔,抬起眼皮,看到了雷欣蕾仿佛是痛下决心的样子,摇摇头道着:“这就是你的东西,怎么样处理是你的自愿,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这几样设计对于景区很适销对路,我能有今天也是拜你所赐了。”
  听不出是出于真情还是讥讽,雷欣蕾像开弓箭,像不准备回头了,又加着码:“其实你在我眼里一直是不堪的形象,如果不是寇仲对你特别感兴趣而且付了我五万报酬,也许我们坐一起吃饭的机会都没有……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让他感兴趣,可我现在很后悔把自己陷进来,也许当初我根本不该答应……”
  这是句真话,让帅朗想起了寇仲提供的那段对话,“他就是个无赖”、“他要赖上我怎么办?”,两句话不合时宜地泛起了耳边,让帅朗觉得心里像针刺一样难受,如果一切都假的,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解释,仿佛她给予的这份感情像是施舍一样,一瞬间让帅朗气结了,很不友善地说道:“这个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无权过问……非要让我评价,我觉得你把自己卖得有点便宜了。”
  同样听不出感情色彩,同样倾向于讥讽,雷欣蕾脸色变了几变,因为忿意似乎腮边有了点血色,咬着嘴唇,仿佛带着极重的羞意轻声说着:“这些事都是在我们好上之前……我一直在提醒你,可你根本不当一回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可我没勇气,我怕你知道了,真的离开我,我怕好容易找到的幸福感觉,会在我梦醒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皙,冰凉的玉手,在帅朗脸上悸动地抚过,让帅朗心里泛起微微的疼痛,哀伤的女人,总是让人不忍拒绝那怕是虚情假意的企求,只不过帅朗仿佛铁石心肠一般,把那只手轻轻地移开,看着雷欣蕾又一次失望的表情,轻声问了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好上,对这事你是不是不会有负疚感?”
  雷欣蕾一怔,手僵在桌子上,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或者,我们之所以能好上,能上床,也是因为你对我的那么点负疚感?”帅朗又一次捅了一刀子。
  雷欣蕾的嘴唇轻轻从牙齿中脱出来,煞白得毫无血色。
  “其实没必要说什么重新开始的话,我一点都不介意和你保持同居关系,在你之前,我和别的女人也上过床,在我之前,你好像也不缺性经验,反正大家都成人了,谁在乎呢?何必搞得这么复杂?”帅朗倾吐出来了,放松了。
  而雷欣蕾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目眦俱裂,腾声站起来,指着帅朗,两眼泪扑簌簌溢出来,气得已经失声无语,再看帅朗不以为然的无赖样子,怒火中烧地擎起桌上了杯子,没头没脑摔过来。
  嘭地一声,薄薄地杯子在帅朗额角的碎裂了。
  当啷一声,碎裂的杯子滚在桌子上,掉到地上,水、和着淡淡的一缕血色,从额头上汩汩流了下来……
  一刹那,雷欣蕾吓住了,愣着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不相信自己会下这么大重手,更没想到帅朗避也不避,登时愣在当地,帅朗保持着受袭未动的坐姿不屑地抽了张纸巾擦擦额头道着:“谢谢……这样让我下决心容易多了。”
  答案,这就是答案,雷欣蕾看到了不屑、看到了厌恶、看到了不以为然,也看清了这个无法挽回的结果,猛然间捂着脸,抽着椅背上的坤包,抽泣着拉着门快步奔出去了……
  良久,帅朗在按着还殷血的伤口,感觉疼痛的地方似乎并不在额上。
  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枯坐着,一直捂着额角上的伤口枯坐着,同样是一种失望和落寂的情绪淡淡地萦绕在心间,不过,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一直不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发生,而在面对无法分清的真情和假意之间,帅朗觉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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