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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亡一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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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天下来,又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大半辈子,只为当个千古传诵的明君,害怕后人记着自己弑兄杀弟之事,在史册上留下骂名。真真未有一刻稍暇,连宫殿都不敢多建,否则定要被魏征那厮指责;总算魏征死了,如今年老体衰,再不享受这鼓瑟笙箫,美酒佳人,更待何时?
李承乾重为太子,复入东宫,自不敢再如少年时那般荒唐。何况他如今也算历经世事,眼光见识都再非往日,又有长孙无忌一力支持,处理政务举措平正,礼敬大臣,时时入宫请安。凡有重大之事,一律请李世民裁决,不敢自作主张。于是朝野皆安,声望渐起。
※※※
八德池旁,七宝林中,一位麻衣大袖的道人正负手而立,看下界南瞻部州佛寺渐起,梵音声声,面上微微露出笑意,正是准提。
“师弟。”
准提转过身来,见一位僧人缓缓走近,粗布衲衣,光头赤足,面色平淡,嘴角微微有些下垂,略有苦相,周身全无半点宝气华光,便如下界寻常僧人一般。准提微微合十,道:“师兄。”
接引走近,与准提并肩而立,看下界红尘。过了良久,叹道:“师弟,你苦心筹划,兴我佛门,坚毅不折,我自叹不及。只是文殊诸人秉你旨意,以声色神通惑人入法,似乎总非正道。还是默化潜移,循序渐进为是。”
准提笑道:“师兄,声色神通,自然非我佛门正道。只是那南瞻部州,凡夫俗子,智识愚钝,焉能一步明了我佛法奥妙精微。如今文殊诸人先以声色诱之,使其生拜佛之念,坚向法之心。待得入我门来,耳濡目染,时移月积,自然境界开阔,知晓本原,成就正果。若是讲潜移默化,循序渐进,只怕无人信从,三藏真经,岂不就是前鉴。”
接引道:“虽然如此,只是机心太重。机心生于魔道,师弟,你不可大意。”
准提微微一笑,虽然神色依旧谦和,却是掩不住的刚强执着,神采飞扬。“师兄,术有正邪,道则一也。以机心导人为恶,便是入魔;以机心导人向善,便是成佛。我以机心导人向善,入我佛门,超脱生死,不入轮回,不受诸般苦厄,不临诸般劫难,不闻诸般震怖,证无上菩提,成无上大道,得往生极乐,有何不好。”
接引默然不语。
第四十五章 碎石惊起千层浪
光阴瞬逝,转眼之间,便过去了十四年。
岁月无尽,人寿有穷,朝中重臣渐次凋落,杜如晦、李靖等皆去世;房玄龄因见李世民沉湎声色,不理朝政,颇有谏诤,李世民不喜,将房玄龄逐退。
长孙皇后于四年前偶感风寒,引动旧疾,病情日益加重,百般调制无效。李承乾上表,请求大赦囚徒并度入道观,以此为母后祈福祛疾,群臣感念皇后盛德,无不附和,李世民亦颇有此意。长孙皇后固止之,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非人力所能左右。若修福可以延寿,吾向来不做恶事;若行善无效,那么求福何用?赦免囚徒是国家大事,道观也是清静之地,不必因为我而搅扰,何必因我一妇人,而乱天下之法度!”事遂不成。
皇后终病逝,临终之前,自知沉重,料想不起,遂嘱咐李世民道:“妾疾甚危,料不能起,陛下宜保圣躬,以安天下。房玄龄事陛下久,小心谨密,且无大故,不可弃之。”李世民泣下,许之,长孙皇后又道:“妾之家族,因缘以致禄位,既非德举,易致颠危,愿陛下保全之,慎勿与之权要。妾生无益于人,若死后勿高邱垅,劳费天下,因山为坟,器用瓦木可也。更愿陛下亲君子,远小人,纳忠谏,屏谗佞,省作役,止游败,妾虽死亦无恨。”
又对李承乾道:“尔宜竭尽心力,以报陛下付托之重。”李承乾拜道:“敢不遵母后之命。”长孙皇后嘱咐罢,是夜,崩于仁静宫。
次日,有司将长孙皇后平素采择自古得失之事,为《女则》三十卷进呈。李世民览之,大悲恸,以书示近臣,道:“皇后此书,足以垂范百世。朕非不知天命,而为无益之悲。但入宫不闻规谏之言,失一良佐,故不能忘怀耳。”谥号“文德皇后”,冬十一月,葬于昭陵。又忆及皇后临终所言,遣黄门召房玄龄回长安,复其位。
李世民身体越见衰弱了,到底是已经八十岁的老人了,经幽冥一行,伤了元气,虽然有灵丹妙药,终究难补根本。歌舞笙箫,醇酒美人,虽然明知是消磨英雄意气的温柔乡,但世间又有几人能真挣脱出来。这十四年来,朝中政事,无分巨细,悉数付与李承乾处理,皇帝是连早朝都不去了。
“陛下恐怕时日无多了。”所有朝臣心中都这么想,甚至有种隐秘的小道消息说:据高人望气推断,陛下至多还有十年阳寿。
李承乾的地位也日见稳固,他有献轩辕剑和救李世民还阳的两桩大功,李泰又畏罪自尽,其余皇子之中,无人可以匹敌。这十四年来,小心谨慎,皆无大过,继位只是早晚间事。
当然,君威难测,世事难料。李泰当年不也是被认为十拿九稳么,结果还是落个自尽身死的下场。只要自己一日还没有坐上龙椅,就不能认为大功告成。李承乾既有耐心能等,又无弑父夺位的打算,所以千方百计讨李世民的欢心,就是当务之急。
如今最能讨李世民欢心的,大约就是美貌少女了。
大约人年纪越老,就越喜欢年轻的女子。或许并非是贪恋美色,更多是缅怀逝去不返的青春。以李世民来说,如今贵为人皇,君临天下,四海升平,人生至此,可谓极矣。只是岁月无情,光阴似剑,当年英风锐气的少年,如今已垂垂老矣,纵然倾慕道法,心向长生,怎奈天资注定就不是成仙得道之人,又有何办法。
只怕如今最希望的,便是身边能有年轻的女孩儿陪伴,感受那股洋溢的活力,那种即便是深宫九重都压抑不住的飞扬青春吧。
年轻真好。
李承乾体察父心,便命臣下暗中查访美貌少女,以娱父皇。固然是讨好父亲,却也未尝没有其他意思。交接后宫,在第一时间获取皇帝的心意,本就是全身保命之道,荣华富贵之基。这一日,内侍来报,道是选中了一位女子,乃是故利州都督武士彟之女,姓武,小字媚娘,年方十四,姿容绝美,精通文史,琴棋书画无一不佳,尤善书法,亦通歌赋,正堪入选。
李承乾见了,果如所言。容颜秀丽,明艳无俦,自不必论,眉宇之间更有一股英锐之气,交谈几句,不由得心中暗暗喝彩:“此女可惜生作个女身,否则必是将相之才。纵是男子,亦不及也。”再问详情,听说武媚娘自小信佛,大喜,送入宫中。李世民十分宠爱,封为才人,又下诏,在洛阳修建翠微宫,三年乃成,极壮丽华美,李世民携武媚娘往住之,李治等人亦随往侍奉。洛阳风景绝佳,李世民甚爱之,流连不已,一年中倒有半年都不在长安。
※※※
这十四年中,因有李承乾支持,佛门大兴南瞻部州。道门根基稳固,又毕竟是国教,李淳风虽然与李承乾交恶,清微派有些衰微,袁天罡的楼观派却颇见兴旺。
如今武媚娘入宫后,深得李世民宠爱,言无不从。媚娘自幼崇佛,礼敬沙门,李世民为悦其意,亦在长安、洛阳广建佛寺。李淳风自然不快,数次在李世民面前指责武媚娘,自恃地位清高,言词之间便不免有些放肆。若在往日,李世民自然优容,但如今正宠爱媚娘,哪里还听得进李淳风的话,总算知道他是清微宗主,道门高人,否则就要拖出去午门斩首了,再加上媚娘吹几句枕边风,终究渐渐疏远。此消彼长,佛门更见兴旺,与道门渐渐有分庭抗礼之势。
不但如此,媚娘还极与李承乾友善。她既深得皇帝宠爱,宫内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自然了如指掌,即刻遣人去东宫通知。有些交结后宫的事情,李承乾自己不方便出面,媚娘亦为之代劳。故此李承乾近五年来对宫内大小事务了如指掌,宫内宫外无不交口称赞,地位日益稳固。
时日久了,李承乾也渐渐隐约猜出些武媚娘的来历,只是彼此心照不宣,也就不必说破。
转眼之间,又过了两年。这一日,李承乾正在与群臣商议政务,内侍传诏,命他入宫觐见。李承乾有些诧异,不知何事,赶忙进宫来。到玉华殿前,正遇上武媚娘回避退出,见李承乾赶来,微微摇头,示意她亦不知何事。李承乾更是诧异,连忙进殿,上前道:“父皇安好。”
李世民正在写字,微微抬眼,道:“来了,起来罢。”李承乾站起,见父亲正在专心写字,不敢作声,默默静候。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李世民抬起头来,道:“坐罢,你我父子,内殿里那么拘礼做什么。”将刚写的一张纸递于李承乾,道:“你看看。”李承乾接过,浏览一遍,大惊道:“父皇要大开科举?”
科举其实倒并非什么新鲜之事。前朝炀帝就曾开进士科,以策论取士,给天下读书人一个晋身之机,只是并未形成制度。大唐开国,亦开明经、进士两科,成为制度。
只是华夏自夏商建国以来,其实就是贵族统治,平民百姓,甚少有晋身之机。至三国时,陈群创立九品中正制,贵族统治转为门阀统治。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世家大族势力之庞大,连皇帝都要惧让三分。大唐虽然立科举,成制度,但高官要职,依然还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
如今李世民的意思,却是要彻底废去门阀制度,取而代之完全的科举取士。按他纸上所写,共开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科。以后大唐官员,上至宰相,下至知县,皆要经科举选拔方可任之。如此一来,如今身居高位,执掌大权的高阀门第如何甘心?须知这大唐,虽说是李家天下,其实却是皇帝与百官共治之,莫要真以为当了皇帝就能一意孤行,否则只怕亡国之祸都难免。
李承乾其实说不上有多少治国之才,但好歹也秉国当政十六年,如何不知这其中利害,直惊得目瞪口呆,道:“父皇,此举若出,只怕朝野动荡……”
李世民闭目,似乎有些疲倦了,并不说话。李承乾见状,不敢再说,躬身退出。出了玉华殿,眉头大皱,心道:“父皇难道年纪高迈,老糊涂了不成,此事怎可为之?”左思右想,踌躇不定,不觉信步走到凌波池边。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草长鹰飞,碧空如洗,和风缓拂。凌波池中碧波荡漾,水天同色,池边绿草如茵,琼花摇曳,令人一见而心情舒爽。李承乾许久未曾来此,顿觉心胸开阔,一路赏玩,看到池上龙女塑像,不由得想起敖泠来,倒是甚久没有见过这位龙女了。
当日扳倒李泰,敖泠也算是帮了自己一把,后来她自请留在长安,自己虽然不明其意,也帮她说话,算是答谢。敖泠自入凌波池中居住,便如销声匿迹了一般,也从不现身,这十六年来都没见过了。
心血来潮,正想下凌波池看看这位龙女是否还在。背后突然有轻轻脚步声朝这边来,李承乾转过身,便见到一个小女孩。
女孩身材娇小,身穿湖水绿窄袖上衣,外罩一袭乳白罩衫,正是长安近日流行的胡风款式,袖短覆肩,下摆只到腰间,两片衣襟扣着胸口一只金丝蝴蝶,下身着翠绿色襦裙。鼻梁挺直小巧,双唇略薄,两道秀眉连在一起,在眉心处淡淡相接,这是种“连眉”,按长安的说法,女子生有连眉,意味着将来出嫁会在左近不远。故此那些希望女儿嫁在身边的父母,大多会以黛笔替女儿画成“连眉”。
“哥哥。”女孩儿朝李承乾挥手叫道。
太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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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是太清教主、玉清教主下界之日,长孙皇后所生,今年十六岁了。李世民当时说:“今日两位教主亲下凡尘,为我大唐立千载不摇之基业,开万世永固之太平,此女顺应而生,必有祥瑞——就叫做太平罢。”故此内外都以太平公主称呼。
李承乾一直疑心这个妹妹与自己在灵台方寸山看到的拿到天降红光有关,猜测是什么仙神投胎,故此颇具戒心,一直冷冷淡淡,比较疏远。好在太平公主性情温柔娴静,平日多在自己宫中静坐读书,也不喜外出,也不喜游玩,也不爱与人交接,只是春天时爱放放纸鸢,似乎不过就是个寻常女子。李承乾在这个妹妹身边也有安插眼线,见她如此,也就渐渐不在意,只是政务繁忙,也甚少和太平见面。
“哥哥,”太平笑道,“我的小狐狸挂到树上去了,能帮我取下来么。”
“小狐狸?”李承乾愕然。
顺着太平手指看去,就见树梢上挂着一只狐狸形状的白色纸鸢。李承乾哑然失笑,纸鸢大多都做成飞鸟之形,倒是极少听说有做成狐狸形状的。他微微发力,跃起几丈高,轻轻将那纸鸢取下,递于太平,道:“这是你自己做的?”
太平点头道:“嗯。”
“为什么做个狐狸呢?一般纸鸢不都是做成飞鸟么。”
“因为我喜欢狐狸啊,又聪明又可爱。”
李承乾失笑,正欲转身离去,陡地心头一震,一股奇异的感觉涌来。恍惚之间,只觉方才这一幕好生熟悉,仿佛在很多很多年之前,也曾这样的阳春三月,碧草如茵,也曾这样遇见一个稚生生的少女,也曾这样去帮她取挂在树梢的纸鸢,也曾问过她为何要将纸鸢扎成狐狸形状,也曾听她天真地仰面回答说:“因为我喜欢狐狸啊,又聪明又可爱。”
幻觉么?
他觉得头有些疼痛起来,仿佛有千头万绪在里面冲突挣扎,眼前隐隐发黑,不由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半跪坐在草地上,太平正在身旁紧张地看着他,轻声问道:“哥哥,没事吧。”
李承乾摇摇头,欲待站起,便觉全身酸麻,仿佛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不由得大惊。他自十六年前修成太乙金仙,如今也算是近于金刚不坏之身,早已病痛不临诸邪不侵,今日却是怎么了。几乎又要摔倒,太平慌忙扶他,但李承乾身体沉重,太平却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身材又属娇小,更不曾修习任何道法仙术,哪有多少力气,一扶之下,两人都摔倒在草地上。
李承乾正压在太平身上,欲待起身,却又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太平被他压在身下,力气又小,也不能将他推开。李承乾正巧伏在她胸口,只觉一缕缕少女体香自太平衣裳领口里传来,清幽甜馨,沁人心脾,一时间心神动摇,不能自已。
正恍惚间,太平低低叫了声:“哥哥。”李承乾猛然惊醒过来,挣扎起身,坐在草地上,又将太平拉起。太平泪水涟涟,哭道:“哥哥,你把我压疼了。”李承乾心中怜惜,将她抱起,哄道:“别哭,别哭,都是哥哥不好。”轻抚她的秀发,柔声哄她。太平哭了一会,在李承乾胸口蹭了蹭,将眼泪擦去,抬脸笑道:“好啦,不哭了。哥哥,你真好。”李承乾见她一派天真烂漫,纯无心机,不由得心中有些愧疚,道:“好了,太平,去玩罢。哥哥还有事情要办。”太平摇头,在他怀里赖着,抱着不放,道:“不干,我喜欢被你这么抱着。”
李承乾只觉脑中轰然一震,脑中隐隐又疼痛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太平看出他的异状,叫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李承乾勉强道:“没事。”太平道:“哥哥,你天天忙政务累了罢,躺着歇息一会,我给你讲故事。”轻轻扶着李承乾躺下。她力气甚小,扶人躺下便觉吃力得紧,都有些娇喘。李承乾但觉怀里的小女孩儿吐气如兰,幽香阵阵,不由得心情大乱,低头往她唇上吻去。
一吻之下,太平登时全身酸软。李承乾只觉她唇上冰冰甜甜,娇嫩如花,渐渐情炽,抱她躺在草地,俯身见小女孩脸颊飞红,媚眼如波,倒仿佛与玉藻动情时有几分相似,没来有地丹田升起一股火热,情欲如潮,不可遏制,半跪在她身边,伸手去解她的衣扣。太平大约已经惊呆了,全不反抗。李承乾将她乳白罩衫解开,低头已经看见两只雪白粉嫩的椒乳半掩半露,轮廓分明。又要去解上衣,太平喘息着叫声:“哥哥。”
这一声叫出,便如一盆冷水自头上浇下,李承乾顿时清醒过来,慌忙放开太平,退开几步。他自有玉藻以来,再未与别的女子亲近,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巫山不是云,玉藻姿容绝艳,善解人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看看玉藻,再去看其他女子,便觉没一个能入眼的。今日这却是怎么了,太平虽然也颇美丽,终究年纪尚小,身量未成,还是稚气不脱,远不及玉藻明媚艳丽,自己为何突然如此qing动。
而且,太平是自己亲妹妹啊。
再看太平,正怔怔地瞧着自己。眼中神色却甚是古怪,并非是被欺负之后的委屈、恼怒,或者羞愤,却是复杂得紧,仿佛既是企盼,又是哀伤,既是热切,又复默然,仿佛饱经世事沧桑的女子,全然不是她这样年方二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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