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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案卷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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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极寒,你们都没去过吧?”
公孙等人都点头,包拯也走了出来。
“太冷有内力的人还好,没内力的人熬不住的,这些南方穿的棉袄被褥根本不顶用。”白玉堂说着,身后白福上来打开包袱,“大人,我们府里之前集体去过一次北方,有不少御寒的衣物。”
包拯凑过去一看,嘴角直抽——那一件件皮袄啊、那一件件裘衫啊……那一件件貂皮、虎皮、狐皮、熊皮……总之各种各样的皮啊,还有又厚又软的羊毛毯子啊。
包大人是脸黑看不到眼皮子跳——真有钱啊,太不像话了!
白玉堂伸手抱起小四子,“开封租用的马车不结实,北方山路难走,我换了几辆。”
众人嘴角抽了抽——说得不那么含蓄就是你开封府也太穷了吧,这么几辆破车还想北上?!
包大人觉得有一点点胃疼。。
白玉堂抱着小四子就往外走,众人好奇跟出去,刚走到大门口就张大了嘴……
就见门口停着十几辆大马车,那马车是真的大啊!大到离谱,关键叫马车还不太准确,这车有的是用高头大马拉、有的是用骆驼在拉,还有一大群狗。
展昭问白玉堂,“你哪儿准备的那么多车马?”
白玉堂一摊手,“这是陷空岛的马队,我们经常会去北方送货,再冷这帮伙计都知道怎么办事,衙役们毕竟不是干这个的,到时候一旦大雪封路,有再多人都没用。”
包拯为难,白玉堂一番好意也的确帮了大忙,收还是不收呢?
这时,赵普正好带着人回来了,一看到马车,乐了,“好东西啊!就这么走吧,上北方这车才顶得住么!”
说着,招呼开封府的小厮和马队的伙计,“搬东西上车了,准备启程。”
包拯乐得答应,反正是王爷拍板收的东西,至于白玉堂的人情……包大人最后看了看展昭——没有钱偿大不了肉偿!
展昭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鼻子好痒、左边耳朵超烫。
于是,开封府门前就热闹开了,众人准备远行。
展昭看了看身边白玉堂,白玉堂正给小四子一包糕点,是辰星儿做好让他带来的。
展昭搔了搔脑袋,问,“你也去啊?”
白玉堂看展昭,“你不要我去啊?”
“要的。”展昭想都没想就开口,又觉得不妥,补充一句,“天尊也要去的。”
白玉堂点点头,“是啊。”
“嗯。”展昭也点头。
小四子左看看,右看看,小声跟白玉堂说,“猫猫刚才到处找你,以为你不去了呢。”
展昭手指头戳了小四子的腰一下,又去戳肥嘟嘟的屁股。
小四子揉着屁股看展昭——本来就是么。
展昭尴尬,白玉堂声音难得没有冰冷而是显得十分柔和,“反正我也没事,一路都会跟着的,挺有意思。”
“哪方面有意思?”展昭抱着胳膊笑问他。
白玉堂想了想,也给他个笑容,“哪方面都挺有意思的。”
“这样啊。”展昭心里挺踏实了,白玉堂这番话,表示出巡到哪儿、无论第几站,他都会一起去么?那敢情好啊!
傍晚的时候,浩浩荡荡的赈灾队伍在赵祯的亲自送行下,离开了开封府,北上。
马车里,公孙怀里抱着小四子,翻看龙图案卷。
这马车的确够大,小四子都能在里边滚来滚去。
展昭骑着马,凑到窗口问公孙,“先生,第一站是哪儿啊?”
欧阳少征拿着羊皮地图,“第一站是到雪城。”
“雪城?”展昭头一回听说这地名。
“其实是壆州城,因为经常下雪天寒地冻的,所以别称雪城。”欧阳不愧是地理通。
赵普在另一边的马车车窗口,问正急忙翻卷宗的公孙,“那一带有案子么?”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公孙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份,拿出来,“有一份,好厚的卷宗!”
“什么案子?”展昭好奇问。
“嗯……是关于天母吃人的。”
“天母是什么?”白玉堂第一次听说。
“天母?”
一旁,天尊盘腿坐在一只白骆驼背上,特别神特别飘逸地从众人身边经过。
“尊尊听说过天母么?”小四子问。
“天母是传说中天上的妖怪。”天尊道,“趁下雪天下凡间吃人。”
小四子捧脸——吓死人了啊!
公孙翻看着卷宗,“的确吓死人,过去一年里,雪城被天母吃了三十几个人。”
展昭睁大了眼睛,“一年下雪的日子才几天?这天母胃口太好了点吧?”
“雪城的话……”白玉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白鬼山庄,是不是在雪城?”
展昭一听,皱眉,“对啊。”
“白鬼山庄是什么?”小四子继续捧脸——这个地方怎么又是妖怪又是鬼的,吓人喔!
“白鬼山庄是江湖大门派。”欧阳虽然不算江湖人,但是也听说过,“庄主薛白鬼,据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是性格很古怪,翻脸不认人,不怎么好相处。”
展昭见白玉堂似乎有心事,就问,“你认识?“
白玉堂摇摇头,薛白鬼我不认识,但是白鬼山庄二庄主秦黎声我认识。
“秦黎声?”展昭听到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就是那个看不见东西、但是耳朵超好的盲侠秦黎声?”
白玉堂点头。
“他名气比薛白鬼大啊,原来是白鬼山庄二庄主。”展昭倒是有些意外。
“秦黎声曾经跟我说过一件事。”白玉堂用一贯不紧不慢没什么温度的语调说,“他说薛白鬼有些不对劲,白鬼山庄,迟早要出大乱子。”
“什么意思啊?”展昭不解。
白玉堂摇了摇头,“他说话的时候很严肃不像说笑,具体我也不清楚。”
说话间,公孙探头出来,顺便将趴在车窗上的小四子拽进马车里,“那个秦黎声,是他到官府报的案。”
“什么?”众人觉得惊奇——江湖人跑去报案?最离谱的还报案天母吃人?
“这里写着呢。”公孙指了指卷宗,“一年前,报案的人就是秦黎声!”
71雪眼珠与雪焰珠
银树白蕊玉栏杆;风过满城尽飞花。
渭水以北,已经是大雪漫天;官道上也积了厚厚一层素白,两边平地多、山峦少,于是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就在这一片雪白宁静之中;浩浩荡荡的人马……正在前行;正是从开封过来的送粮队伍。
前方是欧阳少征率领的十万人马,押送大批粮食和衣物。
后方是长长的出巡队伍;开封府包大人和庞太师两位钦差坐镇。
后边拖着个尾巴是衙役;还有邹良带着的三千精兵。
说起来,沿路的灾情比想象中要好很多,各地似乎早前已经知道今年一定大寒;所以粮食和物资储备都比较丰富。
沿途不少百姓还送了粮食衣物,让大军送往北方,于是物资越运越多,倒是不见少,包大人甚是宽慰。
众人刚刚离开凤翔府。
凤翔府是大府,州城县镇众多,而且凤翔太守贺之名为官清廉也很能干,帮助接受了近一半的物资,分派到周边的村落,城门口延伸出十里地,搭建了大量的暖棚收留流浪汉。他与包大人和赵普都熟络,他办事众人放心。
听说队伍下一站是壆州府,还要在那里停留一段时间,并且查一下雪城天母的案子,贺大人倒是笑了。
“之名是否知道什么?”包拯问贺太守。
贺之名也不隐瞒,“这天母食人的案子出了有近两年了,一年前才平息下来的,不过最终也是悬而未决,这一年倒是没听说那妖精再出来吃人,所以也被淡忘了。”
“真有天母这东西?”赵普好奇。
贺之名皱眉摇了摇头,“王爷,说是有人说,但是没人见过。我个人是不信邪的,觉得有人搞鬼的可能性高点。”
“这么怀疑,总有个理由的吧?”庞太师知道贺之名是个聪明人,就问,“贺大人可是有线索?”
贺之名想了想,让师爷拿了样东西出来,交给众人。
“这是什么?”包大人见一个白色的锦盒放在眼前,有些不解。
贺之名将盒子打开,就见里边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珠子的表里都有斑纹,原本以为是摔出来的裂纹,但是仔细一看,竟然是长在珠子里边的花纹,像雪花。
展昭觉得珠子挺好看的,接过来对着日光照了照,就见这珠子里边有一些杂质和气泡,不知道是玉珠呢,还是夜明珠。
展昭对古玩玉器什么的不在行,白玉堂倒是清楚,看了一眼,就问,“雪焰珠?”
贺之名点头,倒是有些好奇,“白少侠怎么知道雪焰珠的?”
“有个朋友给我看过,这珠子很好看但是不贵,雪城松林里面,每逢大雪都能找到不少,其实并非石珠而是松香珠。”白玉堂道,“雪城有一种特殊的松树,每到冬天树皮容易被冻裂,里边的松脂会流出来,裹住雪花。等松脂滚落到雪地里之后,被风雪一吹,裹着雪花一边滚一边凝固,最后滚成了浑圆的形状,里边就会有雪花的花纹。”
贺之名点头,“是这么回事。”
“这东西倒是精巧。”庞太师捧着端详了一下,“真的不贵?很值钱的样子。”
贺之名摇摇头,“一个就几文钱,壆州府不少百姓每到大雪过后,都会去松林捡,捡回来之后做成些小玩意儿,比如说坠子啊、挂饰什么的,卖给过往的旅人。我这颗珠子算是很大了,大概值二两银子左右,再大点的就很难能找到了。”
众人都点了点头,欣赏完了珠子,不解地问贺之名,“这珠子,和雪城天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雪焰珠是不值钱,但是与雪焰珠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雪眼珠,却是价值连城!”贺之名挑了挑眉,“简直无价之宝!”
展昭听着有些莫名,“雪眼珠又是什么?眼珠子?”
众人看白玉堂,白玉堂都摇摇头,这就真的没听过了。
“相传是天母的眼泪变成的。”贺知章给众人讲了一个雪城附近的古老传说,“这天母据说是妖怪,也有说是雪精,传说是个女人,年轻貌美。”
一直坐在赵普腿上的小四子一听又是妖怪又是雪精的,赶紧往赵普怀里蹭。
贺之名伸手戳了戳他,觉得肉呼呼挺好玩的,就道,“不怕,不吓人。”
小四子松了口气。
“那天母据说嘴里有三排牙齿,狼牙一样尖锐,吃人的时候嘴巴能张很大……”
小四子捂住耳朵怨念地看贺之名,骗人呀!
贺之名笑得开怀。
众人面面相觑——这位贺太守也挺无聊的,故意吓唬小孩子。
“天母通常装扮成雪地里独行的妇人,手中会抱着个襁褓中的孩童,假意受伤摔倒在雪地里哭泣。”贺之名说,“当然了,只是传说。路过的旅人往往会因为同情施以援手,但是一靠近,才发现她怀中的并非婴儿,而是上一个她吃掉的人的头颅。”
公孙下意识地将小四子抱过来,捂住耳朵——这下完蛋了,小家伙要连着做几天噩梦了。
“路人大多会吓傻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天母已经一口将人脖颈咬断,然后拖入雪地里,慢慢吃完。”贺之名说完,就见众人都一脸倒胃口的样子,笑了笑,“不过凡事总有个例外。”
“难道她碰到了个不好吃的?”展昭笑问。
贺之名笑着摇头,“有一天,她碰到了个瞎子。”
“瞎子?”众人都好奇。
“传说是这样的,那瞎子原本和大队人马赶路的,听到远处有女子哭声,于是说要去看看。当地人提醒他有关于天母的传说,让他不要理会。但是那瞎子不愿意,就离开队伍,循声找去了。他最终找到了天母,靠近过去,那天母还是和以往一样,拿襁褓里的人头给他看。”
众人都皱眉,贺之名就摇摇头,“但是瞎子看不到啊,他没被吓到,而是伸手摸到天母的肩头,问她‘你怎么穿那么少啊?冷不冷啊?伤在哪儿了?’那瞎子还将自己的披风拿下来,摸摸索索给她披上,以为那姑娘吓傻了,就跟她说,‘你不用怕,住哪里啊?我送你回去吧,不过我看不见,我背着你,你给我指路吧。’”
众人都听得入神。
“那天母也鬼使神差地没吃他,而是问他,‘你不怕我是天母吃了你么?’”贺之名接着说,“那瞎子倒是也豁达,说他又看不见,也没亲人,真是天母就认倒霉了,不是天母,能救人一命也是好的。”
“瞎子在天母的指引下,来到了她暂居的农舍,躲避风雪。”贺之名道,“那瞎子别看人看不见,但是很风趣,博古通今,讲了很多趣事给天母听。从那之后,天母日日和瞎子在一起,有时候一起出去走走,有时候就谈天说地……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
“那瞎子不是赶路么,那么闲?”白玉堂冷不丁问了一句。
贺之名笑了笑,“渐渐地,天母对瞎子产生了感情,直到寒冬过去,春回大地的时候……天母要离开这里了。”
“她去哪儿?”展昭好奇。
“天母只能生活在冰雪交加的地方,一旦没了风雪,她会死去。”贺之名一摊手,“还是传说里说的,天母舍不得瞎子,有些遗憾自己如果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就好了,可以和瞎子长相厮守。第二天就要停雪了,也就是说当天晚上天母必须离开……然而那天夜里,瞎子突然跟天母说,想娶她为妻。”
众人一愣——啧啧,这下麻烦了。
“天母怎么做?”展昭好奇。
“她决定留下。”贺之名淡淡道,“第二天,风雪停了,太阳出来后雪就开始融化,天母变得有些虚弱。瞎子欢欢喜喜准备了大红礼堂、大红嫁衣,与天母拜堂成亲。虽然天母已经十分虚弱,但仍然很开心,瞎子对她一往情深,就算她成亲第一天就死了,也值得。只是遗憾不能与他白头到老……”
众人听到这里,都不免有些遗憾——可惜,人妖殊途。
贺之名看了看众人神色,冷笑了一声,“这可不是个凄美的传说。”
众人一愣。
“成亲当晚,瞎子用一把初春刚刚发芽的桃木做成的木剑,刺进了天母的心口。”贺之名的话,显然让众人惊讶不已。
“为什么啊?”小四子虽然捂着耳朵其实一直能听到,听到这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掰开公孙的手好奇,“干嘛要拿木剑刺媳妇儿呀?”
众人也点头。
贺之名叹了口气,“那个瞎子其实是个驱鬼捉妖的道士,是村民请来抓天母的。”
众人皱眉。
“他好坏啊。”小四子忍不住说。
公孙看他,“那天母吃人哦,不是更坏?”
“天母也坏的,但是要抓天母就抓天母么,干嘛要骗妖怪的感情。”小四子撅个嘴,“妖怪连命都不要想跟他成亲喔!”
众人也觉得这道士虽然捉妖是为民除害,但使用的方法有些卑劣,妖怪可恨,但也有可怜之处,总之的确不凄美了,是个悲剧。
“那后来呢?”展昭问贺之名,“天母死了么?”
“天母被桃木刺中之后,便不能动弹了,村民们将她绑起来,准备放火烧死她。”贺之名说,“天母临死前,瞎子问她,有没有遗愿。”
“天母怎么说?”公孙问,“他很恨道士吧?”
贺之名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天母问道士,伤不伤心,道士告诉她,自己很伤心。”
众人都无语。
“骗别人当然要先骗到自己,道士的确与天母朝夕相处下来有了感情,但还是那句话,人鬼殊途。”贺之名笑了笑,“天母告诉贺之名,自己被烧死之后,会下地狱,那里很黑很寂寞,问他能不能也下去陪她。”
众人一挑眉——意思是要道士陪葬?
“道士当时就问,要怎么去?”贺之名接着说,“天母就说,自己死的时候,会落泪,泪珠会变成雪眼珠,有剧毒,他只要吞下,就能立刻死掉下地狱了。”
“道士答应了?”赵普惊讶。
“答应了。”贺之名点了点头,“之后天母被点火焚烧,瞬间灰飞烟灭了。她死的时候的确流泪,泪水滚落到雪地里,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珠子,里边有雪花。村民都劝道士不要吃,为了个妖怪陪葬不值得,但是道士说他欠了天母的情,要下去还她,于是吞下了雪眼珠。”
“然后他死了?”众人都问。
“没。”贺之名摇了摇头,“他天生就失明的双目重见了光明。”
“什么?”众人惊讶。
“他不仅双目复明,还没有了关于天母的这一整段记忆,快快乐乐地活到百岁,儿孙满堂之后寿终正寝。据说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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