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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上仙-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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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却似有所触动,一时竟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顿在那里悠悠叹道:“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你们真觉不枉此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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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暗黄泉路,梦断魂消又千年(五)

我们懒得答他,那厢九尾狐却惆怅地呜咽起来:“原郎,他们相伴二百年,死而无憾,我却苦追你三百年追不着,可着实不想死呢!”

原微淡淡笑道:“那么,就别死吧!难堪琼玉惊心骨,坐觉清寒几倍添。睚眦,你难道愿见此等惨事?”

睚眦怔了怔,慢慢道:“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我又何尝想为难你们?要的不过是凤羽罢了!”

原微道:“男儿在世,当有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之胸怀,又岂可与那等用心恶毒的污秽妇人同流合污?”

睚眦便看向梨渊不说话轹。

梨渊气急败坏,叫道:“睚眦,你莫听他们挑拨,快来助我!”

睚眦叹道:“想长公主那样貌,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岂是旁人可比的?梨渊,你也的确太痴心妄想了些!”

梨渊气了个倒仰,我窥着时机,一剑已刺中她肋下箬。

梨渊痛叫一声,身体如跃起的鱼般弓起,流光起处,平地海潮蓦起,就如当日在苍灵墟一般,急浪当头扑至。

我急忙抵御时,本来受伤不轻的景予身周也飘起浅蓝的光晕,澄净古旷,清缈无比,想来是他的仙莲之心在危急时也开始发挥威力。

耳边是海潮哗然激荡冲刷的声音,一时引得周围震动不已;我和景予交换眼色,尽量将打斗向靠近睚眦的地方引,挑了动静大的术法施展。

这一方隔绝开的天地又在隆隆震动,我已能清晰地觉出那些震动绝对不仅仅因为我们的术法。

原微被梨渊一记金拐击中要害,体力不继,却还在勉强和睚眦论着诗词,什么“桑海几番覆,人尚醉春风”,什么“俯仰元无愧今古,英雄何必尽公卿”,什么“千载是非难重问,一江风雨好闲吟”,都是我和景予从不曾学过的诗词,而原微考过状元郎,滚过风月场,却是信手拈来,源源不绝,竟和睚眦谈论得有来有去,吸引住了睚眦的注意力。

天空又被撕裂了一个口子,打斗间散发出的强烈气息伴着片片雪花,迫不及待地从那道口子里往外逃逸。

梨渊蓦地尖叫起来:“睚眦,那只白凤凰在另一边破阵!若放了他们出去,你必定身败名裂,受人耻笑!”

睚眦大惊,这才知晓中计,疾向后纵跃而去。

它一边行,一边张口嗥叫,竟吐出七八枚有形无质的利剑,疾向发出动静的那个方位飞去。

我虽想杀梨渊,但见到原微和睚眦扯什么诗词,又发现不见了凤雪,便知原微暗中叫凤雪从另一边动手脚,——方才破阵功败垂成,鹅毛大雪止了片刻,便又纷纷扬扬而下,隔了数十步便不见人影,恰能将凤雪一身白衣掩住。即便他破不了阵,能毁了阵眼,保住我们不至于一丧命便魂飞魄散也是好的。

此时见睚眦过去,我连忙要丢开梨渊去帮凤雪时,梨渊却也狠厉起来,无数术法如重重茧丝裹缠而来,死命将我和景予拖住。

白狼修为最弱,早早藏在隐蔽处,见睚眦袭向凤雪,捻诀便是一个狼头幻像击向睚眦,然后没能睚眦瞪向他,便已逃得远远的,躲到暗处咒骂道:“畜。生就是畜。生!会念几句诗又怎样,不过是个斯文畜。生!”

原微修为虽高,可惜受伤极重,虽勉强相援,行动却迟缓许多,只有兴亡镜抢在主人跟前,“丁丁丁”连挡下数道利剑。倒是刚刚说不想死的九尾狐飞快地冲了过去,叱喝着拼命奔过去相援。

大雪铺天盖地,如千万匹纱幕从天垂落,把那边的杀戮和血光掩得无影无踪,只见得清光满眼,洁净得无辜。

沙沙雪霰飞舞声里,清晰入耳的兵器破空之声和九尾狐、凤雪的叱喝惊呼声听得我胆战心惊。

“若水!”

忽听得原微惊呼,竟似见到了极为恐怖之事。

心已被提到嗓子口,极度的不祥忽然间涌了过来,我只觉气都喘不出,满怀煞气直冲而上,荣枯藤如绘了浓妍春色的画卷,却蒙了暗色雾气,连带周围的雪色都泛着青灰,拖着妖异的光彩倒卷向梨渊。

再加上景予的压制,我终于脱身而出,飞奔向发出惊呼的方位。

大雪里,火红的身影被打得飞出,而十余枚道利剑正如影随形扎向她。

我还未及看到原微在哪里,便见他的兴亡镜裹于一团烟雾里在雪影中飘忽,丁丁当当生生截下数枚利剑,又有剑光闪过,挟着淡银的光束,挡向余下几支。

剑光……

被打飞的自然是九尾狐。

睚眦一个自负自傲的上古神兽,险些阴沟里翻船被凤雪破了阵,分明正一肚子的恼火,刻意要把我们这群人中实力最强的九尾狐先除去了。

可九尾狐用的不是剑!

来不及细辨那剑光来何而来,睚眦激怒,方才吐着诗词的血盆大口又吐出一串利剑……

并非实物,却不比昆仑任何一位仙尊以剑所施的术法差。

挡在前方的剑光忽一顿,兴亡镜忽发出一声锐啸,我犹未看清究竟发生什么事,便听九尾狐凄厉惨叫:“原郎!”

刚站稳的火红身影飞身向剑光处冲了过去。

“躲开……”

恍惚有谁的声音夹杂在风雪里,低沉飘忽得像是幻觉。

那飞过来的红影安然无恙,而睚眦第二次发出的那串利剑在被剑光强挡下两三枚后,余下的尽数冲入原先裹住兴亡镜的雪影里,消逝不见……

雪影……

那不是雪影!

那是白衣的原微师兄!

“师兄……”

“原郎……”

我已听不清是我在悲呼,还是九尾狐在惨嘶,秋水剑扬起冲天魔气,闪电般劈向睚眦。

睚眦似也惊住,呆愣愣地站在那里,直到剑锋入肉,才大吼一声,将我震了开来,纵跃到一边,看向地上的原微。

大雪在风里卷动翻滚,汇作大如盘斗的雪团在眼前翻滚,让我一时看不清眼前情形。

又或者,不敢去看眼前情形。

虽然原微也曾在蚀仙洞受伤,甚至差点没能出来,可我从没想过,哪一天原微师兄真的会出事,——至少,不会比我或景予先出事。

景予听得声音不对,也已甩开梨渊飞奔而来,只往地上瞧一眼,声音便变了调:“师……师兄!”

睚眦所吐宝剑有形无质,原微本已重伤,宝剑与兴亡镜并用,挡住了它第一次喷射的利剑,第二次却只接了两三支便已接不住,眼看避不开,他竟是揉声而上,以自己的身体挡下了余下的利剑,至少可以护得他身后的九尾狐无恙……

他身上看不到剑,却有数个剑创汨汨涌出鲜血,洁白如雪的衣袍上像盛开七八朵红牡丹。

九尾狐已疯了般冲过来,把他从地上抱起。景予跪在雪地间,急匆匆施法为他止血,却对着那些剑创滴下冷汗来。

原微虽莫名其妙地一直没能修成地仙,但到底根基深厚,不怕伤处多,只怕伤到要害。

这里不但没有第二朵仙莲可以救他,更有令他魂飞魄散无法重如轮回的迷天摄魂阵。

而一眼看去,至少有两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内脏。

一处是心,一处是肺。

他皱紧眉咳着时,便有肺部的血大口地呛了出来。

血色艳烈得像火,灼着人眼,刺着人心,让我呆呆站着时,竟像做着一个梦。

梦醒之时,原微依然是我们那个以欺骗戏耍师弟师妹为乐、动不动抱着肚子笑倒在青青山坡上的白衣师兄。

梨渊一瘸一拐走近,定睛看清原微的模样,便痛快地大笑,“睚眦,干得好!所谓无毒不丈夫,咱们只需留着那丫头和凤雪活口就行,若放走他们这些人,早晚是祸害!”

白狼已大着胆子奔出来,看到原微的伤处已经骇得呆了,闻得梨渊的话,跳脚便哑着嗓子大骂道:“老怪物,贱婆娘,头顶流脓嘴里长疔脚底生疮的老畜。生,原微师兄若有什么,我让东华帝君剁了你的手脚酿酒!我让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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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暗黄泉路,梦断魂消又千年(六)

梨渊给骂得脸色更黑,乌金龙拐挥起,裹挟着一股阴火便要甩过去。

睚眦忽一仰头,口中竟又飞出一枚利剑,堪堪把梨渊那一击挡住。

梨渊一惊,怒喝道:“睚眦,你要做什么?轹”

睚眦叹道:“不做什么,只是有些悔。旁人杀了便罢,可这兄弟难得和我谈得来,何况……我总觉得他有几分眼熟。其实我无意杀他。”

九尾狐浑身哆嗦,尖厉叫道:“嗯,你要杀的是我,是我!你杀呀,杀呀,为什么要杀我的原郎!”

睚眦道:“雪太大,我没看清他……我的剑明明是射向你的!”

九尾狐便低下头,大滴的泪水滚落到原微面颊。

原微浓黑的长睫颤动,星眸微微睁开一线,秀逸的面庞居然弯出一抹浅浅的笑,“若水,你知不知道女人哭起来都很丑?”

九尾狐嘴唇颤了片刻,到底挤不出笑来,越性号啕大哭道:“丑就丑吧!反正是美是丑你都不会喜欢我!可你既讨厌我,何必救我?该先顾了自己保命才是!箬”

原微弯一弯唇角,轻声道:“因为,方才你已经说了,你不想死。”

“我……我方才……”

方才我对梨渊恨之入骨,宁可魂飞魄散也要取她的命,九尾狐曾说,我和景予相伴了二百年,死而无憾;她却苦追他三百年追不着,着实不想死……

九尾狐抬起脸,向来如猫一般妍媚的眼眸只余了清澈泪水,通透得一眼看得到底。

“原郎,我反悔了!我不想死,可我更不想你死。只要你没事,我把我的命给你,可好?”

原微咳嗽,却轻笑起来,“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小狐狸!”

九尾狐迷惑,“什……什么?”

“因为……我们早已相识,在一千多年前。”

原微轻柔地答。

他的伤处一直在流血,肌肤早已惨白,此时却奇怪地泛出了如玉石般的清润光泽,淡淡的银,像蒙了月色般薄纱。

这异象已不是第一次见到。

当日青岚临终,终恢复了前世上仙记忆,身上也曾流过这样浅浅的光,不过是浅蓝色的。

九尾狐似想到了什么,却又不可置信,“原……原郎,你在说什么?”

原微将手指蘸一蘸胸前的鲜血,摸到雪地里的兴亡镜,颤抖地划动符文。

月色般的银辉浮动里,镜子上有春日景象由浅淡渐渐转作清楚。

恻恻轻寒剪剪风,杏花飘雪小桃红。

明媚雅丽的春光里,撕心裂肺般的幼兽惨叫声格外刺耳。

一年轻上仙笑意温文,翩然飞落山坡上。

听得那边惨叫,他掏了掏耳朵,叹道:“这天底下怎会有这么难听的叫声?偏还和小路一个山头,可别把小路惊到。”

他飞身入林查看半响,很快发现了被捕兽器夹住脚小红狐。

小红狐见有人过来,声音便低了些,喉间求救般呜呜而鸣。

年轻上仙低头,笑问:“小狐狸,要我救你?”

他的模样迥异于原微,但温雅里微带促狭的笑容分明就是原微戏弄师弟妹们时特有的神情。

小红狐颇有灵性,立时连连点头。

年轻上仙便道:“我救了你,你的小命可就是我的了!”

小红狐迟疑了下,又点头。

若无人救它,它的命还不知是谁的。

年轻上仙便微笑,“既然命是我的,我可不客气了!狐狸肉嫩皮滑,通身是宝。皮毛可以扒了做个小围脖,这肉呢……小狐狸,你说是煎着好,炒着好,还是炖着好?不然整个儿来只烤全狐也不错。”

小红狐顿了顿,立刻发出惊动天动的凄厉惨叫。

年轻上仙连忙掩耳,叫道:“别叫别叫,我先把你解开。”

他把捕兽器拉开,小心抱起小红狐,看她血肉模糊的腿,啧啧两声,把它兜在自己袍子上,为它上药包扎。

小红狐一直胆战心惊看着他,见他似乎无意吃了它,才松了口气,喉间又发出求恕般的呜呜之声,却比方才亲昵许多。

年轻上仙包好它的伤处,便好奇地去拨它的尾巴,“一条,两条,三条……咦,九条呢!居然是个九尾灵狐!”

小红狐便甩了甩尾巴,亮闪闪的眼睛里颇有骄傲之意。

年轻上仙抚摸着它的尾巴,继续道:“九条啊,好漂亮!剪下来可以拼成好大一条围脖呢!送给小路,她一定开心得很!”

小红狐尖叫一声,猛从他身上窜下,飞逃到林边,却又有些不甘,转头向他凝望。

年轻上仙笑眯眯道:“喂,小狐狸,要知恩图报呀!我前儿救过一只梅花鹿,我说让她报答,她立刻允了把皮送我蒙椅子,把角送我卖钱,把肉送我制鹿脯……喂,喂,你别跑啊,你命都是我的,皮和肉自然也是我的……”

给惊吓过度的小红狐不顾刚包扎好的伤腿,已尖叫着连蹦带跳窜山下去了。

年轻上仙指着它离开的身影,笑得抱着肚子滚倒在山坡……

“我之前曾救过鹿妖,她在我跟前也一向乖巧听话。当时我瞧出她修炼的法门有问题,可天界规矩重,我无法常去指点,结果……她修了魔。”

我和景予等蹲跪在他跟前,只觉心里如绞着般生疼。

扑天的大雪,居然盖不住眼眶里盈然的热意。

原微的血液仿佛已经流干,终于不再涌出。

但他还在笑着,却已不胜苦涩。

雪暗黄泉路,梦断魂消又千年(七)

两世的原微,是同样的谐趣,温和,开朗……

如此生机勃勃的一个人,却已苍白得像一盘燃到尽头的篆香,只余灰白篆印,随时会被清风吹去。

即便他不说,我们也猜得到后来的事轹。

原微前世亦是天界上仙。

那鹿妖不知是受了魔界指使,还是早已动心,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总之她终于与前世的原微相恋。

她是不妨事,可原微恋上魔界之女,难免被贬下凡尘。

有了前世的情根深种,转世后的原微很容易再次恋上鹿妖,甚至屡被背叛依然不肯醒悟……

而九尾狐最初对一个凡间男子的动心,也不是全无因由。

一切都是前世注定的因果篁。

逃不了,躲不掉。

九尾狐满面泪痕,捧着他的脸,喃喃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旁边,睚眦的大脑袋快要探到原微的脸上,居然说着和九尾狐一样的话:“原来是你,是你……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微轻笑道:“不错,是我。你睚眦必报,手段凶狠,天界众仙退避三舍,远远见你便绕道而行。”

睚眦哼了一声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他们瞧着皓灵不在,便想着欺负我,我焉能让他们得逞?”

“可从此你也寂寞了,整个天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坐在那里等皓灵天尊回来,一等便是七八日、十来日,那条平常人来人去的路,便跑得连鬼影子都没有。记得那时就你会跑去和我谈谈诗,论论词,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

“对。好端端一条大道,你金刚似的往那里一坐,旁人都绕道而行,倒成了鬼域一般。我喜欢天界,不喜欢鬼域,所以希望能劝你回府,最好能把这脾气稍微改改。可惜后来我被罚下界,大约无人再陪你了吧?”

“伯牙之绝弦兮,无钟子期而听之……我自然更无聊,常在家玩你临走时送我的那个挂了许多铃铛的绣球。可观可赏,有动有静,不错,不错……”打量着原微的伤处,睚眦悔恨地叹息,“可惜我竟没能认出你,我竟害了你!”

原微气息已渐渐地低下去,却勉强笑道:“既然你悔了,可否念在往日那些情谊,放了我这些弟妹和朋友?”

睚眦还未回答,九尾狐仰脸高叫道:“放不放我们不要紧,快破开这阵,不能……不能让原郎殒灭在此处。我不要他魂飞魄散,不要……”

她长发散乱,拖着长长的哭音,声调凄厉。

原微垂眸低叹:“来不及了。我魂魄已经散逸,其实已与死人无异……不过是前世的灵力,让我多支持了片刻罢了!”

他忽轻轻一笑,“其实我倒觉得我也没什么遗憾的,被你追上三百年,我也不枉此生。”

九尾狐哭道:“屁话!若你被你的小路追上三百年,或许会觉得不枉此生,被一个讨厌的女人追上三百年,你满心都该恨死我了吧?”

原微静了片刻,声音愈发地低而无力,却字字清晰:“曾有一个人问我,若我身在绝险之地,有个妖或魔舍弃一切跑来和我同生共死,我是选择固执于仙魔之别和她割袍断义,还是选择与她相守一世,不惜同生共死?现在,我想答她,我愿和她相守一世;我愿尽我所能让她快乐;我愿我烟消云散,她依然活于人世,笑颜常开……”

九尾狐倾听着,泪水泉涌而出,“你……你骗我!”

“若水,我没骗你……我一直骗的,是我自己……我骗自己,我是铁石心肠,绝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若水,对不起……”

“没……没有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原郎!”九尾狐满脸的泪水,却努力笑得妩媚,“原郎,我听着这话开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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