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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上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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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也猜到是那团特别浓郁的魔气伤到了我,他们已经带我走开了一段距离。我稍仰着头,便能看到那团乌云。

难道刚刚真是角度的问题,所以我才看不到里面透出的仙家白光?这时候我分明又看到了一圈白光透出来,并且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青岚很快带着我的白狼御剑飞了回来。

一来到我身边,白狼便摇头晃脑说道:“姑娘你又倒霉了吧?早就跟你说了,一定要行事谨慎,谨慎,怎么就不听呢?”

我点头,“大白行事谨慎,聪明绝顶,下次再去那些可能要人命的地方,一定把你带上,必定不会倒霉了!”

白狼顿时闭口,然后顺着我的目光向天空望去,忽惊叫道:“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啊,好大……好大一只鸟!”

先是看到了扇动的巨大翅膀,随即,是飞扬挥舞的雪白尾羽……

竟是一只大鸟冲开了层层魔气,光芒万丈地冲进了酆泉狱!

“白孔雀!”

“白孔雀!”

我和白狼异口同声地叫道。

白狼还睿智地添了一句:“是公的!”

废话,母孔雀能有那么漂亮的尾羽吗?

青岚和景予都已站起身来,看向那鸟儿,然后一齐看向我们。

青岚轻声道:“叶姑娘,狼兄,这是凤凰吧?”

我嗤之以鼻,“凤凰有七彩翠羽,生得华丽异常,怎会这样白乎乎的?”

白狼紧跟我点头,“是白孔雀,我看过一个小孔雀的画像,长得就是这样,只是那个太小了,毛还没出齐,没那么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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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雪哭道,我真的是凤凰,我不是孔雀……不过阿姐一定要说我是孔雀的话,那我就当自己是孔雀吧……

嗯,凤雪来了……

一念无邪,无思无虑亦无愁(四)

青岚纳闷道:“可孔雀明明不是长这样啊!这看着就像凤凰。且我师尊说过,天界有种纯白色的凤凰,比七彩凤凰还要珍贵,有清心净化之用,是渡劫修仙的至宝。只是白凤凰本来就少,就是天界也就那么一两只,哪位天尊放了它到酆泉狱这样魔气浓重的地方,不怕坏了这凤凰的修行吗?”

是不是白凤凰我还是没认出来,但白狼提的小孔雀画像……

我怎么觉得我画过那么一幅的?

似乎……

是和眼前这不知是孔雀还是凤凰的鸟儿有些像……

硕大的鸟儿已飞离那团魔气,扇着美丽的翅膀在空中盘旋,似在寻找着什么。

然后,它似乎发现了我们,飞快地俯冲下来,一路破开阴霾,如春日里一道明净的阳光,破空而来,直直地……飞到我跟前。

青岚、景予都有些错愕,但都没有动弹。

虽不能确认它是凤凰还是孔雀,但它身周萦浮的,显然是极纯净的仙家灵气,连附近的魔气都似被赶得消散不少。这样的仙禽,绝不会无故伤人。

它比我还高许多,但落地时却很轻巧,隔了四五步便站住,生怕惊吓我般慢慢地收敛翅膀。扬着漂亮的尾羽,它侧了头看我,浅茶色如水晶般的眼眸大而温柔,越看越熟悉。

好像不仅在很遥远的过去见过,近日也曾见过。

白狼忍不住问道:“姑娘,你认识它?”

我茫然道:“我认识它吗?不知道啊!”

大鸟儿立时扇了扇翅膀,原地转了两个圈,委屈般向前奔了一步,却已到了我跟前,拿它的喙啄我的头发,边啄边发出很好听的鸣叫声。

“唧唧,唧唧……”

这动作,这叫声……

尘封的记忆似蛋壳裂了一条缝,有雏鸟鹅黄色的柔软尖喙探了出来……

我豁然开朗,拍着凤雪的脑袋,兴奋地大叫道:“你是小雪?你是不是阆苑的小雪?”

大鸟儿惊喜地又是一声高唳,扑展着翅膀飞起,雪白的尾羽扫帚似的扫过来,我还没来得及闪避,便觉那扫帚似的大尾羽化作了柔软的洁白布帛,轻轻扑在脸上。

定一定神,眼前早不见了大白鸟,却多了个白衣少年,秀眉俊眼,微带羞涩地看着我。

竟是晶月宫里打过一场的凤雪!

他眨着茶晶般眼睛,红着脸道:“我以为你真的把我给忘了呢!”

我好久才能将手指向他,说道:“你、你、你真是那只小孔雀?我看着孵出来的那个没毛小孔雀?”

凤雪连忙点头,又连忙摇头,“对,我就是那只小孔雀……不对,我是凤凰!”

白狼跳过来,“姑娘你真的认识这只大孔雀?哦,是大……大凤凰!我想起来了,我看到的那个画像,就是你画的!可你画的名字是孔雀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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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无邪,无思无虑亦无愁(五)

我讪讪地笑道:“那是……那是一两百年前的事了吧?刚出壳的鸟儿,我哪里分得清是孔雀还是凤凰?反正……也都差不多……”

几个人都看着我,像看着怪物。

凤雪最无奈,幽幽地叹道:“你一直说我是孔雀,说我是刚出壳的小孔雀,我便以为自己真的是孔雀。谁说我是凤凰,我就纠正人家,说我不是凤凰,是孔雀。我纠正了上百次,结果……被阆苑的仙尊和朋友们笑了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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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的说,我遇到那只小孔雀……或者说,小凤凰,是在一百八十年前。

那时,我刚满二十,从小在山间打坐学剑,外事一概不知,一概不理,正是浑浑沌沌万事不知的年纪。

千年如一日的山中岁月,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横竖没到别处生活过,不存在对比,也便过得怡然自乐,如昆仑山的紫堇花那样,自从千年前突然在山中出现,自此便年年自在开着,自在落着,比我们剑仙还逍遥快活。

让我比较犯愁的只有两件事。

一桩是讨厌的景予。

我和景予差不多时候上山,也是弟子里最出色的两个,众仙尊常拿我和他比较,我自然总比不过他,可师父总说我比他聪明,比他漂亮,比他乖巧,连整天板着脸的文举仙尊被我甜丝丝叫几次师伯,对我都会多出几分笑容。

而他小小年纪就把一张脸绷得跟棺材板似的,当然比不上我讨人喜欢,每次他把我揍得鼻青脸肿后,我师父领我去一告状,文举仙尊便会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为我出气。

当然,女孩儿怎么都没男孩儿耐打。主要是这小子不怕揍,一回头抹抹鼻血又来揍我。后来我都改口唤他景予师兄了,他还老是跟在我后面,借口和我练剑,动不动把我打趴在地……

当时还没懂得骂这男人没情趣,只觉如果生活里有我没他,真是件异常美妙的事。

还有一桩就是我时常头疼的毛病。

开始只是偶尔半夜头疼,后来渐渐白天也常头晕眼花,心神不宁;最荒唐一次,竟在半夜睡梦中跑到前方池子里,要不是师父发觉得早,已经一头栽水里去了。

师父说是我修仙进度太快,女孩儿身子弱,跟不上,寻了一堆苦死人的药,又每日为我施法调理,愁得头上的白发都长出了一小绺,也不见太大效用。

最后,他决定带我去阆苑。

阆苑位于昆仑之巅,其实已属天界,平时根本看不到,偶尔有仙尊、仙帝们进出,但见神光一闪,有瑶宫琼殿如海市蜃楼般在云端浮现,片刻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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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无邪,无思无虑亦无愁(六)

但昆仑八大仙尊都已是地仙,又是太乙天尊的一脉所传,故而若得机缘,还是有机会入阆苑一游的。

比如,百年一次的灵宝天尊开坛论道,除了天界众仙受邀参与,八位尚未升入天界的昆仑仙尊也可入内聆听。别处有威望卓著的地仙,偶尔也会收到一两张请柬,终不像昆仑这般,每次在开坛论道的前一个月,天界会有仙童将八张请柬奉上。

但事实上,八仙尊总得留下二三人在山上镇守,以防不测之变;再如最小的萧宸仙尊,他每天除了修练还是修练,除了悟道还是悟道,随随便便闭关闭个一两百年已成常事,从不参加这类盛事。偶尔出关,招呼不打一声便下山,也不知去了哪里,等几位师兄回过神来,小师弟已经回到他的大成洞府,砰地锁上府门,又闭关了……久而久之,连几位师兄都快忘了这师弟长什么模样了,更别说我们这些后辈弟子。在昆仑山呆上两三百年,还对这位小师叔缘悭一面,已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于是,几乎每次阆苑论道盛会,八张请贴总会有二三张剩余,便由几个仙尊商议着带得意弟子前往。

到一百八十年前那一次,正好有六位仙尊闲着,只余了两张。

原微师兄已经很出色,自然要跟去的;

本来还有一张是给景予的。纵然他一张棺材脸不如我笑颜如花讨人欢心,可他的能耐在那里,的确比我强。若是师父强要带我去,未免让文举仙尊脸上无光。

而我在那时便敢断定,我师父修来修去,只会是个受人敬重的地仙,绝对升不了天界。

他想带我去,便跟我咬了咬耳朵。

我一听可以去阆苑那等好玩的地方,又可以把教训景予一顿,还可以有半个月的时间不用看景予那张臭脸,顿时大喜。

当晚,景予照例过来找我练剑。他已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师兄,不时指斥我这里不对,那里有错,目空一切的自大模样,看着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于是,我笑眯眯地向他比划道:“景予师弟,我怎么觉得我这样出剑,会更妙些?”

他完全没听到我后面一句,黑着脸问:“你叫我什么?”

我悻悻道:“你本来就是我师弟。我师父一天到晚骂我没志气呢,明明比你早入山,为什么叫你师兄?再不济,咱们各退一步,我叫你师弟,你依旧叫我师妹,可以不?”

“不可以!”

他咬牙切齿,如我所愿地,立刻用他的剑来表达他的不快。

其实我已想到了鼻青脸肿浑身酸痛这样的后果,只是因为那之前大约有半个月没打架了,我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很想能有那么一次做到“威武不能屈”;何况不打得凶些,未必能让文举仙尊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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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无邪,无思无虑亦无愁(七)

于是,那一战,我反抗得很是激烈。

后果是,我被打得很惨,连衣衫都被扯得破了好几个大口子。

并且,那是夏天,都穿着单衣。

他大约准备揪住我衣衫再对我脸上身上来那么几下,但不小心抓到破裂处,不小心揪住了里面的裹胸,还……很不客气地揪紧……

我正害怕着他挥舞的拳头,拼命想逃,用力一挣,“嗤啦”一声,裹胸裂了。

我逃了,然后觉得胸口空了。

低头一看,碎裂的上衣底下已经空空的,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和不雅的隆起……

虽然对男女之别一知半解,但我还明白这是一件极羞人的事。我几乎本能地抱着肩躲到草丛里,撕心裂肺地尖声惨叫……

天地良心,我只想把师父引来,好让他去给我找件像样的衣服。

但我没想到师父那样坏,竟把文举仙尊约在附近下棋。

于是,以品格端方门庭谨肃闻名天下的文举仙尊,一眼看到我抱着肩衣不蔽体地躲在草丛里哇哇哭叫,然后看向景予……

他正莫名其妙地研究着手里的长布条,一会儿放鼻际闻闻,一会儿在脖颈上挂挂,再一会儿……围到自己的胸前试试……

“孽畜!”

当着师父的面,文举仙尊老脸丢光,无地自容,一腔怒气立时发作在景予身上,飞起一掌,便把景予打落旁边池塘。

景予落水前,我看到他迷惑地看向我,口鼻已被他师父打得鲜血直喷……

我那老不修的师父后来抱怨我,说我做得太绝了,太狠了。

想起景予被文举仙尊像死狗一样拖出池塘带走,我也觉得自己做得太绝了,太狠了……

然后,我问师父:“文举师伯是不是觉得,景予作为一个男人,抢我们女人的裹胸穿太丢人,才这样大发雷霆?他也太要面子了!”

师父正倒茶喝着想冷静冷静,闻言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咳着指向我道:“你……你……”

我忙去为他抚胸拍背,说道:“原来师父也觉得纳闷?是我的贴身之物被抢了,这事不应该我们觉得丢人吗?为什么文举师伯会觉得丢人?”

“……”

师父一个字说不出来,一边咳一边跑了出去。

听说文举师尊在自己洞府哭得老泪纵横,自责教徒无方,恨不得一掌毙了景予,再自毙以谢天下。师父喊了两个师伯一起求情,好容易才让他相信只是孩子们年幼无知闯的祸,饶了景予一条狗命。

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死狗似的景予被丢进忏过院,面壁十年。

想到我不是半个月不用对着景予那张棺材脸,而是十年都看不到他,我很是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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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无邪,无思无虑亦无愁(八)

我本该鸣锣打鼓放鞭炮感谢上苍为我除去心腹大患,可不知怎的,我高兴不起来。

也许,这和我无法理解文举仙尊的盛怒有关。

我不懂景予到底犯了什么错,那么,景予多半也不懂他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那时,我们懂得的,的确很少,很少。

应该比仙尊们所能想象到的还要单纯得多。

听说山下的凡人很少念书,便有念书的,都是从《三字经》、《百家姓》启蒙,然后念《四书》《五经》。可我们好像连《三字经》都没学过。

从守门的僮儿那里听说过有这些经书时,我去问过师父那是什么书,师父说,凡人之经书和咱们不一样,多读了会惹来劫难,然后再不肯多说。

不和景予打架时,我也曾和他讨教过,景予也甚是不解。

后来,我们一起去向原微师兄请教。

原微师兄不愧是我们大师兄,果然比我们见识广博,沉吟片刻便答道:“什么《三字经》,不就是咱们道家的经书?你听,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是不是都是三个字?这就是《三字经》!”

景予疑惑,“可咱们道经后面还有很多啊!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这都不是三个字呀?”

原微师兄不屑,“那些凡人根基浅薄,连人生百年都求不得,何况咱们道家玄妙之门!他们一生能悟咱们道家经典的前四句就很不错了!”

我和景予深以为然。

原微师兄甚至循循善诱地继续解释:“四书更简单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你看,这不是正好四句?四行书!凡人分作四部典藉解释,自然该称作《四书》!五经么,必是指《道经》《德经》《黄庭经》《阴符经》《太上感应经》。恰是五部,只怕他们皓首穷经终其一生都难以参悟些微皮毛呢!”

解释如此详细,我们自是大彻大悟,从此再不去做追问《四书》《五经》是什么之类的蠢事了。

《百家姓》显然就是那些凡人的姓氏。

为了不把我们的愚蠢显示得太彻底,我和景予难得地保持了默契,都没去追问这部经书。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们有事前去尘世,无意间看到真正的《四书》,愕然之余,才知道在我们敬爱的原微师兄心里,他的师弟师妹们从来没有最愚蠢,只有更愚蠢。

原微师兄和我们都不一样,他是在凡间中过状元,历过富贵,经过十丈软红,渡过无边情劫……

他在情劫后突然间看破红尘,跑到昆仑求道,立刻因为其不凡根基和坚定道心被昆仑掌门广昊仙尊看中,收入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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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无邪,无思无虑亦无愁(九)

我可以想象,待我们品味着四书五经的“真谛”呆头呆脑离去时,他该怎样抱着肚子笑滚在蒲团下……

好吧,景予被关进去面壁十年时,我们都还停留在《三字经》就是“道可道,非常道”的阶段。

七岁时师父不再陪着我睡,找了个刚能变成人形的母狐狸过来伺候我洗浴,至少让我懂得了男女有别这个道理。而文举仙尊的抱一仙居里连个母蟑螂都没有。

虽说景予修仙和打架比我厉害,但我不信景予在一堆整天念叨“孔德之容,惟道是从”的师兄弟里,在这方面能比我懂得更多。

于是,景予被关进忏过院的第十天,我悽悽惶惶地跟着师父去了天界,来到阆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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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苑位于天界,仙气极浓郁,在那里修行自是事半功倍;师父却每夜抓紧时间叫我练一些奇奇怪怪的调息法,说借天界的灵力才可能练就云云。

那时我已有些根基,若在昆仑山,整晚调息亦可代替睡眠,十天八天不睡也不妨事。可师父那几日教我的行功法子却怪,我越练越困,越练越困……

夜里练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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