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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夺魁奇遇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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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在他们头上,尿屎泼了一身,可谁顾得上许多,转身就往回跑,但一路上又遭到了马桶尿壶的打,等逃回永乐宫,人人满身都是臭味,惊得守门的时帝他们急忙捏住鼻子。
这时剑秋恰好路过,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忙用手捂住嘴鼻一看,见项雄他们浑身上下全是手纸和尿屎,便说了句:“你们不是去买菜了吗,怎么个个都象从粪坑里出来的一样,还不快回家去洗洗。”就急忙回到玉龙宫,见恩婆、王豹、赵虎都在邵家的客堂里,时家母女也在,把在府门口见到的事一说,乐得大家前跌后仰,捧腹大笑。岳贞笑完后,抹了把眼泪对大家说:“现在看来,这白、项、云、牛、宝、陈、郭、弓、周九姓十五家的人,因追杀龙儿,而招惹了整座古城。你们想想,同样是去买菜,剑秋他们虽遭到了别人的白眼,但还是把菜给买回来了,尽管量不多,但也够我们几家吃四五天了。可他们这十五家,不但菜没买到,还被外人折腾成这模样,我怕这仅仅是个开始。”
自天龙跳江死后,这永乐宫对外是一家人,实际上已经分成了两个大家庭,简单地说,一个是以东方飞龙为主的“保天龙”派,一个是以东方英豪为主的“害天龙”派,这两派的人已有几天不来往了,怕从此也就这么分了。
为了不浪费菜,邵家成了临时食堂,到了开饭时,住在玉龙宫外的皇甫、上官、郎进、郎义、项杰、东方宏运、东方丽这七家全过来了。接着,守门的也回来了,大家聚在一处吃大锅饭,蹲的坐的站的都有,说说笑笑的,还真热闹,只有邵丽君端着碗,拿着筷,坐在客堂的门槛上,双目无神地瞧着玉龙宫的大门,象是在等天龙回来吃饭。
自那夜从千坟庄回来,邵丽君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也整整四天没吃喝了,在近一百个小时里,她就目光滞呆地坐在这门槛上,困了就靠在门框上打个盹,渴了就喝几口凉空气,人也瘦了许多,谁劝也不管用,连恩婆的面子也不给,除非天龙能奇迹般地回过来,不然她就坐在这里直到死去。
这边的邵丽君还没饿死,但那里的牛老刁已经死了,消息很快传到了玉龙宫,但所有人并没有象过去那么紧张和震惊,就象是听说邻居死了一样,没任何感觉。东方飞龙过去看了一下,回来对大家说:“牛老二全家连下人,全死在了饭桌上,客堂墙上还留下了杀天龙者必死六个字,英豪那边的人看了后,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岳贞听后叹息了一声,刚要说活,谁料邵丽君突然吭声,但是对着天空说的,有点自言自语,但更象是在和死去的天龙说话。“你听到了吗?龙哥,有人在为你报仇,该死的牛老刁绝了全家,接着该轮到宝家了,看来他们没有骗我。”当时谁也没在意这句话,都以为邵丽君伤心过度之后在说疯话,在说胡话,所以没人把这话当一回事。可还真奇了怪了,到了下午的一场雨后,巡府的郎义发觉宝家院子有些死气沉沉,便入院去打探,可推开房门往里一看,满客堂的全是尸体,顿时骇得十魂没了七魂,忙一阵锣声把族人都引了过来,入房进去一查,宝氏三兄弟除了宝恒民,儿子宝雄,宝恒业的儿子宝剑,宝恒华的女儿宝钗外,其余主仆二十四人无一幸免,墙上还留下了“杀天龙者难逃一死”八个字,这下把那晚追杀天龙的东方英豪、白文、白雄、白夫、白坚、项雄、云边源、牛阿大、宝恒民、陈东旭、郭富成、弓寿、周大林这些没死的主仆吓得惊恐万状,想着一个下午就已死了三户半人家,那这些杀手必然潜伏在府里的某一处,寻找到机会就杀人,一时弄得惶惶不安,恐怖也倾刻间笼罩在了半座永乐宫人的上空。
但就在不久之后的黄昏,老花匠在百花园的菊花坛里发现了尸体,吓得惊魂落魄,拨腿就跑,失声喊道:“死人啦。死人啦。”正在巡府的牛阿大,皇甫炽,周大林三人听得叫声,心里难免吃惊,急忙随声过去拦住了老花匠,问了好大一阵后才弄明白是菊花坛那里发现了尸体,仔细一看,却是白文,白雄,白坚,项雄,云边源,牛阿大,郭富成,弓寿,周大林这九人的妻子,把个牛阿大和周大林当即就吓傻了,竟然傻到忘记哭了。
“现在看来了,只有聚在一起,才不会死人。”东方俊这么一说,就手持刀剑棍棒,一同来到了白家四兄弟的院子,由于人实在太多,主仆加在一起有一百七八十人,接连清点了四遍,才知道少了白文的长子鹄浩,项雄的儿子云飞,牛阿大的长子不马,周大林的长子周恒,宝恒华的女儿宝钗。“走,一同去找,谁也别跟丢。”云边源叫了一声后,众人聚在了一处涌出了白家院子,边大声呼唤,边按顺序寻找,结果在结义楼里找到了被吊死在横梁上的项云飞,淹死在再生泉的白鹄浩,伏死在松鹤斋房顶上的周恒,惊恐万状地猝死在静心房里的宝钗,和醉死在白龙洞大酒缸里的牛不马。
短短的五个多小时就死了这么多人,东方飞龙的心里太清楚,如再不向公安局报案,那么也许一夜之后,那晚追杀天龙的人都会死去,就与恩婆商量了后,忙给司徒玉修打了电话,将今天下午发生在永乐宫的事说了一下。七分钟后,陈烈刚带着城东公安分局的人就到了,便对现场进行勘查。接着,范大江、于丰、路建国到了,对永乐宫所有人进行了笔录询问。最后,司徒玉修到了,见了东方飞龙就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死这么多人?”飞龙耸了耸肩,象死去的那些人与自己无关一样,笑笑说:“我也不清楚。不过,也挺怪怪的,死的那些全是那晚追杀天龙的人。我估计,是滨州的什么高手,敬重天龙的为人,才为他报仇。你看呢?司徒局长。”他原想耍耍司徒玉修,没料到这大局长还真往这方想象了,当即点点头说:“我看,这种可能性最大。”接着,他就分析了起来。“你想,这古城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高手异人也不少。前日我去小广场摸了一下底,嘿,十有**都夸天龙是这个。”他还竖了下大母指。“在北擂台说书的那老头,竟然已将天龙这比武的全过程,编了个故事叫《太保出世》,听的人可说是里三层外三层,说到精彩处,那掌声就象打雷一样。我琢磨着,这天龙在古城人心中的份量,和你老子差不多,所以那些高手异人觉得天龙死得太冤……”他见有个公安跑了进来,忙关住了自己的奇谈怪论,问:“有什么事吗?”“报告局长,又死了两个,范局长让你马上过去。”敢在大局长的眼皮底下杀人,那这人不是高手便是异人,飞龙也开始往这方向想了。可当他赶到那里,见死的是白家四兄弟老大白文,和喜欢搬弄是非的郭富成时,就更确信这杀手是异人中的异人。想这白文,在当今滨州也排在前十,就算是东野一郎出手,五招内也未必能杀得了白文,就算是岳贞、王豹、赵虎之类,想取白文性命也要三招,可现在这人一招就杀了白文,那也太厉害了。他正在猜想这杀手会是谁,却看见剑秋在门口朝自己招手,就走了过去,问:“老三,什么事啊?”剑秋也不吭声,拽住他的胳膊就走,来到了太子室的前院,指了指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白雄、白夫、白坚、项雄、云边源、牛阿大、宝恒民、陈东旭、弓寿、周大林、白鸿鹄、牛不羊、云斗、宝剑、宝雄、项云英、弓千里等这些人后,返身出了太子室,走进了对面的玉龙宫,朝一个丫环做了个关门的手式,这才说:“当家的,杀白文的人,和打伤太子室的那些人是一伙的,我见着了。他们穿的全是白衫,额头上还束着一条白布,出手飞快,连还招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打完人便走,来去只在一瞬间,转眼便没了踪影。但,我知道其中一人是谁,我瞧见了。”
“是谁?快说呀,好老婆。”东方飞龙顿时来劲了,问了一声后,还搂住剑秋亲了一下脸。剑秋轻声地说:“是兰舛。就是四弟的那个侄女。但不许你告诉别人。”飞龙夸了句:“真是我的好老婆。”然后高兴地把剑秋横抱了起来,兴奋地说:“我现在知道这伙杀手是什么人了。你不是想去周游全国吗?等我找到四弟的尸体,将他隆重体面地安葬之后,我们带上孩子,玩上个一年半载的。”清楚杀手是谁后,飞龙也就彻底地安下心来,让自己这边的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随司徒玉修他们在永乐宫里慢慢地折腾,自己取了上千元钱放在身上,先找了东方英豪,警告地说:“你这回造的孽,惹的祸,也够捅破天了。但我瞧在死去的爹娘份上,饶了你这一回,你就给我好好地反醒反醒吧。哼,如你下回,我亲手杀了你。”接着去问候了一下恩婆,说自己带邵丽君出去散散心,等她心情好了就回来。岳贞明白他的用意,就高兴地说:“要不,带上我老太婆一块出去走走,也多一个和牡丹姐说话的人。”见他点头说“好”,就留下王豹和赵虎,带上邵丽君,让时帝、皇甫炽、时雁、上官韶文陪着,离了永乐宫,叫了几辆人力车,来到了城东码头,往短途汽车站走去。
有个白衫长须老头从短途汽车站走出,朝永乐宫的人迎面走来,当无意间看到东方飞龙的脸色时,突然停下了脚步,朝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后,禁不住摇头长叹了几声,自言自语地说∶“可惜啊,可惜。可惜了这张富贵了。实在是可惜。”然后摇着头,抬腿走了。“老伯。”飞龙一连听了这四声“可惜”,心里一惊,慌忙转身叫住了这长须老头,走到他身边问∶“可惜什么?”长须老头答了句∶“你印堂发黑,越积越浓,明年必有大祸。”“什么?”东方飞龙虽然不信命,但这老头的话似乎很有玄机,吃惊中忙问∶“老伯,这祸从何来?”这老头笑而不答,却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皮夹,抽出两张十元的大票放在了老头的手上。老头也不客气,将钱放入口袋,扫视了永乐宫的人一眼后,先指了指岳贞,说了句旁话。“这老太十年后入土。”听了大家都一愣,飞龙朝恩婆笑了笑,对老头说:“你没看错吧?她今年一百零八岁了。”老头点头笑笑。“不会有错。而你,最多只有三年的寿命。唉!可惜,实在是可惜啊。”听说还剩三年的阳寿,飞龙还真有些怕了,急忙追问∶“那你说说,我可惜在什么地方呢?”这老头一连叹息了几声,摇摇头说∶“可惜你悔悟得太晚,这才弄丢了你此生的护身符。”突然,这老头停住了邵丽君的脸,瞧了足足有两分多钟,这才笑笑说:“好一个痴情女啊。姑娘,老头我劝你莫愁,莫愁,心上人,在心上,这一头,那一头,未到分手时,你何苦要发愁。”邵丽君何等冰雪聪明,听了老头这话,象是明白了什么,绝望了多天的脸上顿时云开雾散。“飞龙大哥,你借我二十元钱,我回家还你。”说着抢过飞龙手中的皮夹,取了二十元钱放在老头手上。“老伯,我听懂了你老的意思,但我想亲口听你说。”谁料这老头把这二十元钱还给了她,说了句:“莫急。莫急。”然后问飞龙:“你想说什么?”
“你刚才说,我弄丢了什么护身符?你说明白点。”东方飞龙问了句,这老头说:“你的护身符,是一个娃娃,一个不是你兄弟的兄弟。这下你明白了吧?”老头这话立即让飞龙想到了死去的天龙,鼻子一酸,眼泪顿时涌了出来,禁不住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就走,这命也不算了,可却让老头一把拽住了胳膊,摇摇头说∶“我收了你的钱,就要把话说完。老头我告诉你,你那位不是兄弟的兄弟,我在小广场上曾免费给他算过,当时这丫头也在。”老头指了指邵丽君。“你那不是兄弟的兄弟,小命硬得很,此生能过七七四十九关,能避九九八十一难。就因为他的命硬,所以才能助你攻城拔寨,闯过险关。”飞龙是个何等聪明的人,听了老头这话外之音,忙欢喜地楼住邵丽君叫道:“牡丹姐,牡丹姐,我四弟他没死,我四弟他还活着,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说完竟然“哇”地一声在码头上大哭了起来。
邵丽君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劝东方飞龙。“飞龙大哥,你先别急着哭呀。”然后问老头。“老伯,我飞龙大哥的祸从何而来?”老头长叹短吁了一阵后,望了一眼左右,神秘兮兮地说∶“此祸来自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就是那个想害他不是兄弟的兄弟的那个人。只要他能闯过了这一关,那他就能活到九十九岁,不然也就三年了。丫头,你们要尽快想办法,快去找回你那个朝思暮想的人。”说完还朝她做了个抱娃娃的手式,乐呵呵地消逝在了人流中。
第二十八章 逃跑
朝思暮想的人。”说完还朝她做了个抱娃娃的手式,乐呵呵地消逝在了人流中。
听说天龙没死,谁的眼眶里都有喜悦的泪水,这种兴奋无法言表,就连岳贞都高兴得又蹦又跳,乐了一阵后,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伸手扭住东方飞龙的耳朵,笑嘻嘻地说:“飞龙啊飞龙,龙儿刚进永乐宫时,我就抱他去了万户,找神算李替龙儿算命,当时那神算李也是这么说的,还说龙儿的天命不同一般凡人,硬得都能让阎王爷头疼,那些小鬼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神算李还说,龙儿就是永乐宫的福星,让我好好宠爱,千万莫让他受委曲。回来后,我就将神算李的原话如实对你爹娘说了,所以我们都把龙儿当成一个宝,当时就你还不理解,以为我和你爹娘都宠着他,不要你这少当家了。飞龙,你现在想想,那天如不是龙儿出面,永乐宫不就输给蓝星人啦。看来,龙儿确实没死,不然永乐宫就没福星了。”岳贞的话让飞龙再次想起那天蓝星人来闹事的惊险,况且刚才这老头和神算李说得几乎相同,他就说:“恩婆,这回找我四弟,应该要比上回容易多了。我看要不这样,恩婆,让韶文陪你去东野家,你和那老东野好说话,把刚才这事说了,还能少点误会。时叔,你过去常在魔鬼谷那一带活动,对那里的路径比较熟,就有劳你和皇甫叔去趟下王庄,想法找到那个叫兰舛的姑娘,就说他小叔没死。牡丹姐,你马上回府,把你龙哥没死的消息告诉大家,再让你娘和李厨子把家里好吃的全烧了,让你爹马上去弄几坛好酒,今晚谁不喝醉,我和谁急。我呢,就和时雁在码头上转转,向这里的船家打听打听,应该能找到一点线索,你们看呢?”大家连连说“好”,分头行事。
不说别人,就说邵丽君知道天龙没死,这心情自然好的没法说了,离开码头后,先去了老马路上的骆氏奶娘家。
自成了新科金榜太保,府里对天龙的管束也松了许多,他就趁机偷来这里,带着六个弟妹将离屋十来米处的野草全拨了,晒干后堆在屋的左则当柴烧。在屋的右面刨出了几块地,围了篱笆,种了些青莱、韭菜、茄子、丝瓜、毛豆,现在都已经成了餐桌上的菜了。屋后靠江堤的大片地方散养着二十几只半大不小的鸡,十几只鸭子,反正到处都是虫子,又有春水春,故也用不着喂些什么,有几只小公鸡都会打鸣了,小母鸡再过上几个月也该下蛋了。
屋前的空地,是凉晒衣服和习武的场地,时厉胜六个聚在一处,想着前几日在永乐宫放了二三十把火,这心里还是不解恨,商量着到哪里去偷些**,再爬树上墙潜入永乐宫,好歹也要毒死它几个人,给自己的恩哥报仇。“怎么,你们恩哥不在,又开始学着偷懒不练功啦。”邵丽君伸手摸了摸时厉胜的头,说笑了一句后,就把刚才在城东码头算命的事,告诉了大家,乐呵呵地说:“这下,你们不会再垂头丧气了吧。”刘娃笑了,和大家抱在一处,又喊又叫,又哭又笑地疯了一阵后,对时厉胜说:“二哥,看恩姐这脸色,这几天肯定没吃下饭,快杀三只小公鸡去,让恩姐带回去补补。”时厉胜点点头,拖上凡奎杀鸡去了,邵丽君伸手楼过高敏,对刘娃说:“你和碧玉都是从岛上出来的,和那些渔民说的上话,你恩哥定是被船上的人所救,你俩可去打听打听,一有消息就来通知我,听见了没有?”庄碧玉点点头,高兴地问:“恩姐,你上回说,国庆节和我恩哥结婚,这话还作数吗?”邵丽君点点头,想了想后,笑笑说:“我今晚就对恩婆说,等找到你恩哥,我马上就嫁给他,也不要等什么国庆了,我都想死他了。”
“恩姐,恩姐,你快来呀,有人说见过我恩哥了。”屋后响起了凡奎的欢叫声,邵丽君他们连忙跑了过去,见时厉胜侧坐在江堤上,在和船上的一个大娘说话,就凑了过去,只听那大娘坐在船尾说:“错不了,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就是金榜太保,还夸毛艄公善有善报,得了这么个好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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