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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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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讨个公道的。

    她坚毅的神情落在曹炟的眸中,曹炟心中微动。

    终是向她道:“梅花杀手曾经并不是朕的人,而是在一次,安歌与潘玉儿和淳于光斗阵的时候,我发现到他们的存在,顺藤摸瓜,最后想办法将他们收在麾下,不过他们现在对朕很是忠诚,所以没有朕的授意,绝不会乱杀人,而朕并没有授意他们去杀陈留旧部之人。”

    他的话让在座的人都有些惊讶,特别是尉迟靖,其实他不必向她解释的,他再怎样解释,她都不会信的。的确,她心里在提醒他,不要信他的任何话,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却不由自主地信了。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反而一松,若不是他动的手,那该多好?

    曹炟解释完了后,才发现众人面色各异,显然都很吃惊。

    他站了起来,“都愣着做什么,走吧!”这句话说的冷漠而惧威慑力,在座各位都齐齐站了起来,跟着他而去。

    到了客栈外面,才知道原来是那三桌人,在他们说话的空档儿,竟然都分批出了客栈,如今街道上人来人往,却不见那些人了。

    曹炟道:“看来只能分头行动了。”

    侍卫一听,自然站在曹炟的身边。

    姬云也站到了曹炟的一边。

    曹炟却没有说出发,皱皱眉头道:“上官夜,你和姬云往北走。”

    “尉迟靖,你与朕往南走。”

    尉迟靖愣了下,“对哦,我说过要盯着你查出真相的,若我不与你在一起,谁知道你会不会做手脚。上官,若我今夜回不来了,你定要叫陈留旧部给我报仇!”

    上官夜却知道,曹炟不会对尉迟靖如何,因此他反而是有些放心的。

第395章 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谁() 
上官夜却知道,曹炟不会对尉迟靖如何,因此他反而是有些放心的。

    向姬云道“你跟我走吧。”

    曹炟掏出两只旗花号炮交给上官夜和姬云一人一支,若遇到危险或者发现什么,用这个相互通知。

    ……

    说是追,其实人都不见了,如何追?只能留意路上的蛛丝马迹纺。

    曹炟带着侍卫和尉迟靖,往南而去,一路之上只是走走停停,并没有那种拥有目标往前如风飞奔的快感,这其实是很磨耐心的,而且侍卫和尉迟靖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异常,只能跟着曹炟走。

    之前还一直在主道上,后来渐渐地到了小巷中瓯。

    尉迟靖眼见小巷越来越深,越来越黝黑,便一本正经地道“常言道,凶地莫入,还是让我占一占,这里吉凶如何?”

    本以为曹炟会否定,没想到他竟然很支持,道“好,那麻烦公主了。”

    尉迟靖原本只是随意一说,以打消对黑暗的恐惧,不知道自什么时候开始,她其实很怕黑,总觉得在黑暗里,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很可怕,黑暗里正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变化成为她不认识的模样。

    听得曹炟这样说,她只好为难地摸出六枚铜钱和一只龟壳,装模作样地在那里摇。

    之后就洒在地上,太黑了,曹炟吹亮了火折子,三人一起往地上看去,六枚铜钱倒看不出什么来,却都一眼看到了地上的鲜血,很细密地滴在地上,铜钱正好洒在那一摊血迹上,三人都顾不得看那铜钱了,尉迟靖拿了手帕,很嫌弃地将铜钱捡起来,跟着曹炟一起往前走。

    侍卫道“血液很新鲜尚未凝固,应该是有人刚刚在这里打斗过。”

    曹炟点点头,“我们寻找的这个方向应是对的,他们出来,是执行新的任务。”

    尉迟靖一听,马上反应了过来,“新任务?莫非,这又是陈留旧部人员的血?”

    她的秀眉紧拧起来,眸子里现出灼人的光芒,“一定要找到他们,看情况他们现在还没杀了他,他在逃。”她蓦然向曹炟道“我们要救他!”此刻,她便认定这个受伤的人,一定是陈留旧部的人。

    曹炟没应她,只是继续顺着血液,往前走,之后到了一处院墙外,听到墙内有打斗的声音。

    在曹炟的应允下,侍卫先飞身上墙,观察了一下又回来。

    “皇上,的确是那些人,现在正在围攻两个人,那两个人皆受了伤,现在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尉迟靖着急地道“那快救他们啊!”

    然而曹炟却知道,要救这些人不易,那些假的梅花杀手,人多势众,他和侍卫若是跳下去,可能就是多了两个亡魂而已。曹炟想了想,终于还是拿出旗花,一会儿,只见旗花号弹在空中暴开,闪出一片白亮,院内之人马上明白了什么,道“有人来了,速战速绝!”

    曹炟向尉迟靖道“你留在这里,千万莫要乱闯,我们进去救人。”

    尉迟靖点点头,曹炟却忽然不放心了,犹豫了下,向侍卫道“你在这里保护她,朕先进去。”

    “这不行,皇上您不能以身犯险。”

    尉迟靖这时也略微冷静了些,这时道;“你们莫要多说了,将我带到那棵树上藏着,你们便去救人。”

    曹炟往那树上一看,果然高大茂密,人藏在其中应该是很安全,当下同意了,携了尉迟靖跳到树上,待尉迟靖坐好,曹炟才发现被假的梅花杀手围在中间的人,竟然是铜城老人翟白和鬼侠聂玉郎,自荆洲一别,也有一两年未再见过,但是曹炟与这二人也算是熟识的,当年在荆洲也是帮过忙的,当下不再犹豫,立刻与侍卫跳入了战圈。

    二人跳入战圈后,聂玉郎和翟白反而更加绝望,特别是聂玉郎,竟然硬拼着挨了两剑,也要冲到曹炟的身边来,长剑直刺曹炟面门,一幅仇恨的模样。这变故曹炟也是没想到的,一边躲开他的长剑,一边道“聂兄,我们是来救你的!”

    聂玉郎双目通红,大声嘶吼,“谁要你救,你这个欺世盗名的昏君!”

    曹炟因为要与那些杀手战斗,一边还要受聂玉郎攻击,其实这就是一场混战,他们的到来虽然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杀手对聂玉郎和翟白的攻击,然而战斗的压力其实并没有减少,甚至还有增加,聂玉郎对曹炟招招下手不留情,曹炟则避让着他的锋芒,那边的侍卫与翟白也差不多的情况,一时间居然没有办法脱出战圈。

    曹炟咬咬牙,向翟白道“白老爷子,这当中定有什么误会,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妙。”

    然而翟白也是杀红了眼睛,根本不理曹炟那套。

    而聂玉郎竟趁着曹炟跟白老爷子说话分心的时候,一掌拍在曹炟的手臂上,将曹炟拍的侧飞出去,这一掌相当用力,好在是拍在胳膊上并没有伤着内腑,但是胳膊上有伤,乃是尉迟靖昨夜刺伤的,本就没有好,这时新伤未好又添一掌,痛得钻心,饶是曹炟这样坚强的人,也忍不住闷哼了声,压

    tan着伤口的指缝中,流出鲜血来。

    这一幕把躲在树上的尉迟靖也吓了一跳,眼见着一人趁着曹炟虚弱的时候,就抡着剑向他吹去,她不由急了,忙把怀里的一把铜钱不顾一切地往那持剑人打去,那人还当是来了什么暗器,立刻返身将六个铜钱避过,只这一眨眼的功夫,曹炟已经脱出危险了。

    那持剑人的目光悠地往树上看来,尉迟靖吓得往后一缩,树叶哗啦啦响,那人道“树上还有一个!”

    也不顾别人听到没,立刻往树上飞奔而来,曹炟见状,哪还顾得伤不伤的,他是轻功较好,所以虽然晚于那人起步,却是与那人一起到了树冠之前,他很少随身携带长剑,与人打斗也多半是空白夺白刃,或者是手刀,非常短小。此时,他追上那人手,便斜刺里冲过去,硬生生将那人逼得落到低些的墙头之上。

    而曹炟则立于尉迟靖前面的树枝之上,那人目光凶狠,不曾停留,又冲了上来,听见落叶纷纷,曹炟与那人斗在一处。

    院内的情景此时也到了最坏的时候,聂玉郎伤了曹炟,然而他自己也又中了一剑,此时一条腿血流如注,他披头散发像发怒的狂狮,看起来凶狠但剑招招招落空,已经到了强驽之末。

    铜城老人翟白虽然老当益壮,然而也是须发皆怒,身上好几处都受了伤,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重伤之处,一身白短打硬生生全部染红了,看起来非常可怕。

    侍卫这时,腿弯也与挨了一剑,但没伤到筋骨,也就他现在愈战愈勇,但是驾不住那些杀手和聂玉郎都把他当成敌人。

    尉迟靖将这情况看得真真的,知道是自己之前催太急了,这若再过得片刻,一群人的性命都要隔这了。

    然而心里着急,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折一些小树枝不断地往那个杀手的身上扔,倒也稍稍挠乱了杀手的视线。却听得曹炟道“尉迟靖,快逃!”

    一般情况下,曹炟很少直呼她的名字。

    尉迟靖听在耳内,有些奇怪,但知道此时,要想活下去,恐只有逃命一途了。

    可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曹炟等人陷入危险,而她自己逃了,她却也做不到,当下拿出一只鸣笛,用力地吹响,这是夏炚给她的鸣笛,他说过,无论她在哪儿,遇到了什么危险,只要吹响鸣笛,就会有人出来护她周全。在这样的危险时刻,她只能吹响这个。

    只觉得笛声怪异悠扬,可以传到很远的地方,也效果也是真的好,笛声余音未消,就见从黑暗里跳出十几条矫健的身影,个个都是身穿黑衣并且黑巾蒙面,手中的武器已经出鞘,却不是普通的刀剑,而是明晃晃的双头刀,人尚未至,双头刀已经离手,像盘罗似的旋转而来,那杀手正和曹炟过着招,冷不防看见这东西,躲闪不及,居然被削掉半边脸。

    这只是刹那间的事情,那血肉模糊的半边脸上,眼珠搭拉下来,异常可怖,那人捂着脸惨叫着落到地上去,抽蓄了下就不动了。

    而那些飞旋刀依旧横冲直撞,甚至连尉迟靖都差点被伤了,好在曹炟手刀离手,与那飞旋刀相撞出刺眼的蓝色火花,飞旋刀被黑衣人收回,而尉迟靖吓得全身发抖,看看手中的鸣笛,又吹了一声。

    那黑衣人看了看曹炟,又看了看她,忽然放弃他们,往院内奔去。

    这一下,简直就是要切瓜砍菜,飞旋刀过处,血肉横飞,曹炟的眸光冰冷,这些人比起他的梅花杀手,更加的无情冷血,也因为如此,缺了些人性。

    除了不断倒下的杀手,聂玉郎的肩膀也被削掉一块肉,本来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铜城老人翟白,手中长剑居然被飞旋着的刀给打落,而侍卫这时却已经明白了什么,立刻带着铜城老人往曹炟这边而来,果然那些使飞旋刀的人,并未追击。

    就在这时,上官夜和姬云赶到。

    见此状况有些疑惑,听得曹炟道“谁能救得聂玉郎,朕重重有赏!”

    姬云听闻,立刻冲入杀阵中,他的身手果然好,身子异常灵巧,动作悠美,聂玉郎此时神知都已经不太清了,若不是姬云及时冲入杀阵救他,恐怕他倾刻间就会丧命于飞旋刀下。

    姬云冒死将聂玉郎救出,便与曹炟等人,站在墙壁之上观战,其实也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这些假冒梅花杀手的刺客,大部分都已经倒下,地下残肢断臂,惨不忍睹,侍卫忽然提醒道“皇上,是否需要留下活口?以做询问?”

    曹炟没有说话,按照飞旋刀杀手的这个杀法,谁还能进入去再救一个梅花杀手出来?

    他们完全只能看热闹了,一会儿,院子里安静了。

    这些使飞旋刀的杀手,无一伤亡,他们都站在院子里,从下往上看着曹炟等人,所有人都被这群杀手看得心里发毛,就只有聂玉郎因为快晕了,神智不清,嘴里还喊着杀,而曹炟只是安静地与他们对视。

    最后,飞旋刀其中一人,一声呼哨,所有人都在转眼间,没入到黑暗中不见了。

    ……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再隔一个时辰,就是早朝时间。

    曹炟让侍卫先行回宫,通报一声,今日早朝取消。

    之后,众人来到了尉迟靖的陈留公主府。

    翟白和聂玉郎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里,上官夜和尉迟靖尽量照顾着他们,另一边,曹炟却把同样受伤的侍卫打发了出去休息,自个坐在几前为自己裹伤。尉迟靖端了一盘子热茶吃食过来,从窗口看到曹炟独自裹伤的模样,眸子里出现一抹复杂的神色。

    敲了敲门,曹炟道“谁?”

    “是我,给你送点吃的。”尉迟靖答道。

    但是曹炟并没有让她立刻进来,她也只是耐心等待,一会儿,门打开了,却见他已然包扎好伤口,至少如果不知道他受伤,从外观看不出来他有伤的样子。

    “进来吧。”曹炟道。

    尉迟靖把食物放在桌上,曹炟已经端坐,看了看食物道“谢谢。”

    见她还愣在那里,又道“坐吧。”

    尉迟靖坐了下来,道“今天,虽然遇到了这种事,但是却根本没有查出什么来。”

    曹炟笑着道“还是要立刻找我报仇吗?”

    “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你就是这样看我吗?”尉迟靖不服气地道。

    曹炟却不多说什么,拿了筷子吃饭,一夜的奔波,的确是饿了呢。

    然而吃了几口,饭菜却颇不合胃口,于是又放下了筷子。

    尉迟靖道“你不问我吗?”

    曹炟想了想道“你希望我问你吗?”

    尉迟靖摇摇头,“不希望,他们只是我的护卫罢了。”

    曹炟点点头,“既然你不希望我问,又已经做了解释,那我就不问了。不过得知你有这样的护卫,以后不必再为你的安危问题担忧了。”

    尉迟靖道“也是叫你明白,除非我自己选择死,否则你是杀不了我的,而且陈留旧部的人,是在你这里出事,我一定会为他们讨个公道的。请皇上明日就发公告吧,让他们莫要再来送死了。”

    “公告,如何发?就说因为之前来的人被杀死了,所以陈留旧部的人别来了,邾国曹氏尚未终止杀戮陈留旧部?”曹炟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讥讽和冰冷。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出这样的公告,但是为了我父亲留下来的这些人,就算你不出公告我也会以陈留公主的名誉出公告的。我不能再让他们来送死。所以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出这个公告比较好,还能保全些你的颜面。”

    “你——”一向很能忍耐的曹炟眼中也冒出火来。

    这个尉迟靖,就不能看在他现在受伤的份上,不要说话这么让人生气吗?看着他似乎要吃人的样子,尉迟靖仰起小脸,大义禀然的模样,“反正,我一定会这样做的,对于你来说,陈留旧部人的性命没什么,但是这些人命,现在每一个都沉甸甸的压在我的身上,我已经背负了这么多条人命,我还要继续背负下去吗?我没有什么本事,不能够像安歌或者是沈婥那样做个让人佩服的女子,但是我也不能再给我父亲丢人,我父亲在九泉之下,一定会怪我的!”

    其实这两日,于她实在是太大的心理枷索,一个女子,如何能够负得起这样的压力,她如此说着话的时候,泪花已经充满着眼眶,但她倔强地不让眼泪流出来。

    曹炟刚刚的怒火不知为何又压了下去,走到她的跟前来,终是一把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尉迟靖愣了下,接着开始强烈的反抗,“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你这个小人,你快点放开我!”

    却觉得曹炟将她搂得很紧,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尉迟靖忽然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见事情败露没有办法了,所以想把我那个了——然后,因为女人被那个了,就只能服从于男人,然后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吗?告诉你,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无论如何也不会!”

    忽听得曹炟用一种很温暖很柔和的声音道“你莫要伤心难过,这件事完全与你无关,那么多条人命,也是压在我身上的,不是压在你身上的。”

    这声音就像是魔咒,让尉迟靖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我自伤心我的,用不着你管。”她还是嘟嚷了一句,声音却是低低的,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怦怦怦狂跳。

    然而,有时候女人就是会在不该聪明的时候忽然变得聪明。

    她又低低地来了一句,“你——刚才见我伤心难过,是不是把我当成安歌了,所以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曹炟抱着她的双臂忽然就松驰了。

    为了自己的面子,她赶紧大力推开了他,这一下却又正推在他的伤口上,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向来隐忍的曹炟居然惨呼了声,“啊,你这女人,一定是要害我疼死才甘心吗?”

    “我,我——”尉迟靖结巴了两下又道“你别恶人先告状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了,连她的弟弟都能把我认成她,你偶尔把我当成她,我也能理解,但

    是我告诉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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