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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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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靖又道:“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爹爹的事,你对我有愧疚之心?”尚未等曹炟回答,她忽然扑入到他的怀里,“人家都说我与安歌像,你这一刻就把我当成安歌好了,我允许你这样抱着我。”

    曹炟眉头微蹙,刚想要推开她,就觉得胸口微微一痛,竟是被这个小丫头点了胸前大穴,整个人都不能动弹,张了张口,甚至连说话也不能了。

    尉迟靖笑得很是得意,吹吹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语地说:“嗯,怎么觉得这会儿,心情好多了。曹炟,你欠我那么多,今日只是稍作惩戒,你喜欢这里,便在这里多留会儿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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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一定要活过来() 
曹炟只能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走掉了。

    如此这样折腾了后,她真的觉得心情好多了。

    再见上官夜的时候,她笑得有点傻,“上官,我找到一个让自己心情变好的办法哦!只要看到姓曹的受罪,我就觉得很开心。说实话,就是现在不能杀了他,否则的话,哼哼……”

    上官夜听闻,觉得哪里不对,忙问,“你做什么了?”

    她却一个字也不肯多说了魍。

    上官夜略有些焦急,“靖小姐,他毕竟是帝王,你千万莫要胡来。我们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若是真惹恼了他,我也救不了你。”

    尉迟靖敛了笑容,沮丧地倒在贵妃榻上,“反正我和他,总有一个要死的,若是他不放过我,杀了我,我也就不必报仇了。”

    她忽然如此消极,令上官夜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檎。

    一会儿功夫,明明大好的天气,忽然变了,阴风刮过来夹杂着雨点,说起来也已经是深秋了呢。本来躺在贵妃榻上睡着的尉迟靖忽然被窗外的冷风吹醒,蓦然坐了起来,恰巧上官夜也冲了进来,“靖小姐,你快点说,你到底把他怎么了?现在宫人们都在找他呢!”

    尉迟靖见外面大风大雨,也是吓了一跳,连外衣都没有披,就冲出了门外,上官夜拿了把伞,紧紧地追在后面。

    天已经黑了,加上雨,视线不清,不过还是让她到了白天到过的地方,但是并没有发现曹炟的身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再看,还是没有。她不知所措地左右方向乱看,上官夜已经追了上来,把伞打开,撑在她的头上,她猛地推开,反正已经像饺子一样,从头湿到脚了,还有打伞的必要吗?

    “他白天明明在这里!我的点穴手法是新学的,但是很厉害,没人解穴必须过十二个时辰才能动,可是他现在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尉迟靖心里莫名的慌乱。

    上官夜看了看四周,“这地方连如此幽静,怕不是常人能进来的地方。”

    “当然了,是禁地啊!”

    正说着话,就见不远处一片光亮,随着光亮的接近,一个老者的声音道:“这女子倒是有趣,明知道是禁地,竟然还要闯进来。”

    尉迟靖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是谁在那里?”

    便听得一个清洌的声音淡然道:“是朕。”

    这时宫灯也近了,才发现是一群宫人和太监,打伞的打伞,抬辇的抬辇,此时辇并未放下,一个穿着素带蓝衣的老者坐在其中一个肩辇上,道士打扮,另一个身着黑氅神色淡然的却正是曹炟,此时二人都居高临下地看着尉迟靖。

    尉迟靖发现曹炟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自己着急地跑来,满身都湿湿的,一时间只觉得莫名愤怒,竟是转身就走。

    老者道:“皇上,这女子私闯禁地,可知这是安姑娘灵柩暂停之地?”

    “是朕允许她进来的。”

    老者哦了声,忽然又咦了声,道:“皇上,可否让那女子近前些,让老道我看清楚些?”

    “天色已晚,冲虚道长,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莫要为锁事耽误。”曹炟如此说着,已然向身边宫人示意,宫人立刻拉长嗓音道:“起驾!”

    肩辇又被抬了起来,走的极快,尉迟靖反而被逼得退到路旁阴影处等待,感觉到那位冲虚道长的肩辇过去时,似乎刻意地向她看来。她也没有避会,只是仰起小脸与那冲虚道长对视,那老道其实也并未十分的看清楚她的脸,然而还是道了声,“奇哉!”

    这时,两个侍卫走了过来,道:“靖小姐,上官公子,皇上让在下等送二位回月苑。”

    ……

    再说冲虚道长随着曹炟到了曹炟的书房内,他略有些犹豫地道:“皇上,刚才那女子是何身份?”

    曹炟知道,终究没有瞒过这老道的眼睛,当下道:“她是陈留王之女尉迟靖,容貌与歌儿确有几分相似。”

    “恐怕不是几分,而是完全一样呢。”

    “天下之大,有相貌相似者不奇怪。”

    “这倒也是,只是皇上,老道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觉得此女面相非常,她虽然极美,却美的不似人间之美,如她这样,乃是该吃鬼食之模样。只有鬼或者仙,才有这样的容貌,但此女身上戾气极重,绝非仙人,也没有仙人之潜质,以老道推算,她是个早就该死之人,不会活过十三岁。”

    茶杯中,有袅袅的雾气升腾,使曹炟的脸有些模糊。

    想起安歌亦不是真正的安歌,而是沈婥。

    沈婥的灵魂之所以能够占据安歌的身体,是因为安歌已经死去,照这样推算,真正的安歌死时,倒的确年龄还是很小的时候。然而这种事,又有谁会相信呢?

    “那依道长看,这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半晌,他才淡然地问出来。

    “这,老道一时也未明白,想必是有奇迹,才能躲过一劫,活到如今。”

    “她与歌儿面容相似,会不会有一样的命运?”

    “那倒不会,命运不止看相貌,还有其他的各方面,甚至出生时的基础运对人生的影响也甚大,因为出发点不同,所以所走的路也必不相同。不过依老道看,此女竟然拥有此容貌,又恰巧出现在皇上的身边,甚为不吉,活人鬼相,乃是妖女,皇上切不可与此女走的太近。”这席话,冲虚道长说得极为严重。

    曹炟道:“护国大将军素来担心朕,其实很多事朕心中有分寸。这次还请冲虚道长向护国大将军回复时,莫要提起此女子。此女来到宫中,为的是给陈留王翻案而已,此事已经在进行中,只要此事一了,便送此女出宫。”

    冲虚道长马上道:“老道明白。”

    见曹炟已拿起折子在看,冲虚道长道:“老道告辞,皇上龙体未及全愈,还请早些竭息。”

    “今日谢谢道长来做法,请慢走。”

    *

    当天夜里,尉迟靖喷嚏连连,涕泪交流,因为淋了雨,至半夜时已经发起高热。月苑的奴婢去请太医,结果因为尉迟靖只是宫中的客人,并未在太医们的诊治范围内,所以被拒绝了。无奈之下,上官夜来到宫中求见曹炟,而这时曹炟尚未休息,立刻派人领上官夜去叫太医,而他自己也亲自来到了月苑。

    进屋里时,只有两个奴婢在床前伺候,曹炟走过去,两个奴婢行了礼,自动退开。

    “尉迟姑娘。”曹炟轻唤了声。

    尉迟靖却紧闭双目,秀眉微蹙,根本没有意识。

    曹炟的脑海里忽然出来了从前的很多场景,他抱着面色苍白,了无生机的沈婥从宫中走出来。

    他抱着已经死去的安歌,从宫中走出来。

    此时,他抱在怀中的脸,与躺在床上这人的脸相重合,他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是朕不好,你莫要死,一定要活过来。”

    尉迟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似乎有种力量狠狠地传导于身体内,又有种非常难过的情绪难以舒发,导致刹那间流出了眼泪,仿若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两行泪从眼角划下,曹炟见状,连忙用手指擦拭她的泪水,却越擦越多。

    就在这时,上官夜带着太医来了。

    曹炟慌忙地放开了尉迟靖的手,向太医道:“无论如何,要把她救活。”

    太医道了声是,立刻给尉迟靖把脉,一会儿才道:“皇上,尉迟姑娘只是着了风寒,在发高热,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只要吃几贴药再好好休息,就会好的。”

    曹炟神色明显和缓,“那就请快点写药方吧。”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曹炟有点紧张过度了。曹炟自己也意识到了,再看了眼尉迟靖,向上官夜道:“好好照顾她,朕先走了。”

    出了月苑,他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又来到了之前禁地明堂处,再往里走,就是安歌的停灵之处。冷风阵阵,使他心头越发沉重。棂前有个小木盒,他拿过小木盒打开,里头却是一串铃当,他轻轻地晃了下那串铃当,铃声轻脆悦耳,还着些许调皮的感觉。

    他喃喃自语,“歌儿,你说上天是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呢?若人真的有前世,难道真的是我前世曾经狠狠的负过你,所以这生,竟然被上天如此戏耍?”

    可惜,安歌听不到他说什么,上天更听不到。

    只有那铃当在风中,仿若在回应着他。

第357章 如今我们平起平坐() 
上官夜好不容易才把药给尉迟靖喂下去,然而她丝毫没有要清醒的样子,只是睡着睡着她似乎听到一阵的铃当响,不知道为什么头忽然非常疼,她蓦然张开眼睛,抱着头大呼着坐了起来,若不是上官夜刚好护在床边,她定要从床上跌下来。

    “怎么了?靖小姐你怎么了?”上官夜见她眼睛赤红,仿若要吃人般,而且神色痛苦,也是吓了一跳。

    “上官,我头疼!快疼死了!”

    说着竟往床柱上撞去,上官夜猛地将她扯入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没事没事,一会儿就没事了,我这就带着你去找太医!”说着将她抱起来,往屋外冲去,然而到了屋外,却觉得尉迟靖的挣扎忽然停止,听得她虚弱地道:“上官,好冷,我们回屋里吧,我现在不疼了。”

    上官夜仔细地看她的脸,眼睛里的赤红已经消失,虽然面色苍白,人看着较虚弱,大体还算是正常的。

    当下又将她抱回屋里,放在榻上,“靖小姐,真的没事了吗?”

    “真的没事了,就是很累,想要休息……”

    说着,便真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上官夜也没睡,一直守在她的床前。

    第二日,是曹炟与夏炚见面的日子,因为要商议有关河道的事情。

    雨后新晴,万里无云,然而到底已经是深秋,一场雨后便要冷上几分,夏炚也披上了厚厚的貌皮披风,他素来喜欢白色,所以此次过来,从上到下都是白的颜色,只有腰间依旧系着金带,显出尊荣华贵,足底的鹿靴上,还镶嵌着宝石,再加上本来相貌英俊,这时看着便如天上仙谪般,令人过目难忘。

    相对曹炟则低调很多,换掉了平常的衣裳,而是以邾国传统龙袍服饰示人,身上并无多的装饰,一头白发很是夺目,身上更多的是如芝兰玉树般的纯净之美渤。

    二人相对,只看得旁边的人都低下了头,若人真无高低,为何偏这二人如此夺目?

    二人对坐后,马上就开始了有关河道之事的商议。

    随着夏炚一起来的,是以前邾国的老臣子,而曹炟身边带着柳溢和唐环及尹金等人,两国朝臣也算久违了,彼此也都看不顺眼。夏炚和曹炟尚未开口说话,夏炚那边的巴尚书已经很是嘲讽地道:“以前柳溢你是敬恒皇帝最看重的臣子,没想到现在却又成了和帝的新宠,反正不管到哪,柳老弟你都是风云人物,倒教我们这些人佩服得紧。”

    柳溢冷哧一声,“柳溢忠的是邾国,不似巴兄,可以背国另寻主子,这才是让人佩服,且一般人都做不到。”

    “你——当初敬恒皇帝被困,你做为臣子为何不救?”

    “巴兄,现在你已经是天烬国的臣子了,就莫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免得天烬帝倒是以为巴兄还在念着曾经的邾国,在他的身边是不得已呢。你可知道,这样惹人怀疑,将来还如何为主尽忠啊?”

    “柳溢,你——”

    姓巴的没话可说的样子,明显落到下风,这个夏炚很不高兴,一记淡淡的眼风过去,姓巴的连忙低了头不再说话。正在这时,又有人求见,居然是夏炚的皇后傅碗晴,夏炚笑着道:“曹兄,朕的皇后,想必您也认得,其实当初若不是我这位皇后,有些老臣子又怎地甘愿为我效劳?其实为君者,无非就是为民造福,为自己的百姓争取权益利益而已。这次我的皇后要来,完全是想见见曹兄你这位故人,相信你一定会见的吧。”

    曹炟淡然道:“既然是皇后金驾,自是不能慢待。”

    说着已经让人通传。

    一会儿功夫,只见一个打扮高贵的女子,缓步进入,眉目如水波,肌肤如雪,正是当年的傅晚晴。却说这傅晚晴暗恋曹炟多时,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表白,原本以为自己有机会,却又被安歌截足先登,此后国破家亡,为了傅家,只能嫁给夏炚,如今看到自己的父亲傅辛同能够坐在夏炚的左侧,倒也觉得自己没有白白牺牲,只是对于曹炟,却始终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怨念。

    这时目光流转,与曹炟目光接触,只是得体微笑点头,便将更甜的笑容送给了自己的夫君。

    她自小家教甚严,因此显得大方得体,坐于夏炚右首后,便安静地仿若自己没有出现,静静地听他们解决事情。

    事实上,这种事女子不该参与,但这事反正都是诸人都知道的事情了,也就无所谓了。

    曹炟能够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这让他有些不舒服,因此目光反而更加不与她接触了。夏炚说河道是流经安阳,再由安阳往以后各郡城而去,如今安阳城内百姓增加,用水紧缺,因此为了保护安阳百姓而选择河道截流,也是情理之中,希望曹炟能够疏散小邺城、宛城、临绥、番隅和广驿的百姓,没有水源就没有生机,现在不疏散,迟早也会变成死城。

    曹炟又问,若这五城真的变荒芜,乃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夏炚道:“繁荣的城市被荒废,自然不是谁都愿意看见的。但如今两城相距如此之近,兵祸

    n不断,烟雨河至小邺城和宛城的河道口,数次发生打斗,只是如今临近冬日,这种打斗尚不严重,若是闹到明年春季,良口需灌溉,荒坡需浇注,问题便会最大化。介时,麻烦的是曹兄你而非我啊。”

    “那夏兄可知官逼民反,水乃万物之源,无论是五城百姓还是我,都不可能放弃烟雨河。”

    谈至此,话题已经到了僵处,再谈下去似乎没有什么意义,若说带兵打仗,此时双方实力相当,而尹军的威名贺贺,夏炚想要胜利并不容易,搞不好原本到手的江山又要拱手相送,其中利害关系他很明确。

    这次谈话就在僵硬的氛围中度过,之后夏炚要求参观汾城皇宫,曹炟便派柳溢与尹金头前带路。

    曹炟因为尉迟靖之事,整夜没睡。走过一棵柳树时,便觉得此处微风拂拂,很是舒适,便干脆靠在柳树之下,闭目养神。正在这时,又一人款款走近,正是傅晚晴,她见他满面疲累,又见那头白发在风中微扬,心中便是一阵得意,又一阵心酸。

    “曹炟。”她轻唤了声。

    曹炟睁开眼,见是她,便和声道:“此处风景并不堪美,再往里面走便是一池子败荷,实在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朕叫人带你去登高远望……”

    “曹炟,我终于可以叫你的名字了。”傅晚晴道。

    曹炟不明所以,只是疑惑地看着她。

    她略微苦涩地笑道:“以前,你是齐王,我是一个臣女,总是不能以公平的身份说话,如今我们却可算是平起平坐,我虽是女子,也是位于女子最高位了。曹炟,其实当初你若有夏炚这样的雄才大略,收了我傅家,如今又哪会遇到烟雨河之事?没有邾国旧臣,夏炚的朝堂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

    “是,傅皇后说的对。”曹炟如此道,“只是如今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追悔也是无用。这片江山,从来都不是曹家一家的,傅老守护曹氏三代,如今人虽已去了,想必也不愿看到此种情景,烟雨河不通,则五城荒废,他老人家若知道了,定要痛心疾首。”

    “曹炟,你不必如此激我。我知道,若我爷爷在世,不一定会赞成我嫁给夏炚,但是当初夏炚占了安阳,我傅家面临满门灾祸的时候,并没有人会救我们于水火之中。若不是夏炚娶我,说不定我也如姬家一样,多半会打入死牢或者遣散为贱名,傅家若落到那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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