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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境之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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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山门里闪出一个胡须半白的道士,纵身接住三茅道人。
便听这道士闷哼一声身形在空中一晃,跌跌撞撞栽落到地,还好勉强站稳不算出丑,胸口却被撞得郁闷难当直想喷血,心下不禁大是惊骇。
这姬澄澈看似随手丢掷,其实所蕴含的劲道已远非他人所能承受。
忽听道观里又有人说道:“三限师侄,你不是这小魔头的对手,让贫道来会会他。”
一位鹤发童颜的白衣老道缓步从山门里走了出来,手拿金丝拂尘袍袖上绣着象征天道教的六朵祥云。
四周围观的百姓顿时鼓噪道:“老神仙出来了,老神仙出来了!”
有不少天道教的虔诚信徒当场跪倒,向那白衣老道频频叩拜,山呼海啸道:“仙长慈悲!”
观外的道士面露惭色,退到那两个道士身后,手指姬澄澈恶人先告状道:“师叔,方丈师兄,这小魔头存心闹事好生嚣张,万万不能轻饶!”
白衣老道伫立在山门前的台阶上接受百姓敬拜,拂尘一挥道:“善哉善哉,甘露雷火皆是我祖慈悲——”
姬澄澈在天都城的时候没见过这个白衣老道,想来那时他在天道教里的地位还不够高,没有资格出席每年的祭天大典,抑或虽有参加但只能站在后排充当背景,自己也就不曾留意过。
他嗤之以鼻道:“以前天淼真人讲道时可不是像你这么说的。”
众道士怒道:“小魔头胆大包天,教主的名讳也是你随便能叫的?”
姬澄澈不以为然道:“奇怪,名字不是用来叫的难道是拿来吃的?”
周围的人群里不由得响起一片哄笑,白衣老道出场时的那种肃穆神圣气氛随之烟消云散。
白衣老道神情温和,说道:“贫道度厄,乃是本教燕云郡教掌。我看少年你年纪小小修为不俗,却不知是哪位魔族强者的门下弟子?”
姬澄澈恍然大悟,闹了半天这白衣老道是燕云郡的教掌,可笑明明是出世之人偏要跟朝廷一样弄出个三六九等来,生怕旁人不晓得他就是总掌天道教燕云郡事务的头儿。
冷不防就听汪柔开口道:“我家主人是大先生的弟子。”
一言甫出,山门内外鸦雀无声。
第64章 拳撼云门(下)
“妖女,休得胡言!大先生乃我仙族圣人,岂会收一个小魔崽子为徒?”
“大胆魔头,竟敢冒充大先生弟子招摇撞骗,把他抓起来!”
“对,将他们抓起来严加拷问,定要查清幕后主使!”
短暂寂静后,云门观的道士们群情激奋,只当汪柔在帮姬澄澈虚张声势,趁机羞辱仙族强者。
姬澄澈懒得和一帮道士多费口舌,嘿然道:“你们身为出家人喊打喊杀又抓又审,当自己是王法吗?”
众道士一听这话犹如火上浇油愈发恼怒,心想这小魔头方才伤主持、砸山门时怎地不提王法?如今见教掌真人露面,却开口闭口说起王法来了,摆明是做贼心虚害怕露怯,所以先是搬出大先生的名头唬人,再是拿王法说事,却以为天道教好欺负吗?
度厄真人不愧是世外高人涵养甚好,微微一笑道:“贫道等早已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有天道法度。”
“真人的意思是云门关、燕云郡的官府都管不了云门观?”
度厄真人皱了皱眉,听出姬澄澈话里暗藏的锋芒。
哪知他尚未措辞回答,身后那群被怒火冲昏头脑的道士便叫嚷道:“别说是云门关、燕云郡那些地方小官,便是天都城的大汉皇帝对咱们天道教也要客客气气礼敬三分!”
姬澄澈摇摇头道:“大汉是有王法的,你们这是在目无法纪藐视朝廷。”
汪柔心头微动,隐隐猜到姬澄澈想干什么了。但这家伙也真够狡猾,不动声色便送给对方一定老大的帽子,等于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哪怕事情闹大,捅到天都城去,旁人也不好说他有错。
按理说云门观前闹出偌大动静,官差早该来了。可是军队方面刚刚发生敖江海被锁拿问罪之事,伍奎忙于安抚部下哪里顾得了这头。至于云门关的郡守大人多半还指望观里的道士赐下几颗灵丹妙药帮自己延年益寿又或房中讨娘子欢心,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你好我好开开心心过大年才是正经。
这时就听三茅道人口齿不清冷笑道:“小子好大的口气,贫道还当是大理寺卿到了呢!”
众道士见姬澄澈年纪不大还故作老成,拿法纪朝廷弹压云门观,再听三茅道人出言讥嘲,无不哈哈大笑起来。
度厄真人却是暗自凛然,越发吃不准姬澄澈的来路。自从魔族残部退隐南蛮地,滞留在中原的魔族族人虽说不少,但多是为奴为婢操持贱役,岂会像姬澄澈这般嚣张狂妄咄咄逼人?
难道说,魔族静极思动意图再兴风作浪?
念及于此,他一摆拂尘道:“无量天尊,既然公子不肯吐实,贫道只好得罪了!”
说着话,度厄真人左手掐捏法印,口诵真言施展出一式“雪浪三叠”。
“唿——”一蓬雪浪翻翻滚滚凭空升腾,寒气迫人犹如惊涛骇浪般涌向姬澄澈。
姬澄澈低咦了声,没想到这老道居然是个灵修士,而且法力深厚修为精湛远非三茅道人之流可以望其项背。
他从容自若身形岿然不动,待到雪浪汹涌扑至面前,才提起双手往上轻轻一按。
“啵”的轻响,雪浪被姬澄澈的双手按住微微一颤稍嫌凝滞。
再看姬澄澈的双手如抚琴如拂衣轻盈灵动极尽曼妙,将寒雾一束束引导抽离,在指尖拉成丝缕缠绕涤荡,整个动作舒展优雅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转瞬之间大团的雪浪便被他剥茧抽丝,在指尖化为千丝万缕如轻纱般跃动舞蹈着往下泄落,没入沙地化于无形。
周围的人全部看呆了,做梦也想不到拳脚招式也可以像姬澄澈这般施展得美轮美奂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
“唿——”第二波雪浪鼓荡澎湃旋踵而至。
姬澄澈不慌不忙,双臂微震手中的千万缕雪丝在灯火照耀下熠熠生辉,宛若银河飞瀑向外拂出,正迎上袭来的第二波雪浪。
“唰!”雪丝干净利索地卷裹住涌来的雪浪,眨眼间水乳交融浑若一体。
姬澄澈的十指牵引雪丝舞动不停,那团雪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瓦解,凝练成丝漫天起舞。
三茅道人满脸惊愕这才晓得自己败得不冤,要知道姬澄澈的手法看似简单轻巧,实则对功力与火候的考量异常苛刻,轻不得重不得,早不得也晚不得,分寸拿捏委实妙到颠毫!
“唿——”说时迟那时快,第三波雪浪气势雄浑转瞬即至。
姬澄澈情知自己的这一记天魔十二变中的“浣纱式”初学乍练,对付前两拨雪浪已是极致,若是逞强硬接最后这一团雪浪,多半要糟。
他一声清啸双臂似杨柳挽月向外轻拂,手中雪丝“呜”的散开铺天盖地涌向雪浪。
“砰!”白茫茫的寒雾炸开,方圆三十丈内雪花飘飘纷纷扬扬,一道道寒风凛冽如刀刮得人脸生疼。
姬澄澈啸声不绝,长吟道:“雪潮浪涌浣纱溪,红日碧血金盏花!”
“铿!”他的指尖遽然亮起一簇簇绚烂的光芒,刹那间便在身前凝铸出三十六柄金剑,剑锋向外剑柄朝里聚拢成团如一朵金花怒绽,正是巫道绝学“怒剑狂花咒”!
“灵武兼修!”
度厄真人大吃一惊,他先入为主只当姬澄澈是武道强者,故而先发制人施动道术希望能兵不血刃将其拿下。
孰料这魔族少年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先用一式他闻所未闻的招法匪夷所思地化解了自己的成名绝学“雪浪三叠”,回过手来竟也放出了一道术法巫咒。
度厄真人无暇细想,急忙使出“垒土术”,手中拂尘光芒暴涨面前顿时扬起一蓬浓烈的金色土气,弹指间凝聚炼铸出一座铜墙铁壁般的土垒,好似太岳压顶轰向怒剑狂花。
“叮叮叮……”金剑劈击在土垒之上光花迸溅,斩开一道道金色剑痕,却始终无法彻底洞穿。
电光石火般的交锋之后,三十六柄金剑尽数爆碎,那座土垒亦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悬在度厄真人的身前摇摇欲坠。
正当云门观的道士暗松口气,想为度厄真人大声喝彩助威的一霎,姬澄澈的身形骤然穿透弥漫的光澜,吐气扬声一拳击出。
撼天式!
“咚!”铁拳轰击在土垒之上,如擂鼓轰鸣震耳欲聋。霸道绝伦的拳锋势如破竹一泻千里,土垒“咔啦啦”爆碎开来掀起一团金色雾光。
姬澄澈击碎土垒气势更盛,撼天神拳继往开来直捣黄龙!
度厄真人勃然色变,未曾想到姬澄澈的罡气浑厚至此!
即使天赋异禀灵武兼修,一般而言总有主从之分。谁晓得姬澄澈非但灵修一途已踏入元境,武道之上竟也成就斐然晋升沧海一粟之境。从某种意义而言,等于是一位灵修元境强者和一位武道元境强者联手攻击,堪称同境无敌。
度厄真人急挥拂尘,光澜闪烁仓促凝起一条白色道袍罩落全身。
“砰!”姬澄澈拳锋咆哮气吞山河,轰击在度厄真人的胸膛上。
亏得度厄真人先一步施展“雪冠霜衣”护持周身,才没有被姬澄澈这一拳直接轰到胸口上。
但那霜衣白袍草草而成,威力尚未尽显便将姬澄澈的撼天神拳一记轰碎,仍是有三成的拳劲结结实实灌进了度厄真人的体内。
偏巧度厄真人是灵修强者,体魄远不如武道高手强健,更不能以罡气护体,这一下拳劲入体直打得他三魂离体七魄飞升,顿时脸上血色消失殆尽,一声大叫向后抛飞出数丈远。
可怜云门观的观主三限道人刚刚拼命接住了师弟,这回又要马不停蹄去救师叔。
当下他奋不顾身一跃而起,在空中抱住度厄真人,不由自主地凌空翻转数周,人如陀螺般落到地上,脚下的青石竟被硬生生钻出一个深过两寸的圆坑,靴底也早已磨破,脚底板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难得的是有道士反应稍慢半拍,兀自在为度厄真人的垒土术喝彩道:“好!”
这一声突兀响起,引得同门怒目相向又羞又臊,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道友。
度厄真人怒气攻心“哇”地喷出一大口红黑色的淤血,白袍上血花朵朵凄艳惊心,原本晶莹如玉的脸庞灰白憔悴一下苍老许多,骇然盯着姬澄澈嗓音黯哑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姬澄澈收起拳头,气定神闲道:“我说过,大汉是有王法的。云门观既不知朝廷法度,我代为惩戒,便是王法!”
汪柔在旁见姬澄澈一拳定乾坤,又听他自称王法,禁不住黛眉轻落,嘴角上扬,这家伙真够嚣张霸气的,如此一来,往后自己跟着他,打架是必不可少了。
三限道人脸膛涨红,喝道:“小魔头,今日之事我天道教与你誓不罢休,你等着!”
姬澄澈笑了笑,毫不掩饰讥嘲之意,说道:“正好,我也不想这么快了结。云门观主持道士也该换换了,至于这位燕云郡的教掌真人……”
他的目光转向度厄真人,脸上的讥讽之色愈加明显:“你该养老了。”
第65章 将门虎女(上)
第二天云门关满城风雨,大街小巷里到处都在悄声谈论昨日发生的两桩大事。
相较于前云门都尉敖江海被捕,云门观前发生的事情显然更能引起老百姓们的兴趣,上至官吏士绅下到贩夫走卒人人都在猜测传说姬澄澈的来历,甚至有谣传说他就是轩辕昆仑转世,正要进京挑战道门领袖天淼真人。
一时之间各种流言甚嚣尘上,姬澄澈住过的那家客栈人满为患,谁都想亲眼见一见这位“转世魔君”。
可惜众多有心人都来迟了半步,姬澄澈和汪柔早早便退了客房悄然南下。
两人骑着新买的坐骑,沿着官道信马由缰,也不着急赶路进京。
姬澄澈还想看一看敖江海的事态进展,顺便摸摸此事的底细。
如果这位前云门都尉罪有应得自然无话可说,但倘使事出有因被人陷害冤枉,未免该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们并未刻意跟踪押送敖江海的囚车,城关一开便启程上路。
不料事有凑巧,姬澄澈居然在出关时发现了那位梳着大辫子的敖江海女儿。
敖大小姐并不认得姬澄澈,也未曾听说昨晚发生在云门观的打斗,心事重重地骑在一匹大黑马上冲出云门关南门,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姬澄澈望着敖小姐的背影,微微一笑道:“这丫头有些意思,果真是将门虎女。”
汪柔道:“你觉得她是去天都城救父么?”
姬澄澈一醒,诧异地看了眼汪柔道:“还是你心细,我差点疏忽了。她没带行李,也没有手下跟随,不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汪柔没吭声,等待姬澄澈的决定。
姬澄澈想了想道:“算了,由得她去,我们跟着敖江海就行。”
孰知两人行出二十余里,就看见敖小姐牵着大黑马站在道边,神色微露焦灼,时不时地向西张望,似乎在等人。
姬澄澈感到有点儿奇怪,偕着汪柔经过时便有意无意多看了这一人一马几眼。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身后的官道上马蹄声急促响起,敖小姐竟是从后面赶了上来。不过这回她的身旁多了个虎头虎脑英气勃勃的少年,同样骑着一匹黑马并肩疾驰。
在经过两人身边时,姬澄澈听到敖小姐轻咦了声,大黑马跑出老远还在回头打量自己和汪柔。
姬澄澈若无其事,望向与敖小姐并驾齐驱的那个黑衣少年向汪柔道:“此人应是自军中而来,虽然事先换过了衣衫装束,却掩盖不了骨子里的那股杀气。”
汪柔听了静静地行出一段,忽然道:“说不定人家是敖小姐请来的杀手呢?”
姬澄澈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好像天上的月牙儿,道:“是杀手还是打手,要不要打个赌?”
汪柔毫不迟疑道:“不赌。”
“为什么,你怕输给我?”
“我是你的奴婢,拿什么跟你赌?”
“这样吧,”姬澄澈拍拍头,思量道:“我们就赌谁输了谁负责今晚给马洗澡?”
汪柔目光直视前方不答,那反应分明就是在用沉默表示抗拒。
姬澄澈悻悻然道:“其实和马一起洗澡挺好玩的。”
汪柔淡淡道:“主人,我是你的奴婢。”
姬澄澈恼怒地瞪着她道:“我的记性有那么差吗,需要你接连提醒两遍?”
汪柔倔强地抿着嘴再不说话。
如此二人一路沉默行至中午时分,望见官道旁有一家酒肆,便下马打尖。
姬澄澈走进酒肆不由一愣,只见店里空荡荡并无旁人,敖小姐与那黑衣少年倒是都在,正坐在桌旁和酒肆里的掌柜低声说些什么。
看到有客人进店,那掌柜悬着一只空荡荡的左袖站起身来冲着厨房里叫道:“麻杆儿,招待客人!”
“来啦!”一个又高又瘦的黄脸婆从厨房里快步奔出来,迎上姬澄澈和汪柔道:“公子,小姐,请问想吃点儿什么?”
她一边问话一边殷勤地替姬澄澈和汪柔斟上茶水,又将桌面重新抹了遍。
姬澄澈随意点了几样野味,又要了两碗面条。
汪柔将面纱掀起一角,端起茶碗送到唇边,轻轻地啜了一小口,立时感觉舌尖微微酸麻发涩。
她目光一凝,就见姬澄澈只一口已将一碗热茶喝得点滴不剩,想要提醒业已迟了。
汪柔也不作声,右手端茶左手遮掩作饮茶状,将半碗热茶不着痕迹地倒在左手上。那茶水甫一落在汪柔羊脂玉般的掌心里,无声无息化为一蓬淡淡的寒雾消失在空气里。
瞧见姬澄澈、汪柔喝过了茶,敖小姐突然拔身站起走上前来,浓眉倒竖粗声喝问道:“喂,你们鬼鬼祟祟从云门关一路跟着本小姐,想要干什么?”
姬澄澈愕然抬头道:“我们哪有跟着你,大路半边各走一边,不过是正巧顺路罢了。”
“放屁!”敖小姐“啪”地一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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