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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林恩仇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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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娘子道:“这位小公主情情刁钻得叫人不敢接近。实话对主母说了吧,属下送伊沫水公主回山,先是服侍伊沫水公主,后来楼兰幽灵送小郡主上山后,又令属下去服侍倪公主。属下可是吃足了苦头,每时每刻都在巴望主母你赶快上山来,让属下转过来服侍你,让神雾仙子转过去服侍倪公主。——”

  “我是在问为何倪公主说大恩仇主公已经回山?”

  “这是倪公主乱说的。属下确实不曾在山上看见大恩仇主公。属下不敢欺瞒主母。”

  陈梦月叹了口气道:“那就上山再说吧。”

  早已为陈梦月预备了轻便小轿。陈梦月坐上小桥,又行了一会儿,也就到了方山宫的山门外面了。

  方山宫外面,十名刀手十名剑手,成两排站直。到了这里只有陈梦月六娘子妙玉等女侍可以进宫了。众人礼别,各自散去。

  这时已是黄昏了。宫中早已为陈梦月准备好了沐浴的香汤。浴洗完毕后,六娘子隔着布帘为陈梦月递进去的不再是道姑常服,而是一套前朝大宋朝时尚的贵女常服。

  陈梦月一诧道:“怎不为我准备干净道袍?”

  六娘子说:“大总管数日前就传了口谕,说武帝宫并不是道教宫观,请主母身着常服。”

  “我并未举行还俗仪式,怎可就换了常服?”

  妙玉在一边道:“这山上是清静世界,只怕比道教洞天还要高贵,着什么服装是不必计较的了。请主母还是换上吧。”

  陈梦月心地单纯,于这些事自然不会过分计较。她换了前朝的贵女裙服,随众人去方山宫大殿。

  天已经黑了。方山宫烛火通明。大殿中已经为陈梦月备好了晚宴。众人服侍陈梦月入席后,陈梦月说:“请大总管前来共进晚餐。”

  六娘子和妙玉一听,连忙跪下,六娘子道:“启禀主母,据属下所知,大恩仇主公确实不在山上。据奴才猜想,大恩仇主公若在山上,是断不至于不出来与主母相见的。”

  妙玉拜道:“主公以大恩仇身份现世这数月以来,经历的事情是那么多。请主母给主公一些时日,让主公一个人呆些日子。心情平静之后,他是一定要与主母相见的。”

  妙玉所说的话,使陈梦月心中一动。这数月以来,大恩仇以单纯的复仇,复仇出自己的亲生女儿来,使复仇的事变得那么复杂;而他以自己的双胞兄弟来代替他作“归有沫”与陈梦月相认,这事败露以后,更有一个“为什么这样做”的问题需要解释。看来,他不见面,实在是因为还没有作好见面的准备。

  陈梦月默默地随便吃了一点儿饭菜,便说她想歇息了,让众人引她去她的卧室。

  她的寝宫在第二进天地宫中。天地宫的正殿中供了一尊塑相,是个微微发胖的道人塑相,当时的武林人都对道佛两教的神祗有些熟悉,却谁也说不出这尊塑相塑的是谁。只有总护法幽冥王,黑白鼓魔王和邪派护法中有几个人,知道这人就是千古一道。千古一道的塑像占了正殿的上方一小块地方,那样子有点象供的一个家神牌位,而正殿中除此而外的摆设,却纯粹是武林门派的聚义堂的格局。陈梦月的寝宫就暂时安置在天地宫的后殿之中。

  这处寝宫可以说是极尽豪华,前朝的古红木家具。皇宫才有的贡品熏香,器皿大多不是金制便是银制铜制,摆设的古玩,更是绝世珍品,一人高的珊瑚,用以照明的夜明珠,作观赏的玉人玉马,玉车玉船,任中一件,皆是无法估价的稀世宝物,……只看得陈梦月目瞪口呆。

  但这些根本不足以占据她的兴趣和思想。众人退出后,她便在床上盘膝坐下,打坐调息。

  她打坐了好一阵,却入不了静。

  她始终在想这些天的事,却又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来。而想去想来,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大恩仇究竟是不是归大哥”这件事情。

  她突然睁大了双眼:曾经冒名顶替过“归有沫”的乐仁毅此时怎样了?是死了还是活着?当时她去追“大恩仇”,众人赶上她后,她上了马车,冷静下来后,曾令五行剑杨和与达摩剑一起回去查看乐仁毅,并要二人负责打救。二人去了好久,回来禀报说不见了乐仁毅,——活没见人,死未见尸——不知是没被打死自己撑着走了,还是被人弄走了?而陈梦月此时想到乐仁毅被迫冒名顶替的过程,竟比当日更为贴近地感觉到乐仁毅是那么正直、仁厚和格守礼义。而言行之中,既有王者的焊气,侠士的怜下义气,更有肯为亲人牺性自己的博爱之情……。

  想到这里,陈梦月叹了一口气——因为她能够理解十三年前的归大哥,却不能理解今日的大恩仇!甚至比理解乐仁毅更难。

  就在这时,她猛然觉得,这寝宫的什么地方,有人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陈梦月失声问:“谁?谁在那里叹息?”

  没有人答应。

  但陈梦月却分明听得有人叹息!

  门外传来了站值的六娘子的声音:“可是主母要使唤属下?”

  陈梦月道:“我刚才听得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在寝宫中叹息。你们查看一下,可是混进了外人?”

  六娘子一惊,连忙吩咐下去,刹时间,天地宫中站值的数十名女侍便四处查找起来。

  找了一阵,却找不到任何蜘丝马迹。

  六娘子进来禀报之后,说:“启禀主母,四处找遍了,没有看见什么值得怀疑的痕迹。属下猜想,是不是主母走了神,听错了?”

  换了七彩神女或小倪妮来,那个属下敢说她“走了神,听错了?”皆因陈梦月心地善良,所以六娘子才敢这么说话,而不必怕有惩罚落在她头上。

  陈梦月沉吟了一下说,“那么你们退下吧。”

  六娘子走到门口,陈梦月又唤住她道:“是谁安排那么数十人站值?”

  六娘子道:“这是总护法安排的。”

  “这山上尽是武帝门人,怕什么?”陈梦月说完,突然想到,这山上有刁钻古怪的小倪妮,有武功可与任何一个护法打斗而不怕败落的豹儿,有满身毒花的伊沫水。武帝宫中又怎么能不设防?

  果然,六娘子低声说:“倪公主伊公主和豹儿在山上,说起来比谁都和主公亲,但却比谁都不可靠。所以才设这么多人站值。”

  “那么,对这三人可曾安排了人监视。”

  “日夜都有人监视。”

  “那你们可以换一部分人下去好好睡觉。”

  “换值的人早已排好了时序,主母还是放心歇息吧。属下告退。”

  六娘子退下后,陈梦月更没有睡意了。她索性不打坐了,便起身观看寝宫。突然,她看见古玩架的底格放有一排书藉。她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察看。

  有一本书斜突出来,陈梦月顺手就抽出了这本书。

  这本书是一本手抄本。封面上写了两个大字:《坤道》。下面一行小字:“女丹速成,太阴练形术”。

  陈梦月一看大喜:她曾听她的姨婆奇静仙姑讲过一点有关坤道术的所闻。可是奇静仙姑自己也讲不全,她也是听她师父讲的。这坤道术据说是道教神王母娘娘所创。只是将此功法的渊源推到商周之前,实在叫人难以置信。但道教中人却深信不疑。

  抄本不厚,一共四十页文字,二十幅导引图。陈梦月越看越惊,文中和图中对于女丹的结成,讲得很详细。筑基功法只要百零七日,就可达到“血尽化身,赤龙自斩”的“经血不漏”的境界。

  最后有一个表,对比了乾道术(男丹结成术)和坤道术(女丹结成术)的修练特征,待成后的生理反映。

  陈梦月强忍住激动的心情,逐次看将下去,看到后面突然一下子涨红了脸。

  这最后几行的比较,说的是道教这乾道坤道修练法,会将男人修成男身女相,会将女人修成女身男相。男人“降*,修成不漏精,*降则茎缩如童体”,女人“斩赤龙,修成不漏经,赤龙斩则乳缩如男体。”

  陈梦月掩卷沉思半响,突然失声道:“茎缩如童体乃至接近于无,修成男身女相;经绝乳缩如男体,修成女身男相,这岂不都变成了妖怪?我若修练这套道家坤道功法,修成了女身男相式的人妖,还有何面目去见我那归大哥?为他明媒正娶,替他生儿育女?”

  说完,陈梦月顺手就将书卷丢在书架上,站起身子,离开书架,再也不望那本道家坤道术密藉一眼。她一脸涨得通红,美极了。

  实内响起了一个仰制不住的叹息声,那么响,那么情不自禁,带了些饮泣……。

  “谁?”陈梦月大声问。

  六娘子在寝宫外面听到陈梦月大声喝问,连忙又推门进来,连声问:“主母可是又听到什么响动?”

  陈梦月发了一阵呆,突然双眼中射出一缕神彩,对六娘子说;“你赶快出去!无论我在里面说什么,那是我自言自语。你绝不可以再进来烦搅我!”

  六娘子目露惊异之色,但还是遵令出去了。

  陈梦月站在寝宫中发了阵呆,又走过去打开寝宫的门,对六娘子说:“你们站值时退远些。”

  六娘子又吃了一惊,但还是遵令,带了众女侍退出了十数丈远。

  陈梦月关上寝宫的门,回到书架附近,仔细打量寝宫的各处串架梁,看不出上面藏了人,想了想问道:“归大哥,可是你在叹息?”

  没有人回答。

  陈梦月弯腰又拾起那本千古气功密藉《坤道》,拿在手中,看着书卷封面发起呆来。

  “这本书为什么会从无数书卷之中突出书脊?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陈梦月轻声说。她知道大恩仇会“他心通”神功,自己想什么,是瞒不过他的。而他不愿露面,她又是根本无法找到他的。但她必须要找到他,找到她的归大哥!

  寝宫中有柱梁,幔垂,及装饰物。陈梦月顺手将书卷放回书架,绕着柱梁找起来,一边找一边低唤:“归大哥。”

  她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似乎她的归大哥就藏在窗帘后面一样。可是,窗帘后面当然没有归大哥。她下意识地推开窗,看见了窗外的四方山的夜景。

  窗外是一个山坪,那里有好些建筑,是武帝门人居住的地方,地势比天地宫低了二三十丈。那是山顶上的一个很大的坳坪,隔天地宫有一里多远,此时灯火明亮,从那里传来了猜拳声、笑声,甚至唱俚曲的声音。

  “你会不会在那里,归大哥?”陈梦月望着坳坪自语道。随即她又否认了。“你不会在那里的。”她离开窗前,回到寝宫。“你是那么孤独,从小就那么孤独。你与他们炯然不同,犹如一只仙鹤立于鸡群之中。你不会在那里的。”

  陈梦月走向寝宫侧门,拉开门,走出了寝宫。

  正在附近当值的六娘子一见,立即趋过来问道:“主母有何吩咐?”

  “没有。我睡不着,我想随意走走。你们退下吧。”

  “是。”六娘子说,退开了些,却没有离开。

  陈梦月站在殿檐下,望着最后一进“武帝宫”。依岩而筑的武帝宫,比天地宫高出将近四丈,二十一级石级,中间有三个平台。拦杆柱上皆有石兽。

  陈梦月慢慢走下天地宫寝宫的台阶,走过露台,走过天井,踏上了登武帝宫的台阶。

  她回过头来,对六娘子说:“我说过了,让你们退下。为什么还跟着我?”

  六娘子作礼道:“奴才不敢不侍奉主母。”

  “为什么?”

  “大恩仇先生知道了要责罚奴才的。”

  “他不是不在宫中吗?从权一下吧。我想独自呆一会儿,你们退下吧。”

  “主母初来,不熟悉路径。武帝宫三进宫殿,共有房舍殿堂亭台楼阁三百四十余间,依奇门遁法而布局。上面的武帝宫,除正殿以外,独有九九八十一处房舍殿堂亭台楼阁。三进宫殿中武帝宫房舍最少。但布局却更迷幻,稍一不慎,便会出事。奴才斗胆恳请主母,今晚早些安睡,明日再去观看武帝宫吧。”

  陈梦月笑道:“可我睡不着,你却叫我怎处?”

  “奴才陪主母下棋如何?”

  “我却无此雅趣。”

  “那么奴才唤歌舞来让主母解闷。”

  “出家人怎能迷恋歌舞?”陈梦月厉声道。

  六娘子无计可施了。“那……那……。”

  “你退下吧。”陈梦月见她为难,便不管她,自顾向武帝宫登去。

  武帝宫前,有十名站值的女侍。那是一些陈梦月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那些人见了陈梦月,齐齐作礼道:“参见主母。”

  陈梦月摆摆手道:“我随意看看,不犯禁吧?”

  一位看上去约有四十多岁的女侍值官道:“属下惶恐。属下是武帝宫管事,请主母恩准,属下为主母带路观看外围。”

  “可以进宫看看吗?”

  “主母要看,谁敢阻拦?”侍值女官轻轻推开了武帝宫的宫门,一边解释,“平日这殿门时常关着,一到晚上,更是需要关上——只因为兀峰之上,风大,早晚是雾露潮湿。再加上——”

  “再加上什么?”

  “武帝宫中只有主公一人居住,平日除了管清洁和防鼠防虫的侍者,是不准任何人进去的。”

  陈梦月道:“那么,主公此时可在宫中?”

  “大主公不在宫中。”侍者官说着垂下了头。

  陈梦月不再问她,跨进了武帝宫大殿。

  大殿上的陈设极为简单,简单到可以说甚么也没有的地步。就只是正中间有一高台,高台上有一把雕花盘龙椅,七条金龙盘成扶手和靠背。盘龙椅两边,左边是一只人一般大的铜狮,右边是一只人一般大的铜虎。而台基前面,则有一只三头三脚的鹤香炉,炉中燃着一柱三根熏香,发出一种淡淡的但却长久不散的异香。

  陈梦月站在台基前,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触。她猜想着大恩仇先生独自一人坐在这阔大的武帝宫中时的情景:在广裘无边的中原大地上,在长龙一般的太行山脉万山丛中,在这一座高达两百多丈的兀峰四方山顶上,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这里——一个人,茫茫人海与他无关;一个人,没有亲人;想起伤害过他的人世间,他能不变得厌世恨世,而躲到这处听不到一点声音远离尘世的地方?

  陈梦月感到鼻腔有些发酸。

  那位中年女管事一人跟在她身后,隔着一丈多远,陈梦月不问话,她便不多话。

  陈梦月转身离开高台,不知该向何处去看。

  中年女管事低声道:“殿后有一看台,是主公在宫中时时常一呆便是一日半日的地方,主母可要去看看?”

  陈梦月低声道:“烦请带路。”

  女管事一听,顿时跪下道:“奴才可是语言失当,惹主母生气了?求主母恕罪。”

  陈梦月伸手扶起那中年女侍官,道:“你没有语言失当,倒是我语言失当了。带路吧。”

  于是,女管事带着陈梦月七弯八拐,过廊穿堂,最后来到一处与天接壤的露台。

  陈梦月一走出角门,顿时感到山风扑面,吹得衣裙刷刷作响。这是一个一面靠殿后三面空旷的观景殿,宽约两丈多,长约五丈多,一个卧台放在中间,坐在或斜躺在卧台上,均可看到这个数十里之长的宽阔河谷,更可看到远处的群叠山峦。

  夜间的观景殿上,以一只“气死风”灯照明。

  陈梦月一声长叹,尽管此时已近午夜,她却似乎看见太阳正从东边升起,朝霞就在对门山峦上飘动,山鹰在武帝宫下面飞翔。而往上看去的天空一片尉兰。孔子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

  “归大哥,我明白了。”陈梦月望着夜空说。“你其实并不是一个残忍好杀的人,你如此乐山,你是一个仁者。你其实是一个心灵恬静侠义。而且极重感情的人。”

  人与自然山水间有一种精神的契合,从乐什么可以看出某种性情。大山以其恒古不变的雄姿嘲笑着人世的多变,人类在变幻莫侧的人生中也情不自禁地崇拜着大山的永恒。山崇拜在避世高人的生涯中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体现。

  女管事在陈梦月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陈梦月回过头问:“什么事?”

  女管事调头望向观景殿的内壁。

  陈梦月顺着女管事的目光看去,突然目瞪口呆——内壁的墙上有一幅绢画,画中画的是一个少女,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此时站在这观景殿中的陈梦月。

  陈梦月的双目之中骤然涌上了泪水。她失声呼唤:“归大哥!”

  呼唤声一落,热泪便从她的脸颊上默默地流了下来。她的疾情没有白付!她的生死恋没有所恋非人!她无日不把归大哥记在心中。而她的归大哥,也以同样的痴情在挂念着她。这是天底下最动人最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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