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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林恩仇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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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仁毅从来没有听他父亲讲过此事,今日首次听到,不禁惊奇得睁大了双眼,心中惊骇父亲心机之深,连在亲生儿子面前,也从不多说一句还把不稳的话,而能将一个疑惑藏在心中那么十数年。

  乐静修说到这里,笑了一笑道:“这次龙虎山斗法失败,却有了这么一个开悟,也算有失有得吧。现在为父要向你详细讲一讲千古一道的事情了。”

  乐静修沉吟半响,似在想从何讲起,然后才说:“这千古一道,本性何,生性洒脱,常用一句口头禅:天下事何须多说,何必多问?时间长了,干脆便以何必问作了名字,后来江湖上盛赞他为千古一道后,人们渐渐就忘了他的名字为何必问。至于他本来叫何什么,就更没有人知道了。”

  乐仁毅问:“请问父亲,千古一道那句口头禅有什么来历没有?”

  乐静修道:“有。他与人喝酒,五十个人也拚他不赢,人们就问:‘你哪来那么大的酒量?’他就会说:‘何必问?’或者人们问他:‘你哪来那么深不可测的武功?’他又会说:‘何必问?’。”

  “父亲见过千古一道没有?”

  “见过。而且正好是他在白云观喝酒,最后一次出现在江湖上时。为父与先师当时正好在白云观。那天他一到邱祖殿,便喝令观中道人搬酒来,道人敬他人品,更惧他武功,却也不敢不搬酒与他。他在邱祖殿中饮酒,先师在七真殿的檐角下闷坐。到千古一道喝到第三大桶时,也就是说,他喝完了一百斤,正拍第三桶的泥封时,先师慢慢起身,走到千古一道面前,默默地作了一揖,也不说话,就只是默默地望着千古一道。为父当时正好三十岁,对师父这个动作十分不解,躲在门外偷看,想进去,却被师父用手势止住。”

  “千古一道当时醉没有?”

  “没有。哎!就是半醉吧。”

  “喝了一百斤酒才算半醉?”

  “他喝两百斤也不会醉。”

  乐仁毅摇头道:“孩儿不信。”

  乐静修沉声道:“你去想这事干什么?为父在给你讲有关《灵宝真经》的密语解读的事宜,你却去想千古一道喝多少酒才算醉,你往日不是这样的,今日却是怎么了?”

  “孩儿错了。父亲请往下讲。”

  “当时先师作了一揖,却一句话也不说,千古一道却先发问了。千古一道说:‘拜个什么球!?’他骂人。他性情粗豪,喝了酒好开晕玩笑。先师却莫名其妙地说:‘问必问?’。”

  “师祖这句话作何解?”

  “为父也一直在想此事。先师是在招呼他么?因为千古一道的名字就叫何必问。但那作一揖后却默默盯着千古一道的样子却又不象是在打招呼,那是在借千古一道的口头禅打仙机?或者打隐浯?”

  “父亲这两种看法都合理,但只怕要和后面的书连起来才好理解,请父亲讲下去。”

  “当时为父藏于邱祖殿殿外,看见千古一道眨了眨眼,突然笑着说:‘妙!’先师听了这个‘妙’字后,就伸出手去,说:‘那就还来吧。’千古一道一下子又瞪大了眼喝道:‘还你个球!’这千古一道是从四川青城山出来的道士,那个‘球’字,便是四川人骂人的话尾子。千古一道一骂完,口中突然喷吐出一股酒水,喷出之后,便分成了七股。那股酒水从他口中喷出来时有小酒杯那么粗,喷出三尺后就分成七股,每股均有筷子般粗细,竟然分别打了先师七处大穴,同时将先师打飞出去六丈多远,飞跌到邱祖殿外的院坝中间。如此力道,本来该使先师那七处穴道所在之处体穿血喷的,却又偏生没有叫先师落下这种结果。”

  乐仁毅道:“这就怪了。以一张纸为例,置于桌上,以掌压之,用多大力纸不会破,而以尖物刺之,尽管力小,也一定能破。那七股酒水既然只有筷子般粗细,将人喷射出六丈多远,其力道之强,足以穿木破肉。而千古一道使来却有其力道之强,又没造成伤人肉体的结果,岂不是有违力道运行之理?”

  乐仁毅说到这里,突然噫了一声道:“父亲,这是不是我派之灵宝大交泰神功法门之一?”

  乐静修道:“以细物喷射样式打人六丈多远,却又不穿透人体,这等用力法门,说出来根本没有人相信。可它确实是我灵宝大交泰神功中的法门之一。为父这里的第四册真经之中,就有这个法门,这一招的名称叫‘龙涎大交泰喷’。它要三百年以上功力才能施为。可是,为父纳闷,我派这四册《灵宝真经》并未被盗,失去的只是密语解读本。千古一道怎么会这‘龙涎大交泰喷’?”

  乐仁毅沉吟半响道:“后来呢?师祖被喷飞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先师被喷射飞落六丈之后,落在院坝之中,穴道被制,不能动弹,却能说话。先师大叫:‘这是“龙诞大交泰喷”,大宗师从何处偷学而来?’。”

  乐静修废然叹了一声道:“这何必问成了千古一道后,江湖中又称他为大宗师。为父当时藏在殿外,一见先师跌落在院坝中,连忙掠过去救助,为父一扑过去,突然莫名其妙就跌了一跤,正好落在先师身子上,一落一震,先师身上被制的穴道,就莫名其妙地解开了。先师与我一同弹起,先师正欲走向千古一道,突然被一堵透明的,无形的气墙一弹,又弹了回来。先师废然叹道:‘在下学艺不精,原不足以向大宗师纠缠。这就告辞。’”乐静修说完,就沉默了。

  “就那么走了?”

  “不走还能怎样?”

  “后来呢?”

  “后来先师带我回到阁皂山,从此后没下山一步,也没提到千古一道一次。只在走出白云观时,为父问先师究竟要向千古一道讨还什么,先师说是千古一道曾欠了他一百两银子。为父当时还不知有密语解读本的事,修习灵宝大交泰神功也只修习到四层,当时心中暗笑师父好利之心太重,就没再提起这事。”

  “那么,师祖当时在白云观为气墙所阻时,千古一道又在殿中做什么?”

  “喝酒,能干什么?”

  “师祖说了那句场面话后,千古一道回答什么没有?”

  “千古一道只顾喝酒,似乎无暇说话。先师说完场面话到离去,千古一道就始终没说一句话。”

  “父亲刚才说千古一道是青城山出身?”

  “正是。青城山后山曾出过张道陵,范长生,彭晓、陈抟,杜光庭,谭峭,以坛而分,有正一、上清、隐仙、内丹、可何必问究竟师承何派,却是个谜,没人知道——啊!?”乐静修说到“没人知道”这句时,忽然啊了一声,然后就似有启迪地说:“何必问这个名字的由来,莫非正着意于此?”

  “父亲可曾去青城山查过千古一道的秘密?”

  “没有。”

  “父亲怎么没去查查?”

  “为父在论经证术比试失败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查上一查——哎,大约为父资质不足,灵气不足,连萌发创意之灵气也没有。”乐静修说到这里,神情十分沮丧。

  乐仁毅安慰说:“父亲不是没有灵气,而是为人太实在。那等查探别人隐密的事,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所为,父亲是不屑去想到这些事的。”

  “别安慰为父了。”

  “孩儿有朝一日,定要去青城山查一查这个千古一道的出身。请问父亲,江湖传说千古一道从白云观喝酒百五十斤后,便飘然离去,从此绝迹江湖。而江湖所传,皆是千古一道如何高爽如何超脱。可是,对此人孰正孰邪,却听不到多少说法,这是为何?”

  “不能用正邪这个说法去评判千古一道。据老一辈的人讲,千古一道在邱处机去世的前三年,曾在龙门山下和邱处机打过一场,那次千古一道输了一招半——”

  “请问父亲。”乐仁毅打断乐静修的话说。“千古一道隐退江湖时多少岁?”

  “不知道。大约这也当用‘何必用’三个字作答吧?为父懂你的意思,你是想探查千古一道的年序,为父却无法回答你。哎,你的问题也真多,上一个有关千古一道为人的问题,为父尚未说个头绪,你又提了下一个问题。为父也曾算过,邱处机是在成吉思汗去世的前三年去世的,他与千古一道在龙门山下打斗那一场,当是成吉思汗去世的前六年。如此算下来,成吉思汗去世距今已有84年。千古一道最后一次在白观邱祖殿中露面是二十年前,也就是距龙门山斗法61年。如若那一年千古一道是40岁,那么,他退隐江湖时,也当在百岁左右了。”

  乐仁毅听后一声不响,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问:“父亲为何假定千古一道龙门山斗法时为40岁?”

  “难道二三十岁的毛头小伙还有功力去找77岁的邱大宗师邱神仙斗法?”

  “这倒亦是。请父亲接着上一个话题讲。”

  “为父也讲不清了。为父只听先师讲过,千古一道和邱处机龙门山斗法输了一招半后,一下子就从武林中消失了。有二十年没有露面。龙门山斗法那一年,正逢邱处机赴大雪山见成吉思汗东归,邱处机的功力正处巅峰状态。大约千古一道耻于武学上斗法失败了,便隐进深山,苦作修练,二十年后功成出山,邱处机却早已羽化十七年了。”

  “其时谁为全真掌教?”

  “其时李志常为全真掌教,李志常年约五十二岁,传说功力不及邱神仙,体能却处在巅峰状态。千古一道出山再找邱处机印证武学,邱处机已辞世,这一仗自然就由李志常接着。哎,说来也没人相信,千古一道仅一招就打败了李志常!”

  “一招?那是一招什么武功?”乐仁毅大惊,失声问道。

  乐静修沉默了,半响没有作答。父子俩从阁皂山逃出来,逃到这琅琊山的隐洞中,长谈了这么久,父子俩这一生也没有过。良久,乐静修才说:“如说千古一道一招打败李志常,全真道士至今还不肯承认,说到那一招,只怕整个武林至今也还不相信。”

  “父亲请讲,那一招究竟是什么武学?”

  “千古一道吹了一口气。”

  “吹了一口气?”乐仁毅惊得跳了起来。说来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象上万人的大教派全真教之掌门人李志常者,岂是一般武林绝流高手可比?却挡不住千古一道吹一口气?是不是武林人传错了神?或者,是不是全真教的敌人如喇嘛教,汉地佛教,南全真教,符箓道,真大道之类为了贬低全真教在中原的地位,而故意造的谣?

  乐静修叹了口气道:“毅儿坐下,休要如此失措。练武之人,最讲一个定力,要遇险不慌,遇奇不惊,遇耻不辱,遇死不乱。为父如非对这个十六个字有所认识,只怕也如茅匹道长一般自杀在龙虎山了。”

  乐仁毅复又坐下,道:“那么,请问父亲,千古一道为人孰正孰邪?如不能用正邪去评价他,又当用什么?”

  乐静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边摇头,那头颅就埋了下去,良久才回答:“传说他一招打败了李志常后,一脸木然寂然之色,离去之时,竟然大喊道:‘邱处机,你这争邀圣宠的臭道士!你这不耻于大道的臭道士!老夫为了胜你,所受之苦是不是太沉重了?’喊着喊着,他的双目之中竟然流下了两滴热泪。传说中他那天晚上沿官道盲目飘行,一连喝光了三家酒店的存酒,然后倒在路边,沉睡了一夜一天。那官道竟为他身上溢出来的真气,就阻断了一夜一天,人、马、野兽,根本不能靠近他身边三丈之内,靠近就为气墙弹开!”

  乐静修抬起头来,双目中老泪长流,呜咽道:“我乐家如有人修练武学于此天人地步,岂不胜似出一百个皇上御封的大宗师?”

  乐仁毅翻身跪倒,磕了四个响头道:“孩儿明白父亲的意思了。父亲今晚所讲,总起来有二点:一是我灵宝坛的大交泰神功,正本经文虽然至今还分藏在父亲和孩儿身上,但有一本密语解读手册,却被千古一道盗走了。二是千古一道武功修持已达天人地步,肯定有什么奇遇,而他隐世不出后,肯定还藏有密宝,这批密宝首先当是他的武功密籍。孩儿本想发誓去找,但想到人间奇缘,皆为天定,孩儿也不敢乱发誓坏了天意。孩儿只敢向父亲起誓,孩儿牢记父亲所传之十六字真言,此生定要做到遇险不慌,遇奇不惊,遇耻不辱,遇死不乱。孩儿能否光大家族和灵宝道门,就全凭天意吧。”

  乐静修这才转悲为喜道:“如此甚好。咱们今日歇息好了,明日再准备一日,后天就开始度力。”

  到了此时,乐仁毅再已没有辩解余地了。父亲不能活着任人笑话,这是血性男儿的通性。而他度那一身内力与自己,除了父子亲情外,更盼自己有一天报仇雪耻,光大灵宝宗坛。如若自己再加推辞,父亲真要自击天灵盖而死,他又怎么拦得住他?想到这里,乐仁毅默许了。

  第二天,乐静修亲自出去备办酒和食物及练气所用的必备药物。入夜才回来,当夜父子二人又好好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父子二人空腹做完了日常的功课后,乐静修便开始给乐仁毅度力。

  父子二人度力前已商量得清清楚楚,度多少年内力,主要打通哪些经脉奇穴,使乐仁毅的灵宝交泰神功从第四层进到第五层。所以,度力时乐静修度得极为精细,当慢则慢,当快则快,整整度了半日才将六十年内力度完。乐静修自己小作调息后,便在一侧为乐仁毅护法。乐仁毅一直练化内力到傍晚时分才收功,慢慢站起。

  乐仁毅站起身来,一睁开双眼,就感到洞厅中又亮了许多。他进洞时练到四层,视漆黑山洞内如有月色朦胧。如今他得六十年功力后,一下子进入了交泰神功的第五层,一睁双眼,便觉得洞中又亮了许多,犹如快黑时的光亮。

  他站起,只觉全身真力充盈,他轻轻一挽掌花,只听得一声呼啸,一股掌风劈了出去,只扫得洞壁沙土直落。这还是随意而发,便已有如此功效。

  乐静修却皱了皱眉道:“如与龙虎山茅山宗师斗法,这等劈空掌力隔空指力的直接外发,毫无品位,犹如儿戏,连中乘也入不上。如与人打斗,这等掌力外发,既不能杀伤敌人,自己却因真力外发而经脉空虚。你如不使外发,将其内含,则一条手臂成了铁棍,一只手掌,成了钢掌。你且含而不发击打山壁一试。”

  乐仁毅依言,将真力运集右掌,一掌向山壁击去,只听呼地一声巨响,那混石山泥,竟然被打落好大一堆,足足有半人之高。

  乐静修道:“如何?一般武林高手,又岂能抵挡住如此掌力?毅儿,为父度力完毕后,你将跻身武功天下前十名之列,届时发掌踢足都要小心,别误伤了人命。交泰神功第五层,要练真力三种的外发法门,三种内含法门,以及外发与内含同时施为的三种交泰法门。”

  接下来三天,父子二人便在洞中一边传授练功法门,一边让乐仁毅练化内力。

  第四天,又该出去买食物了。乐静修要去,乐仁毅争着去。他想到父还有三个月好活,不禁悲从心生,只想出去买一点好东西回来孝敬一下父亲。乐静修明白他这心意就让他去买食物了。

  乐仁毅出去在农户家买了许多食品,中午时分回到了山洞,一走近洞口,他就发现不对劲。洞石已经被推开了,他出去时用来掩护洞口的草,被扔得四处皆是。

  乐仁毅明白洞中出事了。他扔掉食物,拔出长剑,将真气布满四肢百骸。他原来靠苦练和外丹培育,已有八十年功力,得其父六十年度力后,此时已有百四十年功力。如若他的练功目标不是为了三山斗法,而是行侠仗义或混迹武林,这百四十年功力,足以叱咤江湖了。只是他的目标太高,使命太重。他的斗法对象是龙虎山正一教大宗师,天下内力第一的张与材,他便得其父全身近两百年内力,合上自己的,只怕也还差一截。他明白洞中一定是来了强敌。他蹲在洞外,思忖怎样进洞。

  他想洞中是前小后大,来敌如是大高手,害了父亲后,定会斩草除根,定会藏在洞中等自己进去。因为不论他父亲是死是活,他都会冒险进去的。思忖片刻,他想不出良法,只好蹲着身子钻进洞中,将长剑悄没无声伸在前面。他太担心他父亲的安危,不愿多想。

  洞中寂然无声,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伏击。他走到天然洞厅中一看,顿时失声大叫:“父亲!”

  乐静修,仰面躺在地上,身上起码有十数处剑创口。他的喉管已被挑断,血迹已经干了,他已死了至少一个时辰。

  乐仁毅双目中泪水夺眶而出。但他心中明白,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他一边倾听动静一边擦泪,同时长剑横在身前。他揩干泪,察看洞厅,却不见敌人的影子。

  他这才走近父亲的尸体,那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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