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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林恩仇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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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雾千古迷,

  冶出愤世魔。

  武林生血海,

  功过无由评。

  这首仙偈下面另有一行小字:“梦月吾孙切记,我的武功已尽授于你,你若轻生,奇静门人惨不忍赌。且你福缘深远,他日将成武林皇后,众生之命,尽在你手。切记切记。”

  这道仙偈和尾批使陈梦月大惑不解,怎么读也不懂。但她终于没死,活到了今天。她隐约觉得,仙偈是指归有沫还在人间。

  她成了奇静门掌门人后,还数次又去泰山寻找归有沫,但始终什么也没找到。每一次希望之后是更大的失望。这一次她从崂山飞掠出来,听得传闻确实,可到头来还是一个失望。她任马车慢慢走,心想,这个梦怎么这么快又破灭了?天呀,让做梦的人迟些醒也好呀!

  突然,陈梦月听得身后的大道上马蹄声如闷雷一般滚来,陈梦月以为是有官兵路过,忙挑起车门帘,说:“老伯,后面有官兵路过,你将马车让在路边吧。”

  赶车老汉听说有官兵路过,连忙将马车赶到路边,他还怕他的老马受惊,特意下马,拉着老马的疆绳,拍着老马,说着哄他。

  一队三十多骑的元兵如飞而来,奔驰到马车附近,顿时放慢了速度,骑者散开,竟将马车包围起来。

  陈梦月伸手掀起车帘,一看为首之人,顿时噫了一声。她认得这人,这人便是当年阻杀过归有沫的金人飞轮杀手。

  陈梦月身形一晃,便从车中飘了出来,手持文帚,站在赶车老汉的身边。

  三十多个元兵,并不下马,只是各执刀枪弓箭,指着陈梦月,防她逃走。

  飞轮杀手在马上道:“小仙姑不必惊慌。我家郡主得知小仙姑正往龙虎山行去,特令属下前来知会小仙姑一声,龙虎山与乐仁毅乐大侠在九宫山之战已经结束,小仙姑如想知道详情,可随我们前往凤阳,与我家郡主一叙。”

  陈梦月冷笑道:“你怎知我想与你家郡主一叙?”

  “小仙姑不想知道九宫山一战的战况么?”

  “江湖中四处都可听到,为何定要去你家郡主处听?”

  “小仙姑不想去么?”

  “不去。”

  “那叫我等怎么回去复令?说不得只好强请了。弓箭手准备!”

  陈梦月大喝:“且慢!”

  飞轮杀手说:“小仙姑有何指教?”

  “我随你们去。”

  “小仙姑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你们放这位赶车老汉回去。”

  “嘿嘿!我就算准你会随我们去的,你根本就不敢打斗,你怕这老汉受到误伤!”

  “你们先放这赶车老汉回去。”

  “传说你武功精进,我们得制了你的穴道。以免赶车老汉走后,你又不辞而别。”

  陈梦月双目中闪过一缕精光,但她一看见赶车老汉那发抖的身子,她心软了。她从身上摸出十两银子,塞到赶车老汉的手中说:“老人家,你回去吧,我不坐你的车了。”

  赶车老汉收了银两,赶车走了。飞轮杀手制了陈梦月四处动穴,又以绳索捆紧,放在马上,向凤阳押去。

  马队这时在蚌埠至合肥的大官道上,走了不远,就转入一条二等大道,往东向凤阳行去,大约还有五十里左右。

  马队行了大约两里,从一个山谷中间穿过,这时正遇东风西刮,大约有三级左右风力。这是很正常的天气,红日当空,飘云慢飞,鸟儿轻唱,树木低和。但就在这风和日丽的阳光下,从东边的谷中,似有似无地无端飘起了一片似黑非黑似白非白似兰非兰总之是说不出什么颜色的雾气,随着山谷中的风,直向马队刮去。

  金轮杀手在山海关外早年行走江湖,后来归顺皇家成了大内高手,众元兵浑然大觉时,他已经看出这片怪雾来得实在古怪之极,他大喝道:“大家赶快闭气,这是毒雾!”

  可是这闭气的法门又岂是人人都会的?这三十多骑元兵,尽管冲杀厉害,马战在行,可于这武林中的种种花巧却多数不通。一听金轮杀手喊闭气,大家果然便不呼吸。尽管如此,仍有十数人鼻中早已呛进了那怪雾的气体,刹时间,只听一片倒地的响声——那是三十多匹马中了毒气先倒了下去,然后是那十数个元兵倒了下去。那些闭气的人,实际上并不懂内息法门,而是象小河中摸鱼扎猛子的乡童一样,是蛮法闭气,那又能闭多久?闭不住了,一吸气,仍然倒了下去。只有金轮武士,采用内息术呼吸,眯着双眼,手握飞轮,四处张望,却看不到敌人在哪里。

  飞轮杀手四处张望了半晌,看不到敌人,脑中一动,便假作中毒,倒了下去,双手仍然握拿着飞轮锯,好象是死不瞑目一样。

  陈梦月本来就被制了穴道又被捆着放在马上,这时更是跟随着马一起倒在了地上。

  东风吹过山谷,很快就将毒雾吹干净了。谷中的空气又恢复了洁净。

  这时,从山谷外边,飘掠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女人是十二年前就纵横江湖的神雾仙子,男人却是十年前泰山论剑之后的武林后起之秀冷面郎君铁血剑。

  二人飘进谷中,对倒了一地的人和马连望也不望,径直便向陈梦月飘掠过去。神雾仙子走到陈梦月面前,弯下腰去,正想做什么事,只听冷面郎君铁血剑大叫:“仙子小心!”

  神雾仙子一回头,看见一只飞轮锯,正无声无息的向她飞旋而去,而铁血剑此时正以长剑去挑攻杀向他的四只飞轮锯,已经和弹身而起的飞轮杀手打斗在了一起。

  神雾仙子见飞轮锯飞旋而来,百忙中身子一侧,顺势拔出长剑,便向那飞轮锯挑去。

  神雾仙子一剑挑中了飞轮锯的边沿,将飞轮锯挑飞了出去。但那飞轮锯亦怪,一旋出去,立时又自己旋了回来,仍然攻向神雾仙子站立之处。而且,由于神雾仙子挑中了一个极不妥当的部位,那只飞轮顿时就向躺在地上的陈梦月的身体飞旋着攻杀过去。陈梦月此时既被飞轮杀手先制了动穴,加了捆绑,又中了神雾仙子的毒雾,硬是连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看来只好被飞轮锯杀中了。

  神雾仙子一声大叫:“不好!”只见叫声中神雾仙子一个身子直扑上去,以身体扑倒在陈梦月身上,然后才伸出手以剑去挑飞轮。

  叭地一声脆响,那只飞轮锯却在距离神雾仙子三尺之处先行被什么东西撞开了,落在了附近的泥地上。

  接着又是几声叭叭脆响,攻杀向冷面郎君铁血剑的那几只飞轮同样被什么东西撞开了,落在泥地上。冷面郎君铁血剑本来被这几只飞轮锯闹得手忙脚乱,正愁不知怎破解,这时飞轮锯落地,他便仗剑直向飞轮杀手欺身攻去。

  飞轮杀手一边闪躲,一边又打出两只子飞轮,同时大喝:“什么人捣鬼?滚出来!”

  只听附近山头上一个尖利的声音冷声道:“畜生!你滚给人看!”

  飞轮杀手听见喝声,调头一看,只见山头上盘膝坐了一个西域僧人,穿了一袭西域安陀会的坏色僧衣,头顶上长满了浓疮,脸皮白净,脖子上戴了一圈翡翠念珠。

  飞轮杀手大吃一惊——他跟随七彩神女,到过九宫山观看乐仁毅与正一教主的决战,他记得那个打败了正一教主的大恩仇先生说他有一个师弟,大恩仇先生额头上长瑜珈结,他说他师弟是头顶上长满瑜珈结。看来,这个头顶上长满浓疮的西域僧人,大约就是大恩仇的师弟了。

  飞轮杀手正欲逃去,只见那西僧并没起身,只是随手在地上一抓,抓起一把泥土石子,随手就向飞轮杀手打了下来。

  只听一阵呼啸之声,那一把石子直向飞轮杀手的脚下打去。飞轮杀手听得这石子打来时的呼啸声劲急,连忙向上纵起躲闪。可是,他仍然迟了,那把石子打中了他的膝盘一带。飞轮杀手一声惨叫,从空中落下地来,只感到两只脚从大腿以下,一片剧痛。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大腿上,几个血洞汨汨冒血,而膝盖已经碎了,小腿骨也碎了——这就意味着飞轮杀手从此已经成了残废了!

  一阵剧痛使得武功如大内高手飞轮杀手者,痛得头上冷汗直冒。更可怕是,那些伤口中,竟有阵阵寒气直往上身窜去——难道那个西僧在打出那一把随手从地上抓的碎石时,竟在上面又贯注了阴寒内力?

  这时,那西僧又打出两颗石子,将还在自行飞旋,缠着冷面郎君的那两只飞轮打落,然后大喝道:“畜生!还不滚给人看?”

  飞轮杀手先还硬撑着,到了此时,撑不住了,抱着双膝,在地上打起滚来。

  冷面郎君铁血剑与神雾仙子同时跪拜下去,齐声道:“奴才参见大总管!”

  那西僧还坐在山头上一动不动,寒声吩咐:“铁血剑。”

  “奴才在。”

  “你去谷外将马车唤来,停在官道上等候着。”

  “奴才遵命。”铁血剑叩了一个响头,起身向西边谷口如飞而去。神雾仙子还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那西僧再说话时,声音变柔和了:“神雾仙子。”

  “奴才在。”

  “你刚才以身体掩护主母,那精神实在可佳。虽说你是害怕办事出差错而受严惩,但你能以死护住,实在叫我高兴。人孰无错?以后你可能还有办事不力的时候。但为今日之事,我赐你以后免死一次,免打两次。”

  神雾仙子一听,立即以头撞地道:“多谢大总管恩赐。”

  “好了,我这样子太过狰狞,不能让主母见了害怕。你好好服侍她吧。引她到西边大官道上来。”那说话声尖利的西僧话音一落,倏忽不见。

  神雾仙子大声问:“奴才怎么处置金轮杀手?”

  空中传来一个声音:“滚得实在难看,杀死他!”

  神雾仙子一听,立时弹身而起,袖袍一拂,一股红色药粉打向飞轮杀手。飞轮杀手顿时双目暴突,七孔流血,抽搐了几下,立时死去。

  神雾仙子随后走到陈梦月面前,慢慢单膝跪下,从怀中摸出一个绿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喂进陈梦月的口中,她看见脸色难看、一脸憔悴的陈梦月,情不自禁就冒出了一句心中想说的话:“这么难看,怎么当得武林皇后?”

  突然,空中传来那头陀的尖厉声音:“掌嘴!”

  神雾仙子一听,立时明白那西僧还隐身在附近,顿时脸色发白,抬手向自己的嘴巴打去。

  那声音道:“免打一次。”

  神雾仙子立时跪倒,叩头道:“奴才谢恩。”

  那声音道:“解了捆绑,解了动穴后,在主母醒来之前,将她轻轻抱出山谷去,别让她看见满地死人血污,让她心中不安。”

  神雾仙子道:“奴才遵令。”

  神雾仙子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轻轻割断了捆绑陈梦月的绳索,然后为她解开被制的动穴,最后趁她未醒,将她轻轻抱起,向谷口西边飘掠而去。

  大约飘了两里路后,陈梦月醒过来了。她一睁开双眼,一看见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抱中,仔细一看,那女子竟然是江湖女魔神雾仙子,立时双掌在神雾仙子肩头上一推,弹身而去,落地后站稳了大喝道:“魔女!可是你暗算了贫道?”

  神雾仙子一听,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主母饶命!主母饶命!奴才便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主母存半点不敬之心。奴才是从金轮杀手的马队中将主母救出来的,还望主母明察。”

  陈梦月一听,立时如坠五里雾中,心中百般迷惑不解,最后呆呆地问了一句:“神雾仙子,你称谁是主母?”

  “奴才是在同小奇静仙姑你说话呀!奴才口中所称的主母就是你呀!你就是奴才的主母呀!”

  陈梦月一听,大怒道:“贫道乃是全真道女道人,终身不嫁,哪来婚娶?又怎么做什么主母?”

  神雾仙子一听,顿时狡诈地笑道:“小仙姑矢志终身不嫁,其实并不是不嫁,而是非一个人不嫁。小仙姑心中十二年来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就是奴才的主人。”

  陈梦月一听,那头脑中的五里雾变成了十里雾,迷迷茫茫问:“我心中十二年来思恋什么人?”

  “就是归有沫主公呀!”神雾仙子轻声道。

  陈梦月陡然一听,吓了一跳,厉声道:“你怎么知道?”

  神雾仙子连忙又磕下头去,轻声说:“普天下的人都知道呀,奴才又怎么会不知道?”

  陈梦月一听,双目中顿时涌出了泪水:“可他已经死了十二年了呀,他又怎么会成为你的主公?”

  神雾仙子一弹而起,扑到陈梦月脚边,跪下去抱住陈梦月的脚道:“主公没有死!主公没有死!主公练成了绝世大交泰神功,如今出山报仇来了。他此时武功天下第一,仍是当今武林皇帝!她甚至敢单人独豹,前去龙虎山正一教拜山寻仇,普天之下,谁又能做到这个?主母,你别悲伤,主公好好的,他也在想念你。他特命奴才前来接你。主母快看,大官道那边来了一群奴才,都是你的奴才。他们都特地奉令前来打头站迎接你的。”

  陈梦月越是迷茫:“到龙虎山寻仇的人,听说是叫乐仁毅呀!”

  “那是主公用的假名。主公主要是为要印证自己的武学,所以才假装乐仁毅去龙虎山拜山寻仇。他以神魔幻影大交泰剑法逼得张天师向上纵起突围,主公突然不想再打了,因为他已经印证了自己的武学比张天师高明,所以他才令他的大总管出场,假作域外天魔,继续戏弄张天师和在场的武林人。主母请坐奴才背上,接受才来的奴才参拜。”

  神雾仙子说到这里,便绕到陈梦月身后,以脚膝和头着地,俯伏在地,将背弓平,成一蹬状。神雾仙子道:“请主母端坐奴才背上,尽管做出一付倨傲神情,给这群奴才一点颜色看看!”

  可是,陈梦月哪里是这等呼奴使婢的人?她先是一个纯真少女,一心恋着归有沫,后来成了奇静庵主持,也就是说成了奇静门掌教,却一点架子也没有,与同门和睦平等相处。这等以人当凳的事,她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陈梦月站在一边,怒道:“成何体统,起来站好!”

  神雾仙子一听,连忙弹身而起,低头垂袖,诚惶诚恐。

  数十人列队飘行过来。

  陈梦月只看了一眼,立时惊呆了双眼,只见前面十二人,全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全是武林中各霸一方或自成一派宗师的成名人物,其中几人,虽然名声不在武林十王之列,可也几乎和十王齐名。

  前面这十二人排成两个单行,每边六人,当先行来。

  后面是二十名女剑手,排成两个单行,每边十人,一色少女髻,一色红衫绿裙,一边挂剑,一边挂刀,二十个少女几乎全是绝色美女,又都是身轻体健的武功高手。

  最后面是二十名武林豪客,清一色山东大汉的身形,个个孔武有力,服色杂乱,却又各有特色,所带武器简直是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

  中间一乘八抬轻便豪华轿抬,黄金的框架,红木的轿板,绫罗的门帘窗帘,白银薄片制作的顶盖,四周饰以宝石珍珠,而抬轿的八名轿夫,也与那二十个山东大汉一样孔武有力。

  陈梦月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辆轿子,仅那白银顶盖下的悬饰之物,便巳价值连城,那金黄色的框架如若真是黄金打造,起码也在五十斤左右。而五十斤金子,是一个县衙门也拿不出来的。

  陈梦月惊骇莫名呆如木鸡。

  二十名杂乱服色的护卫先行站住,留在三十丈外,叭地一声齐齐跪下。

  然后是二十名绝色少女在二十丈外站定,也是叭地一声一齐跪下。

  最后是十二名武林大豪走上前来,在五丈处停下,一个一个地上前三步,参见陈梦月。

  为首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参见道:“奴才五行剑扬和,参见主母。”

  五行剑报名参见之后,后面的人接着依次报名参见。

  “奴才昆仑雪山剑门万山海,参见主母。”

  “奴才武当山闲云派无为剑士,参见主母。”

  陈梦月喝道,“且慢!你们的主公是谁?”

  十二人齐答道:“奴才们的主公是武林皇帝归有沫。”

  “他在哪里?”

  “主公正在从合肥赶来与主母相见。”无为剑士说。

  陈梦月叹了口气道:“你们的主公果真便是十二年前在泰山被七彩神女打下红雾谷跌入血溏的归有沫?”

  万山海道,“正是那个归有沫。”

  陈梦月以掌抚额道:“他果然没有死——可是,我至今还未还俗,我是一个全真派道姑,怎么做得你们主母?”

  五行剑扬和道:“这只是迟早的事。主母就让奴才等人先称呼着主母好了。不然,叫奴才等人如何称呼你?”

  陈梦月脸上泛起了红润,无言以对。

  一个和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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