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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林恩仇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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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飞掠近乐仁毅,在离着三十多丈远停下,大约是怕那两只豹子,犹豫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下去道:“主人果然还在人世,当真可喜可贺。老奴归义,自从十年前在梁山忠义庄陈老英雄处与主人走失后,一直在泰山群中寻找了主人三年,其后听说老主人病重,方才回到伏牛山中侍奉老主人。老主人去世后,老奴又带人去泰山中寻找主人,找了一年,仍然查无音讯,才带了人回到南阳看护庄园。如今主人练成神功。再现江湖,老奴听说你不去找七彩神女一伙报仇,却要去龙虎山找张天师斗法。老奴万分不解,但老奴也不敢多问,只想恳请主人慎而重之,三思而行。”

  那归义乃归有沫当年的家仆,在琅琊山发声示警大叫“神雾仙子来了!景飞燕来了!花魔宫主伊人也来了,主人快走!”的就是此人。他一跪下来,就哆哆嗦嗦说了一通,在乐仁毅听来,简直是杂乱无章、莫名其妙。但乐仁毅定力特好,豹子燥动,豹儿不耐,他却一动不动,听了个一清二楚。

  直到归义说完,他才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归义答道:“老奴是你的仆人归义呀!”

  “你的主人是谁?”

  “就是你呀!”

  “说你主人的名字。”

  “主人为何这样问呀?”

  “请说你主人的名字。”

  “老奴的主人姓归名有沫。罪过罪过。主人的名字也是做奴才的信口叫的么?”

  “啊,”乐仁毅明白了。“原来你是归有沫的随奴。那么你一向是住在哪里?”

  “老奴住在南阳四幻庄呀。主人忘了吗?”

  “你刚才不是说伏牛山中吗?”

  “那是老主人的养病之处呀,主人今日是怎么了?”

  “不必惊诧。归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说的老主人是归有沫的父亲吗?”

  “主人的……父亲……不是早就辞世了吗?那是老主母呀!”归义越回答越惊。他不明白他的主人长相没变,但脑子却大变了。

  “老主母生的什么病?”

  “老主母是助主人练功而……功力消失,不能入世的呀。”

  “明白了。”乐仁毅问了这十来句,已将事情基本弄清——归有沫是南阳人,随母亲长大,住在伏牛山中,为入江湖,他母亲大约是将功力尽数度与了他,所以她自己却不能再入江湖行走。

  乐仁毅接下去进一步追问:“那么,请问你的老主母姓甚名谁?江湖上怎么称呼?”

  归义大惊,从泥地上一弹而起:“主人,你今日是怎么的了?是不是你被七彩神女一伙从悬岩上打下去,摔坏了脑子?”

  乐仁毅眨了眨眼,想,不妨就假装归有沫将一切弄个明白再说,当下叹了口气,说:“在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坏了脑子。在下明明记得自己叫乐仁毅,可世人偏生要派我做归有沫。”

  “主人,你就叫归有沫呀!”归义激动地大叫,他此时相信自己的主人确实是当年摔坏了脑子,他要帮助主人恢复记忆。他口中说道:“老主母就是三十多年前威扬江湖的四幻圣女呀!主人所学的四幻剑法,不是就得自老主母的家学亲传么?”

  “那么,你们老主公又在江湖中怎么称呼呢?”

  “这个……这个……小人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呢?”

  “因为老主母从不提起。”

  乐仁毅叹了口气,心中好生失望。问了半天,还是没问出最根本的一点来。黑袍帮主在太白山北面拦截他时,说他长得和归有沫一模一样,不知是不是双生兄弟?如今归义说老主母从不提起老主公,这不但没说明白,反而使疑团更大了——老主母从不提起老主公,分明是有极大的伤心事——那伤心事是什么呢?

  乐仁毅知道追问不出甚么了,当下便正色道:“归义,在下对你明说了吧。在下是道教符箓道派灵宝宗坛阁皂山大宗师乐静修的儿子,名乐仁毅。在下从没被人打下过悬岩,也从没摔坏过脑子。在下绝不是你的主人归有沫,只是长得与之有些相像而已。”

  “不不不!你就是我家主人!你长得和十年前遇难时我家主人一模一样,怎么会是什么乐仁毅呢?”

  “不必激动。在下就是乐仁毅。在下修习的灵宝派灵宝大交泰神功,一使出来,天下尽知,用不着再找什么证明。要说证明,阁皂山所有的灵宝门人,都认得我。在下说得够明白了,你带了你的人回南阳去吧。”

  “小人不信。”归义摇头道。“主人要小人等回去,小人等人是万万不敢的。主人此去龙虎山与张天师斗法,乃当今天下第一凶险之事,因为张天师乃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小人一定要随主人前去,不能助战,主人战死了,小人等人收收尸也好。”

  这话说得很不吉利,但乐仁毅却大受感动。他动情道:“想不到归有沫竟得如此义仆。归义,我劝你还是回去吧。我的坐骑金钱豹,乃当今天下最快最猛的坐骑,一是你跟不上,二是只怕他性起伤人。你们还是回去吧。”

  归义带了众人让在一边,说:“主人执意要去,小人岂敢阻拦?主人请先行一步,老奴及众人买好马就赶到龙虎山来。”

  乐仁毅无奈,只好驱豹前行。路过归义身边时,看他双目中热泪滚滚,乐仁毅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觉得归有沫如若真的死了,自己能得此义仆,何尚又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但他没有流露出来,他不再望归义,驱豹走了。归义那等义仆忠耿的流泪态,令他看得心中发痛,几乎不能忍受。人世间并非假丑恶才令人忍受不了,真美善有时也叫人在感情上消受不了,成为人生的负担。

  从武当山出来行了一日,乐仁毅父子便顺汉江边上的大路直向武昌插去。黄昏时分,二人二豹正在河边的一处河滩上烧起篝火,烤食路上顺便猎到的野物,归义带了四个家人骑马赶上来了,同时带了许多干粮熟肉和酒。

  到了此时,乐仁毅也不好拒归义等人于千里之外,只好招呼众人,将马觅大石拴好,一齐过来烤火喝酒吃肉。饱餐一顿之后,各人便在河滩上火堆边上和衣而睡。

  豹儿瞌睡多,吃饱喝足后便抱着两豹自去一边睡觉,以免惊吓了归义等人。乐仁毅却并不睡觉,只去一边大石上盘膝打坐,归义五人便围着火堆睡了一夜。

  清晨,火堆熄尽了,归义等人冷醒了,只见豹儿与两豹还在熟睡,乐仁毅已经练完了功,正站在河边,望着凄清的汉江景色沉思。

  归义等一醒来,便张罗着把干粮干肉摆上,唤醒豹儿,众人匆匆吃了,又再上路。

  这一路下去,二豹开路,归义五骑吊后十丈随行。

  行了不远,地形渐平,已经踏入了汉江平原的边缘,道路也宽大起来。过了钟祥西岸一个官方的粮草营,便有了一条官道,可供四马并行。那显然是运集粮草的官道。

  官道两边,农户多了起来,也有了一些酒店。农户一见豹骑,纷纷老远躲避,乐仁毅父子见惯了这等场面,也不在意。

  中午时分,众人老远便看见前头一棵大树上,挑出一面酒旗。归义在后面叫道:“主人,就在这里打尖如何?”

  乐仁毅皱了皱眉头道:“这处酒店外面的官道上,躲着一个癞和尚,只怕有些不妥,各位小心了。”

  乐仁毅话音未落,只见两豹突然不安起来。犹如数日前见了修练虎王神功的黑虎长老黑袍帮主一样,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想到后退的本能,趑趄不前起来。

  乐仁毅只说有些不妥,叫各位小心一些,绝不会就此不前,当下一夹豹骑,向那酒家慢慢行去。

  行到离酒店三十丈处,只见酒店外面的官道中间,躺着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癞和尚。这和尚瘫手瘫脚的,躺在地上,头枕着一个竹篓编成以桐油密封后的简易酒桶。南方称为竹厄子,每厄装二十五斤酒。这和尚穿着西域安陀会僧侣的三条坏色衣(这种僧衣来源于印度古佛教),赤着双脚,身材高大肥胖,面目狰狞,头顶上长了十数个浓疮,其中两三个姆指般大的浓疮正在流浓水。看上去这人约有三十几岁,他双目紧闭,一缕酒水正从他的嘴角慢慢流出来。看了令人厌恶不已。

  酒店紧闭店门,一个小二大约是听见马蹄声,开门来看,伸出头来,陡然看见两匹豹子,顿时吓得缩回头,关上了门。

  乐仁毅大声说:“请店主出来说话。”

  店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大侠请快快离去,不要吓出人命来,难得打官司。”

  乐仁毅道:“我这豹骑,自小驯化,不会伤人的。出来吧。”

  店主道:“大侠要问什么尽管隔着门问,小人是不敢出来的,大侠恕罪则个。”

  “那好,我问你,这个西域胡僧可是在你店喝醉了酒?”

  “既是,又不是。”

  “此话怎讲?”

  “这个西域胡僧上午从前面十里路的肖家集开始喝起,喝干了肖家老字号存的六十斤酒,然后下来,见一家酒店喝一家,一共喝了七家,共喝了一百五十二斤酒,喝到小人的酒店中,又喝了半厄子十三斤并一厄子二十五斤,这不到半天时间,他一共喝了官道边上共八家酒店,一百九十斤酒。所以小人说,既可说是在小店喝醉的,又可说不是。”

  乐仁毅心中越听越是吃惊,只因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父亲告诉他的一件事。当年千古一道何必问艺成出山,只吹了一口气,就打败了丘处机的传人李志常。其后悲愤地喊:“天呀!为了胜丘处机,我何必问所付出的代价是否太大了一点?”

  然后万分寂寞,沿途喝干了三家酒店的近两百斤酒。倒在路边上睡了一夜一天,真力溢发,人畜车马皆不能靠近。

  乐仁毅下了豹骑,慢慢向那西域胡僧走过去。

  他下豹骑时离胡僧有三十丈远,走到离胡僧三十丈时,他毫不运功,也能感到从胡僧身上溢发出来的真气了。

  越往前行,这种气感越来越强烈,直至象一股看不见却能感受的风,直往后推人,直至象一堵无影的气墙挡住了往前行走不得。

  当然,这是乐仁毅没有运气作势。他若运气作势,在这烂醉胡僧深醉不醒时,自然可能走近他。但乐仁毅却不愿走近他,他往后退,想要绕过去。武林中突然出了这种与几十年前千古一道何必问的经历几近相同的事,他只能理解为这人得了千古一道的秘籍。或者说,这人以完全不同的方式,修行到了与几十年前千古一道的功力相等的高度,因而有了同样寂寞的心境,走上了同一条以酒浇愁的路。

  他可不愿沾惹这样的人。

  就在乐仁毅往后退走时,那胡僧突然身子动了一动,呻吟了一声。

  乐仁毅站住了。

  只见那胡僧艰难地睁开眼,声音含糊地说:“好汉……救我。”

  乐仁毅一呆。他怎么也想不到胡僧会说这么一句话。以他那霸绝天下的内力,他会向人求救?

  胡僧又说;“我……遭人暗算……中了毒……我怀中有个玉瓶,你……帮我摸出来……。”

  乐仁毅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大师功力如此之高,怎么还会轻易中毒?”他停了一停,又说:“再说大师卧在这官道中间,真气外溢,人不能近,大师不能自己伸手从自己怀中摸出玉瓶取解药么?”

  胡僧怒声道:“天下大约就数好汉你聪明。你知我中的什么毒?中的是毒王下在酒中的鹤顶红。贫僧喝了百多斤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以酒催功、以功御气,打算把中的毒逼到手经之中,从十宣穴逼出来,谁知真气运行到手经之后,却因喝醉了而运送不爽,以至双臂连抬一下都困难。好汉,劳驾你帮我拿一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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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豹孩震世(下)
乐仁毅笑了:“大师说笑了。大师想得到以酒催功,以功御气,以气逼毒这等高招,怎么没想到先将解药从怀中摸出来吃下去?”

  胡僧睁大了双眼,瞠目注视了乐仁毅片刻,一下子笑了:“归有沫,你这狗才,真是机心十足,真是上上之选——”

  “且慢,大师唤谁作归有沫?”乐仁毅沉声喝道。

  那胡僧诧道:“贫僧正在与你说话,能唤谁作归有沫?”

  “可是在下并不叫归有沫?”

  “怪了。贫僧从北边下来,一路听说归大侠练成神功,出山报仇来了。贫道组建了一个武帝门,甚么人才都有,就是没有足以当掌门人的人才,所以贫僧才匆匆赶来,想请归大侠屈就武帝门掌门人之位。贫僧一路暗随,见归大侠武功高绝,足以和黑袍帮主匹敌,最后要试试你的机心,一试之下,果然是上上之选。贫僧有意将天下最好的礼物送你,归大侠却为何反而遮三掩四,连名字都不敢承认?”

  乐仁毅一直耐心把胡僧说的话听完,听完之后,又想了片刻,才望着仍然斜躺在地上的胡僧道:“大师从何处来?”

  “贫僧从昆仑山来。”

  “请问大师尊姓大名?”

  “姓不,名想说。”

  “不想说大师?”

  “正是。”

  乐仁毅笑了:“原来大师酒后想寻开心。在下告辞。”

  胡僧喝道:“归大侠请留步。”

  乐仁毅站住:“大师还有什么指教?”

  “咱们的谈话才开头,你走什么?”

  “大师要寻开心,天下人多的是。在下有事,恕不奉陪。”

  “你以为贫僧在寻你开心?”

  “不是么?”

  “不是。贫僧东来游历,见中原武林为喇嘛教国师党与北方神巫帮霸占,全真教洁身自好,正一教趋炎附势,武林人都敢怒而不敢言。贫僧心中不服,便将数千名武林散人组织了起来,组建了一个武帝门,只是贫僧懒散惯了,要忙要紧时出面打一两场还可以,要整日统率这几千武林人,操劳教中事务,却又十二个不愿。所以才访遍中原,要寻找一个帅才,出任武帝门掌门人。归大侠大仇在身,面对的又是正一教主和帝师刺乞列之流的王霸流仙流顶级高手,归大侠不怕一个人势孤力单么?贫僧送你几千名武林高手作强助,你怎地反而不愿意?”

  乐仁毅想了想道:“大师说话虚虚实实,真假难辨。在下实在不敢领教。另外,在下对当什么掌门人,从来就不感兴趣。大师保重。在下告辞。”

  胡僧又喝道:“归大侠做人,真有些莫名其妙,缠夹不请!”

  乐仁毅诧道:“在下怎地缠夹不清了?”

  “那贫僧何时又真假难辩了?”

  “大师说有一个几千人的门派,要请在下出任掌门。此种事千古未闻,岂非是假?可大师说的振振有辞,头头是道,却又叫人觉得好象是真。还有一个佐证,大师自称姓不名想说,连起来就叫不想说。你连名字都不但对人说,岂不是在寻人开心?”

  “狗才!那正是贫僧不想骗你,才这么说。贫僧若要弄虚作假,何不干脆张武富、李佐荣之类的名字乱编个与你听?何必又叫‘不想说’让你生疑?”

  乐仁毅想了想道:“这倒也是。只是在下实在不想当什么武帝门掌门人。”

  “为什么?”

  “首先,在下不是归有沫。在下姓乐名仁毅,乃是阁皂山灵宝坛大宗师乐静修的儿子。其次,在下的敌人太强,那几千武林人作的只怕不是在下的强助,而是在下的陪死鬼。在下于心不忍。所以纵然这武帝门的说法乃是千真万确,在下也绝不敢当什么武帝门掌门,连累别人陪在下送死。”

  “归大侠凭什么说我武帝门人不算强助,只能算送死鬼?”

  “大师纵然真的组织了几千人,可谁是张天师的对手?”

  “我。”

  “你?”

  “对。我算不算张天师的对手?”

  “大师又寻开心了。”

  “贫僧怎地又寻开心了?”

  “大师要以张天师为敌,总当有个理由吧?普天下人,无缘无故的人,谁愿与张天师为敌?”

  “贫僧纵要以皇上为敌,也无所谓要有什么缘故,也只在贫僧顺不顺眼一念之间。”

  乐仁毅瞠目注视,不知说什么好。

  胡僧又道:“贫僧组建的武帝门,其中足以与正一教的十大长老相抗衡的,就不下五个。这五人除开,武功足以和武林十王相敌的,也不下五人。纵是普通门人,也非剪经强盗可敌。怎地不算是你的强助?贫僧本人更是武帝门大总管,如遇刺乞列、神巫、张天师、孙德彧之流,自然由贫僧出面去打他们屁股!”

  乐仁毅呆立半晌,摇了摇头,回身就走,这一次他是任那胡僧喊他,也不回头。他回到豹骑处,跨上豹骑,绕开胡僧躺卧的官道,从旁边的荒地上绕道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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