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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紫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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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楼里也太热闹了,林冲白海棠他们赶了几天路饿慌了,所以早早来吃饭,但还没到晚饭时候怎么便整个大堂坐满了吃客呢?听着周围食客大都是京城口音,白海棠更觉奇怪。

    “老方,申老板逃出来了没有?”白海棠和林冲再没玩闹,留神听着旁边饭桌上几个客人的交谈声,原来那两个桌子是相熟的朋友,看样子是在酒楼上刚好遇上的。

    “没啊,老申他就是不听我的话,我早几天叫他走了,他就是恋着不走,结果走不成了,他们一家子二十多口人惨啊,一夜间染了氲病!,我逃出京城的时候,老申他们一家都死了。”

    “唉!这形势啊,我原定是过了正月再南下的,谁知突发了这么一场氲病,也只好急匆匆走人了,很多财物还没清点完呢。说归说,还是小命重要。”

    在旁边饭桌的客人交谈中,林冲和白海棠才得知京城地区几天前爆发了一场大氲病,以京城首当其冲,以及城京周边的县城村镇都被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氲病肆虐,最严重的地区都已十室九空了。一时间尸横遍野人心惶惶。

    听得这个消息,白海棠伤感的叹了口气,“阿冲,被你蒙对了。”

    林冲低头喝酒,他真的希望自己蒙错。

    “林少侠,你看这场灾难什么时候能平息?”苏妈妈低声问林冲说。

    “不知道啊。”林冲摇摇头,今晚看看星象,看能不能推断出些儿头绪。”

    “你还懂看星象,今晚一定要教教我。”白海棠好象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闲聊间只见一个道服老者徐徐穿行在人群之中,草草看去真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呵,你的同道中人啊。”白海棠指了指正挨桌子问人要不要起卦算命的老道。

    乱世人命如草芥,但能坐在这酒楼中大鱼大肉的都是些官商大富。

    不问苍生问鬼神的人从来是对这些道道比较上心的,果不其然的,没一阵功夫之下,那老道已赚得两袖银钱了。

    “喂,阿冲,不如你也改行做一下算命的,看,多有赚头啊。”白海棠挪揶着林冲低声笑问。

    “我三师兄也常常玩这调调儿。”林冲淡淡一笑,回想万真刚下山打酒买肉的事儿禁不住心头一乐,可转瞬已天人相隔。刚勾起的笑容却刹间凝固了。

    “相术也是术数中的一种,其中梅花易数、紫微斗数是比较常用的,是根据生辰八字,面脸皮色等推算人的命格以及吉凶变化,在玄门道派里麻衣派最是精于此道。”当下林冲给白海棠浅浅解说。

    “这东西有作用吗?”白海棠被林冲挑起了大大的好奇心,当下伸出手去给林冲说“说得这么神,我估摸着你是懂这行当的,林半仙,能给我看看嘛?”

    苏妈妈没好气的一把打去白海棠的手说“去去去……哪有大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起卦面相的。”

    “如果不起卦面相,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问事?”白海棠死缠的话题不放,好象自己真想问个什么事儿似的。

    “方法还有很多。但大多数都偏于邪门法术。”林冲不想向白海棠介召太多邪门歪道的事儿,所以他只说了些比较正道的方法“我们派里最直接的方法是请神。”

    “请神?怎么个请法,是不是一帮道士围个圈子蹦蹦跳跳的样子……”白海棠的想象力果然惊人。

    林冲都不知怎生回答了,幸好这个时候白海棠的注意力被引开了。

    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此刻正笑吟吟的走到饭桌前微微稽首笑道“贫道乃钟南山清虚观凌虚子,今云游到此与公子小姐相逢实属有缘,贫道今日赠小姐几句,可保诸事顺利。”

    这调调儿林冲都有得出卖了,当下他也不当面点破,只微微一笑摇头说“不敢劳动道长了,我等身有要事在身,道长请便。”

    林冲的话还没说得完,白海棠却有意捉弄林冲似的,一指林冲说“道长啊,麻烦请你给这位公子看看。”说话间白海棠随手把一锭白有放在桌子上。

    看见桌子上的银两足在五两之多,凌虚子目泛金光,大袖一扬便把银子收入手中,神态之淡定从容,动作之轻灵迅捷,实在让林冲叹为观止。

    “多谢小姐厚赏。”凌虚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呵呵一笑“贫道有一语相还,希望能解小姐之忧。”说罢凌虚子稍一沉吟后摇头晃脑念道:

    “思君不见泪空流,暗洒闲抛两度秋。待将腥风血雨日,执手相看恨已休。”

    “道长啊,这什么意思了,可否说得明白些儿。”白海棠听得一头雾水的。

    “此为天机。不可细详。”凌虚子一摆手笑而不言作高人状。

    是啊,这什么破诗啊?就这样胡凑几句便骗了五两银子?这也太神棍了吧。凌虚子的一番作态直让林冲想揍人。

    “怎么了?是觉得我这银两太容易了吗?唉,真是不识货。罢了罢了,看到姑娘的面子上,我免费赠你一言。”凌虚子转头瞪了一眼就要发作的林冲,又自顾的摇头晃脑徐徐念道:

    “不在林边在杨边,花开花落总相连。此去江南应梦蝶,个中酸苦莫纠缠。”

    刚一念完,凌虚子再不多言,拱拱手便扬长而去。

    林冲和白海棠你眼望我眼,下一刻竟相对哈哈大笑。

    白海棠一边笑一边摆摆手说“这五两银子算你的帐,回头教我请神。”

    “我请不来。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林冲摊摊手,无力的回头说。

    ‘白海棠想了想后问说“你知道请神的方法吗?教我,我自己请。”

    白海棠到说到这份上了,林冲只能点点头。

    旁边的苏妈妈听说小姐要请神,神能乱请的吗?苏妈妈连忙向白海棠念咒“小姐,这道道别乱玩,一不小心会出事儿的。”

    “那有什么事儿,我就是想看看那事儿。”白海棠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这阵子经常听林冲说到那些神神道道的法术,她的好奇心都是爆炸了,一心想看看是否真的那么神道。

    “林少侠,这真的没事儿吗?”苏妈妈知道白海棠的性子,只能退而求次的征询林冲。

    不就请个神问个事吗?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种事对于林冲来说真的算不出什么。自小就见惯了,不要说他没亲眼看过神鬼,真算亲眼见过了,也没太大我想法,茅山弟子本来就是干这行当的啊。

    在林冲的一再保证下,苏妈妈也得由着白海棠闹了。

    当下白海棠也没心思吃饭了,匆匆吃了几口便拉着林冲回客栈去。

    虽说日常里笑笑闹闹,但林冲是个道门弟子,一直以来格守道门清规界律。白海棠更是未出阁的姑娘,自少生于礼教之家。

    一个无知,一个无心,当两人兴冲冲的跑进房间时,林冲猛然惊觉,这是白海棠的闺房啊,自己一个男子怎么能随便走进去呢,若是传将出去,自己的名声不说了,更是毁了白海棠的名节。

    当下林冲快步跑回房间门口,白海棠脸色微红,望向门边上的林冲,让他进来不是,不让他进来也不是,一时间欲言又止的稍稍别过头去。

    “海棠姐,你拿副纸笔出来,我在门边上教你画一道符和请神的咒语,呆会你自己在房间里请神,你知道的,我不能靠得太近,我就在门边的廊道上候着,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叫一声就好了。”

    白海棠想想也是,随即取过纸笔走出门外。

    就门廊的窗台,林冲写了一道纸符和几行咒语交到白海棠手中低声说”我写的纸符是没作用的;回头你自己按着样子写一道;写完后点火化了;接着按我写的咒语念诵三遍。然后疑神闭目;心里想着你要问的事儿;你会听到有声音回答你的。”

    把法子教会白海棠后,林冲随手掩上房门,转身自个儿走到走廊上候着,他不敢走得太远,怕白海棠遇上什么意外的情况。

    房间里白海棠按着林冲教的法子书写了一道符咒后就着灯烛化了,接着摊开念诵的咒语低声念诵,“天清清,地灵灵……啊……”

    听得房间里白海棠一声惊叫,出什么事啦;林冲心头大惊;想也没想的快步跑过去撞门而入。正当林冲心急火燎的察看白海棠究竟出了什么事儿的时候。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大胆淫贼……”,紧接着一股寒气从背后急袭而来。

    用脚趾头猜也猜到背后袭来的是一把剑,林冲吓得头发都炸了,暗叫一声“老命休矣。”

    电光火石间,只觉眼前绿影一闪,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低声痛叫。

    林冲马上稳住身体转头看去,只见白海棠侧立在自己旁边冷声问说“你是谁?干什么?”

    林冲望了望插在房梁上被白海棠一指弹飞长剑,又望了望面罩寒霜白海棠,最后目光停留在站在房门边上面色紧涨的陌生男人身上。

    “在……在下郑州追电剑王聪,因见淫贼在此对姑娘无礼,所以出手制止……”

    哦!林冲和白海棠顿时明白了,敢情刚才那一幕刚好被他看见了。白海棠似笑非笑的侧头瞪了林冲一眼,面露嘲讽之色,意思是说,喂,你也别生气了,谁叫你长得像个淫贼啊。

    林冲翻了翻白眼,面露鄙视之色,意思是说,哼哼,是谁胆子小,有情没事的尖叫啊。

    “哦,原来是郑州追电剑王家王大侠,小女子失敬了。”白海棠没再跟林冲扯皮,当下向门边上的男子拱拱手说道“小女子谢谢王大侠丈之出手之恩,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常闻追电剑一招三式,快若惊雷闪电,果然名不虚传。”

    林冲望了望房梁上比闪电还要扔得快的长剑,又望了望此时愣愣的站在地上恨不得一头撞死的王聪,心道有你白海棠这样夸人的吗?也太打脸了吧。

    “呵……呵呵……想来是在下出手鲁莽,请姑娘和这位小兄弟莫要责怪。”王聪搓着双手想把剑取回去却又不好意思。善解人意的白海棠随手把剑取回来双手送到王聪面前“王大侠说笑了,请。”

    王侠接过长剑后一拱手问说“姑娘武功深不可测,在下佩服不已,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小女子山野闲人,区区薄名不足挂齿。”

    郑州追赶电剑是郑州叫得响名号的风云人物,早前听三师兄万真刚说过,三师兄是茅山上武功修为属一流的人了,他对这个追电剑也赞不绝口。可是如今看来,这个追电剑在白海棠的手底下不堪一弹。想到与扬州白家齐名的三绝堂,林冲的心一直的往下沉。

    可林冲没灰心,如果自己把镜花水月练成,再想办法把乾阳化为剑罡,或许未尝没有一分机会,只要有一分机会,林冲就不会放弃。

    林冲浮沉在自己剧烈的思绪中,甚至连王聪什么时候离开了也一无所知。

    “怎么啦?”白海棠的小手在林冲面前晃了晃。

    林冲默默的摇摇头“没什么,海棠姐早些休息。”

    看着林冲缓缓离去的背影,白海棠心里涌上一份难言的忧愁。



………【第八节 血蛊】………

    第二天天刚亮,林冲和苏妈妈早早套好马车,一行三人匆匆离城南下。

    马车出城不久,白海棠便在车里沉沉入睡了。苏妈妈给白海棠盖了一条毯子后便挪出车厢透透气。

    “海棠姐睡着了?”打马赶车的林冲向在旁边坐下的苏妈妈礼貌的点点头笑道“前辈,外头天冷,请你也进车厢里歇息吧,我自个儿赶车就行了。”

    苏妈妈虽然是以仆人的身份自居,但相处半月以来,林冲知道白海棠和苏妈妈之间那份亲似母女的感情。所以林冲对苏妈妈一向执长辈之礼。

    “不碍事,人老了,睡得时间也短了。”苏妈妈微微一笑,眼眸里是着三分欣赏三分疑惑和三分可惜。欣赏的是官道初逢之时,以全无武功之身毅然以身犯死不顾一切的让师弟逃生。疑惑的是重伤之后他的身体却能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恢复。可惜的是就凭他那奇怪的身体和那套一无是处的镜花水月功法,若想以三绝堂为敌报师门深仇的话,绝对是白给,不要说三绝堂的莫惊雷,只怕连三绝堂下的二三流弟子也对付不了。

    沉吟片刻后,苏妈妈低声问说,她不想惊动车厢里的白海棠。“林少侠,今后有可打算?”。

    “回茅山,见着几位师叔后再作打算。”林冲紧握拳头仰望天空沉声说“血仇似海,如果不能练成功法,我林冲枉生为人。”

    “你是指你现在修练的那套镜花水月功法吗?”苏妈妈试探着问说。

    林冲点点头,内中的无奈实在难以向外人说道。

    “扬州琴阁为当今武林四绝之一,若他日要跟三绝堂一争长短,拜入琴阁是目前最理想的途径。白阁主爱女甚切,若凭你和海棠的交情,我再从旁引荐,相信也不是太难的事儿。林少侠倒不如跟我们回扬州可好?”

    原以为林冲会喜出望外,武林中有谁不知道琴阁主人白箫风闲散淡泊,自从收了两名至亲好友的临终托孤后便推绝了所有前来拜师学艺的世家子弟。

    摆在林冲脸前的是一条武林中人梦未以求的路,林冲能不心动吗?

    不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师恩如海,难报之万一,今师门血仇未报,却改投门墙。实非大丈夫之所为。林冲也没多作思想的当即决然谢绝。

    “小子如今流落江湖,托庇在琴阁威武之下才能顺利回山,这个恩情小子已无言可谢。实在不敢非份之想,谢谢前辈关爱指点。”

    或许林冲的回答已在苏妈妈的意料之中,当下她也不再多言。

    天空又飞飞扬扬的扑下点点细雪,林冲已感悟到镜花水月的第二重功法,不需要运转功法了,只在平常的呼吸之间,身随万物自然而然的融入了自然之境。

    一股无处不在却无迹可寻的温暖包围了整辆马车,外头纵是寒风冷雪,车内依然温暖如春。

    苏妈妈看着马背上的汗痕释然一笑。

    一路上没多作停留,顺着官道一径南下,车子穿出河北进入河南,几日后已到了郑州地界。

    没到城门便远远看见十数骑健立整齐守立在城门入口。

    白海棠一眼便认出马队前头那人正是数日前石家庄客栈里遇上的王聪。

    苏妈妈皱了皱眉头,瞅了一眼挑着车帘张望的白海棠,白海棠侥侥的放下车帘缩里厢里作乌龟状。

    林冲也不想节外生枝,当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马进城。

    “郑州王家王洛山恭候琴阁白姑娘多时了。”王聪旁边一名身材威武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翻身下马迎了上来。

    林冲拉停马车只拱了拱手,人家迎接的是白经棠,自己不是琴阁的人,也不便多话。

    平日里跟武林人物打交道的大多是苏妈妈,可是这次苏妈妈却躲在车里一声不响。林冲正感奇怪时,只见白海棠一挑车帘飘身下车向王洛山抱拳一礼“王伯伯抬举了,晚辈白海棠这厢有礼了。”

    “白姑娘言重了,听闻犬子在石家庄莽撞了白姑娘,在下深感惭愧,今在城里特设水酒一杯以表歉意,望白姑娘玉驾一临。”言毕王洛山向身后众人一挥手,数十骑人马忙一拱手分两边站开。

    “有劳王叔叔了。”看这排头实在不好推却,白海棠微微一笑转身返回马车。

    数十骑当先带路,林冲打马随后进城。刚进城没多远,林冲只觉身后气息微微一晃,林冲愕然回头悄声问说“海棠姐,苏前辈干嘛去了?”

    论轻功苏妈妈的踏水飘萍当为武林一绝,想不到竟然让林冲一下惊觉,她连忙挑开车帘望向前头骑马带路的众人,幸好那些人混然不觉。

    “小声点,嘿,想不到你的耳目比练武人还灵光。这都被你知道了。”白海棠靠到林冲旁边低声说“苏妈妈不欲和王洛山相见,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不过我想……嘻嘻……嘻嘻嘻……我们俩去稍稍应付一下,等会出来后再跟她会合。”白海棠回想到刚才苏妈妈扭扭捏捏的样子又禁不住偷笑起来。

    进城后转了几条大街便是王家大宅。王家不愧为郑州第一剑,在这连年战祸的乱世中依然门庭未改,想当然王洛山必有其过人之处。

    王洛山一行人热热闹闹的把白海棠和林冲两人迎进大厅。只见大厅中央已布下一桌精美的酒菜。分宾主坐落后,王洛山一挥手让下人退出去,王聪亲自为白海棠和林冲添茶倒酒。

    自城门见面之时,王洛山以为林冲只是一个赶车的。待看见他和白海棠并肩入席后,王洛山才惊觉自己看走眼了。跟琴阁少主走在一起的能是平常人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王洛山看这林冲脚步虚浮,实在不是一个练武之人。莫非他这少少年纪已到了返朴归真的境界?

    当下王洛山也敢大意轻心,抱拳微笑道“看少侠英风侠气,未请教高姓大名。”

    “小子林冲,见过王老前辈。”林冲不坑不卑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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