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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海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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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坎坷,终于回到中原了。

    待得大船靠了岸,群豪争相下船,踏着脚下坚实的土地,各人心中都是百感交集。

    杨珞向众人作了一揖,道:“不知众位前辈如今有何打算?”

    石天涯道:“有什么好打算的,老叫化子自然是先送大和尚回少林寺养伤,其他的事,将来再说。”

    静玄师太沉吟道:“黄伯原诱骗我等出海之事,无论真假,总要查个明白,于吟风夺取通心木到底有何图谋,也须立即打探清楚,而襄阳孤危,更要相助死守,看来我等如何行动,还须从长计议。”

    杨珞道:“师太说得是,不过在下资质鲁钝,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就此别过了。”

    侯代方听他说要走,愕然道:“杨兄弟何出此言,你武功智计无不超卓,若能相助,吾等行事必定顺利得多,如何竟要走呢?”

    杨珞淡然一笑,道:“侯掌门谬赞了,其实在下心中尚有一事未了,此事若不解决,晚辈一生也无法心安,不得已辞去,还望侯掌门莫怪。”

    侯代方道:“既然如此,吾等也不便相强,只盼杨兄弟事情办得顺利,早日归来,与我等并肩作战,诛杀于吟风等狗贼。”

    杨珞道:“侯掌门放心,于吟风与晚辈有不共戴天之仇,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杨珞也不会放过他。”说罢一抱拳,朗声道:“各位,保重,后会有期了。”刚待离去,忽听得福慧大师道:“杨少侠,请听老衲一言。”

    杨珞躬身道:“大师请讲。”

    福慧大师道:“将来无论遇到何事,还请少侠冷静应对,须知世事多变,真相往往并非看来的模样,保持宽容之心,才能将事情看得更透彻啊。”

    杨珞向福慧大师又作了一揖,道:“多谢福慧大师教诲。”说罢转身向前,大步流星地去了。
第 072 章  人心难测(二)
    却说杨珞辞了众人,沿着海滩走了一阵,又再想起珈儿,心中痛楚难当,忍不住掉下泪来。他原本乃是率性之人,这多日来强颜欢笑,勉力掩饰心中伤痛,早已不堪重负,此时真情流露,哪里还能压抑得住?索性放开怀抱,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杨珞好容易方始收住悲声,站在涨涨落落的潮水中,痴痴的望着大海,不知不觉间,天边的酷日已换作了皎月,淡淡的云缕仿佛勾勒出珈儿的面庞,疏朗的星星更好似珈儿生离死别时的眼神一般痴情,杨珞钢牙咬碎,脑海中只剩下一个誓愿:“不报此仇,杨珞誓不为人!”当下用衣袖将面容抹净,也不管他夜色已深,径直向黑暗中走去。

    几个时辰后,天光放亮,夜雾全消,四周草木葱葱,又是一日天清气朗。杨珞走了一夜路,只为心中有个信念支撑着的缘故,却也不觉得如何疲累。又行得数里,杨珞寻得一处茶寮小憩,一面用些干粮,一面忖道:“萧紫雨的听雨轩就在前面,沈辛必定在此处落脚,就算她不在,也要把萧紫雨拿来问个明白。”正思量之间,忽见一人快步奔来,此人二十岁上下,一袭白衣,头戴文士冠,手握长剑,背负一个长条形的包袱,面容俊美,顾盼间神色甚为机警。他进入茶寮方才坐定,忽听得路旁草丛中一声呼哨,周围眨眼间已现出十几条人影来。

    那白衣人显然有些吃惊,自语道:“来得好快。”握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但犹坐着,纹丝不动。

    茶寮的伙计吓得牙关发抖,结结巴巴地道:“各……各位大爷,什……什么事啊?”

    当先那人神色甚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道:“小哥,没事,借你的地方用用,这点银子当是补偿,还请小哥避得远些。”

    那伙计战战兢兢地道:“哦……哦。”伸手接过银子,飞也似地跑去了。

    那白衣人见状嘿嘿冷笑,道:“明明是一伙毫无廉耻的强盗,偏要假惺惺地装好人。”

    那人却不生气,转而向杨珞道:“这位公子,也请避开了去吧。”

    杨珞此时对江湖上的仇杀根本漠不关心,当即答应一声,收拾东西,避在一旁。

    那人见他并不走远,眼中略现惊奇之色,但仍转头对那白衣少年道:“吾等也不想为难公子,只要公子把东西交出来,在下保证你毫发无伤。”

    白衣少年哈哈大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要劫人财物,只可惜在下身上银两不多,只怕不够各位分的。”

    那人淡淡一笑,道:“吾等所要的是何物,公子不是不知,何必装糊涂?”

    白衣少年道:“本公子当然知道,只不过此物乃是我好友所托,务必交给一位姑娘,请问各位中那一位是姑娘?”

    另一人闻言大怒,仗剑上前,喝道:“休逞口舌之利,拖延时间,再不交出物事,休怪王某剑下无情。”

    白衣少年“啪”地一拍桌子,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日纵然性命不保,也定要护得此物周全。”

    众人闻言,发一声喊,便要上前厮杀。领头的那人大喝一声:“且慢!”对白衣人道:“公子可知你所力保的乃是何物?”

    白衣人一愕,道:“我不知晓,只不过是什么物事都好,断不能送给强盗。”

    那人道:“公子不知?那便怪不得公子,此物关系我大宋江山社稷,若然落入蒙古人手中,大宋山河便岌岌可危,公子也是宋人,难道忍心让锦绣中华落入外族之手,做那遗臭万年的卖国贼么?”

    白衣人闻言一愣,道:“胡说八道,此乃我好友家传之物,如何竟与国运相关?况且接收之人也是汉人,又怎会落入蒙古人之手?你等休要妄言相欺,想要此物,尽管刀剑来夺,若求本公子双手奉上,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头领道:“公子连日来已杀伤多人,在下等都已既往不咎,难道公子定要一意孤行,为虎作伥?”

    白衣人厉声道:“废话少说,今日物在人在,物亡人亡。”

    那头领道:“既然如此,得罪了,上!”

    众人得令,一拥而上,茶寮中登时寒光闪闪,剑气纵横。白衣人动如闪电,各人眼前一花,还不曾看清他如何拔剑,便听得“叮叮叮叮”脆响绵密如雨,攻出的剑招都被他封挡了开去。

    杨珞原本对这群人没有半分兴趣,但瞧那白衣人武功极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他趋退若神,招术奇幻,数招间竟瞧不出他武功家数来,再看其他众人,个个身手矫健,虽然武功驳杂,但却都是武林正派的一流高手。那带头之人见己方十余人联手,兀自落在下风,当即清啸一声,长剑出鞘,直取那白衣人咽喉。此人武功远胜余子,甫一加入战团,立时扭转形势,将那白衣人逼落下风。白衣人武功虽强,奈何双拳难敌四手,片刻过后已是大汗淋漓,左支右绌。

    杨珞用罢干粮,起身便要离去,忽见那头领对众人使了个眼色,各人心领神会,各持兵刃向那白衣人的不同部位攻去。白衣人左足提起,避过扫来的一棍,顺势踢向另一人手腕,右臂一沉,以剑柄撩开攻向腰眼的一支判官笔,同时剑身急转,削向一人手臂,那人刚要变招抵挡,白衣人长剑一吐,却又刺向另一人双眼,再看他左手,剑鞘指南打北,方自挡开刺向肩头的一剑,回手又已点向另一人胸口“璇玑穴”。这几下兔起鹘落,无一不是攻守兼备的精妙招数,饶是杨珞精通天下武学,见状也是暗暗喝彩。无奈白衣人武功虽然精湛,那头领的经验却更是老到,眼见白衣人招数已然使老,变无可变,这才刷地一剑向他颈间削去,这一剑看来不紧不慢,实则已封住白衣人闪避的一切角度,白衣人兵刃手足俱受牵制,无法隔挡,又无从闪躲,眼看便要血溅当场。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白衣人牢牢钉在地上的右足忽然向前一滑,身躯陡然矮了一尺,那头领的剑锋堪堪从他头顶掠过,将他头顶的文士冠削为两截。众人虽然与他敌对,心中也都无不叹服,却见文士冠落下处,白衣人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泻落,一支绿玉凤簪摔在地上,砸得粉碎,原来竟分明是个女子。

    杨珞见状一愕,驻足观望,只见白衣女子长发飘飞,挡住了她双目,一时间不能见物。高手相争,原本只是毫厘,那头领得此良机,长剑疾出,在她背心上一划,她背后的包袱登时裂开,一个二尺来长的锦盒滚落出来。

    锦盒还未落地,一人和身扑出,将锦盒在半空中抓住,随即一个筋斗滚到旁边,大喜叫道:“吕大哥,到手了。”话音未落,忽觉背心一阵发凉,原来那白衣女子回剑掠过,剑气已将他背后衣衫尽数划破,只差分毫便有杀身之祸。那人扑夺锦盒原也是一时冲动,眼见如此侥幸,登时冒了一身冷汗。

    那白衣女子见锦盒被夺,杏眼圆睁,怒道:“与我还来。”剑招如急风暴雨,直取那人。

    众人见状,刀剑齐出,向她背后攻到。白衣女子无奈,回剑自保,又与众人战在一处。那女子失了锦盒,越打越是心浮气躁,武功大打折扣,顷刻间迭遇险招,但见一人长剑向她前心刺到,那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的了。

    杨珞原不欲多事,但可怜她乃是一女子,挥手将手中半个馒头掷出,正撞在那人剑尖,将他长剑荡了开去。众人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各自收剑跃开,望着杨珞,满脸都是狐疑之色。

    杨珞陪了个笑脸,道:“各位英雄,反正你们所要的物事也已拿到了,何必再咄咄逼人,不如就此饶了她性命吧。”

    那领头的大哥闻言收剑道:“这位兄台说得是,其实我们十数人战她一个女子,休说胜之不武,传出去简直贻笑江湖,只不过这物事实在太过紧要,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们兄弟也非嗜杀之人,自然应该放她一马。”转头对那女子道:“姑娘武功卓绝,在下佩服,只还望姑娘日后自重,莫再作蒙古人的走狗,否则下次再见,在下便不会再怜香惜玉。”说罢一挥手,道:“走!”领着众人向西而去。

    那女子喝道:“站住!”还待要追。

    杨珞一把将她抓住,道:“站什么站?你追上去打得过人家么?”

    那女子道:“那锦盒对我来说万分重要,就算明知打不过也要打。”

    杨珞叹了口气,道:“你的锦盒是绝对拿不回来的了。”

    白衣女子道:“为什么?”

    杨珞道:“只需数人与你缠斗,一人将锦盒带走,转瞬便不见踪影,你如何还能取回?”

    白衣女子闻言一愣,却见这顷刻间那十余人已走得一个不剩,不由急怒攻心,指着杨珞道:“都是你不好,如今人都没了,可叫我如何是好?你……你定是跟他们一伙的。”

    杨珞见她撒蛮,淡然一笑,懒得与她辨白,转身自去了。那白衣女子见他离去,想起先前他救了自己性命,心中不禁歉然,嗫嚅道:“公……公子留步。”

    杨珞停住脚步,却不回头,道:“姑娘还有何指教。”

    白衣女子道:“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还请公子留下姓名,容小女子日后相报。”

    杨珞道:“不必了,在下只是不愿见到血腥之事,况且在下对蒙古人向来没什么好感,日后还是莫再相见的好。”

    白衣女子闻言急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蒙古人,也不认识蒙古人,为何你们总是不信呢?”

    杨珞道:“姑娘也许不是蒙古人,可是跟蒙古人必有瓜葛,我想先前那位吕兄还不致诬陷于你。”

    白衣女子怒道:“如何他说的话你便相信,我说的话你便不信?”

    杨珞转身望着那女子,道:“因为吕兄是君子,君子说的话,在下向来深信不疑。”

    白衣女子没好气地道:“你认识他么?怎知他是君子?说不定他乃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杨珞哈哈大笑,道:“吕兄谦和有礼,为免伤无辜,先请我等远离,他使的是达摩剑法,必定是少林派入室弟子,况且姑娘也不想想,先前你双眼被遮,他只一剑划破你背后的包袱,若然有心杀你,手底只需重得一分半分,姑娘只怕早已香消玉殒,哪还轮到我来相救?如此宅心仁厚之正人君子,你说我信不信他?”说罢抱拳一礼,接道:“姑娘,你们的事情,在下实在不想过问,就此别过,姑娘好自为之。”言毕转身而去。

    白衣女子叫道:“喂……你还没说名字呢。”

    杨珞道:“在下流落江湖,无名无姓,告辞。”话音落地,人早去得远了。
第 073 章  人心难测(三)
    杨珞挟着一腔怨怒,脚下疾愈奔马,一气直奔听雨轩。待到得听雨轩时,夜色渐起,华灯初上,听雨轩中却是黑沉沉的,没有半点灯火。杨珞心中起疑,提起轻功,悄悄掩近,却见门户虚闭,内中一个人也没有。

    杨珞闪身而入,伸手在几上一摸,只觉淡淡一层尘土,显是数日不曾有人住过了。杨珞不禁有些失望,方待离去,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有人直奔小轩而来,杨珞忙于黑暗中隐好身形,只听得一个女声在门外道:“里面有人么?楚瑶求见紫雨姑娘。”声音熟悉,依稀便是日间那白衣女子。

    那女子等了一会,又将前话再说了一遍,见还是无人应声,自己推门进来,四下打量了一番,自言自语道:“唉……被那帮贼子一路阻挠,晚到了几日,不但锦盒失去,就连人也已经走了,这可叫我怎么面对他。”说罢长吁短叹地出去了。

    杨珞忖道:“想不到她竟然真的与蒙古人有所勾结,日里一番做作,倒险些将我骗过了。她既是来寻萧紫雨的,我便跟着她,说不定能找出沈辛等人的下落。”想到这里,连忙追出,却见那女子还呆呆地站在湖岸边发愣。

    杨珞知她武功高强,倒也不敢靠得太近,只得远远地盯着她。那姑娘失魂落魄地望着湖水,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又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杨珞一路跟踪,见她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便待她离去后,也要了一间上房,正在她的隔壁。杨珞分外留心,但白衣女子进房之后便再没声息,一直到第二日掌灯时分,方才传来些许动静,息息挲挲的都是细小动作。过不多时,只听得她房门“吱呀”一声响,白衣女子走了出来,杨珞早有准备,偷眼自门缝中望去,只见她略略施了脂粉,黛眉朱唇,肤白如脂,倒也是一位绝色佳人。

    白衣女子出了客栈,一直向南,来到一片竹林中,停下了脚步,不停地左顾右盼。杨珞见了她形状,知道她正在等人,当下藏好身形,静观其变。只过了少时,南面马蹄的得,一架马车不紧不慢地驶了过来,这马车龙马银鞍,朱轩秀轴,华美非凡,赶车的汉子孔武有力,双臂肌肉虬结,显然是一位外家功夫的高手。

    那汉子见了白衣姑娘,勒停了马,下车道:“楚姑娘,别来无恙?”

    白衣姑娘道:“多谢单二哥垂询,小女子尚算安好。”眨了眨眼,瞥向那马车道:“你家公子呢?”她话音刚落,只见那马车绣帘被人掀开,一个少年探出头来,笑道:“楚家姊姊,小弟在此。”说罢爬下车来。

    杨珞见他面容白皙俊美,身手却是拖泥带水,显然不会武功。

    那少年走到姓楚的姑娘面前,道:“事情怎样了?可还顺利么?”

    白衣姑娘闻言眼圈一红,道:“楚瑶没用,有负你所托,锦盒被人抢去了。”

    少年闻言脸色一变,向那汉子使了个眼色,那汉子会意,远远走了开去。

    少年上前几步,柔声道:“阿瑶,东西丢了就算了,让我瞧瞧,你没受伤吧?”

    楚瑶闻言心中一暖,抬首道:“我没事。锦盒丢了,你不怪我么?”

    少年叹了口气,道:“锦盒固然重要,你却更加重要,你一路担惊受怕,吃了那么多苦头,我还怎么忍心怪你。”

    楚瑶闻言再按捺不住,泪水涌出,扑倒在少年怀中,道:“笛仙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锦盒抢回来的。”

    少年摇了摇头,道:“算了,那是我家传之宝,江湖上觊觎之人不计其数,如今既已失却了,便不知辗转何人之手,由它去吧。”

    楚瑶心中难过之极,泣道:“都是我不好,我若是再小心些,也许就没事了,我……我……”声音哽咽住了,再说不下去。

    少年伸手抚摸她头,道:“傻瓜,我知你已尽力了,不会怪你的,莫再哭了,否则便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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