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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通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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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

    徐言答应着,手忙脚乱的打开猪圈门,小黑猪早就等半天了,以为徐言来给它开饭,仗着身子小,挤在了最前面,门外还有两个厨子守着,挡住其他的肥猪出来。

    这些厨子都知道小黑猪和徐言亲近,今天能看到杀黑猪,他们一个个满脸都是幸灾乐祸,乐呵呵地看着徐言抓住小黑猪的两只耳朵往外拽。

    弯腰拽猪的徐言,此时已经不在是憨傻的脸色,而是面沉似水。

    他又一次看到了卢海那柄长刀上出现的暗淡光晕。

    一脉先天武者的真气!

    以真气来杀猪,绝对会一刀毙命,死到临头尤不自知的小黑猪,呼噜噜的叫唤着,直往徐言怀里拱,还以为主人在跟它玩闹。

    厨子们的幸灾乐祸,三当家的阴森杀意,小黑猪的茫然无知,看似毫无退路的境地,其实并非无解之局,徐言将小黑刚刚牵出猪圈的同时,一只手在道袍的遮挡下已然抓住了小黑猪的尾巴,随后就是狠狠的一拉。

    呼噜噜!!!

    犹如被针扎了一样,小黑猪出一阵嚎叫,从猪圈的门口一头就冲了出去,边上的一个厨子正要拦,竟直接被小猪给撞倒在一边。

    “猪跑了!”

    “抓住它!”

    “锁门,快锁后门!”

    运转着一口先天真气的卢海,这时候差点被气得气脉混乱,大喊着吩咐厨子抓猪,可是那头小黑猪犹如疯了一样,直接从篱笆编造的院墙上冲了出去,一溜烟地冲进了深山,等到一群厨子追出后厨,连猪影子都看不到了。

    “那什么猪,跑那么快?”

    “我就说那是野猪吧,墙都能撞开。”

    “徐言,你们道观里都是瞎子吧,拿野猪当家猪养?”

    厨子们追不上小黑猪,反过头来开始数落小道士,胖大厨在一旁偷眼看了看卢海,现这位三当家的脸色越来越沉,急忙上前道:“三当家的,猪圈里还有几头肥猪,不如我们再宰一头?”

    他到不是为了给徐言求情,而是想要拍拍马屁,毕竟这后厨是他说了算,没把三当家的伺候好,今后还不得穿小鞋啊。

    “滚一边去,一群饭桶!”

    胖大厨没成想马屁拍在马腿上了,他可不知道卢海和徐言有仇,被人家骂了一句立刻不敢言语,带着其他厨子退出了菜园。

    临走的时候,始终躲在一边的张河看了眼手足无措的小道士,心说徐言啊徐言,你自求多福吧。

    三当家卢海心狠手辣,这一点元山寨所有人都清清楚楚,惹了这位不开心,是真会出人命的。

    等到厨子们全都退走,卢海眯起了眼睛,盯着面前的小道士,冷语道:“你故意的,故意放走那头黑猪。”

    “我、我不是故意的!”

    徐言急忙摆手否认,神色更是显得惊惧不已。

    “我说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卢海往前迈出一步,手中的长刀上再次出现了暗淡的光晕,他声音更冷:“我九头蛇既然出刀,就必定要见血,杀不了猪,那就杀人好了,猪活,人死!”

    在看到对方长刀上泛起光晕的那一刻,徐言的心头顿时一沉,眼角一扫,看了眼地面上几块合适的石子。

    猪,的确是他故意放走的,因为小黑猪有个毛病,只要用力拽它的尾巴,它就会疯一样狂奔,就连徐言都追不上。

    放走了猪,徐言再一次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他没想到卢海居然如此狠辣,杀不到猪,竟要杀人。

    慌乱的脸色在下一刻变得平静了下来,徐言不会武功,也没有与武者交手的经验,然而飞石功夫的精湛,让他能不惧狼虎,如今面对一个先天武者,也未必没有脱身的机会。

    脚下就是两块石子,只要卢海再进一步,徐言决定立刻反击,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卢海的脚步已经抬了起来,手里的长刀隐隐抡起,没等他迈出这一步,菜园的一侧有身影晃动,一句甜腻的女子声音远远传来。

    “呦,我们的三当家原来喜欢欺负孩子啊。”

    腰肢扭动,暗香袭来,挎着竹篮的梅三娘走进菜园,巧笑着说道:“老三,想吃什么和嫂子说,嫂子亲手给你做出来,我会的可比小道士多多了,怎么样,你要不要尝尝?咯咯咯咯。”

    梅三娘的出现,让卢海眼中的杀意消减了大半,看到这个女人,卢海觉得脑仁儿都疼。

    他和大当家可不是什么亲兄弟,元山寨三位当家人的排位也是按照实力,以前梅三娘勾引他的时候都是周围无人的情况下,这次对方居然当着小道士的面就敢如此,这要让廖九鸣知道,明面上或许不说,暗地里不得恨死他卢海不可。

    “大嫂,我就是那么一说。”

    卢海知道在木屋门口他和徐言说的话被梅三娘听到了,现在别说是吃猪肉了,让他吃龙肉他都没心思,躲着这女人越远越好。

    “刚才还有点胃口,现在没心思了,哈,大嫂又来摘菜啊,你忙你忙,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收起刀,卢海不在久留,大步离开菜园,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了徐言一眼,那架势分明是让徐言等着,这事儿没完。

    一场危机算是就此化解,徐言在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笑吟吟地看向梅三娘。

    “惹谁不好,非得惹九头蛇。”

    梅三娘看到卢海走远,对着徐言嗔怪道:“你这小道士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要不是刚才看到卢海叫住你,我才跟了来,现在你都没命了。”

    女子柳眉微蹙,点了点徐言的鼻子,低声道:“走吧,离开元山寨,今晚就走,以后再也别回来。”

    徐言刚想说些什么,被梅三娘打断,只听对方说道:“张河我会调走他一天,卢海此人记仇,睚眦必报,听三姐的话,走!”

第37章 世间多恶虎() 
身为压寨夫人,梅三娘心里的苦楚,恐怕没人知道,徐言却一清二楚。

    心头涌过一股暖意,小道士深深的对着女人施了一礼。

    乘云观的老道士告诉过徐言,恩仇是需要相报的,恩也要报,仇也要报,此为人情世故。

    方外人,也是人。

    “三姐,也走么?”

    徐言眨了眨眼,认真地问道。

    “三姐不走,我还要陪着小城……”

    梅三娘的笑容有些惨淡,摸了摸徐言的头,在小道士耳边轻声说道:“今天山寨会大举庆祝,等那帮厨子睡死了,你就离开元山寨,放心,只要走得远远的,他们不会追杀你这个穷道士。”

    耳边有暗香涌动,徐言的眉峰却始终紧蹙,他还想说些什么,梅三娘已经转身离去,徐言隐约听到张河的恭维声,好像是夫人要他去永宁镇买些水粉,得到命令的张河连片刻都不敢耽搁,立刻动身离开了山寨。

    梅三娘离开了菜园,厨子们又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小道士命大,在三当家手底下都能活命,而后徐言就被分派了一堆活计,有这群厨子盯着,他暂时是哪都去不了。

    为了庆祝今天的收获,元山匪大肆庆祝了一番,赵家车队里的布匹成堆,羊皮能落成老高的一片,更值钱的香料虽然最少,可比布匹与羊皮更值钱,包括那十来架马车,元山匪的收获可谓颇丰。

    各处山匪全部分到了一份好处,连后厨也不例外,这群匪人喝得更加开怀了起来,吃饱喝足之后,全都呼呼大睡,后厨一片震天的呼噜声。

    今天的饭菜不错,有酒有肉,可是徐言没有吃下一口。

    他眼前总能浮现出那个赵家闺女的模样,从一个俏生生的女子,变成没牙的猪头废人,仅仅是瞬间。

    夜色越来越深,星光越来越亮,徐言的心,也越来越沉。

    午夜,当所有厨子全都睡得犹如死猪的时候,徐言离开了后厨。

    他没有离开元山寨,而且按照白天的记忆,寻找着赵家女子的下落。

    他很想离开这处匪巢,可是就这么离开,他心里总觉得扎着一根刺,而且这根刺,会伴随他很久很久。

    乘云观的老道士从来没有教导过徐言要做一个好人,能被称之为剑魔的人,又岂能是善男信女?

    老道士经常会告诉徐言,做人能做到问心无愧的,已经可以称圣了,因为这世间,根本就没人会当真无愧,对于那些愧疚,只是人们不愿想,不愿提而已。

    徐言不是圣人,也不想做圣人,他只想像一头猪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好。

    月光下,小道士的耳边依稀还残留着师父的低语,他苦笑了一声,自嘲着:“徐止剑啊徐止剑,人家趋吉避凶,你却避吉近凶,真是一头猪啊……”

    聪慧也好,憨傻也罢,徐言的脚步始终不停,在偌大的山寨里搜索着赵家女孩的下落。

    他已经不小了,能看得出那些拖走女孩的小头目究竟想干什么,可是只要那女孩没死,或许自己就能帮她逃出这片匪寨。

    活着,总比什么都强。

    小小的身影在山寨中游荡,时而穿过木棚,时而越过树桩,顶着月色的小道士找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几个小头目,却始终没有找到赵家的女孩。

    疑惑的徐言,停步在山寨边缘的水井附近,他想了想,决定继续寻找一番。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时间还算充裕。

    刚要再次动身,徐言忽然看到远处的水井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借着月光,徐言仔细辨认了一番,终于确定那是一个人。

    一个坐在井口的人!

    难道是赵家的女孩?

    想到这里,徐言朝着井口轻步靠近,能坐在井口,说明对方有投井自尽的打算。

    轻缓的脚步,在宁静的午夜里依旧会被听清,在徐言即将接近坐在井口的身影之际,对方也察觉到有人靠近。

    猛地转过头来,只用一条破毯子裹住身体的女孩,看起来犹如恶鬼一样,肿起老高的半张脸上通红通红,另外的半张脸则铁青得没有一丝血色,脖颈处的大片淤痕恐怕蔓延到了全身,只是被破毯子挡着看不到而已。

    “别跳!”

    徐言不敢大声喊叫,轻声说了一句,而得来的,则是一句生命尽头的骇人怨念。

    “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恶贼!”

    噗通!

    一头扎进水井,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女孩就此消失在徐言眼前,徐言的一只手还抬着,但什么都抓不到了。

    山里的井都很深,至少过了五六丈,徐言经常来打水,他知道跳进去会意味着什么。

    那么狭隘的井口,除非那女孩不想死,否则就算徐言跳下去,也会被对方拉扯着沉入深处,根本没人能救得上来。

    愣了那么片刻,徐言急忙冲到近前,将吊着的水桶扔进了井口。

    “上来,快上来!你会淹死的!”

    趴在井口,徐言冲着黑暗的深处喊着,拢音的水井能让他的声音传不出太远,不容易惊动旁人。

    也不知喊了多少声,徐言觉得嗓子都要哑了,先前还能听到深处的扑腾声,后来这口幽深的水井,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趴在井口的小道士,缓慢的直起身子,眼神有些空洞。

    徐言想不通,本来还活着的女孩,他甚至能帮她逃离匪寨,却在一念之间,选择了葬身水井。

    鬼,是报不了仇的,匪寨里杀气极重,寻常的鬼魂甚至刚一出现,就会被山匪身上的杀气给冲散。

    “你能活,为什么要死……”

    水井旁,传来小道士压抑的低语,徐言面对着井口,两只手死死的捏起,原本清秀的脸庞上,此时扭曲而狰狞,月光之下,仿佛这口水井旁当真出现了一头厉鬼!

    “这就是世道啊。”

    徐言的身后,传来女子凄苦的话语,梅三娘的身影出现在水井一旁。

    “这世上有很多恶虎,他们吃人,不吐骨!”

    梅三娘缓步来到徐言身旁,揉了揉小道士的头,自己则坐在井沿上,轻声自语:“五年前,我也在这里坐了一夜,我也想一头扎进井里,我不甘心,不甘心小城一个人睡在后山,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一个女人,落在一群恶匪手里,能挺到今天,我早就不把自己当人了……”

    梅三娘没有看徐言,始终望着井口深处的幽暗,有那么一瞬的时间,她真的也想一头扎下去,那样就能解脱了。

    有时候人之所想,往往会成为现实,望着幽暗的井口久了,梅三娘的身子开始缓缓的倾向井口,很慢很慢,慢到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徐言早已被梅三娘的出现惊醒,他的神色已然恢复,不过此时,徐言的脸色更是有些惨白了起来。

    因为他那怪异的左眼,再一次看到了鬼。

    在徐言的眼里,梅三娘的身后,一团暗淡的黑影正在用力地推着坐在井口的女人,想要将梅三娘也推进井里,而那团黑影的模样,隐约就是之前跳井的赵家女孩!

第38章 钩吻() 
“三姐!”

    低声的呼喊中,徐言一把抓住了梅三娘的手臂,将对方拉出了井沿。

    身子一晃,梅三娘直到现在才觉自己刚刚几乎要倾斜到了井口里,她脸色有些白,眼中惊惧地看了看那口井,与徐言一同退开了几步。

    “这里不干净……”梅三娘的心口起伏了起来,要说她不怕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遇到刚才惊悚的一幕,都会后怕。

    如果徐言不拉她一把,梅三娘恐怕也坠进水井了。

    自己跳井,和被人推下去可是两种感觉。

    “天还没亮,趁早离开。”梅三娘稳了稳心神,拍着徐言的肩头嘱咐了一句,自己转身就要离去。

    “我不走。”

    梅三娘的身后,传来小道士的轻语,低沉而执着。

    回过头来的女人,柳眉紧紧地蹙着,没有说话,沉默的望着小道士,眼中有深深的疑惑。

    “山里的惺蜈草,是三姐种的吧。”徐言平静的说道,这句话一出口,对面的女人明显身子一颤。

    “活物的毒液不好收集,更难以储存。”

    徐言看向女子的双手,接着说道:“三姐手上有些细小的伤疤,该是被那些毒虫咬到过,家里贩运药材的人,应该懂得些解毒的办法,可是几只蝎子蜈蚣的毒,杀不了太多人的。”

    简单的几句话而已,徐言直接掀开了梅三娘蓄谋多年的计划,这时候原本妩媚妖娆的女子,脸色已经开始青。

    那些惺蜈草,的确是她在五年来好不容易种的。

    当初被劫到元山寨的时候,梅三娘的身上并没有带着惺蜈草的种子,是她弟弟小城一时贪玩,才将一把惺蜈草种子揣在身上,而亡弟身上的这些种子,成了梅三娘报仇的关键所在。

    她要毒杀元山寨,她要杀光这群恶匪!

    五年的筹谋,五年的虚与委蛇,梅三娘为的,只有报仇而已,她虽然粗通些医理,怎奈对付那些蜈蚣蝎子却没什么经验,在收集毒液的时候,时常会被蛰伤,好在她懂得如何解毒,这才平安无事,否则换个人来,没等仇人死,自己非得先被毒死不可。

    之所以从来不吃后厨做的东西,之所以经常在午夜流连在水井附近,梅三娘的打算,是要将这口水井里的水变成毒水,只有这样,她才能一举杀光元山匪,而常年不吃后厨做的饭菜,这一点更是梅三娘自己设下的退路,否则连她也吃了井水烧制的饭菜,她自己岂不是也会被毒死。

    被毒虫蛰到还有救,如果吃下大量的毒汁,她自己也是活不成的。

    五年来的筹划,被人家一语道出,梅三娘的心神开始剧烈起伏,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小道士,神色变幻个不停。

    不多时,梅三娘掩嘴轻笑了起来,道:“几只蝎子蜈蚣的确不够杀人,那该怎么办呢?三姐实在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徐言只是个刚刚来到元山寨的小道士,而且梅三娘还在九头蛇要杀徐言的时候帮着解围,眼前的小道士跟她无仇无怨,不会去告密才对。

    “三姐舍近求远了,惺蜈草就能毒死人,不过需要另外一种毒草才行。”徐言干涩的笑了笑,满口白牙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渗人,他低语道:“钩吻。”

    “钩吻?”

    梅三娘的柳眉猛地一锁,她家中世代以售卖草药为生,徐言口中的钩吻她听着有些耳熟,很快就想了起来,讶然道:“断肠草!”

    钩吻,亦称断肠草,一种不亚于鹤顶红的剧毒之物。

    徐言点了点头,道:“钩吻味苦,惺蜈草腥,如果两种药草合在一起,腥苦相抵,会变成无色无味,尤其惺蜈草配上钩吻,能让钩吻的毒性倍增,临山镇有一次闹狼灾,师父就是用搅拌了惺蜈草的钩吻喂鸡,再把还未毒的鸡扔进山林,除掉了上百头野狼。”

    眨了眨眼,徐言腼腆地挠头道:“狼没了,鸡也没了,我一年没吃到鸡蛋。”

    听着徐言的解说,梅三娘忽然觉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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