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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尊之凤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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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阳子和殷圣穷,也是棋逢敌手,难分上下,云阳子早闻殷圣穷毒火之名,如让他施展出毒火之技,今夜势非要吃大亏,是以长剑一路紧逼急攻,不让他腾出手来,施展毒火暗器。

    宇文邕仰脸望望天色已近四更时分,他别有用心而来,并未重视徐凤眠,眼看云阳子和展临昭都还有耐战之力打下去,也非百招内可分胜败,如不挑起一点炽烈的恶战,今夜算是白跑一趟,约定之人,还不见到,心中渐感不耐起来,目光一扫那三个银灰劲装的大汉,冷冷说道:“三位可也是为‘禁宫之钥’来的吗?”

    他心知闽滇双贾难缠,包东又老好巨猾,机智过人,说不定会弄巧成拙,不惹闽滇双贾,却找上了三个黑布掩面的劲装大汉。

    这三个银灰劲装之人,六道目光。一齐转注到宇文邕的身上,那当先一人,冷冷说道:“是又怎样?”

    宇文邕道:“既然敢来武当山,又闯过重重拦截,绝非无名之辈,这般藏头露尾,不觉着丢人吗?”

    那当先大汉道:“我们兄弟的事,不劳多费闲心。”

    宇文邕笑道:“那不行,在下非得看看三位的真面不可。”右手一扬,快如电光石火,向当先一个大汉扑去,五指箕张,要扯他包头黑布。

    那大汉长剑一撩,刷的一招“帘卷西风”,向上削去,出剑之快,大大的出了宇文邕的意料之外。

    宇文邕懔然跃退,避过一剑。

    那大汉仍然站在原地,不肯逼袭。

    无为道长暗暗一皱眉头,忖道:这三人不知是何来路,单看这出手一剑,只怕武功不在那殷圣穷和无极手刁全之下。

    只听宇文邕纵声大笑,道:“好快的剑招,就冲你出手这一剑,兄弟也得领教领教了。”扬手一掌,劈了过去。

    那大汉长剑疾举,迎着掌风劈出。

    掌风过处,飘起那大汉衣袂,但他人却依然站在原地未动。

    宇文邕只觉那大汉挥来一剑中,暴射出一缕锐风直逼过来,心中暗暗吃惊道,这小子竟然能把内力贯注在剑身之上。

    心中在想,双掌却连环劈出,内劲山涌,直撞过去。

    那大汉接下宇文邕一掌,表面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神大为震荡,只觉此人掌力雄浑,乃生平仅遇的强敌,见他双掌交互劈出,心知难以硬挡,左掌一扬,迎着宇文邕的掌势劈出,人却急向旁侧退去。

    另外两个银灰劲装人,一见同伴身子移动,似是已知他用心,但见两人疾快的一转,由三角形,排成一线,同时伸出左掌,抵在前面一人的背心之上。

    原来,这三人施展上乘内功中传力之法,合力硬接下宇文邕的掌势。

    两股潜劲一接,霍然旋起一阵狂风。

    宇文邕只觉一阵强大的反震之力,弹了回来,身不由己的退后了两步。

第36章 : 好倔强的孩子() 
就在四人硬拼掌力的同时,闽滇二贾也同时发动,包东一挥手中的金算盘,金光闪闪的直向徐凤眠扑去。

    无为道长大袖一挥,怒声喝道:“两位当真未把我门武当派放在眼中吗?”

    包东金算盘向前一推,但见金光流动,响起一阵劈劈啪啪之声,口中却哈哈笑道:“道长好雄厚的劈空掌力。”

    身子摇了一摇,硬把一掌接下。

    债阎王包西紧随在包东身后,包东接下无为道长一击,包西却借势跃出,右手执笔护身,左手一抄,抱起徐凤眠,翻身一跃,腾空而起,直向外面冲去。

    无为道长怒喝一声,大袖一挥,人如巨鹤,凌空而起。

    忽见金光耀目,包东一式“潜龙升天”,跃入空中,金算盘呼的一声,直推过来。

    无为道长盛怒之下,右手一摆“手挥五弦”,直拍而出。

    包东金算盘“逆水行舟”,硬向无为掌上迎去。

    但闻呼的一声,包东连人带算盘,横飞出六七尺外,“啪叽”落地。

    无为道长也在一招硬拼之下,真气一懈,落在地上。

    包东长叹一声,道:“武当掌门,功力果然非凡,兄弟不是敌手……”

    无为道长冷冷接道:“如若当真让你们把人抢走,武当派还有何颜在江湖上立足。”喝叫声中,人已扑近包东,右手五指箕张,抓了过去。

    包东挺着大腹,身躯肥胖,但动起手来,却是灵活异常,身子一转,避开无为道长一击,说道:“咱们兄弟血本有关,因此不得不动点心眼了,道长右手之上,已然中了剧毒,如果勉强运气动手,不出十招,毒性即将发作。”

    无为道长呼的一掌迫得包东退了两步,抬起右手一看,果见掌心五指之上,有无数黑点。

    金算盘包东接道:“兄弟早知道长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那寻常的暗器毒物,绝难伤得道长,因此,不惜工本,在算盘之内暗藏了化血金针,此物出自西域天山一门,用千年寒铁制成,细如牛毛,浸有奇毒,锐利可穿铁石,纵然是金刚之躯,也难抵受得住,道长想必是早已听说的了。”

    无为道长低头看去,果见手掌之上,一片紫黑,逐渐向手腕之上蔓延,连忙止住右臂行血,左手连挥,自点了几处穴道,冷冷说道:“贫道可以断去这只右臂,决不受你们闽滇二贾的威胁。”

    包东回目一顾,只见包西左手抱着徐凤眠,右手铁笔飞舞,左冲右突,身外剑光重重,密如光幕,已陷入武当名震天下的五行剑阵之中,不禁暗暗叫苦。

    他久走江湖阅历丰富,心中虽急,表面上仍能保持镇静,微微一笑,道:“贵派名门大派,武当三元观天下皆知,纵然今夜你留下徐凤眠,但此后登山的武林人物,必然是络绎不绝,不像我们兄弟,可以隐秘行踪,流浪天涯,何况那‘禁宫之钥’并不在徐凤眠身上,我们兄弟只不过是答应了聂仙儿,保护这徐凤眠的安全,让他们姐弟相见,一言如山,不容损坏招牌。江湖上以讹传讹,好像是谁要带去徐凤眠,就可轻易取得那‘禁宫之钥’。试想那聂仙儿既落入我们兄弟手中,这徐凤眠岂能真有大用不成,道长请三思兄弟之言,是否有理。”

    无为道长冷冷说道:“话虽不错,但贫道已答允相护徐凤眠,岂肯为一身之生死,有违承诺之言。”

    包东突然收敛起嘻笑之容,肃然说道:“道长,咱们兄弟只不过有些爱财,其实,我们积敛的财宝、古玩,虽深宫内苑,也是难以及得,这些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咱们兄弟一旦死去,这些东西还不是一样的辗转流失。论说是早该收山,只是一点贪念,甚难遏止,再加上一点好名之心,情不自禁的又接下这笔生意。我兄弟做买卖虽然施展心机,迫人就范,但却从没有强抢豪夺之事,在下兄弟一生中,亦从无毁约弃诺之事,兄弟今夜愿向道长许下一个诺言,那‘禁宫之钥’如若是在闽滇双贾手中揭开,定当算你道长一份。”

    无为道长冷然一笑,道:“贫道岂能是屈服在威迫利诱之下的人。”

    包东正容说道:“咱们兄弟,只不过是贪财,但还有要命的人物……”

    突闻一声惨叫,传了过来,无极手刁全突然倒拖蛇头拐杖,疾跃而去。

    殷圣穷听得刁全惨叫之声,心中一寒,疾攻两招,一挡云阳子的剑势,腾身而起,一跃三丈,伸手去拉背后青铜管子。

    云阳子知那铜管之中,藏着殷圣穷赖以扬名的毒火,此火恶毒无比,如若被他施放出来,势必有人遭殃、心中大急之下,厉声喝道:“鼠辈敢施毒火。”一提真气,连人带剑直飞过去。

    他举动虽快,但仍是晚了一步,那殷圣穷,已取下了背上的青铜管子。

    就在于钧一发之间,一股暗劲悄然涌至,殷圣穷闷哼一声,打两个跟跄,手中那青铜管子,跌在地上,他想伸手去捡,但云阳子已连人带剑飞奔而至,剑光幻出朵朵银花,当头罩落。

    殷圣穷来不及再捡地上青铜管子,倏然飘退七尺。

    耳际间响起无极手刁全的阴沉之声,道:“留得青山在,不伯没柴烧,咱们走。”

    一个中年道人,长剑一摆,斜里冲了过来,却被五尺外的刁全扬手一记阴风掌击中,那道人只觉全身一寒,身子摇颤,向后退去。

    云阳子左脚一抬,挑起地上的青铜管子,左手接过,张口咬住长剑,腾出右手,扶住那摇摇欲倒的中年字人,低声说道:“快些坐下,运气疗伤。”

    抬头看时,殷圣穷和刁全已借机遁走,隐入夜色之中不见。

    金算盘包东目光一掠场中变化,探手入怀,摸出一粒丹丸,道:“此药可解化血之毒,道长快请服下,再用气迫住毒针,施用磁铁吸出,以道长的功力,休养上一两天,大概就可以复元了。你刚才那一记内家上乘无形掌力,击落了殷圣穷的青铜管子,但只怕也将使那化血之毒,趁机浸过你封闭的穴道。”

    话至此处,声音突然转低,道:“谨防那宇文邕,道长虽然不在江湖上走动、但却弄巧成拙,因他这份神秘,更增加了你的重任,道长任重道远,且不可轻贱生命,在下言尽于此,我要走了。”一挥手中金算盘,直向五行剑阵之中冲去。

    云阳子长剑一振,挟一阵道袍飘风之声,冲了过来,寒芒一闪,直点包东背心。

    包东回手一抡,金光闪动,响起了一声金铁交呜,挡开云阳子手中长剑。

    云阳子只觉右臂微微一麻,心头暗暗吃惊,暗想道:闽滇二贾之名,果不虚传,功力尤在那殷圣穷之上,心中在想,手中的剑势未停,刹那之间,连续刺出三剑。

    包东抡动手中金算盘,劈劈啪啪声中,硬接下云阳子的剑势。

    无为道长手中托着包东交来的药丸,沉思片刻,突然仰脸吞下,沉声说道:“师弟,散开五行剑阵,放他们走。”

    云阳子怔了一怔,长剑领动,化解开五行剑阵。

    包东低声说道:“有劳道兄。”

    挥动金算盘,当先开道,冲出围困,转眼间,消失于夜色之中。

    三元观中,虽仍有重重拦截,但两人武功高强,武当弟子又早奉令谕,不可死拼,不到顿饭工人,两人已闯出了三元观。

    债阎王包西回首望着三元观,长长吁一口气,道:“牛鼻子老道那五行剑阵,果然是厉害的很。”

    包东无限感慨地长叹一声,道:“老二,做完了这笔买卖,咱们也该洗手归隐了。”撩起长衫,放好金算盘,当先大步而行。

    两人放腿一阵疾奔,天色黎明时分,已到武当山下。

    包东霍然停下脚,回头问道,“老二,那娃儿怎么了,听不到一点声息!”

    包西道:“我点了他的穴道。”

    原来徐凤眠被包西抱起,不停挥动手脚挣扎,在强敌环攻之下,包西只好点了他的穴道。

    包东举手连挥,推活了徐凤眠的穴道。

    只听徐凤眠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这时,天色已亮,晨曦中,景物清晰可见。

    徐凤眠转动一下大眼睛,望了两人一眼,冷冷地说道:“可是你们两人带我出来的?”言词之间,不大客气。

    包西道:“难道那几个牛鼻子老道,还能真的拦住我们兄弟不成?”

    徐凤眠道:“你们带我到哪里去?”

    包东道:“去见你那聂姐姐。”

    徐凤眠道:“你们的武功很好,竟然能在三元观中,把我抢了出来……”

    包西道:“闽滇双贾,数十年来的金字招牌,岂是容易闯得的吗?”

    徐凤眠道:“你们两人武功虽然高强,但处事霸道,为人险恶,我不喜欢……”

    包西怒道:“小鬼头,你敢骂人。”

    举手一掌,拍了过去。

    包东横出一臂,架开包西掌势,笑道:“小娃儿,你的胆子不小……”

    徐凤眠一挺胸,道:“打什么紧,顶多不过是一个死字。”

    包东怔了一怔,道:“好倔强的孩子。”

    包西道:“你可尝试过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徐凤眠道:“那有什么?杀一刀是死,杀上千刀百刀也是死,我不怕死,还怕你杀我几刀吗?”他幼小诵读杂学,胸中记下了甚多一知半解的故事,这几句话说来,竟是昂胸、挺首,大有视死如归的豪气。

    包西眼中寒光一闪,冷冷说字:“好啊!今日要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这娃儿当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举手一指,点了过去,手指将要触及徐凤眠,突然又收了回来,长叹一声,道:“我包西要和你这个小娃儿一般见识,那还能在江湖上混吗?”

第37章 : 沉船() 
包东哈哈一笑,道:“小娃儿,咱们毫无加害之心,我背着你赶路吧!”

    徐凤眠双眼圆睁,道:“我有两只脚,自己会走。”大步向前走去。

    包西右手一伸,抓向徐凤眠右臂,却被包东拦住,笑道:“让他自己走吧!”

    徐凤眠凭着锐气,竟然一口气走出了七八里路,但他身体虚弱,岂能支撑长久,走来大是不易,只累得满脸汗滚如雨,衣裤尽湿,两腿一软,栽倒地上。

    包东伸手一把挽起徐凤眠,笑道,“孩子,累了吧?”

    徐凤眠举袖一抹脸上汗水,挣扎着叫道:“放开我!”

    包西一皱眉头,道:“老大,这娃儿个性倔强,我瞧还是点了他穴道带他走吧!”也不容包东答话,伸手点了徐凤眠的睡穴。

    徐凤眠在晕迷之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

    ……

    待他醒来之时,见自己正卧在一木榻上,耳旁水声奔腾,不知置身何处。

    转眼望去,只见包东面含微笑,陪站在木榻旁侧,说道:“娃儿,睡醒了吗?可要吃点东西?”

    徐凤眠一挺身,坐了起来,道:“这是什么地方?”

    包东道:“长江之中,咱们现在在一艘大船上。”

    徐凤眠只觉头重脚轻,眼前金星乱闪,但他仍然下了木榻,手扶船板,向舱外走去。

    包东身子一闪,让开了去路。

    徐凤眠扶着板壁,走出舱去,一阵江风吹来,神智陡然一清。

    艳阳高照,水天一色,江流滚滚,浪花翻白,远处帆影点点,心胸为之一阔,自己正停身在一艘双桅巨帆的大船上,行驶在江心之中。

    身后传来包东柔和的声音,道:“孩子,江风大,你要站稳了脚跟。”

    徐凤眠回头望了包东一眼,凝目沉思不语。

    包东只觉他目光变化不定,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不禁微微一笑,道:“孩子,你在想什么心事?”

    徐凤眠道:“我在想我虽然不喜你们为人,但你们也不算很坏的人,日后我如果练成武功,不杀你们就是。”

    包东哈哈大笑,道:“你要跟什么人练武功……”

    舱门口人影一闪,债阎王包西已到甲板上,冷冷一笑,道:“娃儿,这当今之世,只怕还找不出能够教得你能杀了我们的师父。”

    徐凤眠忽然想起无为道长,听到那翔龙尊者之名后的紧张神色,顿时脱口而出,道:“那翔龙尊者如何?”

    包东呆了一呆,道:“翔龙尊者,你在哪里听到了他的称号?”

    包西冷哼一声,道:“小娃儿,满口胡言,那翔龙尊者,早已死去多时,难道又还魂重生不成?”

    徐凤眠道:“你可是不信吗?”

    包西道:“自然是不信了。”

    徐凤眠道:“好吧!你不信,那就算了。”

    包东却是神色凝重的沉思片刻,道:“孩子,你当真见过翔龙尊者吗?”

    徐凤眠道:“自然是真的了,我为什么要骗你……”

    忽听橹声咿呀,一只小船破浪而来,将近大船时,突然飞起一条人影,扑向徐凤眠。

    包东怒喝一声,一掌劈去。

    徐凤眠身子虚弱,被那掌力荡起的风势一逼,双脚站立不稳,一个跟斗,栽入了那滚滚江流之中。

    那飞向大船的人影,突然一个大转身,直向那波涛汹涌的江流之中落去。

    闽滇双贾武功虽然高强,但两人不解水性,眼看那人投入水中不见,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转眼望去,只见那小船船尾上,端坐着一个身披蓑衣,头戴竹笠的大汉,背对大船而坐,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见他一手掌舵,一手撑着下巴,小船在滚滚江流之中起伏不定,但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航向,保持着和大船的距离。

    债阎王包西低声说道:“那身穿蓑衣的人,绝非正当来路,我先去把他生擒回来……”

    包东道:“老二不可……”

    包西动作奇快,包东话刚出口,他人已飞起了一丈多高,悬空一收双腿,变成头下脚上的扑向那小船上,人未落地,右手五指,已向那身披蓑衣的大汉抓去。

    眼看五指就要搭上那大汉的肩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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