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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尊之凤歌-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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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冰只是内力消耗过多,内腑并未受伤,自是和闽滇双贾有些不同,经这一阵调息,体能已恢复甚多,睁开眼睛笑道:“我已经好多了。”

    徐凤眠手中捏着药丸,道:“服下这颗药九,对你大有帮助。”

    他原想南宫冰会伸手来接,哪知南宫冰启开樱口,道:“大哥,喂我吃下!”

    徐凤眠微微一怔,只好把药丸放入南宫冰的口中。

    四人得药力之助,体能恢复甚快,不足一个更次,部已感觉到体能大复。

    徐凤眠心有所思,真气运行一周天后,立即停下。

    转目看去,只见包东、包西、南宫冰,仍然在静坐调息。

    徐凤眠抬头看看天色,只见天上阴云,已几乎散去,星光闪烁,已知不早,想到和那老人之约,此时也该动身了,当下说道:“两位兄弟,小兄和人有约,必得立即赶往,早则午时,晚则黄昏,必可赶回,你们在姻缘峰上等我……”

    忽见南宫冰一跃而起,道:“我也去。”

    徐凤眠道:“你坐息完了?”

    南宫冰笑道:“早完了,而且,体能已经尽复。”

第322章 : 隐居之地() 
徐凤眠心中暗道:那老人脾气古怪,难以预测,我如若带冰儿同去,不知他是否欢迎,何况,闽滇双贾伤势还未痊愈,也该留她在此保护两人才是。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冰儿,咱们都去了,岂不是无人保护他们两位了,百花山庄中人,虽已撤走,难保那花无欢的爪牙不重回来,你该留此才是。”

    南宫冰长长叹息一声,道:“大哥的话,我几时不听过了。”

    徐凤眠看她不悦之情,形诸于外,但仍然勉强顺从了自己之意,心中甚是感动,微微一笑道:“我很快就回来,那时,我这两位兄弟,体能也已恢复,咱们就一起离开此地。”

    南宫冰嫣然一笑,道:“你要带我去西湖游玩,我拜拜**塔下的白娘子……”

    徐凤眠接道:“那只是一段神话传说,并非真有其事。”

    南宫冰严肃他说道:“不论传说真假,但那白娘子可怜,她一片真情对待许仙,但许郎薄幸,竟然听那法海和尚之言,把她压在**塔下。”

    言罢,唏嘘不止,炫然欲位,大有借古论今,悲伤际遇之感。

    徐凤眠惊然一惊,只觉她言词中若有所指,竟是不知如何接口。

    但见南宫冰举起衣袖,拭去脸上泪痕,接道:“我爹爹曾在中原替我请了一个饱学的老儒,教我读书写字,那老儒年纪虽然老迈,却是一位多情的人物,常给我谈些流传中原的缠绵神话、绮丽故事,当时,我听到那白娘子的故事,心中还暗暗窃笑白娘子真傻,天下尽多美男子,何以独钟情一个许官人,如若换了我,才不那样受欺侮呢!”

    徐凤眠道:“换了你,你要如何?”

    南宫冰缓缓把目光凝注到徐凤眠的脸上,道:“那时我曾想,郎既负心,妾又何苦多情,为什么不杀了那许官人呢……”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可是,现在我知道,情海茫茫,何处是岸……”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冰儿,你小小年纪,怎的想这么多事呢?”

    南宫冰黯然一笑,接道:“我自小任性惯了,一向不肯服输,记得几时一件事,父亲正在参悟一门奇功,我却非要他抱我出去赏雪不可,父亲不肯答允,我就哭闹不停,摔碎他很多心爱的古董奇珍。从来不肯叱责我一句的父亲,那次好好的打了我一顿,但我仍是哭闹不停,一日夜不进滴水,任凭慈母好言哄慰,一直是哭个不停,力尽声哑,泪干血流,直闹得父亲抱找出宫赏雪,我才停止哭声……”

    徐凤眠接道:“你长大之后呢?”

    南宫冰道:“长大了日渐懂事,自然是上体慈心,孝顺父母了,但爹娘都知我任性得很,凡我坚持的事,大部顺从于我,可是,自遇到大哥之后,我竟然像变了一个人……”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变乖了是吗?”

    南宫冰道:“唉!我一直按耐着自己性子,处处顺从你,但不知是否能取得你的欢心,我常担心有一天你厌弃了我,像那许仙厌弃白娘子……”

    徐凤眠哈哈一笑,接道:“你不是白娘子,我亦非许官人,那怎能相提并论,好好照顾他们两人,为兄的要去了!”

    南宫冰眨动一下大眼睛,道:“你要早些回来。”

    徐凤眠伸出手去,拂起南宫冰垂在脸上的秀发,道:“乖乖的等我回来。”

    南宫冰展颜一笑,道:“我会很耐心的等你。”

    徐凤眠转过身子,大步而行,依照那老人指说的方向,登上峭壁。

    果然峰顶之上,一块石下压着一方白绢,白绢上,清楚的写明去路。

    徐凤眠收了白绢,依照指标而行,每当行到一处岔道所在,就瞧到指路标识。

    那白发老人说的不错,这一段行程十分艰苦,断崖深涧,深水流泉,有时要涉水而渡,有时要施展壁虎功游上峭壁。心中暗暗抱怨道:他明知我内伤未愈,怎的竟让我走这等险恶之路,岂不是诚心折磨我吗?

    但想到大丈夫一言出口自无反悔之理,只好全力以赴。

    他受伤本重,虽然服下那老人灵丹,但因一直未好好调息,体能亦未完全复元,走了一阵,已累得满身大汗,喘息不停。

    眼看太阳爬上了峰顶,还不知前途行程多少,也不敢停下休息,走得辛苦至极。

    直到日升三竿时分,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之前。

    徐凤眠打量了一下那浑浊的溪流,足足有三四丈宽,既无渡桥,又无木舟,如在平时,这三四丈的距离,还可施展登萍渡水的轻功,越那溪流,但此刻已走得精疲力尽,实无越渡之能,站在岸畔呆了一阵,只好拔出短剑,斩了几株小松,结在一起,准备抱木而渡。

    就在他结好木排,准备冒险越渡时,突闻一声哈哈大笑之声,传了过来,道:“小兄弟来晚了,如非老夫信你必来,早已放舟逐波,下行数十里了。”

    徐凤眠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木簪椎发,白发垂胸,身着青袍,手待竹杖的老人,端坐在几恨巨竹结成的竹排上,缓缓由溪旁草丛中驶了出来。

    在那急如飞瀑的湍流中,竹排却有如行在平静的湖面上一般,缓缓行来,从容不迫。

    只见他手中竹杖,在溪中一点,竹排陡然直冲上岸,在徐凤眠身前停下。

    徐凤眠凝目看去,隐隐认出正是昨宵会见的老人,只是,此刻他已挽起长发,洗去脸上油污,看上去清雅若仙,飘逸出尘。

    当下长长吁一口气,道:“晚辈重伤未愈,行动缓慢,有劳老丈久候了。”

    自发老人点头笑道:“我瞧得出,你已经尽了最大的能耐,用出了能用的气力……”

    语声一顿,接道:“小兄弟,你会水中工夫吗?”

    徐凤眠摇摇头,道:“不会。”

    白发老人道:“这溪流十分湍急,你既不会水中工夫,又在情疲力尽之时,伐木越渡,生机甚微,难道你不怕死吗?”

    徐凤眠道:“晚辈已和老丈相约,不能失信老丈,只好冒险试渡了。”

    白发老人微微一笑,道:“你后悔吗?”

    徐凤眠摇摇头道:“如若在下心有悔意,尽可半途而返,也不用到此了。不过,有一事,晚辈不解,想请教老丈。”

    自发老人道:“什么事?”

    徐凤眠道:“晚辈依照老丈留下的指标而来,身历险境,不去说它,但有时,晚辈明瞧到别有小径,但老丈的指标却弃安就险越峭壁、深谷……”

    白发老人接道:“小兄弟,世间岂有不劳而获的事,对你而言,这只算一个小小的考验。”

    徐凤眠道:“如若晚辈没有受伤,这段行程就算再加十倍险恶,我自信也能渡过。”

    白发老人道:“如你没有受伤,你遭遇的艰苦、险恶,又何止如此十倍呢?”

    徐凤眠茫然说道:“老丈句句蕴含玄机,晚辈实是听糊涂了。”

    白发老人淡淡一笑,道:“小兄弟,此刻,你已走得很累,快些闭上眼睛调息一会,等你体力恢复后,神智清明时,咱们再谈吧!”

    徐凤眠亦觉着自己有些头晕脑胀、体力难支,当下说道:“晚辈恭敬不如从命。”盘坐地上,闭目调息。

    朦胧间,感觉到头上受了一次重击,随即人事不省。

    醒来时,已然是中午时分,自己正躺在一片柔和的草地上。

    目光转动,但见花色绚烂,芳香袭人,竟然在一片高峰环绕的盆地之中。

    这盆地不大,方圆不过四五丈。四面高峰阻挡,寒风不侵,靠东面山壁,矗立着一座竹篱环绕的茅舍。

    徐凤眠缓缓坐起身子,伸手入怀,摸摸那本箫王武功手录,竟是还在怀中,紧张心情为之一松,缓缓站起,长长吁一口气,只觉精神饱满,疲倦全消,连内腑之伤,也已完全康复,心中大奇,暗道:我明明在溪边调息,被人在头上击了一掌,怎会到了此地,那白发老人呢?哪里去了?

    他连经大变之后,人已变得十分沉着,心中也隐隐感觉到,停身此地,全是那白发老人所为,只是其间的细节,还不很了然罢了。

    但这盆地狭小,午阳普照,每一处山角崖下,都照得十分清楚,不见人踪,如若是这块盆地之中有人,也是在那茅舍中了。

    徐凤眠仔细查看了那四周形势,发觉那绚烂的花朵,种类繁多,并非是谷中自然生长,显是有人由别处移植来此。

    这时,徐凤眠心中已有了几分把握,这盆地茅舍,可能就是那白发老人的隐居之地。

    心中忖思,人却举步向前行去。

    只见那茅舍篱门大开,但却不见人踪。

    徐凤眠轻轻咳了一声,道:“多承爱顾,晚辈感激不尽。”

    言罢,抱拳一揖。

    哪知过了半晌,仍不闻有人回答。

    徐凤眠提高了声音,道:“晚辈该走了,不知是否可以拜见一次仙颜?”

    这一次,气发丹田,声音甚大,空谷中回声盈耳,但却仍不听回答之言。

    一个意念,闪电般掠过脑际,暗暗忖道:他曾经告诉我,要离开此地,西行天竺,难道他已经走了吗?

    心中念转,人却举步向室中行去。

    只见室中几净,打扫得甚是清洁,但却不见人踪。

    这室中打扫虽然干净,但房间很少,一室一厅之外,别无他室,厅中放着一张很考究的木桌,两张竹椅。

第323章 : 咱们吃饭吧() 
徐凤眠目光转动,只见木桌上放着两本薄薄的册子,册子上,放着一张白笺,上面写道:

    “为了助你打通生死玄关,老朽已晚行两个时辰,约期已届,实难久留,特留两册剑谱神功,以酬知音。”

    下面署名忘年之交。

    徐凤眠暗暗叹息一声,道:我如若早醒半个时辰,也许还可见他一面。

    拿起书册,几个朱砂写成的红字,赫然映入眼中,只见上面写道:“华山剑法精录,谈云青手撰。”

    徐凤眠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又仔细瞧去,果然不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正是写的“华山剑法精录”六个大字。

    徐凤眠隐隐记得,那宇文寒涛,在禁宫之中,曾经向一个青衫白发老人下拜,称他谈云青,此刻书面所留的姓名,亦是不错。

    一时间,心念转动,暗暗付道:这老人,难道就是那先入禁宫,取走十大高人留下的武功秘录之人吗?

    一念及此,连连暗叫可惜,这等高人,我竟然连他姓名也不曾讨教,失之交臂,真是有眼无珠了。

    再瞧那老人留下的手书,展开再看,上面除了忘年之交外,再未留其他之名。

    徐凤眠长长吁一口气,暗道:这人和我萍水相逢,阴差阳错的被他引为知音,留下这本武林人梦寐难求的武功秘录给我,而且去不留名,是何等胸襟、气度,清高风标。

    呆呆想了一阵,才缓缓取起谈云青的手撰剑谱。

    目光到处,只见第二本书册之上写道:“弹指神功,少林弟子无相留。”

    徐凤眠心中暗暗忖道:似是听师父说少林“弹指神功”乃是一种极高的内功,想不到那老人竟然肯把此物留下。

    心中念转,随手翻开了一页。

    只见第一面上写道:“老衲已自知将命毕禁宫,眼看同难人个个伏案疾书,留下武功,希望日后有人进入禁宫取走留下的武功手录,免得数十年辛苦而成的绝技失传……”

    徐凤眠暗暗叹道:那巧手神工包一天,设计建筑一座禁宫,用心在一网打尽天下武功第一等高手,称尊江湖,但他却先行死在被困群豪之前,连武功也未留下,害人先害己,恐非他始料所及了。

    继续向下看去,但见写道:“但我少林武功,浩瀚如海,实非其他门派能及,老衲一身所成,都难脱我历代师祖的遗著手录,实无传诸后世之艺,但如一字不留,未免有憾,三思之下,只好留下老衲一生练习‘弹指神功”的心得,以供后人练时,不需摸索,极短时期中可收大效。”

    徐凤眠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暗道:他留下这“弹指神功”心得,也就是他一生苦练这宗绝艺的经过,让我翻阅这本手册,却在极短的时刻中,体会出他毕生经历,岂可等闲视之。

    心念一动,退后两步,对手册拜了两拜,道:“弟子今番得阅大师留下的绝技,实生平大幸,日后如有机会,定当还艺归宗,把大师数十年心得遗著,还于你门少林门中。”

    拜祝已毕,才打开手册,仔细阅读下去。

    无相大师整本遗著之上,只谈那“弹指神功”一种武学,但却是他数十年全力以赴的经验血泪。

    原来,无相大师在少林无字一辈弟子中,是一位很杰出的人才,得以入选练习绝技,他看过百年来入选练习弹指绝技的人才记事表,计有十二人选习“弹指神功”,但十二人都半途而废,无一人习成此技,其中有两人羞见师长,竟在激愤中自绝而死。

    无相大师看完少林奇才弟千百年记事表后,豪气忽发,竟然选习了“弹指神功”。

    当时有一位送他进入选艺楼的师长虽无正面反对,但却旁敲侧击的示意于他,要他改习别门武功,但他立念已决,那随行师长,也不能强行劝阻,只好依他之意。

    无相在一座和外间隔绝的密室,集中神智,苦习了五年之久,竟然是毫无所成。

    这时,他已体会到,这是一门先天优于后天的武功,除了具有无上才慧定力之外,还要有深厚的内功才成,因此从头筑基。坐禅三年,待内功精进之后,重新练习,匆匆五年,才有小成,前后费时十三载,才算练成“弹指神功”。

    徐凤眠看到此处,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暗道:我如也要化费十几年的时间,练成一门武功,只怕是势所不能了。

    镇定了一下心神,继续向下看去。

    但见写道:“老衲习成此技之后,才逐渐体会出个中原有诀窍,知其诀窍,则不难登堂入室,可惜历代先师长老,竟未能列述窍要,摸索练习,事倍功半,老衲无法预测这手册落于何人之手,但又不忍使数十年积累的心血,随老衲埋没禁宫,但愿我佛保佑,习成我手著之人,能因此技锄奸除恶。”

    再向下看,就是无相手录的经历诀窍,脉络分明,著述得十分详细。

    徐凤眠看得神往,不自觉的照着那上面记的,开始练习起来。

    整个的“弹指神功”,只不过是屈指一弹而已,但在无相大师的分述中,却是洋洋数千字,其间详列了真气运行,行何经脉,细微小节,无不述明。

    深奥的弹指神功,在无相大师详细的分解之下,练习起来,竟然是简单无比。

    徐凤眠为那手册吸引,不知不觉问,已然练习了十余遍。

    直待室中黑了下来,才霍然惊觉,匆匆收起了两本秘录,步出茅舍。

    看晚霞满天,已经是将近黄昏时分。

    这时,徐凤眠体能尽复,匆匆登上峰岭,辨识一下方向,急急赶回姻缘峰。

    夜色中,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站在悬崖边缘,长发和衣袂,不停在夜风中飘动。

    徐凤眠心中一动,急忙走了过去,道:“是冰儿吗?”

    那小女孩转过身来,举手理一下夜风吹乱的长发,笑道:“你回来了?”

    果然、那白衣少女,正是恢复了女装的南宫冰。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夜寒风冷,你站在这里作甚?”

    南宫冰道:“等你啊,我特地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只要你一回来,就可以瞧到我了。”

    徐凤眠道:“我如一夜不回来,你难道要在这悬崖边站上一夜吗?”

    南宫冰道:“我一定要等到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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