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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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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们往里面通禀一声就说我管照夕遵言来此拜会三位前辈来了!”

    那差人吃了一惊后退了一步。

    “怎么?你就是……灰衣人?”

    照夕冷笑:

    “我可不知道什么灰衣不灰衣你快去为我通禀一声吧!”

    那差人怔了一下飞快地转身跑进去另一差人就脸上变着颜色道:“喂!你既是赴约来的何故如此衣冠不整?”

    照夕哈哈一笑道:

    “你们主人若是只重衣冠不认人的话我就回去换过;否则你还是闭上口歇歇牙吧!”

    这差人碰了个钉子脸上通红就想动武;可是他们看见这少年背后那口长剑再看他那种伟岸的仪表他们也真的什么都不敢多说了。

    须臾那前去差人跑了出来。

    “三位老太爷说了他们因高朋满座不便出迎请你自己进去。”

    照夕哼了一声。

    “如此怒我放肆了!”

    他说着迈开大步就往里走那差人又追上去:

    “喂!喂!你别瞎闯呀!请随着我走呀!”

    照夕冷笑:

    “淮上三子在哪里宴客?”

    差人又怔了一下这些年他还真是第一次听人当面这么叫三位太爷的外号的当时小眼翻了翻用手朝前面指了一下。

    “宴客是在前面露台可是三位太爷是请你先去后面竹楼客厅里坐他们一会儿就到。”

    照夕撒开大步就往前走一面道:“既如此我肚子也饿了呢!”

    那差人听得忙跑上去抓他袖子却为照夕一甩手把这小厮摔了个斤斗。

    他冷笑着直接向前行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一霎时他胆子会变得这么大?也许是他内心想到了雁先生的仇恨。

    为雁先生办事复仇的人不应是一个弱者那是应该有些勇气的。

    他往前走了十几步果然看见十丈前有一伸展出的露台台前种植着一圈参天的古松沿着这条甬道两边是两溜花盆都开着挺盛的菊花。阵阵酒香随风飘过来传出些男女欢笑之声这正是酒酣耳热的时候。

    照夕见那明月把这一块地方照得十分明亮那酒香更似乎刺激着他的怒火。

    但是他不得不把它强压着他知道这是他要紧的时候到了那必须要特别的冷静一个弄不好这三子之中任何一人都将可能致自己于死地。

    两桌铺着白色台布摆着银质器皿的讲究酒筵在他眼前他已走得很近了他那锐利的目光只一眼已看出那三个杰出的老人。

    虽然他更惊异地现了其他的一些人可是到了此时他也没有再退后的余地了。

    他慢慢地走到了席边淮上三子中的葛鹰先现了这个陌生的青年他猛地由位子上站起来皱了一下眉口中咦了一下:

    “足下是……”

    照夕满面春风的长揖垂地:

    “小可管照夕向淮上三位老前辈叩请侠安!”

    葛鹰口中哦了一声无奇子丘明正在和川东五矮举怀敬酒闻言猛地放下了杯子长眉一挑走下位来上下看了照夕一阵。

    “失敬!失敬!小侠客请坐老夫等未出远迎实是怠慢得很。”

    管照夕哂然一笑:

    “小可此来已是冒昧怎敢劳动三位前辈远迎倒是来时匆忙不及用饭前辈既不见外小可就放肆了。”

    无奇子丘明愕了一下脸色一阵红遂之哈哈一笑。

    “小侠客快人快语不失侠义本色既如此快请入座吧!”

    那飞云子叶潜、赤眉子葛鹰却不禁怒容满面因为这个青年的谈吐太狂太豪迈了。

    他二人匆匆交换了一下目光却因丘明已说出请他入座的话一时却也无话可言就见管照夕含着微笑向他们一桌走来。

    此刻两桌的所有宾朋无不大大惊奇地注视着这个青年因为这个青年人太奇怪了。

    座中最惊奇的不外洗又寒和鬼爪蓝江师徒他们三人几乎连眼睛都直了。

    照夕早已看见师父在座在洗又寒面前他是不能托大的他恭恭敬敬地走到洗老身前跪地叩头。

    “想不到师父你老人家也来啦!弟子真是大大失敬了你老人家一向可好?”

    洗又寒自从由蓝江处获悉一切已对他改了观念;可是见面亦免有些不快不想蓝江感激不尽。此刻深恐洗又寒说出什么令他下不了台的话忙插口笑道:“好孩子!你起来吧!”

    照夕又叩了个头才站起身来淮上三子脸上各自带着惊异之色看着洗又寒他们暗暗想到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小子竟是洗又寒的徒弟并非如外传说的是雁先生的门人啊!

    他们三人俱都宽心大放一时戒心大去自信今日之会有胜无败各人怔了一下脸上带着微微笑这时洗又寒上下看了他身上一眼。

    “既来赴前辈筵席为何狼狈至此?你不觉太失礼了么?”

    照夕哼了一声。

    “师父有所不知弟子沿途若非蒙应老前辈援手差一点葬身火海此刻逃得活命已是万幸了。”

    此言一出全座俱是一惊照夕亦不愿深说只是苦笑了笑他偶一举目不由怔了一下原来现丁裳也在座中正自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看。他就把目光转向一边去了他心中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一大群人都会到这里了?

    可是他马上有一个新的启示。

    “这正是我对付三个老儿最好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他三人出一个大丑岂不是更佳?”

    想到此他似乎立刻又感应到无可控制的忿怒因为他们当初对付那隐埋于地洞中的老人雁先生那种手段大卑鄙狠毒了。

    他特别警惕自己。

    “你是来为那个含恨六十年的老人复仇来的不是来吃饭的你不要忘记你的使命!”

    他几乎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时叶潜已拉出一张椅子含笑道:“请坐下我们老兄弟正有话要请教呢!”

    照夕也就老实不客气坐下了可是他立刻皱眉。

    “应老前辈莫非没有来么?”

    飞云子叶潜皱眉:

    “哪个应老前辈?”

    方言到此一阵宏亮的大笑声自松后跟着一个白老翁拍打着身上尘土走了出来他呵呵笑道:“叶大侠这种称呼老夫可不敢当。”

    飞云子叶潜面色一变冷冷一笑:

    “原来是阁下愚兄弟倒是失敬了只是既蒙光临何故屈就树后岂不显得我兄弟太失礼么?”

    生死掌应元三心知淮上三子无一个是好惹的他虽游戏成性可是倒也分得出眼前情形一个不妙招翻了这三个老儿自己可难免当众出丑。

    当时弯腰一拜笑嘻嘻地道:“叶大侠不必见怪小弟实是路上有事小有耽误故而来迟。主人若不以疏慢见责也就此落座了。”

    叶潜冷笑了一声他实在对这些恶作剧感到有些怒不可遏了可是到底是谁请来这批怪人对他三人仍是一个迷。

    他气得面色苍白一句话也不说坐下了赤眉子葛鹰双手抱拳脸色极为不悦。

    “应大侠别来无恙快请就坐吧!这可是高人满座不是你我逗笑的时候应大侠你莫非不怕这么多朋友见笑么?”

    生死掌应元三目光向一边的管照夕瞟了一眼却见他正像无事人一样只管自己吃着他暗暗一笑心忖道:“好小子!你倒跟没事人一样我要不为你拉来了这一大批人看你等会如何一人能够对付这三个老儿!”

    他心中也着实欣赏照夕这种坦然不在乎的劲儿当时哈哈笑了笑一面坐下来心中可在盘算着等一会儿如何设法帮他个忙!

    自从应元三一来那隔桌的冷魂儿向枝梅显然现出了极度的不安她不时打量着应元三这个人。虽然他已是一个古稀老人了可是在白和银须的后面她仍能找出一些熟悉的面影。

    那是她一直刻在心版上的影子虽然她几乎忘了这个人可是这见面的一刹那她仍能立刻认出了他是谁。她再把这个“应大侠”的“应”字加在回忆里一想立刻她断定了这个人正是自己苦苦追寻了数十年的生死掌应元三。她这一刹那真是无法控制她自己了她觉得神智有些恍惚视线也迷惘不清。

    试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慨呢?

    她自己苦笑道:“你老了……你原来没有死我到底找到了你你……”

    偏巧生死掌应元三的目光有意无意间也正向她瞟着那是多么深情的一瞥。你们会很奇怪老年人比年轻人更害臊因为他们脸色都红了。

    这一瞥之下交融着是五十年的至情他们内心都不禁浮上了极端的悲哀和辛酸可是也包含着火一般的热情那绝对和年轻人的感情是没有什么分别的。应元三本是回避着和她的目光交接可是偶然的一触之下却是再也没有勇气把视线移开了。

    他来时在暗处早已把向枝梅看了一个饱因为向枝梅仍然是那么美。在他眼中看向枝梅还是那么年轻所以那一霎那他已经决定令自己死了心绝不再找她去纠缠了因为他现自己竟是太老了他想:“她一定不会认出我来了我也不必再去认她了我们之间就算是自始至终都是一场空就是了。”

    可是当他现向枝梅也在看自己时他内心却起了极大的波动良久之后他对着她痛苦地笑了笑远远地对她点了点头用着像蚊子一般的声音道:“你好!姑娘!”

    那声音几乎连他自己也听不见自然隔席的向枝梅是不会听见的;而“姑娘”二字又叫得多么奇怪多么可笑。可是所传播的感情却是多么真挚动人啊!向枝梅也像傻子似的对着他点了点头也许她内心也在叫着:“啊!应大哥!果然是你?”

    这种无言的感情交流有时候较之有言的交谈更能传递彼此的真情。

    他们之间的话也许应该是畅谈一年也谈不完的可是也可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在他们那强硬的生命里程里过去的事是不堪回的因为每一句话的后面必定会带出一声叹息每一声叹息之中又包含着多少辛酸!

    作者一枝秃笔实在是太难把这么大的场面里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镜头同时描叙在读者眼前。而可惜的是每一个人都有尽力描叙的必要就在这一对五十多年来第一次见面的一对恋人他们正在传递着他们痴情时候我们再另外换上一幅画面吧!

    江雪勤伏在楚少秋身上放声悲哭着而楚少秋的肢体早已冰冷了。

    这个已死的人在他生前最后的一句话是:“快去嫁给管照夕去……因为你们才是真正相爱着的一对……而我……我耽误了你的青春现在我终于在你眼前认错了!雪勤我对不起你!”

    他说完这几句话就离开这个世界。这是他一生以来所说出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忠于良心的好话雪勤怎会不为之感动呢?

    她伏在尸身上直哭得声尽力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因为她确信自己对于他是没有一些感情的。可是现在她连自己也迷惘了当初和楚少秋结合是一个解不破的“谜”现在这个谜更加深了。

    在嗖嗖吹着的夜风里她感到有些冷了同时触目着这可怕死人的脸楚少秋那一双怒凸的眼睛更似狠狠盯着她要向她索命一般。她不禁有些怕了她用衣服把他的脸盖上然后回过身来才现照夕已不在了。

    这是她的责任她就在附近用剑平出了一块空地挖了一个不太大的坑暂时把这个曾经是自己丈夫的人埋了。当一堆堆黄土整个掩住了楚少秋的身子时她放下剑心中似有感伤。

    “他的尸体是应该运回北京城去的!”

    于是她就埋下一根木桩在这坯新土前面作下了标记以便日内托那专运送死人生意的人把他送回故土通知他的家人把他埋葬。

    一切都安置好了她也累了个够老实说她实在也没有心情再去点苍山庐了。可是师父在那里她不得不回去;而且管照夕的这时出现很令他惊奇她也想清楚一下;再者自己和他……

    想到这里她的脸就红了她低低叹息了一声暗自嘲笑自己。

    “你真无耻不要忘了你的丈夫尸骨还未寒呢!”

    想着她就擦了一下眼泪把心情冷静了一下。

    “我不是还是我吗?这也没什么值得伤心的人总归都是要死的。”

    她是一个把生死看得极开的人她也是一个极力追求现实主义的人。老实说她的确很不适合生存在那个古板的时代里可是她却并不向那个时代低头。唉!她也并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对于她真心所爱的人她能付出一切的她不会伪装自己的感情也不怕人们对她的谈论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她回到点苍山庐的时候那里酒筵还没有结束她轻轻走到了师父座位旁边坐下冷魂儿向枝梅悄然看了她一眼。

    “是谁找你?”

    雪勤拭了一下泪:

    “是应……应老前辈!”

    向枝梅怔了一下:

    “哪个应老前辈?”

    雪勤眼睛转了一下用手往应元三指了指向枝梅脸色显然的红了一下她讪讪道:“他可……是叫生死掌应元三么?”

    雪勤点了点头向枝梅紧张地道:“你……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雪勤这时内心已够难受了偏偏师父还要找着她问这些闲话她一时真不知该怎么说只短短道:“师父!他死了!”

    向枝梅不由怔了一下:

    “谁死了?”

    雪勤咬了一下嘴唇忍着流出的泪:

    “楚少秋……”

    冷魂儿向枝梅由徒弟口中也早已知道了这么一个人;而且也知道这楚少秋是雪勤的丈夫。对于楚少秋这个人她也由徒弟口中对他认识很清楚了。此刻突然闻言不由大吃了一惊正想仔细地问故却为另外的一件事震惊住了。

    原来那另一桌上的青年管照夕踉跄离座而起想是没有注意把凳子弄翻了一时响声震动四座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杯筷凝目注视着他雪勤更是暗暗吃了一惊。

    “他怎么会醉成了这个样子?”

    淮上三子更是连连互视同时眉目之间已见怒容赤眉子忙下位来单手去搀他。

    “少侠客你莫非吃醉了么?”

    他边说边用一只手想往照夕腋下搀去可是那借酒装疯的管照夕又何尝真的是吃醉了他正是借着这个“醉”字来办事情的。

    赤眉子葛鹰一只手方临他腋下这衣衫褴楼的青年忽的一个旋身赤眉子竟搀了一个空正自一怔那青年已哈哈大笑。

    “葛老头……多谢你的好意我还不曾醉倒呢!”

    赤眉子葛鹰红眉一挑哼了一声目光向一边的血魔洗又寒瞟了一眼那意思分明是暗示:

    “你这师父莫非不管么?”

    血魔洗又寒心中亦是大惊方要开口却为临座的蓝江重重掐了一下。他皱了一下眉蓝江已低声嘱道:“你不要管他这孩子别有用心。”

    洗又寒对于这位老伴儿的话是不敢不依的心中虽是奇怪却又不便多问只怔了一下也不再言语。

    赤眉子看了洗又寒一眼没有生什么效果他不禁十分暴怒嘿嘿冷笑了一声正想出言讥讽却为拜兄呵呵笑止。

    “二弟休要多事管少侠喝多了酒走走岂不是好。”

    葛鹰这才转回到原位却见那酩酊大醉的管照夕舞着双袖已踉跄走到了这露台中央他忽地向二桌上十数位高人侠士一揖到地遂后朗声道:“后辈管照夕今夜蒙淮上三子三位老前辈待为上客不胜荣幸之至……”

    两桌上有人纷纷细语:

    “这青年是谁?他就是外传的灰衣人么?”

    淮上三子如岩石一般坐在位子上不声不动管照夕目**光。

    “各位在坐除少数一二人以外可说俱是小可师辈人物集天下南北英雄于一堂真可谓群侠盛会小可得以敬陪末座亦感无上光荣!”

    除了那张着嘴傻傻的应元三心中有数以外其他在位之人惧感丈二和尚有些摸不着脑袋你看我我看你俱不知这青年说些什么。

    洗又寒也侧头低低问蓝江道:“这小子是疯了么?”

    蓝江也有点莫名其妙她就回头看着丁裳皱了皱眉:

    “他是怎么回事?”

    丁裳耸了一下眉毛脸色微红:“我……怎么知道?师父!你老人家快叫他下来吧!他真醉的不成话了。”

    冷魂儿向枝梅是坐在丁裳旁边的她此刻对这个冒失大胆的青年起了极大的兴趣;而且她也早知道管照夕和她徒弟雪勤之间那一段恋爱的经过情形她是非常同情他们的。听了丁裳的话她微微笑了笑:

    “小姑娘你不要替他担心我看他还不很醉呢!”

    丁裳脸不由红了一下就斜眼瞟了她一眼她嘴里虽不曾说什么可是她心里却暗道:“你怎么知道?要你多口!”

    可是向枝梅到底是她师父的朋友她却不敢开口心里只是为管照夕着急因为他知道淮上三子可不是好惹的人物深怕照夕说出什么得罪他三人的话来以至触怒了三子。

    四座稍微乱了一阵空气随之静寂。管照夕复朗声道:“各位不要见疑小可此来实在是要请教三位老前辈一个问题只请三位老前辈在众高人面前赏答小可一个公道不知三位老前辈可肯赐答么?”

    这几句话复又使群侠脸上变色因为他们觉得这个青年人简直胆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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