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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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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夕茫然点了一下头也许外表看不出这个姿式的那男性独有的喉结向下动了一下这是一种综合很多因素的动作他没有送她只讷讷道:“保重了!”

    丁裳走了几步却又慢慢回过头来她叹了一声。

    “你要特别注意不要施展你的‘蜂人掌’那是一种危险的功夫我一直很担心你!”

    她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走了以后你自己更要小心克制千万不要……”

    管照夕这才突然大悟原来她始终在自己身边是为了怕我滥杀无辜。当时感动得差一点淌下泪来他上前一步诚挚地道:“谢谢你姑娘!我一定深深记住你的话。”

    当然他不能把雁先生已为自己去毒的话告诉她那是一件机密雁先生曾再三嘱他不可轻易外泄的。

    丁裳浅笑了笑。

    “你能记住就好了!”

    然后她又长长喘了一口气把手中的长形衣袋抡了一下心中想道:“唉!这真是一个梦!”

    然后她黯然转过身就走了照夕跟在她身后道:“你的马呢?”

    丁裳没有回头她装着轻松地笑道:“在大门口呢!你为我牵出来好不好?”

    照夕答应了一声就往大门走去丁裳就站着不动她看着他的背影。

    “她好像希望我走快一点似的!唉!男人啊只有你们才了解你们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心更冷了同时又有些悲哀她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一点被人抛弃的感觉她又想道:“你的感情在我来说一直是如春天里的晨曦一样的神圣可是我就要离开你了。”

    “漫漫的长夜请你伴着我支持我引导我吧!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勇气离开他可是真的我就要走了哦!现在、将来我都是一样的痛苦!”——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18节】………

    命运有时虽会给人带来极度的创伤但这些创伤往往是会医好的。只有那些由于心和心作对或是自己和自己作对而造成的创伤就教人束手无策了!

    管照夕这个不幸的少年正是这么为自己生命上打下了第一个死扣。

    他目送着丁裳的背影在马行如波浪地渐渐消失之后他苦笑了笑然后自嘲似地道:“走吧!走了好!”

    可是他不能忘记丁裳临行前的悲伤神情那些思想就像是蠕动着而会咬人的蛆一条条附在他的身体上令他那么地感到不安。

    他而且知道如果这个可爱的姑娘今后有任何不幸的遭遇的话都将是自己的赐与那是莫辞其咎的。一个人如果仅仅负担自己的痛苦有时候尚堪为力可是如果再加上别人的痛苦就会感到不堪负荷了。

    管照夕却是背负着三个人的痛苦他真不知如何来打它们当排遣和振作都无能为力时也只有默默地领受了也许时间能冲淡一切可是旧愁如去又难免新愁感。如果你现在是一个不快乐的人你又怎能预感将来会快乐呢?

    照夕在门前小立了一会儿夜风似给了他一点涣然的感觉。

    “到了这时似乎痛苦已到了极点了而我也还并没有像懦夫般倒下去我是有相当潜力的人。”

    他又想:“一个男子汉是应该拿得起放得下的对风流泪那是妇人女子的行为我管照夕岂可为之?”

    想到这里他振抖了一下双肩表示出一付振作的样子转过身子直向门内行去。在门口遇到了思云、念雪那两个丫鬟都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似乎也意料到有些不如人意的事生。

    思云就问道:“丁小姐呢?”

    照夕淡然一笑。

    “走了!我们进去吧!”

    念雪在后面跟行着一面皱着眉道:“她还回来不回来啦?”

    照夕摇了摇头他走得很快两个丫鬟本有很多话想问他看他走这么快也只好不问了二人咭咭喳喳交换着意见心中都感觉到费解。

    她们不明白照夕为什么会不爱丁裳?因为在她们眼中丁裳的一切似乎都不在雪勤之下;而后者如今已出嫁了于情于理照夕似乎都不该再对她垂念应该全心全力去爱丁裳。

    她们也不明白丁裳因为丁裳这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行为似乎太突然了。她们认为丁裳是生气了可是生气仅管是生气却应该给少爷一个解释的机会结婚的小俩口儿有时候还斗口呢何况还没有结婚呢?

    而且他们这种斗气看来也奇怪表面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瞎子吃扁食(饺子)——肚里有数”。

    “唉!他们是侠客我们真想不通他们。”

    不言思云、念雪二人心中奇怪、伤心却说管照夕匆匆回到了房中他边走边自笑道:“好了!我这一下可轻松了嫁人的已嫁人走的也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岂不是轻快了!”

    他说着话又放声大笑了起来足下脚步更像是失了控制踉踉跄跄欲倒还行这么走了几步他才又停住了笑声。

    “不好这么下去我可能又要病了我是不能再病倒了哦!”

    想着他镇定了一会儿才回到房中自己勉强克制着自己绝对不去想这件事。江雪勤也好丁裳也好只要一上眼帘一股脑就把她们赶出去这么闷坐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好了些。可是心里却烦得厉害他暗自想道:“我如再在这个家里呆下去真是要疯了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到外面去散散心。”

    他烦闷地走到窗前默默地想。

    “可是总要等到考过之后否则父亲他老人家一定很失望。”

    他想道:我已经伤过他一次心了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令他老人家失望了。至于能否榜上有名那就不管它了想到这里勉强到书案前坐下来把灯拨到很亮心中不禁想道:“古人头悬梁锥刺股的经验我虽没有过可是寒窗夜读在昔日倒是经常之事。学艺时功课也没有丢下惭愧的是回京之后却是一直伤感儿女之私情大好光阴未曾读书此番考试固然不在得失;可是父亲期望过殷似不应令他老人家失望才好。”

    再说日来每见申屠雷伏案读书虽然是暑天中午连午睡也不曾睡过他又何尝是为了名利亦在能安长上之心。此番考试如果他高考得中我却榜上无名想形之下也未免汗颜吧!?

    他本是聪慧之人而向来也很冷静只是日来伤心于二女感情惶惶终日不曾深思。此番丁裳已去反倒激起他向学之心面情场无边恼人伤人只在本身是否能善运慧剑斩断情丝罢了!

    照夕有见及此恍然大悟如似冷水浇头那些恼人费解的情绪在慧剑之下一斩断刹那之间但觉身心为之一快仿佛再世之人。

    照夕这霎那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的安心服贴了这种心情在他感觉里似乎已是十年以前的旧相识了。因为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根本没体会到烦恼的滋味故能专心读书心无二用。

    自从结识了雪勤之后虽说是在内心起了极大的波动可是愉快的欢笑却一直停留在他的内心和表面。平静固丧失却为欢笑取而代之这并不是划不来的事。

    可是再往后他的感情也就没有这么单纯了他久尝到离别之苦感情变得十分尖锐在追忆的怅惆之中又接触了许多事物和感情这些后来所接触的感情竟然没有一份是平凡的。

    于是他的不幸就来临了他开始饮尝到所谓的感情波折文学家把它形容为“一种快乐的痛苦”到底快乐和痛苦二者哪一种占的分量多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管照夕仿佛又回到了早年无牵挂的自我环境里他以一种欣然的姿态打开了书孜孜埋于灯下。

    有些事情很奇怪尽管你疏远了它;可是见面仍会很亲热的这就像一对原来很好的朋友好几年不见了见面非但并不陌生却会显得更亲热这道理是一样的。立刻书中的一切把他带到了兴趣之中。

    一连半个月的时间他一直把自己锁在花园和书斋之中有时候申屠雷来了二人于谈经论典之余互相印证印证手法月下吟诗舞剑其乐也自融融。

    申屠雷本来为这位拜兄担心得很可是这数十日和他相处以来他也就大放宽心了。

    因照夕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扫前些时日那些沮丧颓唐的样子他脸上常常带着愉快的微笑对于雪勤的事一字不提。

    可是申屠雷却常常问他关于丁裳的事情每当照夕听到这些话时他却只是不由自主的苦笑有时候就是皱着眉毛摇摇头。他固然不愿再谈到她可是却也不便向他拜弟撒谎他想把丁裳女扮男装的真相告诉他却有两个顾虑!

    第一他怕勾起自己情绪的不安因为这事情他一想起来就感到很亏心总似对丁裳不起。人们对于惭愧的事情总是不希望人家再提起来的。

    第二他又怕申屠雷明白真情后从中多事硬为二人拉拢扯起不必要的风波。

    有以上两点理由所以他不敢把丁裳一切真相说出来申屠雷虽然心中有些奇怪可也没有怀疑到其它方面问不出个名堂也就算了。

    时光很快也就过去了到了殿试前一天两位举人各自打点了一番笔墨纸砚准备齐全。

    管将军特地备酒一桌嘱儿子约上了申屠雷在家预先为二人祝贺祝贺二人能高榜得中。席饭之间这位老将军豪性大他对儿子及申屠雷举怀道:“你们都是允文允武的好青年此次考试照说你们两人都能一甲及第……”

    二人忙躬身起立各自干了怀中的酒老将军的话令二人各自一呆互相对看了一眼心中都不自禁苦笑。

    将军又话道:“你们虽各人有一身武功可是如今国家太平朝廷也不用兵在你们来说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你们以文场进身。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如此次你二人都能高考得中我盼望你们能好好为国家做些事情。”

    二人唯唯称是落坐之后不由互相对望了一眼各自心中叫不迭的苦。

    老将军把习武和国家用兵安在了一块更令二人频频苦笑当然这种笑容不能让他老人家看见照夕心中对父亲很失望。

    因为他以为父亲对自己习武已经改了观点谁又想到他老人家骨子里还是轻视习武。将军喝了一杯酒之后目光炯炯地看着照夕。

    “不错爹爹我不错也是武人出身如今官至一品在武人出路上来说也可以说是到了头了。可是唉孩子!我并不希望你再走我这一条路一将功成万骨枯拿刀动枪总不是好事。”

    他注视着杯中的酒一时想到了往事想到了战场上那些流血伤亡的袍泽兄弟他脸上带起了一处愁云惨雾仿佛那大红的宝石顶带都是为那群兄弟们的血染红的他决不愿儿子再走自己这条路。

    他用手按着酒杯只是连连摇叹息申愿雷正要话照夕却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他很了解父亲的个性在他伤感愁的时候最好谁也不要理他否则他老人家很不愉快。照夕因是亲身经验所以不敢让申屠雷话这席饭二人仿佛是做了个哑巴。

    可是老将军仍然兴致很高席筵将尽时他老人家为了测验二人文思是否敏捷还出了一个酒令令二人对答。二人很快答上了;而且很对老人家胃口。因为明天早晨就要考试了他嘱二人早早歇息这才散席二人离开了饭厅申屠雷摇头苦笑。

    “令尊好厉害这顿饭真吃得我胆战心惊!”

    照夕微笑。

    “他这还算好呢!这是当着你生客他还是嘴下留情否则考题还要多呢!我过去是天天尝这种滋味至今想起来过去那些日子也不知怎么能顺利过去的。”

    “老大人倒是对你期望很深按理说你不应让他老人家失望的。”

    照夕长叹了一声。

    “贤弟奈何你也会说出这种话来你看我像是作官的人么?”

    他冷笑了一声。

    “老实说我最恨的就是这一行要我去做官真比杀了我还难受不说别的给你一套七品官服叫你穿上我不说你看了也会笑坏了。再叫我每天来一次三跪九叩!嘿!算了吧!”

    申屠雷也含笑道:“可是当今天下除了万岁一人哪一个又能免去跪叩之礼呢!要知道位极人臣啊!”

    照夕不由一怔。

    “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论调?莫非你……”

    申屠雷嘻嘻一笑。

    “我饭也会吃莫非这几句话都不会说么?”

    他说时脸上带着笑容照夕不由摇头。

    “你倒会作违心的玩笑我都烦死了!”

    申屠雷哈哈一笑。

    “大哥老实说我对你这种期期艾艾拿不起放不下的胸襟实在看不惯有什么值得你烦的?终日长吁短叹我看你已把男儿豪爽本色忘了!”

    说着剑眉向两下一挑现出一付英雄气概。照夕看在眼中不由暗道了一声惭愧他相当钦佩申屠雷这种胸襟。

    “我要是你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我照样也不愁你说得好轻松。”

    申屠雷噗地一笑。

    “好!好!教你这么一说我倒成了一块废物了!”

    照夕也笑道:“我们也不要争了你也该快些回去了也许你那叔大人还等着你祭祖呢?”

    申屠雷不由一怔点点头。

    “你不说我倒真忘了我今日出来时家叔还真是关照过我还叫我回去时带点香烛呢!”

    照夕拍了拍他肩膀。

    “那你就快回去吧我这也少不了。”

    申屠雷笑问道:“怎么!你也来这一套?”

    照夕笑道:“没办法方才丫鬟已告诉我说母亲已备好了香烛嘱我饭后就到后院词堂去上香呢!”

    原来那时风俗如此学子每逢考试由进学起直至秀才、举人等每试前都要于考前考后家祭一番意似求祖上阴德保佑。如师在边侧中试后还有谢师一节尤不可马虎表示尊师重道之意因习成风所以人人如此。

    申屠雷去后照夕至内房换了衣服把那搁置已久的举子衣服找出来穿戴整齐这才必躬必敬至后院先向父母大人行过大礼叩祈托福这才由父亲亲陪至祠堂向祖宗牌位上行了跪拜上香之礼这才退下。

    他心情真觉得不自在因为这一套由祖宗传下的老古董玩意他是压根讨厌可是由于礼教如此他却也不得不如此!

    他已成年了而且有很好的学问这种“为父母读书”的痛苦确实令他苦恼凡是不感兴趣的事勉强为之总是痛苦的。

    他痛苦的是父母虽生育了自己但是在思想上像似隔着一层天一样的遥远他们不明白自己不了解自己内心的抱负大志。

    那种抱负是不想为大官却想为大事不愿为一套仪式习惯所拘束却愿随心所欲去作一些事当然是指的为人群做一点事那是一种清泊的志向却像天边的彩霞一样的美丽那是清高的。

    尤其是这几天每当他看到了墙上的那把长剑时他总会这么想。

    “我是有一身武功的莫非我就这么埋没在家里么?埋没在这软红十丈的北京城么?我就这么把我的意志消沉下去么?”

    想到这里他总会长叹一声这内心的铅块压得他太厉害了。

    拖着疲倦的身子他回到了房中见思云、念雪正在为他整理着应考的东西把它们放在一个小藤箱子内。白铜的墨盒用布擦得光可鉴人水晶镇纸水晶扁壶笔筒笔台一样样往小箱子里搁念雪见他进来就抿着小嘴道:“少爷你要考上了该怎么赏我们?”

    照夕往床上一倒。

    “赏你们一人一个丈夫!”

    念雪“啊哟”了一声和思云一并窜起来就向照夕扑过去就要哈他的痒。

    照夕哪有心情给她们闹忙摆手。

    “得啦!得啦!算我说错了话你们不要给我闹了!”

    二女还是站在床前娇声哼哼着不停思云嘟着小嘴她忽然脸红了一下。

    “说老实话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们吧?”

    照夕不由皱了一下眉。

    “怎么安置?什么……安置?”

    念雪撇了一下嘴。

    “最会装蒜不要我们算了!”

    照夕不由脸一红心说:“妈呀!她说些什么呀?”

    想着一时紧张得冷汗直流念雪见他如此知道他是错会了意不由噗地一笑用手一推思云。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要不要看把他吓的他还当是哪个要呢?”

    思云红着脸。

    “哪……哪个要?”

    念雪哎呀了一声当时转眸子睨着思云。

    “不给你说了。”

    这才又回瞧照夕。

    “我们是说少爷你马上要到别的地方做官去了我们两个怎么办?带不带我们去?”

    照夕这才恍然在悟原来这个“要”是指的这个他怔了一下。

    “我去做什么官?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是听谁说的?”

    思云笑道:“你可真是的你想呀!明儿个你不是考试去了考上了还不会大小派一个官么?那时候少爷当然要走啦?那时候我们怎么办?”

    念雪身子靠了一下床怪媚人地问道:“带不带我们两个去?”

    照夕心中一动暗忖道:“我真糊涂这一点竟是没有想到过这可麻烦了真要是……”

    他想到这里一时不禁愣住了思云推了他一下。

    “哎呀!说嘛!”

    照夕就苦笑了一下。

    “真要是当官去当然要带着你们只怕不会……”

    二丫鬟都不由高兴得跳着直拍手。

    念雪安慰他道:“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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