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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补天-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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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玄慈宣了佛号说:“阿弥托福,前辈修为精深,法力无边,老衲在此代少林寺谢过了。”

    “无量天尊,玄慈方丈不必客气,我等乃修行之人,本不该过多参与武林之事,但既然事到临头,也自然先化解了再说,你等自便就是。”成云帆打了个稽首,回礼说。

    那虚竹连忙对成云帆说:“二哥,这星宿老怪害死了我后一派的师父、师兄,又害死我先一派少林派的太师叔玄难大师和玄痛大师。兄弟要报仇了。!”

    成云帆略一点头,对着萧峰也笑了一笑。

    只见此时虚竹双掌飘飘,已向丁春秋击了过去。

    萧峰在一旁见他掌法精奇,内力浑厚,不由得又惊又喜,边对成云帆说:“原来三弟武功如此了得,倒是万万意想不到。”

    随后又脸色一变的喝道:“看拳!”

    呼呼两拳,分向慕容复和游坦之击去。游坦之和慕容复分别出招抵挡。十八名契丹武士知道主公心意,在段誉身周一围,团团护卫。

    那边虚竹使开“天山六阳掌”,盘旋飞舞,着着紧迫。丁春秋那日潜入木屋,曾以“逍遥三笑散”对苏星河和虚竹暗下毒手,苏星河中毒毙命,虚竹却安然无恙,丁春秋早已对他深自忌惮,此刻便不敢使用毒功,深恐虚竹的毒功更在自己之上,那时害人不成,反受其害,当即也以本门掌法相接,心想:“这小贼秃解开珍珑棋局,竟然得了老贼的传授,成为我逍遥派的掌门人。老贼诡计多端,别要暗中安排我对付我的毒计,千万不可大意。”

    逍遥派武功本就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丁春秋和虚竹这一交上手,但见一个童颜白发,宛如神仙,一个僧袖飘飘,冷若御风。两人都是一沾即走,当真便似一对花间蝴蝶,蹁跹不定,于这“逍遥”二字发挥了到淋漓尽致。

    旁观群雄于这逍遥派的武功大都从未见过,一个个看得心旷神怡,均想:“这二人招招凶险,攻向敌人要害,偏生姿势却如此优雅美观,直如舞蹈。这般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的掌法,我可从来没见过,却不知哪一门功夫?叫什么名字?”

    顷刻间,那慕容复偷袭正在与段延庆比拼的段正淳,却被玄慈出面救下,一边的段誉气愤不已,看了一眼成云帆也连忙说:“二哥,此人偷袭我爹,我要去好好会一会。”

    “去吧,小弟尽管使出六脉神剑绝学,此人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说着有打量那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城府、算计味道的慕容复,微微摇头,想这人一辈子为了一个荒唐的复国大梦,蹉跎人生,何必呢。

    那慕容复被成云帆说的脸色大变,心下也恼怒异常。而这时候,段誉已经使出六脉神剑,攻将过去。

第187章 少林寺中藏佛修

    两个人的打斗很快上下风已分,那慕容复被段誉怒极之下的六脉神剑逼迫的四处逃窜,毫无还手之力,其实段誉的六脉神剑修为还未精纯,时灵时不灵,这次能如此遂心应手主要是怒极之下,真气运转神速而为。

    玄慈方丈作为少林主持,自然在掌握全场局势,可眼睛在一扫到那场上的叶二娘,两人脸色都有些变化,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成云帆见此,就好心提醒玄慈,用传音秘术说:“玄慈方丈,你种下业因,今有业果,好自为之吧。”

    玄慈听此先是脸色大惊,接着只能苦笑,又看了一眼在一边站着的成云帆,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真乃一派世外高人风范,心下更为佩服此人的修为,萌生了随之修行的打算,但转念又摇摇头,不再说话。

    没多少功夫,场上几人的比试都有了结果,乔峰败了庄聚贤,段誉将慕容复打的落荒而逃,而丁春秋也被虚竹用生死符制服,带到了少林寺面前,加以看管。

    众人以为此间事已经了结差不多的时候。却不料,场上竟突兀的出现了两个武功高强的黑衣蒙面人,武学修为之高,令众人瞠目。

    成云帆略微一看,两人居然都到了武学的先天之境,自然,两人也发现了在场中的成云帆。

    对视一眼,竟一前一后走上前来,开口道:“前辈,我等二人有大仇怨,也势均力敌,但今天定要分出个胜负来,希望前辈给予见证。”

    成云帆笑道:“你等二人,武学已达先天之境,为何还勘不破这贪嗔痴三念呢?”

    接着摇摇头,继续说,“既如此,你等就在此解决俗务,贫道就做个见证,你二人自便,切莫伤及无辜就可。”

    两人见成云帆这位前辈高人无意插手俗物,心下就安心不少。

    接下来的演绎真入那小说一般,两人在各自身份暴露后,让在座武林豪杰都惊诧不已,而最近江湖的一连串无头公案和几十年前的带头大哥真实身份都一一浮出水面。

    成云帆见那一桩桩武林往事有了下落,便沉吟不语,又见那玄慈方丈受罚之即,心想待下还有事相求,自不能任由着事态发展,见死不救,遂暗自为其体内注入一丝护身灵气。

    那玄慈方丈修行几十年,自然能感觉到身体变化,但朝着成云帆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不打算运功护体了。传音道:“因有因,果有果,不因不果,何为修行?”

    成云帆听他的这偈语,心下自是了然。心想,这老和尚这次若真能不死,也算是真正修为有进,勘破红尘,可得继续修行。

    不过半日功夫,此间已经事了的七七八八。

    段誉觉得少林寺佛理博大精深,想去藏经阁周围转一转,自然就拉着成云帆说:“二哥,你修为精深,带小弟去藏经阁看看如何,我们不偷不抢,只是看看即可。”

    “既然小弟有要求,做二哥的岂能不允?”成云帆点头,两人就往那少林寺赶回去。这少林寺占地甚广,前殿后舍,也不知有几千百间。

    两人转来转去,却摸不着那藏经阁的地方。

    忽的又转到一地,但见一众僧侣与中原群豪在各处殿堂中转来转去,吆喝呐喊,找寻萧远山父子和慕容博父子的所在。

    两人不想起无谓争执,遂避开人群而走。却又很快见到两个胡僧快步从侧门闪了出来,东张西望,闪缩而行。

    段誉心念一动,传音问成云帆:“二哥,这两个胡僧不是少林僧,他们鬼鬼崇崇的干什么?”

    成云帆笑道:“肯定不是干好事,我们悄悄跟着就是!”

    他当然识得这是鸠摩智与其师弟,趁着少林动乱,又来打藏经阁的注意。但又不好说出来,两人跟到一山溪,那山溪旁耸立着一座楼阁,楼旁一块匾额写着“藏经阁”三字。

    段誉心想:“少林寺藏经阁名闻天下,却原来建立此处。是了,这楼阁临水而筑,远离其他房舍,那是唯恐寺中失火,毁了珍贵无经的经典。”

    见两名胡僧矮了身子,慢慢欺近藏经阁,段誉便也跟随而前,突见两名中年僧人闪将出来,齐声咳嗽,说道:“两位到这里有何贵干?”

    一名胡僧道:“我师兄久慕少林寺藏经阁之名,特来观光。”说话的正是鸠摩智。

    一名少林僧道:“大师请留步,本寺藏经重地,外人请勿擅入。”说话之间,又有四名僧人手执禅仗,拦在门口。鸠摩智师兄弟二人相互瞧一眼,看这僧人武功并不高深,就想硬闯。

    却听到,藏经阁内床来一阵几句诵经念佛之声:“即心即佛,即佛即心,心明识佛,识佛明心,离心非佛,离佛非心……”声音祥和浑厚,却是成云帆也从来没听说过的,比起那小和尚慧定也不遑多让。

    看来此人,定是潜居在少林寺多年的佛修有道之士。

    正在这时,就见到两道黑影自空中飞掠而来,接着又是两道身影,翩然见都进了藏经阁的小院子内,而那几名僧人明显被那几道身影引开。

    鸠摩智也趁此进去,成云帆发和段誉两人等了少许,见四下并无动静,就业跟进去。

    转了半天,在一个小院的一房外就听到有声音在说话,听声音还不止一人。

    首先是那慕容博道:“萧老侠隐居数十年,侠踪少现人间。萧大侠却英名播于天下,一言九鼎,岂会反悔?萧大侠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少女,尚且肯干冒万险,孤身而入聚贤庄求医,怎能手刃老朽之后而自食诺言?在下筹算之久,这正是千载一时的良机。老朽风烛残年,以一命而换万世之基,这买卖如何不做?”

    他脸露微笑,凝视萧峰,只盼他快些下手。

    萧远山道:“我儿,此人这意,倒似不假,你瞧如何?”

    萧峰道:“不行!”突然拍出一掌,击向木几,只听得劈拍一声响,木几碎成数块,匕首随而跌落,凛然说道:“杀母大仇,岂可当作买卖交易?此仇能报便报,如不能报,则我父子毕命于此便了。这等肮脏之事,岂是我萧氏父子所屑为?”

    慕容博仰天大笑,朗声说道:“我素闻萧峰萧大侠才略盖世,识见非凡,殊不知今日一见,竟虽个不明大义、徒逞意气的一勇之夫。嘿嘿,可笑啊可笑!”

    萧峰知他是以言语相激,冷冷的道:“萧峰是英雄豪杰也罢,是凡夫俗子也罢,总不能中你圈套,成为手中的杀人之刀。”

    慕容博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是大辽国这臣,欲只记得父母私仇,不思尽忠报国,如何对得起大辽?”

    萧峰蹭上一步,昂然说到:“你可曾见过边关之上、宋辽相互仇杀的惨状?可曾见过宋人辽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情景?宋辽之间好容易罢兵数十年,倘若刀兵再起,契丹铁骑侵入南朝,你可知将有多少宋人惨遭横死?多少辽人死于非命?”他说到这里,想起当日雁门关外宋兵和辽兵相互打草谷的残酷情状,越说越响,又道:“兵凶战危,世间岂有必胜之事?大宋兵多财足,只须有一二名将,率兵奋战,大辽、吐蕃联手,未必便能取胜。咱们打一个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欲让你慕容氏来乘机兴复燕国,我对大辽尽忠报国,是在保土安民,而不是为了一己的荣华富贵,因而杀人取地、建功立业。”

    忽听得长窗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善哉,善哉!萧居士宅心仁厚,如此以天下苍生为念,当真是菩萨心肠。”

    成云帆听那声音中蕴含着灵气,自然知道是那潜居的佛修在开口,随即运转灵气,朗声开口,以作迎合:“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无量天尊,想不到在此居然能遇到同道中人啊。”

    成云帆说着就进了院内。

    见到一名老僧自顾自的扫地,周身灵力波动,居然是炼气三层巅峰修为。那老僧见成云帆进来先是一惊,接着会心的说:“幸会幸会,难得难得,敢问前辈到此,有何指教?”

    “不敢当指教二字,只是因有要事求教少林寺,故而在此盘桓数日,却见到了不少江湖纷争啊,可惜,可惜。”成云帆说。

    这时候那慕容复见除了成云帆,还有一个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弓身扫地。这僧人年纪不少,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

    慕容复又问:“你躲在这里有多久了?”

    那老僧先是对着成云帆歉意一笑,表示自己先处理俗物,而后转头,说道:“施主问我躲在这里……有……有多久了?”

    五人一齐凝视着他,只见他眼光茫然,全无精神,但说话声音正是适才称赞萧峰的口音。

    慕容复道:“不错,我问你躲在这里,有多久了?”

第188章 赠彼功法得舍利

    那老僧屈指计算,过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脸上现出歉然之色,道:“我……我记不清楚啦,不知是四十二年,还是四十三年。这位萧老居士最初晚上来看经之时,我……我已来了十我年。后来……后来慕容老居士来了,前几年,那天竺僧鸠摩智出来盗经。唉,你来我去,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为了什么。”

    几句话功夫,老僧就将慕容博、萧远山、鸠摩智的来历都说的清清楚楚。

    接着老僧又道:“本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佛门子弟学来,乃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修习任何武功之间,总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则练武之时,必定伤及自身。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那也罢了,对自身为害甚微,只须身子强壮,尽自抵御得住……”

    这时候忽听得院外说话声响,跟着就有**个僧人,都是少林寺的几位玄字辈高僧,众僧见萧远山父子、慕容博父子、鸠摩智五人都在阁中,一旁还有成云帆、段誉在,都静听一个面目陌生的老僧说话,均感诧异。这些僧人增是大有修为的高明之士,当下也不上前打扰,站在一旁,且听他说什么。

    那老僧见众僧上来,全不理会,继续说道:“但如练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之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隐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大轮明王是我佛门弟子,精研佛法,记诵明辨,当世无双,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虽然典籍淹通,妙辩无碍,却终不能消解修习这些上乘武功时所钟的戾气。

    群僧只听得几句,便觉这老僧所言大含精义,道前人之所未道,心下均有凛然之意。有几人便合什赞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但听他继续说道:“我少林寺建刹千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并通诸般武功,却是何故?七十二绝技的典籍一身在此阁中,向来不禁门人弟子翻阅,明王可知其理安在?”

    鸠摩智道:“那是宝刹自己的事,外人如何得知?”

    玄生等人均想:“这位老僧服色打扮,乃是本寺操执杂役的服事僧,怎能有如何见识修为?”服事僧虽是少林寺僧人,但只剃度而不拜师,不传武功、不修禅定、不列“玄、慧、虚、空”的辈份排行,除了诵经拜佛之外,只作些烧火、种田、洒扫、土木粗活。玄生等都是寺中第一等高僧,不识此僧,倒也并不希奇,只是听他吐属高雅,识见卓超,都不由得暗暗纳罕。

    那老僧续道:“本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并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在我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制约。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我,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接着那老僧又道:“本寺之中,自然也有人佛法修为不足,却要强自多学上乘武功的,但练将下去,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内伤难愈。本寺玄澄大师一身超凡俗的武学修为,先辈高僧均许为本寺二百年来武功第一。但他在一夜之间,突然筋脉俱断,成为废人,那便是如此了。”

    玄生众人听此,连忙说道:“大师,可有法子救得玄澄师兄一救?”那老僧摇头道:“太迟了,不能救了。当年玄澄大师来藏经阁拣取武学典籍,老衲曾三次提醒于他,他始终执迷不悟。现下筋脉既断,又如何能够再续?其实,五蕴皆空,色身受伤,从此不能练武,他勤修佛法,由此而得开悟,实是因祸福。两位大师所见,却又不及玄澄大师了。”玄生、玄灭齐道:“是。多谢开示。”

    成云帆也甚觉老僧所说很有道理,武学也好,法术也好,都只是术,而法则为本,自己的法术、剑诀没有那木火混元长生经高深的修为,就无法催动,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似乎有所感悟,遂传音对段誉说:“二弟,我有些顿悟,需要先打坐一会儿。你自顾观看,但要注意那鸠摩智就是。”

    说完就径自打坐,众人也没有注意他的动作,只顾听那老僧人继续说一些陈年往事。

    小半个时辰后,成云帆在此醒来,见到的就是那萧远山和萧峰二人携手站起,一齐在那老僧面前跪下。那老僧道:“你二人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走了一遍,心中可还有什么放不下?倘若适才就此死了,还有什么兴复大燕、报复妻仇和念头?”

    萧远山道:“弟子空在少林寺做了三十年和尚,那全是假的,没半点佛门弟子的慈心,恳请师父收录。”那老僧道:“你的杀妻之仇,不想报了?”萧远山道:“弟子生平杀人,无虑百数,倘若被我所杀之人的眷属皆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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