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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不离十应该会倒下。

震耳欲聋的音乐把整个酒吧的气氛都带动了起来，各种衣着怪异的年轻人都在舞池里拼命的摇晃着自己的腰臀，身材突出的女人倒是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但也不乏一些水桶似身材的女人，或者挺着大油肚的中年男子在哪儿卖力的摇晃。

让人看了有一些反胃，但今天我来这儿并不是为了看这些。我想见见莉莉，这个酷似雪儿的女孩，我相信从她身上能看到雪儿的影子。也许能减弱我那近乎让自己濒临崩溃的思念之情。

左等右等却没看见莉莉的影子，我有些失望。但又不甘心，于是用拐杖轻轻敲了敲桌子，向前来询问的服务员打听莉莉的消息。

“你们这里有个叫莉莉的女孩吗？就是一个高挑身材皮肤很好的”我低声问到。

“哦，莉莉啊，她今天领舞，你过会儿就能看见了。”

服务员的回答让我有种意外的惊喜，心想：哇，领舞，看来这个是级别很高的，以莉莉的身材和容貌去跳舞肯定大家都要疯狂了。

果不其然，随着一声巨大的开场音乐和眼花缭乱的闪光灯下。两个穿着暴露身材极佳的性格女郎登上一个只有几平米的高台上开始领舞。

刹那间，台下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本来坐着的客人都丢下手里的酒瓶跑过去观望，有些人过去是为了跟着跳舞，有些人应该纯粹是去流口水，还有另外的人应该是借着拥挤的人流趁机对舞池里的美眉揩油。

这应该是国际惯例，因为我感觉里面的女孩都显得很是开放大方，一点都不介意和男人身体接触。

当两个跳舞的女孩转动着开始面向我这个方向跳的时候，我认出了其中一个女孩一定是莉莉。因为她和雪儿是如此的相识。

虽然很久没见了，但见到雪儿就能记住她的样子，只是她是个有些放荡版的雪儿。

整个酒吧的人都倾巢而出，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躲在远远的角落看着他们疯狂。借着酒兴有想加入的冲动，但苦于自己的一只废腿，只好作罢。

舞台上的莉莉显得无限风光，近似透明的的超短服装配合夸张的舞步让她美丽的胴体若隐若现，太小不管是看起来还在上初中乳臭未干的小男孩还是4，50岁大叔都异口同声的喊叫着，我爱你之类的露骨表白。

惟独我显得有些安静，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她。我知道莉莉现在一定看不到我，因为光线是如此的昏暗，而且即使看到了也不好留意。即使留意了也未必记得起我。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与舞台上光彩迷人的她相比，现在略显落魄的我和这里的一些显得格格不入。原以为自己这样的斯文败类进来这里会有一点优越感，现在看起来是大错特错了。

正想着今天也许只能远距离看看莉莉了，这个我心目中的山寨雪儿时，音乐停下了。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莉莉和另外一个女孩下了舞台，本来还想走过去大招呼的。

但想着这样的话我和台下的那群色魔没什么区别，而且估计她也不会记得我，毕竟像她这样的女孩很多时候都只是逢场作戏吧，怎么会记得我呢。

高潮过后好像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人们又三三两两的回到位置上喝酒。听着酒吧里个性十足的DJ音乐，偶尔泯上几口小酒。时间倒是过得蛮快的。不知不觉竟然快到凌晨1点钟了，

里面的客人也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心里想着今天我应该见不到莉莉了，有些失望，但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决定回去吧。正想着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身旁好像走过来一个人影。

“是你啊，是张哥吗？”感觉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竟然是莉莉。

“啊，是，是，是我。”我有些触不及防的惊喜，本来要起立的身体又条件反射的坐了下去。

“张哥你怎么来了，一个人么？好久没见你了。”莉莉的话语看得出来她还是对我有印象。

“前一段时间忙，刚好经过过来看看，你刚才不是在上面跳舞的吗？怎么也过来了？”感觉自己的回答有些官方客套。

“是的，有人对我说好像里面有个人在打听你，我觉得有些好奇。就人少的时候想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莉莉的表情看出来她对见到我还是有些惊喜的成分。

毕竟是第二次见面了，也就显得不那么陌生。稍微打一下招呼，莉莉就很自然的坐在我旁边。

让服务员给她拿了一个杯子，想着刚好着酒也喝不完，让她陪自己喝一些。

在莉莉拿着酒杯靠近和我敬酒的时候，她的手不小心按到了我那只受伤的左腿。

“哎呦，”我条件反射的把她的手推开。

“怎么了？张哥你怎么了？”莉莉看上去很少紧张的表情让我突然有种幸福的错觉，好像现在是雪儿在这么关心的询问自己。

“没事，前几天摔了一跤”我信誓淡淡的答道。

“啊，这么严重你还带了拐杖啊，脸上也有胶布”话语间还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我脸上帖子胶布的伤口。

心中突然有些感动，原来红尘中的女子也是可以如此的温柔可爱。我知道莉莉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关切，因为有些东西即使演技再高也没办法演出这样的效果，更何况是完全没必要去如此刻意表演。

感动之余又觉得有些悲哀，为什么这么温柔体贴的美丽女孩会选择这样的生活呢？但也许这就是现实生活的残酷，如果真的不是迫于无奈，谁有愿意选择这一条路。谁又愿意每天和各种各样的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打交道。

其间还有些出莉莉的男人过来要和莉莉敬酒，或者邀请跳舞。但都被莉莉拒绝了，虽然她只是说句简单的：不好意思，我要陪我朋友。

但却让我感动不已。

我们就这样天南海北的聊了不少话题不知何时开始就转到了谈论雪儿，

“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感觉自己来这里这么久就是想对她说这句话而已。

“是么？你是不是喜欢别人啊。”凭借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她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不是喜欢，是很爱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感觉内心有些失落，也许我突然明白眼前的女孩并不是雪儿。

“既然你这么爱她，就和她结婚啊。”莉莉好像也明白了我来找她的原因，也许只是因为我哪个酷视她的朋友。

“也许没机会了，我错过了很多机会。也许她再也回不来了。”

“啊，怎么会这样，我相信好人会有好报的，你一定会幸福的。”也许是不想再触及我的伤心事，她并没有再进一步询问。

“假如她真的回不来了，你嫁给我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句话说出去的时候，感觉自己疯了。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莉莉突然笑起来。

“我说是真的，不过你一定不会答应的。”不知为何此时的我会如此坚持，也许我真的快醉了。

“你要是真的像我求婚，我一定会答应的，加给你这样温柔体贴的男人会很幸福的”感觉莉莉好像也变得认真起来。

好像感觉自己说错话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良久才听到莉莉“扑哧”的笑了笑说道“帅哥，开玩笑的啦。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娶我们这样的小姐呢。”

从莉莉的笑脸中感觉到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也许我不应该和她谈论这样的话语。

即使谈论了，哪怕只是善意的谎言，我都不应该表现如此优柔寡断，也许会伤到莉莉这样因为特殊职业而更加敏感的内心。

七十七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2点了，对于上海这样几乎是中国最东边的城市来说。因为时差的缘故，天已经有些蒙蒙亮的感觉。

准确的来说，我们应该不是离开酒吧。而是被赶出来，因为这个时间点酒吧已经开始打烊了。在里面残留的最后一批夜猫子也不得不选择离开。

站在酒吧门口，虽然因为酒精有些过度的缘故，自己一直都是处于站立不稳的状态。

但我的心里还算清醒，我知道是时候向她道别了，感谢她给我重温和雪儿在一起的感觉。

“今天谢谢你啊，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笑着对莉莉说到。

“你行不行啊，真的能自己回去？”莉莉看着我手里的拐杖貌似也半开玩笑的说到。

“当然行，做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呢”话语刚出，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和都市中的色狼醉客毫无区别，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的挑逗着女人。

“哈哈，你自己都没破过处怎么知道你行呢？”莉莉的话差点让我惊出一身冷汗，看了红尘中的女人果然话语泼辣，每一句都直逼要害。

“真的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去了。”也许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点小伎俩和像莉莉这样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女孩来说是不值一提的，所以还是决定不丢人现眼了。

“真的不要我送？”从莉莉的眼神里好像有一丝真情流露的不舍。

“这个，这个，下次吧”想不到大脑已经有些酒精中毒的我此刻竟然变得有些犹疑，因为面对着这个火辣风情万分疑似雪儿的女孩，对我来说始终有种无形的杀伤力。

但只是少许片刻，我还是有些清醒过来，横下心坚持和她选择告别。

左手杵着拐杖，我步履蹒跚的一步步往前挪动，我甚至不敢回头看。凭借着还算灵敏的第六感，我知道生活有一双眼睛在一直注视着我。

也许是因为心有杂念导致注意力不集中的缘故，或许是酒精在此时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快到马路边的时候，我的拐杖竟然打滑。顷刻间就失去了重新，滑倒在路边的垃圾桶旁。

感觉身后传来高跟鞋急促的击打水泥地板，是有人在向我奔跑过来。我回头一看，果然是莉莉向我跑来。

努力挣扎着想站立起来，却发现伤腿和酒精联手扼杀了我的幻想。

就这样感觉有一双手温柔的从我腋下穿过，然后轻轻的将我扶起。

抬起头来看到的只是她关切的随和的笑容带着小声的责备对我说道：

“看你都醉成这样，还说不让我送”

“我，我，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大脑中仅存的一丝情绪还知道教我说拒绝。

“别说了，你今天这样子，腿又受伤了，我一定要送你回去了”莉莉斩钉截铁的眼神让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性格其实和雪儿也很相似，当她下决定要对你好的时候是不容拒绝的。

看着莉莉，突然想到当初雪儿坚持要我留下了吃饭，坚持要开车送我上班，坚持要让我喝下她为我熬制略带苦味的感冒冲剂。

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我竟然不知道说些拒绝的话语，好像就已经选择了默认。

一辆出租车滑行着停在我们面前，就这样朦胧之间，感觉自己就被莉莉搀扶着推上出租车。

也许是出租车相对封闭的环境早就了两人独立的私人空间，一下子让我们都有些适应不过来。上车之后我除了对司机报告目的地后，我们竟然也相对无言。

一路上显得很安静，除了能听到车子不算太大的马达声响和偶尔的颠簸震动。

接着看窗外夜景的机会，我此时看到的是一个别样风情的莉莉。

我突然有种感觉，其实莉莉是个很喜欢安静而温柔体贴的女孩。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眼神一直看着前方，是在思索好像又沉醉于都市的夜景。

此时的她和那个舞台上火辣十足的领舞女郎是形成强烈的对比，感觉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真我。突然有些冲动想询问一下为何她会从事这样的职业。

“其实你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工作？”我努力用一种平和随意的语气。

“哎，命中注定吧。”莉莉叹了一口气，只是简短的答复了我，也许她不想提及心中的伤痛吧。

“为什么是命中注定？可以改变的啊？”不知为何我竟然有强烈的愿望想去知道为什么，或许此时我错误的认为自己是耶稣可以拯救人类吧。

“我爸爸是个电工，在我15岁的时候从电线杆上摔下来瘫痪了。”看得出来这个女孩的眼神有些伤感。

“那是工伤，国家会赔偿很多的啊”我本能的话语好像显得自己很是了解国家法律。

“陪什么尝啊，这种小地方，丢个你几千块钱就结束了。”莉莉淡淡的话语中让我感觉她其实是很坚强，也显得我其实很幼稚，把一切都想象得太简单。

“哎，这就是生活吧，每个人都很无奈”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安慰了一下她。

“加上我还有两个双胞胎弟弟在读初中，后来我就辍学出来打工了。”从莉莉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她对这段学生经历很是眷恋。

“你这么聪明，一定读书很好”我说这话只是希望能让她稍微开心一些。

“是啊，我语文很好，作文经常被老师拿作典范，让我念给大家听。……”好像是因为我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的墨盒，让眼前这个文静的女孩收不住自己的幸福回忆。

但此时我的心却异常的沉重而落寞，一言不发的只是静静的聆听她的诉说。也许现在我最应该或者唯一能扮演的也就是这样的角色吧。

车内突然响起萧亚轩演唱的熟悉的陌生人，不知道是司机什么时候打开的。或者是他早就打开，只是其他的歌曲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罢了。

“还记得吗，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你还记得吗，是爱让彼此把夜点亮……我们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七十八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2点了，对于上海这样几乎是中国最东边的城市来说。因为时差的缘故，天已经有些蒙蒙亮的感觉。

准确的来说，我们应该不是离开酒吧。而是被赶出来，因为这个时间点酒吧已经开始打烊了。在里面残留的最后一批夜猫子也不得不选择离开。

站在酒吧门口，虽然因为酒精有些过度的缘故，自己一直都是处于站立不稳的状态。

但我的心里还算清醒，我知道是时候向她道别了，感谢她给我重温和雪儿在一起的感觉。

“今天谢谢你啊，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笑着对莉莉说到。

“你行不行啊，真的能自己回去？”莉莉看着我手里的拐杖貌似也半开玩笑的说到。

“当然行，做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呢”话语刚出，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和都市中的色狼醉客毫无区别，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的挑逗着女人。

“哈哈，你自己都没破过处怎么知道你行呢？”莉莉的话差点让我惊出一身冷汗，看了红尘中的女人果然话语泼辣，每一句都直逼要害。

“真的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去了。”也许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点小伎俩和像莉莉这样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女孩来说是不值一提的，所以还是决定不丢人现眼了。

“真的不要我送？”从莉莉的眼神里好像有一丝真情流露的不舍。

“这个，这个，下次吧”想不到大脑已经有些酒精中毒的我此刻竟然变得有些犹疑，因为面对着这个火辣风情万分疑似雪儿的女孩，对我来说始终有种无形的杀伤力。

但只是少许片刻，我还是有些清醒过来，横下心坚持和她选择告别。

左手杵着拐杖，我步履蹒跚的一步步往前挪动，我甚至不敢回头看。凭借着还算灵敏的第六感，我知道生活有一双眼睛在一直注视着我。

也许是因为心有杂念导致注意力不集中的缘故，或许是酒精在此时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快到马路边的时候，我的拐杖竟然打滑。顷刻间就失去了重新，滑倒在路边的垃圾桶旁。

感觉身后传来高跟鞋急促的击打水泥地板，是有人在向我奔跑过来。我回头一看，果然是莉莉向我跑来。

努力挣扎着想站立起来，却发现伤腿和酒精联手扼杀了我的幻想。

就这样感觉有一双手温柔的从我腋下穿过，然后轻轻的将我扶起。

抬起头来看到的只是她关切的随和的笑容带着小声的责备对我说道：

“看你都醉成这样，还说不让我送”

“我，我，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大脑中仅存的一丝情绪还知道教我说拒绝。

“别说了，你今天这样子，腿又受伤了，我一定要送你回去了”莉莉斩钉截铁的眼神让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性格其实和雪儿也很相似，当她下决定要对你好的时候是不容拒绝的。

看着莉莉，突然想到当初雪儿坚持要我留下了吃饭，坚持要开车送我上班，坚持要让我喝下她为我熬制略带苦味的感冒冲剂。

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我竟然不知道说些拒绝的话语，好像就已经选择了默认。

一辆出租车滑行着停在我们面前，就这样朦胧之间，感觉自己就被莉莉搀扶着推上出租车。

也许是出租车相对封闭的环境早就了两人独立的私人空间，一下子让我们都有些适应不过来。上车之后我除了对司机报告目的地后，我们竟然也相对无言。

一路上显得很安静，除了能听到车子不算太大的马达声响和偶尔的颠簸震动。

接着看窗外夜景的机会，我此时看到的是一个别样风情的莉莉。

我突然有种感觉，其实莉莉是个很喜欢安静而温柔体贴的女孩。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眼神一直看着前方，是在思索好像又沉醉于都市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