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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宝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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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赴约
渐渐,丁不二的酒劲也冒上来,走路开始摇晃。原来那酒虽然入口很烈,但喝时并不上头,因此丁不二连喝了七八碗,竟然没有倒下。可是这酒的后劲很足,走着走着,酒气不断上冲,丁不二便有些头重脚轻。一心忽然问道:“那种苦水你们怎么喝的下呀?还能喝那么多?”丁不二舌头有些变短,醉醺醺地说道:“什么苦水,那是酒,美酒。酒是好东西,美得很。”一心又问:“那个人怎么会倒下?他会不会死呀?”“死?”丁不二乜斜着眼睛瞧着他,说道,“不会。他有功夫,他能喝,死不了。”丁不二一指自己:“我也有功夫,你都看见了。有功夫的人,喝多少都不会死。你呢,你会功夫吗?”一心摇了摇头:“我不会。”丁不二吓唬他道:“不会功夫就不能喝。喝了就……”一口酒气上来,丁不二喷出一嗝,险些呕吐出来。他忽然指着一心,问道:“你是不是也喝了?”一心点点头,抚着胸口,回味着刚才热辣辣的感觉,感到怪异而且可怕。丁不二又打了个嗝,盯着一心,胡说道:“你完了。你要死了。”“啊?”一心不解地看着他,“我就喝了一口啊。”丁不二左手伸出两个指头,用右手扳回一个,说道:“就一口?就一口啊,那还好。”一心急切的问道:“那就不会死了,是不是?”丁不二道:“就一口……如果你听我的,就不会死。”说着一把抓住一心的衣服,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一定会趁我熟睡的时候偷偷跑掉,是不是?”一心急忙说道:“我听你和他们说了,等你办完了事就会送我回去。我不会跑了,我听你的就是了。”丁不二放开他,甩手说道:“听我的,很好,那你就不用死了。”
丁不二困意上涌,便找个平整的地方,倚着大树坐下来。一心凑过来,说道:“还是你厉害。那个人都睡倒了,你和他喝得一样多,还没事。”“谁说我没事?我也要睡倒了……”丁不二话没说完,便一头倒下去睡了。一心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托着下巴喃喃道:“他其实并不坏,对我也很好。其实我用不着自己逃走的,他会送我回去。过几天,我就可以回寺院了。太好了。都睡了,那我也睡了吧。”
一心躺在地上,闭着双眼,忍了良久,终是睡不着。他睁开眼睛,透过树木的枝桠,看着天上的月亮,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这是他第一次下山,第一次在外面吃东西,第一次在外面睡觉。秋天的夜晚,已经比较凉了。一心觉得有些冷,被汗浸透的衣衫被夜风一吹更是凉飕飕的。他坐起来,望着熟睡的丁不二,忽然觉得这个人亲切了好多。想起自己从小在寺里长大,自从四年前师祖爷爷圆寂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那样关心过他了,也没有人再教他识字念经。师父虽然慈善,其实对他的事也很少过问。倒是伙房的师兄们跟他最熟,每天安排他去砍柴打水。他每日的生活也就是砍柴打水。原以为和尚就该是这样的,但这个人和那三个人好像都说不是这样,到底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和尚呢。虽然这个人把他弄下了山,但是从来没有打过一下,可比寺里的师兄们脾气好得多。回味着路边酒馆的小菜,烧烤的兔子,嘴角不禁露出微笑。一心模出丁不二给他的银子,在手里把玩着,竟一时忘记了秋夜的寒冷。反正睡不着,一心索性站起来,在周围的林间,演练起千里独行之式来。
天光大亮。阳光透过树木的枝桠,一缕缕射到地上。草木上仍挂满了露水。
丁不二睁眼醒来,头还是晕晕的,回想昨晚的经历,不禁摇头笑道:“我怎么就和人斗起酒来?”他伸了个懒腰,提了提神,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露水沾湿了,急忙站起来,抖落了身上的几片落叶。小和尚又不知去了哪里。丁不二叹气道:“小和尚定是趁我酒醉跑掉了。耽误了这一宿功夫,恐怕想追回来都难了。真是喝酒误事!”他恨恨地在树上拍了一掌。树上又哗哗地落下许多黄叶来。
林间的早晨空气清新,偶尔还有几声鸟叫。地上的落叶又多了些。
丁不二正自沮丧,忽见小和尚从前面慢步走了过来。丁不二心中稍安:“小和尚真是憨得可爱。昨日只顾三番五次的逃走,我熟睡之时,他反倒没有趁机溜了。”于是拍了拍一心的肩膀,说道:“你没有逃走,很好。我还是带你去吃好东西。”一心舞弄着手里的树叶,显然很开心。
二人该吃吃,该住住,并不急于赶路,而是玩玩走走,似是旅游一般。小和尚见识了很多没有见过的事物,吃到了很多没有吃过的东西,与丁不二越发的亲近。
算算日子,已到半月之期。丁不二带着一心登上一座土岗,隐身于两棵大树之后,指着当日打赌的茅屋说道:“那便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到那里见两个人,我便可以送你回去了。高兴不高兴?”一心只出神地望着那个茅屋,并没有吭声。丁不二嘀咕道:“仇大侠说的对,还是小心为妙。现在时辰尚早,你在这里等我,我且去看看再说。”一心问道:“我不要一起去吗?”丁不二道:“你是无涯大师的徒弟,万一有闪失,我怎么跟老和尚交待?”一心小声道:“那你也要小心。”丁不二笑道:“我出了事,你不正好逃走么?”他迈出一步,忽又停住,嘱咐道:“我若真的出了事,你便赶紧离开,能跑多远跑多远,慢慢再想办法回佛光寺去。千万不可在这左近露面。”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塞到一心手里,然后从侧面走下土岗,绕路往茅屋走去。一心望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却已然有些不舍。
那茅屋离土岗不过四五十步。丁不二为了不使一心暴露给恶人发现,故意兜了一个大圈。
他走至茅屋的门前,高声叫道:“半月之约,让人心痒。两位别来无恙啊?”房门半掩着,屋里并没有动静。丁不二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用手指一点房门,那房门开了。从门口望进去,似乎屋里并没有人。丁不二四下望了望,近旁都是空地,不易藏有埋伏,才警觉地迈步走入屋中。四面墙根堆满了柴草,散乱不堪,屋里却是空无一人。丁不二四下观瞧,心中想道:“看来是有人来过了,想是这屋子的主人。这么说,果然是白走一遭了。”正自失望,鼻子隐隐闻到一股异味,丁不二大惊,急忙朝门口奔去。那门“砰”的关了。丁不二尚不及摸到门板,忽听脑后风响,急忙向一旁跃开。一支火把呼啸而过,撞在门上弹回来,掉在柴堆上,在屋子里燃起火来。丁不二暗叫不好,急欲踹出房门,无奈周围的大火一发燃起,烈焰翻腾。显然是柴草事先备好,墙上、地上也泼了火油。
一心在土岗上独自等待,正觉孤闷,忽见茅屋着起火来,登时慌了手脚。刚才丁不二特意嘱咐,一旦有事,便赶紧离去。可是他心中记挂着丁不二,不愿独自走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丁不二被大火包围,心中更是焦急,一面躲闪火焰的侵袭,一面寻找逃生的机会。眼看整个茅屋都要陷入火海之中,再无容身之处,他急忙解下外衣,双手举在头上,攒足力气,纵身冲破屋顶。
大火越烧越旺。随着屋顶撞破,茅屋也在大火中轰然倒塌。丁不二在空中腾挪,翻身朝圈外落去。双脚尚未落地,便觉一股力道猛向腰间袭来,丁不二赶紧向一旁翻到,左肩著地摔在地上。来人正是天山恶鬼,手里执着半截弯刀,使出平生最为得意的三十六路夺命追魂刀,狠命杀来,势必置对手于死地,以泄羞辱和怨愤。丁不二就地滚出十几步,才勉强躲过天山恶鬼的连番攻袭。还未爬起,就见一杆铁杖又迎头落下。使杖的正是蒙昆。丁不二急忙缩身一闪。天山恶鬼早已拦在那里,飞脚踢来。丁不二双手一撑,翻身跃起。那一脚只差半分就踢中丁不二的腰间。蒙昆趁机挥杖拦腰打来。丁不二身在空中,再无腾跃的余地,索性双手抓住蒙昆的铁杖,将身子翻了出去。天山恶鬼瞅准空隙,蓦地一掌拍出。丁不二眼看躲闪不及,便只得在空中迎了对方一掌。丁不二之所长在于轻功和身法,内功并不怎么好,比起天山恶鬼的刚猛凶悍要差很多。一击之下被打出老远,退落在火堆之中。
天山恶鬼和蒙昆刀杖并举,死守在火场外围,丝毫不给他逃出的空隙。丁不二一面闪避火焰,一面提防二人偷袭,暗中寻找出逃机会。东、北、南三面火大,只西方火势稍弱,又被二人守住,丁不二心中煞是焦急。
大火烧得正旺,呼呼生响,噼啪有声。
“难道要烧死在此不成?”丁不二手里拿了从天山恶鬼身上得来的短剑,决意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在这里等死。右脚踢起一根燃着的椽子,直朝蒙昆打去。蒙昆大惊,急忙后退两步,闪身避过。丁不二趁机跃起,将短剑直朝天山恶鬼刺去。天山恶鬼知道短剑的厉害,不敢拿刀与他拚斗,急忙退回一步,挥刀朝他腕上斩去。丁不二接连逼得二人退后,已然乘势跳出火场,至于那砍向手臂的一刀,以他身法之快,自然不难躲开。天山恶鬼的夺命追魂刀也着实厉害,一刀砍虚,手腕一抖,便又朝丁不二的双足削来。丁不二一惊,没想到那厮刀法如此之快,急忙身子一扭,将脚提起,平飞出去。不料蒙昆正在那里,迎面便是一脚踢来。天山恶鬼同时抢上,在背后一掌打下。丁不二身在半空,又遭两人同时来袭,已势难全然躲开,只得避重就轻,奋力躲过蒙昆的一脚,背后挨了一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天山恶鬼和蒙昆同时抢前缠斗。丁不二不敢硬战,但求能有瞬间的喘息,便可展开千里独行之式,一走了之。二人均知丁不二身法奇快,自然要千方百计遏制他施展。不是趁他倒地未起,就是欺他身在空中。丁不二始终不得在地上站立,重心不稳,身法完全施展不开,只能翻滚腾挪,左闪右避,靠着一柄短剑勉强保命。天山恶鬼和蒙昆也是顾忌他手里的宝剑,不敢贸然栖身太近。天山恶鬼的弯刀那日被丁不二用短剑斩断,手里只有半截,夺命追魂刀的威力已然大减,不然恐怕丁不二早就成了他刀下的冤魂。饶是如此,丁不二全然施展不开,已是十分被动,左胸突然被天山恶鬼用刀柄重重的一击,整个人摔出老远,口中喷出鲜血来。
天山恶鬼嘴角露出得意的奸笑,知道这一招得手,料丁不二再难支撑,倒也不急于抢前攻袭。蒙昆更是大笑:“这下好了。这厮落到咱们手里,有他受的了。”二人慢慢走了过来。
丁不二稍得喘息,手扶着地站起来,微微笑道:“刚才你二人若抢过来砍杀,我焉有命在?既然给了老子机会,那便后会有期了。”说罢,一转身,一提气,抬腿便走。
只听“噗”的一声,丁不二踩塌了陷阱,身子跌落下去。陷阱里布满削尖的木刺、竹劈,只要身子一落,必然是透插胸背,再难活命。丁不二大惊,急忙脚下一勾,搭住坑沿,身子向旁一甩,挥手朝坑壁刺去。短剑没根平插入土里,挡住了下跌的力道。丁不二惊出一身冷汗。可此时脚在坑沿,身在坑中,凶残的敌人就在上面,哪里还有逃命的机会。
蒙昆大笑道:“姓丁的,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今天老子叫你吃十倍的苦头。恶鬼兄,也给他弄点解药尝尝。”“不必了!”天山恶鬼自鸣得意地走过来,嘴角仍是三分奸笑,“现在就杀了他,免生枝节!”蒙昆怔怔的看着天山恶鬼:“杀……杀了他,就这样杀了他?”“怎么,杀个人还要手软么?”天山恶鬼一把夺过蒙昆的铁杖,对陷阱中的丁不二狠狠说道,“你应该后悔得罪了天山恶鬼。别忘了下辈子找我报仇啊。”说罢,天山恶鬼高高地举起铁杖,朝斜横在陷阱中的丁不二拦腰打来。
“不要杀他!”一心大叫着从土岗上跑了下来。
只听“当”的一声,天山恶鬼两手发麻,铁杖被震了开去。天山恶鬼和蒙昆都是一惊。只见一人手持一条腕子粗细的铁扁担站在面前,正是江湖一担子仇恪,郊野四侠之首。紧接着,陈康和胡大夫也来到近前。天山恶鬼并不认识郊野四侠,可刚才这一击非同小可,竟令他双臂发麻,而对方竟似漫不经心,因此他心头虽恨却不敢贸然发作,只问道:“三位是?” 蒙昆大叫道:“郊野四侠?!三侠?!”其实蒙昆也并未见过郊野四侠,只是凭江湖传闻的四侠模样猜出来的,可眼见少了一个,只有三人,便不十分肯定。仇恪说道:“以陷阱投机设害,更要取人性命,恐怕不是好汉所为吧。”
天山恶鬼见蒙昆惊叫,知道此三人必定来头不小,于是说道:“三位是来帮忙的喽?那么请问,既是打赌,有人输了,该不该依约受罚?”仇恪笑道:“仇某与你不识,与那一位也是无涉,只是路过罢了。既是打赌,便应当面讲清,谁输谁赢,依约而行。何故设下陷阱,害人性命?莫非不论输赢,都要置对方于死地么?”天山恶鬼狡辩道:“那可是号称千里独行的神偷丁不二,如若耍赖,我等岂能追得上他?设陷阱不过是防他耍赖逃走。”蒙昆也急忙附和道:“正是正是。丁不二打赌要偷佛光寺的和尚,没有偷来,当然是输了。我们只是依先前的约定,取他一条手臂,这总可以吧?”
“谁说我输了?”丁不二从陷阱中一跃而起,落在仇恪身旁。本以为天山恶鬼一杖打下,自己必死无疑。偏巧此时,郊野四侠赶到,救了他一条性命。仇恪与天山恶鬼对话的空,丁不二得以喘息,右手握短剑支撑,左手掏出匕首,在坑壁挖出许多小洞。稍一借力,丁不二便得以调整身姿,轻轻落在坑底。其实以丁不二的轻功,若在平时,即便踩到陷阱也不至于跌落下去,只是今日连受两击,内伤不轻,又是以为可以施展千里独行溜之大吉的得意之时,故此猝然受险。如今听到上面众人说话,知道是郊野三侠前来帮忙,心下大喜,稍一提气,便跃出陷阱。可这一下毕竟用力猛了,心口又是一痛,险些吐出血来。
恰在此时,一心小和尚已经跑了过来,拉住丁不二问道:“你没事吧?”丁不二摸摸他的光头,对蒙昆说道:“这便是佛光寺的和尚,自己看吧。”天山恶鬼冷笑道:“随便弄个光头,就说是佛光寺的和尚,这赌也太好打了吧。”丁不二反问道:“你倒说说,如何证明他不是佛光寺的和尚?”天山恶鬼一时也答不上来,他并没去过佛光寺,也不认识寺里的任何一人。即使丁不二真的弄个假的来,其实他也无法分辨。
僵持中,就听仇恪缓缓说道:“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一时也难说清楚。不如各位赏我弟兄一个面子,赌约就此作罢,双方互不找欠如何?”蒙昆知道郊野四侠的名气,急忙暗劝恶鬼见好就收。天山恶鬼无取胜把握,况且赌约作废也是自己占了便宜,有这几个人物作证,在江湖上也不算丢面子,于是丢掉铁杖,说道:“如此也好。兄弟就看在郊野四侠的面上。”仇恪笑道:“如此甚好。我弟兄三人愿做个证,今日之事双方均莫再提。”丁不二本欲说话,被胡大夫拦住。
天山恶鬼悻悻地看了丁不二一眼,转头对蒙昆说道:“我们走!”蒙昆拾起铁杖,追随天山恶鬼而去,嘴里嘟哝道:“早知道不如多找几个帮手,管他什么侠,老子也不用怕他们人多。”天山恶鬼不时地回头看着丁不二手里的短剑,仍心有不甘。
丁不二懊悔道:“悔不听仇大侠之言,险些……惭愧惭愧。”仇恪道:“对此类恶人,岂可不防?我三人就是放心不下,才随后赶来。起初并不知你们约定的所在,适才见了火光,才赶了过来。”丁不二拱手道:“今日幸有三位相救,不然……”仇恪摆手道:“千万不要客气。我们相识一场,从此便是朋友了。只是我兄弟要去帮办二弟的婚事,不能一路护送丁大侠。不知今后有何打算?”丁不二摸着一心的头说道:“我有伤在身,恐怕不便送小和尚回佛光寺了……”“这个不用担心。”仇恪说道,“丁大侠只管自去养伤,这位小师父就由我们兄弟送去佛光寺,顺便帮你排解与无涯大师的过节。”丁不二双手一揖,心中感念万分,竟一时不知如何表达。
陈康笑眯眯地对一心说道:“跟我们走吧。”一心呆呆的看着丁不二,不肯离去。丁不二说道:“你几次三番的要逃回寺院,如今可以回去了,还不快走。”一心挣脱陈康的手,跑到丁不二的身前,说道:“我跟你走。”丁不二一怔:“你不回寺院了?”一心道:“你受了伤,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丁不二呆呆地望着一心,百感交集。陈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仇恪道:“既如此,我们就此别过。”胡大夫交给一心几颗丸药,嘱咐道:“每天早晚给丁大侠服一颗。”一心收好药丸,点头道:“知道了。”四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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