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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寻魔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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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这些消息,很多都是我从村民那儿听来的,真龙从不跟我多说,我一张嘴发问就不耐烦骂道“怎么这么多事”,然后推我出去练剑。我自知帮不上忙,只能在心里祈祷伽流、淅和其他暗守平安无事。



  一次下山放风,被村民盛情邀请到家中做客,如果是独自一人,我并不愿意去,可有淅陪伴,我就挂着小残跨入了砖瓦房、木门槛。



  淅是暗守,平日不便露面,可为了给我壮胆,他破例大大方方出现在阳光下。



  路上有个小插曲,倒也为日后的一件事埋下了伏笔。



  由于千面神教的出现,朝廷官员罕至的齐青界也陆陆续续迎接了几位将领的到来,譬如霍分勿大将军,譬如他手下几位将士。山中松树众多,一时间不可能全部砍除,村中也常会见到士兵巡逻的身影。但村民们的生活并未受到太多干扰,仍然会给龙神进贡,仍然会载歌载舞庆丰收,仍然是织机呀呀锄头霍霍,一派祥和的图景。



  我本来正与淅和村民们摘果子,只听临街吵闹起来。出去看时,只见一名长相俊秀,头冠却戴歪的书生气男人,一身体面的便服,是都城中最流行的窄袖款式,腰间的玉佩纹路和色泽显示出他的尊贵身份,牵的坐骑也是难得一见的骏马,他摇摇晃晃醉醺醺一塌糊涂,随便拦住个人就胡言乱语,随身的小书童劝都劝不住。



  “你见过她没有?见过没有?”男人把酒气喷在大叔脸上。



  周围人群叽叽喳喳:“这个朝廷命官喝疯了,寻人寻到我们这里。”



  村中巡逻的士兵期初想要上前阻拦,可一见小书童出示的鹰衔,全部恭恭敬敬下跪,口中称呼那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为“季大人”。
千面神教(三)
  我们先来说一说这位季大人,他在宏真族中当个不大不小的官,专门负责四处寻找美酒向朝廷进贡。季大人的味蕾异于常人,尝得出来酒酿中最细微差别的能力可以说是天生的,每一行都有行家,他是行家中顶尖的行家,被他挑选出来的酒酿可谓绝世珍品,因此季大人获了个“访酒君”的美称。



  他这行品酒的,在外人看来无异于整日簇拥在上等佳酿中,左一口右一口天天不醉不罢休,其实正与寻常思维相反,越是要品酒,越要保持味蕾的敏感度,也就是说,不能胡喝海喝,不能各种酒混杂在一起乱喝,不然麻木的脑神经和迟钝的味蕾完全能够让他丢了“访酒君”的称号。



  听他身边的小书童说,季大人已经接连半月醉在酒坛子中,不管什么品种、什么品质的酒,全部混乱低搅和在一个坛子里,一口干下,至于后续的胃绞痛之类病症,全是他自讨的。



  当下正是杏子酒酿成的时节,季大人为了寻找妻儿推脱掉为朝廷寻美酒的差事,也热闹了嗜酒的茹驾。



  奇怪的是,你说他要想寻人吧,就该摆出个寻人的模样,至少要保持脑袋清醒,免得正面相遇都不能认出,可季大人真的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烈酒穿肠过,他身体在短短十几天内一下子垮了下来,现在不得不靠着熬药维持站起来的力气。不知他心中究竟有个什么梗,每天都是酒后药、药后酒的自相矛盾着,稍微有力气就爬上马继续寻找消失的妻儿。



  如此下去,大人的身体坚持不了太久。



  小书童说此话的时候,表情急的都快哭出来。



  再说他这媳妇,听说是被人拐走的,但后来我才得知“拐走”只是个掩盖真相的说辞,实际上她是自己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连夜逃出季府。至于为什么逃走,季大人烂醉如泥说不出来,小书童守口如瓶绝对不肯说。



  因他颓废的样子让人心疼,闻言的人群清一色同情这个情深的男人。



  都城中本就有很多秘而不宣的事情,更何况是守正之臣季家丢了媳妇的丑事。可这绝不是第三者插足之类的老一套,也不是单纯的家庭暴力逼走结发之妻一类的饭后闲话,季家跟天魔族的赦免贴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一切都会在此后发生的事情中显露出来。



  季大人的真正身份以及他妻子怀下引发一连串争端的孩子身上的秘密,我都是在再次见到黄衫少女琥儿之后才逐一了解的。可能是因为在村中见到了他歪着发冠蹒跚着步伐还不忘寻找妻儿的场景,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压抑着悲伤的哭泣,看到他数日未眠的红眼睛胜过白兔的赤眼,这份执着的思念让我知道他不是个负心汉,所以日后见到威风凛凛、表情铁青、大义灭亲要追杀妻儿的同一个人,我从心里感到陌生和怀疑,立刻察觉到其中有隐情;从琥儿口中听到种种对他的咒骂,我仍能够保持一份清醒。



  且不说不久以后发生的事。



  当时季大人在齐青界寻人未得,醉酒苦闷了几天,不得不辗转至他处。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



  每三月一次的龙神上供和庆典,我也全权代理,真龙晓得我怕生,且不善与人交谈,一方面派出淅或者其他暗守跟着给我壮胆,另一方面叫我把每次庆典安排在九木阵第一重的“源木”之处,每次等村民散去之后把果子拎回宫殿,倘若村民有什么问题我答不上来,被拘在宫里的真龙听得见,可以用千里传音告诉我都该说些什么。我知道村民们把我当成了神女一般的存在,殊不知我只是个瑟瑟缩缩传话都传不明白、不涉世事的傻丫头。



  这个龙女之名,有些名不副实。



  幸好有真龙、淅等人的帮助,加上我逐渐学会随机应变,性格也开朗了不少,才没生出什么叉子。



  那两个被我救下的孩子很缠我,每当看到我总是欢呼雀跃着跑过来跟我说话,起初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强笑笑,然后极力躲到一边;到后来,我不想拒绝盛情邀请,整个人活跃了很多,可以很轻松跟他们玩在一处。



  我的两个小跟班中,女孩儿叫巧巧,男孩儿叫柱子,他们知道我喜欢吃杏儿,总会搬来一筐黄澄澄香喷喷的果子给我品尝,如果太沉了我搬不动,我就会让真龙是个法术把杏子转移走。



  巧巧和柱子每次看到面前一筐沉甸甸杏子眨眼间就消失,总是会张大嘴睁大眼,三个铜铃挂呈三角形状在脸上那样,以为是我施的法,便佩服的五体投地。



  “龙女大人,再变一个戏法给我们看看好不?”



  “龙女大人,教教我们好不好?求求你啦,就教教我们吧。”



  “……”



  真龙已经厌烦了给我收拾烂摊子,刚开始它还会在巧巧和柱子死缠烂打的时候帮我一小把,随便把果子变没有,实际上是偷偷运果子回龙宫,它独吞掉了;或者掀起风把树叶吹到天上去。



  两个小娃每每看到这些奇迹,都兴奋的合不拢嘴,拍着小手蹦着小脚欢呼雀跃。可惜真龙后来发现这不是一笔划算买卖,是它施的法,孩子们崇拜的却是我,它心里很不平衡,所以再不理会我的请求,把我干晾在人家面前,想看我出丑。



  不过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好歹还学了点儿遁地术啥的,果子不能瞬间转移到龙宫去,还是可以转眼埋到地底下去的。



  这个月的庆典上,巧巧和柱子十分真诚地邀请我去他们村里玩,还说让我祈福保佑村子里的人不受“千面之神”的伤害,又说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祭祀之类,我从未听说挂手刻风铃也可以辟邪,按耐不住好奇,可总觉得没有淅等人的陪伴,自己不会跟人交流,真龙轻飘飘的声音就传来:“丫头,正好叫他们家做几只烧鸡,多放酱油,给本王带回来。”
千面神教(四)
  它这番没头没尾的话,只不过是想要多给我一个理由接收巧巧和柱子的邀请罢了。



  我嘴上埋怨着真龙,埋怨它求人办事儿还这么居高临下,一定是爹爹阿娘从小把它惯坏了,心里却无比开心,真龙总会摆出一副我不管你死活的样子,可我在清楚不过,它是很关心我的:“你放心让我走那么远?”



  真龙那边没了动静。我答应了巧巧和柱子,两个小跟班儿一蹦三尺高,拉着我就往村里跑。



  “龙女大人,”路上,巧巧神神秘秘凑过来问我,眼神充满期待“您修炼五行术到哪一关了?”



  柱子也凑过来:“龙女大人你现在能吐火还是能吐金子?”



  我一脸茫然。



  “龙女大人救下我们性命的时候,不是刚刚攻克‘土’这一层试炼吗?所以才会吐出泥土啊。”巧巧一本正经地回忆。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说那天我晕倒并且口吐泥水的事情。真相是,连龙神都不知道我“变成”蚯蚓的原因,又是谁告诉他们我在修炼什么“五行术法”呢?



  柱子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是龙女大人的仆人这么说的吗?”



  巧巧也跟着叫喊:“是那个仆人把您接回龙宫的,也是他告诉我们龙女大人正在修炼,那天祭祀正好是个关键日子。”边说边眼睛里冒心心,“他好帅哦,龙女大人,他叫什么名字?”



  我微笑着把淅给出卖了:“他叫淅哦,使刀很厉害的。”



  巧巧脸蛋红扑扑的:“龙女大人,下次您来的时候,他会不会跟着一起?”



  “巧巧你,你想见他?……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小女孩儿的脸蛋儿已经红成煮熟的大虾了。



  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啊,叫我说什么好呢?瞧着她娇羞又青涩的模样,怜爱之情从心中升起,初恋向往的对象总是最美好的一场梦境,也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从中醒来。想必在巧巧心里,淅是一个高大威风,英俊潇洒的男子,专门会在危机时刻赶到她身边救人于水火之中的神人。



  当时我在想,如果巧巧知道淅是一个冷血、杀人不眨眼的狂小子,她还会一厢情愿喜欢他吗?



  不幸被我言中,尽管巧巧这份心意从来都没有机会表露,淅对她也毫无意思,甚至连这个仰慕他的女孩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他在巧巧心中占据的那一席之地,的确持续了一辈子那么长。



  淅虽然是暗守,龙宫却不像宫里,有什么当差人不能恋爱的变态规定,因此应当说享有恋爱自由的权利。让我不明白的是淅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子用心,不管有多少女孩子为了他的狂放不羁所倾倒。多年以后他在琥儿的猛火攻击下缴械投降,两人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摩擦,跌跌撞撞之后终于走到一起,可他始终保持着一份理智和清醒的头脑,不像是与我纠缠不清的那两个人,热血冲到脑袋里的时候,弑君弑神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而这让琥儿经常很恼火,时不时找个茬儿发泄一下。



  看着巧巧的扭捏,想捉弄人的心情叫我差点脱口答应,可转念一想,淅毕竟不是我的仆人,而是真龙的暗守,随便给他牵线搭桥并占用他时间,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我实在拗不过巧巧软磨硬泡的请求,最终还是应下,心里想着可以在下次出山的时候叫上淅一起,这样既可以一路上有人作伴,又能让巧巧见他一面。



  “好啊,下次我带他来。”



  我了然一笑。



  淅,虽然不知道你究竟跟村民们说了些什么,不过瞧瞧,村里人都以为你是龙女的仆人……还有巧巧的请求,我不是故意把你卖掉,只是实在不忍心拒绝少女的一份怀春之情啊……



  整个过程中,柱子唯一的一句话,也是他一直在重复的话——“他有什么好?有我帅气吗?”



  雄性动物争强好胜,果然是种本能。



  村民祭祀龙神的器具虽然简陋,但看得出来用心。祭坛和所有器皿都擦拭的一尘不染,挂起的帆帘也是洗了又洗的,红烛点燃流下的蜡泪堆积有拇指高,青铜炉中的香灰厚厚,上面还插着几柱烧了不倒一半的香。



  巧巧和柱子诚心实意分别取来三炷细细长长的香,点燃,插上,对着壁龛里的神像拜了又拜。



  神像并非真龙,据说是齐青界的某位山神。



  千面神教的入侵让村民人心惶惶,就在过去的两天中,齐青界两条沿河的主干道路旁边已经分别长出了一棵松树,也是千面神教典型的标志。



  太守一声令下,松树倒是砍掉了,可人们心中滋生出来的那份恐慌,却不是挥一挥斧头就能根除的。



  柱子他爹爹在府中当差,这几日加强巡逻戒备,很少有时间回家,今天可巧,他爹爹刚好得了半日闲假,几杯酒下肚就忘了太守下过的保密命令。从他爹爹口中我们听到些消息,据说千面神教的教众已经逐渐混入齐青界城中,似乎在谋划着重大的阴谋,据线人说,城中的某些青楼或茶庄成了神教教徒的窝藏地点,他爹爹正好昨晚参与了端掉齐青界第一大青楼——云梦阁的行动,几对人马明明都把三层小阁楼包围了个滴水不漏,却被个名妓给骂回去了。



  这位名妓就是齐青界大名鼎鼎的花魁秦梦。



  秦梦姑娘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出入云梦阁的那些公子哥儿们见过她的温柔婉约,见过她风趣逗笑,也见过她的泼辣。每年宏真族王宫都要在全国挑选八名舞技非凡的女子入宫表演挽兰步,被选中的多是打小训练舞蹈的大家闺秀、宫廷舞师等,只有一年从西域找了位胡姬,只可惜她舞技再妙,豪放的风格也驾驭不了挽兰步的细腻和轻盈。



  秦梦是青楼女子中唯一一位连续四年都被邀请到宫中表演挽兰步的,其中有三次是她领舞。如此殊荣一夜之间抬高了秦梦姑娘的身价,别说是齐青界的太守,就连都城中的郡主盛情相邀,她都不肯露上一面。



  今日据说她接待了个极其重要的客人,正要附庸风雅抚琴一曲,就被外面吵吵闹闹的搜查官兵给扫了兴致。



  如此大牌的美人一怒之下,将前年宏驾赐予她的桐木七弦琴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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