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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佛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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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七在识海中正消了新摄来那团鬼潮,便见有一物照来,把摩尼宝珠摇了一摇便不动。睁眼一望,见面前有一人,若不是着了阴阳道袍,几要怀疑莫不是鼠妖亲辈。见得那厮也是尖头鼠眼,支七喝道:“你是何人,来此坏我!”
炼阴子尖声叫道:“你这小妖,不知好歹。为何助那些淫僧,坏我等大事。我见你与我倒有几份相似,不如拜我为师,传你阴阳交合之术。”
支七粗听了为师二字,便生思量,忽听到阴阳交合,顿时大悟,笑道:“你不也是个淫道么?“炼阴子气得大叫,道:”你这小妖,我乃东海散修炼阴子。这阴阳交合之术,妙不可言,不知有多少想入我门下,乃天下一等一之法。“支七自出了乌鸦山,也弘悯他等,便知自身法力之弱,倒也曾生了拜师一念。但眼前这厮,分明也是个淫道,想必还不如弘悯那风流情僧。便笑道:”你有何能为我师父,不妨让我见识,若真个是天下一等一之法,我当然拜你为师。“炼阴子又试了几次,俱收不回那阴阳珠,听支七如此说法,便有了主意。当下道:”你好生看着,我这便让你见识一番。“顿自手舞足蹈念起咒了。
支七见他拙手拙脚,暗自发笑,那知过了一回,那炼阴子如魔附体,虽形体丑陋,声音却似销魂美女一般,轻绵绵娇嗲嗲。炼阴子突然静下,又回了原先模样,口中道:”有请自在天女!“这自在天乃波旬所居,较与释迦如来相斗之魔,支七那能不知,登时大惊。只见空中美乐飘响,香花散落,缓缓落下了三个美艳魔女,俱是盛装华服,身段妖娆,偏生看去端庄无比。
那三名美艳魔女凌波而来,缓缓在青莲华目之外落下。为首一个,体态曼倩,腰间露了一段白滑肤肌,脐上缀了一串红宝石,行走之时轻脆作响。突向支七一拜,口中称道:“佛子有礼,何故阻人于外!”
第五回 四灵阵破妖身灭 三欲女消初识成 3
那三名美女虽温然有礼,一拜之时只轻轻下沉,那胸上之媚却也晃入支七眼中,不禁心魂一荡。但支七自知,这三名美女纵也是幻象,也是天魔波旬的女儿,特利悉那、罗蒂、罗伽。
支七手中渗汗,悄悄把青莲华目再张扩一轮。那料特利悉那扑哧一笑,樱唇间贝齿,缓缓道:“佛子,何故这般紧张。岂不闻有佛则有魔,无魔则无佛。况我等姐妹,只是路过此地,见得佛子威仪堂堂,心生暗慕而已。”罗蒂、罗伽此时也低腰一拜,口中称道:“正是此意。”
那罗蒂罗伽虽较特利悉那稍为轻盈,然婀娜若犹,一个俏中含黠,一个羞里透痴。支七看得痴傻,唇边悄涎了些口水,三名魔女见状都掩嘴轻笑。支七尖脸一红,呵呵道:“这个,在下只是学了些佛经,未曾皈依,也未受戒,那敢当佛子二字。三位如果无事,不妨先回去,这这外面鬼潮汹涌。。”支七原想说怕有闪失,又想自在天魔女何许人物,那曾会惧,不禁口结,支支不能语。
而那炼阴子却全然头大,他机缘巧合之下,习得自在天女欲心经,不过能招幻象,俱受他意念所控。如今这三名魔女,却似实物,能言善语,全与他无所相系。炼阴子在旁大气不喘,只静观支七与三魔女有何瓜葛。
特利悉那盈盈一扭腰股,便到了青莲华目所成之幕外,便道:“众生皆是佛子,众生皆是佛,我等见你便如见佛,你说是不是?”
支七舌头发呆,结结巴巴说道:“依理不错,只、只是、我只是一个鼠妖、鼠妖。”
罗蒂与罗伽也上前几步,道:“佛子此言差矣,既然都是佛子,何分鼠妖魔女。莫非你看我等出身,便忘了佛祖教训?”罗蒂耳垂蓝珠,鼻缀细金花,罗伽额点嫣朱,项挂海珠链,与那特利悉娜十指俱戴了金灿灿指套,一行礼一行步俱显得庄严无比,那有半点传说中那样可怖。
但那一抬头一抬手之间,却勾得支七心魂摇荡,心红鼻赤。如像支七在青牙山里偷看美妙女妖沐浴一般,又想看,又怕人知他做了龌龊之事。这时心头砰砰乱跳,不自已向那些春宫图画、妖精打架中想去,直想得涎滴衣裤,方才惊醒。
那三名魔女见状,又掩嘴侧脸窃笑,似解风情之大姐见心上人般,又是妩媚偷看,又佯作不知。支七此时倒真不好意思起来,吞了几团口水,方道:“这个,这个,我在此抵挡那鬼潮,不便多说,日后有缘再见。”
罗蒂那俏脸一颦,道:“我当是什么大事,不如我等姐妹帮佛子把这些鬼东西赶了如何?”
罗伽与特利悉娜合什称善。
在旁的炼阴子听罢,忙道:“胡扯,我要你前来,便是要。。。”言尚未说完,那罗伽却一扭到了身前,玉手一搭炼阴子肩子。炼阴子纵是花间老手,人间淫道,顿时只觉香绵粉滑,喉结上下滑动,却说不出话来。
特利悉娜一扭腰股,蹈足而舞,口中唱道:“舍不得呀咿呀,帕帝、帕帝、帕帝、帕帝,嗨,麦拉帝。舍不得呐呀咿呀,帕帝、帕帝、帕帝、帕帝,嗨,麦拉帝。秋娑婆利,娜秋罗曼写,秋娑婆利,娜秋罗曼写。”
罗蒂与罗伽也在左右相伴而舞,唱中合了特利悉娜之声,三人重重吟唱,一时间又见天花散落,天香飘涌。那鬼潮一到三人之前便自退去,随那歌声渐唱渐退渐远,竟露出白净沙滩来。
支七听得入神,看得有味,那手足悄然也欲渐舞起来,忙用心一定。却见罗伽拉了炼阴子,二人对舞。炼阴子那尖脸鼠眼与罗伽美艳容颜,相配之下,有些可笑。不一会儿,那炼阴子若方才附魔一般,飞速旋舞,与那罗伽或缠或拥,或甩或抱,直似合拍。支七看得出奇,也卸了心识。渐渐见那鬼潮又退了数丈,心想这三名魔女莫非真个是来相助。
特利悉娜方才那歌似庄严之唱,忽然一转却似幽女情唱。支七心愫一痴,仿觉这红尘岁月,纵是英雄盖世,却缺了个相伴之人。隐隐之间,支七心上似有一女子,待看去,似那云鸦仙子,似那识得的那些美妖,又似这眼前的特利悉娜。支七从未有过心上之人,但在这歌声之中,与这女子若识了千年岁月,有过万般恩爱,却在轮回之中支七独自忘了,只余这女子凄凉千载,吟唱闺冤,青灯白壁,倚门相望。支七听得痴,想得痴,不觉这眼眶一湿,流下一双泪水。歌声又是一转,这回是春回大地,海风轻拂,白云碧浪,在此白沙之上,有一双人影并肩而行。女的抑头痴望那男子,脸上俱是欢笑之容,男的相拥之下,只与女子低低依偎。支七看此,那男女分明便是他与特利悉娜,若是千年之后相逢,不禁一脸惊喜。待要诉说,那歌声又是一变,似在那红堂华烛之中,金煌辉碧,一脸遮红纱女子,连唱边舞,不时悄揭了红纱,偷看男子一眼,又转回堂后。那男子亦歌亦舞,不时追着那女子,拉过了手拥上了腰,深深一望,便揭了红纱。红纱女子掩脸一羞,急忙忙逃入堂后。那男子不说便是支七,也跟了上去,只见牙床高枕,坐着方才那美艳女子,含情脉脉,却羞于对望。支七也是脸红鼻赤,三步作二步趋了上前,便拥起轻吻。那女子初时尚扭捏不从,几番轻舌之后,便搂过支七,丁香递送起来。此时歌声悄然一变,若呻若吟,支七眼中俱是迷恋之色,扯了美艳女子身上衣裳,推入牙床。又自堂外来了一女,依约看去是那罗蒂,支七便也一把拥去,互相缠绵起来。那牙床白纱,渐摇渐晃,两名女子黑发轻洒,玉肤浅显,唇间不住轻呻。支七更是如久渴逢春,只管恣意在那两名美艳女子身上抚摸舌吻,而两名女子一前一后,轻轻褪了支七衣裳,也自随了支七,相互亲喂起来。
坐在青莲华目之中的支七,此时神态全然淫欲,青莲华光也渐次乱了,阴阳珠已缀于地。而那罗伽正如支七识中之象那般,与炼阴子天雷地火起来,一阵翻云覆雨之后,只见炼阴子大叫一声,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又一紧,竟如较人吸干了般,海风一吹,又化作黑沙散下。
在那炼阴子大叫一声之时,罗伽银牙一咬,暗道:“该死!”恐惊醒支七。却见支七尚一脸淫荡,便不慌不忙的又随那特利悉娜、罗蒂歌舞起来。
此时支七正迷乱之中,识海那释迦毗楞伽摩尼珠黯然无光,无际之识海粉红一片。正在那释迦毗楞伽摩尼珠渐作灰白,连所生之莲瓣依次凋落之时。支七额头白色毫光一吐,那三魔女正边歌边舞,力诱支七之时,吃了一撞,大惊失色。
只见空中现出一菩萨相来,身黄白色,结跏趺坐,坐莲花上,身佩圆光,着轻谷,衣上下皆作白色,复有天衣角络璎珞,头冠臂环,皆着螺钏,檀慧着宝环。面有三目,十八臂,上二手作说法相,右第二手作施无畏,第三手执剑,第四手持宝鬘,第五手掌俱缘,第六手持钺斧,第七手执钩,第八手执金刚杵,第九手持念珠,左第二手执如意宝幢,第三手持开敷红莲花,第四手军持,第五手罥索,第六手持轮,第七手商佉,第八手贤瓶,第九手掌般若梵夹。正是准提菩萨,也不作声,施无畏一展,如意宝幢一转,纷生了无数金光罩向三魔女。三魔女心知此番不好,银牙一咬纤指,便把三团血雾洒下,挡上金光,飞速脱遁而去。
那准提菩萨法象也不追赶,把金光卷了血雾,便又化作白毫光印在支七额上。
支七身躯轻抖,罗汉金身颤然一显。尚未自那迷乱之象中醒来,只知方才道了魔女销魂之计,差些毁了不易修来之法。只把识海中那宝珠转了又转,暗诵经咒,又渐生出金光,与那忽然飘进识海的血雾相互抵杀。待把血雾悉数消融于识海之中,那宝珠又化作一赤红之色,不复金檀,犹其是之外那莲瓣,滴红似血,娇艳异常。
支七此时方自醒来,却不知这变似为好为坏,只觉识海又大了许多,那宝珠照去,竟凝凝有若胶之状,仿是实地。只是心中不断念道:”有佛则有魔,无魔则无佛。“ 在那炼阴子来时,弘悯受了十六仙女之纠缠,原正把持相争之中,但他自是见识过风月之僧,心头转了千遍,一一想像那此美貌仙女不过是白骨骷髅。待见心上渐清,耳边渐宁之时,口作狮子吼,一喝之下,那十六仙女俱化作尘影破碎。
弘悯望着种玉者哈哈大笑道:”你这老妖,看你佛爷定力如何。“ 种玉者暗骂了几声,痛惜这十六仙女,原是他自炼阴子手中借来的姹女图所化。口中不紧不慢道:”贼和尚,莫要得意,看招。“抓起阴魂玉尺就脸辟去。这阴魂玉尺也似那阴阳珠,能摄魂魄,一辟出之时,数里之鬼魂俱教吸入,一时黑光大盛,似斩马大刀般斩向弘悯。
弘悯金刚拳一挥,砸个着实,金刚腿施出撩阴之招,同时向种玉者那跨下轰去。种玉者嘿嘿一笑,阴魂玉尺又吸了无数鬼魂,趁那金刚拳砸来之势,反抹向弘悯嗯喉,又一手原是玉般之色,抓向弘悯的撩阴腿时却也墨凝漆黑。
两人俱是近身打斗,相拼了几十招,互砸了几拳几腿,都是轰轰作响。只是那种玉者的阴魂玉尺黑光愈加壮大,弘悯金刚拳狂挥之下,要数拳方才能砸退,心知下去必不是那老妖对手。而那巨鱼尚困于旗阵之内,未知生死,只得苦力相支。两人砸得百里海水忽左忽右,飞腾沸汤,连把海底沙地都轰出了几个大坑。
种玉者向弘悯败象渐生,心中暗喜,道今番终了结此人。玉尺狂的砸在弘悯金肩之上,只见吱吱作响,流出金血,便一手拧作鬼抓向弘悯心口抓去。弘悯拼了肩上伤口,兀然把项上念珠扯下,哈哈大笑之时掷向种玉者身上。种玉者大叫不好,却已避不及,那一百零八颗念珠挟了四颗天珠俱砸在身上,只打得肋骨断了数根,直呕黑血。当下一急,不退反进,鬼爪在弘悯胸口一挖,裂出了肌肤,口道:”好个贼和尚,一直不用念珠,我还当你那是摆饰,今番拼了五百年修行也要把你拆骨扬灰!“ 突然旁生一手拿住,种玉者拧头回看,却是和君持,惊道:”你怎么这么快!“ 和君持喝道:”老妖,可叹你机关算尽,这四灵阵若聚于一处,我倒无从手。那玄冥真君不过一废柴,那挡得住我。去吧!“和君持之手瓷光一吐,种玉者登时晕叫了一声,断臂喷血。
种玉者脸色苍白,顾不得那断臂之处,忙要遁之旗阵,却觉心头一颤,暗中一算,却是炼阴子也身陨了。
弘悯哈哈大笑,道:”老妖,今番看谁挫骨扬灰,看谁挫骨扬灰!“大笑不止,那胸口金血直个乱流,却自不顾。和君持瓷手一按,若霞似锦之水云附上,登时止住。
种玉者此时已入阵中,见巨鱼已死,心中不禁一凄,拼了澎霸他等,竟落得只灭了弘悯坐下巨鱼,比那前番相斗十来次尚不如。眼中死气一浓,喝道:”我与你等拼了!“那身躯黑光大盛,砰然炸开,连那十六面旗上凶灵也同时引爆。一时海水暴涨,凶魂一冲竟冲破了三山国王之大山。
玄云之上,哪吒噫了一声,自个道:”这老妖也死了。“ 数百里海水翻覆不定,无数鱼虾之尸作翻浮于中。一阵波浪起伏,浮起二人,正是和君持与弘悯,俱是衣裳破裂,脸色灰白。弘悯更是右臂断伤,全赖和君持叉手相扶。
支七他本见黑光一盛,便要依言前去相助,但看那海水飞滚,炸声如雷,未敢造次。此时见二人俱教海水翻了上来,忙迎了上去。也扶着弘悯,道:”大师,那老妖可曾死了。“ 弘悯喘息不定,欲开口又无力,只把头点。和君持道:”不错,四名老妖只有那炼阴子不知何去,澎霸重伤而逃,另二名已较我俩诛了。“ 支七道:”那炼阴子方才来此,也、也死了,化作了那堆黑沙。“支七不敢说出波旬三娆之事,含糊说道。
弘悯此时方才喘过气来,闻言道:“你这小妖,我真是小看了。不过有青莲华目在手,那炼阴子何能不死。”
支七又指道那鬼潮道:“只是这鬼潮,方才大响之时急然冲来,小辈未能挡住。如今又四处乱窜,那四妖既死,为何未能退去。”
弘悯道:“这个无妨,失了那四灵阵为驱,不消一刻,便自回那海中深处。你我先回开元寺再说吧。”
第六回 夜宿红娘嗔乱线 日行楚泽困情丝 1
却说支七与弘悯三人在开元寺盘桓数天,和君持先自回了水云楼。镇日支七寺中无事,除了学学盘坐,诵些大悲咒往生经,却也无聊甚。见弘悯渐愈了伤势,又与一干城中女子暗里嘻笑,不复与他指读经文。
支七自在恶江口归来,融了那波旬三娆血雾,冥坐数日,渐能边行边入识海中修练,不须像那往日,要闭目凝神。想起寒上子云那西荒有一辟支佛,乃他好友,寻了个闲,支七与弘悯告退,向那西方行去。
不远那青牙山,嶕峭依旧,虽一干山下善男信女建了佛庙,但见这山高林深,便把庙址移在山脚之下,原那乌衣法师之处。在鬼潮退却,也即第七日之后,青牙山灵飞洞处,闪了十数道妖光。当前一人,正是原来那李道人,后面群拥之中,有一银衣汉子,头戴银色嵌蓝宝石冠,脚踏履天鞋,也是尖脸尖眼,但一双尖眼煞气腾腾,连人不敢抑视。
灵飞洞原来那些大小妖怪,纷出来拜见,口中大呼:“银蝠大王万岁!”
银蝠大王径自进了洞里,坐上宝座,环视了下伏诸妖,与李道人道:“青蝠我儿,便只收得这般手下?”
李道人见银蝠大王眉头轻皱,忙道:“大王,青蝠大王当时手下有万数之妖,实不能比得鸟鼠同穴之山那般厉害,却也有十数出众,都在上次让那寒上子一伙围灭了。”在路上他虽与银蝠大王详细说了此事,但只道青蝠大王不敌身亡,那料银蝠大王在意这手下妖怪,便吹唬一下。
银蝠大王听罢,犹恨声道:“你等在此,可曾打探那寒上子等人消息?”
下底众妖,那原唤在小风的抬头道:“大王,我等都是些法力弱小之辈,未曾。。”话尚未说完,那银蝠大王尖指一点,一道电光顿时把小风劈得焦黑。其他众妖几曾见得如此凶残,脚下发软,身躯寒战。良久,那原唤在小鸟的方颤声说道:“禀大王,虽不知那寒上子所去,不过,不过却知道那乌鸦山的消息。”
银蝠大王道:“有话不要吞吞吐吐。”
小鸟壮胆应声道:“是,大王。那乌鸦山乌锅大王不久携了乌鸦山的妖怪,投靠鬼府山金玉二大王去。只有他那巡山总管闻说在召州城中,与开元寺一和尚相交,听闻。。”当下便把所闻鬼潮之事,说与银蝠大王知晓。
银蝠大王不在意的哼了声”哦“,在他眼中,这东南之荒,那有些什么巨妖能让他在意,况小鸟所说,也是自他人中听闻而来。他唯一在意的便是鬼府山金玉二王,“盖扶桑山有玉鸡,玉鸡鸣则金鸡鸣,金鸡鸣则石鸡鸣,石鸡鸣则天下之鸡悉鸣,潮水应之矣。”自金乌十陨其九,太阳星君上位之后,这金玉石三鸡便隐居东南,后石鸡出游,为忙莽鸡菩萨所伏,他则是听过。
”潮水?莫非这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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