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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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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哎哟哎哟
第一章
夜。
整座城都进入了深深地睡眠,铺着青石板的大道上空空的,没有半个影子。
天已近三更,一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缓缓的走过这条街,到了一家客栈门口,他便停下脚步,对那客栈的大门仰望许久。他是这里的更夫,并不是长途跋涉到此的旅客,他停在这仰望这客栈的大门也并不是因为他想休息住宿,他看只是因为这里今晚住进了一位很特别的客人,一位名字早在二十年前就已被人熟知的客人。穆匀,这就是那位客人的名字,他的名字确实无人不知,而由他所率领的佑翎侍卫就更是无人不晓。
佑翎卫队,号称天下第一卫队,是专门为保护皇族而存在的军队,它的存在使所有对皇族的直接威胁被扼杀于无形,它的存在能够使所有刺客放弃行刺皇族的念头,它的存在使皇族高枕无忧。这就是佑翎卫队,一个如同神话般存在的军队,而穆匀作为佑翎卫队的总头领,毫无疑问,他是这一群体中最为出色的一个,他的功夫和他的智谋都绝非一般人所能相比的,二十年来,他已不知保护过多少人,将多少人从死亡的边缘拉回,也正因如此,到了如今他的名字才会被人所熟知,就连当今的皇上对他也是赞不绝口,信赖有加,所以这一次穆匀又被委以重任,只不过这一次他负责护送的并不是人,而是一件极为贵重的东西。
良久之后,老更夫深深地叹出口气,抬头望望天,知道自己又该敲更了,他手中的竹梆子被敲响了两次,然后四周便再也没出过什么声响。
这一晚,客栈内异常的静,静得能听见人的呼吸和心跳,客栈内的鱼池边上高高耸起一座小小的山丘,这里本来是块平坦绿茵的草地,怎么会突然多出一座山丘?仔细看来,这些用来堆起山丘的东西横七竖八,竟都是人的尸体!这草地上高耸的山丘竟是由人的尸首堆成!此刻,花园里的味道已经变了,不再是百花散出的甜蜜芳香,而是令人作呕的腥味与恶臭,这是死亡的味道。
尸堆边上,一潭寒水缓缓波动,水面借着这轮弯月的点点微光,竟反射出一张比地狱中的恶鬼更骇人三分的面孔,一个青衣人静静地站在湖边,背对着这堆尸身,目中流露出的神色比这潭池水更加阴寒。他身边还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人一身紫衣,风姿绰约,是个美艳绝伦的少女,另一个人年纪稍大于她,一身白衣,相貌亦是超尘,只是身材较那紫衣少女相比却远远不及。
青衣人转过头来,缓缓道:人都在这了?
那白衣少妇说:这里一共是一百三十个,穆匀此次护宝算上他自己一共是一百一十二人,再加上这家客栈的老板和伙计二十个,一共是一百三十二人,现在还差两个。
青衣人说:没有其他旅客?
白衣少妇说:没有,穆匀到了这就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原本住在这的人也被他赶走。
话说完,白衣少妇见青衣人面色仍旧铁青,又立刻接道:你不必担心,我早在你们来之前向客栈的两口水井里洒了迷药,一个也跑不了的。
突然,一个黑衣青年从远处飞掠过来,身子如燕般轻盈,他一连几步踏在地上竟没发出一点声响,到了几人面前,他才顿住身形。众人目光一起落在他身上,见他长的干枯瘦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肩上竟扛着三个死人!他如此瘦小,肩上扛着三个死人却好像毫不费力,刚才施展轻功时,更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功力之深由此可见一斑。他将这三具尸身也堆到那死人堆上,然后低头说:我回来了。
白衣少妇嫣然一笑,说:莫凡的轻功又精进了,没准再过几日连我们也要输给他。
那叫莫凡的黑衣青年微微一笑,说:过奖了。
青衣人说:我问你,这客栈上下一共有多少人?
莫凡说:一共一百三十二个。
青衣人说:那你眼前一共有多少具尸体?
莫凡说:加上我刚刚带回的三个,一共是一百三十三个。
青衣人说:多出的一个是哪来的?
莫凡说:是路过的更夫,我见他在客栈门外停留许久,生怕他瞧出什么不对,便趁他敲更时将他一并带了回来。
他带回的三人中,果然有一人面容苍老,一身粗布麻衣,正是那打更的更夫。
白衣少妇说:莫凡如今不但功夫见长,就连心也要比以前细了许多。
青衣人像是根本没听见白衣少妇的话,只冷冷问道:现在已有几更?
莫凡说:刚好三更。
青衣人说:好,三更,我再问你,这更夫刚刚敲更敲了几下?
莫凡身子突然身子一震,吞吐道:两下……
青衣人说:明明是三更天,为什么只敲两下?
莫凡说:因为……因为他还没敲出第三下,我就杀了他……
青衣人冷笑道:你的身手果然利落了,但你有没有想过,更夫在三更时只敲一次二更别人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有疑问?夜巡的捕快若是听见了会不会起疑心?
莫凡不再说话,他已流出汗来。
青衣人又侧目看向那白衣少妇,冷言问道:他这样也算心细?
白衣少妇也只得低头,沉默不语。
莫凡突地跪在地上,说:小弟知错,请离大哥责罚!
青衣人说:自然要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站在一旁一直都没说话的紫衣少女突然开口了,她说:还是先说说咱们要找的东西吧。
白衣少妇说:我刚才搜过了,宝物并不在穆匀抱着的匣子里,也不在这些人的包袱中,宝物并不在这。
紫衣少女说:你们记不记得我们刚才一起进来时的场景?我们虽然在动手之前已将饭菜酒水下了药,但穆匀和他手下最厉害的三十几名帮手却都没有被迷倒,他们只是在装睡,为的正是等下药的我们出现,将我们一网打尽。
白衣少妇心中微有不快,迷药之计本是她出的,现在紫衣少女将有三十几人并没中毒的事提出,岂不是在说她的计谋并不高明?可是她对此却又无法辩驳,只得说:他们虽然没有被迷倒,但是他们死的和被迷倒的人一样快。
青衣人说:你的意思是下迷药的事打草惊蛇了,是么?穆匀发现饭菜被人下药后对我们已有了防范,那么他很有可能一方面在这里设下埋伏,另一方面已经暗中将宝物运走。
紫衣少女说:穆匀若敢以少数人在暗中护送宝物先走,他安排护送的人就必定要让他极为放心信任才行,他必须派出他最得意的帮手。
说到这,她指了指那死人堆,说:可是他最得意的帮手已经都在这,而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穆匀死前的样子,他拼了命都想要保护手中的长匣,足见他对匣中之物的重视。
青衣人说:也就是说,这长匣中虽然没有宝物,穆匀却不知道。
紫衣少女说:首先,宝物由穆匀负责从炎晶城运到绝瓷城这件事绝不会假,这消息我们已经证实过,所以我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在我们来之前盗走了这宝物,而宝物被盗这件事就连穆匀自己都尚未察觉。
白衣少妇说:可是又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赶在我们之前将它盗走?
紫衣少女说:我这几天跟在卫队后面,发现了不少身法极高的人,甚至就连一些已在江湖上绝迹的人也纷纷出现。这宝物实在太耀眼,盯住它的人实在不少。
白衣少妇说:可有能力赶在我们之前下手的人却不会太多。
紫衣少女说:是,但有一个就已足够了,不是么?
青衣人说:你认为会是谁?
紫衣少女说:银晓,这个人想必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他拥有一把很厉害的武器,和你用的剑一样,都是“御魂七刃”之一,你总不该小瞧了这个人。
青衣人的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
紫衣少女说:这几天我一共见到他三次,都是在昨天和前天,今天他却没了踪影。
青衣人说:也就是说他已经不再跟踪佑翎卫队了,是么?
白衣少妇说:难道宝物真的已被他盗走,所以他才会不再跟踪?
紫衣少女说:也许……
第二章
正午,烈日当空,摘星楼。
摘星楼是一处天下闻名的酒楼,也是这小城里最好的酒楼,传说它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第一位老板是当今老板的爷爷,酒楼开业的那天还没有他的父亲,可现在他已成了别人的爷爷。多年来,摘星楼虽换过了几代老板,生意却从没因此变差过,因为这的老板虽然变了人,酒的味道却从来没变过,说到摘星楼的酒,就更是无人不知,这的每一坛万古愁都至少窖藏了三十年以上。每逢夏季来临,老板更会拿出一些窖藏了一百年的万古愁供客人享用,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摘星楼的生意都会好得不得了,客人们都为尝尝这年龄比自己还大的酒长途跋涉,纷纷到此。
在楼上靠窗的一张桌子上,一坛万古愁已被人喝了一半,这个人一身黑衣,身材显得有些单薄,但神情十分坦然,坐在桌旁显得十分安稳,他虽然已经喝了半坛子酒,脸已有些发红,但并没有醉倒,并没有因为喝了过多的酒而失态,他是个不喜欢表露的人,即使喝醉了也一样,他不会因醉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而且对他来说,一坛子酒并不算多。
楼上又一同上来三个人,当先一人是个很干净的青年,他一身锦衣,手中拿着把白鞘宝剑,这剑鞘上镶着三颗明珠,显见的价值不菲,走在他左边的人看来很瘦,一脸病态,走起路来竟是佝偻着的,他穿着褐色的大褂,手中摇着折扇,看打扮像极了饱读诗书的秀才,锦衣少年右边的人粗眉圆目,满面虬髯,身着橙色的僧袍,手持禅杖,竟是个僧人。
这三人上了楼,直奔那黑衣青年的桌去,走到了那黑衣青年的面前就停了下来,不动也不说话,只不过锦衣少年的一双眼睛一直紧紧地盯在黑衣青年身上,从没离开过。
黑衣青年明白这锦衣少年如此必定有话对他说,可锦衣少年却又偏偏不开口,黑衣青年只好先说,他问:你有事?
锦衣少年说:有,我想请你坐到别处去。
黑衣青年听了这样的话并不生气,他笑着问道:为什么?
锦衣少年说:因为我每次到摘星楼来都坐在你现在坐的位置,这次也不例外,这是我的地方。
黑衣青年说:可这好像并没有写你的名字,你……
他话没说完,那圆目虬髯的和尚已经截口说道:叫你让你就让,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黑衣青年上下打量了圆目和尚一番,说:我看你也是入了禅宗的高人,怎地说话也像世人一般粗俗?
圆目和尚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他本想再说话,却被那一脸病态的秀才拦在身后,那秀才说:兄台莫怪,这混僧脾气暴躁得很,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多话,还望见谅,莫怪莫怪,但还望兄台能借坐,否则等这和尚发起疯来,兄台怕要吃苦头了。
黑衣青年仍旧微笑着,他说:还是这位兄台会说话,不愧是文人出身,这坐位我让便是了。
圆目和尚冷“哼”一声,说:你敢不让!
黑衣青年也不理会他,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拿着自己喝剩的半坛子酒走到了一张空桌上,又独自喝了起来。
待锦衣少年,圆目和尚和那秀才坐下后,锦衣少年对另二人恭敬说道:二位远道来此,小弟多有怠慢,在此略备酒菜,不成敬意。
那秀才说:哪里哪里,公子客气了,素闻柳家大公子柳随风风度翩翩,待人更是恭而有礼,今日一见方知并不虚传,有酒相待在下自然高兴得很。
随即他望向那圆目和尚,眯眼笑道:只不过要苦了这大和尚,有美酒相待,却是能看不能喝。
圆目和尚大笑道:我怎么不能喝?须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中有佛喝什么不都一样么?
秀才说:我忘了你的法号叫“无戒”,寺院的清规对你是无用的。
圆目和尚说:不错,倒是你这病秀才要少喝点才行,免得稍一过度就一病不起了。
说完,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可同坐在楼上的人们听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后却都丝毫笑不出来了,他们非但笑不出,而且紧张的要命,无戒大师和病秀才的名字早在十多年前就已被人熟悉,传言死在这二人手里的江湖好汉已不下三百人,其中更包括了像“南海七鹰”和“北荒十二沙影”这样的高手,他们各自的存在本就是江湖中的一种威胁,如今聚到一起就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这岂非就是灾难降临到了摘星楼?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安静地听这三人放肆的大笑。
病秀才说:这次我等受公子邀请,却不知所为何事。
锦衣少年柳随风说:两位想必知道,朝廷最近要举办一场极为盛大的宴会,名为示剑大会。
病秀才说:这件事我听说了,三天后,皇上要在皇城的碧天广场上将被誉为“御魂七刃”之首的“怨翎”展示于世,大会将由“七翎君”之一的危翎君凌竞风主持,到时皇上也会亲临。
柳随风说:不错,那怨翎剑想必也不用在下多做介绍了,它是七刃之首,能够释放出永世不化的寒冰,将任何事物冰封其中。
无戒说:嗯,听说这怨翎剑已在炎晶城中藏了几百年,现在示剑大会将在皇城绝瓷举办,宝剑也由佑翎卫队运回了绝瓷城。
病秀才说:我还听说这次的示剑大会不但示剑,而且赠剑,危翎君在碧天广场上摆下了一个擂台,谁在擂台上打胜剑就归谁。
柳随风说:不错,这也正是在下为什么会找上二位的原因,擂台的具体规则我已听过,无论是谁,只要上台将任意三人打败,则可进入下一轮,待第一轮过后,再将剩下的人进行配对,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病秀才说:那公子想要我二人做什么呢?
柳随风说:我想让两位同在下一同参加这擂台赛,以两位的实力是必定可以进入最后几轮的,等到了那时,两位再与在下交手,也好助在下夺冠,顺利拿到宝剑。事成之后两位也可得到一笔不小的财富,从此衣食无忧。
无戒和病秀才听了柳随风的话都忽然沉默下来,他们彼此对望一眼,都流露出不安之色。
病秀才说:柳公子可知道这次示剑大会的凶险么?
柳随风说:只知道擂台上拳脚无眼,却不知道有何凶险。
病秀才说:如此说来公子一定还不知道这把剑此刻的热度,你一定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要这把剑,据我了解,就连这天下最为诡秘的暗杀组织都已决定参与此事。
说到这无戒大师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问:你说的那暗杀组织该不会是生杀宫吧?
病秀才点头,说:正是!
无戒说:如果生杀宫参与了这件事,那你我最好离得远远的,劝柳公子也早早打消这念头,否则我们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随风微微露出不满之色,他说:大师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凭你二人的本事还会怕了生杀宫那些鼠辈么?
病秀才黯然叹道:我等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
柳随风说:二位未免太高看生杀宫了,它就算再厉害一点我们也未必就怕了它,二位还有所不知,我们柳家如今已归入一位高人旗下,这个人就算是生杀宫也未必惹得起!
病秀才说:却不知公子说的是谁?
柳随风正色说道:三十六离宫,楼台与天通。阁道步行月,美人愁烟空。
他并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只是念出两句诗,但病秀才和无戒听了之后却都脸色大变,无戒问:公子说的难道是七翎君之一的木翎君,穆音祖?
柳随风说:正是,木翎君的实力你我都清楚,他控术高绝,势力更是遍布整个天下,已是这天下最顶尖的人物,所以我说就算生杀宫插手此事,我们也未必怕了它。
无戒说:因为生杀宫虽强,木翎君却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柳随风说:不错,更何况示剑大会是在皇城举办,皇城兵将重重,戒备森严,他们怎敢妄动?二位无须多虑,今日且让小弟与二位同醉。
他又唤来小二,添了两坛子万古愁。病秀才和无戒大师面面相觑,本想再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话。
第三章
两个人随店小二一同上了楼,其中一人步伐缓慢,一头银色短发,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另一个人随这银发青年上了楼,但却不是走上来的,而是被那银发青年抱上来的。众人见这银发青年怀中所抱之人一身白衣,面容清灵,竟是个不过双十的少女,此刻这少女的身子被银发青年抱在怀中一动不动,柳叶弯眉却轻轻挑起,灵灿灿的双眸中带着一分怨色,她似乎有什么不情愿,樱唇不住的颤抖着,却又只字不语。
银发青年看着这白衣少女的表情,似乎开心极了,他并不理会她是否生气,只是缓步走到一张空桌旁坐下,将白衣少女也放在了自己坐的长凳上,白衣少女似乎没有半点力气,身子一斜,又软软的倒进了银发青年的怀里。
银发青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终于到了,怎么样?我身上热乎不?
白衣少女怒色更深三分,却仍旧不说话。
银发青年说:你好重啊,我刚刚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白衣少女的身子已有些颤抖,却仍旧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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