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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不止: 九阴真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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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戚然道:“谁说不想呢,可徒儿尚未成名,无颜见江东父母啊!”

  “嗯,有志气!”师父拍拍我的肩膀,“为师定当让你风风光光的回老家拜见父母,还要帮你成个亲,做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对侠侣,不能像为师这样……”

  师父似乎感慨万千,又无以言表,他的心里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绝对要比我上茅房时见到广告上所言的痔疮之类的顽症更为严重。我怀疑卫不悔与师父有什么奸情,十年了,师父都不找一个,这让我很奇怪,莫非师父已经达到有了快感我不喊的境界?

  我正要把话题挑开来问个清楚,师父大呵一声:“快躲。“便拎着我飞到十米之高的树枝上,三支金钱镖“嗖、嗖、嗖”射过来,钉在树桩上,紧接着,四支金钱镖射到我们站的树枝上,几根树干被射断落于地上,当时情势非常紧急,金钱镖连发数枚,意图一举击中我和师父要害。师父突然大吼一声“丰乳肥臀之排山倒海”,前方顿时一阵迷雾翻滚,趁乱之中,师父又拎起我连跳三级,躲开了暗算。

  我和师父在一片空旷之地停下来,师父连连赞道:此人功力不在我之下。

  我心里想,师父干嘛不说,此人功力在我之上呢?排山倒海不在危难之际是不出手的,说白了,这招其实是逃命锏,不到万不得已师父定然不会轻易使出,这招将耗去师父六成内力。

  师父平匀了气息道:“看来教主已经派出一等一的高手来绝杀我们,这个人应该是江湖几大名人中的一个,也是《九阴真经》其中一节的修练者,从他连绵不断的暗器和深厚的内功可以看出,真正的高手已经现身了,这对我们行走江湖将产生最大的隐患。倘若几大高手同时出场,咱师徒俩即便有九条命也会玩完。无计,你要记着,若要抗衡无趣、无聊、无耻之极的‘无极教’,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会九招绝杀,否则,教主旗下几大名弟子一联手,天下再无人可以克敌制胜。不过——哈哈——”

  师父这一动情的两声大笑,竟咳出一痰血来,我连忙上前问:“师父怎么了?”

  师父摆摆手道:“没事,为师刚才用了六成功力,加之跑得快了些,现在气急攻心,吐两口血并无大碍,对了,师父刚才说到哪了?”

  我说:“师父刚才说到‘哈哈’了。” 

  师父接着说:“哈哈,教中的名人高手不会有联手的机会,因为至少其中两个已经不是‘无极教’中人。当务之急是找到你师叔,在这期间不能再遭到暗算,否则,我的内力不济,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拍着胸脯道:“徒儿会照顾师父的,师父尽管放心吧。师父受伤在身,徒儿背着您走。”

  师父点点头,我躬着身子,架住师父,师父一用力,整个人弹到我背上。我使足了力气,走几步后,似乎听到什么东西“咔嚓”折了半截,我四下搜索,未发现有可疑之物,但我却突然走不起来,身子骨散了架似的,顿感身上背着的是一块重逾千斤的石头。

  我说:“师父,徒儿怎么了,迈不动步子,背也失去了知觉。”

  师父摸索了一会儿,从背上跳下来,跛着腿走到我面前说:“无计,为师不该让你背的啊,你身上十八块骨头已经断裂成两截,可能是刚才躲避刺客时,为师用力过猛,你又背了为师一段路,造成全身骨折,目前是走不了了。”

  意外就这样发生了,我和师父都受了重伤,只好原地找了个山洞住了一段时间。

  我和师父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连续几天以野果子为食。师父受到的内伤显然比我的骨伤更为严重,吃下的果子有一半被吐了出来,他只得原地呆着,我爬出去找东西吃。  

  我的骨头在恢复之中,虽然不能直立行走,但爬几百米不成问题。长时间吃野果子,营养很不均衡,我和师父都有些皮包骨头了。我的头发很多天没洗没吹没剪的,蓬头垢面的样子挺吓人。

3
我每天要爬出去三回,每回爬行几十米至几百米不等。一般捡到两个果子便收手,特殊情况下,没有果子可捡,我便爬到五百米外的小路上。这条路是商人们必经之路,我会匍匐在路边,把头埋在地上,胸前挂上一个牌子,牌子上一般写着:家有恩师,身患重病,请好心人施舍帮助。为了增加逼真度,我有时还把师父身上的武学册子揣着,见到行人经过,便认真的翻着书,学习上面的招术。很多人看到后,情不自禁的会说,这小伙子真用功,将来必有大好前程。接着,一锭银子就会丢到我的破碗中。这招不能常用,偶尔还得换一换,以博得路人的施舍。利用师父教与的功夫,我有能力把自己的腿撇到后背上,赤裸着上身,拿一块石膏在地上画好方格,然后在方格上写字。这是师父十年来对我的最大贡献,他教会我一手漂亮的小楷,写在方格上看着异常工整,内容也无非是家境没落,师父有病,本人身患残疾,恳请叔叔阿姨不吝帮助。这几招很奏效,银子源源流到破碗中,后来,师父身体好些的时候便跟我交接班,上午我出洞,下午师父接着扮演我的角色,只是内容稍稍有变,改为家有病徒,年方十八,身残志不残,渴望学武,乞求大侠们施予银子让病徒治好病,练武健身。就这样,银子越来越多,可惜的是,并无多大用处,因为实在找不到可以用到银子的地方。

  这天上午,轮到我值班。我和师父已经沦落到一天只吃一个果子的地步,对大米馒头充满了无限的渴望。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看到一个小贩挑着一筐馒头包子从眼前经过,他连头也不抬一下,视我于不见。我捡起一小块石头,射向他的筐子,一个馒头应声落地。这个馒头个儿真大,有酒碗那么大,还很丰满,够我和师父一天的口粮。我正要再捡一块石头搞明天的口粮,那小贩脚底生风似的远离我的视线。

  我赶紧爬过去,用尽了全身力气,离馒头越来越近,馒头上点着的红圈儿醒目的迎合着我,我咽下口水,三下五下爬到馒头面前,我竟舍不得去碰它。它又白又胖,干干净净的,散发着朦胧的热气,我的唾液几乎要泛滥了。两只手往裤子上狠狠擦了擦,然后郑重严肃的伸出右手缓慢、准确的去拾起这个胖小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双黑乎乎的脏手率先盖住了这个馒头。

  因为过于聚精会神,我竟然丝毫没察觉身后的人来者不善——他也散着发,红着眼睛,两片失去水色的嘴唇像两片枯叶半粘在一起——我的手猛然盖住他的手,就像搭在一双死人手上一样。他看上去是乔装打扮过,实际年龄跟我应该相仿。我们彼此虎视眈眈,谁都不想轻易放弃到手的战利品。

  “为什么到我的地盘抢我的东西?”我率先打破僵局,向他发难。

  “世上本无谁的地盘,胜者为王,谁更有实力东西就是谁的。”

  “你想跟我抢?还是想说明你已打败了我?”

  “我们尚未出手,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

  “不,你已经出手,占了先机。”

  “哈哈,你倒识相,既然如此便拿开你的手。”

  “想让我就此放弃,也不是件易事。”

  “你真的要我出手?”

  “不出手也可,否则,你会败得更惨。”

  “那就,试试看吧。”

  “试试看吧,那就。”

  话音刚落,已是风卷云涌,白日霎时变成了昏黑,数十米开外已经分不清人畜,一场前所未有的血战就要惨烈上演,我们相视而定,不约而同道:不好,要下雨了……

  是的,天已昏暗,一场大雨即将在一场血腥大战之前预演,这将是一场怎样规格的暴雨,我们都试目以待。约摸半个时辰之后,狂风歇止,响雷骤停,天空恢复了蓝净,我们又不约而同道:娘的,光打雷不下雨!

  “如果坚持下去,你会后悔的。”我说。

  “世间后悔之事不堪枚举,何必少我一个。”

  “你真的愿意为一个馒头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馒头有价,尊严无价,自古以来,不吃馒头争口气。”

  “你果然与众不同。”

  “你也如此,甘愿为一个馒头而折腰。”

  “看来我们志趣相投,年纪相仿,不如……”

  “不如结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各当。”

  “好主意,击拳为证。”我伸出手。

  男子欲抽手,突然想到什么,哈哈大笑道:“我差点上你日本鬼子的当。”

  我也大笑着说:“你也并非凡角,这样都让你不松手,果然是有谋有智。”

  男子抓住馒头,便要抽离,我大呵一声:“得罪了!”捡起一块石头朝男子脑袋上砸去。

  意料之外的事又发生了,男子并未躲让,石块在他头上砸出一个窟窿,而他的手依然紧抓不放,我不无惋惜的喊道:“你又何必为了一个馒头引发一场血案呢!”

  据我所知,并非我的功力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以把一个人的脑壳砸烂,而是,这个人一定饥寒交迫,体力不支,没有及时躲开我的攻击,我为自己的趁人之危感到羞耻,人,千万不要无耻到我这种地步啊!

  男子的手依然紧握,鲜血淋到他的手背上,白馒头变成了血馒头,我不忍再趁人之危,一只手拽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套住他的脖子,一步一爬把他拉到山洞中。师父跑过来问怎么回事。我如实禀报,这人为了一个馒头与我血战,最终落了个脑袋开裂的下场,我看他可怜,就拉了回来,请师父救救他。

  师父翻开他的眼睑,拿蜡烛照了照,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这才说道:“暂无生命危险,你把野果子捣碎,喂他吃下,很快就会醒过来。”

  我依照师父吩咐,给他止了血,又喂了他食物后,迷迷糊糊中,只听他语无伦次的喊:“姑姑,姑姑。”

  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打量了山洞,惊问道:“这不是我的洞,我的洞,我的洞呢?”

  师父慈祥的问他:“孩子,这是我们的洞,你的洞在哪,有什么特征吗,我们帮你找洞啊。”

  男子揉揉眼睛,似乎清醒过来,喃喃道:“我的洞要比这个洞宽敞,明亮,有暖气,这儿怎么阴森森的。”

  师父笑道:“现在土地贵啊,每个毛坯洞要好几百两银子,我们只好找一个小洞,这样清扫、布置、装修的成本就少了很多。对了,少侠是哪儿的人?尊姓大名呢?”

4
“晚辈叫陈胡高,从那边山洞出来寻觅食物,冒昧打挠,多谢前辈施手搭救。”

  “陈胡高?这名字似乎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师父自言自语道,接着问,“你有什么亲人吗,为何流落到此?”

  “晚辈没有亲人,只有一个爱人陪伴,对了,晚辈得回去,姑姑正等着我呢。晚辈告辞,后会有期。”

  陈胡高正要离去,洞外突然响起一阵焦急的呼喊:“高儿高儿……”

  陈胡高脸上一阵欣喜,狂奔着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应道:“姑姑姑姑,我在这里。”

  我和师父不约而同跟着陈胡高跑出洞外。

  一中年女子与陈胡高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眼中都流露出晶莹的泪光。

  男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高儿惹您担心。”

  女的道:“下次一定要及时回来,不要几个时辰都了无音讯,好吗?你知道吗,我的心差点担心死掉。”

  男的道:“高儿记住了,高儿再也不离开姑姑半步,不让彼此的心相隔那么远那么远,我们要永远、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女的含泪拥入男的怀里,嘤嘤而泣,男的也激动不已,脑袋上的窟窿汩汩冒着血。

  我和师父也在瑟瑟发抖,甚至连头皮也在隐隐发麻,师父应该和我有同感,我问:“师父,您受不了吧?”

  师父正在颤抖着身体说:“激动,太激动了,你知道她像谁吗?太像我的师妹了!”

  我仔细观察一番,中年女子虽然年龄比陈胡高大了一截,但她相貌却显得年轻、好看,一头长发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的两只大眼睛正在滚动着晶莹的泪花,楚楚哀怜的样子。

  我说:“师父,她就是有点儿好看而已。”

  师父喃喃道:“真像,真像啊!”

  我猛然咳嗽一声,这对男女才从梦境中醒过来。女的看到我们也惊愕住,她走前几步,到了师父面前,左右打量一番,也发出和师父一样的感叹:“真像,真像啊!”忽然,师父和女子同时叫道:

  “莫池?”

  “张月儿?”

  他们像见到亲人一样,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女的道:“师兄,你跑哪去了?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师妹找你找得多苦,你让我感受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痛苦。”

  男的道:“师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师兄我让你担心。”

  女的道:“下次不要再玩失踪,不要几年都了无音讯,好吗?你知道吗,你差点让我为找你而死了心!”

  男的道:“师兄记住了,师兄记住了,师兄再不离开师妹半步,不让彼此的身影消失的那么远那么远,我们要长时间在一起。”

  女的含泪拥入男的怀中,嘤嘤而泣,男的也激动不已,嘴角溢出一口黑血来。

  我和陈胡高浑身发抖,我甚至要流出鼻血来,陈胡高应该和我有同感。我问:“你也受不了吧?刚才你也这样。”

  陈胡高抖动着身子上前掰开两人,生气的说:“姑姑,你……”

  张月儿这才回过神来,她抹了把眼泪,兴高采烈的介绍:“高儿,这是你师伯,有十年没出现在江湖上,今天,上苍有眼,又让我们师兄妹重逢,我真高兴啊。”

  师父显然被刚才之举感到困惑不已,一下子清醒过来,拍打着胳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陈胡高疑云满脸的小心问道:“姑姑与师伯的感情……”

  张月儿笑道:“我和师兄的关系是同门中最好的,师兄非常照顾我,后来师兄脱离无极教,我也跟着离开。那时,你还小,师兄他还抱过你呢。”

  师父惊道:“他是……”

  张月儿道:“不错,他就是教主唯一的儿子陈胡高,那时他还是个小孩子,你就离教而去,我脱离邪教后他也……”张月儿低下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随即又抬头道:“无极教已沦为恶人谷,好人都脱离了它,视教为耻。”

  师父仔细瞧了瞧陈胡高,不由点头道:“我说怎么面熟呢。好样的,老子为非作歹,儿子弃暗投明,是个好小子。”

  陈胡高道:“我爹要杀姑姑,我们就跑了出来,隐匿在山中。”

  我惊呆住,被眼前错综复杂的关系弄晕了头,又是姐弟恋,又是师兄妹,又是教主之子,剩下我一个是多余的,失望之际,我就要拔腿而走,师父一把拽住我道:“无计,还不过来拜见师叔,《九阴真经》其中一章就在你师叔身上,你要好好学习其中精髓。”

  闻听此言,我“扑通”跪倒在地。

5

  张月儿见状;也把陈胡高推到师父面前道:

  “师兄,高儿弃他爹与我浪迹江湖;背负了太多世俗的压力;也承受着教主的步步紧逼;江湖对他来说如同一个深遂的大染缸;请师兄提携提携他;让他学到师兄一招半式;以后在江湖上也多一种防身之术。”

  师父哈哈笑道:“师妹还是那么咄咄逼人啊,行,师兄一定指点一二,给他些江湖经验,师妹尽管放心。”

  张月儿扯过陈胡高:“还不谢谢师伯。”

  师父阻止道:“下跪就不必了,磕头也取消,只要你不跟着你爹祸害江湖,我和师妹就安心了。”

  陈胡高道:“晚辈一定谨遵师伯教诲。”

  师父道:“行走江湖,没有一个好名字寸步难行。”

  张月儿道:“师兄说的正是,师兄是这方面的高手,取名字的功力一个顶俩。”

  师父道:“高儿既然脱离无极教和他爹,我看姓就不必留了,以免让江湖豪侠们耻笑。”

  张月儿道:“难道叫胡高?”

  师父道:“胡高太普通了,不易记牢,先前,他为一个馒头与无计弄了个头破血流,有点儿乱搞的风格,我看,就叫胡搞吧,简单易记,又有个性,同时也有一定的威慑性、破坏性,令人不寒而栗。”

  张月儿拍手道:“师兄果然深谙真经之道,取名之功让人钦佩。”

  师父笑道:“高儿,你觉得呢?”

  陈胡高弯身抱拳道:“多谢师伯,这名字令我非常满意。”

  后来,胡搞和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便成为江湖美谈,无数侠士津津乐道,当然,这是后话。目前的形势还是很危险,因为我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原本正在康复的身体,突然又有了种全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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