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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过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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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螺号还在响着,听着却像是哭,像是嚎。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枪响,那个曾有过丰功伟绩的镶铜嵌料白海螺被击得粉碎,碎片把吹海螺的长大汉子崩得满脸是血。 
  随着枪响,数不清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住了空地。黑衣人全部拿着枪,腰里系着一条耀眼的黄布带。 
  “皇上驾到——”随一声洪亮的大喊,在正对着抚近门的地方,黑衣人闪出一个通道,猩爷晃晃悠悠地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满清皇帝穿的明黄色龙袍,龙袍上三条龙张牙舞爪,头上却扣了个破筐,筐条横七竖八的,随风乱颤。 
  所有黑衣人都跪下,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这一幕,坐在饭店临街窗旁的南时顺轻拍桌子,眼中流露出叹服的神色,说了一声:“精彩。” 
  猩爷做了一个请起的手势。 
  黑衣人站起,齐呼:“谢万岁!” 
  慕雨潇从城楼方向大步走来,着黄衣黄裤,腰扎黑带,满面凛然。身后一左一右跟着天黑和天亮,手里拎着双枪。 
  慕雨潇在关老爷面前站下,仰天大笑。 
  关老爷的嘴角在颤抖,极度的愤怒使他的脸都变了形,他的眼中先涌起一层泪,又窜动出一团火,这团火烧干了眼中的泪,烧得他再也无法自制,咬着牙向慕雨潇迈出一步。 
  关老爷身后响起一片杂沓的脚步,满人们随着关老爷凛然地向慕雨潇逼近。 
  慕雨潇脸上的微笑消退了,他慢慢地抬起右手,一挥,所有的黑衣人同时子弹上膛。 
  即将开始杀戮的信号使满人的脸集体抽动了一下,旁观者看得明白,这是令人心悸的抽动,这是令人胆寒的抽动,抽动过后,满人的膝就要弯了,几千人马上就要跪倒在黄花寨面前了。然而,让所有旁观者没想到的是,抽动过后,满人却把辫子咬在嘴里,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咬得紧紧的,脸上也渐渐地凝结起杀气。国子秦和关屏山跨前一步,与关老爷并肩站在一起。满人们像一群已经被逼到绝路上的狼一样,眼中已没有了惧怕的神情,他们的胸腔在膨胀,他们的肌肉骨骼在咔咔作响。他们的生命好像一下子倒退了几百年,倏忽间完成了一种灵与肉的蜕变。感觉中,站在最前边的关老爷似乎变成了努尔哈赤,变成了皇太极,变成了多尔衮,耳边螺号嘹亮,战鼓咚咚,八旗军的马刀已经舞成了一片耀眼的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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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过客 第二章(8)
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已经不可避免。 
  老关东见此阵势,忙从树上出溜下来,这真要是打起来,黄花寨的人把他当成满人的哨探,一枪打过来,他老关东冤死都没地方说去了。 
  就在他在树下站定,准备跑往黄花寨的队伍中时,却突然怔住了,他看见了一个少女,一个绝色少女,身后跟着一条凶神恶煞般的藏獒。飘飘忽忽地就过来了,身边好像飞旋着彩云。 
  这个绝色少女就是花小尤,她身穿一身白色的男式西服,头戴一顶很似洋人海员戴的那种黑皮短檐帽,脖子上系着一条艳红的绸巾。径直朝着两伙对峙的人中间那不足三米的空地上走来。 
  几千双眼睛都看见了这个绝色少女,几千人身上刚才还紧绷着的弦竟一下子有了些松动。 
  南时顺忽地站起身,手冲后边一伸:“望远镜。”他的副手崔在浩将望远镜递来,南时顺端起,将焦距调好望向那绝色少女。 
  花小尤谁也不看,她只是看着天,就那样微微仰着脸、带着一种甜甜的微笑看着天。老鹰们已不见了踪影,天蓝得就好像刚刚被一场疾雨刷洗过一样,她明显很喜欢这蓝,很喜欢这因蓝而生发的静,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很似那种甜梦中的神态。 
  几千人不由自主地也抬起了头,也看到了那蓝、那静。 
  花小尤走得不疾不徐,脚步声几乎听不到。走到慕雨潇面前时,她站住了,把目光从天上缓缓地收回,脸上还带着那甜甜的微笑。 
  刚看到花小尤,慕雨潇也怔住了,也觉出她身边好像带着云,彩云,朝霞那种颜色的云。待花小尤站在面前,他已经清楚地看见她身边只有一条狗,但还是觉得她身边有云。 
  猩爷则有些失态,眼神直勾勾的,傻傻的。 
  花小尤就这么笑呵呵地看着慕雨潇,看了一会儿,嘴角悄悄地掠过一缕顽皮,她问:“给你破个闷儿(猜谜),行吗?” 
  慕雨潇不动声色。 
  花小尤朗朗地说了一句: 
  远看像个庙, 
  近看像个轿, 
  里边蹲个龇牙鬼, 
  手里拿着一张票。 
  慕雨潇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那么秀美、那么清纯的少女,竟然一开口就给他来了一个拉屎的谜语。他直盯着花小尤看了看,突然大笑起来,一挥手,黄花寨的人收枪转身,撤出了对峙。慕雨潇走了几步,回过头,说:“你应该去唱二人转。” 
  空场上的人渐渐散去了,南时顺仍举着望远镜,镜头始终没离开花小尤,直到花小尤挽着国子秦的胳膊离去,他才放下望远镜,对崔在浩说:“赶紧派人,查查这个少女。” 
  

关东过客 第三章(1)
花小尤是东北的尤物,是东北山水孕育出来的生灵尤物。她长得很白,是那种润白,润白得就像老林子中刚挖出来、在山精土血中滋润了几百年的人参娃子。她的眼睛不大不小,很秀美,也很迷人,秋天,就是那种秋高气爽、天蓝得非常透彻的时候,你到长白山去看天池,在那里就能找得到看花小尤眼睛的感觉。她微笑时两个浅窝很甜润人,就如大兴安岭密林深处小兔们正在低吮着的一汪天泉,态势是宁静的,味道是甜甜的。她开心大笑时,往往很突兀,叫人觉得很通坦,很畅快,很像是春晨时你一觉醒来,舒服地伸个懒腰,猛然听到大辽河开河的声音,不由得想到,好日子又要来了。她心平气和的时候,就是千山和汤岗子的温泉水,暖人,也滋润人。她心中震怒的时候,就似松嫩平原上横蛮暴虐的大烟炮,疯起来,横扫林野,千里肃杀。她沉静时,宛如无风天中波澜不惊的镜泊湖;她活泼时,就像在秋风秋霜中舞起来的关门山红叶;她听话时,酷似在五大连池翠草中盘身垂头的小睡鹿;她顽皮时,像极了小兴安岭原始森林中穿藤越树的小飞龙。 
  花小尤真名国子玉,皇族后裔,人称“子玉格格”。爷爷暮年时,全家被赶出北京,遣送到关外,安顿在盛京城外的宗室营,只因为一个叔叔在京城杀了人。她在宗室营里出生,家里只她一个女孩,从小就跟着七个哥哥在一起疯,上树掏鸟窝,尿灌耗子洞。春天,撵得发情的公猪满院子跑;夏天,光着屁股扎进浑河,跟着哥哥一起搂狗刨。宗室营里七八十户人家,都是京城来的“黄带子”,皇亲国戚们的飞扬跋扈,京城混混们的无赖伎俩,她见得多了,耳濡目染中,也养成了顽皮乖张的性格,行事处世中,常透着一种邪气。 
  大哥结婚吃团圆饭时,她胡乱扒拉两口就跑了,偷偷溜进新房,躲在床下。小两口回房,吹灯上床,刚开始必修课,她从床底下钻出来,一把把帷幔拉开,回头就跑,边跑边喊,说是看见了嫂子的大白屁股。二哥的孩子刚生下两天,她趁着嫂子睡着了,溜进屋里,丹青水墨的,给孩子画了一嘴巴头胡子,外加一个红鼻头。三哥进城里上学,她闹着非要跟去,跟三哥挤在一个小凳上,手里拿一把黄豆,老师一转身就向老师打一下,气得老师把三哥的手打得像个小馒头。四哥爱起夜,她偷偷地把四哥的铜夜壶钻了个小眼,细水长流,一壶尿一夜工夫流了一地,气得额娘搂头就给四哥一个大耳光子,说他不长眼,把尿都撒在了地上。五哥是个近视眼,离开眼镜啥也看不清,五哥一洗脸她就躲在一旁,五哥稍不注意,她就把眼镜拿跑了,不是给猪戴上,就是给驴戴上。六哥胆小爱哭,六哥怕什么,她寻摸什么,把个六哥吓得整天涕泪涟涟的。只有七哥她没捉弄过,她跟七哥只差一岁,她跟七哥最好。 
  六岁那年,家里飞来一场横祸,二十多口人全都死了,只有她和大哥国子秦因为去城里看戏而幸免于难。大哥从地下挖出爷爷埋下的金银珠宝,把她送进城里住宿的学堂。十六岁时,又送她去法国留学,就读于巴黎音乐学院,师从法国喜歌剧大师亚丹的得意门生坦贝尔,专修喜歌剧,四年后毕业回国。 
  回到沈阳那天,国子秦特意请了些亲朋好友,摆宴为她接风。席间,有一个本家叔叔问她,在法国学了四年,回来想干些啥,是办剧团还是当老师?她笑着摇摇头,很随意地说:“唱二人转。”此言一出,举座皆惊,那个本家叔叔刚喝进嘴里一勺热汤,一惊一吓,嘴一咧,汤全洒在衣襟上。国子秦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这个从小就胆大包天、专干别人不敢干的事的邪妹妹,一旦下了决心做什么,别人最好别掺和。 
  也难怪她的想法让亲朋们难以接受,二人转是什么?是蹦蹦,是专唱给俗人听的,是土得不能再土、恶心得不能再恶心的村调俚曲。当时的盛京对三教九流有个说法,三教和上九流、中九流不用细讲,单说这下九流,按东北的说法就是:一流秤,二流斗(秤和斗指做小买卖),三流屠户,四套狗,五修脚,六剃头,七娼八唱九吹手。连娼妓都排在唱蹦蹦的前边,你说这二人转在世人眼中还有什么地位。想你子玉格格,皇家血统,祖上全是满清权贵,留学法国,师从世界著名的喜歌剧大师,你干什么不好,偏去唱什么二人转,简直是丢人现眼,辱没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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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过客 第三章(2)
接风宴吃出来涉及祖宗的事体,这饭还能咽下去吗?亲朋们纷纷离席,国子秦拉着这个劝那个,却哪个也拉不住,哪个也劝不住。 
  花小尤笑了,说:“哥,拉人家干啥呀,饭也吃差不多了,要不回家挤出一点儿,也没地方搁了。都走吧,可有一句话别忘了,我首演二人转那天,叔叔们可都得到场,谁要是不到,”花小尤说着,拉下脸,双手一用力,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我把他家一把火点了!”不知不觉间,“黄带子”的风格就出来了。 
  花小尤说做就做,第二天就离开家里。国子秦心里不愿意,也没敢说什么,只是把家里花大价钱从青海买的那只藏獒让她带在了身边,以防受人欺负。 
  学二人转倒不难,东北会唱二人转的太多了,且不说戏班子里的人,就是大车店的伙计,赶爬犁的车老板子,农村那没了牙的老太太,都能唱两句。难就难在能找到一个好搭档。花小尤把东北唱二人转的男角过筛子似的过了一遍,什么王四猴、王二乐、沈粗脖子、陈小扁、胡大饼子、一汪水、粉菊花、大玻璃棒子,她全没相中。选来选去,她盯上了号称东北第一丑的大肚蝈蝈,连跟着看了三个月的戏,最后一拍大肚蝈蝈肩膀头,说:“就你了。”然后,写一纸启事送到报馆,声明:子玉格格正式更名为花小尤。 
  花小尤亲自到黄花寨送请柬,一个人,带着那只藏獒。 
  慕雨潇不在,曲东民出面接待她,刚寒暄几句,老关东从门边伸进个头。花小尤问:“这孩子是谁?”曲东民说:“我们寨主的干儿子,叫老关东。”花小尤说:“这名有意思,哎,你们寨主去哪儿了?”曲东民还没开口,老关东说:“我去喊。”一转身,不见了踪影。 
  慕雨潇在离黄花寨半里之遥的十八家子,那里住着他的老相好,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小寡妇。 
  小寡妇人长得水灵,捉拿男人的手段也挺厉害。慕雨潇几天不去,她就在屋顶晾包米。这是她与慕雨潇定下的约会方法,想他了,就在屋顶的东面晾包米;想得狠了,就在屋顶的西面晾;要是想得感觉要死了,就把整个屋顶都晾上。她家的屋顶像东北农村多数民居一样,平顶,稍有些慢坡,是用泥掺上草屑兑些盐抹的。包米铺在上面,黄灿灿的,很像慕雨潇喜欢的一枝黄,隔老远都能看得见。 
  这个寡妇姓什么叫什么,没有谁知道,人们只知道她夫家姓胡,于是都叫她胡嫂。胡嫂十六岁过门时,胡家还是远近闻名的满族大户。后来,公公、婆婆和丈夫、小叔子相继染上烟瘾,生生把一个广有良田、谷仓殷实的大家抽破败了。公公和婆婆相继过世,丈夫和小叔子烟瘾难忍,家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变卖的东西,两人铤而走险,去盛京城里抢金店,被乱枪打死在四平街上。胡嫂哭了三天,呆坐了三天,陪当地一个早就对她垂涎三尺的有钱人睡了一觉,得些银两,把丈夫和小叔子发送了。一个人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到丈夫的奶娘家里住下。 
  胡嫂长得清秀脱俗,身子又没生养过,亭亭玉立地,在乡间很是惹眼。村里的男人谁见了她谁走魂,但也就是心里使劲,谁也不敢造次。奶娘是村里大族的长辈,在村里就像是《红楼梦》中贾府的老太太。奶娘去世后,胡嫂认识了慕雨潇,村里那些平头百姓更不敢招惹这个马蜂窝了。于是,再也没人敢到她的家门前转悠,见着她,也不敢多看,生怕惹来杀身之祸。不过,背地里骂骂她,贬贬她,编些有关她的风流事,人们还是没什么顾忌的。渐渐地,没有人叫她胡嫂了,而是顺着谐音,改称“狐骚”。 
  慕雨潇今年三十四岁,一直没有成家。七年前得识胡嫂后,胡嫂家那小火炕成了他最喜欢去的地方。那小炕总是烧得热乎乎的,往上一躺,身子立时就软了,而且不管你躺多长时间,一点也没有灼人的感觉。闯荡关东十六年,慕雨潇睡过不少家的火炕,哪家也没有胡嫂的火炕舒服。他问过胡嫂缘由,胡嫂说,要想让炕烧得好,睡着舒坦,得单烧,专门烧,烧饭的烟火不能从炕洞子里走,因为那火只管烧饭,不管烧炕,是顾头不顾腚的。指它暖炕,烧饭时热得烫人,不烧时,又凉下来。慕雨潇问,别人家为什么不这么烧?胡嫂说,有的人不懂,有的人嫌费事,有的人怕费柴火。慕雨潇再问,你为什么不怕麻烦,一天烧十几遍,有时半夜还要添把柴?胡嫂说,就为了勾住你这个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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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过客 第三章(3)
胡嫂真有本事勾住慕雨潇,她做的饭菜,看似普通,跟一般农家没什么区别,也就是白菜土豆萝卜茄子,可却让人吃了这顿想下顿。她熬小米粥,从来不用本地的小米,而是搭车去阜新老蒙古的地界,专买那地方的小米,熬出来的粥别有一种味道。给慕雨潇准备的烟,她先是拿到屋外阴凉处,让风吹去烟叶的潮气,再用红糖水,均匀地喷上,那烟就抽出了苦中有甘、软中有硬的味道。晚上,她从不与慕雨潇勉强行事,慕雨潇喝多了,或是倦了,心情烦躁,她只是帮他捏捏腰腿,再不就讲讲什么开心的事,慕雨潇只要有了睡意,她便不再言语,悄悄地把灯熄了。但慕雨潇要是想了,明显想得很厉害,她立时就狂起来,放纵得像是一个窑姐儿,经常是上上下下,吟吟喊喊地,一夜到天明。 
  此时,慕雨潇正躺在热乎乎的小炕上,似睡非睡的样子,胡嫂坐在一边纳鞋底,是给慕雨潇纳的,慕雨潇的衣服、鞋子都是她做的。 
  胡嫂看了看慕雨潇,说:“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慕雨潇掩饰着说:“没有,哪有什么心事。” 
  胡嫂笑笑,不动声色地笑:“我听人说,满人吹城那天,有一个仙人般的女子,冲你只一笑,你一枪没放,就领着人撤走了。” 
  慕雨潇说:“听谁瞎说,那是在城里,众目睽睽,我根本也没想动枪动炮的,只不过顺水推舟给她个面子。” 
  胡嫂心有些酸酸的:“这面子可不小啊。” 
  慕雨潇不再言语。想想也是个怪事,那女子的笑真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人见了就觉心里边软了,就平和了。 
  胡嫂又问:“她长得真像仙人一样?” 
  慕雨潇说:“我生来没见过这么漂亮、这么迷人的女人。” 
  胡嫂还想说什么,老关东闯进来,跑得气喘吁吁,说:“俺大,她来了,那个好看的女人,在寨子里。” 
  慕雨潇从炕上一跃而起,抓起外衣就往外走。 
  胡嫂说:“还没吃饭呢,都做好了!” 
  慕雨潇说:“不吃了。”说完,人已出了门,老关东紧跟在后边也跑出去。 
  胡嫂倚在门框旁,看着慕雨潇飞马而去。突然涌起一种伤感,她觉得这个男人快要离她而去了。 
  慕雨潇进寨时,曲东民正陪着花小尤在寨子里看一枝黄,那只藏獒跟在后边,这闻闻,那嗅嗅。 
  慕雨潇下马,说:“你来了。” 
  花小尤笑笑:“一点没错,是我来了,慕寨主就不会说点什么欢迎、恭候之类的话?” 
  慕雨潇说:“会说,忘了,咱屋里坐吧。” 
  曲东民客客气气地向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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