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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毒(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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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十余名高手悉数杀死再埋掉,还做得不留痕迹,实在让人脊背发凉,颇感震惊。
“小独,你不听爷爷的话,又胡言乱语了罢!”天坑四下突然响起一阵明朗的嗔笑声,一时栖鸦飞散,草木皆惊,沈犹枫目光一凛,拥着九毒向身后的石壁侧身急避,几乎是在同时,一个身影从崖顶飞纵而下,稳稳地落至枫九二人之前矗立的石阶上,他布衣轻摆,捋须微笑,正是那身份神秘的老樵夫。
“爷爷!”小独见状,忙亲昵地奔过去将那老樵夫狠狠地抱住。老樵夫疼爱地抚着孙儿的头,未再责怪半句。随后,他抬起目光,不动声色地直视着眼前的枫九二人,神色极其淡然。
就在老樵夫现了真容的那一刹那,沈犹枫却不由地定住,蓦然间恍了神,他的耳边幽幽地盘旋起一句句混乱不堪的话来,声声刺入脑海深处,模糊而没有章法,却又挥之不去——少侠有把好剑……用来伐木真是折煞老夫了呢……好个用之于民……还有双洞悉人事的眼睛啊……但愿少侠能让老夫看到这一天……
“他是……”沈犹枫定在原地,凝神盯着樵夫,一时惊疑交加。
“小独乖,先自个儿玩去,爷爷有话对这两位哥哥说。”老樵夫一脸疼爱的哄着孙子,小独听到爷爷发话,原本趾高气扬的精气神儿荡然无存,当下天真地恩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向湖边跑去了。
老樵夫方才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沈犹枫一番,坦然笑问:“年轻人,别来无恙?”一句话,仿佛心中有数,早已料到会有今日。
九毒狐疑地看向沈犹枫,问道:“你们可是见过?”沈犹枫蹙着眉,微一点头:“我曾在名燕古道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岂料……”他定住心神,厉声问道:“前辈不惜除掉十余朝廷鹰犬,有意引我二人前来,莫非只是为了叙旧?”
老樵夫闻言,不禁朗声大笑,赞道:“信儿的传人果然是文韬武略,聪慧至极!”
沈犹枫听他直呼父亲的乳名,不由得大惊:“前辈认识我父亲?!”老樵夫笑道:“岂止是认识……”他忽地顿住,目光落向沈犹枫手中的湛卢宝剑,神色微动,道:“这把湛卢宝剑曾跟随信儿多年,洗泪崖兵乱之时,信儿随殿下殉情青崖,虽然已无骨骸可寻,却惟独将这把宝剑留在了崖底……”他说着,语气骤然变得哀伤心痛,叹道:“当年……便是老夫从崖下寻得此剑,将之送回名州,后由墨台鹰替信儿传给了你……”
枫九二人惊诧不已,听他字里行间都透出对沈犹信的怀念和追忆,而当年又是他寻得随沈犹信坠落悬崖的湛卢宝剑,想必他与沈犹信绝非一般的交情,而后他又将宝剑送去名州,那么他与墨台鹰也绝非仅仅只是相识,看来当年的洗泪崖兵乱,这老樵夫不仅亲历过,还一清二楚。
“前辈究竟是何人?!”沈犹枫再也按捺不住,他正色上前,抱拳恳求道:“我二人一直在寻找当年洗泪崖兵乱的真相,前辈既然亲历过,可否告知一二?”
老樵夫轻抚长须,他并不作答,只是凝神看着沈犹枫,眼中隐隐地染上一抹苦涩,说道:“知道真相又如何?是要怀恨复仇还是纠缠不休?当年的故交都已离逝,孩子,你们又何须再执着这些痛苦的往事?”
九毒闻言,蓦然想起了师父毒圣昔日的了悟和决意,不禁心中一痛。沈犹枫看了九毒一眼,涩然轻叹,当下两人竟都默然不语。
老樵夫见面前的两个后辈虽然年轻,却并非心怀仇恨、狭隘嗔怨之人,不禁颇感欣慰,温颜叹道:“老夫一把糟骨头,早已对昔日恩怨尽数释怀,如今还能得见信儿的传人,当真感到幸哉……快哉……”
九毒听着,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虽然这老樵夫与师父毒圣一样,不愿说出洗泪崖兵乱的真相,可是他既对沈犹信如此了解,那么沈犹枫的身世,总可以从他口中探出皮毛的,九毒心念大动,顿时既惊诧又兴奋,忍不住上前问道:“老前辈既然和沈犹将军是故交,那对沈犹家族自然也不会陌生,不知老前辈能否将枫哥哥的身世告知一二,枫哥哥和九儿一样,对自个儿的娘亲竟全无印象呢……”
“九儿……”沈犹枫温和地看向九毒,悄然将这小狐狸的手紧紧握住,九毒所言正中沈犹枫心中所想,墨台鹰不愿告知,万长亭不会告知,那么眼前这老樵夫怕是世间除墨台鹰和万长亭之外,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的人了。
老樵夫收回落到沈犹枫身上的目光,缓缓地投射到九毒身上,他神色平静地打量着九毒,沧桑深邃的瞳孔深处刹那划过一丝淡淡的惊奇,半晌后,方才莞尔笑道:“你……是大宗皇室的血脉?”
枫九二人彼此使了个眼色,九毒点头一笑,不再隐藏,道:“九儿乃信王和楚妃之子,流落民间已有十八载,机缘巧合之下,得以与枫哥哥相遇。”
“果然殿下与天衣丫头尚有遗孤留于世上!”老樵夫毫不惊诧,当下欣然深叹,笑道:“你年纪轻轻,却已是惊才绝艳,风骨卓然,像……真像啊!”他感慨地捋着长须,幽幽地转过眼,看向不远处独自玩耍嬉闹的小独,轻声道:“这四十年来,老夫曾看着信儿出世,又看着先帝和殿下降生,后来看着信儿入宫,看着天衣丫头远赴鬼域,看着他们一个个相继大婚……呵呵,如今看到你们两个孩子,方才恍然自个儿这把糟骨头,是真的老了……”
枫九二人闻言,心中甚是惊异,当下既喜又疑,百感交集,原来这老前辈竟是皇室宗亲!
老樵夫的面容之上光彩微动,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沧桑面容,面容之上却生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目光中不仅看不见半分浑浊迷茫,反而充溢着清朗与大气。
“老夫这一生,皆为沈犹氏而活,洗泪崖兵乱后,老夫已然隐匿多年,只求不问世事,谁知……”老樵夫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踏过脚下的石阶走上木桥,思绪渐渐陷入回忆之中,幽幽道:“谁知老夫隐匿于名燕古道,看似身随龙鼎联盟,这颗心却始终追随沈犹氏,天意造化,让老夫终于得见信儿的后人……”
“前辈……”沈犹枫慨然轻叹,他从未料到,自己昔日与这老樵夫在名燕古道上的一面之缘,竟会成就今日之重逢。一把湛卢宝剑,一个沈犹的姓氏,一身承自父亲的潇洒气度,足以让沈犹枫被这个跟随了沈犹家族四十余年的忠义老人深深地记住,既而又甘愿放弃隐匿的生活,从名燕古道辗转寻觅,直至釜阳。
老樵夫叹了口气,再回头凝视着面前两个霁月光风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当年大宗皇宫里那些灿烂若霞的少年们,音容笑貌依稀尚在,点点滴滴萦绕心头——
“信王哥哥,我不喜欢箫皇兄,你才是天衣心目中真正的太子……”一个舞勺之年的美貌少女巧笑嫣然,直言不讳,正是楚天衣。
“妹妹尽胡说,长幼有序,立储之事岂能儿戏?”少年龙泪竹淡然一笑,他虽然年纪尚轻,却浑身上下透着疏朗灵动的暖意,此刻,他波澜不惊地挥毫行书,笑容与世无争,风骨惹人心醉。
“哼,若陛下立箫皇兄为太子,今后可有得你受的!”少女楚天衣嘟囔着,绕到龙泪竹身旁帮他磨墨,“如今箫皇兄与你同为亲王,已时时处处都跟你过不去,他日成为太子,还不在你面前横着走!”
“你都是要嫁出去的人啦!还这么伶牙俐齿!”龙泪竹温颜笑道,“皇兄若真做了太子,那便是储君,更是将来的皇帝,我等皆为臣子,自然要臣服于他,再说,皇兄与我乃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血脉至亲,他若继承大统,你我兄妹只会享福……”
“福?”楚天衣冷冷一笑,“天衣只怕无福消受!”
“呵呵,这便奇了,妹妹不喜欢箫皇兄,到底是何缘故?”龙泪竹抬起头来,突然倍觉好奇,挑眉笑道:“论身份地位,箫皇兄乃父皇母后长子,荣宠至极;论相貌,他与我一母孪生,相差无几;论禀性,他是好胜刚烈了些,可是他对所有皇宗同胞皆坦率热情,并无亲疏之分;论才情,他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尤其是他的丹青,我一直自叹弗如,这不,本王也不敢与他一较高下了,改习书法便是……”
“你先道了他这么多优点,我说什么都无用了,总之他是你的亲哥哥,所以样样都好,你就当我这个宗亲皇妹多言不是了!”楚天衣没好气地瞪了龙泪竹一眼,扔下砚台便欲离去,却被龙泪竹一把拉住,笑着劝慰道:“妹妹莫气,每回一提到箫皇兄,你我总要争论一番,罢了,今后咱们在一处时,不提他便是!你虽乃宗亲皇妹,本王却一直当你是亲妹妹,父皇母后疼你亦胜过其余宗亲的公主和郡主,你说这亲不亲的话,倒真是见外了!”
楚天衣一呆,随后叹了口气,龙泪竹的好性子向来是楚天衣的死穴,现下被他这么一哄,什么气儿都没了,不禁笑嗔道:“天衣就是看不惯,箫皇兄他老变了方儿的找你碴子,我担心日后箫皇兄做了太子,届时前呼后拥,更加的盛气凌人,你又是这么个淡泊不争的好性子,定会被他欺负死!”
龙泪竹噗嗤一笑,心里暖暖的,粲然道:“你且安心地去嫁人罢,你走了,还会有人保护本王,谁也不敢欺负本王的……”
“哟!这么快就赶我走啦!此人是谁呀?”楚天衣俏皮地眨眨美目,心中再明白不过,忽地窜到龙泪竹眼皮下,笑嘻嘻道:“莫不是那个成天只会舞刀弄枪的木头人吧!”
“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咳,楚天衣回头一望,顿时笑个不停,道:“瞧,说曹操,曹操便到!”龙泪竹亦搁下笔,直起身子静静地望向来者,眼睛里竟溢满挥之不去地情愫。
“你们俩又在说我什么坏话!”来者面带笑意,佯装不满地走到龙泪竹和楚天衣跟前,笑嗔道:“木头人只会站着不动,可不会舞刀弄枪!”他说完,刹那换上一脸正色,垂首道:“微臣沈犹信见过信王殿下,天衣郡主。”
'19'第一百三十六章 滚 珠(二)
楚天衣笑弯了眼眉,打趣道:“世子来得可真是时候!不愧是未来的将军大人,总能从四面八方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出来!我看,你是故意躲着偷听咱们说话!”
沈犹信展眉笑道:“郡主说微臣偷听便也罢了,窦大人随我同来,莫非也偷听不成?”
“臣惶恐,什么也未听见。”站在沈犹信身侧的老将窦夕年忙笑着礼让。
楚天衣不依不饶,瞅着沈犹信戏弄道:“窦大人追随沈犹家族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你躲着偷听,窦大人岂敢恼你?”
龙泪竹笑着解围道:“你刚才还说他是木头人,这半晌的工夫他便聪明绝顶,懂得偷听人说话了?”
“你只会帮他!”楚天衣挑眉嗔道,“你倒说说,我哪句话提到他是木头人了?”
龙泪竹笑道:“你总有理儿!”楚天衣笑意更甚,肆无忌惮起来:“我这是正理儿,可不像有的人,净是些歪理儿,他名字里带个信字,你便缠着陛下封自个儿为信王,你倒说说,这是不是歪理儿?”
沈犹信抿嘴一笑,龙泪竹却蓦地热了耳根,心中不禁扑通乱跳,向楚天衣啐道:“你……你便淘气罢!现下朝中正在甄选舞勺使者,我这就去求父皇命你出使漠北,让你成天对着那鬼域王嚼舌根子去!”
楚天衣插腰直笑:“好呀!你别后悔,本郡主可不是唬大的!”沈犹信接口笑道:“旁人舍不舍得我不知道,可郡主若是出使鬼域,我第一个便舍不得。”楚天衣笑道:“为何呀?”沈犹信笑道:“郡主能代替微臣,和殿下讲讲真心话。”楚天衣扑哧一笑:“你自个儿心里的话,好意思让我替你说?”沈犹信含笑不语,动情地望向一旁面颊发烧的龙泪竹,半晌才轻声道:“即便不说……他也知道……”楚天衣故意笑问:“知道什么?”
“为他生,为他死……”沈犹信和龙泪竹竟好似失了神般,不约而同地答道。
楚天衣掩嘴笑个不停。龙泪竹蓦地回过神来,颇感欣喜,他不敢再看沈犹信的眼睛,扭头向楚天衣嗔道:“说得是了,你就笑成这样?”楚天衣笑道:“很是很是!”沈犹信也意识到自个儿因情失言,遂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殿下是主,微臣是仆,仆为主而生,为主而死,乃忠孝仁义……微臣日后要继承爵位,统领天下兵马,怎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得?”楚天衣笑道:“你很懂得,很懂得!”
窦夕年站在一旁拈须笑望,见这群孩子嬉笑打闹,感情甚笃,他心中既感到宽慰又觉得担忧,突然,窦夕年眼角的余光中闪过一个影子,他目光一斜,猛然朝不远处地假山望去,似是发现了什么……
此时,御花园内那座被茶花掩映的假山之后,正偷偷藏着一名年仅及笄的小婢,她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既羡慕又卑微地望向花丛之中的三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三人之中的那名少女容貌极美,她身着华丽的纱衣,仿佛一只玲珑的黄莺般,围着两名少年咯咯地笑个不停,颇为引人注目。那两名俊美少年,一名身着鹭羽白袍,手握羊毫,正恬静细致地在宣纸上题着诗,另一名少年则穿着金丝玄衣,手握一柄精致绝伦的宝剑,依在那白衣少年身后,专注地看他写字,两人风仪潇洒,令人不敢逼视。
“你在此处作甚!”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喝,那小婢大骇,浑身颤抖着回过头去,只见原本跟那三名少年站在一处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神色严厉地盯着自己,那小婢顿时脸色骤变,吓得吞吞吐吐:“奴……奴婢……”
窦夕年仔细打量起这小婢,见她身材清瘦,神色苦楚,头顶梳着脏兮兮的发髻,时值深秋却还穿着单薄破旧的衣衫,窦夕年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问道:“你是康淑妃的婢女?”那少女一惊,既而忧伤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齐兰珠。”
“齐兰珠……”窦夕年喃喃念道,不禁摇头叹了口气,心生怜惜。这小婢有个慧质兰心的名字,有张清丽端庄的容貌,若是生在好人家,定会是个如同楚天衣一般活泼烂漫的少女,可如今她却被卖入深宫终身为奴,入宫为奴倒也罢了,若是跟了个好主子,境遇也不会如此凄苦,可惜昔日的康淑妃已于永载十五年被废为庶人,如今已在冷宫中苟活了近十年。
见这小婢神色仓皇,想必是偷偷跑出来的,窦夕年颇感忧虑,痛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离开冷宫,还躲在御花园里!倘若你被内侍省的太监擒住,将你带到总管太监万长亭那里,按我朝律令,你定是死罪哪!”
“奴婢知罪,此事还请大人成全!”齐兰珠咬着唇,当下跪着向窦夕年磕了个响头,哀求道:“奴婢私自逃出,就是为了能见万公公一面!”窦夕年惊道:“你疯了不成?!”
齐兰珠闻言,眼泪刹那间夺眶而出,失声哭道:“淑妃娘娘重病,恐怕已时日无多,奴婢只求能替娘娘完成最后的心愿……将她被内侍省夺走的母亲遗物凤焰珠寻回,好让她……了无遗憾地带进棺木……”她跪着上前,紧紧地抱住窦夕年的膝盖,立时泪如雨下:“大人!奴婢命贱,是死是活并无干系,奴婢只求能成全娘娘,请大人开恩,奴婢求您!奴婢求您!”说完,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苦求,模样实在教人于心不忍。
“真是个不谙世事的蛮丫头!你若真见到万长亭,别说寻不回凤焰珠,就是你的一条小命也得搭进去!”窦夕年心痛不已,他当然不会将这小婢送上绝路,可眼下却也无能为力,窦夕年再明白不过,这小婢唯有不被人发现地回到冷宫,方能保全性命,凤焰珠之事终究难以成全,他狠了狠心,正欲开口,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问,语气涩然:“自古弃妃多薄命,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对被弃的康淑妃如此付出?”
窦夕年惊诧地回头一瞧,三个少年竟不知何时来到身后,问话之人,正是信王龙泪竹。窦夕年忙垂首行礼,正欲告知信王三人身份,却见沈犹信悄然摆了摆手,窦夕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齐兰珠呆呆地盯着面前的三个少年,恍惚了半晌,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遂不知所措地擦了擦眼睛,哽咽道:“娘娘与奴婢相依为命近十载,一直视奴婢为己出,奴婢怎能不报答娘娘恩典?无论她是娘娘还是庶人,只要她活着,奴婢甘为牛马,她若不幸……不幸西去……奴婢……也当葬她……以敬孝道……”
龙泪竹和楚天衣默而不言,眼睛里隐隐地含着水氲。沈犹信慨然叹道:“没想到宫中竟有如此恩义的婢女,你这份付出与那些成天勾心斗角之人相比,实在是难得的真情。”
“就赖她这份情,咱们相助她罢!”楚天衣的眉宇间再也看不见半分粲然,她神色凝重,正色道:“信王哥哥,世子,我等去找万长亭要回此珠!”
“本王亦有此意,但宫律严苛,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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