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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外桃花三两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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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哪里管这许多,向来聂三说什么她便听什么,当下爽快地点头笑嘻嘻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才没那闲工夫去伤人哩!”
聂三嗯一声,沉默良久,闭了闭眼神色凝重道:“那么,绣春刀我替花家先保管着,等你的武功修为足以胜过我,再不惧江湖上这些魑魅魍魉,我便将它交还与你花家。”
这不啻是一声惊雷炸响在窄□仄的山洞中,小香面色大变,跳起来勉强笑道:“师父,你什么时候也跟王媒婆一样,整天尽说这些胡话!”
说完,又嘿嘿强笑道:“今后我好好练武就是了,师父何必编这谎话骗我……”说到后面,双唇褪去血色,不住哆嗦,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聂小香贪玩调皮,心思却如琉璃一般,玲珑剔透、聪慧异常,聂三说话从无虚假,临到了这时,更是不会随口胡编,这一想,就好像六月里迎头浇下一盆雪水,四肢百骸连同心窝子里都冷得如同浸在寒冰中。
“小香,活下去,好好学星罗流转,我等你来取回绣春刀,为花家报仇。”话音未落,三尺青锋陡转,眨眼间剑芒划过小香左臂,褴褛衣袖嗤嗤两声裂开,猩红鲜血顺着雪白藕臂淌下,小香茫然看着左臂一片血肉模糊,听见聂三的声音在耳旁道:“花窈然,你的真名。”
。
清晨耀眼的阳光遍洒群山,三帮九路的人齐聚断崖山洞前,太湖帮为先,海沙帮神鹰庄紧随其后,江南道上下九路雁翅状包抄上山,最后跟上的是丐帮七星堂的弟子。
山风猎猎,苏星海一袭白衣,意态悠闲潇洒倜傥,脚下如同不沾一星尘土,又像御风而行,飘然上了山崖。七星堂弟子黑衣短打,精干齐整,苏星海白衣俊朗,器宇不凡,江南道上下九路的人大多认得这位年轻有为的七星堂堂主,自行退开让出条道来,苏星海好脾气好教养,拱手笑道:“多谢诸位。”
海沙帮的人久居鲁东,并不认识苏星海,轻蔑地哼一声用蚕豆一般大的鼻孔对着苏星海道:“病鸡焉敢扑腾?”病鸡指苏星海,暗着是嘲笑江南武林羸弱无能。
苏星海温和地笑道:“百足粗壮,也不过是病鸡的爪下玩物、腹中美食。”
海沙帮众人都是高大魁梧的粗壮汉子,虽然鲁钝,却也立即明白过来,恼羞成怒地跳起来要与苏星海拼命,大当家成海沙见苏星海气度卓然、神光内敛,知道不是寻常角色,连忙喝住众人,面色阴沉地向他抱拳道:“帮中兄弟莽撞,得罪了尊驾,还请见谅。”
苏星海也不计较,微微一颔首便带着丐帮弟子立到一旁去。三帮九路的人总还是惧怕聂三的手段,只敢站在断崖边上看着,谁也不敢走近前探出脑袋看一看。
忽地洞中有动静,一道黑影自洞里飞出,洞外四五十人面色同时大变,操起家伙围上前去,苏星海动作最快,大鹏一般翩然越过众人抢到洞口一丈处,双臂一展,牢牢接住被抛出的小香。
海沙帮的人靠得最近,看清楚苏星海怀中小香的样子,都在心中暗道冤家路窄,待下了山,好好收拾你这小叫花子!罗屠那日被小香用竹棒串了人肉串,幸好没有伤到肺腑脾脏,侥幸活了一命,现在还躺在客栈里头养伤,海沙帮的人最是穷凶极恶护短排外,若非苏星海抱着小香,那一柄柄大刀恐怕早就砍过去了。
“苏大哥,你来啦。”小香眨了眨无神的杏眼,苍白着一张脸强撑着挣扎下地,只觉五脏六腑间气血翻涌,喉头一阵腥甜,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蓦然间心中茫然得不知该哭该是笑。浊血尽,气血陡然顺畅,四肢百骸隐隐发热,却是聂三有意一掌替她打通了左右商曲穴,便于星罗流转功的练习。
三帮九路的人不知道洞中发生过什么,见小香一身百结鹑衣做丐帮弟子打扮,又与苏星海相熟,便以为小香也是与他们一路,都是贪图聂三手中的绣春刀,尤其是海沙帮,见她左臂血迹斑斑,又口吐鲜血似受重伤,都幸灾乐祸讥笑道:“果真是叫花子,为了宝物连命都不要了!”
小香失魂落魄地站着,下意识用衣袖抹去唇角的血,心中悲痛又茫然不知所措,低头看了看左臂被剑刃划伤的地方,已是看不清原先纹着的嫣然桃花。她怔怔盯着那剑伤看了会,像是浑然不觉疼痛一般,随意扯了扯破烂衣袖遮住鲜血淋漓处,朝着海沙帮众人笑嘻嘻道:“我小叫花子虽然穷虽然贪财,可比不得你们海沙帮,一大帮子人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聂三立在洞里听着,片刻之前最后一次抚过小香眉眼的拇指轻轻落到唇上,浓密长睫垂下,剑身沾上的几许猩红已在冰寒冷厉的目光里凝结成血泪。
海沙帮的人经不得激,一个个跳起来道:“堂堂海沙帮岂会怕聂沉璧这王八羔子?你瞧好了,我们大当家一出马,包管他磕头求饶!”成海沙见属下胡吹大气只管大放厥词,不由得脸色越来越黑,回身给那叫嚣得最起劲的方脸汉子一巴掌,阴沉地训斥道:“再给我丢脸,待会聂沉璧出来,就给我先上!”
果真便没人再吭声了。
小香很想笑,嘴角动了动,不经意却扑簌簌掉下一串眼泪,慌忙胡乱擦去了,对安静立在一旁的苏星海道:“苏大哥,我们下山吧。”
。
山风清凉宜人,小柳不放心小香,竟追来将军山,在半山腰山道上等着,远远地就大步跑来慌张地大呼小叫道:“小香,你这是受伤了?快,我带你下山包扎上药去!”
少年的手修长温暖,握住小香匆匆往山下走,竟没将苏星海与一众七星堂弟子放在眼里,诚然是出自内心的担忧关怀,小香忽地轻声道:“小柳,我手疼,你背我好不好?”小柳毫不犹豫地蹲下,稍显瘦削的肩背对着她,催促道:“上来上来,我力气大,背着你走得快些。”
一路疾走,小柳闻到血腥气浓郁,颈间坠入几滴微凉的水滴,不由微微一慌,忙大声笑道:“小香你好没出息!年前我摔断腿疼得叫了几声,你便说我胆小无能,你这不过是一点皮肉伤,撒什么猫尿!”
小香怒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该吃得苦受得累忍得痛,哪像我,是个没爹没娘没人要的苦孩子,连哭都不许了?”说罢,真就在小柳背上嚎啕大哭,惊动山道两侧林间飞鸟无数,可算得上是惊天动地鬼哭狼嚎了一路。
断崖上山洞前人影一动,聂三出洞来,朝山风来处淡淡看一眼,手中青锋剑芒陡起,开口道:“一起上吧。”
铜钱(补完)
将军山断崖前一战,江南道上下九路,海沙帮、太湖帮、神鹰庄都没占到半分便宜,围攻不成,反而折损大半人马。丐帮弟子守在山下,亲眼见断崖边接二连三摔下十多人,上前一瞧那尸身,又并无外伤,惊得传回消息道:聂姓魔头身有妖术,沾者摔落悬崖跌成肉饼,悲哉!
小柳蹲在桃树下瞧那纸卷,扑哧一声笑,差点乐得撞上身旁一株盛放的木芙蓉。这株桃树长在荷池边,与花团锦簇的木芙蓉靠在一起,倒映在粼粼碧波中,花影波光相映成画,衬得小柳的眉眼也明朗清秀了几分。
头顶近处碧绿树叶悉索一阵,伸出一只打满了补丁又破烂露趾的布鞋,两只雪白脚趾大剌剌探出来,往下戳了戳小柳的肩膀,脆生生道:“笑得倒像镇东头的傻缺杜老五,有什么好事也给我说说?”树叶间又一阵悉索响动,探出一张娇俏的脸,小香午睡未醒,眼睛还眯着,大半身子已挂在了树枝间,摇摇晃晃看着都危险。
小柳知道她轻功好,也就不去扶她,笑着将那纸卷揉成团抛上去,小香揉揉眼顺手接过一看,抿了抿唇默默地伸指一弹仍旧丢回小柳怀里。他挑眉笑笑,在树下随地一坐,状似无意道:“瞧聂三师父那模样,虽然平日里冷冰冰像块棺材板子,可也不像个杀人魔头哇,更不必提什么妖术邪术……”
破旧小鞋在枝叶间晃晃悠悠,小香侧过脸去闭了眼不做声。
“明天就廿五了,听说云鸿道长和灵智方丈已经赶到江宁府啦。”小柳嘴里叼了根青草,眯着眼朝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丢一颗小石子,顿时惊起金光点点,他这醉翁意不在酒,树上那沛公却仍旧是默不作声。
许久,小香翻身跃起,踩着桃树枝干晃了晃,笑眯眯地跳下来道:“武当少林的人最是无趣,两个白胡子老头子有什么好瞧的,听说镇西头屠七家闺女要出嫁,咱们回去瞧热闹要紧。”说罢拽着小柳的手便往外走。
这里是丐帮七星堂总堂,因是净衣派的地盘,各处守卫的丐帮弟子都是衣着齐整形容端正,有几个人早就看鹑衣蓬头的小香和小柳不顺眼,碍着苏星海的面子不便喝叱,这时见小香拉着小柳往外走,也都睁一眼闭一眼假作不知,连苏星海那里也不去禀告一声。
两人回了桃花镇,已经是入夜时分,小柳自有他的破窝去窝着,临走不放心地说道:“小香你要是没处去,跟我去小庙蹲着烤点芋头吃罢。”小香挥挥手笑嘻嘻道:“我藏了些铜钱,饿了自会去买烧饼吃的,你不必担心我。”
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笑道:“没见过叫花子还有钱买烧饼吃。”另一个横眉挥拳:“小爷原本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叫花子!”这话说出口,小柳先愣了一愣,小香也怔住,顿时气氛像被腊月里的刺骨北风冰冻了一样,硬生生僵住了。
聂三在,才有了桃花溪边的一个小小的窝,聂三走了,竹屋毁了,聂小香再无处可去,天大地大,没有她的容身之所,除了埋在桃树下的一百个铜钱,她什么也没有。
三两句笑闹勾起小香的伤心事,小柳心里愧疚,连忙拉住她安慰道:“过完明天,聂三师父赶走了那些坏人,自然是会回来的。”低头看了看小香用雪白纱布包裹伤口的左臂,又叉腰笑道:“到时候聂三师父一出马,包管这些敢动你的人哭爹喊娘,吓得屁滚尿流!”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消息灵通四海,当年祁连山聂家与铸剑山庄花家的旧时仇怨小柳并不是没有听说,从前的聂沉璧是什么模样什么脾气他并不知晓,他只认得桃花镇的聂三师父。
小香抬起右手去轻轻碰了碰左臂的雪白纱布,眨眨眼故意放声大笑道:“说的好说的好,谁砍我一刀,就让师父还他十刀,谁刺我一剑,就把他戳成刺猬!”说罢,忽觉意兴索然,塌下半边肩膀撇了撇嘴斜眼道:“我堂堂丐帮桃花镇分堂堂主聂小香怎么说也算是个人物,哪里需要别人来替我长这分脸面!”低头想一想,又朝小柳笑嘻嘻道:“小柳你等着瞧好了,改天小爷我坐到丐帮九袋长老的位子,少不了你的好处!”
毕竟是年少粗心,小柳见她眉眼舒展,一扫之前萎靡颓然的神色,也就放宽了心,又随口说了几句笑话,匆匆告别了回了镇西土地庙老窝去。
天气晴好,月夜也就显得十分的舒朗明净;春末四月的夜里,风稍稍带了些热气,也不再贴着地面吹过,反倒像是清晨初起的百灵鸟,打半空里悠悠地过去,越显懒散温吞。
桃花溪边早已有了零星蛙声,虫鸣唧唧,夜越发的寂静。
翠竹依旧,碧桃如昔,竹影摇曳,桃枝婆娑,对面十丈远处是大火烧得焦黄的土地,身后三步处是黑黢黢只有疏疏竹影的林子,小香捧着从桃树下挖出的瓦罐,往路当中一块大石头上一坐,慢慢倒出瓦罐中七零八碎的玩意儿。
四个面容各异却都笑嘻嘻的胖娃娃泥人是六年前聂三赶集回来买的,有几次险些被摔烂在地上;竹编知了是聂三用编鱼篓剩下的零碎篾片编就,小小七只,精致玲珑又栩栩如生,从大到小排成一溜,是她七八岁时最爱把玩之物;剩下便是一堆铜钱,不数也知道,是一百个子儿。
二月十九,是聂三在桃林中捡到小香的日子。每年到了这天,他便会摸出十个铜钱给小香道:“自己去镇上买些糕点吃。”家中没有女人,聂三蒸的糕饼从来难吃无比,却年年到了这天都不忘蒸一笼;再难吃,两人一狗总能默默吃得精光。
聂三给的铜钱,小香就悄悄存了下来,埋在竹屋前的大桃树底下,十年一百个子儿,算一算,给师父买一身新衣裳已经足够。
如水月华安静地落入竹林里,斑斑点点摇曳晃动,小香望着竹林出了会神,低头数出五十枚铜钱来握进手心,稍稍一迟疑,又再放回去十枚,与泥娃娃竹编知了一起重新密封了埋到树下去。
溪边一株杉树笔直耸立,足有五六丈高,枝叶繁茂碧青葱翠,小香足尖点地,扶着树干像猴儿一样飞快地攀上三四丈高,从枝叶间一个废弃的鸟窝中摸出个包袱,包袱里是聂三给她买的黄衫绣鞋,同一对耳坠一枝玉簪,聂三原想让唐婉吟送她回祁连避祸,这身衣裳却只穿了几天。
小香坐在树杈间,将那包袱抱在怀里,脸微微贴上去,似是还能感觉到聂三双手抚过她眉眼的温暖。她闭着眼靠在树上,心里轻轻唤了声师父,这一瞬间竟是真心希望如往常一般,聂三立刻就能站在她跟前,冷冷淡淡地问一句:“怎么?又闯祸了?”
聂小香总是闯祸。
八九岁时认得小柳,羡慕叫花子也有个倜傥潇洒雅致得令人三步之外听了就流口水的好名字,回家便冲着聂三道:“师父!小柳没爹没娘,倒是有个好听威风的名字,为什么我有师父,还叫这别别扭扭的俗气名儿?”小香小香,总是有些俗气的,譬如镇西头那开棺材铺子的黄牙老板娘,大名赵大香,大香小香听着就是姐妹一对,她可不愿和那婆娘有半点关系,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落了门牙露出大豁口的嘴一张,一面露着风一面还哇啦哇啦不服气道:“师父师父,我不要叫小香!”
聂三手头编着明天要拿出去卖的鱼篓,寒冰一般的眸子只随意瞟了她一眼:“那叫小臭如何?”这名字足够威风,但实在更入不得耳,聂小香垂头丧气蹿回镇上,找着小柳,化艳羡为愤怒,气呼呼地大打一架,小柳鼻青脸肿不必说,她也险些把另一颗摇摇欲坠的门牙撞落下来。
小柳自是不会向聂三告状,王媒婆却是最惹人讨厌的碎嘴婆娘,隔天一早见着聂三往镇上送鱼篓卖,扭着水桶腰格格笑着添油加醋告诉了聂三,末了加上一句:“聂小兄弟年纪轻轻带着个孩子当真不容易,天天都得替这惹祸精擦屁股!”当天夜里,小香便顶着水桶绕着竹林跑了七七四十九圈,从此,最怕听到这一句。
但此时,却是分外希望时光流转倒回几年,就是被罚跑几百圈她也不觉辛苦。
一夕风云色变,谁也再回不到当初。
不远处桃林忽有异动,栖息在林中的雀鸟怪叫着扑棱翅膀四处惊飞,竹枝疏疏中有两条纤细的身影披着月光缠斗而来,倏忽间到了溪边,双掌对击,两人同时娇叱一声,交缠在一起的身影陡然分开,各自飘落三丈开外。
一红一白,白衣素净,柳眉凤目,小香认得是凶婆娘唐婉吟,另一个高鼻碧眼,用一匹火红薄纱裹紧妙曼身体的妖冶女人她却不认得,当下也不吱声,依旧坐在树杈间掩在密密枝叶中,悄悄看着下方。
师徒
世上最热闹莫过于女人吵架,尤其是美人叉腰针锋相对更是闹腾,这一个急得杏眼冒火那一个气得桃腮泛红,像是恨不得要把对方薄薄的面皮都撕下来狠狠踩几脚一般。
小香见树下两个大美人居然停了手泼妇一样指着大骂,心里好奇异常,但离得远,树又高,竖起了耳朵细听也听不大清楚,隐约听得唐婉吟骂那红衣美人无耻,那红衣美人冷冷哼了几声,忽地一阵尖利地娇笑道:“聂沉璧让你护着他徒弟,你就当真听话回来守着那小丫头,唐大姑娘好是听话!不过那聂沉璧心里头可是只惦记着他的宝贝徒弟,根本就没有你唐大姑娘的位子。”
唐婉吟面色青白,袖中剑出手,嗖嗖两剑直指红衣美人左右商曲穴,逼得那火红身影左右闪避,却还是不紧不慢地笑盈盈有意刺激她道:“明日将军山一战,聂沉璧必败无疑,只要云鸿道长与灵智方丈到场,那绣春刀也到不了你我手中,既然我白鹤山要的是绣春刀,唐大姑娘要的是聂沉璧,不如你我做个交易……”两人一面纠缠着一面往西去,小香越发听不清楚,又不敢贸然追上去,只好愣愣地坐在树杈间对着手中的包袱出神。
溪水蛙鸣,听满腔空阔无言,清风明月,照心间孤寂彷徨。
将军山洞中,聂三道:“千万不要让人知晓你是花家后人,以免招来灾祸。”因此他用剑削去了聂小香左臂上嫣然绽放的桃花印记,两道剑痕鲜血淋漓,决然得就像他星目中的万年寒冰。
聂三又道:“学好星罗流转,我等你来取回绣春刀,为花家报仇雪恨。”因此,他集星罗流转之力,打通聂小香左右商曲穴,那两掌几乎逼出她的眼泪。
六七岁时,聂小香记不起幼年时的事情,七岁起,她的生命里只有聂三,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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