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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外桃花三两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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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婉吟花容失色,眼中露出嫌恶惊恐,竟往后退了几步,小香鞋尖往地下一挑,脚上用上了聂三教的功夫,将一条正往回爬的毛虫勾起,闪电般射向唐婉吟,只听得一声尖叫,毛虫准确打中她握住袖中剑的手背,小香乐得在原地叉腰直笑,左一条右一条,都被拿来当暗器使了。
  “大美人,你说好玩……”小香正嬉皮笑脸,忽见唐婉吟吓得面色发青,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竟然是被毛虫吓哭了。小香刚才踢出的毛虫都挂在唐婉吟雪白的衣裙上,慢慢向上攀爬蠕动,而唐婉吟僵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青一阵白一阵的脸上尽是恐惧惊惶。
  聂三曾经教过她,莫要以别人的痛苦来娱乐自己。小香忽然良心发现,叹气道:“大美人你别动,我给你取下来。”
  唐婉吟原本就僵住不敢动,见她满手抓的都是蠕动的毛虫慢慢走近,更是闭了眼咬牙切齿低声骂道:“你若是趁人之危,小心我刺你一剑。”
  小香暗自笑道:大美人你都吓成这窝囊模样了,还敢在小爷面前吹牛装豪气!忍着笑将她衣裙上的毛虫捉下抓在手中,咳一声道:“好了好了。”
  唐婉吟睁眼一看,立即往后退了三四步,短剑袖中出,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小香正要再取笑捉弄她一番,桃花林边人影一闪,小柳手握竹棒急奔而来,到了近处,先是惊艳又好奇地望了望唐婉吟,随即便横了小香一眼:“小香,你都两天不去镇上了,发生了大事了你知道么?”
  小香咦一声笑道:“桃花镇上叫花子统共十几个,要么是陈黑偷鸡摸狗被打了,要么是赵驴儿又去赖在云来客栈骗吃骗喝,还能有什么大事?”桃花镇巴掌大一块地方,古来无大官近年无名士,能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小柳压低嗓音道:“赵驴儿今早被人发现身中一剑死在镇西头的水沟里,县里头已经有捕快下来了。”小香一惊,唐婉吟也是面色微微一变,小柳紧接着又道:“七星堂苏堂主也跟随捕快一道来了镇上调查。”
  小香本想说姓苏的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哪里能查的了命案,转念一想桃花镇隶属安宁县,丐帮中人出了事,当家的堂主苏星海自然是要亲临彻查。
  小柳走后,小香蹲在桃树下发呆,唐婉吟也立在竹林前默不作声,过了许久,小路尽头又来了个人,正是王媒婆,吊稍小眼血盆口,一张圆盘似的脸上不知涂了几层脂粉,水桶粗腰一扭,面上扑簌簌直往下掉粉屑子,隔了老远眼还未张就格格笑道:“唉哟,小香啊,聂三师父在不在家里头啊?”走近些,满地蠕动的毛虫,王媒婆杀猪般一阵尖叫,比方才唐婉吟的叫声更刺耳尖利。
  “来人是谁?”唐婉吟皱眉问道。
  小香眨了眨眼睛:“镇上王媒婆,整日往家里跑,恨不得赖着不走。”小香知道唐婉吟心向聂三,乌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煽风点火道:“三天两头来给师父说亲,说亲的闺女大姑娘又远不如大美人你生得好看。”
  这倒是实话,但小香分明在偷偷地笑。
  唐婉吟果真脸色一变,中计了。

  别离

  王媒婆满脸横肉都皱到一处去,面色直发绿,就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隔了满地毛虫大军陪着笑脸道:“烦劳小香小爷请聂三师父出来说句话。”
  小香心道:这还算识相,嘴里却笑嘻嘻地明知故问道:“王大娘找我师父有什么狗屁倒灶的大事呀?”
  王媒婆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小香这么一声“王大娘”气得她满面通红,却又憋在心里不好发作,暗暗骂了声小兔崽子死丫头,仍旧陪着笑脸道:“还不是为了咱们聂三师父的婚事?”
  见小香不说话,只斜了眼看她,王媒婆掩口装模作样咳了一声道:“不是我说你,小香,聂三师父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要娶一房媳妇成家立业的,你也知情识趣些,收拾收拾打扮打扮早些找个人家嫁了,免得拖累了聂三师父。”
  “所以如何?”小香一面用竹棒漫不经心地轻戳地下蠕动的毛虫,一面顺口问道。
  “所以呀,这几日镇上刘掌柜赵老板家闺女托我说门好亲事,我就先想到了聂三师父。”王媒婆格格笑了几声,就如老母鸡叫唤似的,“镇上的大姑娘小媳妇谁不知道聂三师父生得俊俏,就是穷些也无妨……”
  “聂沉璧也是由得你作践看不起的?”唐婉吟忽然冷冷地开口,倒把王媒婆吓了一大跳,这才注意到竹林边立着的这白衣姑娘竟是难得的大美人,顿时肥胖一张脸笑成了花:“哎哟!这位美姑娘莫非是仙女下凡尘,嫦娥离月宫?不知姑娘是哪里人氏,可有婚配,何故到此……”
  小香冷不防笑道:“听说这位姑娘是我师父的未婚妻子。”
  王媒婆话还没说完,涂得通红的一张嘴已经合不上,仿佛眼睁睁看着两枚大元宝长了翅膀飞走了一般,恨恨地跺脚叹气一阵,心中又将信将疑道:聂小香这死丫头说谎成性,怕是又使诈骗人。顿时又来了精神,叉腰笑道:“你休要蒙老娘,若当真是你师父的老婆,这么这十几年来从没见过她?莫不是你又存心捣蛋想要坏了老娘的好事?”
  小香笑嘻嘻地也不分辩,王媒婆便扯开嗓门大声招呼:“聂三师父可在家中?聂三师父……”唐婉吟听她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娇颜微沉,袖中剑倏地出手,迎面将王媒婆头上一根碧玉簪削断,叮当一声半截簪子落入尘埃。
  王媒婆吓得面色发白,也不敢弯腰在毛虫大军中捡那半截玉簪,慌忙拢住满头散发,掉头灰溜溜地扭着水桶般粗的腰沿来路回头跑了。
  “唉。”小香手中还握了把毛虫,原本打算拿来吓唬王媒婆,谁料唐大姑娘忍不住先出了手,这下可是毛虫无用武之地了。
  唐婉吟见她甚是惋惜,先警觉地退开一步,等她将手中毛虫随意往地上一丢,才皱眉问道:“你师父的婚事,你为何要从中搅浑水?”
  小香心里微微一跳,脸上神色却是丝毫也没变,斜了唐婉吟一眼嘿嘿笑道:“大美人,你该谢我才是,要不是我拦着师父,师父早就被桃花镇上的大闺女小媳妇连皮带骨吞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哭哭啼啼央着他跟你走。”
  唐婉吟面皮薄心气傲,恼她重提昨夜之事,短剑出袖冷冷恫吓道:“看在沉璧面上我不和你这个小丫头计较,若是你再出言不逊,我就杀了你。”小香也不理她,大红底绣碧绿蜻蜓的小鞋往树干一踏,借了力翻上树去舒舒服服背靠大树闭了眼打盹。唐婉吟不敢靠近桃树,就远远里在竹林边,一站就是一整个午后。
  傍晚时聂三从义庄回来,小花摇头摆尾地迎上来撒欢,大桃树如雪如云的嫣红花海中伸出一只大红小鞋,鞋面上的碧绿蜻蜓如振翅欲飞般栩栩如生。
  “小香。”聂三在树下轻声唤道,“睡醒了就下来。”
  桃枝一阵摇晃,花落如雨,小香迷迷糊糊眼睛还未睁开,当真从树上滚落,聂三伸手接住她抱在怀中,低斥道:“哪里不好睡,偏要睡树上。”
  小香揉揉眼睛跳下地,回头望一眼竹林,见夕阳如血,映得桃花溪中一片赤红,竹林深深,也被披上霞衣,唐婉吟孤独地立在暖风里怔怔地望着竹屋方向,小香似乎能瞧见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聂三顺着小香的目光淡淡看了一眼,寒玉般的眸中神色复杂,稍一沉吟便道:“婉儿,进来坐。”
  唐婉吟似是不敢置信,惊疑地望过来,小香笑嘻嘻道:“大美人嘴张那么大,有虫爬进去喽!”唐婉吟面色微微泛红,瞪了她一眼低头进了竹屋。
  进来坐也坐了,晚饭也一同吃了,小香磨磨蹭蹭收拾了碗筷,见聂三与唐婉吟在桌旁静坐,便也拉开凳子想要一屁股坐下。聂三朝屋外黑沉夜色看了看:“提灯去后院,将我昨夜教你的剑法再练三十遍。”
  家中就只这一盏灯。
  小香瞪着那桐油灯看了一眼,再看一眼,心中暗道:我要是将灯提去后院,这屋里黑漆麻乌,大美人要是趁机轻薄师父,那就糟啦。便支支吾吾说什么也不肯去。
  “今晚不练,明晚加倍。”聂三慢慢道。吓得小香顿时将师父的贞洁名誉抛到脑后,匆匆忙忙提了油灯抱着竹棒一溜烟跑进后院。
  练了五遍,停下,蹑手蹑脚摸到后门听一阵,屋内两人刚聊起祁连雪景;又练五遍,回去偷听,聂三在黑暗中淡淡道:“穿云剑法最是简单易学,祖师曾说,三十遍内若是不能融会贯通,此人便是朽木一块,再难雕刻。”
  小香啊一声差点跳起来,扳着手指数了数,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昨夜十七八遍,今晚又练了十遍,再有三两遍就满三十,她顿觉惊惶,连忙下场练习,再不敢回头偷听。
  屋内,唐婉吟似是叹了一声:“一两个晚上怎能练好聂家家传的穿云剑?沉璧,你未免太过心急。”
  聂三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一尊石像,声音也如石像般冷硬:“今后我若不在她身边,也好防身。”
  唐婉吟一惊,轻声道:“我已经托爹爹放出消息说你在滇南,他们应该不会……”
  聂三良久不语,声音逼成一条细线传入唐婉吟耳中:“婉儿,你帮我做一件事。”
  传音入密,只有唐婉吟一人能听见。
  。
  穿云剑法灵动轻巧,最是适合女子,小香练完三十遍,热得满头大汗,这二十一招剑法却已练得纯熟,更觉一扫昨夜练习时的晦涩凝滞,碧绿竹棒挥舞间带了匹练似的光华,乐得她险些跳起来放声大笑。
  提灯回屋,却已不见了唐婉吟的身影,小香好奇道:“大美人哪里去了?”
  聂三双目温润,难得地笑了:“师父以为你讨厌她,就撵她走了。”
  小香脸一红,嘻嘻笑道:“大美人模样生得好看,我是怕她在地痞流氓手下吃亏。”稍一想,又大度道:“只要她不强要做我师娘,她要想留下,我聂小香也是可以忍一忍的。”
  “为何她不能做师娘?”聂三忽地问道,“小香不喜欢师父娶她?”
  聂三问得直接,小香蓦地愣住,心中只觉别扭,干笑道:“王媒婆不知推给师父多少美娇娘,也没见师父眼皮眨一下,大美人既凶又悍,没道理师父会瞧得上……”她乌溜溜的眼珠一转,跳起来嘿嘿笑道:“师父你套我话作甚,昨天夜里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不会跟大美人回去,不会娶她,我都听见啦!”
  聂三嗯一声,淡淡一笑,便催她去沐浴换衣,小香从浴桶中湿淋淋爬出来,一翻矮凳上聂三给她备好的衣物,咦一声朝外问道:“师父给我买的新衣裳?”衣裙柔软,竟是上好布料,鹅黄色鲜亮明媚,是暖春的颜色。矮凳边的竹椅上更是摆了一支碧玉簪子,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师徒二人这十一年来都是布衣粗食,从未这般奢侈过,小香瞪眼看着,暗暗咋舌,惊道:“师父莫非是被鬼打了头?”
  “穿好了就出来罢。”聂三在外头听见她嘀咕,扬声道。小香稍一犹豫,三两下将新衣披上身,胡乱系好腰带,披散着长发颇不自在地走出去道:“师父,这衣裳还不如你给我缝的破烂百结衣哩!”手中玉簪耳坠往桌上一放,笑嘻嘻偎过去悄声道:“师父今天莫非是在路上拣了金子?”
  聂三伸手将她腰间扭成麻花的腰带整理一番,淡淡道:“你是大姑娘了,总该有些大姑娘家该有的衣裙首饰。”扳正她嬉笑的脸就着昏灯一看,长睫垂下掩去星目中的怅然:“坐下。”
  小香听话地在他身前的矮凳上坐下,不知为何今天聂三这样反常,心中只觉得奇怪与不安,正要扭头细问,聂三严厉道:“别动。”竟是手握桃花木梳亲自给她梳发挽髻,往日里是俏皮双髻,今天头顶心盘就独髻,以玉簪别好,聂三又将她鬓边垂下的发轻轻梳理通顺,取过珍珠耳坠给她戴上,端详一阵轻声道:“好了。”
  小香跳起来,新奇地摸着头顶发髻与耳坠,发愁道:“师父,我要是穿成这模样,还怎么去做我的分堂主?”
  聂三笑了:“丐帮也有净衣派,有何不可?”
  “苏星海也曾这样说过,我倒是喜欢穿得破破烂烂的样子。”小香嘿嘿笑着,心中始终觉得哪里不对,鼓足勇气开口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聂三剑眉微微一动,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将聂家家传内功的心法口诀传给她,见她像毛虫一样扭来扭去似是极不愿意学,怔了怔也就没再勉强她,伸手将随身佩戴的一枚玉虎取下挂到她颈间。
  小香一愣,这玉虎是师父贴身之物,从不见离身,为什么会给她戴上?
  聂三看一眼窗外黑沉夜色,忽道:“小香,保重。”小香蓦地一惊,只觉眼前一黑,心中惊叫了声师父,便知觉全无。

  北行

  溪声潺潺,在静夜中分外清晰,风拂过桃林,花落如雨。竹林幽暗影深,林前一驾马车,车前静立的人已是等了些时候。
  聂三怀中抱着昏睡过去的小香走近,小心翼翼地放入车内,取了薄被给她盖上,唐婉吟在一旁默然看了很久,涩然道:“为了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你竟然愿意改变初衷回西北去,聂沉璧,你真的只当她是徒弟么?”
  暖风过,拨动心底琴弦,铮然有声。聂三垂眸道:“小香淘气,一路你多照应着,了却了那件事我就去见你。总之,她若平安,我纵是只有一口气在,也会回祁连。”平日总是寡言少语清冷淡漠,今夜暂别不知是否有重逢之日,却还是无法将心中话语一一道尽。
  “婉儿,我欠你一个人情。”聂三背过身去低声道,手中长剑在月华下闪着孤傲寒光。
  唐婉吟只觉苦到了心尖上,狠心挥鞭娇叱一声催马前行,马蹄声碎,踏着满地皎洁月光隐入竹林中。
  从今夜起,聂三只有三尺青锋傍身,再无挂碍。
  。
  月落日升,夜去昼继,暖风依旧催人眠。
  四个时辰一过,昏睡穴自解,小香陡然睁眼惊醒,只瞧见头上方一片晃动的老旧车顶,左右逼仄,只是小小一个车厢,她好好地躺在车里头,身上盖着的是熟悉的蓝布面子的薄被,衣裙却还在身上,连大红绣鞋也还在脚上。
  蓦地记起昏睡前聂三对她说的那句保重,小香一阵惊慌,心突突跳着翻身坐起颤声唤了声师父,唐婉吟坐在车外,只装作没听见。
  小香更慌,伸手去推薄被,但觉手脚绵软无力,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咬牙掀开被子坐起,已经是花费了好大力气,马车忽地一颠簸,她抓不住车壁,从三尺来宽的老旧木榻上骨碌碌滚下,额头磕上马车一角放着的简陋木凳,顿时肿了个大包。
  唐婉吟听见车内响动,面上微微一沉,头也不回道:“我给你服下了酥骨散,五日之内手脚无力,不得运功动武,你乖乖地躺着,不然有得吃苦头。”
  小香憋了一汪泪水在眼眶里,心中早已灰了一片,不怒反笑道:“有大美人沿途照料,酥骨散怕什么,就算给我喂化骨膏,也甘之如饴不是?”嘴上倔强,心里却暗暗伤心道:师父啊师父,你为什么要赶我走?还将我丢给这凶婆娘折磨?
  车外唐婉吟冷笑一声:“你这丫头这张嘴果真是能说会道,难怪能哄得沉璧事事由你,性命都悬在剑尖了,还惦记着安排好你的去处。”
  小香大惊:“有人要杀师父?谁敢动我师父!”一激动,下意识地运气,顿时觉得浑身经脉如同扎进几千枚银针,痛楚异常,她疼得满头大汗,慌忙松懈四肢静心导气,这才解了那针扎之苦,从此以后几天,再没敢随意运气动武。
  唐婉吟在车外一直沉默不答,小香往肩头蹭去满面汗水,便喘口气问道:“大美人,师父究竟遇上什么凶险的事了?”唐婉吟仍旧不做声,却有一声轻叹隔了布帘钻入车内。小香着急,扯开嗓子胡乱唱道:“树枝做簪叶作裳,破碗盛就百家汤,小香惦念师父恩,唐大美人薄情娘!”
  唱罢车外毫无动静,小香哼了一声又唱道:“昨日还说旧时情,今早却忘昨夜恩,师父安危尚不知,美人寡情自逃难!”旧时情是指唐婉吟与聂三的过往交情,昨夜恩暗指昨夜留她吃的一顿稀粥酱菜,却是小香有意激怒唐婉吟,一字一句都咬得格外清晰响亮,唐婉吟在车外听着,既怒又气,脱口娇声斥道:“你这丫头知道些什么!若是我不带你逃出来,你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还会连累沉璧……”
  小香极力克制,却还是惊讶地颤声道:“大美人你不要骗我,师父那么厉害……”“一虎斗一狼,当然稳操胜券,如果群狼围一虎,你说会是如何?”唐婉吟面罩寒霜,手也在微微发抖。
  “唐姐姐,好姐姐。”小香沉默一阵,忽地软下语气,轻声央求道,“你能不能救救师父?你武功比我高,轻功又比我好,肯定不会拖累师父,你说是不是?”
  唐婉吟冷冷道:“我只答应沉璧护送你去祁连山聂家等他,江南的事我不方便插手……”稍一停顿,又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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