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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外桃花三两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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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小香接着毕剥毕剥嗑瓜子,瘦小身子蜷在栏杆旁仿佛一只小虎,虽然年幼,利爪却已隐隐藏在指掌间。
  柳出云忽地急匆匆上楼来,低声说了几句,小香挑眉:“果然是她。”
  死者是聂家商号开张吉日缝制绣球的侍女,聂小香还记得她柔弱温婉的模样,一双美丽的杏眼里含着泪,泪光就像这深秋清早跳跃在湖面上的点点金光,十分美丽,也十分不可捉摸。
  沈清风明知故问:“堂主可要下去一看?”
  聂小香心里烦躁,却笑嘻嘻道:“有好戏看自然是要去的。”顺手将瓜子壳随意往湖面上一抛,轻巧地跳下围栏下楼去凑热闹。
  带人来领尸的却是聂三,官差巨细靡遗地盘问,他只冷淡道:“玲珑昨夜打碎了当家房里最名贵的琉璃瓶,不曾想她害怕责骂,竟投湖自尽了。”
  袖筒微微一动,塞过去几张银票,又冷淡道:“我家当家体弱多病,此事还望差爷多跑动。”
  官差立时笑得满面皱起如同菊花盛放,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聂三转身,对上一张嬉皮笑脸的俏脸。白衣金环、黑靴锦带,七星堂堂主聂小香俊俏秀丽姿容绝俗,再不是桃花溪边穿着露趾破鞋蹦来跳去的小叫花子小混蛋,但却还是他聂三心底那朵美丽的花骨朵。
  “小堂主。”聂三客气道。
  “邓掌柜。”聂小香翻了翻眼皮,心中道:师父倒也真会装模作样,以前小瞧他了!
  两人当众哼哼哈哈来往几句,小香忽地嘿嘿笑道:“孤灯照大江,秋虫鸣衰草,改日邀邓掌柜共饮。”
  聂三眼底寒冰消融,点头道:“好。”
  这两人你来我往实在暧昧,湖边百姓无比震惊,心里都道:好好一个温柔可人伶俐聪明的小姑娘,竟瞧上聂家这块棺材板子了,可惜,可惜啊!
  午后这话便传到唐家大院里,唐婉吟咬碎银牙,气得七窍生烟。曾记得一年前在桃花溪边,红绡与她厮杀,引她往东去,格格笑道:“你一颗心拴在聂沉璧身上,聂沉璧的心却并非拴在你的身上,唐大姑娘你蠢得可怕又可怜!”
  夕阳落进窗格,唐婉吟神情分外狠戾。
  聂小香,终有一日,沉璧会回到我身旁。
  。
  申时过半,酉时未到,两条人影闪入东山林中。
  清溪照明月,枫林伴深山。
  溪边一块巨石,结了层霜,坐上去隔了衣裳屁股也觉得冰凉难忍,聂小香嗷一声跳起来:“真冷!”
  聂三稳坐如山,眯眼凝望她道:“你要来这山里的。”
  聂小香语塞,胡乱扯过聂三衣袍垫在屁股蛋下,抱着酒坛子猛灌几口,哆哆嗦嗦道:“春看朝阳秋赏枫……阿嚏!”
  秋风极不给面子,逼她打了个喷嚏,聂三伸手将她拉到怀中坐着,淡淡道:“多喝几口酒。”
  从前也不觉得坐在聂三怀中有什么不妥,如今小香却觉得身上像是爬满了虫子,扭来扭去别扭无比。
  聂三见她低着头抱着酒坛子躲躲闪闪,皱眉轻喝道:“不许乱动!”
  聂小香一僵,果然不动了,却把七星堂堂主往日的威风丢得一干二净,抓耳挠腮地干笑几声道:“师、师父我我我还是下去站着……”
  聂三忽地笑了,聂小香只觉双耳里嗡一声响,如同听到天籁一般,心里急急道:糟了糟了,原来师父笑起来这般好听。
  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抬头看聂三,却见聂三素来冰寒的双目中微有暖意,那笑却是三分温柔七分关怀,舒眉朗目在月色里分外俊美温润,不由得越看越觉得魂飞魄散,越看越觉得飘飘欲仙,慌忙捧着酒坛子猛喝三两口,胡乱赞一声:“好酒!”

  亲密(补完本章)

  酒酣壮狗胆,聂小香咕咚咚灌完大半坛子酒,心中豪情大发色心顿起,趁酒劲猛回头在聂三脸上吧唧一口,见聂三毫不反抗,又在他另外一边面颊吧唧一口,打个酒嗝抱着酒坛子呵呵直笑,像足了偷了腥的猫叼了鸡的黄鼠狼,心满意足得只差手舞足蹈。
  师徒十余年,最初的亲情日渐酿成醇厚蜜糖,两人心中都各有感怀,聂小香年少情热,欢喜愉悦之色尽显神情间,聂三年长稳重,先想到的是要替怀中这小混蛋扣严襟口裹紧外衣,防着她被秋风吹得头痛脑热。
  忽见她抬手喝酒时露出一段皓腕,晶莹雪白间密密缠了几圈白纱,聂三一怔:“手怎么了?”待要拉下来细看,聂小香心中一动,拉下衣袖遮住手腕,毫不在意地笑道:“沈师兄养的疯猫,不小心被挠了几爪。”
  聂三微微一笑,想起若是在从前,这小混蛋怕是早就一蹦三尺高,扁着嘴叫嚷着来博他同情,如今他的小桃花已经茁壮成长,顾盼间英气逼人眸光潋滟,他既陌生又觉欢喜,心思复杂犹如蛛网,密密爬满了心头。
  聂小香终于喝干最后一滴酒,酒坛子往大青石上一丢,摸出一袋瓜子哔哔剥剥嗑着,忽地笑嘻嘻道:“聂家家法有多严?怎么打碎个琉璃瓶子就要投湖自尽?”
  清澈含笑的眸子微微一转,话中毫无破绽,却是对聂三也掩藏了几分试探。
  聂三在她跟前自是不会说谎,一面慢慢剥了瓜子仁给她吃一面道:“那不过是搪塞应付官差的借口。”顿一顿,又淡淡道:“玲珑头顶百会穴钉入一枚九星定形针,周身内息大乱而死。”
  九星定形针是白鹤山红绡所使的暗器,牛毛般粗细,针尖若是淬上白鹤山特质剧毒七心香,就是暗中杀人的最好方法。聂小香仍旧毕剥毕剥嗑瓜子,眼神却微微一冷,状似无意地笑道:“师父,你们聂家同白鹤山可有交情?”
  聂三随口道:“玲珑曾是白鹤山弟子,因犯了过错被罚下山,走投无路投奔了聂家。”
  小香嗯一声便不再往下问,眸中眼波流转,犀利异常。聂三看在眼里,悄悄压下心头疑惑。此事错综复杂,他心中明白即便官府干预也难查出真相;聂家在江南行商,本就不愿多惹麻烦,聂三生性冷淡,能代聂连环处理琐事也还是因母亲交代,不得不照办,但凡遇上难事,索性一律用钱财金银打发处置,干净利落一了百了。况且聂连环也从未有过异议。
  天大地大,唯有聂小香这个小混蛋的事才会让聂三记挂心中。
  秋末初冬,霜白枫红,月华如水倒是极好看,但山里一起风,这滋味就不大好受了。聂小香酒酣脑热脸却冻得冰凉,嗑完瓜子搓搓手便往聂三怀中钻,哆哆嗦嗦道:“清风明月冻死人,早知如此,就约了去宝笙楼,暖三两壶酒,叫上个美姑娘再找个俊俏少年郎……”忽觉头顶似有两道刀剑一般的目光灼灼瞪着她,慌忙改口道:“不过这山里景致倒也不错,啊哈哈……”
  风一吹,冷得她憋回后半句话,呛了一口冷风。
  聂三望着她,冷淡的双目更像淬了千年寒冰,许久,淡淡道:“今后再去青楼里胡混,打断你的狗腿。”
  聂小香瞪眼憋气,忽觉已有一两年没听聂三这么教训过她,顿时心里又好笑又莫名欢喜,吐出一口浊气嘻嘻笑道:“宝笙楼的少年郎哪有师父俊?”说罢,不知从哪里借来了通天狗胆,攀着聂三的脖颈猛地凑上去吧唧一声,这回亲的是他的嘴唇。
  正欲撤退,纤细腰身已被箍住,聂三身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轻轻一啄,心间仿若满山花开。
  “礼尚往来。”聂三淡淡道,眼神虽清冷,嘴角却弯起在笑。
  聂小香在七星堂一年有余,张扬跋扈肆意胡闹,练就一张铜墙铁壁一般厚的面皮,见聂三今夜温润如水眼带桃花,看似极好揉捏搓弄,索性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扑上去勾住他脖子笑嘻嘻道:“那小爷就不客气了!”
  聂三只来得及喑哑地说声好,聂小香纤长的手臂已盘上颈间,柔软双唇在他唇间厮磨辗转,只觉触感丰润饱满却又坚实细腻,伸舌舔一舔,又懵懵懂懂顺着他张开的口探进去,反被噙住小巧舌尖,逗弄吮 吸。
  两情相悦,欢愉由心,两人都觉从脊背处蓦地升腾起一阵酥麻,越爬越高轰然蹿过四肢百骸,便再无顾忌,唇齿相依,唇舌相缠,相互烙下印记,此时无声胜有声。
  冷风里两人抱着胡天胡地地啃了一阵,嘴皮红肿挂彩,狼狈又滑稽,聂小香嘶一声呼痛,却十分满意道:“熟能生巧,熟能生巧,多练几回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聂三只是笑,拇指拭去唇边血珠子,留一抹艳红,聂小香天生厚颜少耻,盯着他看了会,又笑嘻嘻地扑上去啃一阵。
  夜深露重,两人将酒坛子往小溪里一丢,拍拍屁股下山;出了林子,小香忽地笑吟吟问道:“师父怎么知道我今晚必定会来?”
  戌时聂小香蹑手蹑脚到了聂三窗下,却见他点一盏灯在房中坐着等她,仿佛早就料到她会出现。
  聂三看她一眼道:“你白天在湖边不是特意约了时辰?”
  孤灯照大江,秋虫鸣衰草,是聂三教给聂小香的棒法中的两招。从前练习时小香最嫌弃这两招,埋怨一招像狗跳墙,一招像猪拱食,手脚竹棒舞起来东倒西歪,实在有损她桃花镇丐帮分堂堂主的形象。聂三对此事记得极清楚,稍一琢磨,这两句所对应时辰便知晓分明。
  两人戌时出来,喝酒嬉闹快活异常,浑不觉光阴流逝。亥时下了山道,聂三送她进了城,待要折回别庄去,聂小香忽地拉住他衣袖笑嘻嘻道:“后天一早我就去太湖啦,师父你等我回来。”
  聂三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只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好。”
  。
  十月初十,七星堂挑选二十名弟子,随堂主聂小香一道赶往太湖,萧归鸿堂堂北长老,为了一口龙凤蟹沦为小香随从,七星堂弟子心里暗爽,顿觉面上增光无数,连带着腰杆也越发挺得笔直骄傲。
  聂三立在阅江楼内目送楼船走远,聂连环推动轮椅慢慢走近,微有讥诮之色:“丐帮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笑一笑,又舒展开漂亮的眉宇道:“不过净衣派做事利落干净,若是能为我聂家所用,也不枉丐帮污衣净衣分帮而治三十年。”
  聂连环有野心,江湖对聂三而言却不过是厌倦了的修罗场。
  “三哥,你可以帮我。”聂连环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漂亮眼尾微微翘起,很容易让聂三想起前夜抱在怀里的小混蛋,她也是有这样一双发亮的眸子,波光流转眸光潋滟。
  聂三淡淡道:“连环,你知道我毫无兴趣。”
  聂连环转过轮椅望向滚滚江水,微微一笑:“三哥,我会等你。”
  十月十二,丐帮南长老苏星海送来请柬,邀请聂家当家太湖一聚,聂连环笑得极古怪,命人将木匣送给聂三过目,下人去而复返,惶恐道:“邓掌柜已离开别庄。”
  聂连环也不惊讶,挥手吩咐下人准备行装。十月十四,祁连聂家当家聂连环携排云掌莫秋风,追风剑霍青乘舟前往太湖。

  陷阱

  楼船沿江而下,阅尽沿途风光无限。
  十月十六,苏星海在江口迎接七星堂众人,江风带着腥味拂动苏星海一身雪白衣袍,猎猎作响。
  聂小香第一个跳下船,老远瞧见江边立着的白衣人影,顿时乐得将他直接看成了装在盘子里的龙凤蟹,揪一把萧归鸿半灰半白的胡子催促道:“快快快,老头儿走快些!”
  可怜萧归鸿晕船多日,上吐下泻折腾几天,直苦了肠子累了菊花,原本还算圆润的一张脸瘦成了苦瓜,花白胡子迎风再这么一飘,倒像一只满面苦相的老山羊。
  苏星海好眼力,迎上来寒暄几句,笑道:“萧长老怎会恰巧和我派七星堂弟子同行?”
  北丐帮多是污衣派弟子,南丐帮多是净衣派弟子,两派意见相左、不合已久,萧归鸿心里对苏星海并无好感,翻了翻眼睛懒洋洋道:“怎么着,还得跟你苏长老汇报行踪?”见苏星海衣着光鲜仪表堂堂,不免想到早已驾鹤西归的老对头楚落雁,兔死狐悲之情顿生,心中不由不大爽快。
  聂小香暗暗撞他一记,小声道:“老头儿客气些,龙凤蟹还着落在他头上哩。”
  苏星海见一老一少挤眉弄眼窃窃私语,微微一怔便笑道:“星海不敢,萧长老德高望重,由我七星堂弟子亲自护送也是应该的。”
  萧归鸿惦记着龙凤蟹,只得卖忘年交小友聂小香一个面子,顺坡下驴道:“咳,小老儿我也是搭了顺风船,还得多谢你净衣派弟子不嫌弃我这又脏又臭的老叫花子。”
  两人再假模假样客套一阵,聂小香一瞪眼珠,毕剥毕剥嗑着瓜子不耐道:“再聊下去,锅里煮熟的蟹都要爬走啦!”
  七星堂弟子知道她念念不忘太湖的肥美大蟹,都捂了嘴偷笑。
  由苏星海做东,在太湖边烟波亭设宴招待萧归鸿与聂小香,沈清风与柳出云送到烟波亭,也留下一道用饭。席间上的都是太湖特产虾蟹鱼鳖,新鲜味美令人食指大动,聂小香叼了筷子好奇道:“初冬时节怎么还会有这许多鲜活虾蟹卖?”
  “秋风起,蟹脚痒”,说的是秋天是吃蟹的最佳时机,初冬乍寒,连江宁府也无人卖蟹,太湖边的这小小烟波亭能一气端出五六十只孩儿脸般大小的蒸蟹,着实让人惊奇。
  烟波亭老板生就贼眉鼠眼,却烹饪得一手好湖鲜,送了嫩姜黄酒上来,眯着王八绿豆般的小眼笑嘻嘻插嘴道:“屋子里头凿了池子,半年专养这些鱼鳖虾蟹,入了冬也极鲜嫩肥美。”有意无意瞧一眼苏星海,又补上一句:“苏爷开了春便吩咐小的养着,专门等着这位聂爷前来。”说话间扫过众人,猜测的目光落在沈清风身上,神情间颇有暧昧之意,嘿嘿笑一声才退了下去。
  一时满座安静,沈清风皱眉,柳出云沉默,萧归鸿埋头啃蟹,聂小香夹了一筷子爆炒虾仁送进嘴里,又慢条斯理喝一口嫩姜黄酒,神色如常道:“好酒!”
  气氛重又活络,谈笑喝酒,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沈清风心里老大不爽,他好好一个英俊儿郎,朝扯旗晚撸起,时刻想的都是窈窕美人,今朝竟会被这瞎眼老板当成苏星海的龙阳相好,怎能不烦躁?又见苏星海与聂小香神色一贯的泰然自若,心中不由大骂两人厚颜无耻果真是一脉传承。
  连吃三日虾蟹鱼鳖,终于吃腻,聂小香回转平江府城内客栈,苏星海在太湖群岛犹有大会的准备未做完,只送到了城门口,见聂小香一袭白衣,金环束发,背影挺直了肩背犹如一株冲天新竹,两年光阴如梭,这股隐隐的迫人气势却比从前的伶俐娇俏更让他心动。
  眼看聂小香拽着萧归鸿的花白胡子要进城,苏星海胸臆间血一热,压下重重阴影冲动地扬声道:“小香,你若是没事,留在西山岛帮忙如何?”
  聂小香是个懒人,毫不考虑地回头笑道:“苏大哥找别人去,我还要去城里大吃大喝哩!”
  说罢挥挥手,揪着萧归鸿一路闹着进了城。
  苏星海失笑,宽袍大袖、雪白衣衫笼一身寒风,眼底却不知是庆幸还是惋惜。
  。
  一晃又三天,清早起时不见了萧归鸿的人影,只在客栈一面雪白的墙上写了油沥沥三个大字:我去也!也不知道是拿猪蹄还是鸡腿写的,龙飞凤舞、飘逸潇洒。聂小香知他定是去召集北丐帮弟子,心中并无担忧。
  隔天拽着柳出云上街转悠,见他双眼直勾勾盯着街边胭脂水粉铺子瞧,不由边嗑瓜子边笑话他道:“跟着苗姑娘久了,眼花了,心也花了?”
  柳出云脸一红,正色道:“心兰让我帮着带些新鲜玩意儿回去。”又推了推小香的胳膊,嘿嘿笑道:“你那五十个铜钱只够买些零碎小玩意儿,若是看中什么就同我说,我给你买。”
  之前小柳曾从桃花溪边树下挖出五十个铜子儿带回给小香,她随身揣着,小柳也没过问,少年时的情谊长久浓厚,小柳当她是亲人,聂小香也在心底将他当成兄弟,不由微微一笑道:“你留着银子给苗家小美人买些衣裳鞋袜,我随便瞧瞧去。”
  两人分头闲逛,小香慢悠悠转了几家铺子,百无聊赖踱到街边看卖艺的耍杂耍,不经意间抬头,蓦地见到对街一抹火红身影,嫣嫣袅袅地往一处酒楼上走。
  聂小香皱眉,脱口道:“白鹤山的红绡!”拔腿就跟了上去。
  临街一间雅间,紫檀木桌一张,方背椅一对,一壶花雕两盏果脯。
  聂小香大摇大摆,红绡也毫不惊慌,柳叶眉弯弯一笑,便是千万种异样的风情,招手道:“来来来,喝一杯。”
  陈年花雕,色如琥珀入口甘冽,一人喝尽一杯酒,聂小香吃了几粒果脯,皱眉道:“甜得鲎人,不好吃。”从腰间皮囊里摸出一把薄皮小核桃,丢几粒给红绡,一面剥壳一面不动声色地笑道:“他乡遇故交,巧得很,巧得很。”
  红绡只是妩媚地笑:“我也觉得十分的巧,原来小堂主也来平江府游玩赏景。”
  聂小香嘿嘿一笑,慢条斯理道:“春未到,秋已过,万物萧条,不知红绡姐姐赏的是哪门子的景?”说罢抬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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