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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下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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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策马急奔,进入绿洲深处。傍晚时分终于在一片清如明镜的湖边找到了一个蒙古部落。
这一天绿洲上异常热闹,到处是欢笑的人群,如同过节一般。张寻上前询问,可蒙古人听不懂汉语,都只能友好地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四人无奈,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希望碰上一个会讲汉语的。
这时,一场射剑比赛开始了,由上午选出的两个优胜者最后决一胜负,他们骑上马,带上自己的弓,准备用一支箭,看谁先射中至少百步之外专门设置的一个目标。
两个箭手骑在马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密切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其中一个魁伟的大汉臂力雄强,早早将弓拉满,以求目标出现时能抢先射出,另一个略显清秀的小伙却面带微笑,只将箭虚搭弓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他们身后转出一人,将手捧的一只鹰往空中抛去,两人听到动静,迅速地掉转马头,魁伟大汉箭在弦上,立时发出,直向那头鹰射去。就在同一时刻,那略显清秀的小伙张弓,拉弦,松手,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箭如流星般离弦而去。这时,魁伟大汉的利箭去势凌厉,已近老鹰,眼看就将透胸而过,谁知小伙子那一箭后发而先至,疾如闪电,竟一下撞在魁伟大汉的利箭之上,将其撞歪,失了准头。而他自己的这一箭,一撞之下箭锋偏斜,正好射入老鹰的脑袋,那鹰被抛到空中,未及展翅高飞就被射中,只扑腾了两下,便跌落在草地之上。
周围人众顿时欢声如雷动,齐声高喊,“丹巴,丹巴。”张寻等心想这定是小伙子的名字了。他们四人虽有三人是武林高手,但见了这小伙子射箭的劲力和准心,仍不禁暗暗地赞叹。
张寻正看得出神,忽听一个声音道:“你们是汉人吗?从哪里来的?”
张寻回头,只见一个穿着蒙古服装的小个子问他们,便惊喜地道:“你会说汉语?”
那人道:“在下郎云瑞,老家在山东枣庄,从小读书,但屡试不中,后来家道中落,已不能继续闭门读书,便铤而走险贩运丝绸。谁知在沙漠中迷路,差点干渴而死。所幸被蒙古人救起,想到中原人心险恶,世道艰难,而蒙古人则心地坦荡,待人真诚,便留了下来。”
张寻喜道:“在下张寻,也是山东人氏,从小在曲阜长大,真没想到在西域会碰上老乡。”
郎云瑞道:“我也是久未见过汉人,心中闷得慌,见到你们就想多说几句话,多问些中原的情况。”
张寻指着田三怒等道:“这几位是田大哥,杨姑娘和秦姑娘,与在下一起去西域找人,不幸迷了路,还望郎兄指点途径。”说着拿出宝石谷的地图递过去。
郎云瑞接过地图一看,道:“我到这里也才一年,对路途不熟,这样吧,现在这些蒙古人正在忙着参加‘那达慕大会’,等晚上,‘唱诗会’结束后,我带你们去请教他们的大汗,如何?”
张寻听了只能点点头道:“好吧,这太谢谢你了。”
一旁的秦小丛有些奇怪地问道:“什么是那达慕大会。”
郎云瑞道:“我在这里住了一年,不仅学会了蒙古话,对他们的风俗也了解不少。你们看那边。”
四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见是一个巨大的碎石堆,郎云瑞解释道:“这叫‘敖包’,是蒙古人用来祭奠山神、路神等神灵的地方。每次祭奠之时,他们就要举办这‘那达慕大会’。‘那达慕’在蒙古语中是‘娱乐’和‘游戏’之意,###时,要进行摔跤、赛马、射箭和歌舞等比赛,有时还顺带着交换些商品。平日蒙古人住得很分散,难得有这样相聚的机会。因此一年一度的‘那达慕大会’也就成了他们最大的节日。”张寻等人这才明白今日绿洲上为何这般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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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西行(7)
吃过晚饭,天色渐黑,湖边的篝火已经烧旺,蒙古人陆续围坐到篝火边,静待“唱诗会’的开始。张寻等四人对蒙古民俗颇感兴趣,也随郎云瑞一起坐在人群之中。
待天色黑透,只见一个老头手执马头琴走入圈内,身后跟着几个小伙子,也是人手一把马头琴,不过其中二人还抬着一个香台,将香台摆于空地中央,点上佛灯,焚上香,然后由老头率领五个小伙磕头祈祷。
杨清惠颇为不解,问一旁的郎云瑞道:“郎先生,唱诗为什么要烧香拜佛呢?”
郎云瑞道:“这些蒙古人属于土尔扈特部,他们唱的诗叫《江格尔》,是歌颂蒙古族大英雄江格尔的。他们对江格尔很崇敬,把他当作佛的化身,因此每次唱前都很郑重,必须焚香,点佛灯祈祷一番。正因如此,蒙古人还不成文的规定,如果开始听演唱,唱的一定要唱完,听的也要从头到尾听完,而《江格尔》每一章都很长,因此不唱则已,一唱就得通宵达旦地进行。”
“那《江格尔》共有多少章呢?”秦小丛好奇地问道。
郎云瑞道:“这我也不太清楚,只因《江格尔》太长,现在已无人能将它唱完,具体有多少章更无从知道。不过,传说在土尔扈特人西迁到这伊吉勒河之前,有一位牧羊老人,能背诵当地流传的所有的《江格尔》。他每学会一章,便在自己的怀里放进一块石头,最后,他共揣上了七十二块不同颜色的石头。因此有些人就说《江格尔》共有七十二章。”
“七十二章?这么多,那么多长时间才能唱完呢?”秦小丛惊呼道。
郎云瑞回答道:“其实我刚才说了,没有人能将它唱完,而且蒙古人传说谁若唱完,谁就会死。《江格尔》中的每一个英雄,包括江格尔,都没有最终的结局。因此这是一首永远唱不完的诗。”
“怪不得中间坐了六个人,原来这诗太长,谁唱累了,便有人可接着唱。”这次是杨清惠插话道。
朗云片笑道:“并非如此,当先那个老头叫昆酥,能唱三十二章《江格尔》,是当世唱得最多的,被尊称为‘江格尔奇第一’。后面五人,则是昆酥最得意的五个学生,他们是在比赛,争夺大汗赐予的‘江格尔奇第二’的称号……”
秦小丛不等郎云瑞说完,又好奇地问道:“‘江格尔奇’,为什么叫‘江格尔奇’?”
郎云瑞道:“蒙古人称有才能的,能唱五章以上《江格尔》的歌手为‘江格尔奇’。这是非常光荣的称号。而昆酥的这五个学生都已是‘江格尔奇’,他们都想获得仅次于师父‘江格尔奇第一’的‘江格尔奇第二’的荣誉。这次是比谁唱得好,《江格尔》每一章得唱一晚上,前面已连唱四晚,待今晚昆酥最小的徒弟唱完,就要评选了。”
秦小丛啧啧叹道:“每一章就得唱一晚,唱的人不累,听的人也要累了。”
郎云瑞道:“秦姑娘,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江格尔》每一章都有独立、完整的故事,都很精彩。再加上蒙古人对江格尔的无限崇敬,所以听的人不会感觉厌烦和疲累的。而且他们凡碰上结婚等重要事情,都要请‘江格尔奇’去通宵达旦地唱。”
说话间,今年“那达慕大会”的“唱诗会”已经开始。只见那“江格尔奇第一”昆酥的小徒弟已经拨动马头琴,高昂而充满激情地唱了起来。郎云瑞不断小声地替他们翻译着。最后,一个名叫扎干太的昆酥的徒弟夺得了“江格尔奇第二”的光荣称号,得到了大汗赏赐的一匹黑色的俊马。而张寻、田三怒、杨清惠和秦小丛四人听了故事,极为崇敬江格尔的英雄行为,不禁久久未回过神来。
正嗟叹间,忽听一阵骚乱,接着有几个蒙古包被喀喇喇地拉倒。刚给扎干太赏赐了黑鬃马的土尔扈特大汗脸色微变,一使眼色,他身边的四个大汉便往骚乱处奔去。过了不久,其中的两个却连跌带爬地逃了回来。哭丧着脸朝大汗报告。
郎云瑞奇道:“怪了,在这里竟有人这般猖狂,敢打大汗的贴身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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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西行(8)
张寻问道:“郎兄,他们在说什么?”
郎云瑞道:“他们说有两个疯子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在每个蒙古包中钻进钻出,找不到就生气地将蒙古包掀掉。他们去阻止,没想到打不过那两个疯子,其中两个还被对方手指一戳不能动弹了,正求着大汗派人去救呢。”
张寻听了颇为惊奇,没想到除了他们,大漠上也会出现中土武林的点穴高手,因为那两个被手指一戳不能动弹的蒙古人,分明是被点了穴道。
张寻见大汗大为震怒,手一招,命刚才射箭夺冠的丹巴率领近一百个武士迅速赶去。接着那边似乎发生了一场激战,不时有惨叫声传来,蒙古包也塌了几个。张寻和田三怒很想过去看看,但郎云瑞反复说插手异族的事不妥,因为蒙古人最讨厌异族人随便管他们的事,两个人终于忍住未去。
过了好一会儿,激战终于停止,先是一些武士抬着四十多个显然是被点中穴道的伤员回来,接着是丹巴押回两个五花大绑的老头。张寻一瞧,不禁惊得叫出声来——这两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张寻多次碰面的糊里糊涂的“糊涂双侠”胡南辕和涂北辙。
在“糊涂双侠”身后,还有着一个被绑的女子。张寻一看,更是惊得站了起来——这女子不是别人,竟是湘西镇守使舒尔田的女儿舒舒!
武士们将“糊涂双侠”和舒舒押到大汗面前,令他们跪下。三人不从,武士们便硬将他们压了下去,另有一个武士一脚踢在舒舒的膝盖处,将她踢得跪倒,仍骂声不停,显是吃了舒舒的不少苦头。
张寻着急地对郎云瑞道:“郎兄,这三位是我的朋友,不知能否代为在大汗面前求求情,放了他们。”
郎云瑞为难地道:“蒙古人做事快意恩仇,你若对他好,他更以十倍的好待你,你若对他不好,他会以十倍的厉害待你,你的朋友刚才大大得罪了他们。这个情只怕难求。
张寻见那大汗满脸怒容,似乎马上将对“糊涂双侠”和舒舒有所惩罚,便急忙恳求道:“郎兄,这次无论如何得请你帮忙,在大汗面前说几句话,试试看。”
郎云瑞低头思索片刻,叹息一声,无奈地道:“好吧,我去试试,只怕毫无效果。”说着带张寻等人到大汗面前,并说了请求放人的意思。
大汗看了张寻等四人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三人无视我蒙古人尊严,竟在‘那达慕大会’期间捣乱,毁我蒙古包,伤我武士,又怎能轻易饶恕。”
张寻听了郎云瑞的翻译,只能好言相求地道:“大汗,这三人平日糊里糊涂,干事莽撞,但我知道今日之事另有隐情,他们绝不会故意捣乱‘那达慕大会’的。还望大汗在喜庆之日,能对他们从宽发落。”
郎云瑞又替张寻做了翻译,大汗余怒未消,道:“这三人伤我武士,我放过他们,我的武士也不会放过他们。”
张寻忙道:“大汗,你的武士并未受伤,只是被点穴道,我能立刻让他们恢复原状。”
“穴道?”大汗有些狐疑地看了张寻一眼,道:“即便你治好我的武士,这三人毁我蒙古包,搅我喜庆气氛之罪仍不可赦。”
张寻情知今日之事非先解了蒙古武士的穴道不可,正要动手,忽听“糊涂双侠”开始叽叽咕咕,从而声音大响地争执起来。胡南辕道:“小弟,刚才这小子竟然说我们糊里糊涂,干事莽撞,真是糊涂之至,岂有此理。”
涂北辙道:“小弟,你错了,他哪里是糊涂之至,他是非常糊涂之至,他也不是岂有此理,而是非常非常岂有此理。”
胡南辕道:“奇怪,奇怪,糊涂之至就是糊涂之至,为什么要加上‘非常非常’?你难道要说张寻这小子不糊涂吗?‘非常非常岂有此理’也是一样,你难道说张寻这小子很有理吗?”
涂北辙道:“岂有此理……”
话未说完,胡南辕急道:“什么,你说我岂有此理,你才非常非常岂有此理!”
张寻情知二位仁兄一吵上,天王老子也止不住。只怕再吵几句,更激怒大汗就万难相救。于是当机立断,上前点了他们的哑穴。明知这糊涂二兄会在肚子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个遍,也不管了。随手又解了那四十多个蒙古武士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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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西行(9)
大汗见手下人恢复如初,面色稍缓,略一沉思,说道:“你这人不错。这样吧,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和我的勇士摔跤,双肩先着地为输。若你赢了,可将他们带走,若你输了,便休再提起,我要让他们做我的奴隶。”
蒙古人一听,都觉此计甚妙,摔跤乃蒙古国技,是蒙古人最拿手的。蒙古小孩往往还没学会走路,已开始学习摔跤。他们的男子只有摔跤技术好才能得到荣誉和姑娘的青睐,所以平日都刻苦练习。别说勇士,只怕一般武士也能将似文弱书生一般的张寻轻易摔倒。他们却不知道,这时田三怒、杨清惠和秦小丛三人比他们更高兴。只要是比武,无论哪种形式,张寻终究是有赢无输的。
张寻虽怕比武伤了和气,但这时别无办法可救“糊涂双侠”和舒舒,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说道:“好吧,那我就领教一下蒙古勇士的高招。“
大汗见张寻答应,也不多话,招手让丹巴出场。丹巴刚才在“那达慕大会”上连夺摔跤、赛马和射箭三个第一,被封为“土尔扈特第一勇士”,正盼望立功,见大汗将机会给他,立时拜倒谢恩领命,随后站到张寻对面,他下盘稳扎,目光凝视张寻全身,身未动而神先行,端的是一副好身手。
张寻随意站在那里,并未摆什么架式。丹巴一待大汗示意开始,忽然向前一个翻滚,双手猛地抱住张寻的双腿,右肩顶住张寻的身体,用力一掀,想把张寻掀倒。张寻没料到丹巴来得这么快,出其不意地被抱住双腿并已离地,紧急间,张寻提一口真气,双腿倏地从丹巴双手的怀抱中抽出,然后空中一个倒翻跟斗,稳稳地落在一丈之外的地上。
丹巴见自己赖以成名,百试不爽,一气呵成的一滚、一抱、一顶、一掀,以及随后的一压,竟然没能奏效,不禁大为吃惊和羞愧。他满脸通红地往大汗瞥了一眼,随即又一个翻滚,再次抱住张寻的双腿,顶住他,想使力将其掀翻。
这次张寻早有准备,全身真气尽沉丹田,双腿犹如钉在地上一般,丹巴又哪里能撼动半点。丹巴既得“土而扈特第一勇士”之封号,又在大汗和全部落面前献技,自是尽力而为。拼命想扳倒张寻,再添荣誉。可他用的力越大,张寻也似站得越稳。渐渐地,丹巴脸色由通红变为苍白,额上汗流如注,力量也一点一滴地随汗水流走。但他仍拼力坚持,希望对手比他早一步支持不住。
丹巴身经百战,平日靠的就是一股不屈不挠的倔劲,才使得许多体壮力大的对手屈服。这次却不同,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张寻却摇都不曾摇一下。突然,丹巴一揉身,背贴住张寻前胸,双手反扣住张寻的头颈,使劲想用“背包式”将张寻扳倒。可张寻依然不为所动,自顾气沉丹田,屹立如山,丹巴的努力又是白费。丹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蓦地回过身,双手扳住张寻肩膀,一条右腿绕到张寻脚后,想将其绊倒。他曾用此招胜过不少对手。可惜他今日运气不佳,碰上张寻,自不会让他此计得逞。
丹巴无奈,只能再用最初的姿势,双手环抱张寻双腿,右肩顶住张寻身子,想尽力将其掀翻。这本是跤技中威力最大的一招,可在张寻看来却如同儿戏一般。
渐渐地丹巴双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弱,脸上汗如雨下。张寻则似神定气闲,行若无事一般。这时他若要将丹巴拎起摔倒,已是轻而易举,可他不愿太损丹巴与蒙古人的面子,只求丹巴自己知难而退。
又相持片刻,丹巴突然双手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竟已脱力。张寻忙将他扶起,说道:“在下曾有幸目睹仁兄的神妙射技,极为钦佩,今日有幸向阁下请教高招,又蒙承让,真太感谢了!”说着恭敬地一拱手。
郎云瑞将张寻的话译给丹巴听,丹巴只觉羞愧,但毕竟保全了颜面,对张寻大为感激,便也真诚地一拱手,退回大汗身边。
蒙古人最尊重勇士,张寻虽胜了他们的人,仍被围观的众人啧啧称赞。那大汗虽因输了不太高兴,但极为豪爽,朝张寻一伸大拇指,道:“真是勇士。好,这三个人你带走。”说着带亲兵回转蒙古包,众人也渐渐散去。
第十六章 西行(10)
张寻走到“糊涂双侠”和舒舒身边,气运手指,一 一扯断了绑住他们的绳子,还解了糊涂双侠的哑穴。这两兄弟一能说话,立时大骂张寻,同时又互相攻击,忙得不亦乐乎。
张寻含笑不去理会,正想问舒舒何以来到此地,丹巴突然返回,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个礼道:“今日蒙张兄恩惠,照顾了小弟的面子,我将终生不忘,听郎云瑞说,你们到西域找人,不幸迷了方向,是来问路的。恰好小弟对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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