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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剑傲江湖-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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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人没答话,却向两名黑衣圣使丢了个眼色。

  “看刀!”厉喝声中,两名黑衣圣使闪电般扑向徐大川。

  刀疤人却扬手打出颗圣火教的眩目来。

  一团火球在空中进开,接着是刺目的光亮。

  刀疤人在闪光中,托地后跃,向后院里头飞去。

  徐大川万未料到刀疤人会来这一手。

  刀疤人见到徐大川时,已知自己不是对方对手,便在思索脱身之计。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刀客傅千古,只是灵机一动冒个名,以便哄住徐大川,好趁机逃脱。

  三人中只要留下一个,教主的使命仍可完成。

  两名黑衣圣使不要命的一击,目的只是为了掩护刀疤人逃走。

  刀光与剑绞在一起。

  两声乍起的惨号,血水在火球的光亮下酒开。

  徐大川在光亮中跃起,追向刀疤人。

  他动作敏捷,反应极快,在刀疤人掷出眩目弹的瞬间,已识破了对方的企图,立即跃身将两名扑来的圣火教黑衣圣使,交给了金童和银童,但眩目的光亮妨碍了他的行动,使他缓了一步。

  这一缓,使他意识到,他已无法追上刀疤人了。

  他已向刀疤人说明来意,若刀疤人逃脱,他一定再也无法找到他。

  刀疤人定会设法将雁荡山消息告诉徐天良,而那时他颈上的人头就会搬家。

  他不觉急了,浑身躁热,头额泛起汗珠。

  突然,院墙角腾起一个纤细的人影。

  他眸光陡亮,花容容!

  花容容拔空而起截向刀疤人。

  花容容虽然武功不及徐大川,与敌对阵交手的经验也没徐大川丰富,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在刀疤人冒称傅千古并向黑衣圣使丢眼色的时候,就已识破了他的逃跑企图。

  因此,她能及时地将刀疤人在院墙头上截住。

  突然跃出来的花容容,也出乎刀疤人的意外,他原未把这个不起眼的女人放在眼里,没想到此时这个女人竟会来拦截自已。

  一声厉喝,身形侧转,手中刀转向花容容刺去。

  花容容抖出袖中匕首,横里一格。

  “当!”一声金铁交鸣之声。

  花容容身子往下坠落,右肩膀衣袖划开一条裂口,血往外冒涌。

  论武功能容容远不是刀疤人的对手。

  但,花容容这一拦,使得徐大川有机会追上了刀疤人。

  刀疤人一刀磕下花容容后,足尖刚沾上院墙砖块,脑后一线冷风已然袭到。

  刀疤人也是超一流的好手,知道往前跳跃已无法避开这背后刺来的要命的一剑,只得怪然回身,刀走偏锋,往上一挡。

  不料,他这一挡,居然挡了个空处。

  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不觉大惊失色。

  徐大川刺出的剑未收回,随着折转的身躯,变向斜劈下去。

  他经验老道,剑法奇诡无比,他唯恐刀疤人一刀挡中,借击剑之力,倒飞出院墙逃走,所以宁可先不杀刀疤人,将刀疤人留下再说。

  他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不允许再犯,再犯错误的结果,将意识着自已的死亡。

  刀疤人无奈,只得将挑起的刀,再回手护身,这一来,人便留在了墙头上。

  人影闪处,徐大川已上了墙头。

  刹时,两人闪掠在全死一线的激流之中。

  刀剑的碰撞声与溅起的火花,就像是铁匠在墙头上炼剑。

  一声低嚎,刀疤久跌落百墙头,正跌在花容容脚下。

  他刀已脱手,左手扎着鲜血狂溅的右手腕,咬着牙低声狂吼着。

  那各是愤怒的呼喊,而是痛苦的哀嚎。

  徐大川一剑削去了他的右手掌!

  花容容对他抿唇一笑。

  他突地跳起来,没命地往院坪中跑去!

  院坪中站立着扬起了剑的金童与银童。

  显然,他已是无法忍受断腕的痛苦,奔向金童与银童,以求速死。

  徐大川一声清叱,从墙头飞下,人剑合一,射向刀疤人。

  这家伙险些坏了他的大事,他要亲手杀了他,才解心头之恨。

  “川郎!把他留给我。”花容容从院墙边跃出。

  徐大川剑锋一倒,剑背“砰”地一声,将刀疤人击倒在地。

  他垂下手中的剑,静静地看着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的刀疤人。

  花容容赶到刀疤人身旁。

  徐大川抓住她的手臂,关切地问:“你受伤了?”

  说着,他“嗤”地撕下一幅衣襟,准备替她包扎。

  花容容推天他的手,轻抿浅笑道:“没什么,只划破了一点皮。”

  她目光转向刀疤人。

  刀疤人托着断腕在地上翻滚,触到她投来的目光,不觉浑身一抖。

  那目光充满着凶残与怨毒,那伸长的粉脖,曲扭的腰,就像起眼睛蛇在盯着他。

  她的脸抽曲着,脖子上的青筋高高凸起,在她的眼里,刀疤人已变成了徐天良。

  “狼崽,此也有今天!”她咬了牙。

  刀疤人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蹬着脚往后退去。

  她猛地扑了过去,举起手中淬了剧毒的匕首,刺向刀疤人的肚腹。

  “噗哧!”匕首入肉之声,清晰可辨。

  “啊!”刀疤人一声嚎叫。

  “你去死吧!”她拔出匕首,一阵猛刺。

  “噗哧!”,“噗哧”她一连刺了十余刀,仍不肯歇手。

  “够啦!”徐大川抓住她的手,“他已经死了。”

  她怔怔地看着刀疤人。

  刀疤人的肚腹已被戳了个大洞,洞中凸溢出血肉糊糊的肠子犹在蠕动,因匕首淬有剧毒,肚肠已变黑色,并已开始化成血水。

  金童与银童看傻了眼,他们虽然杀人无数。但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惨状,银童忍不住扭转了头,差点呕吐出来。

  徐大川朝金童与银童摆摆手,示意他俩再搜查一下后院,是否还有圣火教的余党。

  金童与银童立即转身,抢入两间小房。

  徐大川扶起花容容,瞧着她微微泛白的脸,心中在猜测她如此激动的原因。

  此刻,暮色已经降临。

  不知不觉间,天空已只有少许丝丝游移的光。

  花容容抬头凝视天空,眼前仍是一片虚幻的血光与徐天良痛苦挣扎的身影。

  徐大川贴近她问:“你没事吧?”

  她闻声从幻觉中惊醒,机伶伶一颤,恢复了常态,绽开樱唇莞尔一笑:“我很好。”

  金童和银童从小房中窜出,然后又探头到大房中看了看。

  向徐大川做了个手势。

  徐大川呶嘴道:“将这四人尸体拖出去处理了,在前院等着我。”

  “是。”金童和银童立即动手,将何老头子与三名圣火教黑衣圣使的尸体拖走!

  坪内只剩下几滩已呈暗黑色和浅红色的血迹。

  花容容将头靠在了徐大川肩头上,睁光几分迷茫。

  突然间,她又不想徐天良死,如果徐天死了,她失去复仇的目标,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女人的心情真是复杂得令人难以捉摸!

  晚风吹拂着她披散的柔发,像在逗弄一团黑色的火焰。

  发丝佛在徐大川的脸上,他本内的*又再次熊熊烧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实在是太诱惑人了!

  他瞪着泛红的眼,把她掀倒按在地上,撕开了她的胸衣。

  她发出一声嘤咛,搂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他顿住了手。

  她侧转脸,眸光一亮。

  何老头的孙儿那个五岁的小孩,从大房的内缝里探出了头。

  徐大川目露凶光,手仲向了搁在身旁的剑。

  小孩推开门,“扑”地跪倒在地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徐大川的手凝在剑柄上。

  小孩用乞求目光瞧着花容容道:“这位婶婶,请你救救我……我原做你们的儿子,也愿……为你们做牛做马,只要你们别杀我……”

  小孩说着,流着泪,朝着徐大川和花容容一个劲地磕头。

  花容容的心软了,她毕竟是个女人。

  如果自己能和别的女人一样,儿子也该是这么大了。

  她正想劝徐大川放过这个小孩,徐大川却出剑了。

  徐大川的剑又急又快,她来不及阻挡。

  血水迸溅,何老头孙儿的喉节被削开一个诺大的裂口,他头一栽,一声不吭地就趴倒在了门坎上。

  花容容的心像同时被剑割开了条裂口似的,一阵剧痛。

  她忍不住高声嚷道:“他还是个孩子!”

  徐大川收回带血的剑,血珠正顺着剑尖往下滴落。

  他冷静地道:“你同情他了?”

  她抿抿嘴道:“不管怎么样,你完全没必要杀他。”

  他神色冷骏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徐某办事从不拖泥带水,他既然撞在这件事上,他就必须死。”

  她扁扁嘴,却没再出声。

  徐大川扔下剑,又扑压到她身上。

  她立即有了反应,扭动着腰身,嘤咛声再起。

  但,她已没有了热情,她的反应只是一种欺骗与交付。

  她在暗想:“这男人太歹毒,也靠不住,今后一定要小心对付。”

第三十二章 半路上的铁血令旗
第二天清晨。

  徐大川和花容容一起去村北古华道,阻截宋志傲。

  昨天夜里,花容容使尽浑身绝招,终于使徐大川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吐出了雁荡山金陵宝藏洞穴的秘密。

  好狠毒的陷阱!

  难怪徐大川向她保证三天内徐天良非死不可。

  她此刻才明白,她这条赤炼蛇,在这险恶江湖之中还远远算不上狠毒。

  她假言宋志傲是她的朋友,请徐大川饶过他一条性命。

  事关金陵宝藏洞穴秘密,她料定徐大川不会同意放过宋志傲,如果徐大川不同意她的请求,她就有理由离开徐大川了。

  不料,徐大川竟然答应了她的请求。

  她惊得之中,又有几分高兴,徐大川能冒掉脑袋的危险,答应自己的请求,说明他已在自已掌握之中!

  古华道上,一条小径,仅能过一人一骑,而且道路弯曲,凸凹不平。

  很少有人走这条道。

  因为走的人太少,这条道上连剪径的强盗也没有。

  如果不是准确的情报,徐大川怎么不会想到宋志傲会走这条道。

  徐大川在古华道的唯一一条交叉道口。

  勒住了马。

  道上杂草丛生,高过人腰,若不细看,还根本看不出这里是个叉道口。

  花容容与徐大川同乘一匹马,紧贴在徐大川的背上。

  徐大川手搭凉棚,往前面张望,两耳向两旁支起。

  花容容注目观看,空山古树,幽阒无人。

  她不觉问道:“他会来吗?”

  不知为什么,她希望宋志傲能不走这条道,徐大川的情报有错。

  徐大川静静地道:“她已经来了。”

  花容容诧异地道:“他已经来了?”

  她目光再次扫过四周,却不见人影。

  她扬起眉:“他在哪里?”

  徐大川沉缓地道:“在前边拐弯处。”

  她从他身旁伸出头去,仍什么也看不到。

  但须曳间,她听到了从前边道上传来的马蹄声。

  徐大川沉声道:“很好,他果然是一人一骑。”

  花容容不得不承认,徐大川的听觉功夫也远在她之上。

  她定定神道:“你别忘了你曾对我许下的诺言。”

  徐大川冷静得如同冰石:“我答应了你的事,就决不会食言,你放心,我不会伤他一根汗毛。”

  “谢谢。”她准备跃身下马。

  他翻过手来抓住她:“别动。”

  她怔了怔道;“我在马背上,可能会妨碍你,我不让你杀他,但也不想他伤害你。”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

  他目中光芒一闪:“你是我理想中的女人,我很高兴,你坐着别动,不会碍事的。”

  说话间,对面草丛道上奔来一匹快马。

  马上坐着宋志傲,右手挽着绳绳,左手抓着一只酒葫芦,两腿不住地用马刺刺着马肚。

  马是良种好马,而且善跑山路,在这样窄狭凸凹不平的草丛石道上:“仍能平稳地奔驰,实属少见。”

  徐大川马立在小道中央,宋志傲应在二十多丈就能看到,但他如同没看到一般,仍拍马奔来。

  徐大川阴沉着脸,勒马不动。

  宋志傲没有减速,仍不停地磕着马刺。

  徐大川的马不安地扬起蹄,想往后退。

  徐大川强提缓绳,勒着马头,不准坐骑后退。

  两马距离愈来愈近。

  花容容忍不住发出一厉叫:“啊!”

  宋志傲闻声一惊,身子往后一仰,挽紧娟绳。

  “吁——”快马前蹄乍起,后蹄在草丛碎石上溅起一溜火星,直竖的马背险些将宋志傲甩下马来。

  宋志傲在马背上立起身,左手酒葫芦一举:“你是谁,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徐大川没回答他的问题,却道:“你就是铁血堡少主碧螺神剑宋志傲?”

  宋志傲眨眼:“不错,正是在下,你们这是……”

  他这时才发现徐大川身后还坐着个女人。

  “宋志傲!”徐大川沉声打断他的话;“旗主有令,命你即回铁血堡,不得有误。”

  “哼!”宋志傲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此发号施令?”

  徐大川衣袖一抖,一面铁血旗主钱振宇的小三角铁血令旗,高擎在手中。

  花容容秀眉微蹙。

  徐大川究竟是什么来厉,为何会有铁血旗横主的令旗?

  宋志傲先是一怔,随即厉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有铁血令旗?”

  涂大川淡淡地道:“你不用管我是谁,快执行铁血令。”

  说着,手一扬,铁血令族飞向了宋志傲。

  宋东做手一抄,接令旗在手时,猛觉一股巨大的功力通过执旗人手臂,他手臂一麻,令横险些脱手,忙运功使个千斤坠,才稳住身子。

  骏马嘶叫,宋志傲胯下坐骑,已一连退后数步。

  这一送与一接宋志做巴知对方功力在自己之上,不觉脸面变色。

  宋志傲低下头察看铁血令旗,货真价实的令旗,丝毫不假。

  他不觉犯难。

  三叔钱百灯派人送来消息,有人要害徐天良与武林各派取宝代表,要他速赴雁荡山阻止徐天良进山。

  现在此人又传铁血令,命他速回铁血堡。

  一面是事关武林数百人生死的大事,一面是不可违抗的铁血令,该怎么办?

  徐大川声色惧厉:“宋志傲,你敢抗令?”

  宋志傲垂下头,想了想,然后拱起手道:“在下领命。”

  说着,他缓缓地拔转了马头。

  徐大川道:“日夜赶回铁血堡,回堡后即放旗主信鸽向旗主复命。”

  宋志傲一震,逼得好紧!

  他咬咬牙:“驾!”一抖逼绳,又往回奔去!

  徐大川瞧着宋志傲消失在石道草丛中,才掉转马头。

  花容容贴靠在徐大川背上,轻声问道:“宋志傲真会回铁血堡吗?”

  徐大川道:“他应该回铁血堡。”

  花容容搂住了他的腰:“就因为这铁血令族?”

  “不,”徐大川冷沉地道,“因为那是一条生路。”

  “如果他转回来呢?”

  “他不敢。”

  “如果他绕道去截徐天良呢?”

  “那他就死定了。”

  “可是……”

  “我不杀他,自会有人杀他。”

  花容容的心又陡地悬吊了起来。

  宋志傲勒马在古华道的另一头出口处。

  时辰已置正午。

  他跃下马背,让马在路旁吃草、喝水、稍歇片刻。

  往东是去江华的大道。

  往西是去铁血堡的路。

  两个绝对相反的方向。

  往东如果急赶一阵子,在葫芦口可能有机会遇到徐天良,如果徐天良与十八金刚罗汉是走这条路的话。

  往西则远离了雁荡山的所有的路。

  他仍在犹豫,犹豫中还带着一股无名的恼怒。

  从三叔钱百灯负伤送信,到钱振宇参予了雁荡山金陵宝藏洞穴这个阴谋,即使没参予,也该知道这个阴谋。

  没想到义父这个心目中的偶像,居然是个趋炎附势,卑鄙无耻的小人!

  为了铁血堡的利益,先是卑躬屈膝于魏公府,而与魏公府合谋企图谋害武林各门派代表。

  然而,义父对他有养育之恩,而且还一直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样,况且他又曾在铁血旗下发过重誓,又怎能违抗铁血令?

  他一时不知所措。

  沉思良久,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先往东去江华葫芦口,然后折道松花坡,转向铁血堡。

  他将不在葫芦口待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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