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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剑傲江湖-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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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家乐园血案?是否与孙三娘有关?

  “不知道。”

  “你所执天神剑从何得来?”

  “从师傅的竹屋里。”

  “此剑是你师傅之物?”

  “据说是有人送给师傅作为古董装饰品的。”

  “何人所送?”

  “此事恐怕只有问师傅本人,才能知道。”

  稍待片刻,廖天奎又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喜欢白素娟娟?”

  廖小瑶的心格登一跳,神经骤然紧张起来。

  爷爷为何有此一问,徐天良又将如何回答?无疑地这一问一答,对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

  徐天良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却道:“我不懂此话的意思。”

  廖天奎肃容再问:“你知道白素娟喜欢你吗?”

  徐天良想了想,毅然地道:“知道,但我把她一直当作妹妹看待。”

  “真的?”廖天奎厉声追问。

  徐天良用斩钉截铁地口气道:“除了你孙女之外,我狼崽不会有别的女人。”

  廖小瑶咬住了嘴唇哭了,泪水从眼眶中滚出。

  “好!”廖天奎吼着道:“老夫算是没看错人!不过,今后你若是敢抛弃我孙女,老夫就要将你剁成肉泥,化骨扬灰!”

  徐天良缓缓地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廖天奎眯起眼:“你说呢?”

  徐天良道:“事不宜迟,今日即刻店程。”

  “不行。”廖天奎摇摇头,“老夫看至少得等明天。”

  徐天良困惑地:“为什么?”

  廖天奎目光了陡亮:“逍遥仙宫首次正式在江湖露相,一定得要搞得轰轰烈烈,在排场、气势上压过魏公府,给闽佳汝一个下马威。”

  徐天良目芒顿时灼炽。

  廖小瑶带着泪花的脸上,香唇都笑歪了。

  廖天奎呼地站起,抓过酒坛:“你俩再聊聊,详细讨论一细节,定要把魏公府闹个天翻地复。老夫先宫去休息了。”

  言毕,他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他捧着酒坛,边喝边走,嘴里咕噜着:“要取闽少南的纱衣宝藏图……难,难,实在是太……难了,三娘,你也未免太……”

  他转进左道一个石洞,扬手在石壁上拍了一掌。

  石壁两分,露出一道石门。

  八名青衣蒙面武士侍立在石门旁:“恭迎主公!”

  逍遥仙宫内,还有座专为廖天奎歇息修建的秘宫。

  廖天奎挥挥手中酒坛,踏入石门内。

  三道石门。

  二十四名青衣蒙面武士。

  石门里去,过道左右,都设有机关消息,只要一步踏错,弓弩毒箭、八封捆仙索、漫天毒雾,管叫擅入秘宫者,不是死便是束手就擒。

  第三间石窟里,还一道石门。

  那是寝宫的门。

  九名青衣蒙面武士守在门前。

  从他们精厉的目光,与高高突起的太阳穴,看得出是一群武林中超一流的高手。

  “恭迎主公!”在呼喊声,石门缓缓地升起。

  这是一道千斤石闸,不开动机关,没有任何人能打开寝宫了。

  知道寝宫石门机关的人,只有廖天奎一人。

  大魔头的防范,已不能仅用“戒备森严”四个字来形容。

  廖天奎步入寝宫。

  千斤石闸门缓缓落下。

  名曰寝宫,实是一间小石屋,而且布置摆设,十分简陋。

  廖天奎走向寝床。——张没有铺垫任何什物的石床。

  床头的蜡烛在昏昏地燃烧。

  突然,他目芒一闪,手中酒坛飞了出去,右后往后拍出一掌。

  “当!”酒坛碎裂了,酒雨在空中洒开。

  一线丝丝的冷风吹过,床头的蜡烛忽地熄灭。

  石屋内一片漆黑。

  但,这难不倒廖天奎。

  他右手掌依旧拍出。

  一掌拍空,他身子躁翻,左手又问后再招出一掌。

  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因为太快,几乎是同时双掌拍回。

  左掌依然拍空。

  他楞住了,论理说,屋内不可能有外人在此。

  然而,凭他的经验与直觉,他意识到有贼闯进了寝宫,而且这贼就站在他身后!

  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胆,这么大的能耐?

  他惊傻了眼。

第七章 彩药珠和金图魔功
廖天奎在屋中呆立片刻,突然迸出一串长笑:“哈哈哈哈!”

  笑声浑重,沉滞,像隆隆地雷声,在屋内滚动。

  屋内四壁是坚实的石岩,亦在笑声中发抖。

  笑声调渐渐变高,声音由浑重沉滞而变得清澈,嚎亮,宛若天弦震响的长啸。

  发抖的四壁,渐渐地应和出笑声,须曳,整座寝宫俱鸣,其声震人心神,撼人肺腑。

  廖天奎的脸涨红了得发紫了。

  笑声还在震晌。

  寝宫石屋仿佛炸裂开来。

  突然,屋内响起了说话声:“哎呀呀,老魔头别笑了!老夫认……输了,行不行?”

  笑声中止,廖天奎喘着气道:“这……还差不多。”

  他吁口长气,回手一扬,床头的蜡烛窜出了火苗。

  烛光照亮了寝宫。

  屋内多了一人。

  那人五十多岁,长得面尖鼻缩,双耳上耸,像一只瘦猴,又像一只怪蝙蝠,一对眼珠溜溜直转,左眼珠转比左睛珠转得要快快,尖嘴腮上渗着一丝鲜血,乍看之下,真以为是见着鬼妖怪了。

  “老贼!”廖天奎忿忿地骂着,“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刁钻!”

  那人用手背擦去嘴腮边的鲜血,故作生气的样子道:“老魔头隐归江湖多年,还是这么霸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

  “天下哪有我独眼通天沙渺渺进不去的地方?”

  来人原来是要钱不要命的江湖怪杰独眼通天沙渺渺!

  廖天奎衣襟一撩,在屋中石桌坐下:“人不可貌相,此言可不假,像你这副丑相居然有一身盖世的轻功绝技,真叫人不敢相信。”

  沙渺渺身形一晃,飘至桌边落座:“像你这副穷酸相的糟老头,居然能将老夫笑得现出原形来,真是鬼也不会信。”

  廖天奎抿起嘴:“你来看望老夫?”

  沙渺渺尖嘴一扁:“你想得美!老夫忙着赚银子还忙不过来,还有功夫来看你这个老魔头?”

  廖天奎唬起脸道:“你不是来看望老夫,却来何事?”

  沙渺渺亦一本正经地道:“无事不登三宝殴,老夫是专程为人送信而来。”

  “为谁送信?”

  “孙三娘。”

  廖天奎立即弓身伸出手:“信呢?”

  沙渺渺从腰带内侧里取出一张信柬。

  廖天奎急不可待,伸手就抢。

  沙渺渺手腕一扭,信柬从廖天奎指间滑出:“急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

  “哼!”廖天奎哼了一声,急忙掏出一张银票扔在桌上,又伸出去拿信。

  “慢!”沙渺渺手指按在信上。

  廖天瞪起了眼:“你还要怎样?银子老夫已付过了。”

  “就十两银子?”

  “这不是老规矩么,难道还嫌少?”,

  “现在物价一天三涨,当然少了!”

  “你说要多少”?

  “五十两。”

  “妈的”廖天奎拍桌道,“你当老夫是什么人?”

  沙渺渺不慌不忙地道:“孙三娘都出了五十两,你还嫌贵?嫌贵,老夫就只好回华山阎王娘娘宫退信了。”

  他说着,抓起信,起身就走。

  “好!”廖天奎又一巴掌拍在桌上。“五十两,算是请你吃一顿!”

  “管他吃什么,有银子便行。”沙渺渺复落身坐下,接过廖天奎递过来的银票,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这才将信交给廖天奎。

  廖天奎看过信,脸色凝重。

  惰中内容十分重要,难怪孙三娘肯出五十两银子,叫沙渺渺送信,可更破费的还在后头。

  他思量着如何开门。

  沙渺渺眯着眼在打腕,左手垂着,右手托着下巴,那模样一副十足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神态。

  “妈的!”他暗自骂着,表面上却堆起了笑容,“沙贤弟,我有一事相求。”

  沙渺渺慢条斯理地拖着声调道:“什么事?”

  廖天奎摸摸胡须,扁扁嘴道:“没什么大事,是你的老本行,请你替我偷一样东西。”

  沙渺渺眼也没睁:“老夫早已就改行了,十年来从未再偷过东西。”

  廖天奎笑了笑:“虎行天下吃肉,狗走天下吃屎,你能改得不吃屎吗?”

  沙渺渺也不动气,微睁开眼道:“要我偷,可是要付出山费的。”

  廖天奎挑眉道:“干老本行也要出山费,真是要钱不要脸。”

  沙渺渺悠悠地道:“话不能这么说,古人云:‘君子好财,求之有道……’”

  廖天奎打断他的话:“好,我出!”

  沙渺渺嘴一翘:“这不就行了,你要偷什么东西?”

  廖天奎沉缓地道:“魏公府闽少南的金陵宝图纱衣。”

  他料定沙渺渺闻言,定会从坐椅中腾空三尺。

  然而,事出意料,沙渺渺稳坐如同泰山,嘴吐出三个轻飘飘的字:“没问题。”

  廖天奎困惑地道:“真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沙渺渺沉静地道:“不过,老夫有个条件。”

  廖天奎急着问:“什么条件?”

  沙渺渺睁大了眼,沉声道:“要用你的彩龙珠作为报酬。”

  “彩龙珠!”廖天奎从坐椅弹起三尺有余。

  显然沙渺渺是有目的而来!

  沙渺渺翘嘴:“你不愿意?”

  廖天奎电闪似的目光盯着他的瘦脸:“你怎么知道彩龙珠在我这里?”

  沙渺渺仰起脸,淡谈地道:“是孙三娘说的。”

  孙三娘!是孙三娘,还有什么话:“可是这代价……”

  沙渺渺在一旁劝说道:“银钱宝物及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可吝啬的?说老实话,为了一颗宝珠,去偷闽少南的纱衣,说不准赔上一条老命,我才傻哩。”

  廖天奎目芒一闪。

  沙渺渺这话,说的也确是有些道理。

  “好吧。”廖天奎擦了擦手,“咱们生意成交。”

  沙渺渺霍地端正了身子:“彩龙珠呢?”

  廖天奎眨了眨眼:“请沙贤弟取出随身所文房四宝。”

  沙渺渺凝目道:“要文房四宝干什么?”

  廖天奎干咳了一声道:“彩龙珠不在这里,老夫按照依的规矩,先打个欠条,事成之后,再将彩龙珠……”

  沙渺渺弹身跃,唬着脸道:“老魔头,我现在做的都是现金买卖,你若无诚意,这桩卖命的生意,我就不做了,告辞!”

  他一晃身,已闪至石闸门旁。

  廖天才奎虽不知他能否出得寝宫,但为防外,只得声呼道:

  “老贼慢走!”

  沙渺渺左眼珠滴溜溜一转,右眼瞳仁里闪过一道棱芒:“你现在就算有诚意做这桩生意,我也不做了,老夫这么一大把年纪,何若再为钱财卖命?”

  这回轮到廖天奎来劝沙渺渺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我都是多年的朋友了,何必急着走,先看看彩龙珠再说,如何?”

  廖天奎明白,若要说有人能偷得到闽少南的纱衣,那就唯有眼前的这位江湖怪杰独眼神偷。

  沙渺渺立在闸门旁,沉吟不语,似在犹豫。

  廖天奎急忙走到石床内侧,手在石壁上一按一拧,床底石地上露出了一个秘洞。

  他伸手在洞中取出一只锦盒。

  “你过来看看,”廖天奎向沙渺渺招招手,把锦盒搁到石桌上面。

  沙渺渺吸着嘴,像是极不情愿的样子,走到石桌旁。

  廖天奎伸手打开锦盒。

  这刹那间,沙渺渺的脸色变了,有眼瞪得溜圆,假左眼珠从眼眶里滚出,坠落到石地上。

  锦盒打开时,屋内烛光突然一暗,盒内一股耀目的光华冲出,映亮了四壁。

  颗圆如鹃蛋的彩珠,在盒中微微滚动,随着它的滚动,满室耀目的光华也随之而闪烁不定。

  四壁上彩光中似有数条金龙,在张牙舞爪在腾跃。

  真是在太神奇了!

  这神奇的彩珠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估量的。

  沙渺渺咬住了嘴唇。

  为这宝珠,就是死一百次值得!

  廖天奎颤着声道:“怎么样?”

  为了三孙三娘,还有逍遥仙宫的前程,他只得忍痛割爱。

  “好,我算……是豁……出去了。”沙渺渺声音发抖,伸手抓向彩龙珠。

  廖天奎蓦地接任他的手:“这彩龙珠可是无价之宝。”

  他知道彩龙珠已彻底打动了沙渺渺的心。

  沙渺渺气促地道:“这五十两捎信银子,我……免了。”

  他从怀中取出廖天奎刚组给他的银票,搁到桌上。

  廖天奎仍按住他的手不放:“老夫可是要破财消灾。”

  “哦!免费梢给你一个口信,”沙渺渺盯着锦盒中的珠子道:

  “黑魔头关世杰捎来口信,他已查明闽佳汝既是勾结圣火教杀害关培南的凶手,而且他还知道关培南,实际上是闽少南与他妻子杨子燕的私生子。”

  “哦,有这种事?”

  “并世杰愿意在魏公府做内座,助你与孙三娘和徐天良一臂之力。”

  “太好了!”

  “另外,闽少南与阎洼汝父子不和,明争暗斗,父子与并已成必然之势。”

  “好!”廖天奎喝喊声中,松开了手。

  沙澈激手一抄眨眼间,已将宝珠纳入袖中。

  快绝的手脚在廖天奎惊叹之时,一阵轻风,沙渺渺已趋到石闸门旁。

  千斤石闸已然在升起。这是怎么回事。

  沙渺渺身一矮,化为一线轻烟,从阐门里钻出。

  “八月十五日,魏公府见。”

  石闸门复又落下,把沙渺渺一句约会的话,截在屋内。

  廖天奎轻声一叹,人各有志,切不可狂妄自大!

  他弯腰去始掉在地上的锦盒,眸光不觉陡然一亮。

  沙渺渺在抓宝珠入袖的同时,已用物将锦盒抵动了石桌下的右启动机关。

  原来,这个老贼早已洞悉了寝宫里的机关消息!

  他在锦盒旁、发现了那颗假眼珠,他拎起假眼殊,不觉迸出一阵大笑。

  人无论如何精明,总也有失算的时候。

  他在嘲笑沙渺渺,但,他没想到,他自己也是忙中有错。

  他很有经验,也很精明,却有个致命的弱点,不会总结,一亏的教训。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一个人要接受教训才有长进,他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毫无长进,最终弄得隐居秘宫,就是因为有人出卖他。

  现在又有人在出卖他,逍遥仙宫秘宫后的坟地里。

  一座古墓碑后,钻出了一个青衣蒙面武士。

  武士一双精亮的眼睛瞟过四周,从怀中招出一只信鸽,双手往上一扬,信鸽腾空飞起。

  此时天色虽然依旧深沉黑漫,但坟地外已有鸡报晓之声传来,东方天际透出一丝曙光。

  信鸽在空中绕了个圆圈,然后向北方箭也似地射去,青衣蒙面武士嘿嘿一笑,隐身退入了古墓之中。

  一切归于寂静。

  凌晨的寂静尤为深沉。并且略带几分恐怖。

  西牙山。

  不见经传的小山。

  山不仅小,还很荒冰,不仅荒凉,势还极为险峻。

  因为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山,也很少有人来此。

  各色的山峰夹壁间,山意苍凉,烟威四合。

  火球一样的太阳在夹壁间出现,灼炽的阳光像火钳拨开壁间的烟云,把红光倾泻到山谷里。

  山谷的花岗石染上浓浓的血色,石间的小溪流,像血液在流淌。

  一位老僧屹立在一块花岗石上,手中正抚摸着那只青衣蒙面人武士不久前放出的信鸽。

  他神态闲逸,道骨仙风,脸上含着讳莫如深的微笑。

  在距他丈久的溪流石丛间,垂手恭立着武林卓著名声的江湖铁面判官杜云魂。

  杜云魂单膝屈地,拜道:“白衣圣使杜云魂见教主,愿教主万寿无疆!”

  这位老僧原来就是叫武林各派捉摸不定的神秘人物,圣火教教主易天凡!

  易天凡轻“嗯”一声,随意地摆摆手。

  “谢教主。”杜云魂站起身,仍低着头垂手侍立。

  易天凡炯炯目光盯着山壁间的太阳,脸色渐渐泛红,似在吸收阳光的精气。

  山谷里气温骤然升高,宛有火在燃烧。

  溪水“波刺”地响,有几条蛇游来。

  从蛇的三角形蛇头和艳丽夺目的斑纹,杜云魂知道,这是几条有具有剧毒的毒蛇。

  毒蛇向他游来。

  他心猛烈地跳动,若让毒蛇咬上一口,这条小命就算完了。

  但,他不敢动,更不敢出手。

  他深知教主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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