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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剑傲江湖-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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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长道长耸耸肩:“其实,老夫要杀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是吗?”

  “实话告诉你吧,不法道长是老夫的儿子,杀子之仇,老夫不能不报。”

  “理所当然。”

  “老夫化名无念道长混入武当派多年,昨夜被你识破真貌,不得不杀你灭口。”

  “言之有理。”

  “狼帮新起,即与武林十大门派为敌,老夫杀你这狼帮帮主,也算是替天行道,为武林除害。”

  “名正言顺。”

  “既是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徐天良浅浅一笑:“老道长如此所言,在下还有什么好说?只是在下想问一句,老道长昨夜为何不动手,反说空长道长已经死了,你我心照不宣?”

  “因为老夫昨夜没有杀依的把握。”空长道长沉缓地道。

  “哦!”徐天良眉毛一挑,“你今天就有把握了?”

  “不错。”

  “那就来试一试。”徐天良按任了天神剑剑柄。

  空长道长冷笑道:“其实你拔剑也是多余的,今天你决不会是老夫的对手。”

  徐天良不信地摇摇头:“不见得吧?”

  空长道长颈下山羊小胡一翘:“老夫先问你一句话,谁替你解体内三花蛇毒?”

  徐天良身子一抖,两眼进出煞芒投射向花容容。

  花容容面带微笑。

  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收拾桌布上的东西。

  空长道长朝花容容嘟嘟嘴道:“她叫花容容,绰号赤炼蛇。

  她已在给你的葫芦酒中下过三花蛇毒了。”

  徐天良不觉杀机炽烈,两眼射出栗人的绿芒。

  空道长哼声道:“只要你运动功力拔剑出招,你就会像一条断了脊梁的狗一样,趴在老夫脚前。”

  徐天良恨恨地咬住了齿。

  “江湖险恶,人心更恶。”师博之言,真是处处都能印证!

  “不过,你还有个办法可与老夫拼死一搏。”空长道长缓悠悠地道:“你可先选内功将体内毒气,逼至丹田,然后尽力与老夫一搏,虽然你尽力一缚时必死无疑,但或许能机会杀了老夫。”

  徐天良蹙起了剑眉。

  空长道长道:“你搏过了,即使不能杀老夫,也会死得心安理得。”

  徐天良已落入陷断,别无选择,只得暗自运功提气。

  气运畅通,血脉平和,毫无中毒的迹像!

  这怎么回事?徐天良楞住了。

  “怎么样?”空长道长发问。

  花容容未在葫芦酒中下毒!

  徐天良刹时醒悟,立即装出一副中毒的模样,强行运气将“毒气”逼至丹田。

  空长道长凝身未动,脸色几分凝重。

  徐天良“逼毒”已毕,嗖地拔出天神剑。

  同一时刻,空长道长宝剑出德,剑锋映着阳光,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徐天良被剑锋反光照着,眯起了眼,但,这对他却并无多大的影响。

  然而,空长道长却敛住手中的刨,道:“狼崽,你已中毒。老夫再占这个阳光位置,实是太公平,恐怕你死后也会死不瞑目,来!咱俩是那个位置。”

  说罢,他不待徐天良答话,已托身跃起,跳到林坪的北向一端。

  徐天良见状,也未多言,身形一闪,飘落到林坪南向一端。

  徐天良脚刚落地,空长道长发出一串长笑。

  “他笑什么?”徐天良不知其故。

  “看剑!”空长道长一声斥喝。

  徐天良立即摆出古怪的“倒悬天地”剑势。

  然而,空长道长却未出剑,旋身一掌,遥遥拍向站在银杏树下的花容容。

第四章 赤炼蛇花容容
一股掌风袭向花容容。

  事出突然,花容容猝不及防被掌风击中。仰面栽倒在银杏树下。

  花容容痛苦地捂着前胸,抿唇道:“你,你为何……”

  “哼!”空长道长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这个贱货,居然敢出卖老夫。”

  徐天良心一沉,但未有任何行动。

  花容空并未答话,那永带荡人心魂的笑脸上,罩上了一层严霜。

  空长道长咬咬牙,恨声道:“贱货,若不是老夫早有戒心。

  今日就被你骗过了。”

  徐天良皱了皱眉头。

  他自信自己刚才运气逼毒的表演很逼真,不会有什么破绽,不知为何仍会被空长道长所看破。

  空长道长目光转注到徐天良脸上,用几分得意的口气道:

  “你是不是有些奇怪,老夫为何会知道你没有中毒?”

  徐天良沉静地道摇摇头。

  空长道长呵呵笑道:“依已死到临头,老夫说与你听也无妨,让你境长一点江湖见识。”

  徐天良眯起了眼,脸上露出几分痛苦神色。

  自己江湖经验太差,日后如何能够招工湖出人头地,超过闽佳汝?

  空长道长皮笑肉不笑,摆出一逼倚老卖老的样子:“你要想在江湖上站得住脚,活得久,须谨记一句倡言:害人之心可常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徐天良微微一怔,即道:“难道你不信因果报应,有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空长道长睹笑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夫看到胡说八道,就以老夫为例,老夫杀人逾百,*无数,并未受到报应,而且如果进行顺利,武当派不日便尽在老夫掌握之中。”

  徐天良眸子中棱芒一闪不复言语。

  这世道原本就不公平,难道能说是上天有眼?

  空长道长继续道:“言归正传,还是老夫说说为何知道你没有中毒吧,昨夜在双溪镇外沙滩,老夫没有把握胜你,故放我一马,后叫花容容赠你葫芦酒,并命她暗在酒中下毒……”

  徐天良目光投向花容容。

  花容容仍躺在银杏树下,捂胸喘着粗气。

  空长道长阴森森地道:“老夫虽然料想她不敢违背老夫之命,但还是存有一份戒心,这就是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妇人太贱、太淫,你现在这么英俊,谁能担保她不变心?”

  徐天良摄想想了酒店客房里发生的一幕,不觉眉头微皱。

  空长道长目光一凛,继续道:“我见到你时,并无法确切断定你是否中毒,于是我假言要你运气逼毒丹田,以与我一搏,如果你真中了毒,只要一运气便会全身痉挛,哪还能逼什么毒?”

  徐天良瞳孔深处棱芒闪烁。

  好奸诈的老贼!

  “你做出假装运气逼毒的样子,我便立即断定,体没有中毒,那个贱人就没在酒中下毒!”空长道长恶毒毒的眼光,又转向了花容容。

  徐天良斜垂着剑,冷冷地道:“少啰嗦,准备出招吧。”

  说话间,他欺前两步,到达出手距离,眸子里透出杀光。

  空长道长仍用带着得意的口吻道:“你知道老夫为什么要告诉你这许多,为什么要与你说这么久的话吗?”

  徐天良面色微变。

  难道自己又中老贼地计了?

  空长道长像似猜透了他的心思,悠悠地道:“你又中老夫的计了。”

  “哦!”徐天良禁不住轻呼出声。

  “老夫见你没有中毒,便故意与你挪了个位置,你一定没想到,老夫现在所站立的草丛中,洒了一层无形酥骨散粉。”

  “无形酥骨散?”

  徐天良听白素娟提到过这种毒粉,这毒没有颜色,洒在什么物体上便变成什么物体的额色,没有气味,渗透力极强。粘上衣裤后不用多久,便能渗入皮肤使人中毒、令人防不胜防。

  故此又有人称这种毒物为“鬼附身”、“蚀骨魂”,若中此毒,先时并没有任何感觉、只要一运功力,体内毒力迸发,便会顿时全身酥软、真气涣散。

  空长道长冷笑道:“这种毒物要渗过你的裤脚进入你体内,需要一段时间,因此老与有意与我说这一席话,现在该是老夫要动手的时候了。”

  他冷笑中斜扬起了手中的剑。徐天良双手按住剑柄,剑锋抵在两胯‘间的地上。

  他不敢妄自运功,为求侥幸成功,他摆开神谷门主燕神的“倒悬天地”一招剑式,准备在空长道操“蚊龙剪尾”的寒剪落至颈脖时,再粹然进力一击,以求与老贼同归于尽。

  人有生当然有死,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钱小晴已背叛了他,在这个世界上,他已无任何留恋。

  他凝身未动,险上静如止水,心情异样平静。

  空长道长哼哼道:“你不打算还手?”

  他目凝神光,一字一吐:“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对付这种阴险狠毒的老贼,根本用不着讲究君子风度,但他仍然保持了武道的精神,有言在先。

  他终究不同于一般常人。

  空长道长凝住剑,肃容道:“你能在这种场合,还保持着如此的冷静,实在令老夫钦佩万分,老夫不会为难你,一定给你一个痛快。”

  “你最好是快出手,否则就没有机会,”徐天良故意这么说,目的欲在激怒对方。

  空长道长如果被激怒,徐天良侥幸成功的机会就会大一些。

  “好!”空长道长应了一声,目光却阴视向花容容:“贱货,待老夫先杀了这小子,然后再慢慢地来收拾你。”

  “你”字还未出口,剑芒乍闪,蛟龙挟着海涛罩向徐天良。

  徐天良全神贯注,蓄力以待,准备最后的一击。

  寒剪在灼炽的阳光下,泛出一片金芒。

  徐天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按剑未动。

  他要到关健时刻,才能出这最后的一击,这需要高度的技巧,更需要惊人的定力。

  电光石火之间“你”字的余音未了,金芒已减,空长道长的剑斜斜停在空中。

  徐天良睁圆了眼。

  空长道长的剑为什么不劈下来?

  难道空长道长已识破自己的剑式?

  心念闪动之间,空长道长身子晃了晃,一个踉跄,栽倒在徐天良脚下。

  “当!”空长道长手中的剑抛落出丈外。

  徐天良登地退后一步,暗自运一口气。

  一切平常,并无半点中了无形酥骨散毒的的迹像。

  他心一动,目光转向银杏树。

  银杏树下,花容容唰一声从地上弹跳起来。

  空长道长吃力地爬起来,侧向转身花容容:“你……你……”

  “好内力!中了老娘新制的三花蛇毒液,居然还能站得起来。”

  花容容盈盈笑着,移步定了过来,那醉人的媚眼里,闪射出两抹阴狠毒辣的光焰。

  这戏剧性的变化,使得徐天良有些儿不知所措。

  花容容定到空长道长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冷冷地道:“老贼,这一次你可没想到吧?”

  空长道长脸色惨白,嗫嚅着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容容嗤笑一声:“想不到你也有糊涂的时候。”

  说着,她脸转向了徐天良,同时脸上绽出一个勾人心魂的媚笑。

  “我不仅没有在葫芦酒中下毒,而且还趁你在逼我干那不愿干的事的时候,悄悄地将你囊中的无形酥骨散换上了无毒的变色粉……”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保持着迷人的笑容。

  空长道长呼吸急促:“老夫怎么……会中了你的道儿?”

  花容容轻抿浅笑道:“这就叫智者千虑,终有一失,我知道你对我存有戒心,所以不敢在酒菜中下毒,但我知道你的弱点,你贪婪好色,于是我预先服下解药,然后再用舌尖将我新制的三花蛇毒,注入你的嘴中……”

  空长道长咬紧了牙:“你这贱货!”

  花容容立即还以颜色:“你这老色狼,早就恶贯满盈了。”

  空长道长恨声道:“老夫饶不了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唷!”花容容故作惊讶地道,“你今日难道还离开这里?”

  空长道长转身朝向徐天良:“你是否打算杀我?”

  徐天良对空长道长的卑鄙行径,早已恼怒于心,此刻怎能放过他?

  他冷然地道:“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说你不该杀?”

  他杀心已动,天神剑在他手中发出嗜血的低鸣。

  空长道长眨了眨眼皮道:“老夫本该当杀,但你不能杀我。”

  徐天良淡淡地道:“为什么?”

  空长道长竭力稳住颤抖的身子,微昂起头:“我是武当派的五执法无念道长,为调查狼帮而来,依若杀了我,你就无法向武当派人交待。”

  徐天良正色道:“可你是老色狼空长道长。”

  空长道妖道:“你这话,谁会相信?”

  徐天良不以为意地道:“别人信不信,我不在乎。”

  “可你杀了我,你就逃脱不了关系。”

  “依你说,我该怎么办?”

  “放我走,就当今日的事没发生,你我心照不宣。”

  “我不相信你的话?”

  空长道长惨然苦笑道:“信不信由你。”

  若在公开揭穿空长道长真貌之前杀了他,必定会引起武当派的误会。

  徐天良不觉决心开始动摇。

  空长道长窥准时机,未等徐天良说话,说走就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是他求生的唯一的机会。

  空长道长跟随两步,随即停住。

  花容容横身挡在他面前。

  “你怎么样,还能走吗?”花容容声调低沉,话语间透着无情的冷酷。

  空长道长低声斥道:“你想干什么?”

  “杀你。”两个冰如冰锥的字。

  “杀我?”

  “是的,狼崽不能杀你,可我能杀。”

  “呀!”空长道长一声怒喝,欺身扑上,一掌拍向花容容前胸。

  花容容冷哼声中,娇躯一闪,退至丈外,已将空长道长的宝剑执在的手中。

  空长道操扑了空后,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全身颤抖不已。

  徐天良明白空长道长体内的三花蛇毒已深至脾内了。

  空长道长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身躯,突地一软,人已摔倒在地。

  这是空长道长发觉不仅自己功力尽失,而且体内似有几十条蛇在窜动、一阵阵奇酸麻疼,令他无法忍耐。

  好厉害的三花蛇毒!

  好狠毒的赤炼蛇。

  花容容提剑向他走来。

  他仰面躺着,刺目的阳光令他无法睁开眼睛。

  徐天良在南端站着,没动,也没说话。

  他决心将这档事,交给花容容去处置。

  花容容在空长道长身旁站定,扭脸向徐天良抛去一个媚眼。

  徐天良心神一荡,随即,无声的骂道:“无耻!”

  花容容扭回脸,冷漠地道:“你要我从哪里下手?”

  空长道长面如死灰,汗出如豆:“你……真要杀我?”

  “当然。”花容容冷冷地道:“就像你要杀他和我一样。”

  徐天良拧起了眉头。

  这个赤炼蛇,怎么老把自己与她搅和在一起?

  “难道你不不念咱俩过去的恩情?看在昔日的情份上……”

  空长道长已知绝望,竟然哀求起来。

  求生是人的本能,纵是十恶不赦的*老贼空长道长,也是一样。

  花容容手腕一抖,长剑刺入了空长道长的右腿。

  “啊!”一声撕人肺腑的惨叫。

  长剑挑起,空中散落在一线血珠。

  徐天良鼻子一缩,闻到了一股带血的腥气。

  花容容长剑再次挥落,刺中了空长道长的左腿。

  剑锋往下一拖,划开一条近尺长的血口,然后再高高挑起。

  血珠在阳光下像玛瑙闪着彩光。

  剑锋雨点般地落在空长道长双臂,胸肌及肩头上。

  破碎的道袍裹着血珠,在空中飞舞。

  花容容手中的长剑,抵住了空长道长的肚腹。

  徐天良霍地跃到花容容身侧。

  “当!”天神剑挑住了长剑。

  “你想干什么?”花容容盯着徐天良问,声音略有些发抖。

  徐天良冷缓地道:“这句话要我来问你才对。”

  花容容目露凶光:“我要将他开膛破肚,挖出心去喂狗!”

  她握剑的手,手背上青筋在突跳,显然,她情绪激昂,正是处在激动之中。

  徐天良淡淡地道:“人死万事休,你又何必如此?”

  花容容翘起嘴,迷人的眼光勾勾地盯在徐天良脸上:“你真是狼崽徐天良?”

  徐天良不善说谎。再说花容容算是救过他的命,他不愿瞒她:“不错,我就是狼崽徐天良。”

  花容容楞了楞。含笑道:“没想到狼崽居然会这么英俊这么仁慈。”

  徐天良看了看剑下的空长道长。

  空长道长浑身是剑刺的窟窿,血已将破碎的道袍浸湿,他正瞪眼看着徐天良,眼中充满着一种犹如野兽频死前的绝望。

  徐天良脑海中浮现出了大漠中死亡的那只欲争狼头疙瘩狼。

  花容容垂着血淋淋的剑,贴近了徐天良的身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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