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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剑傲江湖-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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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腰囊中取出七个小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把纸包中的粉末洒入泉水中。
白鹤泉水顿时彩浪翻涌,腾起七色的水雾。
她跪在泉井旁,双掌合十,闭上了眼睛。
月帆在空中无声的滑行。
深沉的夜色笼罩着崖顶,几颗寒星跟随着月帆,凄然游荡在缥缈的夜空中,时隐时现。
四外一片寂然。
白素娟一动不动,像座跪立的石雕。
徐天良静静地躺在泉水中,像条死去的鱼,任凭沸腾的水翻腾,毫无反应。
白素娟没动,也没睁眼,但流泪了,泪水簌簌往下滚落。
她明白,他已无望,就是师傅阎王娘娘宫宫主百毒娘子孙三娘亲自到此,恐怕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她后悔当时不该引他去化龙池。
她后悔不该在功房与他有赤身解毒的接触。
她后悔不该有这七月七日之约。
她后悔……
她娇躯微额,鬓发凌乱,满面泪水,宛如一枝带雨梨花。
若要徐天良活命,除非是出现奇迹。
奇迹出现了。
泉水中徐天良身躯痉挛了一下,又一下。
接着手和即颤抖起来了。由于白鹤泉水与白素娟七彩魔粉的药功,徐天良像狼崽一样顽强的生命力,他竟然苏醒过来。
他终于复活了。
诚然,他的复活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
泉井旁的树林中隐藏着一个神秘的人物,是这个神秘的人,在狼群护送徐天良华山的途中,封闭了徐天良的九大穴位,使他得以封住迸发的毒气,延续了三日的生命。
他缓缓醒来。
我还活着,这是他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意念。
这是什么方?第二个意念。
华山白鹤泉……白素娟,他已意识到所发生的一切。
狼群已把自己送上了华山顶峰。他明白自己所在的处境。
他感到面部奇痒难忍,不觉抢起手。
手臂刚一动,一阵刺痛与酸麻传遍全身,手臂不禁跌落下来,“拍”地击起一团水花。
白素娟娇躯陡地一震,霍然睁开了眼。
她痴痴地望着她,满脸惊惜,张大的嘴唇急动着,却没发出声。
徐天良躺着默然地凝视着她。
她此刻的表情,不知究竟是哀伤还是喜悦?但她长长的睫毛下,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使这调皮任性的姑娘,更增添了一分凄楚之美,令人目夺神移,魂销骨蚀。
他有胸中腾起一股热浪。是怜悯,是冲动,抑或是感激?他弄不清楚。
他想撑起手,坐起身来,但做不到,全身像散了架似的醉软。
他抿抿嘴,绽唇道:“小艳女……”
“哎,别说话!”白素娟俯下身,伸手接任他的嘴唇。
他感觉到,她的小手娇嫩、细腻、柔软、烫人,而且还在颤抖。
她脸上泛起一层绯红,但却一闪面逝。她沉下脸,缩回小手,肃容道:“现在不是你我谈情的时候,我要办正事了。”
他闻言心中的烈火顿敛,板起了面孔,一对隐在脓包中的虎目,闪射出了残圈无情的,像狼眼似的煞芒。
她触到那目光,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定定地瞧着她,没说话。
她知道,他要求什么。
他也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吸了口气道:“我从来没做过手术。如果失败了,你就将永远是个奇丑无比的丑八怪。”
“我不在乎!”他神色极为平静,如神僧悟道,空坦无尘。
本就是将死马当活马医的事,何谓成功与失败?
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我丑话说在前头……”她仍有所顾虑。
她对他早巳暗中心有所属,怎不忧心忡忡?
她虽然胆大妄为,但毕竟是个未曾出阁的少女。
“少说废话。”他冷声打断她的话。“动手吧。”
“好,你就听天由命吧。”她端正了身子,从腰囊中取出一粒药丸,“你服下这颗药丸,安心地睡去,一切都交给我。”
他闪亮的眸子瞧着她,低低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我要成为武林道上最漂亮和最有权势的男人。让那些势利眼的小人后悔一辈子!”
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也同情他的遭遇。
她抿抿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目芒:“你放心。”
他闭上眼,张开了歪斜的嘴。
她将手中的捏着的药丸,塞入了他的口中。
他脸色开始变红,随即昏昏睡去。
她将他的头搁在泉井条石上,身子仍浸泡在水中,然后摘下腰囊,放在他身旁。
解开腰囊,取出几把小刀,镊子,几个药瓶,几口小针。还有几根线。
她挑出一把小刀执在手中,咬咬牙,挥刀向徐天良脸上的脓包削去。
血珠迸溅,黄水溢流,腥臭之气,令人作呕。
她手法奇怪,眨眼间已将徐天良脸上脓包尽数除掉。
她咬着香唇忍住恶心的呕吐,往徐天良脸洒上一层药粉,再用泉水将他的脸面洗干净。
脓包、黄水没有了,但可怖的疤痕和烂肉,使徐天良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她换过一把小刀,深吸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
然后把刀锋落向了徐天良的脸侧肤肌。
她要替他作一次前所未有的整容手术。
这种手术,她从未做过,就连她的师傅孙三娘,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她居然就在他脸上付诸实施,实在是胆大包天!
她若不服大,就不是小艳女白素娟。
除了小艳女白素娟,没人敢替徐天良作这种手术。
能成功与否,她全无把握。
不过,此刻她已无退路,事实上,她在命令徐天良跳入化龙池毒水池中后,她已没有了退路。
她很清清楚这一点。
刀锋划开了徐天良的脸皮。
一块脸皮被剥下。
一处处疤痕被划开。
一点点烂肉刮掉。
她小心翼翼,动作缓慢地而执着,汗水从头额渗出,顺着香腮往下滴落。
她明白,这手术出不得差错,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正因为这样,她才要师兄守住路口,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她。
她挥袖拭去的头额的汗水。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血淋淋的面孔,脸皮已被剥去,鲜血正从血红的肉里往外冒涌。
她吁口气,撩起衣袖,露出了雪白如霜的大腿。
她左手按住腿根,右手扬起了小刀。
她要剥下自己腿的皮,移植到徐天良的脸上,让他成为世上最漂亮的男人!
听师傅说,植皮手术不仅需要及时将活人的皮剥下,植在患者的脸上,而且还要两人的血型相同才行,否则植上的皮,因血气不合,也会枯死,而死手术功败垂成。
她在引徐天良入化龙池前,已测试过他的血型,正与他相同,因此她才有现在这断然一举。
师傅还说,即使两人血型相同,由于其它各种原因,手术也不一定会成功,但不管怎么说,医道上毕竟有过一次成功的先例。
自己此举能否成功?她不禁有些紧张。
管它的,她咬住牙,小刀落下。
蓦地,小刀刀锋候转,反折过来,向身后猛刺出去。
她在落刀的刹那,发觉身后有一股冷风袭到,她反应极快,立即挥刀出击,同时左手已抓一把毒砂在手。
然而,她快,对手却更快。
她还未完全转过身,毒砂还未打出,腰间却是一麻,人已顿萎在地。
她惊憎万分。
是谁有这么好的身手,能在一招之内制住自己?
是谁有这么好的轻功,能躲过师兄严阴阳的关卡,来到这里?
她瞪圆了眼。
井台旁站着一个和尚,身着灰布僧衣,点尘不染,双掌合十,掌指间悬着一串佛珠闪闪发光。
和尚双目微睁微闭,一片淡绿的精芒欲射还敛,看得出是个内功修为极端深的高手,遗憾的是,他戴着一块黑纱蒙面巾,看不到他的面貌。
她提口气,厉声斥道:“你是谁?”
那和尚沉声道:“我就是我。”
她眨了眨眼:“你从何处来?”
那和尚边抖擞着佛珠,边答道:“从来处来。”
她咬咬银牙:“你来此干什么?”
“来做功课。”
“做什么功课?”
“法渡众生,德佑万物,救人危难,乃上乘功课。”和尚侃侃而谈,超然出尘,不类凡夫。
白素娟无心与他斗嘴:“你没见我正在救人吗?”
和尚抚掌道:“老衲正是前来救人。”
白素娟伮起嘴:“你能救他吗?”
和尚目光投向徐天良:“我不能,你能。”
白素娟没好气地道:“你既然不能,来此捣乱干什么?”
和尚沉静地道:“我不能救他,但能帮他。”
白素娟扭头看看徐天良冒血的脸,急声道:“快解我的穴道,否则就来不及了!”
和尚点点头道:“你此话不傻,老衲捐上一块人皮,你快替他植上吧。”
和尚说着,僧袍一撩,已露出右大腿。
“哎,不行!不行!”白素娟连声呼喊。
“哦。为什么不行?”和尚顿手问。
白素娟道:“植皮需要两人血型相同,你……”
和尚堵住她的话:“这没问题。”
“没问题?”白素娟睁大眼道,“你的血型会与他相同?”
和尚含笑道:“相同,当然相同。”
白素娟不觉怔住了:“这和尚怎么这样有把握?
和尚浅笑着,又举起了手。”
“住手!”白素娟嚷道,“本姑娘不需要你捐皮,你若真是个大慈大悲的佛门中人,就请赶快离开这里,不要干扰我,我若不能及时给他动手术,他就完了。”
和尚不急不缓地问道:“我走了,谁替他捐皮?”
“我”。白素娟急急地道,“我捐皮给他,我的血型与他相同。”
“不行,你的皮不能植在他的脸上。”和尚言词之间冷峻无比。
“为什么?”白素娟疑惑地问。
“哈哈哈哈”和尚放声大笑,声如钟鸣。
白素娟只觉两耳胀痛,浑身经脉仿佛要炸裂开来。
突然,笑声嘎然中止,犹似绷得太紧的琴弦,突然间断了一样,只听得和尚怪声道:“因为你是个女人,我不容许一个女人的皮,植在他的脸上!”
“你……你这个秃驴!”白素娟扭曲了脸,声调之中带着颤抖,可见她情绪激动已极。
她认为和尚的话,对她一种侮辱。
和尚未容她再说话,撩起衣袍,露出右腿,手指尖在大腿右侧一划,“嗤”地一声,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皮来。
白素娟瞪傻了眼,哪有这样用手指尖剥自己皮的人?
和尚却无动于衷,手一扬,人皮飞向白素娟:“快替他植皮,否则就没机会了。”
说罢,身形往后一跃,刹时逝出崖坪,仅剩下个极淡的影子。
和尚的人皮落在白素娟的手腕上,白素娟嚷道:“喂,我的穴道……”
话音蓦然顿住,她发觉穴道已解,手臂已能活动。
“哼,臭和尚!本姑娘偏不要你的皮。”
白素娟忿忿地骂着,伸手去撩衣裙。
“妈的!死和尚!”她的手顿在腿上,咬牙切齿的怒骂。
她上身的穴道已解,下身的穴道却依然被制住!
遥远的天空传来和尚轻细而清晰的声音:“你不用着急,下身的穴道一个时辰后便会自解,你还是赶紧给那小子植皮吧!”
“臭和尚!”她挥着捏着小刀的手,朝*骂。
天空,一片浮云在月旁移动。
“阿弥陀佛——”和尚细若蚊音的号佛声,悠悠远去。
浮云离开月儿,向远方飘去。
白素娟目光转注到徐天良脸上。
那没皮的肉脸上鲜血在还在流淌,但血色已带徘红。
必须立即植皮!
但是,怎能将这个老和尚的皮,植在徐天良的脸上?
然而,她已别无选择。
她犹豫片刻,终于拎起了和尚剥下的那块腿皮和手中的小刀。
第二章 美男子狼崽
西峰山涧。
山青翠翠,叶浓森森,一间茅屋依崖而立,一泓溪水绕屋而过。
溪畔,几丛野生紫藏在绿草丛中衬出点点淡紫,令人心旷神怡。
屋前,坡势很陡,溪水流泉湍急,溪中垒垒卵石,激起朵朵琼花,与翠峰相映成趣。
这脱俗出尘的境界,真是世外桃源、神仙天府。
天论是谁置身此地,都会有一种超然尘世的感觉。
徐天良仁立在茅屋门前,静如山岳,眺望着翠绿的山峰。
此时的他,与半月前的满脸脓包、浑身疤痕的狼崽,已是两个人。
他相貌神俊,潇洒脱俗,丰姿清秀,气宇绝伦,“貌赛潘安”四个字,也只能形容其美貌于万一。
他英俊,潇洒,但眉宇间隐露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冷厉狂傲的神态,望之令人慑惧不安。
他凝视着山峰,睁子里闪射着两道阴狠毒狠辣的煞火。
他已变成了美男子,自信比那位闽大公子要强十倍。
然而,他还没有权势,还远远比不上那位闽大公子。
他将要不借一切手段,去取权势,要做武林道上一个最有权势的霸主。
他是狼崽,狼子野心即强者的心望,是潜在他体内的本能,在这善恶演变的时刻,这本能已暴露无遗。
再过二十天,便是八月十五。
但是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时,正是闽佳汝与钱小晴的成亲之日。
他想起了那份烫金边的大红请贴……
钱小晴竟会背叛自己嫁给闽佳汝,而闽佳汝竟敢下贴羞辱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脸色渐渐灰暗,最后得铁青,忽然,他嘴角一掀,竟然冷笑出声。
他要带个女人去赴约,要给闽佳汝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
他要让负情人钱小晴痛若、后悔,要让她看看狼崽究竟是何等的人物!
他突然仰面,发出一串震撼山涧的长笑。
一条人影似飞鸟掠过涧间,飘坠在茅屋坪中。
徐天良仍在笑。
笑声响彻静空,苍弯云落,翠峰颤栗不已。
来人是白素娟。
她静静地瞧着他,秀脸上一片困惑。
她觉得他笑得很美,很好看,但笑中却带一种莫名的古怪。
他敛住了笑容,默然地看着她。
两人相峙对立,默视良久。
徐天良抿唇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白素娟浅笑道:“我在欣赏我的杰作。
徐天良眉头微微一蹙,随即道:‘谢谢你。’她说的的确不错,他这张脸确是她手下的杰作,一双灵巧的手,一件完美无缺的作品!
他这张脸,既保持了原有狼崽的面貌,又除掉了原有面貌中的缺点,真是神奇妙手,巧夺天工。
她嘿嘿一笑,翘翘樱唇,就往茅屋走去。
他略一思忖,随她身后,走出屋里。
外房是堂屋,摆设十分简陋。
堂屋正中一张方桌,桌上搁着一只褪了色的织锦袋。
白素娟光触到锦袋上,脸色候变。
她心中刚才还在燃烧的热火骤然下降,心灰意冷到了极点。
她意识到他要走了。
他脸上的伤刚好就要走,这不能不令她伤心和失望。
徐天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于是默立在门旁没动。
她沉默良久,开口道:你要走了?”
“是的。”坚定而毫不含糊的回答。
她背对着他:“你要去魏公府参加钱小晴的婚宴?”
“是的。”他的语调十分冷凉。
她继续问:“你来华山鹤泉赴约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整容后,去赴这次婚宴?”
“是的。”仍是这两个简洁的字。
她顿了顿,长吁口气,复问道:“你就一人去魏公府?”
他想了想,毅然地道,“不,我要带个女人同去。”
她身子一抖,蓦地转过身,一双灼炽明亮的眸子盯着他:“带个女人同去?”
“是的。”他点点头,眼中露出冷厉、凶悍的棱芒。“我要让闽大公子知道,狼崽的女人比他的女人要强胜十倍。”
“你打算带谁去?”她说话间,呼吸骤然加重。
他看着她,没有说知话。
她那两道朗若明星的眸光中,像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磁力在吸引着他。
他不觉向前跨近数步。
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有恩于身,而且美貌聪慧过人,难道不正是自己要带去魏公府的女人?
她目光痴痴,移步相仰,酥。胸在急剧的起伏。
虽然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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