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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人生:"深喉"回忆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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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受访者的是理查德·萨伦特,他是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主管,同时也是肖尔的老板。因为肖尔似乎在寻找其他的工作,这让萨伦特感到不安,他就给联邦调查局纽约分局打电话。说他刚刚在电话里和肖尔谈过,据肖尔本人说,他并没有考虑要在政府里担当任何职务,他对担任公职之事一无所知,也不想接受联邦调查局的调查。这条信息反馈到白宫之后,安全主任亚历山大·巴特菲尔德办公室打回电话,指示停止调查。
得知这种转变时,我备感震惊。明显是有人犯了个不小的错误。在胡佛指示进行全面实地调查的时候,难道是我误解了他的意思?我立即给他打电话并说道:“胡佛先生,可能是希格比搞混了,他只不过是想查找与肖尔有关的文件而已。”
“不,”局长告诉我,“希格比说得非常明确。他特地要求进行全面实地调查。让他烦去吧。”
事实上,我们后来得知白宫里有人被肖尔的广播激怒了,希望找些东西来贬损这位新闻记者,让他消停下来。希格比可能不知道档案调查和全面实地调查之间的区别。白宫新闻秘书罗纳德·泽格勒否认存在任何胁迫肖尔的意图,并说考虑过要让这位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播音员担任“环境部门”官员。没人相信他的说法。肖尔摆出一副受难者的姿态,声称自己受到了联邦调查局的折磨,那几个小时的访谈已经“影响”了他与“老板、邻居和朋友的关系”。最终,肖尔的下场引起了公众对这位新闻记者的广泛关注,它再次表明尼克松政府倾向于利用联邦调查局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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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前奏(1)
联邦调查局实验室是约翰·埃德加·胡佛的骄傲与欢乐。其技术人员过去和现在都擅长于进行科学的犯罪侦查,其设备如果不是世界最好的话,至少在美国大概也属于最好的了。它不仅为联邦调查局,而且为美国各地的警察局提供服务。其目标是在分析犯罪手段与方法时,从伪造的文件到弹道学,都要彻底还原其本来面目。即使面临着尼克松政府让其沦为白宫政治工具的压力,实验室也依然如此。
约翰·米切尔辞去司法部长职务负责尼克松总统连任竞选时,这种压力加强了。尼克松提名司法部副部长理查德·克兰丁斯特来接替米切尔,然后指派负责民事司的助理司法部长帕特·格雷来填补克兰丁斯特留下的空缺。参议院司法委员会听证会于1972年2月开始进行,格雷充当新任司法部长的非正式律师。听证会包括一项严厉的指控,即在一起重要的针对国际电话电报公司(ITT)的反托拉斯诉讼中,司法部不正确地对裁决施加了影响。克兰丁斯特否认施与任何压力和影响,听证会就此结束。
数天之后的2月19日,专栏作家杰克·安德森爆出了一个惊人秘密。他公布了ITT说客迪塔·比尔德的一份备忘录内容,这份备忘录据称是写给ITT副总裁W.R.梅里亚姆的,时间是1971年6月25日。该备忘录露骨地暗示,在解决这起反托拉斯讼案中有一笔贿赂支出。如果迪塔·比尔德所言非虚(华盛顿新闻公司许多不以为然的人认为该备忘录不过是自吹自擂的结果而已),那么司法部长米切尔就曾告诉她,这起讼案可以顺利结案,但得为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承担四十万美元的费用和服务作为回报。这次大会安排在圣地亚哥举行,该公司的子公司喜来登在当地有一家酒店。次日,安德森公开指责克兰丁斯特,说他在为ITT案作证时撒谎。
迪塔·比尔德是国会山一位比较引人注目的人物——喝烈酒、作伪证,在重要性与办事效率方面,不怕让雇主觉得她自视甚高。但她的备忘录对尼克松治下的司法部、白宫和理查德·克兰丁斯特的诚实性提出了合法质疑。这足以破坏总统的连任选举。
联邦调查局首次开始介入此事,这时罗伯特·马迪安给我打来电话。我早先在白宫关于国家安全泄密会议上见过他,对他已形成了一种模模糊糊的令人不快的印象。他从司法委员会主席詹姆斯·O.伊斯特兰参议员的办公室打来电话,告诉我司法委员会已发出传票让比尔德出庭,但她突然消失了。伊斯特兰参议员已请求联邦调查局找到她的落脚点并将传票交给她。
我不喜欢这种带着政治意味的任务。但胡佛批准了伊斯特兰的请求,联邦调查局特工在丹佛落基山整骨疗法医院找到了比尔德,她正在那儿接受心脏病治疗。比尔德的医生允许向其递交传票,但说她没有完全康复,不宜赶到华盛顿。结果,司法委员会的人赶到了科罗拉多,对她进行了询问,但毫无结果。
但这件事并没有到此为止。3月10日,我接到帕特·格雷打来的紧急电话。他说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得不见我。几分钟之后,他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差不多六英尺的个头,留着很短的头发,还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他看上去像二战时任潜艇指挥官的那副模样。他直奔主题,向我简要说明了新近的鼓噪声浪。然后交给我一个大的马尼拉信封,说道:“迪塔·比尔德的备忘录原件在里面。司法委员会从杰克·安德森那里找到它,我们需要知道其真伪。我想让联邦调查局实验室鉴定其键入方式,检查纸张上的水印和确定是否有涂擦痕迹。”
“我们能办到。”我向他保证。
“我们不希望对那份备忘录进行任何裁剪。”他嘱咐道。
“行,”我回道,“但那可能会对我们的试验造成限制。”
“我能理解,但我们一定不能让文件有任何改变。”他坚持说。
我表示同意,征得局长的同意之后,就将文件通过专差送给实验室。不到一个小时,格雷的办公室打来电话,要求立刻将那份备忘录送回。惊讶的伊凡·康拉德找回备忘录并将它送还给格雷。康拉德随后告诉我,技术人员已经给备忘录拍过照,这可让他们鉴定所用打字机的大致构造和型号。3月11日,我将那些情况通知了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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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前奏(2)
四天后,格雷在电话中再次告诉我,他将把比尔德的备忘录连同布里特·休姆打出的六页笔记送回来。休姆是杰克·安德森的采访记者,曾采访过比尔德。格雷想让实验室在不得有任何改变的情况下对备忘录和笔记进行分析。
“格雷先生,”我说道,“我相信你是知道的,不了解该打字机的情况,不知道打印比对样本,我们能做的将非常有限。”
“我知道,我知道,”格雷回道,“但我顶多只能提供这些。告诉他们尽力而为吧。”
文件再次转交给实验室,但格雷办公室又一次打来电话,要求将备忘录紧急送还。这种来来回回让我很是心烦,但我还是将话传给了满腹牢骚的康拉德。
“看看,马克,”他说道,“这样限制使用备忘录,又没有比对材料,除了比尔德的备忘录和休姆的笔记不是在同一台机子上打出来的外,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告诉别人的。”
次日,格雷又给我打来电话。他正要将比尔德签名的复印件送给我,因为她否认备忘录上的签名是她写的。我很是恼火,我告诉格雷,“你是要我们用复印件与复印件做比对,而这不可能取得任何明确的结论。”
“无论如何请把它们比对一下。”他坚持道。
康拉德适时地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实验室无法取得明确的结论,我希望这会结束这场游戏。但我错了。二十四小时之后,白宫律师约翰·迪安给我打来电话。他说经ITT聘请的私人文件鉴别人员鉴定,有三组文件是用比尔德备忘录所用的打字机打出来的,但打印时间有所差异,起止范围在1971年6月2日到1972年2月18日之间。根据迪安的说法,ITT的专家得出结论,比尔德备忘录是在1972年1月打出来的,而不是它所注明的1971年6月25日,最终证明该备忘录是伪造的。他希望ITT的鉴定结果能得到证实,并说他会把参议院司法委员会保留的备忘录原件拿来送给我,同时送来的还有从华盛顿ITT办公室拿来的打字样本。但他不允许在检验时对纸张、墨水之类的东西采用化学分析。和以前一样,康拉德又使出浑身解数干开了。
3月17日,比尔德发表了一份声明,该声明由她的律师和参议院共和党领袖休·斯科特同时对外公布。其部分内容为:“我没有炮制(备忘录),也不可能……我没有做过令我的家人蒙羞的事情,而我——在某种意义上,整个美国政府——都是残酷欺诈的受害者。”与此相对应的是杰克·安德森的证词,安德森称,在他公布备忘录之前,他的助手布里特·休姆已和比尔德一起逐行过目,她确认了其真实性。
3月18日星期六上午九时整,我给约翰·迪安打去电话,告诉他联邦调查局的分析结果有了极具说服力的推断,尽管还不算是明确的结论,即比尔德备忘录就在它所注明的日期或在该日期的前后打印出来的。迪安听起来很不高兴,争论说在没有明确结论的情况下,联邦调查局实验室应当修正自己的分析结果,以免与ITT的分析发生冲突。我告诉迪安这完全不可能。当他意识到我不会如他所愿地“改变立场”时,他就要求我与胡佛商量一下。
“告诉他是白宫的要求。”他强调说。当我将这次谈话讲给胡佛听时,他勃然大怒。“马上给迪安打电话,叫他别管闲事。能配合时我自会配合,但这个要求实在太无礼了。”
当我告诉迪安胡佛对此表示坚决反对时,他对我们的不“合作”感到非常恼火。但白宫并未放弃。当天下午一点半,马迪安给我打来电话通知我(据他本人说是在白宫打的),说他刚口授了一份备忘录,指示联邦调查局进行一切必要的调查和分析,以确认比尔德备忘录是否真实。根据他的说法,是伊斯特兰参议员坚持要这么做的。马迪安的备忘录为我们的报告设定了星期一上午十点整的最后期限。特工们立即被派往ITT办公室,他们从比尔德秘书所用的打字机上获取打印样本,并得到一些用那台机子打印的时间上与原始文件相同或接近的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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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前奏(3)
帕特·格雷在最后期限到来之前得到了实验室的报告。尽管调查结果不是绝对的,但他们已获得充分的证据,证明比尔德备忘录原件是在6月25日或其前后打出的,其注明的日期是真实可信的。在迪安急匆匆的催促下,那些样本和备忘录原件通过信使还给了他。次日,格雷亲自过来将实验室报告还给我,告诉我伊斯特兰参议员希望将备忘录内容整合成一封信交给他。
当天下午七时整,约翰·迪安给我打来电话。“实验室最终报告是不是已交给了伊斯特兰?”他问道。
“还没有,”我说,“但它已在局长桌上等着签字。”
“把它送去之前,我得和局长谈谈。”迪安急迫地说。
“约翰,我相信他会与你谈的,但上午九点之后一定要尽快给他打电话。”
次日九时刚过,胡佛通过内线找到我。“费尔特,白宫想让ITT雇请的一些文件鉴别人员来查看备忘录原件,在我们把最终报告交给伊斯特兰参议员之前,还要和我们的鉴别人员交流一下。备忘录本来就是属于ITT所有,所以我没有提反对意见,我告诉迪安不会有问题的。给实验室通个气吧。”
我立刻会同伊凡·康拉德做了安排,让约翰·迪安知道哪些地方是鉴别人员要报告的。ITT的专家直到下午五点半才到。专家组成员包括来自纽约的打字机专家马丁·泰太尔和他的妻子珀尔、文件鉴别专家沃尔特·麦克龙、芝加哥的一名光谱专家和ITT的一名律师。他们竭力证明比尔德备忘录原件是1972年1月打印的,因而推定它是一份伪造之物。但他们的理由难以令人信服,联邦调查局的专家坚持自己的立场,称该备忘录是在它注明的时间或该时间前后打印的,基本上可以确定为非伪造之物。ITT的人随后要求允许从备忘录中剪去某些字母,让麦克龙带到芝加哥在自己的试验室里进行鉴定。伊凡·康拉德予以拒绝,ITT的律师这时就请求用一下私人电话,然后给白宫打了过去。不到十五分钟,康拉德接到打来的电话,指示他遵照ITT的要求裁剪文件。胡佛后来告诉我,他是接到约翰·埃利希曼的电话之后才允许那么做的。埃利希曼辩解称,既然那份文件是属于ITT所有,那么该公司就有权按自己的愿望处置它。对于这个问题,胡佛在白宫的压力下屈服了。
情势仍处于失控之中,ITT的专家直到第二天3月23日下午一点四十五分才返回联邦调查局实验室。他们从比尔德备忘录中剪去了十五个字母离开了。下午三点三刻,联邦调查局实验室的正式报告交给了参议员伊斯特兰。下午七时整,迪安给我打来电话。
“正式报告已送给伊斯特兰参议员了吗?”他问道。我告诉他当天下午就把它送过去了。
沉默良久,迪安接着问我:“你把它修改了还是让它保持原样不变?”
“它还是原样。”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我知道了。”迪安草草地说道,然后一言不发地将电话挂了。他对我不向白宫的压力低头去修改报告的做法极为恼火。
十分钟后,麦克龙打来电话说,伊斯特兰参议员正在抱怨发生了泄密:爱德华·M.肯尼迪参议员已给他打了电话,想在报告递交给参议院之前看看它。
次日十点四十五分,迪安出现在我的办公室。他说沃尔特·麦克龙正在其芝加哥的试验室里工作,已准备了一份该备忘录的光谱报告。“他确信比尔德备忘录系出伪造,”迪安说,“我想让他与你的实验室工作人员交流一下。”
我对麦克龙给白宫而不是联邦调查局打电话感到不解,但我还是说:“噢?好的,约翰。我相信我们实验室的人对麦克龙不会有太多信心的——他们并不认同他以前告诉他们的话。但我会请示局长的。我相信他会同意。”
“非常感谢,”迪安回道,“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你可以在司法部长办公室找到我。那以后,我会回到自己办公室的。”
“麦克龙在哪儿?”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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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前奏(4)
“他在华盛顿。我们得让他随时能接到临时通知。”白宫还在插手此事。
“很好,”我说,“我会在一小时之内打电话的。我相信我们能安排今天会面的。”
“我们将感激不尽。”迪安绷着脸说道,然后不置一辞地离开我的办公室。
我将情况介绍给局长听时,他说:“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是吧?去吧,给康拉德和麦克龙安排见面。随时告诉我结果。”
“好的,”我回道,“我不知道麦克龙会给出什么结论,但我很怀疑我们实验室会改变自己的立场。”我知道康拉德会多么细致地工作。没人认为他会仓促下结论。
局长笑了,然后说道:“是的,我也认为不会。”下午一点钟的时候,麦克龙就在实验室里了。会面之后,康拉德给我打电话,称麦克龙没有提供什么新的东西,他的话里更多地是在辩解。我给胡佛送去一张便笺,将实情告诉他,然后就给迪安打电话。他没有在自己的办公室,我就给他的秘书留了一个口信,说明了会谈结果。迪安没有给我回电话。
白宫试图让迪塔·比尔德的备忘录不足为信,最后却添柴加火地毁了司法部长克兰丁斯特。克兰丁斯特曾作证说:“我没受到白宫里任何人的干涉(去给ITT结案)。我没有受到强求,我没有受到压力,我也没有受到指使。”比尔德的备忘录,连同白宫后来提供的文件一起,驳回了他的说法。1974年6月16日,他对一项行为不当的指控认罪,称自己在ITT反托拉斯结案处理上没有“准确而全面”地作证,承认隐瞒了他与尼克松总统关于不对该公司采取进一步行动的联络信息。克兰丁斯特被判处缴付罚款一百美元和停职三十天。
我为迪克·克兰丁斯特感到难过。而回头看看,我很高兴联邦调查局顶住了白宫的压力,没有参与掩盖真相的活动,没有参与这种在某些方面就是水门事件前奏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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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死了”(1)
1972年5月2日星期二,这一天的到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我早上五点四十五分起床,然后吃早餐,边吃边浏览《华盛顿邮报》的新闻摘要,以防胡佛问及一些重要新闻。到了6时45分,我已经在赶往办公室的路上了。到办公室后,离正式上班还有较长的一段时间,我就利用这段时间翻看头天晚上的电报和等我处理的备忘录。
上午九时整,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工作内容包括开会,接打电话和与局里其他官员商量事情。对我而言,这样的一天会持续到下午六点半或七点钟,也就是局长离开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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