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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寒灵-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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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花狐貂比承焕第一次遇到的那只在体形上就差了一半,相应地本领道行也差了许多,而且先前喷射红烟又耗去了它不少力气,被承焕逮个正着,拎住了尾巴。

    花狐貂见尾巴被承焕抓住了,急的不顾一切往承焕的胳膊咬去,登时撕下了块肉来,没有半斤也有三两,血如泉涌自承焕的胳膊上流出,淌了一地。

    承焕这会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手一使劲将花狐貂的尾巴扯了下来半截,也不管上面有毛没毛,放到嘴里就嚼,咯吱咯吱吃的倍香。

    花狐貂被扯掉了半截尾巴,痛的尖啸连连,咬下来的那块肉也没吃到嘴里去,身子一缩,溜出了承焕的掌控。

    承焕吃了半截尾巴,哪里能过瘾呢,见花狐貂跑了那还得了,立即追了上去。花狐貂也记上仇了,抓住承焕弯腰的当口在承焕的腿肚子上又来了一口,这回没糟蹋,肉都吞到了肚子里,算是解了饿!

    火圈外面的厉鬼高兴的直叫,照这么下去,人死貂亡,自己的武功一定能超过石云生!报仇之期指日可待啊!

    古人有句迷信的话,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这句话用到厉鬼身上正合适,他费尽心机,指望着食用花狐貂来增进自己的功力,里里外外忙了两年,今日终于盼到要成功了。可是应了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就他那面相也不像有福的人啊!眼看着再过一会承焕和花狐貂就同时交代了,可也在这么个时候,月亮慢慢移过中天,时辰已过!

    地狱真火倏地熄灭,满地晶莹的红色粉末也消失不见了,刚才还火热的让人受不了,现在却清凉的很,仿佛刚才不曾有过这一幕似的。

    花狐貂的整根尾巴已经被承焕吃进肚了,恨得正想把承焕一口咬死的时候,地狱真火熄灭,周围对它的威胁消失不见,那感觉比吃了多少头牛还舒坦,尖啸一声,如闪电一样窜出刚才的火圈,没了命的往南跑,逃命要紧!

    厉鬼仰天长啸,声音真如鬼叫差不多,身如电射,全力追赶几乎看不见的花狐貂,追了能有半个时辰也没能追上,不得已又翻回头来找承焕,他见承焕吃了一根尾巴,怎么说也有点用处,不然忙了两年到头来两手空空,这股火就能把他憋死。

    随着烈火地脉的消失,承焕也扑通摔倒,身上就像是有着扑不灭的火焰,浑身抽搐,炽烤着,煎熬着!

    承焕被厉鬼喂了一颗不知名的药物,弄的神志不清,但身体被折磨的如此难受,真的想找口水喝,压压心头的火气。承焕现在每移动一下都艰难万分,但他还是向前爬着,因为在他前面不远处有着袁正的那碗血,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微带水气味,对承焕的诱惑力无以伦比!

    终于,过了很久,承焕的双手捧住了那碗血,慢慢地凑到嘴边,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仿佛是在痛饮甘露,滋味无穷!

    承焕刚把碗放下,厉鬼回转,走到承焕的近前,叫道:'真是丢了西瓜拣芝麻!老天真是瞎了眼啊!'

    承焕喝下那碗血,感觉从头顶的百会穴到脚底的涌泉穴一股清凉贯穿了几个来回,舒适万分。在半晕半醒之间,感觉头上一阵疾风下压,承焕下意识地双手上迎。

    就听砰地一声巨响,承焕平飞出去能有三丈远,而厉鬼也被震退了七八步。承焕感觉一阵恶心,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红彤彤的双眼注视着厉鬼,不知道他为什么打自己!

    厉鬼揉了揉被震的发麻的手臂,不敢相信地看着承焕,难道吃了那么一点就有如此功效,厉鬼兴奋地叫道:'吃不成花狐貂吃你也是一样!'说罢双手瞬间抓出数十爪,爪爪掏向承焕的要害。

    承焕现在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凭借着人的本能回击厉鬼的进攻,他每挥出一拳都会带出一阵热浪,似乎是要把那碗血没有扑灭的余火发泄出来,每打一拳就感觉舒服一分,打到后来几乎是发拳如电,臂影如山!

    厉鬼起先以为,凭着他几十年的武功修为,收拾刚刚吃了花狐貂一根尾巴的承焕还不是手到擒来啊!可他却想错了,现在的承焕如此难以应付,那根花狐貂的尾巴所起的作用不到十分之一,承焕先是被他喂了一颗丸药,而后又被他抛进了地狱真火围成的烈火地脉,淬炼着全身的经脉,然而承焕的经脉早就不存在了,地脉中的烈火在承焕的身体里几进几出,将承焕这个容器几乎要烧炸,接着,承焕又喝了袁正的那碗血,厉鬼口中的阴人血和地狱真火,以及地脉里的烈火是相生相克的,地狱真火可以克住地脉烈火,而阴人血则可以中和地狱真火,所以当承焕喝下中和了地狱真火的阴人血后,将还在承焕身体里的地脉烈火的精华完全封围住了!

    厉鬼在头二十多个回合还可以和承焕打个平手,可随着承焕的越战越勇,他就有点撑不住了,这简直是在和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战斗,而且承焕几乎是有攻无守,你打在我身上就随便打,我也不在乎,我该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这么个打法谁又能受得了呢!所以二十招一过,厉鬼就左支右绌,有几次险些被承焕砸死当场。

    厉鬼现在是打,打不过承焕,可又舍不得离开,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支撑着!承焕现在被身体里的异力支着,可以说是超水平发挥,估计就是冷月在这想要让承焕趴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因为承焕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什么成破厉害,就知道发泄心中那股难受的令他发狂的感觉。

    厉鬼勉强支持到近八十个回合,知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心下打定主意,刚想侍机退走,就听承焕喉咙里传出一声沉闷的吼声,双拳瞬间幻化出千百万个拳头,拳头上挂着热浪,仿佛一座爆发的火山,向厉鬼喷发出去。承焕在不自觉间施展了恨海难填的幻字诀,威力同寒灵在身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厉鬼怪叫一声,双掌纷飞,贯足全身功力想抵御承焕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瞬间爆出无数的震耳声响,仿佛是在放鞭炮一样密集,汇聚形成一声痛人耳膜的巨响,接着厉鬼惨叫一声,吐出一抹血线,借着这招的反震之力飞速远遁,消失在月色中。

    失去了攻击对象的承焕像是要疯了一样,双拳向四外挥舞,一路将脚下那厉鬼摆放的肉块击的粉碎,肉屑飞溅。等他看见几丈外被绑在桩子上的袁正时,身形一纵落到袁正的面前,挥拳就要将袁正变成肉馅,在拳头即将落到袁正脑袋的时候,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觉从承焕心间升起,喝下的那碗阴人血和袁正产生了微妙的联系,一阵清凉从心田慢慢流到全身,抚平那被烈火灼伤的灵魂,承焕猛地咳出一口血,刹那恢复了神志,呆呆道:'我这是怎么了?'见袁正还被绑在桩子上,而那个厉鬼似的人已经不知去向,承焕忙把袁正身上的绳子解开,这时的承焕才感觉到身上那无法言语的疼痛,来不及将袁正放好,痛呼一声,虚脱倒地,人事不醒!











    第六集 第八章 村医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23:55:33 本章字数:8027



    清晨,冷风徐徐,天空有些灰暗,承焕被河上吹过来的雾气打湿了头发,水珠从头上落下划过脸庞,流过了他有些干裂的嘴唇,舔了舔水珠,承焕睁开了还有些刺痛的双眼。手稍微一动,钻心的痛感袭来,只见胳膊上有一个很大的深可见骨的伤口翻翻着,可怖异常,让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的前半段,一想这定是被花狐貂咬的了,如果不是这身伤痕,承焕一定以为自己在做噩梦。而神志模糊后的那半段不论如何他也记不起来了。

    想站起来的承焕感觉腿上火辣辣的,一看,右腿肚子上的伤口不比胳膊上的小,那肉都变黑了!身上的衣服早就燃成了灰烬,一瘸一拐起来的承焕觉得凉飕飕的,见袁正还躺在那里,忙过去一探生死。指上传来微弱的呼吸,承焕不禁暗暗佩服,袁正先是被水呛个半死,而后又被那厉鬼似的人放了那么多的血,现在还没死,可见她那身武功不是白练的!

    承焕也不能一丝不挂啊!冷且不说,那也不雅啊!见袁正身上穿的多,便把她的外衫退下穿到了自己的身上,两个人凑合着来吧!脱下外衫的袁正脖子以下露出雪白的肌肤,原先的束胸被水一泡早就松垮了,微微露出的胸肌也颇为丰满,让承焕不由多欣赏了两眼。

    承焕见袁正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无碍,但还是将身上剩下的一个衣袖扯下来,撕成两段,一段为袁正包扎好伤口,一段把自己身上的伤口也收拾了一下。一切整理妥当,承焕向四外打量,满地的血迹加上大小不一的肉块,感觉好象身处修罗地狱让承焕胃里一阵翻动,忙把袁正背到身上,逃离令他恶心的地方。

    沿着河堤走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不大的村镇,当务之急是为袁正找个郎中看看,再这么下去即使大罗金仙下凡怕也救不了她了。

    村镇只有百十来户人家,哪里来的郎中啊!这会承焕特别想戬儿她们,叫一个出来袁正还不立马就好啊!经过好心人的指点,来到一户姓张的人家,敲打门环。这张姓人家的儿媳妇的父亲是个老大夫,姑娘跟着爹多少学了那么几年,看些头疼脑热的不在话下,加上袁正是女儿身,正称了承焕的心。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老百姓都是热心肠,把话一说,忙把承焕让到里面,喊道:'二丫头,快去抱些柴来烧水,顺便去你老姑家把你嫂子叫回来!'

    应着声,从屋里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看见背着袁正的承焕,一点也不怕生,看样子是见惯了来她家求助的人吧!

    一共有三间房,老汉把承焕让到正房,道:'小伙子,快把人放上来,捂上被,这天可冷啊!'

    承焕将袁正放到床上,老汉拿过了一双被子盖到袁正身上,道:'你们这是打哪来啊?'

    承焕怕吓坏了老头也不敢说实话,就编了套瞎话瞒了过去。

    时间不大,老头的儿媳妇回来,承焕见她十八九岁微带少妇的模样,面目清秀,倒也有三分的姿色,一身水蓝色的短袄穿在身上显得特别素净。

    承焕就把袁正落水加失血的事告诉了她,起码也得让大夫知道病因吧!少妇也像模像样地切了切脉,又看了看手臂上的伤,道:'人没什么大碍,但伤寒入里加上身子虚弱,少不得要将养些时日了!病去如抽丝,我看没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啊!'

    承焕嘴一咧,别说十天半月,就是一天两天他都等不及啊!自己真要是耽误十多天,家里姐姐她们指不定多着急呢!

    少妇见承焕的胳膊上也绑着布条,道:'你也受伤了?'

    承焕点点头,把布条打开让她也顺便看看,承焕以为伤口包扎好了就没什么了,可他一打开布条,自己都忍不住惊呼出声。原来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化脓,散发着淡淡的怪味,极其难闻。

    少妇惊叫了一声,道:'天啊!好吓人!'

    承焕也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以为不疼了就没事了呗,没想到更加严重了!他哪里知道花狐貂可不是什么好鸟,让它咬上了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呢!

    少妇皱了皱眉头,道:'爹,您去把上回收来的七叶一枝花用热水泡上,再把我的那套家什也顺便拿来。'

    承焕被她的话叫回魂来,道:'大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自己都记不起来还问人家呢!

    少妇又看了看,道:'好象是被什么东西咬的吧,估计是有毒性,不然不会恶化的这么快。'

    承焕把腿上的布条除下一看,跟胳膊上没有两样,当时脑袋就有些发懵,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这……!'

    少妇见承焕焦急的样子,劝慰道:'你别怕,伤口虽然化脓了,但伤口很整,又没有伤到骨头,慢慢治总会好的!'

    时间不大,老汉拿回来一个包袱,少妇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些郎中的应用之物,看来这少妇跟着娘家爹没少学啊!

    少妇拿出一把银质的小刀,道:'我帮你将这些烂肉割去,你忍着点疼啊!'说着递给承焕一块布头,比量了一下,意思是让他咬着!

    承焕道了声谢,把布头咬在嘴里。少妇也是头一回接这么个活,多少有点紧张,比划了几下都没敢伸刀,最后一咬牙向腿上切了下去,心道反正又不是割我的肉。

    这可真是活受罪,那把银质小刀可能也不快,每割一下都不那么利索,疼的承焕直冒冷汗。你别看他昨晚遭受的疼痛要胜此万倍也没有怎样,那是在他没有神志的情况下发生的,今天这会可是清醒无比,那个滋味真是不好受啊!幸好少妇想的周到,不然真得把牙咬碎了!

    少妇割到一半,就在承焕难以忍受的时候,承焕就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热流,一直窜到头顶的泥丸宫,所过之处别提多舒服了,就像三九天睡到了热炕头,暖洋洋的那么受用,身上的那点疼痛瞬间消失无影踪。

    承焕心中大奇,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身上的功力早就没影了,不知道这股热流似的气劲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怀疑中的承焕试图印证一下真假,慢慢地引导着热流贯向双臂,那种充实的感觉非常真切,不像是错觉,承焕伸手将身旁的一个小茶杯握在手中,一使劲。承焕的心突突地直跳,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那茶杯已经碎成了粉末,这,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少妇将那伤处的烂肉割净,叫他,才将他惊醒。

    老汉口中的二丫此时将那七叶一枝花用热水泡好,端了进来。少妇把小刀一放,道:'二丫,你帮他洗洗吧!我先歇会!'少妇虽然一直给自己打气,可紧张的情绪一直伴随着她,脑门上的汗珠都快淌下来了。

    承焕使劲咽了咽唾沫,还有些身在梦中的感觉,这事既奇异又突然,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既欣喜异常又怕那热流转瞬即逝,害自己空欢喜一场。诸多复杂矛盾的心情汇聚心间,令他怵在那了。

    二丫不过是个孩子,看了眼承焕的伤口后就再也不敢看了,紧闭着双眼为承焕清洗。承焕被热水一烫,禁不住叫了一声,道:'好烫!'

    少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这水对外伤最是有效,而且消毒的功效非常显著,你忍一下!'

    正如承焕所担心的,他这一叫把那热流给叫没了,不管怎么弄也弄不出来了,不由沮丧到了极点。

    清洗完毕,少妇又为承焕上了些愈合伤口的刀伤药,重新包扎好,道:'千万莫使劲,挣开了还得重来!又得遭回罪!'

    少妇将夏天采来的草药配了几副,道:'二丫,去把药煎了,好给这位大哥喝!'袁正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马虎不得。

    二丫去煎药,少妇去歇息,老汉说到中午了要为承焕准备点吃喝这些琐事暂且不提。

    承焕叹了口气,不再瞎用功,要是被花狐貂咬了两口就能恢复武功,那个厉鬼还不早送上门去让花狐貂咬啊!还用费那么大劲吗!

    承焕心里寻思也不能让人家这么白帮忙啊!多少得表示表示才好,可他身上的银票在落水的时候就化为废纸了,而为数不多的金银也在烈火地脉的炽烤下化为了青烟,这会是囊中羞涩,蹦子皆无啊!

    承焕拍了拍手上的茶杯的粉末,眼前铁的事实告诉承焕自己刚才确实恢复了武功,现在心情平静下来,想出了其中的不对头之处,自己的功力和冷月一样是属于寒灵一脉,而刚才却是热流,根本就驴唇不对马嘴啊!承焕也不是傻子,马上想到了厉鬼所说的什么地狱真火和什么烈火地脉,难不成刚才的功力源自这两处?

    承焕正想的入神,见二丫把药端了进来,起身道:'我来喂吧!'

    二丫摇头道:'还是我来吧,大哥哥的伤还没好呢,动不得的!'她过去把昏迷不醒的袁正扶起来一些,将药放到嘴边吹凉了再给袁正灌下去。

    承焕刚想坐下,就听二丫一声惊呼,手里的药碗险些打破了,承焕忙过来一看究竟。

    二丫指着袁正道:'他……他是女的?可……明明是……!'

    原来二丫给袁正喂药,不经意间瞧到了袁正些微有点裂开的衣服,那鼓鼓的胸脯她可在嫂子身上见过,而看这人明明是男的,如何能不让她吃惊呢!

    承焕过来就明白二丫为何惊诧,道:'二丫莫怪,这人本来就是女的,只不过化了装,看着像是男的,知道了吧!'

    二丫不解道:'是女人就是女人嘛,为什么还要化装成男的呢,怪吓人的!'嘴里这么说,但还是继续喂袁正药,知道她不是不男不女的人就好啦!

    承焕眼睛溜过袁正的胸口时,发现胸衣下面露出了什么东西,看着像是银票,不由伸手掏了出来。

    二丫见承焕将手伸向了那里,天真道:'大哥哥,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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