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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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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看周围的环境,似乎与整个天一堂格格不入。

    隐身其中,不显山不露水。

    特别是此刻走进去的时候,地方宽阔得又有些不可思议。

    三个人几乎走了一炷香的时候,才走到正堂。

    可是,那人却并没有带他们进入正堂,而是上了顶楼。

    顶楼是一座阁楼,名叫观临阁。

    这观临阁是这个天一堂中最高的位置,正好面对着城外宽阔的南水。

    置身其中,不仅可以将南水的浩浩水面尽收眼底,而且,还可以俯视整个南陵城的不世风光。

    阁内摆满了兵刃,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

    想必此间主人甚为好武。

    怪不得每个来此求见的人,定要先看人家的兵刃。

    ——想必这些兵刃就是那些求见的人的吧。

    这些兵刃个个不凡,怪不得自己的那把铁剑不入人家法眼呢。

    但为何仅用一截树枝,温八就又逼得此间主人相见了呢。

    观临阁里虽然摆满了兵刃,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压迫感,却有种说不出的文雅之气。

    闻停远四处看了看,随手拔出一柄放在几案上的长剑。

    长剑出鞘,森森锋刃中,又透着点点嫣红色。

    闻停远不由赞道:“好剑!”

    温八道:“作为帝都天中剑术第一的高手,梅大侠可知这把剑的来历。”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那笑声……仿佛是对这“帝都天中剑术第一的高手”的羞赧。

    闻停远道:“江湖不是盛传,剑三十才是当世剑术第一的高手吗?”

    温八道:“剑三十究竟有多厉害,我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梅大侠的剑术,我却是用自己的眼睛见识过的。”

    闻停远:“呵呵。”

    温八道:“你笑什么?”

    闻停远道:“我虽然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却想起了另外一把剑的故事。”

    带他们进来的那人朝着两人拱了拱手,道:“两位请自便,侯爷马上就到。小人暂且告退,有事只需招呼一声即可。”

    温八道:“辛苦小哥了……什么故事?”

    省略号后面的那句话,是朝着闻停远说的。

    闻停远道:“在我的家乡,曾有这样一位用剑高手,非常喜欢梅花,每杀一人,便在院子里种下一棵梅树,没用几年,院子里梅树成林,江湖中人称之为万梅山庄。后来,他更以梅入诗,以梅入画,以梅入剑,写了八首梅花诗,画了八幅梅花画,创了八招绝世的梅花剑法,蓓蕾、小蕊、大蕊、欲开、大开、烂漫、欲谢、就实。”

    温八脸色微微一变,笑道:“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绝才。不知梅大侠家乡的这位用剑高手怎么称呼?”

    闻停远道:“西门吹雪。”

    温八:“西门吹雪?难道梅大侠认为,这把剑就是西门吹雪的梅花剑?”

    闻停远呵呵一笑:“西门吹雪吹的不是血,是血……哈哈哈,我胡诌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把剑是什么玩意儿。”

    温八却拿出那截树枝看了看,啧啧地叹道:“只是不知道这截树枝,是用的哪一招截断的?大蕊?欲开?还是大开?”

    闻停远笑道:“八爷不会认为这截树枝是我用剑砍断的吧。”

    温八道:“也许是那位西门吹雪用剑斩断的呢。”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笑道:“哎呀,真是岂有你的此理。”

    温八道:“前几天的某个夜晚,我从月夜林里经过,无意中捡到这截被剑气斩断的树枝,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所以,只好拿来请龙额侯帮忙鉴别一下。说不定侯爷可以从这树枝的切口上看出来是谁的剑法呢。”

    闻停远呵呵:“这幅画很不错哦。”

    他指着阁内挂着的一副画赶紧转移话题。

    那幅画的名字叫做:烟波浩渺图。

    画的是南水在七八月份涨潮的时候,潮起潮落波澜壮阔的情形,蔚为壮观。

    而在图旁边的空白处,还有一行用优美的小楷写就的题字:长长长长长长长。

    同一个字,同样的楷体,可是,字形却又有所不同。

    每个字仿佛都表达着不同的意蕴。

    闻停远笑道:“想不到此间的主人,虽然画的一副好丹青,可是,这这肚子里的文辞嘛却少的可怜。”

    温八道:“哎,梅大侠此言差矣。龙额侯,可是武林公认的文武全才的人物。平生有三大爱好,自称武一酒二文三。可论真是本领,可能这文得排第一,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连中三元的状元公了。”

    闻停远道:“如此说来,这位侯爷可真是个妙人了,而这七个‘长’,也就不再仅仅是因为他不知道该题什么字胡乱写的让人猜什么意思。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温八笑道:“如果能轻易让人猜出其中的深意,可能侯爷也不会得了个‘一言不合’的雅号了。”

    闻停远道:“一言不合?为何?”

    温八道:“刚刚不是说过嘛,这位侯爷自称武一酒二文三。只要你的武功能够入他的法眼,只要你对天下美酒有所涉猎又能喝那么几杯,只要你文采风流提笔作诗词落笔画丹青诗词歌赋拿得起放得下,他都要想方设法地跟你比划比划一较高下。”

    闻停远道:“所以,你拿着那截也不知道是被哪个淘气孩子砍断的树枝求见,侯爷觉得是绝世高手所为,所以才打算见我们的,哈,这位侯爷倒还真是个妙人呢。我还以为一言不合的意思是这位侯爷脾气暴躁看谁不顺眼就揍人呢。不过嘛,听八爷你刚才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儿明白了。”

    温八道:“明白什么?”

    闻停远指了指那幅《烟波浩渺图》道:“八爷可知这七个‘长’字是何意?”

    温八的脑袋凑了上去,看了看,随即摇了摇头,道:“看得我眼都花了,还真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闻停远道:“在下倒是略知一二。”

    温八一怔,道:“你知道?”

五六、招待的不是美酒,是剑() 
闻停远笑而不语。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几案上摆着笔墨。

    他从腰间摘下竹筒,拔掉塞子,往砚台里倒了些烧酒。

    他沾着烧酒,将浓墨化开。

    然后,提笔在旁边写了七个歪歪扭扭的字:长长长长长长长。

    ——好丑的字。

    温八见此一惊,压着嗓子沉沉地道:“喂喂喂,梅兄,这下你可闯祸了。”

    闻停远将笔放下,笑道:“哦?”

    温八的样子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意味儿了。

    他急得直搓手,沉沉地道:“据说这幅《烟波浩渺图》是龙额侯的得意之作,是他连饮了两坛快马加鞭从西池运来的葡萄美酒之后,趁着七分酒意八分风流九分惊艳发挥了十分才气一气呵成的绝世之作,挂在这里作为镇阁之墨宝的。据说画成之日,甚至连远在帝都的红衣首相满萨里大人都感受到了这南水的万丈洪潮,委托虎胆向不负大人出万金购买,结果还被拒绝了。可是你,你现在居然在上面乱涂乱画,哎呀呀呀,你可闯了大祸了。我的个梅大侠呀!”

    可是,闻停远却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道:“八爷先别急着下结论,我觉得,等会儿龙额侯看到这几个字,说不定不仅不会生气,甚至还会感谢于我,拿出珍藏的美酒招待呢。”

    一个阴沉沉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了过来,道:“如果你解释不清你写的这几个字什么意思,我确实会好好地招待你,不过,不是用美酒,而是用剑。”

    那个时候,已经是午后。

    秋日的午后,是慵懒的午后。

    阳光虽暖,却不刺眼。

    整个天一堂,都是万籁无声的寂寞。

    人,不再来来往往。

    阳光和蝉鸣与观临阁檐廊的铜铃相和。

    寄宿在天一堂尖角白色建筑里的鸽群,划着长长的哨鸣,清冷,寂寞,带着不着痕迹的秋鸣。

    如城外南水江面上的波。

    随着那个声音进来的,是一个赤色脸膛,顾盼生威的中年人。

    不甚英俊的脸庞,带着威严,和杀气。

    他大踏步进来。

    后面跟着的,正是那迎闻停远和温八进来的家仆。

    他冲着两人一抱拳,道:“两位,这就是我家侯爷。”

    温八赶紧上前迎了一步,抱拳道:“巨豪轩温始凉、梅无名拜见侯爷。”

    龙额侯径直在正中的位子坐下来,将两人打量了一番,冷冷地哼了一声。

    目光,定格在闻停远的身上。

    温八又一抱拳道:“侯爷,梅大侠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破坏了侯爷的雅意,无论价值几何,在下定当相赔。”

    闻停远却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迎上龙额侯的目光,呵呵直笑。

    温八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才象征性地施了一礼。

    但其中并未有尊敬的意味儿。

    龙额侯的目光还在打量着闻停远,突然道:“本侯这副《烟波浩渺图》上的这几个字,是你抄上去的?”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道:“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很有名的组织,叫做酵母菊花教,他们的宗旨就是,天下文章一大抄。虽然听起来很无耻,但是没错,这几个字就是我抄的。”

    那站在一旁的仆人大声呵斥道:“你好大胆子!”

    龙额侯却冲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那仆人这才拱了拱,退了下去。

    闻停远道:“侯爷与其生气,倒不如问问我为什么要抄这几个字。”

    龙额侯冷冷地道:“说!”

    闻停远凑到那《烟波浩渺图》的前面,看了看,转身,又看了看龙额侯,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缓缓地道:“哈哈哈,如果在下猜得没错的话,侯爷所题的这七个‘长’字,应该是一副上联。”

    龙额侯紧绷的脸色微微松弛了一些。

    闻停远道:“画虽然是一副绝世丹青妙笔,可是,在下却从这几个字里面看到了某种遗憾之意。旁人认为,这只是七个装腔作势的‘长’字,可是,在下却认为它是一副绝妙千古的上联。几年来,却一直没有下联,甚至连侯爷自己,也未对出。而在下所说的遗憾之意就在此,不知道对否?”

    温八却道:“侯爷丹青妙笔无双,梅大侠生性洒脱随意,不知……”

    龙额侯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住嘴,然后看着闻停远道:“你继续说。”

    闻停远道:“在下虽然没有侯爷的高才,但不凑巧的是,却想出了这下联,所以,一时手痒。”

    龙额侯哼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把我这上联的几个字抄了一遍,就是替我对出的下联。”

    闻停远道:“虽然听来荒谬,但事实确实如此。”

    龙额侯猛然一拍桌子,大声道:“你把我的上联照抄了一遍,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对出了下联。找死!”

    闻停远却摇了摇手指,道:“呶呶呶,在下不是找死,在下真的是对出了下联。庸才只看出我把侯爷的上联抄了一遍,可事实却是……我确实是把侯爷的上联抄了一遍,但究竟是简单的抄袭还是对出的绝妙下联,就看侯爷怎么看了。”

    龙额侯道:“怎么看?”

    闻停远道:“想必侯爷也已经看出来了,可温八爷好像还一头雾水,不如就由在下为温八爷念一遍如何?”

    温八那叫一个汗啊。

    ——顶你个肺,拐弯抹角骂我庸才。

    ——龙额侯看出来个屁。

    ——你要是解释不出来,咱俩都得玩完。

    龙额侯看了看闻停远,又看了看温八。

    温八赶紧道:“侯爷,在下脑袋确实不怎么灵光,不如,就让梅大侠为在下解释解释?”

    龙额侯道:“你不用捧我,我根本就没看出来。”

    温八满头黑线:“……”

    闻停远笑了笑,道:“温八爷,请看侯爷的上联,虽然是简单的七个‘长’字,其实是同音叠字,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这么念:长涨长涨长长涨。而在下的下联虽然也是相同的七个‘长’字,却应该这么念:涨长涨长涨涨长。”

    说完了,他甚至还鼓了鼓掌,朗声道:“好联,果然是绝妙好联,简简单单的七个字,侯爷就将这城外的八百里的浩浩南水江面随着季节的变换不断潮涨的形象描绘了出来,侯爷果然是妙笔生花。佩服佩服!”

五七、马蹄踏破青青草() 
温八心说你还真会扯。

    但仍然鼓着掌道:“果然是绝妙好联。梅大侠下联对得好,可侯爷的上联却取得更好,哈哈哈,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龙额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从几案后站了起来,走到闻停远面前,朗声道:“梅先生,果然大才。”

    温八这才暗暗擦了擦一额头的冷汗,那表情仿佛在道:“吓死爷了。”

    闻停远仿佛感觉到了温八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小心肝儿,便决定不再折磨他,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冲着龙额侯一抱拳,居然谦虚起来,道:“侯爷谬赞。”

    龙额侯转身,走到那幅《烟波浩渺图》前,凑上前,用指头在上面刮了刮,转身看了看闻停远,道:“其实呢,当时本侯并不是没有想出来下联,而是刚好墨汁用完了而已。”

    温八和闻停远心里同时暗骂了一句:装,接着装。

    但嘴上却仍然一脸恭敬地请教。

    龙额侯道:“看梅小兄也是此道中人,想必知道笔意,笔意过了,所以,本侯后来也就懒得补上了,既然现在梅小兄再次提了出来,那本侯就顺势将这上联补上了……还有就是,本侯的这副上联,所描写的对象,也不是写这南水。”

    闻停远道:“哦,请侯爷示教。”

    龙额侯提笔,在上联的开头结尾处分别加了几个字,于是,这上联就成了“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然后,放下笔,一脸挑衅地望着闻停远:“如何?”

    闻停远看着他,嘿嘿笑道:“侯爷您才是真正的大才呀,在下……”

    龙额侯道:“怎么?”

    闻停远道:“在下只是觉得,既然侯爷的这幅画的名字叫做《烟波浩渺图》,现在只有烟云而没有波浪,那就让在下把这波浪给补上吧,要不然的话,跑了题,弄得名不副实那可不甚好呀。”

    龙额侯脸色一变。

    温八看了闻停远一眼,暗道:“小爷哎,你就给我没事找事吧。”

    闻停远却没有体会到温八着急,只是一把拈起龙额侯刚刚用过的那支毛笔,也不沾墨,只是用嘴舔了舔,便在那下联的七个“长”的前后涂抹了一番,于是,七个“长”字就变成了七个“朝”字。

    然后,又在开头结尾处加上三个字。

    于是,这下联就成了“南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龙额侯仿佛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微微一怔,随即有些不服气地吟咏道:“我的上联是,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缓缓地道:“我的下联则是,南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龙额侯像是被什么给噎到了,梗着脖子想了一会儿,道:“我的上联是,浮云长涨,长长涨,长长消。”

    闻停远道:“我的下联是,南水朝潮,朝朝潮,朝朝落。”

    说完了,冲着站在一旁的温八一条眉梢,颇为得意。

    温八冲着他暗暗地一竖大拇指。

    但又怕龙额侯发现,只好把竖起的大拇指缩进袖子里,高高挑着,犹如男人身体受到刺激的某个部位。

    龙额侯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遇到了对手,道:“我的上联是,浮云长涨,长涨长涨,长消。”

    闻停远随手摘下挂在竹筐里的竹筒,拔掉塞子,喝了一口,挥手指着那碧波万顷的南水江面道:“南水朝潮,朝潮朝潮,朝落。”

    龙额侯这个时候简直就像是个不服输的大孩子,猛然一拍桌子,梗着脖子大声道:“我的上联是,浮云涨,涨!涨!涨!长涨长消。”

    闻停远将装着烧酒的竹筒冲着温八晃了晃。

    温八摆了摆手。

    闻停远将竹筒重新挂回去。

    一转身,看到那张几案被龙额侯给拍得移了位,便走过去,摆放到原位,又看了看龙额侯,道:“我的下联是海水潮,潮!潮!潮!朝潮朝落。”

    说到这里,指了指挂着的竹筒,道:“要不来点儿?”

    还没等龙额侯说什么,他又一摊手,道:“哦,不好意思,没了。”

    龙额侯不怒反笑,指了指他,随即使劲拍着自己的大腿朗声道:“哈哈哈,过瘾,真是过瘾呀。拿酒来!”

    刚刚出去的那个家人闻声,立刻指挥着几个貌美如荻的女子踩着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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