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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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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我从您的身上我学到的东西数之不尽。
既然现在您执意要做荻镜宫荼毒江湖的帮凶,又刻意杀死我最心爱的女子,那么,现在,不用过多的言语,而是用一个江湖人的行动来证明,来表达我对您的谢意。
现在,我要把您传授给我的一切在您的面前展现出来,毫无保留的,我要打倒你,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
七九、无影之刀()
说到这里,他脚尖轻轻一挑,将向方扔过来的落在自己脚前的那柄短刀挑起来,然后,拔刀出鞘,指着快刀向方。
快刀向方看了看他,猛然甩掉斗篷,露出那张永远刻印在卓不凡的内心深处现在却已经陌生的面孔,道:
好吧,卓不凡,我也会尽力回敬你的,你也不要因为我的手里没有兵器而有丝毫的顾忌,因为现在,我已经化有刀为无刀了,
所以,虽然你的手上有刀,但仍然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来吧,卓不凡。
卓不凡收起悲痛,将所有的悲痛以及对向方的所有仰慕都沉浸在手中的那柄短刀上。
然后,刀动,化作一阵轻轻的,柔柔的,却带着无尽戾气的长虹朝着向方急刺而去。
这一刀,犹如潺潺的溪流突然在悬崖处化作强劲的瀑布,犹如长满了花草有无数野兽徜徉徘徊的大山忽然爆发的火山,带着死亡的气息。
这一刀虽然刚烈,可是,等到刺到了向方跟前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
卓不凡那带着悲痛的一刀,居然被向方的两根手指给硬生生地夹住了,犹如被大坝硬生生截住的河流。
卓不凡一怔,失声道:什么?
快刀向方冷冷地道:不凡,你这充满着悲痛,仇恨,以及对红艳艳强烈的思念而挥出的一刀,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这样的刀,别说是杀人了,恐怕就是连一只蚂蚁也杀不死,只要遇到的对手稍微比你强一点儿,你就死定了。
而在今后的江湖纷争以及那即将到来的江湖的腥风血雨中,肯定会遇到很多实力远远高于你的对手,
在跟他们对决的时候,以你现在这样的程度,胜负是显而易见的。
卓不凡道:现在才刚刚开始,胜负还未定呢。
说着,将全身真力凝聚到握刀的手上,仿佛是想将刀从向方的两根手指间拔出来,可是,不行。
他拔了几次,那刀锋就像是冻结在上面似的,无论他怎么用力,都一动不动的。
快刀向方的眉毛微微皱了皱,那只夹着刀锋的手只是那么微微一动,卓不凡的身体便跟着那柄刀一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卓不凡心有不甘,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挥手,唰,唰,唰。
又是三刀。
可是,却仍然连向方的边儿都没有沾上。
快刀向方冷哼道:不凡,我早就跟你说过,没用的,凭你目前的功力,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别说是已经练成了化有刀为无的我,你这种程度的招数就是对付荻镜宫二等的高手都无济于事的,水晶战士就是最好的证明。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招数,回光返照。
你要是不控制自己的感情,就这样莽莽撞撞地刺过去的话,别说是伤不着对手,甚至还会被对方的回光返照原封不动地返回来伤了你自己。
然后,就听得“吧嗒”一声清脆的声响。
向方刚刚丢给卓不凡的那柄快刀又断掉了,哐啷一声,跌掉落在青石板上。
而卓不凡的人,也被向方在一刹那间挥出的无形的刀气在他的全身上下划出无数细小缜密的伤口。
接着,一个站立不稳,重重地摔倒在青石板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快刀向方的眼中再次显现出复杂的表情,向前走了两步,看着躺在青石板上痛苦状的卓不凡,沉声道:
现在,你的内心满怀着因为我把你养大、又将绝技金属相传的感激之情,又怀着因为借他人之手杀掉了红艳艳而对我的憎恨之情,
换而言之,这些都是很肤浅的感情,感情丰富敏感,对于一个真正的江湖人而言,是很不相符的,
因为背负的感情太多,背负上的枷锁就多,这样一来,就无法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刀上,无法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更别说化有刀为无刀了。
江湖中人之所以对荻镜宫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除了他们的所作所为让人发指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只是傀儡,
他们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外在感情完全舍去了,变成了一具空壳,变成了一具杀人傀儡,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专心去做一件事,杀人,他们这些傀儡就是为杀人而生,所以,才会让人觉得可怕。
而要对付这样的人,实在是很困难的,因为无论你当时的战斗欲望多么强烈,对他们的怨气多么强烈,都是无法取胜。
而取胜的办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舍去那些肤浅的感情,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融入于自己所学,化有刀为无刀,才是刀之根本。
因为在现今这个朝不保夕瞬息万变的江湖风波中,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刀给你用的,就像现在,即使有刀又怎么样,还不是断掉?
卓不凡猛然一怔,然后,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了似的,看着向方,喃喃地道:你难道是为了让我领悟刀法的真谛而故意
快刀向方道:至少,让你在接下来即将发生巨变的江湖风波中,能够在与荻镜宫不断涌出的高手交战的时候拥有战斗的能力。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猛然一沉,充满着鼓励,充满着期待,道:所以,不凡,舍弃那些肤浅的感情吧,将自己的全力融入到刀法的真谛中。
现在,刀已断,热血还在,那么,就试着将我所传授你的那些刀法凝成无形的刀气,全力攻过来吧。
卓不凡半跪在那里,双手抱着脑袋,在经受着更加强烈的心里挣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呐喊了,道:
让我忘记恩师的情义?忘记朋友的情谊?忘记对心爱女子最后的挂念?不行,不行,我真的做不到。
对我而言,如果没有这些恩师之情,朋友之义,心爱女子之念,那么,即使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呀?
快刀向方仍在试着鼓励他,道:可是,作为一个真正的江湖人,对付那些即将到来的江湖的腥风血雨,忘记这些是必须的,
因为舍去了这些个人的感情而投入战斗中,就可以让江湖中更多的师生相爱,朋友相好,男女相亲。
所以,不凡,忘记吧,攻过来,攻过来呀?
卓不凡还是不停地摇头,不行,不行,我做不到。
一直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向方忽然身体一震,身上涌起无限的杀气,与那些从山脚吹来的风融汇在一起。
然后,那双近乎完美的右手高高举起,犹如在弹奏一首绝妙的曲,写一首绝妙的词,在半空中形成一柄刀的模样,大声道:
既然如此,那么,卓不凡,就到此为止吧,在今后的江湖腥风血雨中你与其被荻镜宫其他的高手活活地折磨致死,倒不如由我这个亲手将你养大、又将毕生功力相传的师父的我将你先干掉你,用我向方的最强之刀,无影之刀。
八十、梦破城头晓角哀()
安息吧,不凡,等你来世再次投胎的时候,希望你成为一个平凡的人,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一生。
我错了,看来,真的是我的错误,今生今世,你本来可以平平凡凡过一生的,是我将捡了回来,又将你带入江湖。
大概,这就是的宿命了。
这个时候,天空中由快刀向方的那只右手形成的那个刀状的杀气开始慢慢地凝聚,凝聚,再凝聚,犹如夏天的午后在天空中突然凝结的乌云。
等到这片刀云慢慢凝聚到最强的时候,又倏然散开,犹如冬日结冰的河突然解冻冲破堤坝的防守蜂拥出来。
然后,又重新恢复中刀的形状,化作一阵清风,一阵晓露,轻轻的,淡淡的,柔柔的,穿透卓不凡的胸口。
原本静寂的缥缈山凝秀峰更加静寂了。
长长的青石台阶上仿佛有浓重的露水滴下来,一滴,两滴,三滴……凝聚在青石板上,凝聚在青苔上。
既而,幻化成一滩嫣红。
是卓不凡的血。
卓不凡慢慢的,慢慢的,倒下来,倒下来……
在倒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中再次变得清澈,只是这些清澈忽然变得慵懒,平静,而沉重。
在眼睛快要闭上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头顶的那块天空仍然还是蓝的。
今夜的星空很蓝,也很静,西天似乎有大群的流星纷纷划过,排着长长的“一”字,一会儿又变成了”人”字。
哦,那不是流星,是白鸟。
大群的白鸟,拍动翅膀,化作无尽的哀鸣……
我这是怎么了,要死了吗?
红艳艳,我们终于又能在一起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是不是觉得很寂寞,不要怕,我这就来陪你了。
原本淡淡的月光,忽然朦胧了。
哦,好像是起雾了。
露水好像也更重了。
长长的青石台阶上,显得更加冷清。
遍布的狼藉的尸体,带着血腥的味道。
梧桐忍不住裹紧了那件宽大的白色长袍,然后,怔怔地望着快刀向方,望着他的那双近乎完美的手,眼睛里仍然是近乎痴迷的笑意。
她仿佛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就在刚才的那短短的一瞬间里,一个鲜活的生命倒在了她的脚下。
此刻,她的眼里只有快刀向方。
哦,不,应该说她的眼里只有快刀向方的那双近乎完美的手。
那是她一生都梦寐以求,想占为己有的手。
可是,向方却在看着倒在地上胸口仍然汩汩流血的卓不凡,眼睛中又恢复了往日里的那份对爱徒的爱怜。
不凡,无影之刀的刀气终于让你开始永久的长眠了吗?看来,你始终还是经受不起我对你的考验呀。
可是,凭你现在的实力,即使我不杀你,在今后与荻镜宫的众多高手对决的时候,结果,也是一样的。
也许,在我的无影之刀下毫无痛苦地死去会好一些,至少,在你倒下的时候,我可以将你亲手埋葬,在墓碑上刻上你的名字。
原谅我,不凡,虽说这就是我们江湖人最后的宿命,但是,我也不希望要亲手杀死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
太善良,太有人性了,不凡,你实在不适合做一个江湖人,看来,将你带入江湖,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
活着的时候,你喜欢安静,死了之后,我就把你葬在这缥缈山凝秀峰的山下,葬在这四季都有绿叶,常年都有花开的地方。
或许,对于不适合做一个江湖人的你来说,这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永别了,不凡,我最亲爱的徒弟。
快刀向方抱着卓不凡渐渐冰冷的尸体,慢慢地走近那长长的青石台阶旁浓密的树林里,蹲下去,挖坑。
将卓不凡的尸体放进去……
梧桐抬头看了看向方,忽然道:怎么?你哭了?
向方却仰望富甲山庄那特有的宁静的夜空,表情凝滞而厚重,沉声道:哦,不,这里的露水太重了。
梧桐道:现在,想必水晶战士已经闯进了富甲山庄大开杀戒了,只是不知道里面的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江湖大豪门,能够撑多久?
向方将那柄已经断掉的,像风一样轻像叶子一样柔的短刀的刀柄放在卓不凡的手里,看了他最后一眼,将土慢慢掩上。
然后,徒手劈出一块长方形的石碑,用手指在上面刻出“爱徒卓不凡”的字眼儿,摆放在坟墓前。
然后,才站起来,将那件宽大的白色长袍重新披上,双手负在身后,朝着富甲山庄的大门慢慢地走去。
可是,此刻,他那一向轻缓沉稳的脚步却忽然沉重了许多,表情也是空前的严肃,嘴里喃喃地道:
荻镜宫开始肆虐江湖的血战,就从富甲山庄开始吧。
当他们的身影一步一步消失在那掩映在青山绿水清风淡月中的富甲山庄的时候,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也正从山脚沿着那道长长的阶梯,一步步地走上来。
虽然走得很困难,但仍然在坚持。
是……是江丰。
是刚刚怀着故友的死亡,怀着爱子在水晶之棺中做垂死挣扎刚刚从那片死亡森林中赶回来的江丰。
江丰的身体似乎都有些踉跄了。
当他看到那道长长的青石台阶上遍布的尸体的时候,他的眉头骤然耸了起来。
哦,起风了。
哦,雾重了。
风吹重雾,树叶婆娑,仿佛在念着一首古诗,一首哀歌:
故园黄叶满青苔,
梦破城头晓角哀。
此夜断肠人不见,
起行残月影徘徊。
缥缈山凝秀峰的夜色是永远的淡蓝色,散发着楝树的幽寂,就像是富甲山庄门前的那条长长的青石台阶。
淡然的,清和的,温顺地,促笼着一簇一簇的清澈的苔藓,让人永远感受不到夏日阳光的灼晒,永远经受不到冬日的严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方方正正地屹立在山巅,任由朝霞晨雾的渲染。
二十年来,葬剑岛虽然成为武林新一代的领袖,但是,对于江湖人而言,富甲山庄才是他们真正的圣地。
那是因为剑三十。
那是因为富甲山庄的女主人凤飞飞是剑三十最好的朋友。
那是因为富甲山庄的男主人江丰是剑三十的弟子。
除了富甲山庄本身具有富可敌国的无穷财富之外,剑三十本身就是吸引众人膜拜的一个噱头,一个目标。
所以,富甲山庄每个月都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来应付这些慕名而来的江湖人。
虽然那些慕名而来的江湖人的足迹会偶尔惊破富甲山庄着独有的宁静,但那也仅仅是石投波心,惊起微澜。
就像是那些栖息在密林深处的白鸟,突然展翅而起,划着长长的哨鸣,消融在淡淡的暮色之下,彩霞之中。
在每个恬淡的、有月色的夜晚,凤飞飞都会在后院的凉亭下泡一壶清茶,洗去那些江湖人的膜拜所带来的忧愁。
为了更好的鱼这山,这峰融汇在一起,富甲山庄的后院是没有围墙的,完全是天然式的,敞开式的。
下面,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八一、战斗,战斗()
院落中,山石嶙峋。
一个白发老仆挽起袖子,用木桶从潺潺的溪流中将水提上来,倒入砂锅,燃了木柴,慢慢地煮着。
水沸了,提起来,慢慢地注入紫砂壶。
然后,双手并齐,垂于膝下,侍立一旁。
凤飞飞看了看他,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挥手示意他退下。
白发老仆告退。
当他走过山石的转角拿起扫帚去前院打扫的时候,嘴角却忽然露出一丝慵懒的、颇具嘲讽意味的笑。
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别人,还是在嘲笑自己。
这白发仆人年纪虽大,但在富甲山庄的时间却很短。
凤飞飞只是觉得他很可怜,就将他收下了。
这白发老仆平常也不大喜欢说话,每天就那么勤勤恳恳地扫地,劈柴,烧水,打扫庭院,修剪花草……
如果不是在别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会象征性的“哦”一声的话,也许,别人会把他当成哑巴的。
可是……
可是,凤飞飞却总能从他的那沉默寡言的言行举止中嗅出一丝……怎么说呢,一丝熟悉的味道。
如果刚才她看到他嘴角在不经意间所露出的那一丝颇具讽刺意味的笑意的话,也许就会赫然发现,那股熟悉的味道究竟是什么了。
只可惜的是,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她只是端起紫砂壶,将风一飞和自己的杯子斟满,然后,端起茶杯,慢慢地抿着,感受着这缥缈山凝秀峰特有的月色的味道。
二十年来,她已经喜欢上了这种习惯。
望着那些如水般的月色透过浓密的楝树漫洒下来,悠然地落在凉亭的朱栏上,发出清脆的滴答,滴答。
然后,落在新沏的清茶的紫砂壶的壶嘴冒出的白气上,慢慢地渲染,渲染,一会儿,化作一片朦胧。
这片朦胧慢慢展开,展开……犹如慢慢展开的画卷。
只是,当这副画卷完全打开的时候,所显现出的场景似乎太过于凄惨了一些,其中带着血腥的味道。
当那三个一身水晶盔甲、表情凝重而骄傲的刺客披着这富甲山庄特有的静寂突然在这里现身的时候,
当他们之中那个表情妖冶而妩媚,犹如绝色女子般的刺客挥出的黑色妖姬之链将搁置在凉亭下石桌上仍然冒着白气的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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