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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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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声音听起来可有可无,甚至是让人忽略到它们的存在,可是,一旦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那么,人就会无法忍受,就会发疯,就会崩溃。

    这就是寂静最可怕之处。

    此刻,宋延秋的胸口,好像正有无数只手从无数个未知的方向伸过来乱抓乱抠,有无数的爬虫在蠕动,可是,却又偏偏不敢动弹一下。

    她的忍耐度已经到达了最大的极限。

    终于,她忍不住要爆发了。

    她决定什么也不管了,即使被毒蛇咬死也好,也不要再忍受这无边的沉默,猛然将身后的椅子推开,冲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道:

    你为什么不杀我?

    那人冷笑了一下,沉声道:我们这里常年难得有什么客人,对于客人,我们总会欢迎的,为什么要杀你呢?

    宋延秋道:那你……

    那人的口气突然加重,流溢出无尽的杀意,像是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朝着宋延秋一步步地逼近,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接到了一个命令,让你去杀一个人,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去抓一个人的,你抓的人呢?还有,你带去的人呢?

    宋延秋全身的骨头像是突然被人给抽掉了似的,一下子瘫倒在冰凉的甲板上,也不管甲板上上还有没有毒蛇蠕动,她都已经不管了。

    与这句话所带来的打击比起来,那些毒蛇又算得了什么?

    她又是为什么而开始亡命天涯的生活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而现在,她的秘密竟然被人揭穿了,当然如同雷霆轰顶。

    她的心里暗暗地道:来啦,来啦,该来的终于来啦。

    然后,眼神呆滞,虽然仍然看不清什么东西,但是,仍然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个声音传过来的方向,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四四、李代桃僵() 
    那人的一双眼睛仿佛寒夜中的灯,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散发着褶褶地光,那是杀意上涌的表现了,沉声道:

    哼,我还知道你曾经接到过去杀人的命令,而且,我还知道向你传达命令的人就是荻镜宫的宫主。

    宋延秋几乎是扯着脖子在歇斯里底了。

    她仿佛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人单方面了解而自己对对方则一无所知所带来的恐惧,猛然站起来,大声道: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冷笑了一下,然后,声音一下子就清晰了,清晰得足以让宋延秋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人的程度。

    哦,不,应该说从刚一开始的时候,这人就用内力改变了嗓音,而此刻,只不过是让声音恢复了正常而已,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你跟我生活在一起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我的声音了吗?母亲……

    母亲?

    这一声母亲几乎叫的宋延秋肝胆俱裂。

    其实,自从刚才在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起,宋延秋就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而现在听见他所叫的这一声“母亲”,她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感觉没错的。

    此刻,跟自己说话的那个人,确实就是他,也就是掷金山庄的大少爷,白轻侯的独生子,白慕云。

    她实在没有想到,白慕云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又会派人将自己抓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来的。

    因为宋延秋曾经听说江湖中人传言,现在白慕云跟那位索命青衣在一起的,而且还在风波里小镇解救了一场风波的,为什么他现在……

    难道现在索命青衣也在船上?

    还有就是,既然白慕云刚才跟自己说的那番话,那么,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二十年前掷金山庄所发生的一切,

    更知道了她宋延秋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知道了她杀害了自己的母亲是李代桃僵的,那么……

    宋延秋几乎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她只觉得自己正在滑向一个无底的冰窟。

    而落在荻镜宫宫主的手里与落在白慕云的手里比起来,好像又没有可怕的了,简直是微不足道的。

    对于宫主而言,她只是背叛,可是,对于白慕云而言,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杀了她的亲生母亲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这二十年来,她一直是把白慕云当做亲生儿子看待的。

    而现在……

    现在,宋延秋仿佛还不大明白,掷金山庄的大少爷白慕云,又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身份的,又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的。

    虽然说知母莫若子,可是,谁都知道,由于白轻侯和小侯一直忙于掷金山庄的赌场生意和江湖应酬,白慕云从小就是由二弟白轻衣教化的。

    甚至是在白轻衣游侠江湖,到处找人比剑的时候,都是将白慕云带在身边的,白慕云应该不会……

    而且,即使是在宋延秋取代了小侯而成为掷金山庄的庄主夫人之后,为了露出蛛丝马迹,她都尽量减少跟白慕云接触的。

    虽然他们名义上是母子,其实,根本就是一对陌生人的,更何况,小侯死的时候,白慕云根本还很小的,根本就分不清究竟谁才是自己的母亲的?

    那么,他究竟又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白慕云像是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不由地冷笑了一下,然后,嘴角带着一丝残酷而狡诈的笑意,道:

    我知道你在想,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识破你这个冒牌的母亲的身份的?我又是如何知道你的秘密的,是吧?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杀意更浓了,道:哼,母子就是母子,母子之间的那种亲切感不是任何人能够说冒充就冒充的,不管你冒充得多么像,所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延秋就见眼前忽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炽热的岩浆从火山口突然喷发。

    而且,它正在以某种不可阻挡的气势,以连眨眼都来不及的速度朝着宋延秋的身体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带着灼热的气势。

    宋延秋的脸立刻变得比纸还要白,比霜还要冷,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人在这道耀眼的光芒之下马上都要化为乌有。

    如此突然,如此凌厉的一击,让宋延秋几乎都来不及惊愕,来不及绝望,更不用说放手一击了。

    她实在没有想到,白慕云说出手救出手了。

    她更没有想到,白慕云的剑法居然达到了如此凌厉的程度。

    可是,等到那道凌厉的白光真的笼罩自己自己的身上,带来强烈的灼热感的时候,宋延秋浑身突然一松,不由得笑了起来。

    因为那种灼热感不是白慕云的剑插进自己的身体中所带来的刺痛感,而是…

    而是阳光所带来的温暖。

    这个时候她才忽然记起,自己刚刚在江堤被那四个怪人制住穴道的时候,已经是曙光毕现的早晨。

    而此刻,却已经是中午了。

    刚刚的那道凌厉的白光,并不是不是白慕云快速出手将自己毙命的刀光剑影,而是投射下来的阳光的影子而已。

    此刻,白色的阳光正从石缝间懒洋洋地直射下来,笼罩在宋延秋的身上,刺着她的眼睛,虽然有些灼痛,但是,却让她有种重生的感觉。

    太阳的光辉,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那是一种世界上最美妙,最舒服,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此刻,他们的船已经穿越了那长长暗无天日的溶洞,驶了出来,在一段平缓的江面上缓缓地行着。

    两岸是高大浓密的树木,虽然已经是初冬的季节,可是,这里却仍然枝繁叶茂,温暖如春天般,犹如进入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从那长长的黑暗的溶洞中突然现身在这些肆无忌惮的阳光之下,宋延秋的眼睛虽然正经历着心惊的刺痛,可是,却仍然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喜欢阳光的笼罩,更能感受到阳光是世间任何金银珠宝都无法替代的财富。

    宋延秋的眼睛虽然被阳光灼痛得睁不开,但是,她却仍然死死地盯着那些从树梢间,从石缝间,从两扇石门间扑过来的阳光。

    而刚才的那一瞬,也仅仅是一场虚惊。

    刚才的那道白光不是刀剑之光,是阳光。

    阳光是美好的,可是刚才,那些突然垂射下来的阳光却几乎把宋延秋给惊死。

    如果换做别人的话,刚才的这一惊,即使不把人吓死,差不多也会昏厥的,阳光的出现实在是太突然了,又太迅速了,迅速得几乎让人无法承受。

四五、居高临下() 
    那艘船驶出那道长长的溶洞之后,宋延秋仍然不禁回过头去,去看身后的那道长长的黑暗的甬道。

    想起刚刚在溶洞中的那些难捱的静寂和到处出没的恐怖的毒蛇,虽然在阳光下,她仍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而走出了那道长长的黑暗的溶洞之后,船上的人便架着宋延秋走下来,舍船步行。

    白慕云冲着那四个人一摆手,他们便放开宋延秋,消失在那些浓密的树林中,犹如被阳光隐去的影子。

    宋延秋那些失去的力量已经完全恢复了,虽然身体由于过度的惊吓而有些虚弱,但是,已经能够完全站稳脚步了。

    站在阳光下,她才看清楚了白慕云此刻的样子。

    其实,宋延秋看清楚的也仅仅是白慕云所穿的衣服而已。

    白慕云的整个人都被一件宽大的犹如大海般深蓝的长袍所覆盖,带着一种大海般的神秘和不可捉摸。

    而他的脸上,则带着一副黄金制成的面具。

    虽然不是那种狰狞的面具,但是,却仍然让宋延秋从中感觉到一股无尽的冷酷和残忍,那应该是仇恨的气息吧。

    白慕云却没有说话,宋延秋也只有沉默,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他究竟要把自己带到哪里,不知道他将要如何处置自己这个杀母仇人。

    她就那么默默地跟在后面,朝着那密林的最深处走去,走向那未知的,不可预测的未来。

    头顶上的阳光虽然更浓烈了,可是,宋延秋却不停地颤抖着。

    或许,是因为冷吧。

    当他们走到那些密林的最深处的时候,白慕云一直负在身后的手突然伸平,朝着两边轻轻地一分,就见那些原本聚集在一起的浓密的树林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开的大门一般,朝着两边纷纷散开。

    然后,看也不看宋延秋一眼,信步走了进去。

    宋延秋想也未想,也跟着走了进去。

    此刻,他们进入了一座破旧的城堡,哦,不,应该说是一座废墟。

    宽大厚重的墙壁上已经爬满了绿色的苔藓,与铜红色的砖相互叠影在一起,折射着阳光和树荫的色调。

    城墙是用大块的石头砌成的,城墙中间的甬道,则是用岩石铺就的,城墙的前面是倒塌和断裂的石柱。

    而地上,则断断续续地堆积着一些废弃石化的石头,蜥蜴,毒蛇,野兔,狐狸在石缝间不时出没。

    而那破败,颓废的,灰暗的城堡的入口,犹如潜伏在怪石密林深处张大了嘴巴等着择人而食的洪荒怪兽的嘴巴。

    这样的建筑,在高大浓密的森林的深处,显得神秘而幽深,犹如传说中的居住着吸血伯爵的城堡。

    他们的头顶上虽然不时有阳光投射下来,可是,整个城堡却仍然被笼罩在那些高大浓密的树木的阴影中,阴森可怖。

    而且,不时有冷冷的风从某个未知的角落里吹过来,吹袭着他们的毛孔,吹袭着他们的神经末梢,让人不寒而栗。

    这和刚才宋延秋从那长长的黑暗的甬道中走出来的情形完全相反。

    刚刚刚走出来的时候,她觉得头顶上的那些阳光就像是刀剑一般锐利,几乎要在瞬间将她的躯体割得四分五裂。

    可是现在,空中的阳光却又显得那么软弱无力。

    阳光中所包含的那仅有的一点儿暖意,也犹如覆盖在树叶上的一层薄薄的尘土,被从城堡里吹出来的那些阴冷的风给带走了。

    但无论是锐利的阳光,还是阴冷的阳光,带给宋延秋的,都是铺天盖地的惊惧。

    走进那座破旧的城堡的大门之后,并不是宽大的门廊,广阔的庭院,而是狭长而略显拥挤的甬道。

    这甬道的两边,是坚固笔直而破败的石墙,窄窄的,阴阴的,潮湿的,几乎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走在里面,宋延秋甚至有种马上就要被这两旁的石墙突然倒塌下来将自己沉埋在其中的危机感。

    他甚至已经被这种拥挤感给压迫得喘不过起来。

    因此,宋延秋总想走得快一点儿,赶紧走出这种压迫感,危机感,可走在前面的白慕云,则步履缓缓,一副很悠闲地样子。

    宋延秋不由地蹙了蹙眉。

    白慕云虽然没有转身,却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表情似的,嘴角溢出一丝诡秘的笑意,缓缓地道:

    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只有慢慢地走,才能够感受到城堡的力量,才能够感受到那种铺天盖地的厚重感。

    说到这里,他的脚步猛然一顿,全身的杀意仿佛全部都在一瞬间凝聚到了那只踏下去的脚上,沉沉地道:

    我想,你应该能够体会到这种沉重感的,因为这二十年来,你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你要时刻提防着被人识破身份,

    你既要无条件地接受服从宫主传达给你的各种各样的你愿意或者不愿意接受的命令,又要接受我那已经消失了的二叔白轻衣无敌神剑突然的侵袭。

    说到这里,白慕云那隐藏在黄金面具下的面孔中似乎露出一丝报复的快感,但却有隐藏的不露声色。

    但是,这些看似不露声色的话却像是沾满了毒汁的利箭一般,一支接着一支地射进宋延秋的身上。

    射出的“箭”虽然狠毒,可是,她却又偏偏无法死去,早点儿解脱。

    宋延秋的心理承受能力仿佛已经达到了极限,突然朝着站在那里像是不可撼动的白慕云扑了过去。

    但是,突然,又被重重地挡在那里,就像是撞上了一面牢不可摧的墙,然后,重重地被弹了出去。

    在白慕云的身前,他已经用自己的内力集结成一面具有超强能力的结界,足以应付任何情况的侵袭。

    宋延秋瘫倒在瓦砾堆中,几乎是跪在白慕云的面前,双手捂着几乎发胀的脑袋,声嘶力竭地道:

    你……你……你赶紧杀了我吧,我再也受不了啦。

    白慕云微微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面冰冷的黄金面具之下传来一丝微微的不屑和揶揄,道:

    您是养育了我二十年的母亲,我怎么能够杀了您呢?我想,您一定是感染了风寒,脑袋发热了吧,我是不是要给您请个大夫瞧瞧您的病情。

    宋延秋以膝盖为足,朝着白慕云蛇俯而行,然后,脑袋不停地在白慕云周围布下的结界上用力地磕着,磕得脑袋都出了血,道:

    没错,是我杀了你的爷爷白啸天,杀了你的爹妈,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不赶紧杀了我替他们报仇?你还是不是人?

四六、触目惊心() 
    白慕云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嘶喊似的,一转身,仍然缓缓前行,然后,在一根断裂的石柱面前停了下来,却转换话题道:

    母亲大人,你为什么不问问究竟是谁建了这座城堡,它曾经有过什么辉煌的过去,又是如何没落的,现在,为什么又到了我的手里?

    宋延秋道:你……你……你……

    白慕云双手负在身后,看着那些笼罩在淡淡的阳光和浓密的树荫下的城堡,仍然在那里自说自话,道:

    你看,这些城墙,犹如落满灰尘被搁置起来的兵刃,仿佛在诉说着无尽隐藏在背后的悲凉而久远的故事,

    而这脚底下的每一个甬道,每一个石头,甚至是每一个被人踏出来的足迹,仿佛记录着它曾经辉煌的过去。

    到目前为止,它虽然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可是,你看看这些岩石,看看这些被风化的痕迹,说不定都隐藏着一个动人的故事,一个神秘的传说。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甬道两边那高高迎立起来的石墙。

    石墙上,有许多的岩石,被风化得都已经开始斑驳脱落了,用手轻轻一推,甚至就会倒塌下来。

    而在角落里,则布满苔藓,黏黏的,腻腻的,犹如毒蛇的毒液,墙根处还有结满了爬山虎的藤蔓。

    看着这一片的颓废破败的迹象,白慕云不由地感慨万分,道:现在想想,建造这座城堡的人真是了不起。

    他们完全依靠人力,就把这么多,这么大,这么重的石头一块一块地砌起来,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堡。

    虽然经过时间的洗礼,它们已经开始颓败了,可是,隐藏在这城堡中的那种坚韧的精神却让人敬佩。

    所以,只要我每次在面对着这座高大的石墙,面对着这成千上万块岩石堆砌起来的城堡的时候,就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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