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御剑江湖-第3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莽汉行动被打乱,仿佛有些生气,猛然转身,怒目而视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沉声道:干什么?

    那个声音又阴沉沉地响起,道:公子说可以回去了。

    听到“公子”两个字,那莽汉满脸的凶相便突然僵持在那里,仿佛是被一种无形的寒气更冻结了。

    而宋延秋的身体也跟着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一切都要结束了。

    只听得一声“噗嗤”声,那莽汉将手中的鬼头叉子猛然插进船板里,然后,一甩手,将灯笼抛到江中。

    四周再次恢复黑暗。

    黑暗中,宋延秋只听得周围波涛汹涌的江水声,以及哗啦啦啦地船踏波而行的声音,以及他们几个人的呼吸声。

    宋延秋能够听到的也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

    这些人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哑巴似的,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连刚才那位动不动就发怒的莽汉也一样。

    他们仿佛都被刚才那“公子”两个字给镇住了。

    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被隐含在“公子”身上的那种无形的神秘的力量给镇住了。

    那位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宋延秋虽然很想问,可是,她却偏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船在江中缓缓而行。

    船在长长的甬道中缓缓而行。

    而在此过程中,宋延秋就这么一直睁着眼,一动不动的,仰望着那些从身边缓缓流过的未知的黑暗。

    此刻,她虽然已经适应了这甬道中的黑暗,可是,却仍然看不到周围的环境,甚至看不清船上的这几个人。

    周围,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而船上的那几个人自从那个阴沉沉的声音说了句“公子说可以回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此刻,他们正在穿越的,仿佛是一个非常阔大的,非常幽深的溶洞,一直走不到头。

    这溶洞里很黑,而船上的那盏唯一的灯笼自从被那莽汉扔进江中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一丝灯火了。

    或许,那盏灯笼是船上唯一的。

    而从这个简单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这个莽汉是多么愚蠢的一个人,竟然可以不顾一切地将这唯一用来照明的灯笼扔进水里。

    没有灯笼,但船照样行驶,而且行驶地仍然很快。

    而且,还是逆着这江水行驶。

    看来,并不是那个莽汉愚蠢,扔掉了唯一的灯笼,而是他们的眼睛可以夜中视物,根本就用不着灯笼。

    又或者是,他们是不想让宋延秋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他们不想让她记住这沿途的标记。

    他们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呢?

    宋延秋的脑子里忽然划过一道霹雳——

    荻镜宫?

    宋延秋虽然得到过荻镜宫宫主的亲传,甚至不停地执行宫主所交代下来的人物,可是,宫主本人的面貌她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宫主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戴着一面狰狞的黄金面具。

    在宋延秋成为小侯的这二十年里,她也仅仅是呆在掷金山庄里做她的庄主夫人而已,至于荻镜宫,对她而言,那仅仅是一个传说,一个可怕的传说,如此而已。

    她从来没有到荻镜宫。

    所以,现在看他们衣服很谨慎的样子,宋延秋的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他们是不是宫主派人押送她去荻镜宫的?

    如果真的是去荻镜宫的,那么,刚才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公子”,又是什么人?

    宫主本人?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宫主本人了,她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悸动。

    虽然二十年前她就已经见过宫主本人了——虽然那个时候宫主用一副狰狞的黄金面具遮住了自己的面孔,可是——

    可是,宋延秋仍然忍不住一阵悸动。

    她甚至相信,这二十年前后的相见,将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如果说二十年前宫主的出现,是给了她新生的话,那么,二十年后的这次相见,恐怕覆亡了吧。

    想到这里,宋延秋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到死亡,她似乎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紧张了。

    反正她早就是一个应该死的人,反正二十年前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宫主赐予的,现在,他只不过是把赐给自己的收回去而已。

    生命也好,小侯的身份也好,宋延秋已经不在乎了。

    这二十年来,压在她身上的那份紧张不安,已经让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此刻,宋延秋的身体虽然仍然酥软无力,无法动弹,但是,她的耳朵却是很灵便的,周围的一切动静尽收耳中。

    而木桨与轻轻拨动江水的声音好像就在她的耳边,清楚而有力,她甚至听得出来那木浆是用槐木制成的。

    槐木的木桨沉重而有节奏地与那些急湍的江水合拍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刺耳的,嘎吱嘎吱地声响。

    木桨虽然有力地拨动着倒流的江水,可是,宋延秋却无力地躺在船板上,闭着眼睛,暗暗地道:

    好幽邃的溶洞,好漫长的溶洞,在这样一个幽邃漫长的溶洞中,在如此湍急的江水中,却可以如此平稳地逆水行舟,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接着,她又无限感慨地道:看来,这条江,这条溶洞,他们即使没有行过一万次,至少也有五千次了。

    那么,在这溶洞的尽头前面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些究竟是些什么人?他们到底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他们口中的“公子”又是什么人?

四二、鱼肉() 
    她就这样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直想着这些根本就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她在想的时候,有时候很兴奋,有时候很绝望,有时候很忧郁,有时候很愤怒,有时候却不知道究竟是该兴奋绝望,还是该有序愤怒。

    想到最后,她竟然睡着了。

    在如此复杂不可预测的环境中,她居然还可以睡着,这实在是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

    或许,她是被人点了睡穴吧。

    或许,他们是不想让她记住这沿途的风景标记吧——尽管这周围乌起麻黑的,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又或许——

    当宋延秋醒来的时候,听到一个阴沉而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嗦嗦作响,道:你终于还是来到了这里。

    这声音虽然轻轻的,淡淡的,和风细雨一般,可是,却又让宋延秋隐隐觉得这和风细雨的背后带着更多的是一种让人敬畏,让人无法亲近的冷淡。

    听到声音,宋延秋一个激灵,赶紧睁开眼睛,可是,她仍然什么也看不见,四周仍然漆黑一片。

    所不同的是,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上那些原本酥软无力的失重感已经完全消失了。

    她那些像是被人抽空了的力量又回来了。

    虽然力量已经恢复,可是,她的四肢仍然无法动弹,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意念力给封住了行动。

    究竟是谁能够在无形之中抽空了她的力量,又究竟是谁用意念力封锁住了她的行动,是那位“公子“吗?

    她就那么躺在那里,任人摆布,任人宰割,就像是圈里的羔羊,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

    就在宋延秋觉得前所未有的绝望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仍然一如既往的冷淡而让人敬畏,道:

    我知道,你们江湖中的每个人都想进入这被称作是江湖中最神秘的地方,都想见识一下这被称作江湖中的传说的圣地,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看看这个传说中神秘的圣地是否与你想象中的样子一样?

    听罢这个声音,宋延秋长长地吸了口气,暗暗地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的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在自己的身边生活了十几二十年似的,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二十年前自己所见到的那个宫主。

    那个宫主的声音虽然同样得让人敬畏,如此得冷淡,但是,总是散溢着一种邪恶的,不露声色的霸气。

    可是,这个声音……

    想道这里,她又暗暗地哼了一声,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何企图,要杀便杀好啦,为什么那么多废话?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她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暗暗地道:刚才他好像说这里是被江湖中人看做是最神秘的地方?

    而最神秘的地方不就是……不就是荻镜宫?嗯?难道这里真的是荻镜宫?我现在真的就在荻镜宫中?

    而此刻跟我说话的这个人……难道真的是……宫主?为什么此刻的宫主跟二十年前的那个宫主有所不同?

    想到这里,宋延秋惊讶得立刻跳了起来。

    因为她刚刚明明听到了自己在说话,她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了。

    她的声音苍老,尖锐,愤怒,和惊讶,而且,她所说的又恰好就是她刚才在内心所想的那些东西。

    此刻,她不仅能够说话了,而且,她原本被某种巨大的邪恶的意念力所封印住的行动居然也恢复了。

    所以,她才能够跳起来的。

    这瞬间的变化简直让她有些始料不及。

    她在一边惊讶,双拳横在胸前,做出一副随时防守,随时进攻的姿态,而那个声音却又接着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此疑问的,因为每个第一次到宫的人,说的都是同样的话,产生的都是同样的想法。

    宋延秋的想法仿佛已经完全被他看穿了。

    她的这一生虽然经过无数次的曲折突变,可是,对于眼前的事情却无法捉摸透,更不知如何应付。

    因为此刻她仍然什么也看不见,看见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如果说这里真的是荻镜宫,而眼前跟她说话的这个人又真的是宫主的话,宋延秋实在不大相信。

    因为二十年前传授给她武功的那个宫主说话的声音与眼前说话的这个人的声音根本就不同的。

    从说话的声音来判断,此刻,跟她说话的这个人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而二十年前传授给她武功的那个人,却已经年近花甲了。

    更何况,现在又已经过了二十年了,所以,那个原本应该苍老的宫主说话的声音绝对不会这么年轻的。

    除非是……返老还童。

    但那是只有神话故事中才会出现的事情。

    虽然宋延秋一直觉得眼前跟她说话的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是,她却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不会二十年前传授给他武功的荻镜宫的宫主。

    想到这里,她仿佛稍微放心了一些。

    只要不落到荻镜宫宫主的手里,一切都好。

    可是,这人刚才好像曾经说过,说每个第一次来到宫里的人,他所说的“宫里”又是什么意思,这里又是什么宫?

    种种疑问慢慢涌上心头。

    随即涌上来的还有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又面对着这样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那种恐惧感简直是莫可名状的。

    更何况,对方能够看到她,知道她的情况,可是,她却偏偏连此刻跟自己说话的这个人究竟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所以,她只有恐惧,恐惧。

    此刻,宋延秋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做好了随时防守,随时进攻的准备,可是,她却偏偏连站都站不稳了。

    那个声音仿佛微微笑了一下,但笑声中仍然冷冰冰的,充满了讥诮和揶揄的意味儿,缓缓地道:

    如果你觉得站着太累的话,就坐下来歇歇吧,椅子在你的右边,我能够体会到你内心的那种惊惧,人在害怕的时候,确实是无力地。

    宋延秋虽然仍然双手横在胸前,做出随时进攻随时防守的样子,可是,听到这话之后,她的手仍然忍不住往右动了动。

    然后,在那里果然摸到了一张椅子。

    在黑暗中,她根本就看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张椅子,只是觉得软软的,冰冰的,便小心地坐了上去,双脚却还在不停地颤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话,乖乖坐上去的,那个声音确实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那个声音又道:既然已经到了宫里,远来的都是客,你也不用这么害怕的,不妨放松一下自己。

四三、该来的来了() 
    坐定之后,宋延秋的心情果真稍稍地放松了一下,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恐惧和不安了。

    此刻,甚至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的,平日里那个自信,狂傲,不可一世的自己,现在为何却像是变成听话的小孩子一般。

    此刻,她一声不吭的,像是害怕说话,生怕说错话,但最后,她却又偏偏鼓足勇气,将旧话重提,道: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冷笑了一下,缓缓地道:这里是我的宫殿,我是一个可以看见你你却看见我的人。

    宋延秋不说话了。

    她知道,既然对方可以看穿自己的心思,那么,如果对方真的希望自己知道答案的话,一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如果不希望自己知道,那么,所得到的答案也一定像是这样可有可无的。

    忽然,宋延秋觉得有种莫名的危险正在朝着自己慢慢地逼近。

    宋延秋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带着恶毒的寒意正在从脚底慢慢地向上移动,犹如发射出的涂抹着毒液的箭。

    那个声音同样恶毒,但是,语气却很轻缓,道:你最好不要胡乱动弹,因为有一条蛇正在从你的脚往上爬。

    那是一条与蝎子,蜈蚣,蛤蟆和蜘蛛争斗之后而存活下来的蛇,其毒性远远大于一般的蛇,被它咬过之后,其后果你应该明白。

    宋延秋因为惊吓而张开的嘴巴一下子僵硬在那里,却又不敢叫出来,担心惊吓了毒蛇会惹得它乱咬。

    此刻,宋延秋空有一身武功,却被一条毒蛇给吓得手足无措,一动不敢动。

    如果换做在光明的地方,可以看得见的地方,别说是一条小小的毒蛇,就是一千条,一万条她也不在乎,可是,在无边而让人无法捉摸的黑暗中,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那种无边的黑暗加深了她的恐惧感,使得她仅仅凭借感觉根本就无法感知蛇头的究竟在什么地方,更别说蛇的七寸了。

    她不懂,蛇在动。

    它甚至还沿着腿一直往上爬,从脚踝爬进裤脚,然后,爬上小腿,又慢慢地爬上大腿,而且……居然还在一直往里钻。

    宋延秋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几乎都要晕过去了。

    黑暗中说话的那个人像是看到了她的窘态似的,忽然笑了一下,然后,只听得黑暗中带起一阵强劲的风。

    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微的声响,好像有一粒什么打到了宋延秋的大腿上,接着,那条蛇便像是忽然散架了似的,从裤脚里滑了下来。

    宋延秋这才长长吁了口气,像是卸掉了千斤重担,只觉得汗珠从鼻尖飞快地滑落,犹如刚刚从鬼门关死里逃生。

    但是,她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犹如僵住了一般,怕一个不小心,又碰到另外一条毒蛇爬上来。

    那个声音又笑了,缓缓地道:幸好你没有乱动,不然的话嘛,这粒花生米便可能打不中那毒蛇的七寸了,而你,也将有性命之忧,所以,这次,应该谢谢的人不是我,而应该谢谢你自己。

    宋延秋越听越心惊。

    这个人居然能够在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仅仅凭着毒蛇滑行的时候所发出的微弱声响就能够打中它的七寸,功力究竟已经达到什么程度,实在非同凡响。

    宋延秋虽然保持着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木偶人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但是,嘴里仍然禁不住道:谢谢,谢谢你。

    那人仿佛有些不耐烦,道:我已经说过,你不应该谢我,你应该谢谢你自己,因为刚刚救你的是你自己的镇定。

    宋延秋突然把嘴巴闭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面对着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主动权根本就握在对方的手里。

    接下来,便是长时间的沉默,开始死一般的寂静。

    人的一生可以忍受各种各样的痛苦和折磨,甚至可以经受得住生老病死的考验,可是,最无法忍受的却是寂静。

    因为在寂静中,人们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幻想,想得越多,所带来的恐惧感也就越大。

    虽然寂静有时候可以让人考虑清楚随之而来的各种可能性,但是,更多的时候,那种种不可预知的可能性不仅不会让人冷静下来,甚至还会失去控制,失去信心。

    或许,那人就是想让宋延秋完全失去控制,失去信心的,所以,才故意制造出这样一种死一般的静寂。

    此刻,船上所有的人虽然不说话,甚至听不到他们的呼吸声,可是,在船外,却有潺潺的水流声,清脆的鸟鸣声,虫子的啁啁声,或者树枝折断的声音,以及船在江水中逆流的声音相伴。

    这些声音听起来可有可无,甚至是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