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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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佼佼一动,沈冲他们也不再犹豫,一把拉起坐在门槛上自顾生闷气的大小子米隆也跟着走了过去。
那人像是看到了这一切似的,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微的轻蔑和不屑,沉声道:
哼,真是一帮没有出息的家伙,还亏你们是男子汉呢,居然让一个小姑娘打头阵,真是该打,该打呀。
沈冲他们的脸上猛然一红,暗叫惭愧,惭愧,好惭愧呀,但是,心中却又在不停地骂他的祖宗十八辈,道:
哼,你这个装神弄鬼的狗东西真是讨厌,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你的份儿上,哼,早就你个吹乒乓的打死了。
可是,等到他们真的进来之后才赫然发现,这间屋子里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阎罗殿十八层地狱那么恐怖。
这是客栈中最里边的一间最小的房子。
房子里有微微的光,微微的光晕中挺身坐着一个一身白衣蓝氅的年轻男子,大约也在二十岁上下的年纪。
这白衣蓝氅的年轻男子的面前用土坯砌起一个小小的火炉——
刚才沈冲和米隆进来搜寻的时候,之所以没有看见这个房间里的火光,一来呢,是因为这个房间的门不明显。
他们心里也有点儿害怕,所以,根本就没有仔细观看。
二来呢,灶膛里燃烧起来的火光都被这些围起来的土坯给掩盖住了,所以,就没有火光冒出来,他们也就没有看见。
而在火炉旁边的地上那白衣蓝氅的年轻男子随手可及的地方,则放着一支银枪,明晃晃的枪头,长长的红樱。
可是,枪杆却非常短,短约一尺见方。
可是,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来,这个枪杆是可以自由伸缩的。
这样一来,当枪杆缩起来的时候,就可以当成短剑来用,而在伸长的时候,则可以当成长枪来用。
一枪多用,跟蓝玉棠的不死玉箫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刻,那用土坯砌起来的火炉里的柴禾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只有冒着微微火焰的木炭有一搭没一搭地跳动着。
而刚才那股浓重的香气,就是从这土坯围成的火炉里散发出来的。
在那火焰灰烬的里面,放着两个被烧得黑乎乎的泥团一样的东西,发黑,发红,可是,却散发着香气。
那泥团里面包裹着的,就是烤得已经发焦的野兔肉,用的是正宗的叫花鸡的烤法。
此刻,这白衣蓝氅的年轻年轻正坐在炉子前,用一根木棍轻轻地拨弄着火炭,将包裹着野兔的泥团从火炭里拨出来。
然后,突然用力,用木棍将那烤得僵硬的泥团敲碎,露出里面散发着清香的野兔肉冲着眼睛已经发绿的五个人道:
赶紧趁热吃吧,别客气,吃饱了好上路。
孟青平不停地甩着被烫得发疼的手指,吹了吹手,摸了摸耳垂,撕下最肥的一条兔子腿刚想往嘴里塞。
可是,听到这话之后,一下子愣在那里,然后,看着这白衣蓝氅的年轻人猛然一耸眉头,狐疑地道:上路?
那白衣蓝氅的年轻男子将另外一只发黑发焦的泥团拨到拨到佼佼的脚下,然后,一用力,将泥团敲开,露出烤好的兔肉,缓缓地道:
上路的意思呢就是,你们打算要去哪里,吃好了就赶紧到哪里去?
曲漓江看了看他,看到他一脸的和善,一脸的柔和,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恐惧了,眼珠转了几转,道:
可是,前辈,你看,现在外面天已经那么黑了,而且,天又那么冷,听说山里又经常有野狼出没,我们出去恐怕不是冻死,也要喂野狼呀。
那人将手中的棍子在地上猛然一顿,突然折断,声音也跟着提高了不少,道:哼,你们冻死也好,喂野狼也好,一定要走。
佼佼的执拗劲儿也跟着上来了。
但她的执拗劲儿可不是赌气把烤好的兔肉又还给他,而是赶紧吃,赶紧吃,吃完了再跟他顶嘴,道:
哼,这里又不是你家,你为什么一定非要赶我们走呢?再者说了,就一个人在这里,我们留下来陪你聊聊天什么的不好吗?
那人将手中那半根断掉的木棍扔进火堆里,偷过破败的窗口,看了看外面无尽清冷的夜色,微微叹了口气,道:
其实,我之所以要不顾外面的天黑与清冷,要你们赶紧上路,是因为我不想你们全部都送命在这里。
外面虽然天冷,可是,你们只要几里山路之后,就会热的,山里虽然有狼,可是,凭你们的武功,也可以将狼赶走的。
即使赶不走,你们有这么多的人,只要肯留下来一两个来喂饱了狼腹,其他人仍然可以安全脱身的。
可是,如果你们执意要留下来在这里过夜的话,那么,你们可能谁也跑不了的,全部都得死在这里。
沈冲看了看他放在一旁的那根银枪,又看了看他的那张毫无杀机的表情,抿了抿嘴唇,冲着猛然一抱拳,道:
前辈,哦,不,不,不,是高人,哦,不,不,不,也不是,是高人大叔,难道你要杀我们吗?
那人忽然摇了摇头,仿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干脆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想问题,道:
好啦,好啦,你们就别问那么多了,吃完东西赶紧上路就是了,反正你们只要记住,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就是了。
佼佼一看这人虽然嘴上说得挺吓唬人的,可实际上,也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便放下心来。
她以为他不让之所以不想他们在这里过夜,只是要做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比如说跟老情人约好了要在这里相会私奔的,比如说,他是个强盗头子,要在这里跟他手下的那些小强盗们分赃。
他是怕他们留在这里冲撞了他们的好事,所以,要便不再理他,开始蹲下来跟沈冲他们分烤兔肉吃。
他们人多势众的,根本就没用多长时间,两只烤兔子便被他们分吃干净,而屋子里的肉香则更浓了。
二七、银枪()
傻大个加隆用袖子擦了擦黑乎乎的嘴巴,咂吧咂吧嘴巴,意犹未尽地道:嗯,好吃,嗯,真好吃。
孟青平使劲推了他一下,异常不满地道:喂,喂喂,我说大隆,你慢点儿,给我留点儿,都被你吃完了。
然后,将手中的最后一块焦皮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然后,看着那人,同样一副意犹未尽地样子,道:喂,大叔,还有没有?
那人双眼紧闭,沉声道:没了。
此刻,外面更黑了。
而风,也更大了。
从那唯一的破败的窗子望出去,外面一阵空旷,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又像是阴森可怖的眼睛,盯着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仿佛等着将他们吞噬。
炉子里的木柴已经燃尽,只剩下最后一缕微弱的蓝光,但这缕蓝光随即便被完全抵挡在外面的那些铺天盖地的寒冷里。
孟青平擦了擦嘴巴,站起来揉了揉意犹未尽地肚子,道:唉,我怎么感觉还饿呀?
那人双眼紧闭,沉声道:那么,你就暂时忍着吧。
孟青平也不知道是吃饱了有力气了,还是实在闲得无聊没事做,就故意在那里跟他扯皮,喃喃地道:可是,忍着饿实在很难受呀。
那人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却仿佛已经看出了他是在故意跟他扯皮似的,但也不生气,只是缓缓地道:
如果你实在受不了的话,那么,你就当你自己是武功盖世的大侠,而饥饿呢,是攻击你的敌人,现在,就是你跟你的敌人进行决斗的时候了。
孟青平摇了摇头,道:我不懂。
那人道:你会懂的。
旋即,叹了口气,无限感慨地道:其实,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跟各种各样的敌人进行决斗了。
生病的时候,要跟疾病决斗,孤独的时候,要跟寂寞决斗,受伤的时候,要跟痛苦决斗,仇人寻上门的时候,要与仇人决斗,朋友背叛的时候,则要对某种无法选择,无法决定的抉择进行决斗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也不知道是在考虑这几个小孩子的对这话的理解能力,还是这话触动了他自己的心事,接着道:
哪怕你不得病,不孤单,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仇人,没有背叛你的朋友,但是,你总有一天会饥饿,会衰老。
而这个时候,你就要与饥饿,与时间进行决斗,你要无时无刻地不保持精力,想尽办法挽留生命。
说到这里,他又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耸了耸肩膀,然后,双手重叠交叉着放在盘着的双腿上,接着道:
其实,人最终还是失败者,因为没有人可以永远不吃东西,不会永远不生病,更不会永远不死。
不过,人也不是不能胜利的,人甚至是可以常胜的,甚至是可以永远不死的,而人常胜的永远不死的东西,则是精神。
因此,人活着,不能没有精神。
那白衣蓝氅的年轻男子就这么在这无尽暗淡的屋子里微微地叙说着,就像是娓娓诉说着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
这白衣蓝氅的男子虽然看起来很年轻,可是,他说话的口气,却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
然后,他忽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脸茫然的佼佼沈冲他们五个人,苦笑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喃喃地道:
唉,你们还都只是孩子,可能还不懂这些话什么意思,可是,我知道有一天,你们一定会懂的。
佼佼却显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大叔,我懂。
白衣蓝氅的年轻男子看了看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你不懂的。
佼佼却坚定地道:大叔,我懂,我真的懂的,因为以前我婆婆好像也经常跟我说一些类似的话的,虽然内容不一样,可是,说话的口气却跟你差不多。
那人看了看她,猛然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道:婆婆?哈,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话跟个老太婆一样呀?
然后,又闭上眼睛,自顾在那里自言自语的,也不知道是在说给佼佼他们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道:
其实,在这个世间,又有什么人可以做到真正的常胜,真正的不死呢?有些人精忠报国,有些人孝敬父母,有些人义薄云天,有些人痴情缠绵,为爱抛弃一切,有些人侠肝义胆终身不悔
哈,或许他们才是常胜的,他们的精神才是不死的,比如说,剑三十。
说到剑三十的时候,他又微微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哈,剑三十?剑三十退出江湖已经整整二十年了,而且,听说他在三个月前就已经作古了,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又怎么会听说过剑三十呢?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忽然显现出无比崇敬,无比庄重的神色,道:可是,剑三十的人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剑,却永远活着。
而那个让剑三十的剑活下来的人,或许就是近几年来江湖中名头最响的索命青衣了,索命青衣
他仿佛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佼佼和沈冲他们五个人就那么怔怔地听着他的喃喃低语,眼睛瞬也不瞬的,也不知道是没有听懂他的话,还是已经困了。
初冬的夜,总是那么安静。
在那无尽的寒夜中,只有冷风沙沙的刮动草皮的声音。
而那人,仿佛也没有再赶他们上路的意思了,只是从旁边的柴垛里随手拿起一根木柴,扔进火炉里。
蓝色的火焰重新升腾起来。
屋子里更暖和了。
佼佼揉了揉眼睛,而沈冲孟青平他们也开始不停地打着哈欠,仿佛也已经困了。
他们刚想跟围着火炉在旁边的枯草上席地而卧,睡他一个昏天暗地的,突然间,就见那个原本一脸沉寂的白衣蓝氅的年轻突然睁开眼睛,抓起放在一旁的银枪,“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窗前,轻轻地压下窗棂上折断的目标,明亮的眸子在初冬的深夜中极目远眺,然后,绷劲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喃喃地道:
来啦,终于来啦。
佼佼的神经却突然绷劲,跟着朝外看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好看着这白衣蓝衫的年轻人,道:嗯?谁来了?
那人轻轻地钻着银枪的墙头,淡淡地道: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等待的人。
佼佼趴在窗前,顺着他的目光所延伸的方向,又努力地勘了看看,可是,仍然什么也没有看到,茫然道:在哪里?我怎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突然封住了他的嘴,然后,转身,看着她和佼佼五个人,几乎是在命令的口气,道:
你们就在这里呆着,不要乱动,刚才让你们走,你们骗不走,现在,即使是让你们走,恐怕也会让我的朋友发现的。
所以,你们不妨暂时呆在这里别走,看看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不会?不过,呆在这里,总是凶多吉少的。
二八、一事相求()
说着,将银枪插在腰间,推开客栈那扇破败的门,迎着外面那些未知的黑暗,飞快地飘了出去。
其身法又轻,又快,又准,疾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发出沉重的脚步声,没有冷风吹动白衣蓝氅的猎猎声。
佼佼沈冲他们五个人在屋内看得暗暗喝彩了一声。
然后,只听得那白衣蓝氅的年轻人在荒店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前面立定,冲着那无边的黑暗沉声道:
哈,刘兄,你的轻功越来越好了,小弟在你快要到身边了,才慌忙出来迎接,真是惭愧,惭愧呀。
另一个声音从那未知的黑暗处传来,还未见人,一阵淡淡的,从容的笑声就飘了过来,缓缓地道:
杨兄,让你久等了。
现在,听到这笑声和说话声,那躲在窗户后面一直观望着的佼佼和沈冲也跟着吃了一惊,暗忖道:
哎呀,刚刚看这白衣蓝氅的年轻大叔的轻功的时候还吓一跳呢,没想到来人的轻功更是非比寻常。
刚刚在听到他的笑声的时候,他的人好像还在很远的地方,可是,在笑声之后随即传来说话声的时候,他的人则已经到了跟前。
来人已经从那未知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在那白衣蓝氅的年轻人面前停下,冲着他一抱拳,朗声道:杨兄。
然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猛然转身,朝着佼佼他们所躲着的这个窗子看了看,警觉地道:杨兄,里面有人?
那被叫做杨兄的白衣蓝氅的年轻人也是一抱拳,算作还礼,然后,微微一笑,缓缓地道:哦,只是五个路过的小朋友而已。
来人仿佛有些不解,沉声道:杨兄,你怎么……
那被称作杨兄的白衣蓝氅的年轻人道:哦,既然偶然碰到了,也许就是缘分,缘分到了,是福是祸,随他去吧。
说到这里,猛然转身,冲着佼佼孟青平他们扬声道:喂,你们几个小朋友都出来吧,见见我的好兄弟。
他们虽然一口一个杨兄一个刘兄的,但是,佼佼却隐隐地感觉到,他们并不是那种熟稔已久的老朋友了。
他们倒像是仰慕已久,但才是第一次见面的朋友,所以,彼此之间才会这么客气。
听到那白衣蓝氅的杨大叔的喊声,佼佼和沈冲他们立刻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两人说话的地方。
这个时候,他们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夜色,发现来人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领黑色的宽大袍子,将自己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而他在说话的时候也有些躲躲闪闪的,似乎是对他们这几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小鬼有些不放心。
佼佼见这人对自己鬼鬼祟祟的,说话也不如那白衣蓝氅的杨兄大叔豪爽,便对他产生了很不好的印象,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大客气。
她将来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看着那白衣蓝氅的年轻人,道:大叔,这人就是你的好兄弟?
白衣蓝氅的杨姓男子微微一笑,豪气纵生,朗声道:不错,这正是我的好兄弟,刘兄,这几个就是今晚路过的小朋友。
那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仍然礼貌地冲着佼佼沈冲他们拱了拱手,沉声道:在下刘逸翔,见过各位小兄弟。
说到这里,他从佼佼一直打量到米隆,道:你们几个小朋友……
佼佼嘻嘻地道:哦,你是问我们的名字呀,我叫佼佼。
沈冲他们倒是一副标准的江湖人的口气,学着刚才那人的样子,冲着他一抱拳,朗声道:在下沈冲,人称玉面狐狸。
孟青平抱拳道:飞天狐狸,孟青平。
曲漓江抱拳道:千面狐狸,曲漓江。
米隆冲着那自称刘逸翔的黑衣人嘿嘿地傻笑道:我叫米隆,以前他们叫我大傻狐,不过,佼佼姐刚刚给我改的名字叫做裂鼎狐狸,大小子,你从哪钻出来的。
刘逸翔有些不快。
沈冲赶紧道:刘兄原谅,米隆说话不知深浅,请多多见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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