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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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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眼前出现的这个中年人却……

    但是,蓝玉棠却一点儿也不怀疑眼前的这个中年人的身份。

    眼前的这个中年人虽然是那么得憔悴和落拓,但蓝玉棠确信,这个人就是二十年前那个继剑三十之后新一代的剑神。

    所以,当蓝玉棠在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一丝崇敬和仰慕的光亮。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他总觉得,此刻的白轻衣在他的心目中不仅像个前辈高人,是个江湖中的传说,更像是个亲切的宽厚长者。

    蓝玉棠抬头仰望着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轻衣,望着这个二十年前曾经纵横天下,风靡一时的少年剑客,无限唏嘘。

    时光催人老。

    看来,人世间最公平的莫过于时间了。

    无论是你皇帝老子也好,是平民百姓也好,是江湖第一快剑也好,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老去的。

    想到这里,蓝玉棠忍不住了叹了口气。

    虽然只是轻轻的叹息,可是,白轻衣却像是明显地感觉到了。

    只见他冲着蓝玉棠忽然笑了笑,淡淡地道:年轻人,看到我现在的这副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蓝玉棠却摇了摇头,道:不失望。我之所以叹气,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你这个江湖中新一代剑神的狼狈样儿,而是突然想起了“时光容易把人抛”这句话。

    时间虽然残酷,可以洗刷这人世间的一切,可是,在人们的心目中,白轻衣就是白轻衣,就像剑三十就是剑三十一样,

    所以,无论前辈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觉得失望的,因为白轻衣就是白轻衣,永远都是江湖中不朽的传说,我说的对不对?

    白轻衣没有回答,只是冲着蓝玉棠笑了笑,然后,突然换转话题,冲着他道:令堂现在可安好?

    听到这话,蓝玉棠猛然一愣,仿佛不知道这位江湖前辈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问起了自己的母亲。

    虽然心里觉得很奇怪,但是,仍然点了点头,冲着他微微一笑,缓缓地道:谢谢,家母一切康健,难道前辈认识家母?

    白轻衣笑了笑。

    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又年轻了许多。

    在这个世界上,笑有时候真的可以掩盖住一个人的真实年龄。

    当一个人笑起来的时候,无论多老,都会让人觉得很年轻。

    大概这就是笑的魅力了。

    白轻衣点了点头,眼睛里忽然充满了笑意,仿佛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又让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些往事。

    无论怎么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言行举止都和记忆中的那个被自己视为最大敌手的人剑三十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

    因为他们都是那么得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对世间的一切——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都是那么谦和有礼。

    无论遭遇了什么样的打击,无论情况多么得狼狈和落寞,都始终保持着一刻不朽而纯真的心灵。

    想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站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潺潺的流水在脚下潺潺地流过,仿佛一去不回的记忆,道:

    或许,你也曾经听说过,二十年前我在闯荡江湖的时候,一向都是独往独来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的。

    可是,如果说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人算得上是我的知己我的朋友的话,那就一定是令尊和令堂了。

    蓝玉棠也笑了。

    只见他双手捧着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冲着他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缓缓地道:

    其实,家父和家母也经常在晚辈面前提起前辈,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剑三十之外,最敬佩的人物就是前辈,无论人品,剑品,都没有人可以比得上。

    听到这话,白轻衣眼角甚至还露出一丝顽皮的神色,笑道:二十年不见,只不是不知道令堂的大小姐脾气改了没有?

    或许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二十年前,富甲山庄的大小姐凤飞飞的古怪脾气在江湖上比剑三十的剑还要有名的多。

    而令尊江丰虽然是剑三十的入室弟子,可是,为人却不骄不躁,谦和稳重,很有一代宗师的风度。

    只不过,让人觉得可惜的是,就在令尊令堂在江湖中风生水起,声名日盛,眼看就要有一番大作为的时候,却突然随着剑三十的引退一起退出江湖,专心经营富甲山庄的生意来,真是可惜。

    蓝玉棠的态度更加恭敬了,仿佛在膜拜传说中的神灵,慢慢地走到白轻衣的身边,一脸淡然地道:

    家父家母正是因为跟随剑三十闯荡江湖已久,将江湖中的那些起起落落是是非非全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觉得江湖中的那些虚名都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而已,所以,最后才打定主意退出江湖的。

七一、命令() 
    他们不仅不再过问江湖的是是非非,甚至还定下极其严格的家规,规定富甲山庄的子弟不许再踏入江湖。

    所以,家父虽然得到了剑三十真传的绝世剑法,可是,却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收起所有的兵器剑谱儿,转而教授我琴棋书画,就是不肯教我武功,或许,就是他们已经看出江湖这口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虽然后来我偷偷地学了一身还算不错的武功瞒着他们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不给已经完全退出江湖的富甲山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才改名换姓的。

    在江湖中闯荡了这么多年,不死凤凰的名头确实让很多人羡慕,而前辈你也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

    听到这话,白轻衣将他的全身上下微微都看了一遍,然后,像是对他觉得很满意似的,点了点头,笑道:

    你说的没错,这几年来,不死凤凰的名头已经盖过江湖中任何一个少年侠客,你确实没有给富甲山庄丢脸,更没有给剑三十丢脸。

    你的修为,你的武功,你的气魄,让江湖中人对富甲山庄确实不敢小觑,所以,不死凤凰就是不死凤凰。

    蓝玉棠却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一脸感慨地望着远山,望着从脚底下潺潺而过的溪水,沉声道:

    只可惜的是,最后,我还是给富甲山庄丢了脸,甚至让我们富甲山庄引以为傲的剑三十也因为我而蒙受了耻辱。

    因为在如今的江湖中,大家都认为我不死凤凰蓝玉棠是个出卖朋友,背信弃义的小人,是个彻彻底底的败类。

    而且,我所出卖的又正好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好的朋友,是家父家母的世交,剑三十的义子李存孝。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虽然平日里对索命青衣李存孝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认为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星,可是,在听说我拐走了他的妻子之后,却还要假惺惺地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为武林除害的样子替他鸣不平。

    其实,背信弃义也好,出卖朋友也罢,是武林败类也罢,现在,我已经全都不在乎了,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名而已。

    我所不明白的是,前辈您既然已经在江湖中消失了二十年之久,可又是如何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的?

    白轻衣抬头看天。

    天空中依然有淡淡的云层飘过,只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云层,还是飞鸟的翅膀在扇动的时候荡起波浪。

    然后,白轻衣将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来,看着蓝玉棠,缓缓地道:其实,这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说到这里,他看着蓝玉棠的身后,脸色突然变了变,接着道:你看,这个人现在也已经来到啦。

    蓝玉棠转身,就发现自己的视野里又多了一个影子。

    是快刀向方。

    快刀向方一袭白衫,在深秋的风里飘荡着,在深山和树林之间飘飘然而来,飘落在蓝玉棠的面前。

    而他的那柄轻轻的,薄薄的,几乎透明的短刀就挂在他的腰间,仿佛随着他那飘动的长衫一起浮动着。

    他的那双近乎完美无暇的手则轻轻地扶着刀柄。

    而在他的右手里,则握着一柄白玉箫,一柄除了颜色不同,其他几乎与蓝玉棠的不死玉箫完全相同的箫。

    看到快刀向方,蓝玉棠忽然笑了。

    快刀向方好像也在笑,笑得很坦然,很洒脱,笑得就像是深秋的凉风将树叶吹落下来在半空中打着旋儿。

    看他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中了不解之毒的样子。

    他身上的“浮生三日”的毒好像也已经解了。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解毒的方法?

    就在蓝玉棠为此而感到疑惑的时候,就听见向方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我在孤烟客栈里等了你三天三夜也不见你回来,便独自出来找你了,没想到,真的在这里碰到了你。

    蓝玉棠轻轻地拍了拍长衫的污渍,然后,冲着他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们不是朋友,所以,我要对你说两个字,谢谢。

    快刀向方却摇了摇头,潸然一笑,然后,看着站在河边飘飘然如世外高人般不可方物的白轻衣,道:

    其实,你也用不着谢我,你应该谢谢白大侠才对,因为救你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我只不过接受了他的指点而已。

    蓝玉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轻衣,然后,忽然就笑了起来,是那种会意的笑,是那种不仅是简单的感激的笑。

    而此刻在他的这些微笑中所含的意思,不仅仅是仰慕,更重要的是崇敬,一种晚辈对长辈的崇敬。

    这种笑,或许只有他和白轻衣才能够读得懂,所以,白轻衣也笑了,是那种对后辈的包容和提携之笑。

    蓝玉棠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快刀向方,一脸歉意地道:我们不是朋友,所以,我要对你说三个字,对不起。

    这次,我出来本来是想给你寻找“浮生三日”的解药的,可不幸的是,解药没有找到,我也差点儿中了同样的毒而死掉。

    向方一脸的淡然,道:就是因为我们不是朋友,所以,你也不用说对不起的,更何况,我的毒已经被白大侠给解了。

    说到这里,他拉开衣襟,露出两个被刚刚放过血之后的重要穴道的伤痕,然后,重现拉上衣服,道:

    白大侠虽然没有解药,可是,他却运功打通了我身上的任督二脉,将那些沾染了“浮生三日”毒药的黑血放了出来,让鲜血重生。

    现在,我们已经完全没事了,尽管你没有替我找到解药,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不是朋友,所以,我仍然要跟你说两个字,谢谢。

    蓝玉棠一脸感激地看着白轻衣,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的,转身看着快刀向方,缓缓地道:

    实在对不起,在离开了青烟客栈之后,我遇到了很多事情,一不小心,就将你给我的那只装着密令的锦囊给丢了。

    不过,还好啦,我们现在总算又见面了,所以,请你当面告诉我宫主给我的究竟是什么命令吧。

    快刀向方将白玉箫在手中微微转了几下,仿佛是想用这种方式使得自己的心情尽量放松下来似的。

    然后,沉声道:宫主要你去杀一个人。

七二、朋友和知己() 
    蓝玉棠盯着他的眼睛,锥子一般的目光刺得快刀向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缓缓地道:杀索命青衣?

    快刀向方却摇了摇头。

    他忽然背过身去,看着面前荡动的河流,然后,和白轻衣并排而立,道:是另外一个人,闪电刀,洪辉。

    听到这话,蓝玉棠仿佛觉得很意外似的,猛然一怔,道:杀他?

    快刀向方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近乎完美无暇的手,又看了看蓝玉棠插在腰间的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道:

    对,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拿闪电刀洪辉的人头换取丁月华淡竹草的解药。闪电刀洪辉虽然很厉害,可是,对于你不死凤凰而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蓝玉棠苦笑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心跳好像也在加速,然后,微微地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暗淡而苍白。

    看上去,这个命令简直比让他去杀索命青衣还让他觉得为难似的,他冲着快刀向方微微苦笑了一下,道:

    你说的没错,要杀闪电刀洪辉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是,你知不知道,闪电刀洪辉是什么人?

    快刀向方仿佛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似的,所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你父亲江丰的结义兄弟,是你父亲江丰这一生之中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战友。

    二十年前,在富甲山庄的那一战之中,他跟你父亲江丰一起进入江湖,然后,开始在江湖中斩露头角的。

    后来,你父亲追随剑三十,并且拜剑三十为师,而洪辉呢,则跟随了大侠马面,学成了这套闪电刀法。

    之后,用这把刀纵横江湖二十年,创立了洪门。所以,要你杀他,就相当于要你去杀你的父亲一样。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忽然显现出一丝诡秘的笑,接着道: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可是,对于已经声名狼藉,早就背负着背信弃义骂名的你,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除非是你下不了手?

    蓝玉棠不再说话。

    他只是将湿漉漉的衣服完全敞开来,仿佛是想让那些温暖的阳光尽量地伸展到自己全身的每个部位。

    然后,看了看自己的那双被泡得有些发白的手。

    他的这双手忽然伸到腰间,将插在那里的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拔了下来,在手里优雅地转了几个圈儿。

    玉箫一端的护花铃像是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呼唤似的,轻轻地响了起来,犹如在表达着蓝玉棠内心无以名状的幽怨。

    然后,他猛然收箫,抬头看着快刀向方,忽然问出一个与这完全无关的话题,沉声道:红柳呢?

    向方也在看着他的不死玉箫。

    他看得很认真,看得很入神,仿佛在看蓝玉棠的不死玉箫和自己的白玉箫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同似的。

    然后,笑了笑,淡淡地道:她还跟梧桐在一起,现在,应该还在孤烟客栈里,她好像对你挺关心的。

    蓝玉棠叹了口气,淡淡地道:两个女人一台戏,最后的结果不是没戏唱,就是把戏唱坏,况且,还有一个会坏事的青烟在那里。

    看着蓝玉棠的身影在深秋的凉风中慢慢地消失,快刀向方忽然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感慨的白轻衣,缓缓地道:你在看什么?

    秋风将白轻衣的长衫吹起,犹如海上的鸥群在鼓翼而飞,道:我在看天,看地,看小溪,看这时光的慢慢流逝,。

    快刀向方那双近乎完美无暇的手慢慢地垂下来,绑在白玉箫一端的铃铛随着秋风的波动而微微跳动着,没有说话。

    白轻衣颇有感慨地望着快刀向方,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仿佛是因为在经过二十年的隐居之后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朋友之后所产生的那种莫名的悸动。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地道:老朋友,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真是没有想到,在经过了二十年的风风雨雨之后,我们会以这种形式相见。

    而经过了二十年时间的洗礼,你似乎还保持着二十年前中原镖局那一战中的那种永恒的青春和容貌,而我,却已经成了矍矍的老人了。

    快刀向方那双近乎完美无暇的手,看着挂在腰间的那柄像风一样柔,像叶子一样薄的短刀缓缓地道:

    可是,我还是变了,虽然仍然保持着二十年前的容貌,甚至连这双手也保持着二十年前的完美无暇,可是,我却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快刀向方了。

    我已经由当初那个中原镖局的少镖头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变成了荻镜宫的一个忠实的走狗。

    白轻衣在看着他,仿佛是想看穿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内心真正的想法似的,然后,转身望着脚下那潺潺的流水,道:

    其实,在这二十年来,我们每个人都在发生着变化,只不过你变化的太大了一些而已,你虽然这么说,可是,我却知道,你的内心仍然保持着二十年前那个快刀向方的善良和慈悲,要不然,你不会和蓝玉棠惺惺相惜。

    因为你发现,原来你自己和蓝玉棠有着同样的遭遇,你们都被世俗所误会,所以,能看穿他内心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们本就是同一类人,所以说,二十年的时间并没有从你的身上夺走任何东西。

    快刀向方苦笑了一下,道:说到变化,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恐怕谁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落寞而憔悴的中年人居然就是二十年前那个骄傲自负,眼高于顶的少年剑客白轻衣。

    白轻衣从河边的那块大石头上跳下来,看着快刀向方,一脸平静地道:我曾经的战友,朋友和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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