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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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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退下去之后,屋子里,鱼香茄子的味道好像更浓了。
仿佛是青烟身上那种说不出的香水味道遮住了鱼香茄子的一部分香气,所以,当她从屋子里消失的时候,鱼香茄子的气味儿才逐渐恢复正常。
蓝玉棠坐在红柳的旁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就像是握着一块羊脂美玉,脸上的表情不知道究竟是爱怜,还是温柔。
鱼香茄子的味道虽然散发着诱人的氤氲,可是,蓝玉棠却没有去看一眼,仿佛此刻在他的眼里,再也不会有比红柳更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了。
向方看了看红柳,又看了看蓝玉棠,忽然笑了一下,放下筷子,轻轻地道:昨天,我等了你一夜。
蓝玉棠仍然注视着红柳的脸,甚至连瞄都没有瞄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对红柳说,还是在对蓝玉棠说,道:是吗?
向方仿佛也不介意他的冷漠,只是将筷子在盘子的边儿上轻轻撞了一下,然后,轻轻夹起一块鱼香茄子,像是在为什么感到可惜似的,道:昨天,听白轻候说,蓝玉棠是一个很懂武功的人。
蓝玉棠的目光这才从红柳身山转移到他的身上,高高地挑起眉头,一脸的挑衅,道:你不同意?
向方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而是诡秘地笑了一下。
他将刚刚夹起的那块茄子放进嘴里,闭着眼睛,放慢呼吸,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好长时间没有喘气。
等到舌头将鱼香茄子完全融化,味道完全被吸收之后,他才眯着眼睛,擦了擦沾在嘴角的汁渍,微微一笑,道: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蓝玉棠却将脸扭到一边,去看窗外的天。
好像是起风了,吹得满树的枯叶哗啦啦的响,无尽的旷野弥漫起无尽的秋意,蓝玉棠一脸的凄然,道:我不知道。
向方笑了笑,仿佛觉得这个人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好玩,淡淡地道:可是,我还没有说要问是谁,你怎么就说不知道?
蓝玉棠的眼里忽然暗淡下来,现出一丝莫名的忧伤,冷冷地道:像我这种背信弃义,出卖朋友的武林败类,别人又怎么肯让我认识呢,我即使认识人家,可人家恐怕也要假装不认识我了,是不是?
向方冲着他摇了摇筷子,又笑了起来,笑得很微妙,道:你或许不认识他,可是,你却和他在一起呆过。
蓝玉棠心下猛然一怔,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便看了看他,忍不住道:哦?是吗?什么时候?
向方轻轻地咬着筷子,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又仿佛是在回味着刚刚吃下去的鱼香茄子的味道,然后猛然抬头看着蓝玉棠,朗声道:昨天夜里。
蓝玉棠不语。
向方仿佛是怕他已经忘记了似的,接着提醒他道:我说的那个人叫做宋秋离,我想,昨天夜里你一定遇到过他的。
二十年前,一代剑神剑三十葬剑于葬剑岛之后归隐,新一代的剑神白轻衣突然消失,江湖失去了秩序。
就在大家为了究竟谁才是天下第一剑的称号争个不停的时候,宋秋离突然出现,成为江湖中最抢眼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不知道他的出身,他的师承,他的成长经历,他的人简直就像是忽然就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一夜成名。
就在别人还在为剑三十的归隐感到可惜,惊艳于白轻衣的绝世剑法而不得见其尊荣懊悔的时候,宋秋离就已经击败华山三剑,娥眉四秀,点苍七英,冷血十三杀手,成为江湖中名副其实的后起之秀。
那个时候,大家虽然喜欢拿他的成名方式和白轻衣相提并论,可是,他和白轻衣的剑法走势却又完全相反。
白轻衣的剑法虽然凌厉,迅疾,带着种不可一世的自负,可是,却又很柔和,甚至带着点儿浪漫的色彩。
就像是十二月的天空里飘下来的雪,虽然寒气逼人,带着肆虐的放旷,却又折射出怡人心境的光华。
而宋秋离的剑法则凌厉,偏激,甚至冷酷,就像是六月里忽然而来的狂风暴雨,从一开始就给人一种乌云压顶欲摧山的压抑感。
接着便是一阵狂扫之势,还没有等你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倒毙在他的剑下。
可是,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却又好像存在着某种相死之处。
白轻衣骄傲,自负,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剑已经成了他生命的全部,他的人已经与他的剑完全融为一体。
而宋秋离几乎也是一样。
所以,才会有人把他称做白轻衣第二。
可是,白轻衣只有一个,就像是江湖中永远只有一个剑三十一样。
况且,宋秋离也不想做白轻衣第二,他要做的是他自己,他要做的是天下第一剑宋秋离,所以,他才要找白轻衣一决高下。
所以,他才上掷金山庄。
大家都以为这才是他要山掷金山庄的真正原因。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这二十年来,掷金山庄迅速在江湖中崛起,势力发展迅速,让其他帮派有种被吞并排挤的恐惧感。
他们虽然不像其他的帮派那样,在南七北六十三省设立分舵和分堂,广招门徒,可是,掷金山庄的势力却又以另外一种方式遍布各地。
因为凡是把性命输给掷金山庄的人,都会被送到江湖中的各个地方,以掷金山庄奴隶的身份赚钱,一直赚到将自己的生命赎回来为止。
而奴隶必须是听命于主人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些奴隶又全部都是掷金山庄分布在各地的势力。
而这些势力或者使用武力,或者使用智谋,或者是打探收买消息,所以,借着这些奴隶的帮助,掷金山庄的声威日益壮大,名头越来越响,大有称霸武林之势。
小小的掷金山庄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成了几乎能够与葬剑岛分庭抗礼的势力。
掷金山庄虽然在表面上做的是赌场生意,可是,明眼人却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在他们的背后,一定还有一股更强大的势力在支撑着。
而且,用不了多久,整个江湖就要被这股强大的势力所支配。
四十、武学世家()
而掷金山庄只是那个幕后黑手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所以,宋秋离才借着找白轻衣比剑的机会来到掷金山庄,因为他很想弄清楚,在背后操纵掷金山庄的,究竟是什么人。
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在掷金山庄浇了二十年的菜。
他本就是一个把自己的生命与自己的剑已经合为一体的剑客,人剑合一的剑客绝对不会做那种为了赌而把自由输掉的蠢事的。
假如他不是有某种目的的话,又怎么会做这种蠢事呢。
宋秋离自以为自己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是,白轻候仿佛也看穿了他的心思。
所以,当宋秋离故意押上自己的性命并且输掉的时候,他就故意把他安排在掷金山庄后山的菜园里。
他就是想让给宋秋离一个可以如此亲近地调查查自己底细的机会,他就是想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宋秋离还是没有机会,因为在他种菜的这二十年之间,非但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反而增添了更多的疑虑。
从表面上看去,掷金山庄只不过是孤立在半山腰上的一座普通庄园而已,仿佛跟外面没有什么联系。
可实际上,他简直就像是一张无穷大的网,大网里面套着小网,小网之间又相互交错,使得呆在里面的那些人根本就无法看清楚这些网与网之间的关系。
连呆在里面的人都看不清楚,更何况外是置身事外的人呢?
在江湖中,掷金山庄简直就像是一个奇迹,一个迷团,令人根本就琢磨不透,却又不能无视他的存在。
就像是结冰的水面,表面上看去,平平静静,毫无凶险,可是,在冰面之下却波涛汹涌,潜藏着无限的杀机。
就在这样一个疑团一样的掷金山庄里,宋秋离浇了整整二十年的菜。
他每天都重复单调枯燥的生活方式,提水,浇菜,吃饭,睡觉,然后,再提水,浇菜,吃饭睡觉……
如果不是一定查清掌控着掷金山庄背后那股势力究竟是谁的信念在支撑着他的话,恐怕他早就疯了。
况且,菜园里的园丁生活虽然平静,闲淡,可是,实际上却凶险万分,暗地里却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在监视着他。
他想查清掷金山庄的底细,可是,掷金山庄好像也想查清他的底细。
他们也实在很想知道,这个不惜以自己的身家生命为赌注的家伙潜入掷金山庄,究竟有什么企图,在他的背后,究竟又有一股什么样的势力。
他们双方就这样相互周旋着,一直对峙了二十年,双方谁也没有摸清谁的底细,谁也没有查出谁的来历,所以,相处得也算平安无事。
宋秋离沉得住气,掷金山庄更能沉得住气,反正菜园就是一个菜园而已,谅你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他们能等,可是,宋秋离却不能等。
他已经在里面等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虽然算不上很长,可是,人的一生又能有几个二十年呢。
他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就这样浪费在菜园里。
有好几次,宋秋离都想放弃了,可是,他在没有完全赎回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是绝对不能离开的。
凭他的剑法要想离开这里,想必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可是,他一旦离开,掷金山庄马上就会将他背信弃义私自逃离掷金山庄的事情公布于江湖,让他身败名裂。
他甚至有点儿后悔,当初为什么选择在菜园里种菜来赎回自己的自由呢?
他就是再种上一百年的菜,也不能种出一百万两银子的赎身钱的——这恰恰是他当初把自己所押的数目。
尽管有点儿后悔,可是,他却又不得不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种菜。
这二十年来,宋秋离也已经变了很多,变得甚至脸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他已经从原来的那个意气风发,骄傲自负的少年剑客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园丁,没有横刀立马,也没有血染征衣,他甚至连菜园都未踏出过半步。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菜园里提水,浇菜。
因此,江湖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他根本都不知道。
江湖中又有哪些少年剑客后浪推前浪,意气风发,斩露头角,他也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的是,此刻,在背后操纵着掷金山庄的那股强大的势力已经开始在江湖中蠢蠢欲动了。
他只知道的,在他的四周,每天都有无数双的眼睛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那是猫头鹰一般冷酷的眼睛,那是毒蛇一般的眼睛。
他虽然看不见那些猫头鹰般冷酷,毒蛇般恶毒的眼睛的主人,可是,却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这个时候,他好像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入了一个预谋已久的口袋里,自己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所以,他只有更小心。
而蓝玉棠这个名字,他还是从另外一个奴隶的口中得知的。
那个奴隶虽然没有说蓝玉棠究竟是多么多么的厉害,可是,从他在提起蓝玉棠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里所流露出的那种炽热的眼神里,宋秋离就已经明白了蓝玉棠这个人究竟有多么多么厉害。
蓝玉棠?
在之后的几天里,蓝玉棠的名字一直在他的脑袋里久久徘徊,就像是突然闯入他内心世界的影子,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
他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蓝玉棠这个名字,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他,可是,他却又隐隐觉得,他跟这个蓝玉棠好像很熟,就像是早就认识的朋友。
既然这个人在江湖中迅速地崛起,那他一定是个武学世家的子弟,可是,在江湖中的武学世家中,好像没有姓蓝的。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他越来越觉得好奇,这种好奇促使他越来越无法安静下来,这种好奇感使得他原本已经淡然的心再次膨胀起来。
于是,他的脑袋里开始蹦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一个极其危险的想法。
这个想法就是,他一定要离开这里。
这种想法使得他表现得更加不动声色,更不能显现出任何的破绽,可是,掷金山庄好像也已经猜出了他的意图。
所以,白轻候才会请快刀向方杀他。
白轻侯本来是想放出消息说宋秋离私自逃离掷金山庄背信弃义的,可是,他最后还是决定要杀了他。
因为白轻侯觉得,他在这里呆了二十年,一定查到了掷金山庄不为人知的东西,虽然外面的人不会相信一个背信弃义的人的说法,可是,他不能冒险。
或者说,白轻侯个人对宋秋离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不想杀他的,可是,操纵着掷金山庄的那只黑手却非杀他不可。
四一、莫名的熟悉感()
现在,那只黑手已经准备妥当马上就要起事了,他不想因为宋秋离的突然逃走而破坏自己的计划。
所以,他一定要宋秋离非死不可。
即使宋秋离不逃走,他好像也已经有杀了宋秋离的打算,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肯定是自己起事的时候的一个钉子。
所以要杀宋秋离是势在必行的。
关于快刀向方这个人,宋秋离还是有所耳闻的。
快刀向方在二十年前好像就已经很有名了。
那个时候,他好像还只是中原镖局的一个镖头,在中原镖局那一役中,却和剑三十一起识破了那场重大的阴谋。
二十年前在行走江湖的时候,宋秋离好像还和快刀向方有过一面之缘。
在他的记忆中,那是一个年轻有为,浑身正气的年轻人,可是,却不知道为何会来杀他,难道他也和掷金山庄幕后的那股势力有什么联系?
既然那股势力可以操纵掷金山庄,那么,也就一定可以操纵中原镖局。宋秋离这样想,可脸色更加难看。
但是,无论怎样,快刀向方还是来杀他了。
宋秋离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当然,也不是一个轻易就可以被杀死的人。
这二十年来,他的“一剑九式”不仅没有退步,反而比二十年前更加精进,已经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
这二十年来,他的手虽然没有摸过剑,可是,他的心里并没有忘记过剑,更没有忘记他是一个剑客。
经过这二十多年的沉寂,他忽然悟出了他的剑,原来不仅仅有九式,还有第十式,甚至是十一式。
这第十式,是前面九式的精华。
在经过前面九式的积累沉淀之后,第十式也就慢慢地出来了。
这和蚁穴溃堤是同一个道理。
随着蚁穴的增加积累,千里之堤就会突然崩溃。
虽然他暂时还没有试过这第十式的威力,可是,他却知道,当今天下,能够抵当他这第十式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
他甚至有种预感,等到他悟出这第十一式的时候,恐怕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住,就像是骑手无法控制自己的坐骑一样。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么,他的最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用自己的生命祭奠这第十一式。
二十年前,他的“一剑九式”就已经击败了天底下所有的高手,成为江湖中风头最劲的后起之秀。
所以,他才要找白轻衣决斗。
当然,他之所以要找白轻衣,并不是仅仅是因为,白轻衣刚刚打败了剑三十,成为天下第一剑,打败了白轻衣就可以夺得争夺天下第一的虚名。
他找白轻衣的想法仅仅是跟白轻衣当初找剑三十决斗的想法一样,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剑法到底达到了哪种境界。
对于这样一个满怀信心的剑客,无论是过了十年还是二十年,都不会放下剑客的自负和骄傲的。
可是,最后他却偏偏在快刀向方追杀他的时候落荒而逃了。
那个时候,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当他看到向方那双完美无暇的手在慢慢摸向挂在腰间的那柄轻轻的,薄薄的,几乎透明的短刀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会逃的。
难道是因为他在这座菜园里呆得太久了,已经使他失去了面对挑战的勇气?
难道是向方在跟他说话的时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强烈的杀气,使得他忽然对自己的剑法失去了信心?
还是,还是他真的怕死?
但是,不管怎么说,最后,宋秋离还是逃跑了。
这样一个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名满江湖的人,居然真的逃跑了。
没有人相信,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可是,这却是真的,在面对快刀向方的时候他真的狼狈地逃走了。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怕死,他也并不是真的对自己的剑失去了信心,而是因为,他已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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