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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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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得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了,这次你要是不听我的话,还是会把银子全都都输光的。
小宝狠狠地“呸”了他一下,大声道:哼,听你的才会把银子都输光呢,哪儿凉快给我哪儿呆着去吧。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在这里嘻嘻哈哈地闹着,别人呢,也跟着一起起哄,本来就快要冷清下来的场面因为小宝的赢钱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现在,已经是深夜,可是,赌场里的人依然很多,也很热闹,虽然大家的手里连一个铜板也没有了,却没有一点儿要离去的意思。
大家纷纷围在赌桌前,看着别人在那里过瘾。
蓝玉棠静静地坐在那里,将一锭银锞子拿在手里上下来回丢着,也不知道是考虑着该押大押小,还是正在想其他的事情。
周围那些看客散发的喧嚣的嬉笑声,吵得他有点儿头晕,他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仿佛灌满了泥浆。
他忽然没了精神,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轻轻地揉了揉胀胀的太阳穴,真的很想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外面很黑,也很冷。
外面的露水应该很重吧。
屋子里因为人太多的缘故,空气有些污浊与闷热,每个人都满头大汗,可是,蓝玉棠仍然忍不住裹紧长衫。
好像是起风了。
是晓风残月。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一个人,但是,这个人绝对不是丁月华,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女人,红柳。
红柳只是一个妓女。
大家似乎都听说过,蓝玉棠是索命青衣的好朋友,他们曾经惺惺相惜,啸傲江湖,后来甚至结成了兄弟。
可是,在三个月前,蓝玉棠却突然带着索命青衣的女人跑了,所以,他立刻成为江湖中最令人唾弃的人。
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背后有没有什么隐情,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没有人追究,也没有人敢追究。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原来江湖中那位赫赫有名的不死凤凰蓝玉棠只不过是个出卖朋友,背信弃义的小人而已。
甚至连索命青衣都这么认为。
可是,蓝玉棠只有忍,只有背负着这个骂名。
他不想解释什么,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他要的只是一个坦然。
只要自己没有做过那种对不起天地良心,对不起朋友道义的事情,他的心里就是坦然的。
至于别人说他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相信,总有一天,索命青衣一定会明白他的苦衷的。
总而言之,他和丁月华之间,仍然是清白的。
所以,他现在心中突然想起的,只是红柳,而不是丁月华。
他和丁月华之间,仍然是清白的叔嫂关系,而不是夫妻关系。
红柳虽然只是归云庄的一个妓女,可是,蓝玉棠却总觉得,她有着跟其他妓女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比方说,她的风情,比方说,她的温柔,比方说,她那哀怨委婉的神情,以及少女的娇羞和女人独有的韵味儿,都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蓝玉棠并不是那种没有见过女人的男人,蓝玉棠也不是那种缺少女人的男人,可是,自从见到红柳之后,蓝玉棠就再也不想去找其他的女人。
他发誓要将红柳带出那个万恶的火坑,虽然他不能娶他,可是,他却不能再看着她去干那种肮脏的事。
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红柳却不愿意跟他走。
平时,红柳很少说话,也很少笑,她总是文文静静地坐在那房子里,一脸的哀愁,一脸的多愁善感。
她从来就不解释不愿意跟他走的原因。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蓝玉棠虽然是一个极度大男子主义的人,可是,他尊重她的选择。
既然红柳却不愿意跟他走,那么,他只有留下来,留在掷金山庄,白天赌钱,晚上跟她在一起。
如果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的话,蓝玉棠也许会觉得满足的,因为他已经背负了太多太多的骂名。
他虽然是个火一般坚强的男子,可是,他也有累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他只能从红柳的身上找到安慰和温存。
当然,他所需要的安慰和温存并不仅仅是在肉体上的发泄,更多的是,他在她的身上找到了精神上慰藉和寄托。
红柳是个沉默的女人,她从来就不会问他是什么人,也不会因为他背负着背信弃义,出卖朋友的骂名而看不起他。
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
赌完之后,他本来想回去和红柳好好温存一下的。
即使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只是那么抱着她,两个人就那么相互对视着,看着彼此的呼吸,他的心也会得到少许的安宁。
可是,偏偏今天晚上,红柳突然又有了另外的男人。
红柳只是一个妓女,只要是有钱的男人,都可以暂时得到她,他蓝玉棠不是她的丈夫,所以没有权利管这些。
所以,蓝玉棠今天只有在赌场里过夜了。
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即使是他在三个月前为了疗伤不得不和丁月华共处一室,裸身相对的时候,仍然没有单独在外面过夜的经历。
只因为丁月华是他的大嫂,更因为,他们都是江湖儿女,所以,根本就不会在意那些世俗的礼节。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丁月华的伤势太重,必须要由他来照顾。
因为李存孝为了奔赴葬剑岛之约,已经将她托付给他了,所以,他不能离开,所以,他必须时刻呆在她的左右。
可是,今天——
蓝玉棠也算是江湖中有名的美男子了。
不死凤凰的意思,不仅仅是因为他有着坚强的毅力,火焰一般的斗志,就像是打不倒的凤凰一般,更因为他的相貌出众。
此外,蓝玉棠虽然不是什么富甲天下的侠客,虽然没有什么强大的靠山,可是,他的身上绝对不会缺钱花的。
如果他愿意的话,每天晚上拥有一个女人都可以。
可是,自从在见到红柳的那一天开始,他已经决定,他不再需要其他任何的女人。
他只要红柳。
一想到红柳,蓝玉棠就想到了今天留在她那里过夜的那个男人,想着原本应该趟在他怀里的红柳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他紧紧地咬着嘴唇,真的想杀了那个男人。
他的不死玉箫就插在腰间,顶端的护花铃在夜风中叮叮作响,可清脆的铃声又很快被淹没在喧嚣的人群中。
那柄箫的样式跟快刀向方的那柄完全一样,只不过颜色不同而已。
向方所拿的是一柄白玉箫,而蓝玉棠所拿的却是一柄血红的箫,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样艳丽,就像是跳动的火焰。
十五、规矩()
有人说,这柄玉箫上的红色就是用别人的鲜血染红的。
也有人说,红色是火焰的颜色,因为凤凰要经过火焰的洗礼之后,才能永生,就像是凤凰涅磐。
可是,在蓝玉棠自己看来,他的这柄玉箫除了质地和颜色显得稍微有些异样之外,好像跟其他的玉箫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只不过是一柄很普通,很平凡,甚至毫无过人之处的玉箫而已。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众所周知的是,从这管玉箫的那七个孔里吹奏出来的曲子,却可以将你带入一个死亡的境界里。
甚至是当你还在完全沉浸于曲子所带来的那种美妙的境界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入了死亡的深渊。
这是一柄杀人的玉箫。
但是,当蓝玉棠在红柳的房子外面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的那只原本已经紧紧握着玉箫的手,却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他并不是没有信心杀了那个男人,也不是不敢杀了那个男人,而是,那个男人有一双几乎完美无暇的手。
在这双完美无暇的手里,左手握着一把轻轻的,薄薄的,几乎透明的刀,而右手,则握着一柄跟他一样的箫——只是颜色有所不同而已。
一个是白玉,就像他的手一样洁白无暇,一个是红玉,有着火一般的颜色。
在这个世间,恐怕只有快刀向方才会有这么完美无暇的一双手,恐怕也只有快刀向方才会有一柄跟他一模一样的玉箫。
甚至也只有快刀向方才能跟他吹出一模一样的曲子。
因为,他们曾经是朋友。
因为蓝玉棠有求于荻镜宫,所以,不得不和他做朋友。
可是,他知道,快刀向方虽然是荻镜宫的人,但是,他却并不是个很坏的人,甚至可以这么说,他还是一个修养极好的人。
如果他想要女人的话,就凭着他那双天下无双,完美无暇的手,拥有的女人一定比他不死凤凰要多得多。
今天,他之所以要到红柳那里,一定是因为有其他的事情,而不是看上了红柳。
红柳在他蓝玉棠的眼里,虽然是个绝色的大美人,可是,在他快刀向方的眼里,恐怕什么都不是。
那么,他找红柳究竟有什么事?
蓝玉棠陷入了沉声。
自从三个月前他加入了荻镜宫之后,宫主总是交代他去做一些他自己根本就不想,也不愿去做的事,可是,为了丁月华的伤,他又不能不去做。
因为丁月华的伤是一种极其严重的内伤,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荻镜宫的淡竹草才能够解救。
索命青衣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索命青衣曾经将丁月华托付给他照看,所以,无论遭到什么样的误解,无论用什么法子,他都要将丁月华的伤治好,他都要还索命青衣一个完完整整的丁月华。
所以,他才带着丁月华离开,所以,他才去投奔荻镜宫,因为他知道,只有荻镜宫的淡竹草才能够救她。
他甚至不惜发下重誓,只要荻镜宫愿意替丁月华治病,就答应帮他们做事,一直到丁月华的伤完全好了为止。
眼看着就要到了向荻镜宫索要解药的时候了,那么,是不是向方又带来了什么新的任务要向他交代?
想到这里,蓝玉棠仿佛再也坐不住了。
他决定回去一趟。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耽误了索要淡竹草的事。
他一再地告诉自己说,他这次回去,绝对不是想找红柳,而是想问问,快刀向方究竟带来了宫主的什么任务。
可是,这个理由,恐怕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
因为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眉宇之间,已经充满了醋意,铺天盖地的紧张不安让他再也坐不下去了。
他终于还是站了起来。
听到轻轻的敲门声,红柳一直皱着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还以为是蓝玉棠回来了,忙起身去开门。
可是,等到门打开之后豁然发现,进来的这个人居然不是蓝玉棠,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白衣人。
白衣人就那么站在门外,冲着她微微笑着,笑得很随便,可是,这随便的笑容却又是那么得迷人。
他的笑容足以让她忽略了他的实际年纪。
从表面上看起来,他虽然还很年轻,有种初出江湖毛头小子才会有的那种青涩,可是,仔细看过之后又会发现,其实,他已经不是那么年轻了。
他英俊潇洒,可是,又不是那种绣花枕头式的英俊,不带有任何的粉脂味儿,在他的眉宇之间还带着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其实,这还不是最吸引红柳的地方。
因为让红柳真正怦然心动的地方,不是这个男人那张英俊得几乎让人窒息的脸,而是他的那双手。
那是一双完美无暇的手。
那是一双甚至连天底下最自信的女人都要嫉妒的手。
红柳在第一眼看到这双手的时候,甚至都法想象,这么完美无暇的一双手,怎么会长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看着他的手,红柳的眼睛里立刻绽放出火焰一般的光彩,就像是看到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这却是一双无价的手。
红柳虽然已经看得出神,可是,向方却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安拘谨,他甚至还朝着她微微笑了一下。
然后,将那柄白玉箫在手里打了个潇洒的旋儿,顶端的铃铛叮当作响,淡淡地道:今天,我要在你这里过夜,不知道方不方便?
红柳本来是要拒绝的,因为她忽然想起了蓝玉棠。
蓝玉棠虽然也只是到她这里寻欢作乐,找她发泄的世俗男人中的一个,可是,对她却实在是不错。
他并没有像其他的男人那样,看不起她。
她甚至觉得,蓝玉棠可能已经爱上了她,而她对蓝玉棠好像也又那么一点点的好感,而这种好感却又偏偏不是妓女对嫖客的那种逢场作戏的好感,而是一种情人对情人打从心底萌发的那种感情。
她想,自己好像也已经爱上蓝玉棠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在想着关于蓝玉棠的种种情感的时候,眼睛却又偏偏一直在盯着向方的手。
这是一双完美无暇的手。
看着,看着,然后,她就忍不住点了点头。
她实在又有点儿不大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点头的,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他的这双完美无暇的手?
他的这双手上,仿佛有种不忍让人拒绝的魔力。
向方仿佛也已经预料到,她根本就不会拒绝似的,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绝得了他的这双完美无暇的手。
所以,他冲着她会心地笑了笑,抬脚就走了进来,就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那么随便,四处看了看。
他将那柄白玉箫插在腰间,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壶倒了一杯水慢慢呷着,眼睛虽然眯着却充满了笑意。
而红柳就像是突然失语了一般,在面对着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把门小心地关上,然后,再把一盆花摆到窗台上。
这表示,她的屋子里已经有了客人,其他的客人请不要再打扰了。
这是她们这里的规矩。
十六、烛火柔情()
可是,向方却突然放下茶杯,信步走到窗前,顺手把那盆花拿了下来,然后,轻轻地放到墙角,摘下一朵,放在鼻子底下细细地嗅着。
红柳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仿佛有点儿不懂似的,便冲着他笑了笑,道:公子,请把那盆花放到窗外吧。
向方却摇了摇头,轻声道:外面天太冷,花儿会受不了的,还是放到房子里比较,花和美人一样,都是需要别人爱护的。
红柳不想反驳,也不愿意反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公子怕是第一次来,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
向方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笑道: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规矩,我也不想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规矩,我只知道,我今天要在你这里过夜,我只是想在你这里等一个人,等一个非等不可的人。
红柳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觉得,眼前这个有着一双完美无暇的手的男人实在有些固执,却又偏偏固执得可爱。
蓝玉棠看了看她,忽然笑了起来,淡淡地道:我想,此刻,你的心里一定在想,我这个人实在是有些固执了,不过,固执得又有那么一点儿可爱,是不是?
红柳的心事被看穿,好像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了。
眼前的这个家伙,不仅有一双好看的手,而且,还有一副能洞穿人的心事的观察力,真是有点儿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她便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半靠着折叠起来的被子,然后,盯着向方那双端着杯子的手看。
白玉瓷的杯子,白玉一般的手,相互交错重叠在一起,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美。
看着,看着,仿佛又出了神。
也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应该已经到二更了吧。
深夜的风轻轻地敲打着窗纸,可是,房里那些原本淡淡的烛光却忽然变得更加明朗起来,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不停地跳动着,已经爆出了很长的一段烛花。
向方端坐在桌前,一只手靠在桌子上,手里握着那只白玉杯子,眼睛则盯着自己手中的白玉杯子看。
而红柳则看着他的手。
爆出的烛花慢慢地倒下来,烛泪涌动,发出“哧哧啦啦”的声音。
红柳这才赶紧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走过去,微微地挑了一下烛花,然后,看了看外面那些黑咕隆咚的天,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想,今夜他不会再来了。
向方忽然笑了笑,将手中正在把玩的杯子放下来,看着红柳,淡淡地道:你说的那个他,是不是蓝玉棠?
红柳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东西,然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蓝玉棠是什么人。
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肯说出自己的名字的,因为他们自己好像知道,来这里是一件很肮脏的事。
尽管他们也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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