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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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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快乐,最单纯的时候。
那个时候,虽然因为贪玩而挨父亲的揍,但是,却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烦恼,也没有这么多复杂的想法。
无论贫贱富贵,大家相处得都很融洽。
虽然有时候可能会因为一点儿的小问题而出现争执的场面,可是,争执归争执,过不了多久又和好如初了。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却开始变得越来越生疏了,彼此见面的时候,也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熟悉。
他只是不大明白,人和人之间,本来是可以做朋友的,可是,却为什么偏偏相互厮杀,相互争斗?
而这些厮杀争斗也仅仅是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名分。
即使是世仇,可那也只是上一代的事,上一代人的恩怨就应该上一代的人解决,为什么要牵扯到下一代?
这种无谓的争执已经让他厌倦了生活。
他常常会想,我为什么要生在风家,我为什么是个世家子弟,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农家的孩子,也许会更快乐一些的。
忽然,一阵风从远处那茫茫的戈壁上吹来,拨开那些淡淡的云层,太阳也露出了她少有的美丽。
风一飞忽然从太阳上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美丽的脸,一张比云彩还要漂亮,比太阳还要灿烂的脸。
对啦,那是双双的脸。
他是新郎,双双是新娘。
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这个时候,他们本来应该是站在花堂里开始拜天地了,或者是正战战兢兢地想象着他的那些朋友是如何闹他们的新房的。
可是,此刻他为什么又会一个人站在这里?双双在哪里?他的手上和身上为什么会沾满浓重的血腥?
血,血,血……就像浓艳的玫瑰,正在慢慢地绽放开来。
他忽然感到一阵难以抑止的狂躁。
在冥冥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把狰狞而沉重的刀,正朝着他的脖子砍来,朝着他的双手双脚砍来,朝着他的胸口砍来。
他的全身眼看就要在这柄刀下被撕成碎片。
他很乱,很着急,很想寻找一件什么可以用来抵挡的武器,可是,他的双手已经完全疲倦无力了。
他的双足甚至连移动都很困难,他的眼睛也已经开始模糊,很想闭上眼睛,好好地躺下来睡一觉。
他甚至已经无法呼吸。
沉重的刀锋夹带着沉重的刀风,犹如霹雳,从天空一闪而过,劈头盖脸地劈了下来,朝着他的脖子,他的双手,他的双脚。
他无力抵挡。
他的手里没有刀,没有剑,没有任何武器,即使有,可是,他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来挡了。
难道他只能等死吗?
那两个轿夫正在向他慢慢地逼近,逼近……
他们那野兽般的目光中闪烁着残忍的恶意,犹如在盯着陷阱里的猎物,只是残忍地在盯着猎物苦苦地挣扎着。
等玩累的时候,才会夺去猎物的性命。
可是,突然间,他们就出手了。
他们仿佛已经看准了,此刻的风一飞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甚至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即使他像猫一样有九条命,这一次,他们也要让他在他们的双刀之下丧生,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复活的机会。
对于他们的这一击,他们有绝对的把握。
在他们看来,这一仗,他们是最后的出手,等他们出手之后,那么,他们就算是可以大获全胜了。
最后出手的,往往都是最厉害的高手。
他们确实是雷家请来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他们的身手,雷庭恩确实是非常地欣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轻易出手的。
因为他想保留他们的实力,等到最关键的时候,再对敌人进行致命的一击,摧枯拉朽式的一击。
他不想让敌人过早地看穿他们的招式而有任何防备。
平日里,他们就像是雷庭恩的左右手一样,出击的速度,力量,以及破坏力,就像是他的两个拳头,威猛而无懈可击。
当雷庭恩看见他们闪电般地向风一飞出手的时候,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不忍心看到风一飞在他们的凌厉的刀法的猛烈攻击之下变成碎片,而是在集中全身所有的精力,想好好地听一听风一飞全身的肌肉和骨架被击中,变成齑粉的时候,所发出的美妙的凄惨声,以及那像狗一般悲哀的嚎叫声。
接着,果然传来了惨叫声。
但惨叫不是一声,而是两声。
雷庭恩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两个轿夫正捂着空空的袖子,倒在地上翻滚着,像狗一般的哀号着。
而卓不凡就站在他们的旁边,手中握着一把短刀,一把薄薄的,轻轻的,几乎是完全透明的短刀。
他还保持着刚才出手砍掉那两个轿夫手臂的姿势,那么得美,那么的凄美,犹如在写一首凄美的诗,犹如在弹一架沉重的古琴。
雷庭恩看着他的刀,眼神里忽然闪现出一丝莫名的光。
谁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究竟是害怕,是恐惧,还是蔑视?是佩服,是讥笑,还是真心的称赞?
然后,他忽然又笑了起来,但这笑容却如从冰山的顶峰折射出的阳光一般,冷冷的道:好快的刀。
他就这样看着卓不凡,冷冷的,不知所谓的。
卓不凡虽然一刀砍掉了那两个轿夫的手臂,可是,他自己的胸口上也已经被那两个轿夫手中的刀击中,划出了好几道凹槽。
同时,她的小腹也被两人凌厉的腿风踢中,然后,站立不稳,猛然一口鲜血,从他的嘴了喷了出来,凄美得犹如一首诗。
是杨万里所谓的映日荷花别样红。
六四、雪中盛开的梅()
风一飞猛然一声惊呼,赶紧跑过去,将卓不凡扶住,然后,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颤声道:卓大哥。
可是,卓不凡仿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
只是他的神情有些凄然,苦笑了一下,道:一飞,真是对不起呀,恐怕我要是有负四叔的重托了,虽然我已经尽了力,可是,仍然没有能够照顾好你,假如我死的话,真是没有什么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四叔了。
风一飞的眼睛忽然一热,眼泪已经充满了眼眶。
他紧紧地握着卓不凡的手,激动地几乎都已经说不出话来,道:不,卓大哥,你……做得很好,我爹是绝对不会怪你的,
我们风家只救过你一次,可是,你却救了我风一飞一生,我风一飞这辈子能够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值了,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下辈子,我们还做朋友。
卓不凡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嘴角动了几动,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紧紧地抓着风一飞的手,眼睛似乎也湿润了。
他望着倒在地上的那些朋友,有的已经死去,有的还在苦苦挣扎着,他的眼睛里忽然变得空空落落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愧疚,还是悔恨。
他将长衫的下摆猛然一撩,紧紧地掖在腰带里,然后,从地上挑起一把剑,放到风一飞的手里,然后,挥开短刀,冲着风一飞道:
好,一飞,今天我们就杀他个痛快,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那么,等我们到了阴曹地府,千万不要喝孟婆汤,一定要记住彼此的样子,下辈子还要做兄弟。
风一飞的脸上突然现出了光辉,道:好,如果阎王老爷非要咱们喝孟婆汤忘掉彼此的模样的话,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大闹阴曹地府。
他们两个人忽然豪气顿生,似乎已经不是在求生,而是在求死。
这种豪气忽然让雷庭恩有点儿不寒而栗。
他这一生,虽然杀人无算,每次看到那些人痛苦地倒下的时候,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杀过这样的人。
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在临死之前,居然还有这种气势。
但是,雷庭恩还是笑了起来。
他知道,他现在笑得绝对不会太早。
他更知道,胜利还掌握在他的手中。
刚才那两个伤了卓不凡的轿夫,虽然各自少了一条手臂,但是,此刻他们还是站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脸上的表情更加凶狠了,就像是受伤的老虎。
而另外那两个一直站在轿子旁边暂时还没有任何动静的轿夫也慢慢地逼了上来,将风一飞和卓不凡紧紧围住,蓄势以待。
此刻,只要雷庭恩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况且,雷庭恩还没有出手。
虽然他们谁也没有见过雷霆恩出过手,可是,他们却都知道,雷霆恩的武功有多么得可怕和震撼。
雷庭恩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出手,是因为,他相信只要这四个人,就已经足以要了风一飞和卓不凡的命了。
而他,只是一个观众。
他要站在圈子的外面,好好地观赏这场有趣的游戏,他很想看看风一飞在临死前垂死挣扎的可怜样子。
等到他玩腻了这种把戏的时候,就会突然出手。
他的武功虽然还比不上索命青衣,比不上快刀向方,可是,他却相信,只要他出手,此刻的风一飞和卓不凡恐怕连他的三招都接不住。
他有这个信心,所以,他才会显得如此轻松。
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拍了拍手掌,道:好感人的兄弟情深,既然已经约好了下辈子还做兄弟,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风一飞的脸上忽然一阵抽搐,狠狠地瞪着雷庭恩,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雷庭恩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残忍而冷酷的笑,道:怎么,你还不服气?
风一飞大声道:姓雷的,我风家究竟与你有何冤仇,你非要在今天对我们赶尽杀绝,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你女儿的大喜之日?
听到这话,雷庭恩的脸上就像是忽然被什么给咬到了似的,表情更是阴暗而毒辣,冲着他冷冷地道:
哼,你还有什么脸面敢提我的女儿,如果不是你勾引她,教唆她,她有怎么会进你们风家的大门,
如果不是她进你们家的大门,你又怎么会死得这么快?既然那个不要脸的丫头进了你们家的大门,就是你们风家的人,
只要是你们风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而从今天开始,江湖上将不会再有风家堡这个招牌了。
风一飞狠狠地“啐”了他一下,大骂道:姓雷的,你不是人,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他妈的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你一定要将风家赶尽杀绝,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雷庭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犹如在舌头上滑动的钝刀,咬着牙道:为什么?难道你的老子风翠山没有告诉过你,风家是雷家的世仇吗?
我们两家的仇恨从上辈子就已经结下来了,这个世间,有你风家就没有我雷家,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风一飞咬了咬嘴唇,大声道:可是,既然那都是上辈子的仇恨,当我们的先人都已经死去的时候,这笔仇恨就已经已经彼此勾销了,为何还要牵扯到我们后人?
难道我们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替上辈子的人偿还仇恨?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倒不如做一头猪。
雷庭恩抬脚将躺在旁边的一具风家的尸体踢道一边,冷笑着道:只可惜你不是一头猪,只可惜你是风家的独生子。
父债子还,既然你姓风,既然现在你已经接掌了风家的香火和权力,那么,风家的先人欠下雷家的血债,就应该从你的身上取回。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顿,似乎是在想些什么,然后,脸上又显现出残酷的仇恨,使劲咬了咬牙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这些人生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偿还前辈子所欠下的血债,父债子还,血债血偿,
所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只不过可惜的是,风公子,你虽然比我年轻,可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你绝对不会比我活得时间长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甚至得意。
卓不凡把手中的短刀向他一指,怒喝道:姓雷的,你也不要太猖狂,今天,只要我姓卓的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动风公子一下。
说完这话,他又猛然咳嗽了一下。
只不过咳嗽得太过于剧烈了,所以一不小心带动了内伤,嘴角又有鲜血沁了出来,滴在那件雪白的衣衫上,犹如雪地中盛开的梅花,鲜艳得几乎有些刺眼。
雷庭恩冷笑了一下,道:姓卓的,你也不要太嚣张,我知道,你是荻镜宫快刀向方的嫡传弟子,
我呢,本来是不想和荻镜宫结怨的,因为我们今天的前来帮忙的很多朋友也都是你们荻镜宫的,
可是,现在既然你已经背叛了荻镜宫,杀了自己的同门,那么,我就不用客气了,就当是在替你们荻镜宫清理门户吧。
即使我不杀你,哼,你以为荻镜宫的人会放过你吧,荻镜宫究竟是如何对付叛徒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反正无论怎样,你是死定了。
六五、弟子杀()
卓不凡那只握刀的手上已经有苍蓝色的脉搏暴了起来,就像是深海中隐藏着的蛟龙因为经受不住海底的寂寞,开始蠢蠢欲动了。
蛟龙出现,一定会掀起不小的波澜的。
只是不知道,卓不凡这条已经受了重伤的蛟龙能够将波澜掀多高。
可是,雷庭恩却像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他甚至不屑地笑了笑,然后,又转过头来,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些死尸对风一飞道:
风公子,刚才你说两个人如果没有冤仇的话,就不用相互残杀吗,那么,你跟这些人又有何冤何仇呢,可是,你还不一样杀了他们?
风一飞大声道:可是,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雷庭恩点了点头,道:哦,对,没错,这些人确实是我杀的,可是,他们为什么又会躺在风家呢?
假如前来帮他们收尸的亲人,朋友,师傅,以及弟子,看见他们的尸体躺在风家,又会怎么想呢?
他们只知道,他们是死在你风家的,既然是死在风家的,那他们就一定会认定他们是你风公子杀的了,
那么,到时候他们也只会找你报仇,而不会找我,况且,到时候你早就已经死了,我说是谁杀的,还不就是谁杀的吗?
所以说,今天即使我不杀你,他们这些人的亲人,朋友,弟子也会杀你的。也就是从今天开始,世间已经没有你姓风的立足之地了,哈哈哈……
雷霆恩有点儿得意忘形。
风一飞用剑指着他愤愤地道:姓雷的,你也太狠毒了,你根本就不是人。
雷庭恩却轻蔑地“哼”了一下,冷冷地道:我是不是人这个不用你管,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比我先不是人的,
因为过一会儿你就要变成鬼了,而且还是一只冤死的鬼,背负骂名的鬼,我会让你变成鬼之后都不得安生的。
可是,这个时候,卓不凡却一反常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是吗?姓雷的,你以为你的阴谋真的可以得逞吗?
听到卓不凡的笑声,雷庭恩的后背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不禁地抽动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看了看像只狗一样跟在旁边的江尘。
而江尘在被雷庭恩这么看着的时候,就像是被一把出鞘的刀使劲地刮着,便赶紧指着卓不凡朗声道:
哼,我们的阴谋究竟能不能得逞,过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因为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死者的朋友,叫他们来领取尸体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阵咯咯吱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就见一辆马车慢慢地驶进了风家院子里。
车是破车,马是瘦马,可是,赶车的人却是一位衣冠楚楚的世家公子。
是那位被江湖中人称作鸢肩公子的白慕云,掷金山庄的大少爷。
鸢肩公子终于还是来了。
鸢肩公子是江尘的朋友,也是卓不凡的朋友,只是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赶过来,究竟会帮谁呢?
原本充满了金戈相交的院子里忽然静了下来,只剩下那辆破马车这走动时所发出来的那种近乎散架的摇晃声。
每个人都停下手中的兵刃,静静地看着这位鸢肩公子,看着把大门打开,看着他把门槛卸下来,看着把马车慢慢地赶了进来,看着他将马拴好,看着他的马车。
那么旧的车,好像只要稍微震动一下就会散了架,那么瘦的马,仿佛稍微抽那么两鞭子,就会倒下。
他不动,别人也不动,仿佛是害怕稍微的动静惊散了破车,惊走了瘦马,这位鸢肩公子会向自己索赔似的。
白公子把马车停靠在离卓不凡的身旁,拴好,然后,才转过身来,冲着卓不凡拱了拱手,一脸的笑意,道:
卓大哥,你看,小弟的马车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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